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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贝贝收起自己刚刚展露的好心情,点点头。算是同意她的安排。
小红也不在意。在她正对面的一个位置坐下。怡然自得的拿出苹果咬着。
贝贝见那个小女孩一直盯着苹果看,吞吞口水开始咬她黑乎乎的手指,而她母亲正和旁边的人聊的开心。
她将自己的背包递给小红:“我包里有吃的。你拿出来分小姑娘吃。我走走。”
小红一愣,“要不要我一起。”
“不用。”和来时一样,她拉着箱子离开。
看着贝贝离去的背影,热心的阿姨感慨道:“小妹啊,这丫头一定是有钱人家的闺女吧,怎么不买张卧铺,怕是不习惯。不过真漂亮,就是让人感觉不好亲近。”
小红正翻着背包,拿出一堆包装精美,上面印着一堆不认识字的零食,这些都是马库斯和亚当准备的,贝贝从欧洲一路背回来,又背着一路南下,除了巧克力她很少吃零食。
小红挑挑选选,拿了一些明显是糖果的东西放在小姑娘面前:“主人家确实有钱,小姐是刚从国外回来的,是跳芭蕾的,就是那个垫着脚尖跳的那种舞。我见到她就是这个,出去的时候岁数小,估计听不太懂吧。”
这话一说引来一堆人的注目,再看着那些不认识文字包裹着的零食,所有人的目光都不一样了。
年轻妈妈看着推过来的东西赶紧退回去眼神却一直看着,小姑娘伸出去的手也被打了一下:“这肯定很贵,你留着自己吃,这哪是我们穷人家孩子吃的起的。”
小红见众人用羡慕的眼光看着自己,随手开了一包,拿了一颗放进嘴里,确实好吃。她直接塞到小孩手中说道:“没事吃吧,包里还有很多。而且我们老板另外还买了一堆在我包里,她吃不了多少的。”
年轻妈妈吃了一颗软糖,感觉是甜到了心里,怪不得小孩都喜欢吃:“若是条件这么好,怎么还买坐票,虽然比站着好,可是哪有卧铺的好啊。我们也是没钱,不然怎么会买坐票呢。”
小红眼光散了散,转头看了一眼,小声说着:“本来是买了三张卧铺的,可是上车的时候才发现一张怎么也找不到了。我们太太说她自己带着生病的叶小姐,还有小少爷要照顾,不能坐票。顾小姐是华侨,没有户口本只有一个什么护照的,反正都是蝌蚪字我也看不懂。最后在我们在火车站找黄牛买了一张坐票,老贵了。”
年轻妈妈一头雾水:“这还是两家人吗?我上车前在车站看着都叫那个很有派头的男人爸爸,我以为是一家人呢。”她丈夫拉拉她的袖口,让其别问太多。
“啊,你说谢先生啊,那是我们家司机。我们老板今天有事没来,要是见到他你们就知道什么叫派头呢。”小红见周围人定制和她看也不觉得窘迫,边吃边说。
见众人艳羡的目光,心里高兴,压低声音继续说着:“可不就两家人,顾小姐是另外一个老婆生的。先生再怎么疼有什么用,现在家里做主的还是夫人呢。”
“哎呀,那丫头的亲妈呢,也不管?总不会那么狠心见她被欺负吧。”
“可不就是狠心吗,我听现在的太太说,在顾小姐很小的时候那女人嫌家里穷就跟人跑了。现在要是知道先生这么能赚钱,改有多后悔。”
“就是啊,这样的女人活该没福气,可怜这么水灵的丫头了,在后娘手底下讨生活可不容易。老婆子小时候。。。。。。”
他们就这么聊了一路,从主人家的八卦到天下后母心,再来就是市场菜新鲜和价格。。。。。。都说女人的思维是发散性的,兜兜转转越说越多,最后其实早已经之前再聊什么,怎么会聊起来的。
女人是种奇妙的生物,可以一直不停的讲话不知疲倦,从不去管这些话题是否有意义。可是,也不要随便遇到一个人就对他掏心掏肺的,在你看来他是朋友,在他看来,你只是个口无遮拦的傻子。
幸好离开的贝贝没准备再回来这里,不然她会被这些人异样的眼光盯死。(未完待续。)
ps: 今天更新晚了,我下午很忙,一直没有码字。昨晚值班骑车回家,被一个变态尾随,手脚发软。后来想想居然好多次遇到这个人在我后面,可之前一直都在听歌根本没听清楚那人在念叨什么。去了派出所报案,弄的很晚。大家夜晚在外千万要小心,不要一直听歌,时刻保持警惕性。
第一百五十二章 去爸爸家做客
火车缓慢行驶着,贝贝站在车厢连接处发呆,这是她以前从未做的事情,她的大脑基本是处于时刻快速运转状态。
“你好漂亮啊,就像八音盒里面的小人,比我们院里的黄欢欢漂亮。你这是干嘛,我想我应该也可以。”说着俏俏学着贝贝的动作也将自己的退往上抬,起初掉下来几次,最终勉强挂在门把上。
顾贝贝转身看到一个短发俏丽皮肤黝黑的女孩子,她的眼睛很亮很大,眼珠咕噜噜转着眼里是满满的好奇。
“我在拉筋,你别一下子把腿抬那么高小心韧带拉伤。”贝贝看着她嘶牙咧嘴的痛苦模样,出言提醒到。
“韧带拉伤是什么?”她不解的问着,贯彻落实老师教导的不懂就问的理论。
顾贝贝想了想用组织最简单的语言解释着:“韧带就是骨头和骨头之间相互连结的结缔组织的索状物,与弹力纤维紧密并行。你刚刚猛的高抬腿,肌肉、韧带、筋膜和滑膜等均受到拉扯,当肌肉骤然紧缩时,容易造成少数纤维被拉断、小关节微动错缝,形成拉伤。”
庄俏俏愣住了,其实她真的只是随口问问对这个一点都不感兴趣,可没想到她居然回答的这么详细,听得她头都大了。
贝贝见她呆楞模样,以为她不以为意严谨的说道:“韧带组织不易再生恢复,如果处理不当或误诊而转成慢性疾病,可能遗留功能障碍。且以后易再次损伤。所以你要小心,或许你刚刚哪一下已经伤到了,没经过专业训练千万不要把腿抬这么高。”
“啊,哦!我知道了。虽然听不明白,但是我觉得好厉害。”突然她将脸贴近贝贝,惊呼道:“哇,你好白啊,就像牛奶一样。”
贝贝看着撑着下巴凑近她,一寸寸看的女孩,被她的举动吓了一大跳;舞蹈演员本来是应该熟悉这种被人盯着看的感觉的。可是那种情况只发生在隔着距离的舞台。从来经历过这么静距离肆无忌惮的审视;感觉真怪异。
她突然有些羞赧撇过头:“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我不太习惯别人靠我太近。”
好在她的眼光中没有恶意,只有单纯的好奇,不然她绝对会不客气的。也就因为她的单纯和好奇让贝贝不知道怎么处理。就好似她对待婴儿一样。明知道所有的举措都无济于事。那么就只能板着脸远离。
“哦,好。对不起,我只是向看看你。”她情绪有些低落。好像受了委屈,一脸可怜兮兮。
贝贝不忍,“算了,你随意。”说完拉过箱子坐了上去,心里想着让她看个够,应该就走了吧。
可惜她只是看着她摇头,苦恼的说着:“如果我和你一样漂亮就好,这样奶奶就会喜欢我了,妈妈也不会被气的回娘家了。你都不知道,我妈妈这回有多伤心,我最讨厌我奶奶了。”
“嗯,有些奶奶确实不怎么讨喜。”贝贝想起了顾向南的母亲,赞同的应和。
“你也这么认为,真是太好了。我和你说。。。。。。”少女絮絮叨叨的说着家里发生的大小事情,甚至连一条小奶狗喝牛奶的细节也说了,即使贝贝不回答她也说的很开心。
贝贝难得有耐心的听着,觉得这个嘈杂的环境似乎没有那么难捱,她抬头微笑,换来俏俏的轻呼,来来回回的旅客经过都友善的看着两个小姑娘。
天真无邪说的应该就是这样吧,以前看着刺眼,但是现在却羡慕。只有被宠爱的人才能一直纯真,成长从来带有泪水和心伤。
“要吃吗?我觉得挺不错的。”拿出以前觉得甜腻的白巧克力,掰开,一半放进自己嘴里,一半递给小女孩。俏俏愣了一下,接过然后裂开嘴。这样的小感染了贝贝:“我叫顾贝贝,十四岁,很高兴见到你。”
“喔,你真的只有十四岁吗?你好高啊。”庄俏俏一脸羡慕的拉着她的手不放,“贝贝你好,我叫庄俏俏,12岁半,j城人。爸爸取这个名字时希望我俏皮可爱,可除了皮其他三样特质我都没有。我突然觉得好开心。”
对于这么情绪化的女孩贝贝觉得有点歆慕,前一刻愁云惨淡,后一秒万里晴空。
她突然明白,人活着无非是一种心态;无须期盼青春不老,感叹梦想太美,埋怨生活苦乐不均,现实难触摸可心却是由自己控制的。
“贝贝,我和妈妈要去外婆家,你呢。”
贝贝看着窗外移动的景色,想了想说道:“我应该是去爸爸家中做客,暂时的。”
俏俏不解,“去爸爸家里做客?你爸爸家不是你家吗?”
贝贝突然有些迷茫,从来没有人问过她这个问题。她摇摇头:“我现在暂时没有家,因为我不知道家的概念,也不知道家在哪里。家会是我家,可是女主人不是我母亲,所以我去做客。”
俏俏恍然大悟:“哦,原来你爸爸妈妈也离婚了,和李洁他们家一样,可是你比他还可怜,因为你还有后妈。外婆说过,后妈可坏了,你不要被骗了。”
“恩,我知道。” 贝贝笑笑:“你喜欢听歌吗?”
肖潇以为她要唱歌给她听,开心点头:“好啊。”只见她拿出一个小巧的黑色盒子,分了一个耳麦塞进她的耳朵里。“这是什么?”
“walkman,一个移动的录音机。”
“哦,真好,我们家只有一个老旧笨重的大铁疙瘩。”她小心的用手摸摸,然后立马收回。
贝贝觉得她的举动很好玩,做出了一个从未有过的决定:“我送你,我箱子里还有一个。”
她习惯常用的东西准备两份,以备不时之需。这东西丽莎送了她一个是用于练习的曲子;自己又买了一个用来听重金属音乐,其实她有颗狂热的心。
“真的送我,不要我钱,更不是捉弄我?”见贝贝盯着,她立马摇头晃脑,“我不是故意这么想你的,院里人坏死了,经常作弄我。上次送我礼物,骗我过去,把大哈扔水沟里,我怎么哭都不没用。”
贝贝笑笑,“我说送你就送你,不是钱也不作弄你,更没有大哈和水沟。”
“你真好。”她冲着贝贝的脸蛋就是一口,露出白色的牙齿:“我爸爸送我礼物,我就回他一个吻。”
贝贝摸摸自己的脸,被她的欣喜感染,也不去理会她渐渐靠近的头颅。
低沉的钢琴声,空灵的吟唱,不知不觉令人放下戒备心,淡淡忧伤和空灵歌声中透露着清澈温暖,仔细聆听宛如一股清泉从听者心中流淌而过,抚慰着你所有源于过去的伤痛与苦楚。
苏素在别人的指点下找到自己的女儿,两人侧着头安静的坐在箱子上,看着渐落的夕阳。缓缓前进的列车,被夕阳眷顾的角落,喧闹的车厢仿佛被清空一般。
她不忍打扰,静静走开。(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 埋下疑豆
顾贝贝是幸运的,不管是她的二次生命旅程,还是遇见庄俏俏,仿佛都是上帝安排好的一般,不会令她一直处于困境。最后她通过苏素补买到了卧铺,只简单的看了一眼互赞,因为她认识这个列车的列车长。
只是简单的告知小红自己的去处,没有任何犹豫的提着行李转身走了,留下一堆零食和话题;至于叶敏敏两母女是否知道这样的情况,她没有理会,也不去关心。
两个小女孩的相遇很偶然,也很平常,谁也没有预料到离别时居然会有那么浓烈的不舍,看似平常的礼物却让她牢记。
苏素无奈的看着巴着人家不放的女儿哄骗道:“俏俏,你们都在一个城市早晚能遇到的,姥爷该等着急了,我们先和姥爷派来的人回家好吗?”
嘴里哄着心里叹息,怎么自己女儿和她爸一样认死理,倔的很。眼神不经意撇见贝贝的左手,又觉得肉疼。或许是该找个时间教一教孩子金钱观念了,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俏俏没应声,依旧拉着贝贝的手不放,难舍难分。
“贝贝,你会不会忘记我?我舍不得和你分开。反正你去你爸爸家也是做客,去我姥爷家,我让姥姥给你做好吃的。我们是好朋友,去我家玩吧,不然我一个暑假都不知道怎么过。”
贝贝没有被她的模样蛊惑,委婉拒绝,“现在不适合。有人正等着我呢,以后有机会一定去。”
“那好,你以后一定要来,我们拉钩。”一黑一白的两个手指勾在一起,顺便加印,这是贝贝做过的最幼稚的事情,可她依旧耐着性子做了,不知道缘由,或许只是单纯的想见到她笑。
她转头发现苏素的目光,想了想摘下自己脖子上的长项链挂到俏俏脖子上:“想我就看看小天鹅。我们总会再见面的。你答应我要多笑的。哭起来真丑。”
她摸摸贝贝送她的长链子的吊坠,瘪嘴忍住不哭答应道:“嗯,好。”
苏素笑着看眼前这个漂亮淡漠疏离的女孩,笑着说:“谢谢你贝贝。一路上幸好有你陪着她。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可以直接来找我们。阿姨一定会帮你的。我们先走了。再见。”
这其实是句客套话,她自然知道贝贝为什么会再送一条项链给自己女儿,互补相欠的意思。毕竟她对自己女儿送手链的行为表现出明显的不赞同。
匆匆过客分别很难再相聚,这是常识她不可能不知道。她没留联系方式,自己也刻意不提起,毕竟她们这样的家庭来往人群都是特定的。
一路上贝贝的话其实很少,大部分时间她都捧着一本书,反而是自己女儿从睁开眼就叽叽喳喳不停,一直处于兴奋状态。她虽然无奈却不会呵斥,更不会厌恶,这也是她允许她进自己卧铺小包厢的原因。
她的身世,自己的女儿嘀咕了一路,还稚气的说让自己姥爷去教训那个可恶的后母。从她的说话处事方法来看,这是一个可怜的孩子,敏感多疑,做事喜欢面面俱到,可作为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这样反而让人心酸。
她的外表和心灵都很成熟,作为一个母亲她其实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和她有更深的来往,幸好只是个过客,不然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劝说自己的女儿。
奔驰而去的小车,不停挥舞的手变成定格成画面,一直到消失不见。
贝贝挥挥手,摇晃着自己手上那条红绳编制的手链,上面有一直镀金小猪,下车前小丫头不顾她母亲的劝阻死命戴在她手上。这是她的生肖,听说是她周岁时候外公送的礼物。
在俏俏看来好东西是必须和好朋友分享的,虽然她们才认识不久,但在她的观念中关系被定性为朋友,那么她就会无条件的对别人好。这也是苏素两夫妻担心的原因,被保护过度太单纯容易被骗。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真的很奇妙,你从来不知道下一秒你遇见的人有怎么样的故事,也不知道你与它之间会有怎么样的故事。缘分有深浅,但每一份都是难得的。
…………………………
历史就像一个匆匆过客,没有人能将其挽留,一张照片一个缩影,可以复制却无法呈现细节的完美。每一座城市都有自己的故事,每一座旧城都有一条老街,这里是城市时代变迁的缩影,也是最快了解一个城市的捷径。
贝贝跟着叶敏敏几人走入陌生又熟悉的街道,满街色彩缤纷的霓虹广告牌,颇有港味,也颇为亲切。客家话、广府话、潮州话夹杂其中,汇成一曲岭南风情交响乐,勾画出一幅韵味悠长的岭南市井风情画。
穿过一条小弄,又是一番不同的味道。纵横交错的街巷有市有井,她此时正拖着箱子经过100多米长的巷子,最宽的地方不过五六米,最窄的两三米,犹如古代大宅角门的小弄堂,狭窄笔直。抬头仰望,头顶是一线天。屋檐对着屋檐,竹竿伸到对面人家,晾晒的衣服随风飘扬。
女子穿着木屐走过青石板路,“嗒嗒嗒”的声音清脆悦耳。左右邻居摇着葵扇谈天说地,小孩嘻嘻哈哈游戏玩耍,吵着让妈妈到老字号店买云片糕。
贝贝没有出现叶敏敏想象中的窘迫和苦大仇深情绪,一路走来显得从容不迫,间或还有一些喜悦之情。她左右看看,坐在门口的依旧是那些闲来无事扯东家揭西家短的长舌妇,四处乱跑的还是那些没家教的臭小子,依旧是这样令人厌恶的场景。
一个国外回来的孩子,按照道理见到这样的情景应该闹腾才对,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她可是抱怨了好久,虽然她也是从这样的小弄堂走出去,可却没有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