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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肉去看他。可是羊肉全冷了,那时候又是寒冬腊月的”
吴老太君听了心底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她第一次觉得,很亏欠另一个孙子。
其实都是她儿子的骨肉,都是她的血亲,她为什么就这样分厚薄呢?
吴老太君骤然想起,似乎南怀信都有好几日没来给自己请安了。她因为不喜爱这个孙子,所以也并不关注这件事。
只不过,下次南怀信来的时候,或许也可以略微关心他两句。比如新做的冬衣是什么款式的?
“苏昭宁。”南其琛一点也不喜欢他姐姐开启的这个话题。他姐姐果然是不喜欢他了吧。明明听到刘大夫说了他不能吃,还非要勾起他的食欲。
南其琛眼巴巴地看向苏昭宁,又唤了一次:“苏昭宁,你肯定给我做了好吃的吧?”
这有些为难人了吧?
吴老太君和南宛宛正要开口帮腔,苏昭宁就站起身打开门道:“陈婆子,把那砂盅端过来。”
“我就知道苏昭宁你心疼我,什么都已经考虑好了!”南其琛毫不吝啬自己的表扬。
他觉得,苏昭宁这个嫂嫂还是很不错的。有时候,甚至比祖母和姐姐都做得还好。
南其琛这喜气洋洋的神情,让站在门外的下人一个个跟吃了个鸡蛋样合不拢嘴。
许嬷嬷暗道,自己前头心想夫人能三言两语收拾好小少爷,完全是自我安慰。没想到这一会儿工夫,夫人真的将少爷收拾好了,而且还让少爷很高兴?
被收拾了还很高兴?
门外的破釜心底很是不快。尤其是看着陈婆子一脸喜气地应下,又端着那紫砂盅从自己身边进去的时候,她真想伸出脚,一下子绊倒对方。
怎么就起来了?少爷,你也太没毅力了吧!
沉舟在旁仔细回忆着,似乎一开始进门的时候,陈婆子是没有端着紫砂汤盅的。她手里是一边挽着一个大食盒。那两个食盒里的菜也全部摆了出来。
所以,不仅夫人能未卜先知,跟了夫人的人,也能具有这样能力?
沉舟顿时觉得,自己看向陈婆子的眼神中都有了些掩不住的羡慕和崇拜。
房间里,南其琛看着陈婆子端过来的那一个紫砂盅,内心充满期待。
他得意地看了眼身后的刘大夫,挑衅道:“这是我嫂嫂给我精心准备的,你可不要说我又吃不了。”
嫂嫂这两个字,居然就这样轻易被自己说出了口。南其琛自己都有些诧异。
不过说就说了,如今还是吃东西要紧。
天知道饿了三天,他是个什么感觉。
夜里看到头顶的纱帐,他都能想到粉条。盖着被子,摸那上面的绣花纹路,南其琛想起的全是脆脆的鸭皮、软嫩的羊肉
他终于能吃东西了!
紫砂盅被打开,里面干干净净、一眼就能望穿的纯白粥出现在眼前。
“这是什么?”南其琛想,要是说出的话能吞回去,他一定要把刚刚那句嫂嫂吞回去!
苏昭宁完全无视了南其琛sha ren样的目光,她伸出手,用小碗给南其琛舀了一碗。
“先吃这些吧?”苏昭宁道。
南其琛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那个专门用来盛糕点的小碗,问道:“我不能吃其他餐食,还不能多吃一点?”
刘大夫顶着压力再次开口:“南少爷你现在确实不适合多吃。”
饿了三天,还只准吃这样小一碗清粥,南其琛觉得自己干脆再躺回床上算了!
苏昭宁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可以循序渐进,多吃几顿吧?”苏昭宁问刘大夫道。
刘大夫想了想,仔细答道:“间隔先久些,也是可以的。这一碗之后,间隔二个时辰再然后”
苏昭宁认真记下,又完全按照刘大夫说的,叮嘱了陈婆子。
南其琛望着一字不漏在复述刘大夫话的苏昭宁,心中蓦然生出一丝感动。
嫂嫂刀子嘴豆腐心,很关心自己。
这个念头才冒出来,就被南其琛又压了下去。
呸!他为什么要感动,明明是苏昭宁害自己这样的!
南其琛调整神色,沉着一张脸对苏昭宁。
此时,房门并没有再次关上。门外的下人都悄悄关注着里面的动静。
破釜看到南其琛的脸色,心中一喜。
果然,小少爷对夫人是一点都不待见的。按照上次的经验,此次小少爷绝对又会赢。
夫人绝对拿他半点办法都没有。
只可惜破釜的念头才生出来,脸上的得意还来不及展现,房内就又变了情形。
苏昭宁望向南其琛,软下语气说了一句:“不是说还要保护我们吗?”
“小爷当然说到做到!”南怀信觉得,还是不与女人计较那么多了。
他看了看面前的白粥,拿起勺子舀入口中。
平日苏昭宁都没有用这样的语气同自己说话,方才这样柔下来说话,是真的害怕小爷不能保护他们吧?
南其琛觉得,其实与自己家里人斗也没什么意思。倒不是其他,就是一群女人,经不住吓。
反倒是外面的想到苏昭宁提及的事情,南其琛就觉得,他有必要快快恢复,赶紧去找邹十三和谌仁和谈谈。
两个卑鄙小人!
邹家院子里,邹十三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
丫鬟忙替他系上披风,送上暖手炉,然后劝道:“少爷,您还是别在外面练剑了,赶紧回房休息吧。”
“我才没有这样脆弱呢!”邹十三嘴里不承认,手上却已经接过了暖手炉。
他把佩剑放到桌子上,问丫鬟道:“大姐送信回来没有?”
丫鬟摇头答道:“没有,少爷要不去问问夫人?”
“天气太冷了,还是不出房门了。你再替我给大姐送封信去,就说我一定要跟着陈小将军出征。让她替我找姐夫安排好。一个世子夫人,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
丫鬟心想,虽然大xiao 激e是世子夫人,可那位世子以后能不能承爵还是二说呢。都说世子在猎场被狗熊废了,大xiao 激e就是再如花似玉,又怎么打动得了世子?
这些话,丫鬟当然只敢在心里想想,嘴上还是赶紧应了下来。
而另一个被南小霸王记挂的谌家,近日正准备替长子议亲。
谌仁和与定远侯府的婚事黄了,与长安侯府的婚事被拒了,谌老爷就准备再给谌仁和议一桩婚事。
前两个未来儿媳妇人选虽然最终都没去了未来二字,但谌老爷还是觉得,自家长子还是很不错的。
毕竟前头相看的姑娘都是侯府xiao 激e,这真正议亲如何也不能差远了。
谌老爷左挑右选,在媒婆提出的人家总都没能挑到一个满意的。
他这眼高于顶的样子,很快就在京城的媒婆圈子里传了个遍。
在家养身体的南小霸王就琢磨出一个坏主意来。
他买通媒婆,给谌家举荐了一个非常不一般的儿媳妇人选。
这个儿媳妇,让谌家可是大大的满意啊。
谌老爷听媒婆说完,简直是两眼放光。
第二百七十五章 自取其辱
“其他都甚好,就是听说近日郡王爷不在京中。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返京。”谌老爷对着媒婆忧愁道。
他觉得,放眼整个京中,最适合他儿子的人选确实就是这位安怡县主了。
之前因为与定远侯府的婚事黄了,他们谌家不得不认下传播谣言这个哑巴亏。如今扬眉吐气的时刻就要到了。
谌老爷一想到安怡县主进门后,他就是与郡王爷做亲家的人了,腰背都挺直了许多。
媒婆心里腹诽:就你们家那家世、那名声,也想高攀郡王府,真当县主是卖不出去的大白菜呢?
但她收了南其琛的银子,嘴上自然是一力撺掇:“这不要紧。听说郡王世子这几天就在京中。有道是长兄如父,谌老爷先去向世子提亲也是一样的。”
“还要我亲自去?”谌老爷脸一沉,顿时有些不悦。这儿媳妇还没shang men,就要做公爹的亲自去请。以后进门了,岂不是要踩自己头上了。
媒婆真想翻白眼。听说长安侯府这里与定远侯府议亲,长安侯爷都亲自shang men了呢。你谌家能和人家侯爷比?
但细想想,那安怡县主是个暴脾气,在大街上都胡乱抽过人的。自己如果领着这谌老爷去,岂不是要被他连累。反倒是独自前去,然后把事情都推到谌家身上,那才是既能拿稳银子,又能免除自己受皮肉之苦。
媒婆巧舌如簧地夸起谌家来,在她口中,谌仁和简直是文曲星下凡,天上地下头一号好儿郎。
谌老爷听了很是满意,给了媒婆银钱,叮嘱她独自置办了东西shang men提亲。
媒婆响亮应了,转身就去给南其琛复命。
听说谌家果真看上了安怡县主,却还不愿意亲自shang men时,南其琛简直要笑掉大牙。
他又赏了媒婆银钱,让媒婆大张旗鼓地去办,务必要达到一个满城皆知的效果。
媒婆出门后,破釜和沉舟便过来服侍南其琛用饭。
沉舟一个人将所有的菜碟端出来,破釜则选了最轻巧的递筷子。
用完饭后,南其琛准备出门逛逛,破釜这时候就勤快起来,立刻上前替他系披风。
“你在家守着。沉舟同我出去。”南其琛却没有和过去一样,选择带破釜出门。
上次绝食的痛苦实在是太记忆深刻了。原因无他,绝食居然不止是前头那几天难受,后面不绝食了也得难受。
想吃东西,却不能吃好的,想一下子填饱肚子,却又不能一次灌下肚,这种感觉真的太糟糕了。
这件事让南其琛觉得,破釜也并不是特别贴心。真正贴心自己,就该半夜给他准备点吃的。
破釜心情有些失落自是不消多说。
此时,最有热闹瞧的还是北郡王府。
郡王世子才回京,就听说外面有一个浩浩荡荡的提亲队伍正往自己府上所在的巷子而来。
他们这条巷子,都是皇亲国戚。原本是不止一家王府的。但当今陛下登基时的那番血雨腥风,就只留了他们北郡王府这一根独苗了。
所以,来这提亲,可没有其他人选。
看不出,自家这mei mei很是抢手啊。
郡王世子还没有回京的时候,就耳闻了不少他mei mei与七公主斗气的事情。如今这提亲队伍shang men,他就请人即刻去把安怡县主请了回来。
安怡原本在哪儿?当然是在威远侯府附近。
听兄长有请,安怡完全不为所动。
郡王世子倒也了解自己在mei mei心中的地位。他派去的侍卫就依吩咐道:“世子说,有人过来向县主您提亲。世子想,县主应当想要自己甄选一番。”
甄选个球!安怡最近一双眼都盯着威远侯府,当然知道这提亲的队伍绝对不是从威远侯府出发的。至于骠骑将军府,更加不可能了。
所以,谁提亲,她为什么要去甄选?
“让哥哥回绝了!”安怡不耐烦地道。
她此刻呆的地方是威远侯府附近一家酒楼二层。在这个位置,正好能看到威远侯府的大门。
看到一个熟悉的轿子在威远侯府门口停下,安怡心中突然就有了个主意。
这有人shang men提亲,不正好可以给她一个见陈天扬的理由吗?
安怡唤住侍卫,道:“即刻回府。”
郡王府里,媒婆正天花乱坠地夸着谌仁和,北郡王世子全程带着温柔的笑容,耐心地听媒婆吹嘘。
待媒婆说得有些口干舌燥了,郡王世子这才接腔说了一句:“听着倒是不错。”
这句话,简直就像给媒婆灌了鸡血一般,她顾不得喝水,又继续绵绵不断地说起来。
安怡进厅的时候,正好听到媒婆一句“九天仙女下凡尘,文曲转世配成双”。
安怡把腰间的鞭子解下来放到手里,问道:“怎么,明年的新科状元,如今冰人你就提前知道了?”
媒婆说得眉飞色舞间,突然耳畔传来一个女子充满冷意的声音。她转过身,看到安怡正在搓揉手中的鞭子,原本挥得翩翩若蝶的帕子顿时掉到了地上,涌到了喉口的话也再说不出口。
这、这县主不会直接抽自己鞭子吧。
媒婆打了个哆嗦,飞快地把准备好的话说出了口:“县主是天上的仙女,冰人我也知道凡夫俗子不可肖想。只是谌家大公子久闻县主美名,日夜思慕县主,我受人之托,这才不得不shang men打扰县主。”
“有人shang men提亲,这是好事。”郡王世子依旧是笑容满面。他招手唤安怡坐下,咬着重音同安怡介绍道:“这冰人是替大理寺寺丞谌仁和来向你提亲的。这谌仁和听说也是个很不错的儿郎!”
“大理寺寺丞?”安怡听了简直要火气直冲到头顶来。她将手中的鞭子一甩,把媒婆带来的礼物就卷倒一地,冷笑道:“一个从六品的文官也敢来肖想本县主?”
“还有,三甲中就没有一个这样的名号!连一科状元都不是,也敢号称文曲星下凡?当天上的文曲星是这漫天飞的雪粒子,一扫一大把吗?”安怡原想借自己被人提亲之事来刺激下陈天扬,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是个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人。
安怡简直要气炸了!
媒婆也知道谌家是怎么也不会让安怡入眼。她悄悄地蹲下捡起自己掉的帕子,然后就想往门口挪。
到了门口,再考虑要不要送句坑谌家的话吧。毕竟文曲星能不能一扫一大把,媒婆不知道。但是安怡县主鞭子若抽在身上,一抽一个印,她是能肯定的。
“冰人怎么这样急着走,这不是还没有回答吗?”郡王世子站起身,将安怡县主按到凳子上坐下,然后又伸手朝媒婆道,“来,冰人坐下,我们慢慢谈。”
“谈什么?你想让我嫁个大理寺寺丞,你以后被人称作寺丞的大舅子?”安怡火得很,挣开郡王世子,站起来扬鞭就对着媒婆抽过去,“真是什么阿猫阿狗也敢shang men!”
媒婆吓得连忙往椅子后面躲,边躲还边解释道:“县主息怒,这不是我的主意,都是谌家的意思。谌家之前和两个侯府议过亲,所以眼高于顶,胆大包天想打县主的主意。”
“两个侯府?”郡王世子觉得自己对这谌家越来越有兴趣了。
他追问道:“是哪两家?”
媒婆趴在椅子后面偷望安怡县主:“是、是定远侯府和长安侯府。”
“南宛宛?”安怡很快想道。长安侯府姑娘太多,她是记不住。可定远侯府这老和自己过不去的南宛宛,安怡可是记得。
她也重新对谌家有了兴趣。
“来,你坐过来,好好跟我说说这两段议亲的事情。”安怡重新坐回自己的椅子上。
郡王世子也饶有兴趣地看向媒婆。
媒婆心惊胆战地把自己听说的事情复述了一遍,但由于拿了定远侯府银子的缘故,她又着重申了一下长安侯府,希望把安怡县主的注意力转到这边去。
“说是一幅什么图的事,这谌大公子对长安侯府的五姑娘很是推崇。”媒婆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郡王世子则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他看着他mei mei那张充满火气的脸,笑意更浓了:“神女无心,襄王无梦,这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媒婆低着头不敢接腔。
安怡手中的鞭子攥得发响。很好,一个从六品贪慕自己也就罢了,还是打的同床异梦的主意。
“既然这谌家和定远侯府议亲的时候,提前见过面。那么就让谌仁和来与本县主见一趟面吧。”安怡咬牙切齿地道。
她会让这姓谌的知道,什么叫做自取其辱。
只要不找自己的麻烦就行。媒婆忙不迭地应下了。
几日后,谌仁和按照他母亲的安排,穿了一身新衣服到了安怡县主指定的地方。
亭子里面,并没有安怡县主的身影,只有两个侍女捧了一个碟子。
侍女见谌仁和张望,就主动问他身份。待确定他就是来见安怡县主的人后,侍女把碟子中的花和一根腰带递给谌仁和。
“县主喜欢这个颜色,希望谌大人能系上这腰带去见她。”侍女道。
谌仁和心里虽然觉得安怡县主有些过于主动了,但还是依言行之。
他才做完这一切,就听到一个嗤笑的声音响起:“看,这样的颜色配上花朵,像不像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第二百七十六章 毒辣的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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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胡说!”另一个严厉的声音响起。
只见几个少女从亭外的一条小道上走过来。站在中间,被簇拥着的那一个,正是方才开口帮助谌仁和的安怡县主。
谌仁和听了安怡的话,也对她暂时起了一丝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