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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妻嫁到-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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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之后,那丫鬟就从手里掏出一块帕子来。

    难道这帕子上绣了什么?

    众人第一反应都是如此。

    丫鬟将帕子打开,捧着帕子里的东西奉到苏昭宁的面前。她继续哭道:“您看,奴婢都销毁了一半了。”

    众人虽然不相信丫鬟的话,但却都对那帕子里的物品起了好奇之心。

    有人就探头去看。

    苏昭宁索性满足众人的嗜好,她将那帕子里的物品拎起来,直接展示在众人面前。

    “冰雪公主能瞧出这是什么吗?”苏昭宁将那黑乎乎的东西拎到诺布公主旁边的冰雪公主面前。

    冰雪公主看一眼那物品,答道:“我瞧不出来。”

    诺布公主也指着这物品道:“都烧成这样了,谁还能看出来是什么啊!”

    诺布公主想到丫鬟的话,直接问苏珍宜道:“苏三姑娘,你瞧出这是什么了?”

    苏珍宜并没有安排过这样一个丫鬟。但如今听丫鬟这样说,又见那烧黑的物品能看出有穗子垂在下方,苏珍宜突然就福至心灵,完全悟了。

    她昂首答道:“这不就是二姐姐你亲手编的剑穗子吗。这两个鸭子剑穗本就是一对,在你手里有一个,陈将军手中也有一个。”

    “若是不信,完全可以去骠骑将军府取了陈将军的遗物过来比照。”苏珍宜自信地答道。

    那物件,确实是鸭子剑穗。

    并且,货真价实地同样出自苏昭宁之手。

    当日,苏昭宁做了一个兔子剑穗后,又听陈雨蕊说喜欢的是鸭子。她就把小兔子放在家中,重新编了个鸭子的。

    第一个鸭子用的是鸭子本身的颜色——黄色。

    但后面与南宛宛讨论的时候,苏昭宁认为这个颜色恐怕有些忌讳,尤其是七公主就在陈雨蕊身边的情况下,见到了更容易产生误解。

    所以,苏昭宁把这小黄鸭和小兔子的剑穗都收在了房中。

    如今,正好派上了用场。

    同一个人编的同一个形状的剑穗,自然是非常相像的。再加上用火烧过的缘故,如今这小黄鸭根本看不出颜色,只能模糊看出个形状。

    印象不深刻的人,完全不会将它想到是鸭子上去。但真正见过陈天扬那个染血的鸭子剑穗的人,都能瞧出这是什么。

    三皇子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了。

    苏珍宜还从苏昭宁手中一把夺过那剑穗,送到七公主面前来:“公主殿下,您仔细瞧瞧,这剑穗可是真的与陈将军一模一样的。”

    证明了无二又如何?证明了苏昭宁和陈天扬有私情又如何?只会让人更加关注陈天扬的死罢了。

    三皇子再也忍耐不住,一把扯过那黑漆漆的剑穗,将其直接扔到地上,盖棺定论道:“这样一个烧黑的物品,谁能瞧得出是什么?”

    “本皇子相信定远侯夫人和陈将军的清白,父皇更是相信定远侯夫人和陈将军的清白。在场的人,还有谁不相信吗?”三皇子索性将此事定死,不再给苏珍宜任何机会。

    他听到苏珍宜在身后说了个但字,就知道对方还不甘心。

    三皇子踩着那黑漆漆的剑穗走到甄宝斋掌柜面前,同他道:“本皇子知道,让你说出那玉扣的定制之人是在为难你。但是,本皇子就只问你一句话,陈天扬陈将军到底有没有在甄宝斋定制过东西?”

    “从来没有。”甄宝斋掌柜很果断地摇头道。

    七公主亦上前一步道:“那掌柜,本公主这玉扣你瞧着,已经养了几个月了呢?”

    七公主咬重了那个“本公主”三个字,显然除了与三皇子一起以权压人外,还提醒着掌柜玉扣已经是她的。

    掌柜就事论事答道:“玉器若是时常摩挲,就会边角光滑。若是没有被好好养护,就会成色暗淡。这玉扣虽然棱角分明,但却成色极好,所以它成品时间不长。”

    掌柜这句话,已经给这玉扣也下了定论。

    所有的,苏珍宜口中说出的话,都是假的。

第四百一十四章 嫁出去的女儿

    皇宫之中,皇帝也在说假。

    他将二皇子写回的捷报收起,话题却落在了南屿人的身上。

    “这些南屿人啊,就没有一句真话。”皇帝自言自语地感慨道。

    他从书案面前站起身,准备往皇后宫中去一趟。

    二皇子是养在皇后身边的,做儿子的立了功,做母亲的理应受到奖赏。

    但他的步子还没有迈出自己的正殿,新的报信就过来了。

    看完了那报信上的内容,皇帝脸上的愤怒开始掩饰不住,他大声吩咐太监道:“立刻让三殿下来见我!”

    三皇子此时正陪着七公主从兵部尚书府出来。

    七公主与三皇子自嘲地道:“三皇兄,你瞧我这公主,做得可还不如人家一个弃妇。我身边的宫女,竟也能被收买了。”

    三皇子想想苏珍宜今天做的事情,心底也觉得憋屈。苏珍宜严格意义上来算,应该是他的人。毕竟苏珍宜的弟弟苏瑾轩,可是他一手提拔上去的。

    三皇子一副同病相怜的语气,说道:“七皇妹何必妄自菲薄,人心隔肚皮,他们想要改弦易辙,我们毫无办法。”

    七公主转过身,望向三皇子:“三皇兄,你说天扬真的是南屿人杀的吗?怎么那个冰雪公主完全没有反应?”

    三皇子听到这个话题陡然警醒,他看向面前的七公主。

    七公主一脸的忧心忡忡,似乎真的只是在跟自己的兄长倾诉烦恼。

    三皇子答道:“冰雪公主不是人如其名吗?”

    “也是。希望父皇不要轻易放过南屿人。”七公主说道。

    三皇子见七公主没有什么异样,才暂时松了一口气。他正想将话题绕到他处,传旨的太监却是到了。

    传旨的太监只说了皇帝急召三皇子入宫,并没有其余的话尾露出来,七公主就和三皇子就地分别。

    待三皇子的身影看不到后,七公主才转过身,重新往兵部尚书府那边走去。

    她现在,完全相信苏昭宁的话了。

    冰雪公主见到那鸭子剑穗神情有没有变,七公主是不知道。但是站在她身边的三皇子是个什么表情,七公主看得清清楚楚。

    慌张。尔后是愤怒。

    如果说三皇子心中没有鬼,怎么也不应当是这样的神情。更主要的是,那烧焦的鸭子剑穗真的不好辨认。如果不是对此物记忆深刻,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当场看出来的。

    七公主是准备去见苏昭宁的。因为她离开的时候,见到苏昭宁正好被苏珍宜缠住了。

    但实际上,如今苏昭宁已经摆脱了苏珍宜,正在回定远侯府的路上。

    苏珍宜一番算计无果,心中愤然,她见苏昭宁根本不搭理自己,直接上了马车,就吩咐长安侯府的车夫道:“跟着二小姐去。”

    车夫应了声就往苏昭宁的方向追去。只不过,在途中,他突然发出了一声闷哼声。

    马车因为车夫的受袭而急停了一下。苏珍宜坐在马车里,险些被冲撞到马车壁上。

    她怒冲冲地道:“你不想要这差使了?”

    车夫低沉的声音传来:“三小姐,小的知错了。”

    马车又一次平稳地前行。苏珍宜并没有发现,车夫已经换了人。

    苏昭宁的马车,此时也被人拦住了。

    她歇起车帘,看向外面的人。

    “侯夫人,能否借一步说话?”邹娣同苏昭宁行礼道。

    苏珍宜之前邀她设局害苏昭宁的时候,并没有完全说实话。但今日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如果邹娣还看不出这全是苏珍宜的谎言,那她就枉费在秦家受苦这些日子了。

    苦难总是更加地能磨炼人。

    邹娣觉得,在秦家的每一日,都抵得过她过去在邹家的一月,甚至一年。

    苏昭宁掀起车帘,走下马车。南敏行从马车里钻出来,想要跟上去,却被苏昭宁制止了。

    “敏行,你就在车上等娘。”苏昭宁不准备和邹娣废话多长的时间。

    邹娣也正无意南敏行同行。毕竟认错这种事,哪怕只是多了一个孩子在场,同样更让人觉得难堪。

    邹娣恳求苏昭宁道:“侯夫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秦少夫人有话可以直说。”苏昭宁拒绝道。

    邹娣是真的准备认错了。她知道,在苏珍宜的眼中,如今没有了夫君的苏昭宁是多么的可怜、多么的不堪一击。但事实并不是这样。

    邹娣不认为她可以去踩苏昭宁一脚。反观苏昭宁,她这个有夫君的才是更身陷囹圄。

    邹娣向苏昭宁又行了个礼,说道:“侯夫人,求您了。”

    苏昭宁皱眉看向邹娣身后,对方并没有带任何人在身边。

    她又看向正从马车上探出一个头的南敏行,终于还是松动道:“孩子在等,还请秦少夫人长话短说。”

    邹娣顿时松了一口气。

    她领苏昭宁前行几步,走到旁边的巷子里。

    到了巷子之中,见旁边已经空无一人,邹娣就直接跪了下去:“侯夫人,我错了,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不要和我计较。”

    “今日的事情,我也是受了苏珍宜的蒙蔽。她只说得到了您和陈将军有私的证据,并没有说那证据全是她仿造的。”邹娣当日谋算苏昭宁的时候,并不觉得害怕。

    可人的想象和直观的面对是有差别的。邹娣相信,今日苏昭宁看向自己的几眼都不是无意。

    她一定知道自己也参与了此事。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邹家已经不可能帮她,秦家又指望不上。邹娣如今才知道后怕。

    她拉住苏昭宁的裙裾苦苦哀求道:“侯夫人,我真的不是有心的。请您放过我吧。”

    “我有对你做什么吗?”苏昭宁对面前的邹娣生不出半分怜悯。

    她见邹娣由当日一个无所畏惧的姑娘变成了如今这个畏首畏尾的妇人,就知道秦家给予了邹娣多大的苦难。

    但这些,并不全然是她给予的。邹娣会走到今日这个地步,很大程度上,还是因为她的娘家。

    如果邹家不是趋炎附势,当日秦家提亲,邹家完全可以拒绝。

    同样,如果邹家不是只维护儿子,邹娣在秦家受到折磨的时候,娘家人同样可以站出来。

    毕竟秦家还要个颜面。光从这一点上去谈,邹家就大有可争取的空间。

    实际上,就像苏昭宁所想的一样。邹家并不是没有发现这一点上可以争取的利益。不过,邹家人选择的是换得儿子的前程。女儿的生与死,不是泼出去了的水吗?

    邹娣自己也清楚这一点。如今的她遇到任何事情,都只能自己扛。

    她甚至不像苏珍宜,有个出息且维护姐姐的弟弟。

    想到此处,邹娣不禁恨上了苏珍宜。苏珍宜自有她的底气,自己却没有,她何苦要拖自己下水!

    “侯夫人,我以后都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了。”邹娣保证道。

    苏昭宁将自己的裙角从邹娣手中拉出来,望着邹娣道:“秦少夫人的话说完了吗?你若是说完了,我便要走了。”

    邹娣浑然没有想到苏昭宁会是这样的反应。她不甘心地走到苏昭宁的面前,挡住对方的去路。

    邹娣质问道:“我如此有诚意,侯夫人难道还不原谅我吗?”

    苏昭宁觉得她这个想法简直是无理得让人想发笑。她反问邹娣:“秦少夫人以为,如果今日那玉扣的事情真被七公主信了,我说一句对不起,她就会放过我?”

    “或者说,一句对不起,就真的能抵消你对我做的这些事?”苏昭宁知道邹娣是在认真跟自己道歉,但这种道歉并不是因为邹娣真的知道错了。

    从始至终,邹娣和苏珍宜就是一类人。她们心中没有道义对错,有的只是自己的利益。

    苏珍宜为了自己的利益,咬着苏昭宁不放。

    邹娣为了自己的利益,选择来跟苏昭宁低头。

    而苏昭宁不欠她们两个人任何。

    道不同不相为谋。苏昭宁甚至有些后悔浪费时间来听邹娣这番话。她到今日,也算是完全看清楚这位邹姑娘的品行了。

    恐怕到现在,邹娣内心都是不觉得自己真正有错的。她大抵认为错的是苏珍宜,而与她自己半点干系都没有。

    但如果邹娣没有存歹心,又如何能被苏珍宜挑拨动?

    苏昭宁拨开邹娣的手,就往前面走去。

    邹娣握着拳头站在原地,她看着苏昭宁的背影充满了恨意。

    她这般低头,难道还不够吗?既然定远侯夫人你如此敬酒不吃,就休怪她日后送罚酒过去!

    邹娣的目光如何,苏昭宁根本没有担心。她走出巷子后,就往马车上走去。

    但意外就在这一瞬间发生了。

    一匹快马从正前方疾驰而来,车夫想调转马头,却根本来不及。

    苏昭宁第一反应是把南敏行抱出来,她迅速跨上马车,抱起南敏行。但她根本来不及钻出马车,那马车前面的马就被这突然迎面而来的马惊到了。

    马鸣声响起,车夫紧张的声音也在耳边响起。

    苏昭宁紧紧抱住南敏行,半点松开手的想法也没有。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头已经撞在了马车壁上。

    马车翻了。

第四百一十五章 依样画葫芦

    惊马翻车的地方其实不止一处。

    苏珍宜在马车里被撞了下头。她捂着额头,当场就开骂道:“你是怎么赶车的!今日就去账房领银钱结清得了!”

    车夫掀起车帘,对苏珍宜道:“我也决定,干完今天就不干了。”

    面前这车夫,不仅是声音不同了,而且容貌也浑然不是长安侯府的那一个。

    “你是谁?”苏珍宜惊觉过来,她忙往马车内退去。

    但退到一半,她就又后悔了。自己这样的容貌,被一个男人堵在车厢里,会发生什么事情!

    苏珍宜慌乱地从头上拔下发簪,抵在自己的喉尖威胁道:“你不要过来,你如果过来,我就自尽!”

    车夫笑了:“那我倒是省事了。”

    苏珍宜的手都在抖,她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了。苏瑾轩出息了,她就算不回周家做少夫人,日子也不会难过到哪里去。

    苏珍宜松开那发簪,又把手腕的镯子褪下来。她想了想,将耳环也摘下来。

    “你让我下马车,我自己回长安侯府。我不认识你,你带着这些银子想去哪就去哪,完全不用担心有人会抓你。”苏珍宜见那车夫的目光并没有落在首饰上面,不禁握了握领口。

    比起活着,其实……她又松开了领口的手。

    “你放过我。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苏珍宜仔细看了眼那车夫。其实对方容貌上看上去也就二十来岁。比周若谦那张麻子脸还算是好的了。

    她也不算太亏……

    这个想法,苏珍宜并没有能够延伸下去。

    车夫觉得,这位苏三姑娘真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到点子上。所以,三皇子的命令应该是可以执行了。

    钻进马车中,车夫打扮的暗卫,直接就扭断了苏珍宜的脖子。

    待这根本没有想清楚原委的苏三姑娘睁着眼睛断气后,暗卫想起了死在自己手上的另一个人。

    杀苏三姑娘,可比杀陈天扬容易太多了啊。

    不知道,陈天扬心怡的苏二姑娘是个什么样子?是不是也这样,轻轻一扭,就可以要了对方的命呢?

    车夫将马车收拾一番,做出苏珍宜是被马踩死的假相后,就直接离开了。

    这一批乱跑的疾马都是三皇子安排的。他在兵部尚书府的时候,已经下定了决心,不会再留苏珍宜多活一日。

    但有了杀陈天扬的前车之鉴后,这次即便只是对付一个小小的苏珍宜,三皇子也安排得极其细致,绝不想给人留下任何把柄。

    不过,把柄这种事,有时候未必全是真的。比如,现在入宫的三皇子。

    待三皇子入殿后,皇帝就屏退了所有的宫人。

    三皇子直觉有些不对,他抬起头,尚来不及说话,就被折子砸到了头。

    这种待遇,其实二皇子过去受过不止一次。

    但是,对于处事更为谨慎的三皇子而言,他是头一遭面对这种事情。

    人的性格是天生的,处事风格也是如此。虽然是头一次面对他父皇这种雷霆之怒,三皇子还是很快做出了反应。

    他直接跪在地上,朝皇帝求道:“父皇,儿子做得不对,您尽管打骂。但切勿气坏了自己。”

    比起二皇子犯事时的,只想逃避,三皇子这种处事,确实更让皇帝舒心。

    若今日这事,不是手足相残,皇帝也就真会揭过去了。

    偏偏事实就是二皇子死了。

    皇帝走到三皇子的面前,扬手就给了儿子一个耳光。

    他怒道:“打你解气,朕要杀了你才解气呢!”

    三皇子听皇帝这样说,就知道今日这事绝不简单。他联想到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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