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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治安官感到有些心痛。
他根据夏家人以往的行事风格来看,那些人的手臂恐怕是难以得到救治了。
生肌续骨丹可是要不少钱,夏家恐怕不会出这些钱,毕竟只是几个侍卫而已,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除非那些侍卫愿意跟夏家签死契,夏家可能才会出钱帮这些人治疗。
若是不救治,少了一只手臂,恐怕未来堪忧,而若是签了死契,就等于出卖了自己的性命,对那些倒霉的侍卫来说,哪一条路都不是好走的。
吴治安官想到那些侍卫以后的命运,就不想给玲珑一行好脸色看。
玲珑不是没看到这位治安官对她们一脸的成见,可她又不在乎,她吊儿郎当的对吴治安官笑了笑,看的吴治安官心情更差了。
那些被断臂的侍卫还在水深火热中呢,这罪魁祸首还这么高兴,他能不生气吗?
玲珑可不知道吴治安官在想什么,她只觉得,既然这吴治安官看她不爽,那么她就让他更不爽一点,于是她笑得更是欢快。
“吴治安官,这天色也不早了,不是录口供吗?这还录不录啊?”玲珑喝了口茶,漫不经心地问道。
她都来快二十分钟了,这茶都喝了第二杯了,还没进入正题。
“嗯,你先把事情的经过给我说一说,齐瑞,你来记录一下。”吴治安官皱了皱眉说道。
“是。”一旁站着的一个年轻男子拿来纸笔坐到了一侧,开始准备记录。
玲珑微微一笑,把事情的经过缓缓道来,声音清冷,丝毫不带感情起伏,就像在叙述别人家的事情。
“等一下,你说夏家的人要抓你,就是说其实还没有抓到你,你就让你的魔兽对那些侍卫动手了?”
吴治安官打断了玲珑的叙述,有些尖利地问道。
这种质问听起来对玲珑来说很是不利,让玲珑微微皱了皱眉。
这位吴治安官是什么意思?
对于她之前说的夏家围困一整条街,对她造成人身威胁的事情没有任何反应,却对于她伤人这点咄咄逼人,这种带着主观意识和引导性的质问,让玲珑有些厌恶。
玲珑没有回答吴治安官的话,而是毫不留情面地反问道:“吴治安官,这丹阳城的治安府,不会已经被夏家给收买了吧?”
她懒懒地抬起眼皮,鄙夷地看着吴治安官。
“你什么意思?”吴治安官皱眉。
“我什么意思?
我只是不知道,在你丹阳城可以随意召集人手围困一条繁华街道,对治安秩序造成影响却无人管?
我也不知道,在你丹阳城可以随意抓人,而你治安府的守卫如同眼瞎,视而不见?
这丹阳城要说不是夏家的,我还真不信,呵呵……”
玲珑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吴治安官,眼中含着的,满是鄙夷之色。
吴治安官被玲珑说的恼羞成怒,他拍案而起。
“你倒是牙尖嘴利,这就是你让你的魔兽伤了那些侍卫的理由?就算夏家做事恃强凌弱,可那些侍卫是无辜的!你下手就这么狠,非要断了他们的手臂?小小年纪,心肠怎就这般狠毒!”
吴治安官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悲天悯人的情怀让玲珑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吴治安官恼怒地看着玲珑。
他就是烦这些不把人命当回事的大家族的大小姐大少爷,若是离了家族的庇护,这些小姐少爷还能这么嚣张?
真是岂有此理!
“那吴治安官的意思,是要我们束手就擒,等着那些人把我们抓走?别人要的我性命,我还得自己把头给伸上去?”玲珑笑着问道。
什么是无辜?
若是夏盈盈喊她那些侍卫来抓他们的时候,只要那些侍卫有一丝的犹豫和为难,玲珑都不会下这么重的手。
说到底,那些侍卫不过是为虎作伥罢了,那些侍卫会不知道正常情况下,她们被抓了后果很可能只有一死?
恐怕那些人跟着夏家久了,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分辨善恶是非了,只想着怎么被主人看中,从而飞黄腾达呢!
别人不放过她,她为何要放过别人?
当她是圣母吗?
“你完全可以击退他们,不用下这么重手!”吴治安官的语气很不好,他看着玲珑,如同看一个犯了错又不知悔改的孩子一般。
第7章 城主府
“哦,我把他们不痛不痒的击退了,让夏家再派更多的人来抓我?你不觉得这样才省事吗?这效果多震撼?我没杀了他们算好的了。”玲珑一摊手,一副无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你……你!”吴治安官指着玲珑,似乎被气得狠了,说话都不利索了。
“哎~~!要我说啊,吴治安官,你真真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官啊!你为人实在是太大方了!反正本小姐是做不到您这样大方,实在是令本小姐佩服!
吴治安官心胸宽广,为人仗义啊,那这样吧,要不你捐点钱给这几个人治好手臂得了!这事不就解决了吗?是吧?
吴治安官不会连这点小事都不愿意为人民服务吧?”玲珑笑眯眯地看着吴治安官,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诚恳。
吴治安官一噎,他眼神有一丝闪躲,有些心虚地垂了垂眸,到底没有接上玲珑这话。
最终,吴治安官看着玲珑,‘哼’了一声,说道:“你们在这里好好反省反省,等小刘带证人回来,再审理这个案件。”
说完,吴治安官大步走出了这间办公室,像是怕有人追似的。
一旁正记录的那名年轻人,看了看房门,又看了看玲珑一行,半响,也收拾收拾纸笔,走了出去。
一时间这间办公室就剩下了玲珑一行六人。
“小姐,我们干嘛要来这里啊?我觉得当时小姐若是不愿意来,神光商行的掌柜也不会让这伙人带我们走,这伙人总不会连百里家族的面子都不给吧?”
待人走了,小月嘟着嘴问着玲珑,刚刚那个吴治安官,实在是太讨厌了,说话真是气死人,还好小姐厉害,那吴治安官说不过小姐,不然,她都想扁他了。
“我们若是不来,那守卫长不会轻易罢手的。
百里家族虽然势力遍布全国各地,可也不能跟官府对着干,毕竟官府跟一般的势力不同,它代表的可是皇室。
而夏家,是可以实实在在给这丹阳城官府带来好处的家族,这官府的人可精明着呢。
夏家的人既然让官府抓人,官府就会认为夏家的人根本不怕百里家族,或是说不怕百里家族为了我们而打压夏家。
那官府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着想,肯定是要向着夏家的。
与其浪费时间看那掌柜的和守卫长费尽心思周旋,还不如我自己来走这一趟,省得麻烦别人。”玲珑摇头晃脑地说道。
“哦~~这样啊,小姐可真是聪明。”小月崇拜的看着玲珑。
玲珑对于小月的崇拜很是受用,脸上咧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哎?小姐,那我们要怎么出去呢?这个治安官明显的针对我们啊。”小月突然想到这个问题,又纠结起眉头问道。
看这个治安官的样子,很可能会治她们的罪的啊!
“嗯……”玲珑眨了眨眼,说道:“这个啊,这个问题我还没想好……”
“哈?”小月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玲珑。
没想好?那她怎么觉得小姐这么淡定呢?
众人一致惊讶地看着玲珑,唯有裴明煦的表情还算谈定……
……
……
刘兴来到了夏家,要求见夏家主,在夏家的前厅等了还半响,才有夏家的侍卫来回话。
他原本以为夏家主要见他了,正准备起身跟侍卫走,谁知那侍卫竟说:“刘守卫长,家主他说身体不适,不便见客。”
刘兴就皱了皱眉,身体不适?
这刚刚不还好好的,这会就身体不适了?
这是找借口闭门不见吧?
刘兴又想到之前在神光一品楼之时……
当时,夏家主来了大厅一句话都不说,就拖着夏盈盈走,走时夏盈盈很不愿意走,还吵闹着要留下来,夏家主还做了一个动作,他捂住了夏盈盈的嘴!
他在担心什么夏盈盈说什么?
刘兴回想夏盈盈当时说的话,似乎也没说什么,就是她不要走,后面大概是要对着那伙人放狠话的意思……
难不成,夏泰清是担心夏盈盈接下来要说的话得罪了那伙人?
现在夏泰清又躲着不见他,也不说那伙人该怎么处理,莫不是真的害怕那伙人?
那伙人到底是什么人啊?
刘兴抓了抓头,有些不解,他跟侍卫道了谢,然后走出了夏家的大门。
夏泰清不表态,他还真不知道这事情怎么处理了。
刘兴看了看天色,天色还不算晚,刚刚过了晚饭的样子。
于是刘兴骑着神行兽,往城主府走去。
这事还是先请示一下城主再说。
……
城主府内。
这时节已然入秋,夜晚正是天高气爽的时候,今夜的月亮又特别的圆。
城主府四世同堂,吃完晚饭,便一家人坐在大花园中喝着茶水赏着月,聊聊家长里短、世间百态,一家人其乐融融,好不惬意。
刘兴来见城主之时,便被召唤进了城主府的大花园内。
如今当任城主之人,是郑家的二代嫡系,郑高峰。
但此时主位上坐的却不是郑高峰,而是郑高峰的老父亲,郑鹏运。
郑高峰此时正坐在郑鹏运的左侧。
“老城主,城主。”刘兴看到郑鹏运和郑高峰,恭恭敬敬地分别给两人行了个礼。
刘兴做丹阳城的守卫二十多载才做到守卫长,对于十二年前退位的老城主自然也是认得的。
朱雀国各个城主的位置一般都是世袭,若退位给儿子,跟皇室申请备案就可以。
这样的世袭制度虽然让城主就像一个土皇帝一样,权力十分之大,但朱雀国却有着一个专门监管城主的部分,专门收集各地城主的错处。
无人知道那监管部门的人是谁,在何处。
当然,为了让各个城的城主安心为皇室服务,小错皇室一般是睁只眼闭只眼的,但若城主犯了大错,可就要罢免城主之位甚至处决了。
“嗯,什么事?”郑高峰问的话,这时候有城中的守卫长来找他,必定是城中出了什么事情解决不了。
郑高峰也没有生气这名守卫长来打扰他同家人一起享乐的兴致,作为一名城主,郑高峰还是很尽职的。
郑鹏运作为老城主,也侧耳倾听。
刘兴躬下身子,把事情的经过与城主一一道来。
但因为与夏家合作久了,夏家也给过他不少的好处,刘兴便捡着对夏家有利的东西说,当然,也侧重说了玲珑一伙同百里家族关系匪浅的事,这个才是重点。
“你说那伙人不是丹阳城之人,可知道是来自哪里?”郑高峰听完刘兴的叙述,张口问道。
“听那伙人说,他们是来自云中城。”刘兴回答。
听到刘兴说道‘云中城’三个字时,主位上的郑鹏运捏着茶杯的手紧了紧,他抬头,看了刘兴一眼。
“云中城?与百里家族关系匪浅?你可知他们叫什么?”郑高峰微微皱眉。
云中城可是比丹阳城还要小的城市,会有谁跟十万八千里外的百里家族关系匪浅?
第8章 她叫夜玲珑
“只知道那个动手伤人的少女姓夜,叫……哦,对了,她叫夜玲珑!”刘兴回道。
“啪!”
主位上的郑鹏运手里的茶杯一下掉到了地上,玉石雕成的精致圆肚茶杯一下就摔的粉碎。
郑鹏运有些震惊地站起身来,他虽已经白发苍苍,但面色红润,连皱纹也没有几条,气色看起来却很不错,身体看起来也挺健朗,颇有鹤发童颜的味道。
但此时郑鹏运的身子却有些颤巍,双唇也有些颤抖,他嚅了嚅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刘兴一看老爷子的神色,心中便有些抖,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
郑高峰和他一旁的妻子也站起身来,两人扶了扶老爷子。
他们夫妻二人知道父亲是想起了什么。
‘夜玲珑’三个字,这十二年来一直是父亲和母亲二人的心结,也怪不得父亲此时如此激动,就连他郑高峰听到这个名字时,也有些动容。
郑高峰转头,看着刘兴问道:“你说那少女姓夜?是不是夜晚的夜?还有,那少女几岁的样子?”
云中城的夜姓人家只有一家,郑高峰想起了自己那个12多年前过世的外甥女,白秋慧。
云中城的夜家,那便是自己那外甥女白秋慧的夫家,而当年白秋慧留下了一个女儿,名字就叫作夜玲珑。
白秋慧和她夫君夜鸿涛过世之时,他们郑家一家都去了云中城参加两人的丧礼,郑高峰还见到过当时襁褓中的小玲珑。
当时的小玲珑不过十个多月大。
失去父母的小玲珑已经知道到处找父母,找不到父母便是大哭大闹,那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人看起来很是心酸。
那惹人心疼的小模样,郑高峰至今都还记忆犹新。
当时他们一家还有商量过,是不是可以把小玲珑给接回丹阳城抚养。
可当时他的父母,因为外孙女和外孙女婿的死亡内疚的不行,而且那时夜老家主即使表面没说什么,郑家人也能感受到夜老家主对他们一家的不待见。
于是郑家人便歇了这个心思,也没好意思跟夜老家主提起这事。
不管怎么说,当时确实是自己的父母着急要看自己的曾外孙女,白秋慧和夜鸿涛才会带着小玲珑经过风魔森林,小玲珑才会变成孤儿。
父亲母亲每每提起白秋慧和小玲珑时,总是会一脸内疚地说,当年若是他们二老亲自去看曾外孙女就好了。
十二多年了,两位老人心中的那份内疚感从未消散。
郑高峰作为儿子看在眼里心中很不是滋味,劝过,哄过,但两位老人固执地钻进了牛角尖,怎么也走不出来。
他的母亲从云中城回来之后就拖着病体,把自己关在寝殿,除了父亲,谁也不愿见。
而他的父亲自那次回来之后,也解去了城主之位,什么事情都没心情过问,直到后来他的小孙女出生,父亲才算心情好些。
可他的母亲,他却是有12多年没见了,若不是知道有父亲照料着,他都不知道母亲还在不在人世……
回想起往事,郑高峰便是一阵的心酸,特别是想到现在母亲的状况,他一个经历过辛酸苦辣打磨的中年人,更是差点没落泪。
不知道这个夜玲珑,是不是就是当年那个小玲珑呢?
“这……是哪个ye属下不知,那个少女看起来,大概就13、4岁吧,最多不可能超过15岁。”刘兴回想了一番答道。
“13、4岁?”
郑高峰还没说话,郑鹏运便喃喃地开了口。
“对!对!就是这个年纪!高峰,快!走!我们去看看她!”郑鹏运有些激动拉着郑高峰,说完就想往外走。
围着桌子坐着的众人也有些坐不住了,其中一个器宇轩昂的年轻男子站起身来。
他是郑高峰唯一的儿子,郑承基,白秋慧便是他小叔叔的小女儿,但因为小叔叔外嫁到白家,所以白秋慧也是他的小表妹。
郑承基比白秋慧大不了几岁,因为爷爷奶奶很喜欢白秋慧这个外孙女,时常把白秋慧接来郑家住一住,所以郑承基与白秋慧从小就认识,俩人的感情也是极好。
在得知自己的小表妹和表妹夫,因为要带着自己刚出生的女儿来郑家,途中遇害之后,郑承基当时就哭得不行。
在去云中城参加表妹和表妹夫的丧礼之时,郑承基看到没有父母的小玲珑又是忍不住,使劲地哭,他一哭,小玲珑也哭。
在离开之时,郑承基还抱着小玲珑不肯撒手,跟小玲珑两个一大一小一块儿哭,后来还是被他父亲打晕了才把他带走。
“父亲,爷爷,这个夜玲珑会是我秋慧表妹留下的孩子吗?”郑承基看着郑高峰和郑鹏运问道,他的神色也有些激动,还有一丝向往。
另一边一个长相俊逸非凡的少年也一脸的好奇:“那这个夜玲珑,岂不是我表妹?”
“啊?那她岂不是我表姐?”另一个看起来很是稚嫩,不过**岁的小女孩,对了对手指,一脸的惊奇。
两人是郑承基的一对儿女,少年名叫郑弘毅,少女名叫郑忆慧。
白秋慧过世之时,郑承基的一对儿女都还小,郑弘毅当年才不到4岁,即使当时去过云中城,对当时的事情印象也很是模糊。
而郑忆慧那时更是还没有出生,因为郑家两位老人的关系,郑家人都很少提及白秋慧和夜玲珑的名字,所以两人对夜玲珑几乎是一无所知。
不过,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