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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i,也就是他的mei mei。
所以陈天扬分外耐心地同南宛宛解释:“苏姑娘今日恐受惊了,长安侯老夫人接走她了吗?若不是突然来了其他人,我是会陪着她等的。”
我一点都不想要你陪着她等!
南宛宛深吸了一口气,答道:“哦。”
陈天扬倒也习惯了南宛宛对自己冷淡。他见南宛宛不同自己说苏昭宁的事,便向她索性告别,准备继续去寻陈雨蕊。
告别的话才说出口,陈雨蕊的声音就传来了。
“哥哥,苏姐姐怎么样?”陈雨蕊在陈天扬身后焦急地走了过来。
看到南宛宛,陈雨蕊忙问道:“怎么样,寻到苏姐姐了吗?”
南宛宛不想看到陈天扬,对陈雨蕊还是有几分待见的。她答道:“方才已经同着定远侯老夫人回府了。只是林晏晏也跟了上去。”
“林晏晏!”陈雨蕊猛然睁大了眼睛,她答道,“她对苏姐姐不怀好心!”
“什么!”南宛宛情急之下,声音也不受控制地突然提高了。她急忙问道:“林晏晏想算计苏姐姐什么,是不是她哥哥也想娶苏姐姐?”
“她哪里有哥哥呀!”陈雨蕊安抚急昏了头的南宛宛。
不过她随后说出了一件更加严重的事情。
“我先前在找苏姐姐的时候,听到林晏晏与安怡身边那两个跟屁虫说话。她们隐隐提到苏姐姐,林晏晏还说什么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陈雨蕊肯定地道:“依照那两人的想法,总不可能是去帮助苏姐姐的吧。肯定是要算计苏姐姐!”
“哥哥你快去吧,快去帮苏姐姐!”陈雨蕊催促陈天扬道。
南宛宛顿时觉得,这位陈三姑娘似乎一点都不值得继续结交了!
帮助哥哥拉红线什么的,最讨厌了!
这一厢,南宛宛埋怨着她兄长的迟迟不出现。
另一边,定远侯爷南怀信如今做的事情,其实与苏昭宁密切相关。
他将那三幅画交给七公主的暗卫后,并没有立即去找苏昭宁,而是又寻到了七公主。
对南怀信的主动,七公主喜不自持。她兴奋地爬到南怀信面前,伸手就要去拉南怀信的臂弯:“怀信哥哥,你怎么过来了?”
南怀信退后一步,避让开七公主的亲密。
他朝七公主道:“我是有一事希望公主殿下帮忙。”
“你说,我都答应!”七公主利落地答道。
南怀信继续道:“我想单独求见朝阳长公主。”
如果只是要求见朝阳长公主,定远侯的身份是绝对足够的。
但是如果要求朝阳长公主屏退左右,完全真正的与之一人交谈,这个面子就需要一个十分重要的人了。
幸亏七公主是一位很得盛宠的公主。
卖七公主的面子,实际上卖的可是今上的面子。
南怀信十分清楚这一点,是以才顶着让七公主又纠缠上的危险,找到七公主面前。
面对心上人的要求,七公主自然不会拒绝。
她一口应下,十分自信地立即就要找南怀信去见长公主。
只不过在长公主面前,显然七公主不如六公主有面子。
朝阳长公主的内室里,六公主正拿着那三幅画在与朝阳长公主品评。
“这一幅画我倒是画得还行。”六公主拿了那幅自己少女装束的图道。
她不满地指了指另外两张,继续品评道:“只不过除了这幅画,其余两幅就不行了。”
“这一副虽然是我今日真的穿过的衣服,但你看这画画出来明显没有什么气势。一套好好的公主宫装,被她画得跟个成衣铺的普通衣服样。”六公主挑剔地看了看余下的两幅画。
她最终定论道:“这一幅最不像啦。姑母你看,她虽然选的是华丽得多的衣服,可穿在画中的我身上,一点也不像现在的我一样明艳动人。”
朝阳长公主望向那第三幅画。第三幅画中,依旧是六公主的脸,但却用了刻意画老的手法,将六公主画得更像一个货真价实的长公主。
只不过只有气势像。
实际上,气势都有些不同。
朝阳长公主怜爱地看向面前的六公主,朝她道:“好了,今日的事情就都过去了。你以后可不要随意做这样的事情了。虽然长安侯府的二姑娘这个身份十分普通,但谁也不知道世家大族之间有些怎样细枝末节的联系。”
“就像今日,谁又能想到这样一个出身平平的苏二姑娘,能得到陈小将军的心仪呢?”
朝阳长公主说这些话无一不是真正在为六公主考虑。
她总会老,总会死。不可能护着面前的小姑娘一辈子。
行事太无忌惮,未必是一件好事。就像当年的她。
朝阳长公主思绪略有些远了。
门外正好传来了侍女禀告七公主求见的声音。
六公主不悦地道:“她来做什么?姑母不见她!”
朝阳长公主摸了摸六公主的头,安抚道:“方才姑母说的,你又全忘记了。”
“让七公主进来吧。”朝阳长公主吩咐道。
侍女却又禀明,七公主是想与朝阳长公主单独相见。
听了这话,六公主当即就跳脚了。
“姑母!你瞧她!当所有人眼中都只有一个她呢。在父皇面前如此,林贵妃面前如此,就是在我母后面前也是如此!”
六公主撒娇耍泼地各种抗议,总之就不愿意让七公主顺利见到朝阳长公主。
朝阳长公主无法,只得吩咐侍女,让她暂时回绝了七公主的求见。
得到这个消息,七公主也是瞪大了眼睛。
“姑母说她休息了?”七公主觉得,姑母怎么可能不见自己?
南怀信却猜到了这种可能性。
今日苏昭宁遭遇的种种,明显就是六公主的设计。不论六公主是不是一开始就准备要苏昭宁的性命,又或者是半路因为什么事情改变了原本的想法。
总之,十分显而易见的事情就是六公主算计苏昭宁,为的是嫁祸七公主。
如今七公主禀明是单独求见,朝阳长公主未必不会想到七公主就是知道了这个消息。
南怀信想见朝阳长公主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也是想借七公主的手试探一点。
七公主和六公主,对于皇后和林贵妃来说,是应该有手心手背的差别。可是对于朝阳长公主,这两位公主都是她兄弟的女儿,都是唤她一声姑母,为什么彼此如此明显?
这其中,到底只是简简单单的志趣相投导致的宠爱偏差,还是有更深层的原因呢?
南怀信想起了自己怀中的三幅画。
长安侯府里,苏昭宁也正面对着一场十分显而易见的算计。
下了马车,长安侯老夫人就十分热络地邀请林晏晏去了自己的院子里。
大夫尚还未过来,苏瑾瑜就被长安侯老夫人以其他名义请了过来。
苏瑾瑜是个木头性子,原本看到这陌生的女子就要退出去。
长安侯老夫人却是拿苏昭宁说事了:“这位林姑娘今日救了你二mei mei。瑾瑜你不代为感谢一下吗?”
“林姑娘还因为此事,伤了自己的手。”长安侯老夫人有意补充道。
苏瑾瑜只得停住退出去的脚步,朝林晏晏拱手行礼道:“实在是多谢林姑娘了。”
林晏晏站起身,十分娴静温婉地回了一句:“苏公子客气了。我与昭宁都是咏絮社的社员,我岂能看她受难而坐视不理?”
林晏晏这招以退为进极其有效地打动了长安侯老夫人。
她望着面前的林晏晏,十分满意地想,这个林家姑娘,真是个孙媳的好人选啊。
只是,不知道她是林几姑娘?
长安侯老夫人不知道林晏晏是林几姑娘,但另一个人却是知道的。
林姑娘算计满满,殊不知她的种种行为一开始就被苏昭宁看得死死透透。
记性好,很多时候便能甄别许多事。
这位林大姑娘到底是个什么性情,苏昭宁可不是第一次见到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对救命恩人的感激之情
林晏晏其人,苏昭宁未见其人前就已久闻其名。同样不是嫡母所出却记在嫡母名下,比起长安侯府那位已经出嫁的三姑娘,这位林大姑娘显然能耐更大。
苏珍宜可不敢时刻挑衅挤兑苏柔嘉。
林晏晏却是在咏絮社集会时就做过这样事的。
如果非要在林大姑娘和林二姑娘之间选择一位做她大嫂,苏昭宁与苏柔嘉意见相同显然林二姑娘更好。
侯老夫人院中,请来的大夫已经替苏昭宁和林晏晏诊治过了。
苏昭宁是一点擦伤,林晏晏则是手上的旧患被撞到,伤口裂开,又流出了血。
侯老夫人看林晏晏的眼神就更是满意了。
就是苏瑾瑜,也带了几分感激看林晏晏。
这种感激之情,无疑是因为林晏晏救了苏昭宁。
这种被人利用的感觉,苏昭宁觉得,十分糟糕。
她一边看着林晏晏在连声推辞侯老夫人的谢礼,一边招手唤了茯苓过来。
“茯苓,你用我新绣的满江春屏风去跟大xiao 激e商量,看能不能换一盒她的云雪膏给我。”
吩咐完茯苓,苏昭宁又情真意切地解释了一句:“大姐姐手中的云雪膏一向都是上品,用于化肿去淤是极好的。”
这话苏昭宁并未避着其他人,苏瑾瑜听了便出声吩咐道:“不必拿屏风。茯苓,你直接去同大xiao 激e说,请她拿两盒未用的云雪膏出来。就说是我的意思。”
“大xiao 激e若是问起,你就说是太傅府林姑娘救了我,这是送给她的。”苏昭宁向茯苓补充道。
茯苓领了命令,自是立即去了。
苏昭宁望向林晏晏,行礼道:“今日多亏了林姑娘,昭宁真是无以为谢了。”
林晏晏来长安侯府的目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侧身避开这个礼,又状似无意地望了苏瑾瑜那边一眼后,答道:“昭宁mei mei这样说就见外了。你若是不嫌弃,也可以叫我一声林姐姐。”
“昭宁在家中姐妹中行二。过去,除了大姐姐,倒是也没有其他姐姐了。”苏昭宁笑眯眯地望向面前的林晏晏,没有说认下她这个姐姐,也没有说不认。
林晏晏听苏昭宁说了“过去”二字,心里还是有些愉悦的。她也不盼着日后非要和这苏二姑娘好得一个人样的。毕竟苏大公子的情形,林晏晏是打听清楚了的。
她若真嫁了过来,正经小姑子可还不是苏昭宁。
林晏晏眼中的正经小姑子不一会儿就过来了。
“二mei mei伤得如何,茯苓这丫头也不早些告诉我。”长安侯府大姑娘苏柔嘉领着丫鬟,一脸紧张地迈进了厅中。
她挽着苏昭宁的手细细看了看,又转身去望那边的林晏晏。
苏柔嘉笑着抱歉道:“方才挂着二mei mei,倒没注意到还有这样一位花容月貌的mei mei。这就是救了我二mei mei的林家姑娘吧?”
苏昭宁见苏柔嘉一脸认真地瞧向林晏晏,便知她是因了自己猜想的缘由过来的。
“大姐姐,正是这位林姑娘救了我。”苏昭宁十分热情地朝苏柔嘉解释道,“林姑娘是林太傅的长女。”
原来这是林大姑娘。侯老夫人不禁有些失望。她望向林晏晏的眼神就不如先前热络了。
倒是明明是因林太傅之女这个身份赶过来的苏柔嘉,脸上却一点也没有失望的神色。
她点头由衷赞道:“果然是良父教贤女。”
苏柔嘉又转身从丫鬟怀中拿过一个小锦盒,亲自放到林晏晏的手中。
“这云雪膏是大哥哥给的当中,最上品的几盒。还请林姑娘千万不要推辞。”苏柔嘉递了锦盒,又望了一眼丫鬟。
丫鬟当即就走到门口,从门外候着的另一个丫鬟手中再拿了个锦盒过来。
苏柔嘉把那锦盒打开,只见里面赫然是一套极其名贵、美容美奂的碧玺头面。
苏柔嘉道:“大恩不言谢。林姑娘救我二mei mei的恩情,我们一家都是无以为报的。这套头面是我外祖父特意遣人从成州打造回来的。礼轻情意重,林姑娘千万不要嫌弃。”
苏瑾瑜没有想到苏柔嘉会把这样贵重的一套头面拿出来。这套头面价值不菲在一边,最主要还是他们已故的外祖父留给苏柔嘉的及笄礼物。
原一颗心里都是对这林姑娘的感激,如今苏瑾瑜的心里又添上了对他大妹的感动。
大妹果然是听进去了的。
她也真的在对二妹好了。
苏瑾瑜一脸动容地看向苏柔嘉,说道:“这头面是外祖父留给大妹你的及笄礼物,大妹你还是留着做个念想吧。我房中有套极好的徽州四宝,我这就去取过来。”
“林姑娘,你喜欢笔墨之物吗?”苏瑾瑜行动前还是甚为体贴地问了一句。
林晏晏自然不会回答不喜欢。
“不瞒苏公子,比较首饰,晏晏平日是更着迷于文房四宝一些。父亲常笑我成了书痴画痴字痴了。”
林大姑娘不着痕迹地又夸了夸自己。
令她失望的是,兰心蕙质的苏大姑娘却会错了意。
只见苏柔嘉拉住林晏晏的手,诚恳地道:“林姑娘,你不必特意迁就我大哥哥。女子的首饰是永远不嫌多的。我这头面虽是前几年得的,但却是从来不曾用过。大哥哥那徽州四宝从他行冠礼后,就一直用着的。”
林晏晏顿时有些语卒。
所以这也是苏大公子行冠礼得来的礼物?
她的疑惑,苏昭宁很贴心地替她问了:“大哥哥,那这徽州四宝,是不是你外祖父送你的行冠礼的礼物?”
苏瑾瑜点了点头,答道:“外祖父当时请人花了一年的时间去收集上好的黄石,尔后又专门请了徽州名匠专门定制的。”
“这样贵重的东西,我可不能收。”林晏晏忙站起身回绝道。
她望向苏柔嘉那边,也补充道:“苏大姑娘这礼物,我也绝不能收。”
“礼物贵重不是最重要的,而是这两份礼物背后都是令外祖父对两位的舐犊之情。晏晏绝对不会收下这两份礼物的!”林晏晏毅然决然地拒绝道。
苏柔嘉却也是十分有诚意,她再次劝道:“正是这种至情之物,方能体现我们兄妹二人对林姑娘你的感激之情。林姑娘若不收下,我二人、包括我祖母、我二mei mei都要寝食难安了。”
苏昭宁忙站起身来附和:“正是如此。今日林姑娘对昭宁可以说是救命之恩,若昭宁这点东西都舍不得报答,那是丢了整个长安侯府的脸了。”
你想报答,倒是拿你自己的东西出来啊。动不动就是及笄之礼,行冠礼之礼。关键这两人外祖父还已经过世了。这可算是重要的念想啊!
林晏晏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收下这两样东西中的任何一样的。
她只能开解道:“昭宁你言过其实了。先前的情形,哪里谈得上是救命之恩。不过是女子间一些口角,我看不过去,帮你几句罢了。这等小事,实在不足挂齿。”
“纵使这样,也是大恩。”苏昭宁重重地肯定道。
林晏晏只能继续开解道:“哪里算是什么大恩。昭宁你这也算是无妄之灾。安怡县主都已经离京了,如玉她们两个还要为难你,是她们无理了。”
“林姑娘这般高风亮节,柔嘉实在无比钦佩。既然林姑娘执意不收礼,还请受柔嘉一拜。”苏柔嘉对着林晏晏立即行了个无懈可击的大礼。
她行得太过突然,林晏晏也没来得及避让。
更让林晏晏措手不及的是,苏柔嘉还有个依样画葫芦的哥哥。
只听苏瑾瑜亦道:“林姑娘请受在下一拜。”
他话音才落,礼就已经行完。
苏昭宁最后才跟上姐姐哥哥们的节奏,同林晏晏道:“昭宁无以为报,只能以一礼谢之。”
得了,反正受了两个礼了,避不避让已经没有必要了。
林晏晏笑容有些僵硬地对着苏家这三兄妹道:“你们实在是太客气了。”
“是林姑娘厚恩。”苏柔嘉又追击道。
苏昭宁忙上捧道:“林姑娘的恩情,昭宁与家人都没齿难忘。”
苏瑾瑜看着两位mei mei的表现十分满意。这才是对救命恩人的正确姿态。
他亦准备开腔。
林晏晏却是已然投降了:“我出来已久,想来家中长辈也甚是担忧。且容我就先告辞了。”
若是再留下去,林晏晏不知道这苏家兄妹还要对自己送出怎样的礼物来。
她设计救下苏昭宁,为的是博得苏家的好感,而不是博得苏家的还恩。
就是那碧玺的头面,那徽州四宝,林晏晏真想要,也不是十分难以得到的。毕竟她有个那样心疼她的父亲。
关键是,苏大公子。
林晏晏心中明镜般知道,小恩易承情,大恩反成仇。她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