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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回到东京之后,不管谁劝的陛下回心转意,哥哥我都有大礼奉上,这就是救了我老石全家的性命啊,放心啊,你那一份也少不了,哥哥我在辽东淘换了不少好东西,回到东京就送到你侄子家里去。”
邹同撂下手里的空碗道:“陛下没打算回东京!”
“啊?”
石中信惨叫一声道:“难道还要去找那个耶律花塔的晦气?算了,我还是亲自去找陛下吧,告诉陛下捧日军已经打不了仗了,就是一个花架子,被陛下砍头,也好过坑了官家,坑了大宋江山。”
邹同第一次发现这个家伙似乎并不是一无是处,至少这个家伙绝对不会眼看着官家往火坑里走而一言不发,就冲着这一点,把事情全部告诉他不算亏,只是这家伙的运气真是好到了极点,不管在任何时候都有大脑袋跳出来替他顶缸。
不管是谁看到别人的运气比自己好多少都会生点气的,邹同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酸梅汤慢条斯理的喝着,等石中信跟头老驴一样的转圈子转的差不多了才慢慢地道。
“你运气好,用不着上战场了,云帅在雁门关外生擒了辽国的西京留守萧火儿,又把辽国的承旨林牙郭恒川逼进了绝境,战事再有几天就会全部结束,三十五万辽人能逃回去的就只有攻击宁武关的耶律达古的几万人,云帅听说神卫军的惨事之后,向陛下请战为我大宋战死的将士复仇,将亲自领兵前来定州,陛下有旨,命你接手巨鹿城防,咱们不往前走了,等云帅到了定州再做打算。”(未完待续……)
PS:第一章,恭祝兄弟姐妹们紫气东来,运气爆棚,至少也要像石中信一样猪一样的活着,遇到事就有大脑袋顶缸,自己躲在后面发大财!
第三十九章恨一个人好痛!
石中信楞了好久,然后就爆发出一长串歇斯底里的大笑。在邹同担心他会笑死的时候,石中信渗人的大笑猛地停了下来。
冲着邹同拱拱手道:“公公慢走,本帅这就要擂鼓升帐,商议一下我军进入定州之后的应对之策。”
邹同莫名其妙的抱起自己的拂尘,瞅着大义凛然的石中信不明白这家伙搞什么鬼,刚才还对去定州视作鬼途,怎么转眼间就变得毫无畏惧了?还敢撵自己离开!这种事云峥做理所当然,他凭什么?正要出言讥讽几句,就听石中信小声道。
“老邹,买卖上门了。”
邹同挠挠后脑勺奇怪的道:“什么买卖?”
石中信嘿嘿笑道:“老云不管杀到哪里,哪里都是人头滚滚的,那些人头对他,以及他的部下基本上没用处啊,反正只要打完仗,他的部下陛下都会按照国朝最高规格赏赐的,兵部,户部也不会去他的军中点检人头,上一次他倒了一街道的腐烂人头已经把那些人吓着了,即便是御史也对京西军的战功丝毫不怀疑,只会找他们别的麻烦。
娘的,我们捧日军要是上报一点战功就难上加难,不管是户部,还是兵部,亦或是御史言官,不见到人头根本就不承认战功,即便是看到了人头还要查一下老子是不是在杀良冒功,老云有人头,我们有门路,总不能让将士们杀敌一场没有好处吧?
你家侄子自从被陛下赏赐了一个承局官之后,一年多没动弹了吧?你就那么一个当儿子养的亲侄子,难道不为他的前途打算一下?”
邹同奇怪的问道:“这是军功。和他一个户部承局小官有什么关系?八竿子都打不着。”
石中信反手就把自己腰间挂的一柄刀抽出来拍到邹同的手里道:“你家侄子见捧日军要出征,心忧国事。自己没机会上战场,特意献出了家传的宝刀托付军中猛士。希望他能用这柄宝刀为国杀敌。
战后一检点,死于这柄宝刀下的辽人不下三十人,斩下的敌军人头更是不计其数……你说说,这样丰厚的军功难道就和你侄子这个献刀人没关系?这他娘的是美谈啊!”
邹同的脸皮抽搐了好几下,总算是消化了石中信的这番话,把手里的刀子还给石中信说道:“此事我一无所知!”
石中信睁大了眼睛道:“小儿辈私下里的一片爱国心,告诉你干什么?告诉了还叫心意吗?那是钻营!”
邹同落荒而逃……
郭恒川挥刀斩开前面的荆棘,路越发的不好走了,为了不被天上的飞鹰发现自己的踪迹。辽军只在晚上行军,白天隐藏在山坳里,或者密林里面一动不动。
这已经是离开十八盘的第六天了,装干粮的口袋已经变得空荡荡的,无数的军卒饿的头昏眼花,走几步路就会吧唧一声倒在地上。
山里面能吃的东西几乎都被他们吃干净了,如今,能捉到一只山鼠运气就算是好到极点了。
刚开始的时候追击他们的还是京西军,从第四天开始。追击他们的就已经变成了本地的岢岚军,郭恒川发现了这一变化,想要回身去教训一下这些没用的宋军,可是全军上下肚子里没有食物。手脚酸软的提不起刀子,只能眼看着宋军站的远远地,用弩箭将好多饿的动不了的自家兄弟生生的射死。然后就欢呼着冲上来拿刀子割走他们的左耳朵……
仗打到了现在的模样,基本上已经烂掉了。郭恒川深深地陷入了懊悔之中,如果十八盘是一个彻底的绝地。或者宋军彻底的堵死了出路,近二十万想要活命的辽军,即便是不能突围,无论如何也能给宋军造成最惨痛的重创。
就是因为有活路,所以从上到下就没有人选择硬拼这条看似艰难,实际上最正确的活路。
何林,张巍,谭延寿这些外姓人统御的军队担心自己的部下成为郭恒川突围的牺牲品,在第一个晚上见战事不利,就带着部下脱离了辽军大队,率先走进了群山。
六天下来,郭恒川不管走到哪里都能看到辽军的尸体,整座大山都充满了尸体的腐臭气息。
张巍死了,何林死了,这是郭恒川收拢溃兵之后得到的消息,谭延寿不知所踪,这三个人统御的十万军队,就这样被有毒的粮食和无处不在的宋军给吞没了……
浑源河那里去不得了,郭恒川亲眼看到宋军的骑兵在平原上来回驰骋,一些想要偷偷溜下去的辽军被天上的飞鹰发现了,不大功夫就会有大队的骑兵冲过来,将那些零散的辽军在平原上追的无处躲无处藏,最后精疲力竭的倒在地上被战马踩成肉泥。
计算过那些骑兵出发的时间,郭恒川得出了一个结论,应州城应该已经陷落了。这些骑兵就是从哪里出来的。
想到这个可能之后郭恒川就有一种想要立刻死去的感觉,郭爱带着郭家的子侄辈的目标就是应州,此去必然会尸骨无存。
多等了一天之后,噩梦终于变成了现实,靠近浑源河边缘,一些大树被剥了皮,上面写着“郭恒川投降,否则斩你全族!“的标语,郭恒川甚至在一块大石头上看到了郭爱的首级……
破鼓万人捶!如今来搜山的不光是宋军,还有无数刚刚收割完庄稼的大宋边民,他们拿着叉子,拿着铡刀,拿着各种奇怪的东西漫山遍野的搜寻残余的辽人,听说抓到一个辽人就能领到一百文现钱!
郭恒川还听说,不论是谁只要能抓到他本人,赏金三百贯,前罪一笔勾销。
从那一刻起,郭恒川总觉得自己后面有一双双不怀好意的眼睛,也是从那一刻起,他睡觉都需要睁着一只眼睛。
坚守到了第九天,郭恒川太疲倦了,只不过打了一个盹,睁开眼睛之后他就看到了一个面目俊秀的青年人笑吟吟的坐在椅子上端着一碗茶水看着他。
他吃了一惊,想要坐起来,发现浑身上下都被指头粗的铁链子绑缚在一个平躺着的木板上,动一下脖子都非常的艰难。
一个长着一张老太婆嘴的大宋二品文官低头俯视着他,干瘪的嘴角全是讥讽之意。
最让他感到心痛的是自己的儿子郭如海就站在那个青年人的身后,站的如同标枪一般。
“如海!动手,杀了云峥!”
郭恒川在第一时间里就认出那个青年人就应该是宋军的主帅云峥,他从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背叛自己,直到现在他依旧认为郭如海投奔大宋是另有目的的。
云峥的神情不变,手上茶碗里的水都没有荡出一滴来,郭如海撇撇嘴,仰头看着军帐的顶棚一言不发。
云峥笑道:“把这一身皮衣脱掉吧,大热的天气里穿这东西太遭罪,脱掉之后就地焚毁,此事不得外泄!”
郭如海应对一声就走出了大帐,什么都明白过来的郭恒川尖叫的就像是一只失去幼崽的老猿,他做梦都想不到自己的儿子郭如海早就死掉了,唯独留下来的是一张人皮……
李常阴测测的道:“这主意是老夫出的,我家大帅还没有你想的那么阴毒。”
“云峥,你不得好死!”已经咬断牙齿的郭恒川嘴里吐着血沫子大声的诅咒云峥。
云峥并不解释,放下茶碗道:“战争的最初期我的目标就是将你郭家斩尽杀绝。
我这些年从未停止过收集燕云地的情报,无数的情报汇总到最后,总是和你郭家脱不了干系,因为你们郭家的存在,燕云地的百姓对大宋毫无好感,因为你们郭家成功了,燕云地的百姓都期望能有一天和你郭家一样飞黄腾达,你郭家成了我们收复燕云的最大障碍。
几年前我就想派人将你郭家斩尽杀绝,可是你家留在燕京的只有老弱妇孺,杀掉他们只会让你更加疯狂地报复大宋边民,所以我总想着和你郭恒川面对面的作战,杀掉你郭家男丁之后再去将你郭家在燕京的根基连根拔起,让燕云那些想要走你老路的人看清楚,背叛自己的种族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下场。”
“云峥,你不得好死!”郭恒川眼中的眼泪喷泉一般的涌出来,脸上有伤痛,有愤怒,唯独没有后悔之色。
“三天前,肩负诛灭你全家的大宋密探杀手已经上路了,想必要不了多少时间,燕云地上必定是一片血腥。
因为要杀妇孺,所以这个命令我不愿意下,所以,有一个老宦官很愉快的答应由他去完成这件事,他说他已经是宦官了,不怕所谓的报应,听他这么说我也乐得轻松。”
“云峥!你不得好死!”郭恒川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嚼碎了舌头一口血肉就喷了过来。
云峥坐的太远,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种事情,血肉飞了一小段路程就无力的掉在地上,更多的却糊在郭恒川的脸上,直到死,郭恒川的眼睛都睁的大大的,死鱼一样的看着云峥。(未完待续……)
PS:第二章献上。
第四十章聚散
李常走过来将手指放在郭恒川的鼻子上感受了一会,没有发现什么气息,就收回手指,用手帕擦拭一下手掌,对身后的笑林道:“郭家的一切都应该湮没掉,一旦传出去有损大帅清誉。”
云峥摇摇头道:“处理掉郭家人就足够了,自己人一个都不要动,都是国之功臣,做的太彻底了会寒了将士们的心,云峥生在人世间,毁誉又能奈我何?
更何况即便是杀掉了那些知情人,也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这个世上不存在完全的隐秘,不必那么做,皮匠他们做的事情只宜嘉奖,需要重奖才好,京西军从不把屠刀砍在自己兄弟的身上。”
小林抱抱拳头就出去了,看得出来他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李常和云峥走出血腥味极为浓重的军帐,沿着浑源河漫步,夕阳从西面照射过来,将河水染成了红色。
李常指指天边的晚霞感慨道:“这如画江山尽是将士血!”
“是啊,不光是我们的,还有敌人的血,郭恒川对辽国来说算得上是一个忠臣烈士,对大宋来说却是最危险的敌人,什么事情放到大环境底下就很难分辨出一个对错来,我们能选择的余地不多,只能本能的挑选对自己最有利的那条路去走。”
李常哈哈笑道:“战事不停,征途不止,大帅即将率兵前往定州护驾,老夫明日置酒为大帅壮行!”
云峥笑了一下,指着李常道:“喝酒可以,你不能再用小杯子喝了。总保持在清醒状态对你算不得好处。”
李常含笑点头:“真羡慕大帅可以万里奔袭如虎,只可惜老夫不能随行在侧甚憾啊!”
云峥仰天大笑。似乎非常的愉快。
送行的时候李常果然没有用秀气的小杯子,换上了和别人一样的粗瓷大碗。酒到碗干喝的豪迈异常,不过在半个时辰之后他就醉的不省人事。
这一睡就足足睡了两天,好不容易醒了过来,就听到云峥在外面发号施令的声音,他揉着太阳穴从床榻上爬起来,推开一扇门发现自己面前是一支无边无际的行军队伍,战马打着响鼻从他的身边走过,马上的骑士见到他习惯性地敲敲胸甲就过去了。
他觉得自己还在睡梦里,无论如何云峥这个时候应该早就出发了。不可能还留在应州。
云峥向老虎他们交代完了军事之后回头朝李常笑了一下,满嘴的白牙极为刺眼。
迅速的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李常已经确定自己没有留在应州,而是在随着大军前往定州。
踉踉跄跄的走到云峥跟前沙哑着嗓子问道:“我不是应该留在雁门关清理大战后的事宜吗?怎么跟着大军到这里了?”
云峥幽怨的瞅着李常道:“我后来想了一下,你还是跟着我比较放心,要不然,皮匠,淫贼,小偷他们几个要是能活命才是怪事情。”
李常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大腿上道:“那几个人是不能活命的。你和他们有同袍之谊下不了手,这种事就该我这个监军来帮你完成,你有没有想过,一旦这种情传扬出去。即便是这样做是为了大宋,在那些士大夫的口诛笔伐之下,你的名声就完了。这种事情对大宋来说是绝对的禁忌,我只想让你在青史上留下一个干净的名声。而不是什么剥皮将军的雅号,这个时候不是你有妇人之仁的时候。那些人在哪里?必须斩尽杀绝!”
云峥嘿嘿笑道:“晚了,你睡了两天,又往东面走了两天,我告诉皮匠他们带着赏赐赶紧跑远,这辈子见到你就躲起来,他们又骑着快马,谁知道这时候已经跑到哪里去了。
老李,别为我的名声操心,云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随他们去说,史书上即便是把我形容成一个恶魔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说不定还能给后世子孙留下一个标杆,不要把事情做的婆婆妈妈的。
带你去定州还有一个原因,我估计满朝文武这会都在发疯一样的往定州赶路,你也知道我对付他们的法子是如何的简单粗暴,这种事情还是交给你去处理为好,我只管打好仗,干掉那个什么耶律花塔,其余的我都是不管的。”
李常用力的敲着自己痛的快要裂开的脑袋怒道:“你舍不得几个罪囚死,就忍心让我大醉三天?”
“拉倒吧,对你好还不知道,你也不照镜子瞅瞅你的模样,雁门关之战把你这个文官折磨成什么样子了,两鬓全是白发,这都是心思太重造成的结果,好好的大醉三天,醒来之后再睡三天,保证你又是一个生龙活虎的好汉。
我总觉得我们以后的路不好走,这时候还少不了你,想早死,做梦去吧,上了我京西大军的船,都给老子好好的活着享受荣华富贵。”
听了云峥的话,李常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只觉得鼻子酸酸的,心口像是堵了一大块棉花,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让他有些不适应,烦躁的抖抖袖子,就继续爬上马车去睡觉,这会,看太阳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云峥见李常狼狈的爬上了马车,笑了一下,就跨上了大青马,鞭子一指东方吼道:“目标,定州!全速出发!”
黑色的军伍长龙顿时就开始加速,烟尘滚滚的沿着草原上的黄土大路向定州方向开进。
自从离开雁门关之后,皮匠就带着龙阳生,淫贼,骗子,小偷马不停蹄的向太原方向跑路,他记得笑林小声吩咐自己的话。
“此去莫回头,安身之后小心生活,千万不敢被监军发现,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五个人不眠不休的跑了整整三天,眼见太原城就在眼前,皮匠在一处荒坡上勒住了战马的缰绳,四处打量一下对疲惫的同伴说道:“一路走到这里都没有人追杀,看样子是大帅给了我们一条活路!”
淫贼从马上滚下来,四仰八叉的躺在青草上不甘心的道:“我们立下了大功,大帅不该这样对我们!”
骗子也下了战马,拿手轻轻地拍着不断颤抖的战马腿柔声对龙阳生道:“我们有命去享受包袱里的财物了。”
龙阳生俊俏的脸上虽然沾满了灰尘,却生机勃勃的,娇笑道:“确实如此,大帅是我此生见过唯一说话算数的勋贵。”
淫贼跳起来怒道:“我们立下了大功,应该加官进爵才对,一点金银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