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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她也在场,魏蔓可是将古典舞说的天花乱坠,这个也是听的很认真,可最后依旧没跟她去学古典舞。她想着是不是要不要挑个时间上赵团长家一趟,正好照片资料都现成的,可以刺激刺激这个同事。
“你还是和她们讲讲古典芭蕾各个流派的技巧特点吧,尤其是你刚刚那几个动作,我看不是一个派系的。”张铭也发现贝贝不善演讲,指明方向。
贝贝点点头:“我在罗马学的主要是古典芭蕾,它有着特有的表情手段、独特的舞台动作体系——非常严谨、规格明确!而现今世界古典芭蕾舞专业学派分为三个:法兰西舞派、俄罗斯舞派和意大利舞派。其实三个派系舞蹈基础动作体系是统一的,然而,每个演员在创作中表现出类的表演风格、动作风度、艺术思想特点和民族特色却是个不相同的。”
贝贝停顿一下,有人出声问道,“那么这三个派系的特点是什么?”
“要不这样,我就以挥鞭旋转为例,用三个派系技巧分别做下这个动作。”贝贝不经意的一句话引起了一阵骚动。
她说自信冷傲,但众人却觉得她在说大话,毕竟一个人或许能熟悉三个流派的技艺特点,但是想亲身演示很难,况且她才多大,更是不可能了。
张铭摆摆手,让大家安静,眉头却皱起。她了解贝贝的性格,不像是说大话的人,而且那么自然而然的说出,肯定是有十足的把握的。
贝贝没有被这些细碎的质疑声影响,快速起身,没有停顿的一遍遍重复做着同一个动作。当然她也不会傻的去做全套动作,不然这么热的天可得满身是汗了。
张铭悬着着的心在她做完所有动作后放下,笑着拍拍手吸引大家的注意力,“谢谢vera给我们的演示,不知道大家是否看出三个学派的特点?说说看,对错都没关系。”
有人想了想举手评价道:“最后一遍应该是俄罗斯学派,技术要求精湛,动作质朴、速度适中、面容柔和。严格学院派,不追求外在效果。”
这是她们所熟悉的技艺模式,要知道国内芭蕾舞最开始是学自俄罗斯人的,后期才是自己摸索。
“嗯,很好,继续。还有没有人看出什么?”张铭见久久没人举手,自己说道:“第一遍无疑是你主学的意大利流派,技术娴熟,风格严谨,动作急速、猛烈,倾向于怪诞手法,有点紧张,棱角分明。可我怎么觉得你演绎最流畅的反而是第二遍法兰西流派,但看着又有一些不和谐,和你最开始演示的又有所不同。”
贝贝点点头,“我的罗马老师lisa本来是巴黎歌剧团退下来的,最注重的是表演技巧,优雅的风格,柔和的、轻盈的、纤细的。但我不太喜欢,因为动作有点过于矫揉造作,所以我融合了其他派系,令自己跳的更流畅舒心。”
其实她前世的老师是半个俄罗斯人,毕业于基洛夫芭蕾舞学校,她所教授的肯定是俄罗斯学派;而lisa更偏欧洲法兰西流派,后期才融入意大利风格。
她跟过几任老师,因此接触的就杂了,若是真是个这个岁数的小孩肯定要学个四不像。套用lisa的话就是天才本来就不应该用常人思维来看待,更何况贝贝还是个勤劳的天才呢。
张铭突然明白贝贝说这些话的原因,原来她是想用自身的例子告诉她们,学舞不能太死板,必须动动脑子找到自己合适的流派和风格。她再一次感叹一个人天赋的重要性,这就是天才和普通人的区别。
“好了,今天的交流就到这里,大家掌声感谢一下vera。”她带头鼓掌,然后说道:“希望大家能从今天的交流中得到一些启发,我想这对你们自身突破和今后的发展都有很大用处。”
在众人的佩服崇拜和歆慕的目光中,张铭带着顾贝贝又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未完待续。)
ps: 第三更奉上。两个小时才码出这么点,想想别人的一小时4000+,我羞愧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旧人旧事(一)
回到办公室坐下之后,张铭没有半刻停歇直接问出一直自己在脑海中流转的想法:“贝贝,你现在有准备回国发展的打算吗?其实我觉得现在我们的条件已经好了很多,你要是回来可以直接进舞团的。”
熟识的人其实不用试探,有话直说反而更好一些。
贝贝愣了一下,没有想到张铭居然会问这个问题,她想了想直白的说道:“抱歉,我暂时还没有这样的打算。回国之前我参加了欧洲的一个芭蕾舞比赛,已经确认进入罗马歌剧院芭蕾舞团,是领舞的位置。巴黎歌舞剧院也给询问过我的意向,可是我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这么说是想表明自己这几年的职业规划已经定好,其实也存着让其嘴软开不了口的心思。虽然她曾经帮助过她,可理智的人知道,人情不足以让她抛弃人生规划转向的。
至于为什么现在不是进入巴黎歌舞剧院的时候,她没有解释,这是她心中的一个小秘密,不准备与人分享。是否要回国发展,她还真没定下确切的时间。回来是肯定的,因为今生她的根在这里,但到那时她想换个身份生活。
舞蹈只是她前世的遗憾今生圆梦,她真正喜欢的已经在规划,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一定有所收获。
听到贝贝已经确定进入舞团,并且取得领舞位置的消息,张铭的心中有惊喜也有遗憾;为贝贝这么年轻就有宽广舞台感到惊喜,也为她不能回来为国内芭蕾事业发展感到遗憾。
她其实一直都知道。想劝说贝贝回来很难,可她依旧想尝试。这几年她也遇到许多‘出逃’的舞蹈演员,有些人甚至赌上了一辈子的幸福,只求能出去见见世面。
可想而知,领略过国外风景的人,很少会再回来发展,要知道国外的芭蕾舞台真的比国内大。
张铭心中感伤释然,也不再追问这原就没报得到肯定答案的问题,态度亲昵和缓转开话题:“贝贝,不知道你这次回来是因为什么?有什么需要老师帮忙吗?”
贝贝也不扭捏直接说道:“我其实是为周静来的。我听我爸爸说起她经历的不幸。心里一直存着疑问。当年那件事真的是舞台事故吗?还有她在美国的地址,有机会我想去见见她,毕竟她一直很照顾我们。”
这是她在知道周静此生不能再跳舞时就做下的绝对,既然不知不觉晃荡到这边也就问问。不然也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虽然她不是个多管闲事感情冷淡的人。可这不代表她没心。谁对她好她都记在心里。
张铭叹了一口气,她心里猜着也是因为周静的事情,她摸摸自己办公桌上的照片。那么是周静第一次跳主演时候拍摄的。贝贝也看到了,照片中的她笑的很开心,是心愿达成后的满心喜悦,由内而外散发。
“舞台塌陷确实是一场意外,当时许多演员都受伤了,可她伤的最重。”虽然张铭不想回忆更不愿提起,事实就是如此,改变不了。
“本来那一场没有她的,可不知道什么原因她临时回团,正好那一场有一个领舞没来,她帮忙替代了这人的位置。”想起周静所遭遇的事情,她的内心一阵揪痛,那是她最得意的学生,职业生涯才刚开始就戛然而止了。
“事故发生后,相关部门调查了很久,最后的结果表明是舞台零件丢失,机械老旧问题,排除人为因素。”张铭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人呢,不能不信命。她明明有很宏远的前景,可却毁在小小螺丝钉上。”
“出事故之后杨宏彦在哪?他们为什么离婚。”张铭说的贝贝从顾向南那听过类似的,她最想知道是两人之间为何离开。她可以说是见证了恋情成长,浓情蜜意的时候她还当过几回的小电灯泡,她不相信杨宏彦会在周静最难捱的时刻离开。
对于这事作为老师的张铭很愤慨,语气不平,“当时杨宏彦在国外访问没回来,联系上的时候周静已经醒了,等她回来周静心灰意冷了。其实两人结婚杨家长辈本就不同意,连喜酒都没办,事故前六个月她掉过一个孩子,离婚也是周静自己提的,没等回复就走了。”
其实这些话本不应该说给贝贝听,毕竟她还小。只是她觉得或许贝贝可以劝劝周静,据她了解杨宏彦一直没有再婚,有个照顾她的人总比一个人孤单生活好。
顾贝贝见她眉间有些许的隐晦,也不再追问,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对了,许洁呢?”
“也出国了,嫁给一个老外。是个心气大的,留不住。”张铭不愿意多说什么。
“哦,这样。”她放下茶杯说道:“张老师,出来时间也比较久了,我先走了。后天还要赶火车回深市。”
“我记得你爸爸好像是在深市,也好回来就该去看看他。”她心情有些沉闷,也没挽留,只是留下了贝贝的联系方式以便后期来往。
“哦,对了,刘老师已经退了,结婚后生了一个儿子,快三岁了。”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张铭顺嘴提了一句刘慧文的境况。
“哦,这样,知道了。”贝贝想了想说道:“巧了,真有一件事需要老师帮忙,我来得及忘记了,过些时间让人送过来,麻烦您转交。”
张铭也没问,点点头,“好的,我会交代一下,若是我不在就先放我办公室。”
“谢谢,张老师。”贝贝道完谢没让她送自行离开,因为那时正好有人来敲门,她随便找了借口说去去总政舞团的培训班看看,婉拒她好意安排。
依旧是老旧的建筑,报了魏蔓的名号贝贝很顺利的进入大门,朝着自己熟悉的方位走去。空荡荡的走廊,记忆中流动的画面,她心里有些惆怅。想着从前的点点滴滴,那个热心温婉的女子就这么静寂无声了。
她本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却自寻烦恼,因为忙太久突然闲下来不适应。
有一种人靠梦和目标活着,当梦破灭时即枯萎。周静是这样的人,她会离开是梦碎了,看透了伤心了。(未完待续。)
ps: 今天两更!昨天知道一些事情,心里乱的很,一晚上看着电脑不知道打些什么。周末要加班,今天就两更了。
第一百四十章 旧人旧事(二)
从窗口俯瞰,刺槐树下静静的站着一个人,蓝天白云绿叶白花的映照下是那么的清新脱俗,无意间站在窗边的王仁昊想都没想拿起相机拍下这个场景,心情愉悦,就连魏蔓的唠叨他都觉得顺耳多了。
本质上王仁昊是一个爱好文艺的青年,这画面正好印证了他心里一个意境:天高云淡,徐徐清风,百花摇曳,绿树婆娑。观景之人赏心悦目,心旷神怡,影影绰绰,时光悠悠。殊不知,高处的楼上人却在看你,你又是楼上人的风景。
感官敏锐的顾贝贝发觉有人在拍照,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凌乱长发披肩的年轻男子正拿着相机对着她猛拍照。贝贝也不嚷嚷,潇洒转身离开。
王仁昊忘记自己正在魏蔓的办公室,不满的冲楼下叫喊着:“喂,怎么走了,我还没拍够呢。我付你钱还不成吗。”
本来今天他是准备赖在家里,临时被自己老佛爷安排来给自家嫂子送点东西,没想到碰到这样上相的人。他拔腿就想往楼下冲去,准备拦住这个令他心情愉悦的人,可惜天不从人愿。
“哎呀,突然喊一声吓我一跳。你让谁别走?付什么钱?”魏蔓起身拦着他,探头往楼下看去,正好见到一个白色的背影,劈头盖脑就骂:“臭小子,在我这还不老实,别给我瞎整,我这边不是让你胡闹的地方。大院里老爷子刚给你处理完一个,你又想去招惹一个。我告诉你。没门。”
“嫂子,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想让她当我模特拍拍照,就这样。”王仁昊无奈的看着抓住他袖子不放的嫂子,一脸无奈的解释着。
“你的解释在我这不好使,今天下午你只能呆在我办公室,哪儿都不准去。我已经让人把办公室的门锁了,钥匙也被带走了,不到下班是不会有人来开门的。”魏蔓果决的说着,她可是答应自己婆婆,今天必须把他留到天黑才放行。不然撞见家里那两个客人可就糟糕了。
王仁昊当即脸就黑了。嘻皮笑脸的说道:“嫂子,合着你和妈是诓我坐牢来了。可人家好歹有放风的时间,你就当我出去放风了。”
魏蔓做式拍了他脑门一下,“坐牢?你把总政当炮局。合着嫂子办公室是号子咯?多少人找关系走后门还进不来呢。你能坐在这翘脚喝茶。就知足吧。想放风,继续站窗口看着,出去绝对不行。”
她心里有些没底。也不知道能不能忽悠住自家小叔。
王仁昊伸手拧着门把,果然被锁死了。无奈的只能走回原处,继续在窗口上盯着她远去的背影。后来,他比对照片才发现原来自己寻找的一直就是同一个人。
聪明如王仁昊,静静的坐在办公室一个小时后肯定开口说道:“家里是不是来了什么我不能见的人,所以你们才把我支出来。”
魏蔓心里咯噔一下,头都不敢抬,嗡声说着:“你有什么不能见的人吗,嫂子就是想让你陪我上班,然后送我下班,别吓猜。你的岁数也不小了,性子也该静一静,你很久没练字了,拿笔写一写。我们这样家庭出去的孩子可不能满身铜臭,既然从商也得当个儒商。”
多说多错,话多就说明心里没底,这时王仁昊可以百分之一百肯定,家里这两个人女人把他骗出来心里有鬼。他想起前段时间在老爷子书房外听到的咆哮声,大胆猜测:“她还是带人去家里拜访了?是要做什么?徐范两家是想让她再来试试老爷子的底线吗?”
两人心知肚明,王仁昊口中的她,指的是王老爷子的闺女王守卫,虽然她已经离开家多年,但只要一提起她家中气氛依旧凝重。
她和王守成都是老爷子第一任老婆生的,排行老二,为了留学偷了家里的钱,批斗过自己的父亲,诬告过赵涵,最后甚至将王仁昊偷偷抱走卖掉,令其陷入险境无钱治疗导致残疾的罪魁祸首。
听说她二嫁给一个商人家庭,拼死生了一个闺女,过的还不错。这几年一直在深市发展,而那边正好是范家主攻的地方,老爷子甚至想将王守成调回来。断绝关系这么多年,突然又举家拜访,让老爷子不得不多想。他老了,只想小一辈能过的平稳一些。
呼,魏蔓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放下手中的伪装文件,笑着说:“我和妈都说绝对瞒不了你,可依旧把你骗出来,是不想你见了难受。”
“也没有什么难受不难受的,那时候我还小,能记得什么。”他摸摸自己的耳朵,意味不明的说着:“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早已经适应自己是个聋子了。或许我应该去把头发剪掉,把耳蜗露出来,这样也就没人往我身上沾了。”
“小昊,别说这样的话。”魏蔓心疼的骂着:“只要你还是王家人一天,那边你身边就会围绕许多形形色色的人。你以为范家为什么急,你大哥升了,你二哥也要下调去主管规划统筹,我们家现在被推到最前面了。”
“所以,你们才决定提前让王杰入伍?”王仁昊想了想补充道:“别和我说你们是要迎合爷爷的期望,有王鹏在这家轮不上他抗。”
魏蔓叹息道:“是的,这是我和你二哥的决定,送进去也好省的惹事。我们必须低调,所以这几年爸才不逼你走他选的路,但你大哥和二哥都在南边,你就不能去那边,好好在j城周边折腾吧。”
王仁昊就是很清楚自己可选择面很狭窄,这段时间才难受,和徐范两人闹翻多少也是因为听到了消息,懂事的不想让老爷子为难。可是他心里难受,为何他依旧不能过的随心所欲。他爱刀枪舰炮,可自身缺陷,注定无缘;他转向商场,却又被限定区域,这怎能不让他郁闷。
“妈呢,今天在家没出去?”王仁昊双腿搭在实木椅子上,轻轻问着,要说着家里最难过王仁昊的事情就是赵涵,可惜作为后母她却什么都不能做,不然外人的口水能把她淹死。
魏蔓也知道自己婆婆心里的苦,笑着说:“她是个老革命又是个母亲,总是要战斗的。”
她隐晦的表明自家婆婆今天是留在家里的,亲自招待的那一群人,至于是用什么方式招待她也不知道,反正不会是宾主尽欢的场景。
王仁昊仿佛不再感兴趣一般转身躺下,闷闷的说道:“嫂子,你这太无聊了,我睡会。”
他的话中虽然听不出情绪的浮动,可紧握成拳的手却暴露了他真实情绪。
魏蔓轻叹一声,“好的,到时我叫你。”
两母子都是要强的人,以后还真不知道会怎么样。只希望老爷子的态度能一如既往,不然他家那位肯定第一个闹起来。
她拿起一条毯子盖在王仁昊身上,轻轻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