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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房门关的严严实实,房门也纹丝未动,似乎里面根本没有人一般。
南其琛简直要气炸了。他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忽视、无视过!
南其琛上前就要去踹门,被白术和茯苓两个死死抱住。
南其琛张口就骂:“苏昭宁,你给我出来。你弄死了一条人命,你怎么睡得着!你就不怕破竹来找你吗?”
这声音很响亮,院子里的其他丫鬟都清清楚楚听到了。
有早就知道了消息的丫鬟便低声与其他人议论了起来。
“是真的呢。我早就听说破竹死了。”有小丫鬟轻声道。
另一个充满了疑惑:“怎么可能?破竹又不是一般身份。”
与之前赵嬷嬷听到的话大同小异,同样的话又上演了一遍。
第二百二十四章 苏昭宁的好运气
“一等丫鬟不是丫鬟?莫说她还不是姨娘,就是姨娘能越过夫人去?”
“对对对,前日我亲耳听说她得罪了夫人,被撵出去了。对了,我还是亲眼看着李管家领牙婆子过来的。那牙婆子穿得可花哨了,一把年纪打扮得跟个二八少女样的。”
“那也是发卖人家啊,怎么会死?”
……
其实只要稍微细心的人就会发现,这件事实在是太诡异了。
破竹一个丫鬟,虽然在定远侯府是一等丫鬟,也还算受主子重视。可她昨日明明白白就被牙婆子领走了。
一个被领走的丫鬟,她的消息怎么能这样快传回定远侯府?
显然,真相就是某些人的有心为之。
赵嬷嬷传完话后就回了自己的房。
李管家正在温酒喝。
赵嬷嬷闻到那酒味,就出声呵斥:“你这个时候,想被老祖宗骂死吗?”
李管家满不在乎地将酒壶柄处用毛巾包住,然后将酒壶从火上拿了下来。
他给自己不急不慢倒满一杯酒,笑道:“老祖宗哪里会注意到我。府上的主子,如今哪里有空管我。”
“那事,是不是你做的?”赵嬷嬷听了,就立刻问道。
李管家都懒得给自己婆娘一个da an。他端起酒杯小啜了一口,脸上神情尽是满足。
“去厨房给我端点下酒菜过来!”李管家催促道。
赵嬷嬷忍不住就开口抱怨:“吃什么下酒菜。先前侯爷亲自抱着夫人回来的。你知不知道,亲自抱着!”
“而且,老祖宗一早就知道了消息。说是侯爷跟夫人在长安侯府饭都没有吃完就离开了。所以,他们回府前的这段时间,到底去了哪里?恐怕侯爷与夫人之间,感情早就有了。”赵嬷嬷想得很多。
越是这样想,她越觉得自家夫君之前对夫人苏昭宁的态度不行。
可做都做了,只能继续往坑夫人的道路上走了。
此时,苏昭宁的院子里,南其琛仍然在吵闹不休。
他辱骂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对着抱住自己腿的白术、茯苓两个,南其琛抬脚就是往她们心窝上踹。
令南其琛恼火的是,这两个丫鬟就跟打不倒的木桩一般,才将她们打下去,又跪着扑了过来。
南其琛此时觉得,身边少了贴身丫鬟真是太不方便了。
破竹没了,他方才出来的急,还没带另一个贴身丫鬟。
如今苏昭宁身边这两块狗皮膏药,怎么扯都扯不下来。真是让人气急败坏。
南其琛双脚被两个人的重量拽得远不如先前灵活,他只能拼命吊着嗓子、拉高声音喊:“苏昭宁!苏昭宁你给我出来!”
院子里的其他丫鬟们听到声音,背地里都悄悄议论。
她们觉得这新夫人实在太厉害了。既然这样的情况下,还能泰然自若。可见是个段极其高超的。
可苏昭宁自己的丫鬟不这样认为。
白术觉得,虽然她xiao 激e过去很喜欢选择隐忍,但从家庙回来开始,xiao 激e就已经不再一味委屈自己。
小少爷如今这般大喊大叫,自家主子还毫无反应。恐怕……
白术突然松开抱住南其琛的,推门跑了进去。
南其琛正在努力抬脚踢她们。一只脚上面的重物突然失去,南其琛力气正好使出,他的脚高高被踢起,整个人的身子都往后仰去。
“苏昭宁你这个狠毒的妇人!”南其琛在摔倒在地上前,狠狠骂道。
吴老太君派来请苏昭宁的人正好就看见这一幕。
“小少爷,您可站稳点!”这嬷嬷话音才落,南其琛就重重摔倒在了地上。
嬷嬷正要去扶南其琛,却被白术抢先了。
白术一脸慌张地跑出苏昭宁的房间,对着那老嬷嬷哭道:“嬷嬷,我家xiao 激e浑身好烫好烫,请赶紧替她去请大夫吧。”
“胡扯呢。有力气害人,这会儿就是滚烫了?”南其琛根本不相信,迈脚就往里面走去。
待见到苏昭宁那张烧得滚烫通红的脸时,南其琛顿时目瞪口呆。
“真病了?”他想伸去摸摸苏昭宁的额头,却被茯苓又一把抱住了腿。
南其琛一边不耐烦地用力想甩开茯苓,一边喊道:“我就是看看她是不是真生病。我又不是傻子,这个时候,难不成我还要打她?”
可无论南其琛怎么说,茯苓都死死抱住了他。
吴老太君身边的老嬷嬷就上前触碰苏昭宁的额头。
果真滚烫滚烫。
那老嬷嬷忙让丫鬟去将刘大夫请过来。然后吴老太君那边,她则亲自去报信。
吴老太君依旧在骂南怀信。听了苏昭宁生病的消息,她将信将疑地看了南怀信一眼,然后跟着老嬷嬷过去。
刘大夫已经到了主院之。
苏昭宁的病也当着诸ren mian清清楚楚诊断出来了。
就是真的病了。
是风寒发热。
南怀信低下头,心底有些内疚。
自己不该在竹屋那般的。
南其琛也有些内疚。
吴老太君亦是。
面对苏昭宁这场真真实实的病,有过质疑的人,心情都不太好受。
尤其是这个时候,南宛宛风驰电掣地闯了进来。
她看见苏昭宁那模样,眼泪疏地就涌了出来。
“苏姐姐!”
“嫂子,你怎么了!”
“哥哥,这是怎么回事?”
“祖母,嫂嫂怎么了?”
苏昭宁其实确确实实就是一场风寒发热的病症。
只不过她的这场病不早不晚,正好在南其琛来寻她麻烦,吴老太君对她起了疑心的时候发作了。
于是,寻麻烦的人不好意思再寻了。
疑心的也不好意思再疑心了。
吴老太君看着床上烧得已经昏迷过去的苏昭宁,心里想,其实这就是个苦命的姑娘。
没有母亲,父亲是个有后娘就做后爹的。好不容易嫁了个人,夫君不够疼惜,弟弟不够懂事,自己这做祖母的还……
吴老太君从来苛求的人,只有南怀信一个。
经由此事,她便不愿意再被其他人影响,轻易疑心苏昭宁了。
这一桩事,为苏昭宁后面铺垫了很好的基础。
南其琛当然也是。他并不是个十恶不赦的孩子。只是个被惯坏了的孩子。
第二百二十五章 公主缘
冬至悄然而至,朝阳长公主府的宴会则是如期而至。
比起去年的冬日里,跟着长安侯府夫人大黄氏去朝阳长公主宴会的心境,苏昭宁此次算是截然不同了。
那时候,她在长安侯府的处境很是艰难。如今她在定远侯府,却尚算舒适。
虽然说,南小霸王依然不太喜欢自己……
望着出门时一脸不快,但到了朝阳公主府后就变得神情愉悦的南其琛,苏昭宁心底不由得升起一丝好奇。
与南小霸王交好的人,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纨绔人物?
定远侯府四个人,有两个喜欢自己,有一个不讨厌自己,剩下这个有些挑茬,还真的不算什么。
苏昭宁望一眼身边的南宛宛,唇角微微上扬。
那厢,正好有熟人过来。
“苏姐姐、宛宛。”陈雨蕊原与陈夫人同行,见到苏昭宁二人,便立马离开她母亲身边,直直往这边走来。
南宛宛立刻挽住苏昭宁的,同陈雨蕊打招呼道:“雨蕊,你今日怎么到的这样晚。我与嫂嫂都到了好大一会儿了。”
其实在定远侯府时,南宛宛还是叫苏昭宁苏姐姐居多。可面对陈雨蕊,她下意识就改变了称呼。
这孩子气的样子,让苏昭宁心底发笑。她伸偷偷捏了南宛宛背一下。
南宛宛转头就朝苏昭宁吐了下舌头。
有恃无恐的模样。
两人之间的小动作,落在陈雨蕊的眼,远比先前那句嫂嫂来得打击大。
她因为兄长陈天扬光芒太盛的缘故,身边的真心闺蜜并不算多。
结识苏昭宁之初,虽然陈雨蕊就已经知道对方是自己兄长的心上人。
但撇开这一点,陈雨蕊也依然觉得苏昭宁是个格外投缘的人。
苏昭宁身边的南宛宛也是。
虽然两个人之间多是斗嘴,但是陈雨蕊打内心喜欢南宛宛的坦率。
如今这两人之间有了更亲密的关系,自己就如同被排出其了一般。
陈雨蕊暗下眸子,勉强笑道:“我家有事,所以来得晚了些。”
陈雨蕊那双天生就带着无辜、惹人怜爱目光的眸子,又一次拨动了苏昭宁的心弦。
她安慰陈雨蕊道:“其实到早到晚并没有关系。这宴会,在我们眼,不就是闺蜜间的一次小聚吗?”
南宛宛也知道陈雨蕊的处境。她未来新嫂子是公主,这背后的坏处,未必比好处少。
“走吧,我们是为了朝阳长公主府的桂花糕来的。”南宛宛朝陈雨蕊挤眉弄眼道。
原本略有些低落的心情,被南宛宛这刻意的编排顿时冲散了。
陈雨蕊假做生气道:“你说得没错。我就是为了桂花糕来的,要是没有桂花糕,看我到时候怎么找你麻烦。”
如今是寒冬腊月,要桂花糕可不是那么容易。不过朝阳长公主的府,自然和其他人家是不同的。
苏昭宁笑道:“我替你作证,是宛宛应承你的。若是这边没有桂花糕,雨蕊你就同我们回定远侯府。让宛宛找人给你做。”
“嫂子你胳膊肘直接掉到墙那边去了。”南宛宛嘟起嘴抱怨道。
陈雨蕊则上前挽住苏昭宁的另一只,答道:“可没去墙外,好好在这呢!
“什么在这?”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只见一个粉色衣裳的姑娘笑眯眯地走向陈雨蕊,同她热情地攀谈道,“雨蕊你在这儿,我们方才都在找你呢?”
对于来人,陈雨蕊显然不是很喜欢。
她的态度简直比冷淡二字还要冷上十分。
陈雨蕊答道:“寻我做什么?长公主这宴会,历来就是让我们各自寻伴逛园子的。”
“我如今有苏姐姐和宛宛同行了,可不需要其他人。”陈雨蕊说完之后,就又往苏昭宁那边靠了靠。
粉衣女子没有想到陈雨蕊拒绝得这般直白,她其余劝说的话都不好说出口了。
所幸,与粉衣女子同行的人不止一个。
又有黄衣女子和翠绿色衣裳的女子走过来。
人挡在陈雨蕊的去路前面,轮番劝说道:“北苑亭子那边,大家都在行酒令。雨蕊你一同去玩耍吧。”
“雨蕊,你可不能这样摆谱。知道你的人,还只当你是有了玩伴,不想换地方。不了解你的人,还只当你是有了公主做嫂嫂,就不搭理其他人了呢!”
陈雨蕊被这话梗在喉口,刺拔不出咽不下去。
南宛宛在旁看不过去,就帮忙开腔道:“瞧徐姑娘、霍姑娘、邹姑娘这话说得,是谁家娶了公主,谁家合着就该受编排?”
“我们什么时候这样说了?”人异口同声反驳道。
南宛宛指了指苏昭宁,又指了指陈雨蕊,答道:“我们人都听见了。”
“我们个都没听见。”那人又辩白道。
南宛宛不慌不忙,直接答道:“我们个人,你们也个人。我们说听到了,你们说没听到。这事还是去请公主裁断裁断就好。左右方才你们讨论的不也是公主相关的事吗?
“我们哪里有。”人又忙解释道。
南宛宛笑了。
她笑得灿烂,那个人看得却颤心。
这南大姑娘又有什么坏心眼?
“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我瞧着位在京城是无人能出你们左右了。方才明明一个个拿着公主当筏子,如今全装哑巴了。你们能耐啊。”南宛宛说完,就直接拉着苏昭宁和陈雨蕊迈步走。
人其有一人才迈了一步出去,南宛宛就回头提醒道:“怎么,是要与我一起去公主面前对质一番?”
那人忙收住了脚步。
待南宛宛、苏昭宁和陈雨蕊走远了,这先挑衅又先认怂的人低声编排道:“这南大姑娘的脾气,能嫁的出去就真是老天爷瞎了。”
“可不是吗。不然她咋要一次次地来赴朝阳长公主的宴会呢!”
人说完,就一齐笑了起来。
其实南宛宛来参加朝阳长公主的宴会,就像陈雨蕊会来参加,两人都是一样的原因。
她们的家世,她们的兄长,都注定了她们会在受邀者之列。
只不过,很显然,耻笑南宛宛的人就是需要这样一种自欺欺人。
第二百二十六章 动手和动口
也不知道是苏昭宁还是南宛宛或陈雨蕊行公主运,才离开那寻衅的人,她们就遇到了货真价实的公主。
公主身边,还有许多的其他人。
苏昭宁只见过六公主、公主和四皇子。但是南宛宛和陈雨蕊却是见过所有皇子公主的。
“参见二皇子、皇子、四皇子、六公主、公主……”南宛宛率先行礼。
苏昭宁自然依样画葫芦,行完这趟众多皇子皇女的礼。
公主与苏昭宁见面的次数应当算是最多的。
但是她今次并没有主动和苏昭宁说话。
反倒是寻过苏昭宁事的六公主开口了:“苏二姑娘今日也来了。”
“瞧本公主的记性,苏二姑娘如今是定远侯夫人了。”六公主说完,便望了公主那边一眼。
她就是刻意说出来气公主的,公主又能拿她如何?
公主目光移开很远,根本没有去看面前的苏昭宁。
六公主见公主毫无反应,心底顿觉失望。她又想开腔,却被四皇子挡住了。
“好了,六皇妹,咱们先走吧。”四皇子道。
六公主哪里是个听人劝的性子。
她看着四皇子,就又寻了由头开口:“四皇兄,你与定远侯爷那般交好,侯爷有没有同你说说与他夫人的相识、相交、相爱啊?”
“这人与人之间啊,真是纯粹讲究一个缘分。有缘分的话,不管相遇得多晚,最终也要厮守终身。没有缘分的话,不管相遇得多早,又发生了多少事情,最终还是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六公主笑着说完,又看向公主,直接问道,“皇妹你说我讲的对不对?”
“六皇妹说得不错。皇妹和天扬,可不就是这样的缘分吗?”开口的人,苏昭宁并不认识。但从方才南宛宛和陈雨蕊请安的人来看,如今这个年纪最长的应当是二皇子。
二皇子开口替公主解围,六公主的拳头就攥得铁紧。
她望着二皇子一字一顿问道:“二皇兄可真是了解‘缘分’二字,不知道二皇兄自己的缘分现下在那里?”
不等二皇子回答,四皇子就沉脸训斥道:“皇妹不得无礼。”
其余的皇子也开口了:“好了,咱们还是先走了。”
“缘分这事,可遇而不可求。六皇妹如此执着,是不是也着急自己的缘分了?”
调笑的声音,其实并没有多少恶意的成分。
毕竟都是自家兄弟姐妹,这些皇子们也纯粹就是想找个台阶给自家人下了。
只是六公主的脾气可一点都不好。
在她看来,如今这些皇兄都是在帮着公主,眼泪一下就涌上她的眼眶。
跺了下脚,六公主直接转身就跑了。
“你们都欺负我!”这是最后一句话。
被留下来的苏昭宁等人有些面面相觑。
这六公主的脾气真是名不宣传的大。
苏昭宁看着六公主的背影和离去的方向,脑不知道怎地就出现了一个人的面容。苏昭宁来过朝阳长公主府几次,但她第一次见到朝阳长公主却不是在这府里。
围猎场上,安怡县主对藏锡二王子下毒,皇后煽风点火,圣上终于大怒。
朝阳长公主,那时候就同在帐子里。
当日的情形下,苏昭宁一颗心和全部注意力都在安怡身上。但那些见过的人和事都印在了脑海之。在一些特定的时候,就很容易被激发出记忆。
朝阳长公主的容貌长相就是其之一。
苏昭宁被六公主算计的那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