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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问题归根结底还是丧失了北方大片的土地之后,人口又无限制的增长带来的麻烦,想要解决,其实就是不断地开疆拓土罢了。
党项人南下,辽国南下,所有的北方人都在南下,最大的原因就是北方太冷了,既然如此,大宋为何不南下呢?
据云峥所知,南方有好多的国家可以抢劫啊。有无数的土地可以利用啊,哪里的土地比起贫瘠的北方肥沃的太多了,听说人家的稻米一年三熟,而且是根本不用人去管,就能收获,最主要的是那里的国家比大宋还要弱小,天啊,这是上天赐给大宋的土地,不去拿说不定就会遭天谴!
五沟听了云峥对大宋国势的一些看法之后,光脑袋上渗出的汗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寒林听得眼睛里直往外冒金光,葛秋烟托着下巴瞅着侃侃而谈的云峥眼睛里就差冒星星了,隗明推了她两下都没有醒过来,天知道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你这是在率兽食人!”五沟想了好久才挤出这么一个词。
“哈哈哈,这个世道就是这样,很公平啊,西夏人率兽食人,我们是人,人家是野兽,辽国率兽食人,我们还是人,人家也是兽,难道说老天天生只准大宋被人家吃,而不允许大宋成为野兽?如果上天真的有这样的旨意,我倒是很想拜读一下。”(未完待续。。)
ps: 第二章
第八章卸甲!
嘴上说的宏伟,现在首要的任务是逃跑,先离开秦凤路比什么都重要,好好地休息了一晚上之后,天不亮云峥就启程回蜀中,此事耽搁不得。
寒林一马当先的前面开路,瘦弱的身躯似乎是钢浇铁铸的,披着斗篷提着一杆长枪,顶着濛濛细雨在蜿蜒的金牛道上奔驰,身后是威风凛凛的两百骑兵,顶盔贯甲宛若铁流,一面甲子营的大旗插在梁楫的背上让路人侧目。
在蜀中想要见到大队的骑兵非常的困难,尤其是这样彪悍的骑兵,路上的各路盗匪闻风而逃,甲子营的恶名声此时早就传遍了蜀中大地,别的厢军最不喜欢的就是遇见盗匪,只有他们例外,只要见到劫道的盗匪,呼啸着纵马就踏了过去。改良的轻便马车上就罩了一张油布,瞎子都能看得出来油布底下都是沉重的金银,自从三支不信邪的盗匪被弩箭射杀,战马踏过之后就再也没人出来试探一下拿走这些金银。
锦衣还乡啊,憨牛的背上插着云字将旗紧紧地跟在将主的背后,不知不觉间,青涩的少年已经长成了一个威猛的彪形大汉。春雨打在脸上,摸一下胡子拉碴的脸追上前面的云峥问道:“公子,五沟大师干嘛不跟着咱们回成都?窝在皇泽寺那间破庙里做什么?”
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他很久了,他一向喜欢五沟,也只有五沟会不厌其烦的手把手教他写字,这样的耐性猴子都没有。至于公子,教两下就会打人。
“五沟的梦想是成立自己的宗门,所以这些年他需要不断地四处游走,看遍大千世界,感悟自己的道理,这一趟西夏之行对他的感触很大,所以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停下来,慢慢的思考自己的道,最后将自己的思考所得记录在纸上,所以不跟我们回蜀中。
我们回到蜀中想要彻底的平静下来。恐怕不可能。云家会成为一个纷扰的地方,不适合五沟大师静悟佛学。”
憨牛抬头看看浅灰色的天空笑道:“今年的雨水不错啊,家里的桑田长势一定很好,夫人和腊肉她们一定会很喜欢。下回派人回去报信就派我回去。不要总是猴子。”
云峥笑道:“怎么。想念夫人腊肉,云二他们了?不急,我们加快马速今天就能回到成都府。出来整整七个月,是时候回到家里休息休息了,到时候放你一个月的大假,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憨牛欢呼一声,就轻磕一下战马的肚子。胯下的战马顿时加速,随着憨牛的欢呼声就加速向前,越过寒林的战马,很快就跑到了队伍的最前面,撒欢一般的往家里跑。
按照事先安排好的章程,寒林带着马车不走十里亭,绕过那里直奔浣花溪云家,这些财产可是甲子营的财产,盗匪看见不要紧,被官员看见他们会发疯。
十里亭人山人海,成都府的人今天算是空群出动,猴子回去就是给张方平报讯的,云峥马队到达绵州的时候,绵州知府就把张方平的意思告诉了云峥,一定要禀报确切的归期,他好出城迎接。
这一路上云峥受到的欢迎是如此的热烈,每到一地都会有当地的官员邀请饮宴,询问青塘斩杀西夏使节,和李元昊香艳之死的细节,他们对此乐而不疲,瞪着眼睛收集每一个细节,斩杀西夏使节秃发阿孤也就罢了,早就被蜀中人传唱很久了,但是最近才知道西夏王就死在云峥的面前,这下子就彻底的点燃了他们熊熊的八卦之火。
赵祯很没有道德的将寒林的那封文书删减了一部分机密就全文发到邸报上去了,所以全大宋的人都非常的清楚,李元昊是在强奸自己的儿媳妇的时候被自己的儿子阉割,最后流血身亡。
这样的东西发在邸报上,就证明这是铁一般地事实,既然是事实,不管是道德君子,还是猥琐文人,都想一探究竟,一时间大宋的土地上出现了很多香艳猥琐到极点的诗,而这些诗又被喜欢抄录大宋诗歌的辽国人弄回国内,于是,全世界基本上都知道了李元昊的兽行,辽国人想到兴平公主的惨死,朝野上下叫嚣着要灭掉西夏这个兽国,没藏讹庞遣使东进都没有收到多大的用处,辽国的西京道的西南招讨司已经在集结大军随时准备进攻黑山,上一次辽国皇帝耶律宗真在这里惨败,所以他们很想找回这个面子,于是,没藏讹庞不得不将黑山威福军司派遣到这里准备防御辽国的进攻。
除了云峥之外,另外两个有幸看到李元昊兽行的就是猴子和憨牛,如今川中正在大规模酝酿的猴子戏就是在以猴子说出来的版本演绎。
张方平在十里亭被蜀中的官员众星捧月般的围在中心,此时的张方平心情好到了极点,自己一个无意识的作为,竟然能改变三国胶着的态势,之前,不管辽国如何的与西夏关系不好,但是联合起来压榨大宋却是基本国策毫不动摇,结果这一次被云峥彻底的瓦解了西夏辽国的盟约,如果黑山之战一旦开始,大宋一定会乘机兵进兴庆府,这是必然要做的事情,不利的国家间的形势被彻底扭转,形成了两家吞并西夏的态势,这是大宋多少年来就开始做的美梦。
张方平看着一身甲胄的猴子越看越顺眼,向他招手示意他过来,温言问道:“你家将主还有多长时间才到?”
“启禀明公,小人快马先行的时候,将主距离成都府不到八十里,现在将主应该已经要到十里亭了。”说完,忽然跑下亭子,把耳朵贴在地上听了片刻,跳起来对张方平禀告道:“回禀明公,我家将主距离十里亭不到三里,转瞬就到。”
张方平哈哈的笑着指着猴子对诸位官员和陆公等人说:“一介奴仆都有听音判马的能耐,如果这样的人再多些,大宋军伍定可横扫天下。
陆公啊,去年的时候您还不满意本府将你府上的女婿弄成武官,您看看,能把武官做到班定远地步的人,文武又有何区别。文心武皮才是济世之道。”
陆翁抚须大笑道:“明府慧眼有加,老朽孟浪了,小孙婿能有今日之功,明府当具首功。”
张方平哈哈大笑着率先走进濛濛细雨里对众人说:“虎罴之士已到,大地都在颤抖,我等不妨上前一步恭迎之。”
果然,大地开始微微的颤抖,如雷的马蹄声从山脚处传来,一骑黑甲骑士背插一面火红的旗子从山脚转出来,紧跟着近两百同样装束的甲士也出现在众人眼前,憨牛在距离迎接的队伍不到十丈的地方猛地勒住缰绳,胯下的战马嘶鸣一声前蹄高高的举起转了半个圈子稳稳地钉在原地,身后的骑士也作出同样的动作,一时间,现场里全是高亢的战马嘶鸣声,蜀中人哪里见过猛兽般的西夏河套马,无不大吃已经,有些面色惨变,唯有张方平和陆公面不改色,看到这一幕反而惊喜之极,这样的兵马,以他们广博的见识,都没有见到过多少。
战马群缓缓地向两边分开,云峥的大青马走了出来,不等张方平上前牵马,他就从马上走了下来,这时候不是骄傲的时候,如果任由张方平帮自己牵马,那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举动了,雍正皇帝干掉年羹尧的时候,其中一条罪状就是大胜之后骄狂无比,见了皇帝不下马,这样愚蠢的错误云峥不打算犯。
拱手向张方平施礼之后,回首喝令道:“下马!”马上的骑士全部偏腿下马,云峥抽出背后的强弩,腰间的箭矢,战马革囊里的破甲锥,抱在怀里走向停在那里看他整军的张方平,单膝下拜道:“末将远征万里,如今平安归来,军马劳顿,请府尊允肯末将解甲!”
张方平的脸色严肃至极,整整自己的冠带,弹弹帽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重新安置了自己腰间的玉佩,成都府通判刘玉成也是同样的动作,不单是他们二人,后面的官员知道这是正式的大军缴令仪式,一个个按照官职大小,分立两厢,抱手入怀,身板挺直的就像陵墓上的石翁仲。
原本稍微有些混乱的现场变得肃穆无比,陆翁,郑翁,黄翁,彭蠡先生,梁先生,苏洵,以及他们身后的陆轻盈,云二,苏家三兄弟,再加上书院的同窗也都一脸的肃然,弯腰以示敬重,此时云峥的身份是大功归来的大将,不是自己的晚辈和亲友。
张方平首先取过强弩,验看之后说道:“首功评测,弩损弓折,战之烈矣!”说完就放在身边已经抬起双臂的刘玉成手上。
又拿起破甲锥验看后说道:“红缨染血,锋刃无双,战之强矣!”然后又放在刘玉成的手上。最后拿起一匣子弩矢,验看过后道:“锋镝响处,万马景从,战之威矣!”说完之后从中抽出一支弩箭,卸掉箭头,放在刘玉成的手臂上,这才说:“将军威武!”
众官员一起三喝威武,算是为云峥唱名,这是难得的礼遇。
张方平绕过云峥,和刘玉成一起从骑兵队列中穿过,从头走到尾,又走到云峥前面大喝一身道:“卸甲!”(未完待续。。)
ps: 第一章
第九章少年军
猴子和憨牛帮着云峥卸掉盔甲,陆轻盈含着眼泪给丈夫穿上青衣,云峥拍拍陆轻盈的小手,顾不上安慰她,走到陆翁,黄翁,郑翁,彭蠡先生面前再次下拜道:“晚辈平安归来,给长辈瑾礼问安。”
陆翁眼中也有些湿润,想到自己的这个重孙女婿这一路经历的危机,不由得叹道:“披坚执锐原是将军之责,回到家中,子孙传继也是为人子孙的重任,你且去缴令,回到家中我们再细谈,有的是时间。”
彭蠡先生跨前一步,双手按在云峥的肩膀上说:“好样的,锦江书院将会因你而名扬四海,你一路坎坷,谨守本心,面对西夏的荣华富贵毫不动心,不负为师教导一场。”
云峥笑着点头称是,站了起来向云二伸开双臂,只见云二流着眼泪炮弹般的冲进云峥的怀里,搂着云二转了两圈,又抱着苏轼,苏辙转了圈子之后,这才不好意思的走到张方平和同僚面前拱手表示歉意。
张方平和刘玉成一起哈哈大笑,一人牵着云峥的一只手朝十里亭走去,那里的已经用纱幔围起来了迎宾酒就在此地展开。
卸掉甲胄的军士,也被小吏迎进十里长亭,立刻就被无数的成都百姓团团围住,一时间他们的杯子里装满了美酒,嘴里塞着美味的食物,喝一口酒,吞一口肉之后,拍一下大腿就开始给成都府的相亲讲述自己这一路的见闻,已经忍了好久了。吹牛的乐趣远远超过吃肉喝酒。
云峥恭敬的接受了同僚的劝酒,又还敬了三杯之后,张方平这才笑眯眯的说:“说说,这一路都干了些什么,邸报里说的不清楚,要防备也是防备外人,这里都是我蜀中的英杰,但说无妨,是我蜀中的功绩,就要落到实处。谁都休想贪墨。”
刘玉成也笑着说:“这么多年。我蜀中算是首次扬眉吐气一回,让那些说我蜀中无人才的措大看仔细了,出川的十八岁少年就能让他们活活的愧杀。”
云峥摇头道:“卑职这一路上立下的功绩是小事,但是我在青塘。西夏。环州。凤翔府这一路上的见闻,着实让我大开眼界。
明公,西夏之所以能够立国。确实有他的独到之处,我们切不可因为这次的胜利就小看了人家,没藏讹庞,也火横川这些人都是一时之选,据我所知,这次成为太后的没藏氏也算是女中豪杰,行刺其实是最下作,最无奈的一种选择。
李元昊其实已经到了众叛亲离的地步了,我是在刺杀之后才从西夏人的反应里发现这一幕的,他残暴,荒淫,无耻,动辄杀人,有这样的一个暴君存在,对西夏只有坏处,没有好处,而宁令哥和他父亲如出一脉,这样的人继承王位,对西夏的损伤会更大。”
张方平笑道:“此言差矣,李元昊死掉就是最大的胜利,你可知道自从我大宋面对西夏几乎屡败屡战以来,士气低迷,民心忧忧,一个杀人魔王死掉,你不会知道对士气,民心有多么大的震撼,更何况你这次前去,在西夏太子府趁乱杀掉了无数的贼子,这对宋人投奔西夏的狂潮是一个极大地遏制。
老夫想想都得意,一个统兵不过千人的裨将,纵横万里之遥,在青塘斩敌人的使节,回到敌人那里居然还能成为从四品的左庶子,哈哈哈,西夏果然有识人之明,你可知道左庶子在先秦时期,那可是臣子能达到的最高官职,商鞅就干过这个差事,现在我大宋如果有后,你担当太子洗马也是有资历的,哈哈哈哈,想起这事老夫做梦都会笑醒。
休要说什么人才辈出,西夏就算如何厉害,他也不过偏安于一隅,四战之地让他不得安宁,想要坐大,无异于痴人说梦。大宋的人才更多,你这样的出一个就顶他们出一百个。来来,饮胜,今日只是痛饮庆功酒。换大斗来!我们论功饮酒,一桩功绩一斗酒,看谁先倒下!”
太守豪性大发,诸人自当景从,云峥每说出一桩功绩,坐下就轰然而起,当云峥说到高昙晟单枪匹马连破西夏一十六道封锁线,最后还能从守卫的密不透风的西平府透城而出的时候,张方平和刘玉成嘶嘶的吸着凉气,当云峥最后说自己派遣猛士,追踪高昙晟,在他精疲力竭之时斩下他的首级时,这两位成都府高官才安定下来。狂饮了一斗酒小声问云峥,此事可曾传扬出去。
云峥摇头道:“这是咱们蜀中的丑事,如何能被外人得知?军中有密谍司的密探,卑职好说歹说这才让他不要将这件事上报给陛下,首级卑职带回来了,就等明公上奏呢,时间紧急,明公必须早点上报,密谍司的密探只是暂缓上报而已,咱们还要抓紧平定巴中才行,趁着弥勒教这次在西夏损兵折将之际当一网打尽才好。”
在座的蜀中高官齐齐的点头,对云峥能这样处理事情,感到万分的欣慰,这才是蜀中官员应该干的事情,大家都是一体的,说不上荣辱与共,但是利益都是相同的。
张方平对通判刘玉成道:“子成需当尽快安排兵马围剿,时间拖久了恐怕会另生枝节,云峥远征归来,这一次甲子营就不出动了,永兴军全部托付给你,务必除恶务尽啊。”
刘玉成点头道:“现在巴中贼巢只剩下一群乌合之众,我调集周边的大军,形成铁壁围笼之势,定不要贼人逃脱。”
张方平点头道:“大军围剿之后,再把高昙晟的人头送到京师,这样蜀中从此大定,诸位也都是有功之臣。”
刘玉成转头看着云峥笑道:“这一次老夫倒要沾沾长生的气运了。”
云峥叹息一口道:“通判谬赞了,千万不要有占我便宜的感觉,我这次光是一个刺杀元昊的功劳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功劳再多一分,就难过一分啊,有人分担我感激不尽啊。
不过,两位明公,一旦富弼相公,和包希仁杀到成都府的时候还请明公助我一臂之力,要不然我就惨了。”
听云峥把事情的经过说完,张方平和刘玉成大怒,脾气暴躁的张方平直接就把酒杯子扔出去砸的粉碎。
怒喝道:“富弼富彦国 欺人太甚,三千匹战马与你何干,蜀中就算用不到大规模的战马,难道连三千匹也用不了吗?”
刘玉成也阴着脸说:“长生剿灭崆峒盗匪对他来说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再这样勒索就有失颜面了,长生是我成都府的官员,这次就算是把官司打到御前,也不能退让。”
云峥笑道:“定边军苦战,有目共睹,确实需要战马,卑职只是不满他如此要挟,后来心情平和之后,还是决定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