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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妻嫁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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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

    苏昭宁收回望外面的视线,她伸开双手,将纤长的手指给许嬷嬷看。她道:“许嬷嬷,您看,昭宁就只有这样一双手。今日已经是第六日了。还有不到二十天的时间,昭宁要绣出八十九块绣片。”

    “许嬷嬷,您知道,昭宁这五日只睡了几个时辰吗?”苏昭宁抬头看向站着的许嬷嬷。

    许嬷嬷视线有些闪躲,只能安慰道:“老奴知道,二小姐辛苦了。”

    苏昭宁轻笑了一声,说道:“五日,六十个时辰,昭宁加起来睡了三个时辰不到。可五十七个时辰不眠不休,昭宁只绣出了十块绣片。”

    “许嬷嬷,昭宁真的不知道,昭宁豁出这条命,能不能完成这久久如意件上的所有阙北文绣片。若是绣不完,昭宁恐怕只能一死以谢天下了。”

    许嬷嬷听出苏昭宁话语中的心灰意冷,忙走近她面前,贴身安慰她道:“二小姐切莫说这样的丧气话,如今四殿下的事大,您有什么需要,整个侯府都会先让着你来的。即便是不能如期……总之二小姐不要太过担心。”

    许嬷嬷这最后一句说得颇为无力,但苏昭宁却知道,对方已然是完全相信了自己了。有许嬷嬷在侯老夫人面前复述,后面的日子,侯老夫人恐怕只会担心她灰心放弃,而不会再疑虑苏昭宁想争功了。

    而苏昭宁担忧的问题,定远侯南怀信同样想到了。

    出了长安侯府,南怀信与四皇子相谈,他对久久如意件能否如期完成很是质疑。

    四皇子望向自己这位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兄,说道:“怀信,你对苏二姑娘已仁至义尽了。”

    “今日之事,你我都看得明白,长安侯府打定主意要让苏三姑娘揽功,即便我真地当场撞破,他们也未必会善待苏二姑娘。”

    四皇子绝不会是个傻子。长安侯府这般忌讳他往绣房那边去看,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

    原来这苏三姑娘,不过是个美人空壳子。

    南怀信也觉得,自己只能止步如此了。那位湿漉漉被自己捞起的苏二姑娘,大抵真是个倒霉透顶的命。虽然她会打他母亲才会的繁复络子,但她命太不好了。

第二十四章 定远侯的心事

    南怀信是六岁没了母亲的。那日他领着小厮从街上兴高采烈地顶了两串糖葫芦,还买了一匹五彩琉璃马回定远侯府。

    才到内门,南怀信就听到了绵延不断的哭声。

    他抓着手中的糖葫芦一路小跑,径直往母亲的房间跑去。在母亲的房门外,他看到他的幼妹哭得吸不上气来。

    南怀信想去拉幼妹,却被三岁孩童的身体同样拽倒。冰糖葫芦的竹签划破了幼妹的手背。

    幼妹的哭声更加撕心裂肺。

    房门里面,他的父亲前定远侯爷抱着南怀信一岁的弟弟走到门口,失望地看向自己的长子。他厉声斥责这六岁的孩童不孝不仁,罔顾母亲病重,外出玩耍,还带着吃食划破了妹妹的手。

    南怀信在斥责声中抬头去看那熟悉的床帏。床帏之中,一只苍白的手垂下来,他的母亲就那样再也没有睁开过眼睛。

    南怀信的泪水瞬间就模糊了视线,他难过得不记得跟他父亲解释,那糖葫芦是他买给母亲的,他还给父亲买了一匹漂亮的五彩琉璃马。就像母亲同床前的他说过的,八年前父母初见就是那样的情景。

    年少的父亲与未出阁的母亲同瞧上了一匹琉璃马,父亲将马让给了母亲,还送了她在闺中时不允许品尝的鲜艳欲滴的糖葫芦。

    他本来想同他父亲说,你的马送给母亲了,孩儿送你一匹。

    中年丧妻的前定远侯爷此后无心留府,自请领兵去了边关。一去就是三年,再回府的只有一方黑漆漆的棺木。

    自母亲早逝到父母双亡,南怀信一直没有机会送出他的那匹五彩琉璃马。

    也是那时候开始,他似乎总是众人中最没有运势的一个。每年除夕兄弟姐妹抽签,他总会是抽中独自守夜的那一个。祖母寿辰,他也总是阴差阳错,礼物总送不到祖母心上的那一个。

    即便是与其他人,南怀信的运气也似乎一直不太好。

    四年前,同样不到十六岁的南怀信与陈天扬一同首次领兵出征。

    荆门关一役,陈天扬旗开得胜,自此开启他的常胜将军生涯。

    而祖上是太祖皇帝开国功臣,祖父、父亲都是征战沙场名将的南怀信却是折戟初战。他用兵上无错、调度上亦无错,可天不助他,五千骑兵先锋,马匹突发瘟疫,骑兵全变步兵。后方粮草又遭冰雪封路,供给不足。

    自那年起,南家军的威名逐渐被陈家军取代。

    两年前,及笄的七公主垂青年轻的定远侯爷,听闻林贵妃都已经在圣上面前求过恩典了,只等择日就圣旨赐婚了。南怀信却因为帮好友而被卷入一宗桃色命案之中。虽然事后清白得返,但七公主已经花落他家了。

    除却这些人生大事上,定远侯爷一直不太走运外,就是日常小事上,南怀信也多是霉运缠身。

    就像今日,他明明是吩咐了小厮,悄悄从后门回府。但却是才下马车,南怀信就遇到了他近日都在避着走的妹妹南宛宛。

    “大哥,你这几日都早出晚归,到底在忙些什么?”南宛宛有些不满地望向面前的南怀信。

    梳着双环髻的少女摊开手掌,朝她的兄长道:“大哥,你前些天从我这拿了母亲留下的暖玉双佩去,说是要给我个及笄之日的惊喜。明日就是我的及笄日了,那玉佩呢?惊喜呢?”

    南怀信目光有些闪躲,他右手虚握成拳,在嘴边轻咳了两下,说道:“我今日头痛得厉害,也不知道是不是夜里受了凉。宛宛,你先让我回去休息吧。”

    南宛宛有些将信将疑,朝南怀信道:“大哥,你若是太忙,礼物之事日后再补也是可以的。只是那玉佩你知道的,既是母亲留给我的遗物,明日我及笄这样大的日子,我定是要戴着出席的。”

    南怀信咳得更厉害了,他身边的小厮也连忙上前扶住他咳得都有些摇晃的身体。

    对兄长的关心终究胜过了内心的怀疑,南宛宛一边斥责小厮没有照顾好侯爷,一边吩咐自己的丫鬟赶紧去厨房熬润肺的银耳红枣汤。

    回到房间,小厮苦着脸看自己的主子,愁道:“侯爷,小姐都这样说了,要不今晚还是把那玉佩送过去吧。”

    南怀信站起身,从紫檀书架上拿下一个深紫缎面锦盒。他将锦盒打开,露出里面的暖玉双佩来。

    那双佩倒是完整,只是系着双佩的络子和垂下来的流苏已经坏得不成性状。

    小厮在旁大着胆子劝道:“这陈师傅手艺名不虚传,将双佩雕琢得与侯爷画稿上的一般无二。小姐看了,一定会很喜欢。”

    “既然如此,那等下就遣你给小姐送过去吧。”南怀信如何不知道这玉佩雕琢得甚好。若不是因为得了这名匠陈师傅回京的消息,南怀信也不会把这玉佩从妹妹那暂时要来。

    若是络子无损,这玉佩刻上了妹妹的生肖和最喜爱的图案,她定会爱不释手的。可是这暖玉双佩为妹妹看重,最主要的原因不就是上面的络子和流苏全是母亲亲手做的吗?

    那流苏复原不了,就是睹物思人日后也不行了。

    南怀信想到此处,不禁内心也有些惆怅。

    小厮在旁却是连忙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他求饶道:“我的侯爷,您就留了奴才这条贱命吧。奴才把玉佩送过去,小姐见了络子成这样,还不生剥了奴才这层皮。日后谁来照顾侯爷您啊……”

    “行了行了,你先出去,让爷自己静静。”南怀信倒也不会真与小厮计较,毕竟对方是自小陪在自己身边的。只是这络子坏了,实在是件头疼事。

    他怎么就那么倒霉呢!

    想起络子坏的事情,南怀信简直觉得是飞来横祸、莫名其妙!

    他派人找了陈工匠三年,今年年初得了信,便立即把这玉佩和画稿都送了过去。那日玉佩好不容易赶在宛宛及笄前雕琢完成了,南怀信也是甚为重视地亲自去取。

    可就在回府的路上,玉佩便出事了。

    巷子那边,突地就一匹高头大马疾驰而来,行人们纷纷被吓得躲避乱走。南怀信也是忙走到了一旁。

    路中央,有个姑娘被吓傻在了路的中央,眼看她就要被马蹄子踏上,一个身影利落地拖拉拽走,将她带离了危险。

    姑娘还来不及喘上一口气,就被误会了的安怡郡主一个耳光扇得步履踉跄。慌乱之中,姑娘自然是无助地往旁一抓。

    这一抓,恰恰好抓的就是南怀信的袖子。

    手歪、盒落,玉佩当即掉了出来。南怀信本是立刻一个猴子捞月,夹住了玉佩。

    可安怡郡主岂是那般容易平息怒火之人。她抬手就拔了头上的发簪,要去刺花被陈天扬救了的姑娘的脸。

    陈天扬一挡,安怡郡主一闹,那簪子好巧不巧地插进了南怀信手中玉佩上头的络子里面。

    这原本是安怡郡主一个松手就能保全的事情。陈天扬偏不知道先哄醋坛子,醋坛子一跺脚、一甩手、一用力,那原本就因年代已久酥脆了的红绳络子彻底散开断裂。

    救人的是陈天扬,伤人的是安怡郡主。从始至终,这事与南怀信半点关系也没有,他不过就是站得离陈天扬近了点。

    而且他也不是故意站那的,还是被避让的人挤过去的!

    这叫个什么事啊!他南怀信何其委屈!

    抬手按住自己的额头,南怀信回想起这番经过,简直觉得没有比自己更倒霉的人了。

    每次都这样!

    真的每次都这样!

    年初抓阄,看谁去找那整日悲秋伤春的顾袅袅要下联,是他!

    朝阳长公主宴上掷骰子,看谁回去抓那胆大包天偷窥四皇子的姑娘,还是他!

    还有……

    等等,朝阳长公主宴……

    南怀信眼前又浮现起苏昭宁那双明亮清澈的眼睛来。

    眼睛是双好眼睛,手也是双好手,就是倒霉了些。

    南怀信脑中灵光一闪,他突然顿悟了。

    人总是需要对比的。在幸运的人面前,比如陈天扬,他南怀信总是倒霉透顶的那一个。可每次遇到更霉运缠身的苏二姑娘,他南怀信似乎就并不那么倒霉了。

    尽管苏瑾瑜回绝了自己,定远侯爷南怀信依然决定再去长安侯府做一次客。

    大少爷不欢迎自己,不是还有二老爷吗?

    听到小厮来禀告,定远侯指名道姓要求拜访自己的时候,苏敬正整个人都容光焕发起来。

    虽然他从年轻时候开始,就励志做一个二世祖,靠着长安侯府,一辈子碌碌无为。可作为一个男人,不代表他不喜欢得到别人的肯定。

    定远侯没有去见前程似锦的大侄子苏瑾瑜,而是拜访自己,证明这侯爷相当慧眼识珠。

    苏敬正亲自迎到了外院。

    见苏二老爷亲自过来,南怀信便顺势提道:“本侯今日前来,实在是有一样事情不得不麻烦苏大人。不知大人可否方便?”

    “方便、方便,当然方便。侯爷尽管吩咐,下官莫敢推辞。”苏敬正忙点头应道。

    南怀信立即顺势提出道:“本侯想见一见苏二姑娘。”

    “这……”苏敬正已经从苏瑾瑜处得了定心的承诺,也知道苏昭宁此时时间紧促。他发热的头脑顿时如被一盆冷水浇醒,不敢再胡乱许诺。

    南怀信却是拿准了长安侯府这二老爷的性格,他以退为进道:“既然苏大人又不方便了,那便算了。”

    南怀信将个又字咬得甚重,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便将苏敬正燥得老脸通红。

    见苏敬正仍不肯松口,南怀信又下一剂猛药,他说道:“原是本侯想差了,苏大人亦是不能做主。”

    他的女儿,他怎么不能做主!

    苏敬正热血涌上头顶,拦住南怀信的去路,问道:“侯爷可是只见一面?小女近日时间上有些不太宽裕。”

    南怀信笑道:“只是一面,若是苏二姑娘不方便,本侯在旁看看她也行。”

    苏敬正听得瞠目结舌,他呐呐答道:“岂敢,侯爷请随我来。”

    实际上,他心里却是敲起了鼓。定远侯难不成瞧上了自己那大丫头?

第二十五章 早有打算和从没打算

    不可能!

    苏敬正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在他看来,有容貌出众的三丫头比着,自家的大丫头简直就是鱼目比珍珠。

    将南怀信领到自己书房后,苏敬正难得脑子清明地没去闯院子亲自找女儿,而是寻了个自己有急事的理由,让人把苏昭宁喊了过来。

    苏昭宁被丫鬟领着,一路疾步走进了苏敬正的书房。

    书房之中,南怀信负手而立,背对着她。

    这一次,她没有再认错人。

    “侯爷。”

    南怀信转过身,看向面前的苏昭宁,点头称呼道:“苏二姑娘。”

    几乎是下意识的,南怀信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往下移,望向苏昭宁的双手。

    依旧是那样干干净净、没戴任何首饰的一双手,只不过比起那次见到的青葱白嫩,似乎指尖略微有些发红。

    九十九块绣片,也真的是要费不少功夫了。

    “你绣了多少了?”南怀信并没有掩饰自己的知情。

    苏昭宁也没有露出诧异的神色,答道:“三十八片。只有十天了。”

    求人之前先予恩。南怀信将自己的打算说给苏昭宁听:“十五天时间,你只绣了一半不到的绣片。剩下的这十天时间,即便不眠不休,你也未必能完成所有绣片。本侯倒是觉得,你或可取巧一番。”

    “久久如意件的九十九件绣品,除三十八件衣物包被大件以外,其余六十一件却是包含了鞋帽系带等小物件。每块绣片的阙北祈福文并不是珍妃娘娘亲定的,你对后面的小件可自寻简文祈福。”

    比起完不成的过失,南怀信相信,四皇子更愿意收到虽简略但挑不出错处的久久如意件。

    临近最后日期,苏昭宁确实也有些焦虑了。她原是准备不眠不休来完成这后面的六十一块绣片。但若是强撑过头,绣片质量难免会下降。

    两相比较,定远侯说的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

    苏昭宁立即领情道:“多谢侯爷赐教,一事不烦二主,可否请侯爷指点哪些尺寸的绣片是为小件准备,哪些尺寸的绣片简略不得?”

    南怀信对此已有一番准备,当即从袖中就取出一张详细写了其中区别的宣纸递给苏昭宁。取白纸的时候,他很是努力了一番,想无意地把袖中的玉佩带出来。

    可惜动作做得太“无意”,玉佩没带得出来。南怀信又抖了抖袖子,想把玉佩露出来。可这一次却又力度太大,玉佩径直掉了出来。

    南怀信连忙握住玉佩,内心反省,是不是给苏二姑娘提供的帮助还不够多,以至于霉运依然发挥无误。

    苏昭宁装作没有看出南怀信的这番刻意,双手接住宣纸,感谢道:“多谢侯爷。”

    南怀信一边握了玉佩在手,一边不松开宣纸。

    苏昭宁扯了扯,见宣纸仍旧扯不出来,只能假装意外地看向南怀信手中的玉佩:“侯爷这玉佩真好看,只是好玉当随身佩。若有个络子在上面,侯爷就能方便携带了。”

    南怀信心中舒了一口气,答道:“诚如苏二姑娘所言,只是本侯喜欢的千千结,自先妣过世之后,却是无人再会编织。”

    苏昭宁牢牢接住这个话题,说道:“侯爷若不嫌弃,小女子愿为侯爷编织一个千千结络子。”

    “苏二姑娘如今正是繁忙时,本侯岂好意思?”南怀信口中说着客气的话,但话尚未落音,玉佩已经塞进了苏昭宁的手中。

    看来这络子果然对定远侯意义非凡,也不枉自己自落水那日留意到他腰间的络子花样后,就潜心学习。

    苏昭宁从腰间香囊中取出红绳,坐下来径直编织起来。她一边编织,一边道:“还请侯爷稍等。”

    “本侯不急。”南怀信继续说着口是心非的话。他看着苏昭宁十指纤纤,灵活地将红绳穿梭着。这个情景,不知怎地,就让南怀信想起了自己还不那么倒霉的六岁以前。

    那时候,他无忧无虑地领着弟妹在父母膝下玩耍。父亲练剑,母亲便在梨花树下替父亲打着剑鞘上的络子。

    苏昭宁却是有些意外地发现,这玉佩并不是当日定远侯腰间随身佩戴的那一个。

    当日定远侯腰间的玉佩是单玉,上面雕刻的乃是郁郁翠竹。如今这递过来的却是块暖玉双佩。其中一玉雕刻的是栩栩如生的小兔子,一玉雕刻的则是颗颗饱满的石榴。

    这样志趣的玉佩适合佩戴在定远侯腰上吗?

    苏昭宁目光微微旁移,悄悄看向南怀信的腰间。

    察觉到苏昭宁的目光,南怀信有些误会。他安慰苏昭宁道:“香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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