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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沉默的不光是庞籍,还有韩琦,文彦博和曾公亮这些大臣。那些嗓门很大的御史见说不动这些人。只能憋着一股子气,想等到云峥回京之后再找他算账。
蜀中的商贾也有手眼通天之辈,对朝堂上的动静也很清楚,见大宋真正的大佬们都没什么意见。叫唤的只是一些御史。也就不在乎了。大宋的御史天生了一副大嘴巴,如果某一天听不到这些御史弹劾谁,那才是怪事。
来到云家的商贾都是蜀中数得上号的大商家。他们很自觉地拍好了队,按照实力大小从客厅一直坐到小花园里,每人手里捧着一碗香茶却没心思喝,眼睛巴巴的看着客厅,竖起耳朵不想漏掉珠帘后面传出来的每一句话。
“四月十六侯爷就从交趾凯旋归来了,如今屯驻乌巢城,同去的那些乡亲们也会来了,一个都不少,一个都不缺,不过据侯爷信中说珍宝阁的一个大伙计被蟒蛇给吞了,侯爷抓住蟒蛇剖开 肚子之后找到人了,可惜命却没救回来,那些护卫们也损失了一些,不过不严重,侯爷说事后算战损,护卫们战死了一百一十七人。”
陆轻盈说到这里故意停了下来,客厅中端坐的黄家主事人拱手问道:“敢问夫人,侯爷在信中可曾提到我珍宝阁此次的收获?”
陆轻盈见这些人对战死的护卫和伙计不闻不问,就叹了口气说:“侯爷在信中说珍宝阁这一次算是发了大财,金珠宝贝这些不算,也不算用麻袋装的珍珠,光是用大象拖回来的三十余根千年难得一见的大檀木柱子,就够珍宝阁名扬四海了。”
黄家的主事人蹭的站起来喜笑颜开的道:“果真如此?”话刚刚出口,就立刻觉得自己不但失态还非常的无理,赶紧拱手致歉安稳的坐了下来,端起茶碗将里面的茶水一口吸干,只觉得今天的香茶格外的甜美。
陆轻盈轻笑一下道:“侯爷说了,这次去交趾,最亏的就是他,最肥的是你们,还说他懒得去计算你们从交趾弄回来多少好东西,他收取的皇宫宝藏和官库,全部上了账册,一文钱都不能动,至于你们捞了多少让你们自己去计算,一万多匹驮马背满了货物,走在路上足足有五十里长,你们派去的掌柜的和伙计相必不是那些眼皮子浅的人,能被他们从林莽里运出来的就一定不是贱货,如果是连路费都赚不回来的东西,那就是大笑话了。”
听陆轻盈说的轻松,大厅里的商贾们也陪着笑了起来,几位领头的商贾低声商议几下,梁先生就起身抱拳道:“这次能有大收获,多亏了侯爷用兵如神,安排的妥当,我等刚才商议过了,这次的行商的买卖,有侯府的一分。”
陆轻盈笑道:“这话说得好像侯府贪图你们的银子似得,没有一个明确的章程侯府可不敢收取这些钱,想好了,一分可是好大的一笔钱呢。”
梁先生干笑道:“这是自然,如果没有侯爷亲自走一遭交趾,我等那里有好日子过,这一分红利自然是侯府投钱所致,老夫这就派人拟定文书,送到府上来。”
陆轻盈再次说道:“算了,看你们忍得难受,就不招待你们了,你们派去的大掌柜给你们来信了,是借侯爷的渠道走的八百里加急,书信都在廖管家那里,一会去取。
侯爷最后还说了,此次蜀中商户共开销了交子二十四万六千余贯,如果出现兑付不了的丑事,他绝对不会放过诸位。
去吧,看看你们的掌柜的给你们赚了多少银钱。”
商贾们心急如焚的送走了珠帘后面的陆轻盈,就迅速的将端着一盘子书信的老廖团团围住,不管是身家巨万的豪商。还是平日里自付诗礼传家的豪门,此时都没了往日里雍容豁达的气质,找到自家掌柜的信之后,迫不及待的撕开之后,就上下观瞧。
客厅外面的商贾也纷纷涌进大厅,大厅里不时地传来牙疼般吸气的声音,陆家,黄家,郑家,梁家。胡家。孙家,这些为武胜军出征出了大头钱财的人家不由得对视一眼,陆轻盈的大伯父陆籍咬着牙说道:“发了!”
梁先生也附和道:“发了!”
“发了”
“发了”
客厅里不断地传出“发了 ”这两个显得非常粗俗的字,平日里这些有学问有地位的大家族是不屑说这两个粗俗字的。到了此时。他们发现自己心中能最直观。最贴切表现自己此刻心情的词句在这两个粗俗字面前黯然失色,非如此不足以表现自己此刻的狂喜!
陆轻盈说的一万头驮马之类的语言,那里比得上自家掌柜在信中诉说的那些奇迹。玳瑁,宝石,珍珠,夜明珠,猫眼石,各种珍贵的檀木和金石古玩,天然的沙金,银锭,都在他们的眼前浮现,刺激的人双目通红。
“吕不韦说贩丝麻获利一倍,贩牛马获利十倍,贩运盐铁获利百倍,贩运帝王获利不知多少倍。如今,我等不敢贩运帝王,可是贩运战争,同样能让我们做到一本万利!
诸位,老夫提议,既然我等这次做成了一笔天大的生意,不如就让我们将这种做生意的方式继续下去,捐弃前嫌才能做真正的大生意,一旦我们的实力增加到一定的程度,老夫以为,迟早有一天我们会成为四民之首!”
陆轻盈坐在小花厅里,听着自己伯父的豪言壮语皱着眉头,士农工商这四民的地位早就深入人心了,这时候说什么改变的话,岂不是不把云家这样的士族放在眼里,不就是有几个钱吗,至于就要闹腾的这么大。
不过这和云家无关,云家就要进京了,去夫君口中世界最大的城市去吃香的喝辣的,文信侯啊,夫君终于熬出来了,都说闺中女儿多寂寞,悔教夫婿觅封侯,如果她们的夫君能在两年的时间里封侯,就说不出这种没心思的话了。
想到这里陆轻盈不由得笑出声来,前些天夫君杳无音讯,自己还在想如果夫君不去当将军,而是和自己回豆沙寨老家种田也是一种好日子,如今看来,人的心竟然就没个满足的时候。
葛秋烟抱着闺女走了进来说道:“夫人,咱们准备的差不多了,箱笼,马车,护卫都已经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去京城啊?”
一听葛秋烟说起这个问题,陆轻盈就拧着眉头对小虫说:“你去把腊肉那个死妮子给我叫过来,咱们是去京城享福,又不是去京城逃难,她整天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样子。”
小虫领命立刻就跑去找腊肉,跑得很快没一点大户人家大丫鬟的气质,气的陆轻盈又咬着牙指着小虫的背影咒骂了两句。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哟,家里的丫鬟一个比一个要人命。”
葛秋烟笑道:“您别说,还真是您造的孽,腊肉被侯爷像妹子一样的宠着,二爷也把腊肉看得跟眼珠子似得,这虽然不关您的事情,可是您进门以后不一样宠着那个丫头吗?
至于小虫,是被您从小宠大的,您跟谁诉苦去?”
陆轻盈翻了一个白眼道:“你去看看别人家有谁家的妾侍敢和主母这么说话的?也就咱家是这个样子,主人没一点主人的样子,仆人没一点仆人的样子,这要是进了京城被人家笑话怎么办?会不会说我这个主母不会持家?”
葛秋烟扭着腰肢坐在陆轻盈的身边将闺女放进她亲娘的怀里笑道:“找你亲娘去,老趴在我怀里找奶水喝,我还是闺女呢。哪有奶水。”
陆轻盈看看葛秋烟越发茁壮的胸口,奇怪的道:“都是一样的饮食,怎么你的肥膘子肉全长到该长的地方了?我的肉就专门往腰上长?害的我每天都要走老远的路才能把肥肉减掉?”
葛秋烟拽着闺女的小脚丫子一边把玩一边说:“您在贵妇群里已经是最拔尖的美人了,妾身相信就算是到了京城也是一样。
您说咱家没有贵人府邸的样子,谁规定贵人府邸就该是他们种死气沉沉的样子了?刘知府如今卧病在床,家里就已经闹翻天了,一个个的红着眼睛争家产,那可是鼎鼎大名的清贵之家。
妾身陪您去参加几次聚会,听那些妾侍们说闲话才知道,和他们家比起来,咱家人口简单,简直就是天堂。
妾身才不要什么改变,雍容华贵的大夫人,武艺高强的妾侍,再加上一个古里古怪的大丫鬟,一个没事干就喜欢住在侯府的老鸨子,和和美美的住在一起挺好的。”(未完待续。。)
ps: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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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是更新疲乏症时期,每个月初都是如此,孑与不敢偷懒,可是坐到电脑前面像个傻子一样脑袋空空也不是一个办法。
脖颈现在只要动一动,就能听见骨头摩擦的声音,去按摩一下,按摩师说我的肌肉都僵硬了。
然后我就被弄到一张小床上,接受了大力按摩师的非人折磨。(绝不夸张。
他把我的胳膊用力的向后扭,还往高里抬……
我看见他把手握成虎爪青筋暴跳,抓着我的脊椎往下捋……
总之我现在四肢不太听指挥,据按摩师说我的骨头已经被他捏开了,明天还要去……
不过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身体的疼痛能刺激脑袋,今晚写的很开心啊,一口气就写了一万字。
有了点小成绩就不免飘飘然,求点票,您千万别不给,看在我被人折磨的份上……
爱你们的孑与敬上。(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聪明的云峥
“哭,哭,就知道哭!哪一天你才能饶了我?
老爷要去东京当侯爷,二叔要去东京做学问,你守着一个破缫丝作坊一个人留在成都?好啊,要是你不愿意去东京自己去和老爷和二爷说,免得我落埋怨!”
陆轻盈轻轻地按着自己的太阳穴无奈的看着面前光哭泣不说话的腊肉,她觉得这个丫头的脑袋坏掉了,去东京是全家的喜事,怎么到了她这里就死活说不通。
腊肉局促的拿手揉着自己的衣角,低着头还是不说话。
葛秋烟笑着说:“腊肉啊,你舍得离开把你当妹子养的侯爷和发誓要娶你的二爷?缫丝作坊你倾注了心血没错,可是咱家的地位变了,你以后不能再穿着麻衣进出作坊和那些织工在一起混了,咱家有头有脸的人满共只有七个,成都的宅子要交给苍耳他们打理的,留你一个算怎么回事,你喜欢缫丝作坊咱家到了东京再给你开一个,就当玩意哄你开心成不成?”
腊肉抬起满是泪水的脸小声的道:“我走了,作坊到时候会关闭的,七婶子她们就没饭吃了,乡下人找一个好的活路不容易。”
陆轻盈噗嗤一下笑了,拿指头点着腊肉的额头道:“就为这个?”
腊肉点点头:“我不舍得离开大少爷和二少爷。”
陆轻盈笑着对葛秋烟道:“腊肉可是咱家的良心呢,偌大的成都府说出去腊肉大总管的名号。少有不挑大拇指夸赞的。
贵妇群里还有人问我腊肉在咱家到底算怎么个身份,这个死丫头见了谁都是我,我的自称,上次陈知府夫人到家里来听了这个称谓想帮着改过来,结果,在二爷面前吃了老大的一个排头,二爷那么温和的一个人,居然当着陈知府夫人的面说腊肉的事情别人没资格管,还说他最讨厌听见什么奴婢,妾身一类的话。害的陈夫人几乎是夺门而出。不知道的还以为咱家害了瘟疫。说到底,这个家里腊肉才是最受宠的一个,别人家的千金小姐都没这底气。“
腊肉涨红了脸半天才挤出几个字:“大少爷不让我那么说,还说要是听见我再说奴婢的话。就把我撵出去要饭。”
陆轻盈和葛秋烟一起大笑起来。腊肉担心那两个疯女人压坏了闺女。连忙把闺女抱过来,不知道她们为什么会笑的那么厉害。
陆轻盈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意,拿手帕沾沾眼角笑出来的泪水道:“腊肉啊。你现在就去安排缫丝作坊的事情,找一个能干的当掌柜,缫丝作坊咱家当然是要开下去的,这可是你和淑妃娘娘的心血呢,放心吧,没人会关掉作坊,七婶子她们还会和以前一样在作坊里做工,锦官城里的织造作坊你也要找掌柜的,反正你把作坊打理的红红火火的不愁找不到好掌柜。”
腊肉最喜欢听到作坊红红火火的话,立刻笑着说:“两个作坊去年不少给咱家挣钱,总共赚了六百多贯钱呢。”
陆轻盈还是忍不住想笑,克制了很久坐端了身子道:“腊肉就是一个养家的好手,这可是咱家的大进项,你快去安排,可不敢出什么岔子。”
腊肉见不用把作坊关了,笑着点点头把闺女还给陆轻盈就跑出去安置了,说实话,很久不见大少爷和二少爷,她也很想念他们。
“这个死丫头可能到现在都对钱没什么印象,六百贯钱,这些钱可能还没二爷给她的那块玉佩值钱。‘葛秋烟说完就那眼睛撇撇陆轻盈。
陆轻盈搂着闺女道:“看家蛇又偷你的东西了?别看我,这死东西现在可不会把偷来的东西给我了,你好好找找,说不定就在它的窝里面。
腊肉和云三其实都好说,最难的还是看家蛇,你看看这家伙现在都有碗口粗了,看家蛇不是长不大吗?它怎么长得这么大?
成都府和豆沙寨老家都好说,只要知道是看家蛇就没人害怕,东京城可没有在家里养看家蛇的习惯,一丈多长的蛇蹿出去还不得吓死几个人?”
葛秋烟瞅瞅房梁,看家蛇果然就缠在上面,看不见蛇头,只能看见两尺多长的一截尾巴,不由得也犯起愁来。
“青龙绕柱啊,这可是大大的吉兆,东京的冬天要比成都冷的太多了,看家蛇过去也不适应,遭罪是一定的,还不如就让它留在成都的宅子里,如果长得再大一些成都府都不能留了,只能送去豆沙寨老家,它也要繁衍子孙的。”
陆轻盈想的更多一些,见闺女已经睡着了就放在身边的软榻上,自己起身瞅着墙上的地图对葛秋烟说:“咱家如今有两处产业,不管是成都府的,还是豆沙寨的都不能放松,老爷也说过,狡兔三窟才是立身之道。
当初以为豆沙寨地处偏远没有多大的机会,想不到狄帅兵进大理国之后,整个豆沙关就变成商家的必争之地了,老爷当年在豆沙寨就有好几处产业,如今它的价值在提升,咱们和梁家的联盟关系一定要稳住,说到底,咱家的人口太少了,没力气在每一处地方都安插自己人。
咱们这些年虽然培养了一些人手,可是能力出众的没几个,到了现在,人手成了咱家最大的短处。有能力扩展,却没人手去守,不如不发展,免得将来不好收拾。”
葛秋烟这些年见识的大户人家也多,眼皮子也变得宽了,听到陆轻盈说到人手也没办法,劝慰陆轻盈道:“老爷这些年窜起来的速度太快,所以什么都跟不上老爷的步伐,那些大家族哪一个不是用百十年的时间打根基才有今天人丁兴旺的模样,您不要太着急,老爷总会有计较的。”
陆轻盈出神的看着自己胖胖的闺女睡的香甜,叹口气道:“怎么就生了一个闺女……”
在陆轻盈嫌弃自己闺女的时候,云峥却在柳州嫌弃文彦博调集过来的战船,破烂不说,船上的水手还都是饿的面黄肌瘦的,指望这样的人能把自己一口气送到洞庭湖?
文彦博脑门上的青筋也在蹦跳,跪在他面前的几位水师将领脑门上汗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掉,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堆积在柳州的货物会如此之多,尤其是岸边上还有六十头巨大的战象,战象如果上了他们带来的内河船,那艘船铁定会沉到河里去。
文彦博这一次调集船只,是下了严令的,现在情况如此之糟一个贻误军机的罪名恐怕是逃不掉了,一想到那些文官对武官的黑手程度,四个人不约而同的将哀求的目光钉在云峥的身上。
“算了,三司使,你坐船,我从陆地赶回京师,内河船再大载运大象还是很危险的,那东西只要胡乱动动,船可就翻了。
侬智高留在宾州城里的粮秣我也顺便带回去,广南没多少人了,吃不了那么多的粮食,反正要顺路经过京西南路,我多带一些粮草顺便接济一下焦头烂额的老包,把这些粮秣留在襄阳,让他到那里取吧。”
文彦博看看那些破烂战船,实在是不放心将云峥弄回来的珍宝放在那些船上,无奈的挥挥手,让那些水师将领退下,喟叹道:“自从太祖开国到现在,荆湖北路,荆湖南路这两路的水军战船就再也没有更换过,所以破烂一些也是正常。
我想早点把这些缴获运送回京师好解解燃眉之急,水师却成了这幅样子难当大任,算了,为了稳妥期间,我还是跟随你一起走陆路吧,老夫也见识一下骑着战象是个什么滋味。”
“好船有,早就被商贾花大价钱给雇佣了,我早就告诉你快点走的,你非要等着和李日尊的使者谈判,李日尊到了现在哪有资格和大宋条件,你的条件哪怕再苛刻十倍,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