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轻解罗衣-第1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们在轻柔的音乐中喁喁私语,像一对久别重逢的恋人。
  过了很久,杨教授从登喜路的手提包里,拿出一款镶着朱红色玛瑙的八角形银质首饰盒,叶蓓知道这是价格不菲的西班牙产品,那许多不厌其烦的精致当中,是独具匠心的艺术菁华。打开盒盖,紫红丝绒衬着一条铂金镶钻石的项链。细心周到而又有品位,这大概就是成熟男人的魅力吧。叶蓓觉得杨教授是很在乎她的,否则怎么会给她买如此贵重的礼物?
  叶蓓一下午的心情和天气一样好得万里无云。欣赏着落日晚霞,就好象在读一本寓意深刻的书到最后,当你仔细边读边品时,顿然悟出:人有拥有,也有失去。失去其实也是一种美丽。失去了落日夕阳,可以欣赏满天的繁星;失去了绿色,可以得到丰硕的金秋。生活,需要享受拥有的喜悦,也应享受失去的美丽。
  晚上他们回到“春船载绮罗”。
  小明给他们泡了一壶香茶。
  她对小明说,你回去休息吧,我在店里看着。
  小明走后,她关了店门,和杨教授来到二楼。
  他俩都显得有些迫不及待,相互搂抱着倒在那张贵妃榻上。
  他嘀咕着,“蓓蓓,你实在太可爱了。你让我怎么说你呢?我完完全全成了你的俘虏。我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一周来,我无时无刻不想着你。”
  她嘟着嘴说:“这难道不好吗?你不开心?不向往?”叶蓓嘟着嘴的样子真好看。肉嘟嘟的,滋润,饱满,性感,像一朵含苞欲放的月季。
  杨教授忍不住又亲了她一下。
  “你的皮肤真好,摸上去真舒服。过去看书上用‘美如凝脂、粉妆玉琢’之类的词来形容女人的肌肤,只当是文学家的夸张,不曾想,世上竟有你这样玉一般温润的妙人儿,比书上写的好十倍。”
  “是吗?不过,我喜欢听。”叶蓓说着,又捏了捏他的鼻头。
  杨教授说:“蓓蓓,你在乎一个人在乎得太死了,让人窒息,让人想逃跑,可跑不远,又给你牵回来了。你真是太神奇了。你是我的拴马桩。”
  叶蓓说:“我要永远拴住你,让你一步也不离开我。星期天你带我上什么地方玩呢,我们去钓鱼好不好?或者去太湖西山岛,那儿的农家饭可是特别好吃的。”
  杨教授说:“真是个贪玩的丫头。星期天我没空,还是改日吧。我们课题组要开碰头会,项目攻关已到关键阶段,大家都要全力以赴。”
  叶蓓转过身,背对着他。
  杨教授看她肩膀抽动着,知她又哭了。他搂过她,说:“都依了你,别哭好不好?你的眼泪就像黄梅天的雨,没完没了。”
  叶蓓破涕为笑,“我不是拖你后腿不让你工作,我是想试试你到底有多爱我,能不能为了我放弃一切。”
  杨教授觉得叶蓓真是个孩子。惹人怜爱的孩子。

霸气书库(www。87book。com)好看的txt电子书
  “我得走了。”杨教授边说边穿衣服。叶蓓搂着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前。“我不让你走,我不让你走嘛。”
  杨教授只好哄她,“明天我会再来的。”
  叶蓓还是不肯放他走。
  杨教授只好把穿好的衣服又脱下。
  他们在那张妃色贵妃榻上云翻雨覆,四周是光鲜夺目的各种丝绸,叶蓓像一个水妖,雪白的躯体和飘柔的长发流转百媚千娇。
  两人又是一番缠绵,不觉已过了午夜一点。
  杨教授又一次穿上衣服,叶蓓依然不舍地双臂搂住他的脖颈,含泪对他说:“你为什么不能陪我到天明?”
  杨教授对她说:“因为我是个已婚男人,没有自由身,虽然我一万个愿意陪伴在你身边,但理智告诉我必须回到法律规定还是我妻子的她的身边去。”
  叶蓓说:“如果这样,你应该离婚才对。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人生的坟墓,难道你一个活生生的人愿意呆在坟墓里?”
  杨教授说:“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简单,人的感情很复杂,我对妻子虽然已没有爱情,但还是有感情的,我不能伤害她。她曾为我付出太多。”
  叶蓓冷笑一声说:“既然如此,你就不应背叛她,一边和别的女子寻欢作乐,一边高唱什么对发妻的感情。你不觉得这是很无耻的行径?你同时伤害了两个女人。”
  杨教授说:“我知道这样不好,但我别无选择。”
  叶蓓说:“真搞不懂你们这一代人,夫妻两人长年累月连爱都不做了,那还能叫夫妻吗?还有必要非捆绑在一起过日子吗?你为什么就不能解脱出来,与自己想要的女人结合呢?”
  杨教授说:“这事我要好好想一想,你也别太心急,得有个过渡阶段,让她有思想准备。”
  叶蓓说:“我不是非要你离婚不可,我只是希望你能完完全全属于我,那一纸婚书我是不会看重的,我只要你能够整夜留在我身边。”
  杨教授说:“我何尝不想?但法律不容我这样做,舆论也会谴责我,我内心也很矛盾,一个中年男人背负的东西太多太多。”
  叶蓓捂住他的嘴说:“你不用再说了,你回去吧,我理解你,我只需要完完全全得到你的爱,其它的东西我全都不在乎。”
  后来她回想,这一段爱情是奢侈的,从一开始就是幻觉,所有的幻觉堆积在一起,糅合了她过往的回忆,仿佛那水中舞动着的红灯笼,里面肯定藏了一个诡异的灵魂。
  她常常会在深夜突然醒来,静谧的黑夜让她莫名的恐惧,她开始害怕这个男人会离她而去,像伟一样,像父亲一样,她不顾一切地想抓住一点什么。只有在睡梦中她才会完完全全地拥有他,和他赤裸着纠缠在一起,她不想醒来,她渴望快乐,她太爱他了,她害怕失去,她想抓住他,他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于是她摸出枕头底下的手机,深夜里拨他的号码,她对他说话,她叫他“袜子”。她说袜子,我是如此地爱你,我害怕失去你,我知道,终有一天我是要失去你的,可是为什么呢,我是如此的爱你啊。
  她在黑暗中哭泣,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很像她的母亲,那个独守空房的女人。
  他在北京或者深圳,有时在乌鲁木齐,有时又在苏北的某个城市,他迷迷盹盹地对她说,乖宝贝,别哭了,好好睡吧,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有时,他会提前一天回苏州,为的是能与她彻夜缠绵。
  她在他回来的日子会打扮得很精致,薄施一点脂粉,香奈尔的粉底液和几款调和在一起的胭脂,看上去好像没有化过妆一样。她懂得,女人的青春,只不过是几个易逝的粉红色的瞬间。她要让这妩媚的娇嫩紧紧攫取一个男人的心,在他心底绽放成永不凋谢的绚丽。
  他和她略略寒暄,相拥着来到二楼,他开始疯狂地吻她,熟练地从背后解她胸衣的搭扣,将她的玉体横陈在妃色的贵妃榻上,他赤裸的身体俯下来,接触到她冰凉晶莹的皮肤,情欲汹涌地覆盖了他,他一次又一次的进入,猛烈而温柔。她听见自己的呻吟,一浪盖一浪的呻吟,将男人的情欲煽动得空前高涨,黑暗中她端详着他的被情欲覆盖的脸。她想她要记住这一切,记得他们的汗水是怎样从皮肤里渗出来,又是怎样的一层层干掉,停下来就睡着了,醒过来再做,如此重复,永不休止。
  那样的夜晚值得她一生珍藏在心底。
  她抱衾孤眠,回想昨夜的激情却怎么也不能相信,不是真的,不是真的。这只是梦而已,梦醒了,船也就搁浅了,彼岸的风景依然旖旎,可是已经遥不可及了。
  杨教授日记之六星期三
  每次,当激情一泻如注后,便只剩下无边的寂寞、恐惧和罪恶,我真的很难去拒绝她,这其中可能也有生理上的因素在里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下定决心不再与她纠缠在一起,可面对她的眼泪,我束手无策。我确实是伤害了两个女人,但我怎么办呢?我的灵与肉无法合二为一,我也无法走出这一片感情的泥淖。
  第十九章 寂寞如此妖娆


  昨夜下雪了。
  清晨,屋里有雪映进来的光亮。
  这一次回苏州,盛贻芳先生住在七姑的老屋。
  清早起来,拉开窗帘,只见花坛里的假山、石笋都落满了雪,微风过处,引得旁边几丛细竹负雪轻吟。最可爱的数腊梅树上沾雪绽放的耀眼花朵。石榴、紫藤和樱花树的枝条上,也压满了雪。极目远眺,往日喧嚣的古城在白雪的映照下,显得空旷而静穆。
  盛贻芳先生好像回到了少年时代。
  她看见她与楚风手牵手走过花园,她采一枝含雪的梅花,擎在手里,风吹过来,她的长围巾飘在背后。
  听梦蝶对她说,这几年,苏州下雪的天气越来越罕见了。丫丫前天去南京参加全省中小学生文艺会演,恰巧碰上了下雪天,而且下的是鹅毛大雪,小家伙兴奋地打电话来向妈妈描述南京壮观的雪景,什么“银妆素裹”、“山舞银蛇”,课本里的词全用上了。其实,梦蝶告诉她,在她小的时候,苏州的冬天也常有雪景看。
  盛贻芳先生看见庭院的雪地里,一会儿走过的是她自己,一会儿走过的是梦蝶,一会儿走过的又是梦蝶的女儿丫丫。
  时间就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如许年。她从一枝花似的少女,成为发丝如雪的老妇。
  她回到苏州,就是想再看一眼年轻时的恋人。他这一生,过得幸福吗?前年苏州昆剧团去美国纽约演出,她以为楚风会去的,特意买了票去看,可是他没去。1983年七姑仙逝她来奔丧,但那次也没见着旧时恋人,因他带团去了国外演出。这次来苏州,两人终于见面了,千言万语,不说也罢,只要你过得比我好,我就开心了。他们各自都成家立业了,家庭生活也算幸福美满,但初恋毕竟是甜蜜的,越到老越难忘,许多轰轰烈烈的大事情都淡漠了,少年时的点点滴滴却不时萦绕心头,就像昆曲的余音缭绕,久久不散。
  往事如烟。
  她与他同唱《游园惊梦》,杜丽娘、柳梦梅的情爱通过水袖的相搭厮磨,配合舞蹈走步来表现得绾绻缠绵。先是以扬袖、翻袖来展现乍见的惊喜,接着以穿袖、搭袖传递两情相悦,直至“我和你把领扣松,衣带宽”,缠绕的水袖拉扯出一段连死亡都分不开的至情。皎洁的月光,在宣纸一般的云墙上,将摇曳的竹影筛成动人的水墨,就在此时,又添了一声青蛙自荷叶上跳入水中的响动。欣赏园林之境,不是用很细微、很淡然的心态,是无法进入角色的。欣赏昆曲,又何尝不是如此。要知道,昆曲唱演和欣赏的最佳形式,从来就是粉墙花影,笛箫鼓板,三五知己,花前品茗,梅下饮酒,箫竹盈耳,拍曲应和,情兴倍添。昆曲清唱和表演艺术,在它的形成阶段并非剧场艺术,而是园林里的艺术。她在美国的家中,也是植了一片竹,一池荷,粉墙上月影疏离,“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
  庄梦蝶拿来一件羊绒披肩替盛贻芳先生披上。
  盛贻芳先生恍如从梦中醒来。梦蝶,小时候我们常在这儿堆雪人打雪仗,七姑和七姑父特别喜欢我,我最淘气了。
  老先生说着,如少女般羞涩地一笑。
  庄梦蝶说,我和哥哥小时候也喜欢打雪仗堆雪人。记得有一年雪下的特别大,父亲领着我和哥哥在雪地里堆雪人,我穿一件粉红印花的棉褛,头上戴着妈妈亲手编织的大红绒线帽,用冻得通红的小手给雪人按上两粒黑炭当眼睛。平日里斯斯文文的哥哥,在雪地里像一只撒欢的小狗,跑前跑后,上窜下跳,兴奋得不知怎么办才好。最后他终于找到了武器,用一团团雪向我进攻,我也兴高采烈地应战,父亲也加入进来,一会儿帮我,一会儿又帮哥哥,我和哥哥联合起来向“叛徒”父亲猛烈开火。三人混战一团,打得不亦乐乎。
  庄梦蝶这样说的时候,仿佛又看见祖母抱着铜手炉,在窗口望着他们笑。
  祖母的头发白得像银丝一样,闪着华美的光泽,脸色白里透出红润,五官是那样的秀丽,合分寸。她美得很安静。在雪光的映衬下,她的容颜就像一尊白玉大理石雕塑,显得高贵,尊严而有质感。她穿着蓝灰对襟罩衫,立领,盘扣,戴着深蓝色的开士米围脖,脚上穿着黑色直贡呢四片瓦的棉鞋。
  祖母总是宽容地笑着,脸上洋溢着洞悉世事的祥和慈爱。总之,这完全不是一个普通的老太太,能看出来的,她不在市井中。光只是那美。她从来就是美的,难能可贵的是她把这美维系了一生。她的丰采神韵没有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流逝,她的矜持高贵是发自内心的,不会因世事的改变而改变。市井女人没有这样的美法。千篇一律的家常日子,慢慢地毁了所有的小家碧玉,使她们没有了出水芙蓉的清纯,身上沾满油烟味,声线变得粗糙,容颜枯皱得像干菊花。她的祖母却把金枝玉叶的绝代风华演绎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那时,祖母每天读书看报。冬天,在天井里晒着太阳,戴着老花镜看恩格斯的《哥达纲领批判》和《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老太太还爱看鲁迅先生的文章,最爱看的一篇,题目是:从盛宣怀说到有理的压迫——盛氏的祖宗积德很厚,他们的子孙就举行了两次“收复失地”的盛典:一次还是在袁世凯的民国政府治下,—次就在当今国民政府治下了。
  民元的时候,说盛宣怀是第一名的卖国贼,将他的家产没收了。不久,似乎是二次革命之后,就发还了。那是没有什么奇怪的,因为袁世凯是“物伤其类”,他自己也是卖国贼。不是年年都在纪念五七和五九么?袁世凯签订过二十—条、卖国是有真凭实据的。
  最近又在报上发见这么一段消息,大致是说:“盛氏家产早已奉命归还,如苏州之留园,江阴无锡之典当等,正在办理发还手续。”这却叫我吃了一惊。打听起来,说是民国十六年国民革命军初到沪宁的时候,又没收了一次盛氏家产:那次的罪名大概是“土豪劣绅”,绅而至于“劣”,再加上卖国的旧罪,自然又该没收了。可是为什么又发还了呢?
  第一,不应当疑心现在有卖国贼,因为并无真凭实据——现在的人早就誓不签订辱国条约,他们不比盛宣怀和袁世凯。第二,现在正在募航空捐,足见政府财政并不宽裕……
  祖母看到这儿总是笑出声来,她说鲁迅先生真是一个幽默的斗士。
  祖母躺在那把红木摇椅里,摇椅靠近窗边。不读书时,她会立在窗边久久地看着窗外。窗外的天井里有三棵树,一棵石榴,一棵柿子,一棵腊梅。石榴树柔弱得很,像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妇人,结的小石榴倒是很好玩的,黄绿色的皮很光滑,剥开来看里面亮晶晶的,真像旧时人形容的美人洁净的玉牙。柿子树颇有几分伟丈夫的风采,树干笔挺刺向天空,结的柿子不大,但很清甜,那时一到柿子熟,一些顽皮的小孩和贪嘴的大人总会去采,或是直接爬上树去采摘,或是用竹篮绑在竹竿上,前面再用铁扦子弯个钩,在树底下勾摘柿子。那时听到楼窗外人们喧闹着采柿子的声音,祖母会推开窗,对躲在树丫枝上的人,用夹着上海口音的苏州话说:勿要才(全)采脱,靠近窗盘的两三只挺(留)了嗨,让我看看。梦蝶那时真弄不懂,看有什么看头,还不如采了吃掉,因为看不了几天,它就熟透掉到地上,一滩烂泥,不好看也不好吃了,反倒可惜。井边那株虬枝突兀的腊梅,是祖母的最爱。下雪天,祖母要下楼去剪梅花枝,父亲怕雪地路滑,就代她去剪。祖母站在窗边,指指点点,直到父亲寻到几枝姿势特别好看的才罢休。梅花插在盛井水的瓷瓶里养起来,屋子里就有了一幅图画:满屋是雪映进来的光亮,非常明洁,桌上是很好看且幽香阵阵的腊梅。明净的屋里到处飘荡着沁人心脾的香气。
  这些毕竟都是很早以前的事了,祖母在她高中毕业的那一年过世。那是1983年。那一年她考上了北京著名的大学。接到通知书,祖母虽然也为她高兴,但并没有她想象的那样激烈。祖母的脸上永远含着那种洞察一切的明净的笑容。曾经沧海难为水。祖母的一生有太多的秘密。如果像坊间流传的那样,她的爱情比《梁祝》,比《罗密欧与朱莉叶》更让人扼腕叹息。得到祖母病危的电报梦蝶正在洗头,一个月的军训刚结束,明天就要正式上课了。她跟辅导员请完假就直奔火车站。等她回到家,祖母已穿好寿衣躺在灵堂里,来吊唁的人很多,有特地从美国和港台赶回来的亲戚,有省政协和市政协领导,还有对台办公室的工作人员,梦蝶跪在祖母灵前,拉着祖母的手哭着说,好婆好婆再过两个月腊梅就会开花了,我去给你剪,你醒来看看,你快快醒来呀。祖母走后,天井里的那株腊梅三年没开过花。有关祖母的故事却生长得枝繁叶茂。
  旧上海的十里洋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2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