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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世人见到了就流口水想要得到,让那些僧人见到金翅鸟就会产生膜拜的心思,告诉你啊,梁辑能不能活就看你的手段了。”
陆轻盈是一个极为聪慧的女子,听丈夫这么一说笑嘻嘻的道:“您这是要戏弄那些和尚?可能不容易吧?好些和尚都是心如止水的高僧,您的手段不一定有用。”
云峥从葛秋烟的怀里接过自己的小儿子云璋在他的小脸上亲了一下,见孩子朝自己呀呀的叫,笑道:“轻盈,这世上的每一个人其实都是有价值的,心如止水不过是你没有投其所好而已。
相信我,只要你用大理国的宝藏,把这只金翅鸟装扮的无比的奢华,他们一定会忘记梁辑杀和尚这件事的。”
陆轻盈围着金翅鸟转了一圈子,学着丈夫的样子摩挲着下巴道:“既然您这么说,妾身一定会拿出十万分的小心,把这只鸟弄成这世间从未有过的珍奇。”
夫妻三人说说笑笑的时候,云落落从外面跑了进来,瞅了一眼桌子上的金翅鸟,觉得没什么好的,就转过身跳着要去看爹爹怀里的小弟弟,见爹爹抱得高高的不让自己看,一怒之下就爬上了桌子,居高临下的向父亲扑了过来。
云峥本来在笑,突然发现桌子似乎在倾斜,大吃一惊腾出一只手抱住自己的大闺女,闪到一边,紧接着那只沉重的金翅鸟就轰然一声掉在地上把青石铺就的地面砸的四分五裂。(未完待续……)
PS:第一章
第四十六章一鸟杀七士
金子很重,也比较软,因此掉在地上受损的就是地面和金子本身,金翅鸟脖子凄惨的向后扭着,一只翅膀被硬生生的砸进了肚子里,一只抓在岩石上的爪子呈扭曲状向后翘着,怎么看怎么凄惨。
云峥自然是没工夫理会那只凄惨的鸟,把儿子交给葛秋烟之后,就仔细的检查自家闺女是不是受了伤。
陆轻盈的眉毛才竖起来就被云峥一句话给骂的重新归位了。
“少管那只不值钱的鸟,赶紧过来帮我看闺女受伤没有。”
云落落见闯了大祸,立刻就一头扎进爹爹的怀里不敢看母亲的表情,在这个家里宠自己的是老爹,云落落很久以前就明白这个道理。
闺女没受伤,云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拍拍闺女的脑袋让她赶紧跑出去玩,免得被她母亲抓住惩罚。
陆轻盈发愁的瞅着这只金翅鸟发愁,刚才还想着怎么装饰这只鸟呢,转眼间这只价值连城的金鸟就变成了一只死鸡。
“你闺女现在就是一个闯祸精,长大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你就可劲的宠溺她吧,我当闺女的时候……”
“你当闺女?你当闺女的时候就是一个倒霉蛋,少拿你倒霉的童年和我闺女比。
我只要我闺女知书达理,心地善良就足够了,刚刚你也看见了,我闺女就是想跟爹爹撒撒娇,这有什么错,若果说有错,也是憨牛这个夯货有错,谁让他把箱子放在这个放屁都能崩塌的桌子上的?”
陆轻盈怒道:“你在你闺女面前根本就没有脑子和辨别能力,如果让外人那个智计百出的无敌统帅在闺女面前一点辨别是非的能力都没有,也不知道人家怎么看你。”
云峥嗤的笑一声道:“我管被人怎么看。闺女疼到十八岁就成人家的人了,现在抓紧疼会有什么错?”
陆轻盈生气的把手上的茶杯丢到矮几上,指着金翅鸟道:“现在金翅鸟毁了,我看你拿什么去救梁辑?”
云峥嘿嘿笑道:“夫人,为夫知道你是一位丹青妙手,刚才金翅鸟什么样子你也看见了。重新画一张图出来,把金子扔炉子里烧成水,重新浇注一个不就完了?费不了多少工夫。”
陆轻盈吃惊的道:“这只金翅鸟当初可是接受过三千僧众加持过愿力,经过佛法洗涤过的,您造出来的金翅鸟能和一起的一样吗?”
云峥不耐烦的道:“有什么不一样的?同样都是金子,你要是觉得非要和尚念经,就把五沟悄悄地请过来念上两遍经文也就是了。”
陆轻盈安静了下来,死死地盯着云峥看了很久才道:“妾身现在才发现您对佛陀没有一丝一毫的敬意。”
云峥笑道:“子不语鬼力乱神,我是孔丘的门徒。”
“就您这句孔丘。妾身就以为您根本就不是儒生。”
“你觉得我该是哪一门哪一派的人?”
“妾身以为,您那一派都不是,您只是一个行走在天地间不敬神,不尊佛,不敬先师的无赖无赖汉!”
云峥和笑嘻嘻的葛秋烟并排坐在床沿上继续逗孩子,对于暴跳如雷的陆轻盈就当没看见。
陆轻盈的怒火发泄完了,还是要面对现实的,找来憨牛和猴子。让他们两个人抬着凄惨的金像离开了,她知道这事情耽搁不得。需要早点开始进行再创作。
春天早就来了,蒸笼峡如今真的变成了一个大蒸笼已经不适合继续住下去了,于是,云峥在某一个清晨,下令全家班师回豆沙关。
蜀中的大撤离工作已经进行到了后期,云家在蜀中的商号。商队,田产,山林,矿山或者出售,或者送人都已经清理完毕了。
除了豆沙寨之外。云家的势力算是全部从蜀中撤离了。
陆轻盈这些天日夜操劳显得极为疲惫,躺在软绵绵的马车里不断地打瞌睡,明明已经非常困倦了,却坚持着不愿意睡着。
云峥探手摸摸陆轻盈的额头,见她没有生病,就笑道:“想睡觉就睡觉,强撑着算怎么回事?”
陆轻盈一骨碌坐起来瞅着云峥道:“夫君,金翅鸟重新铸造成功了,鸟身上也缀满了佛宝,可是这和崇圣寺塔尖的金翅鸟不一样啊,那些高僧会不会看出端倪来?”
云峥笑道:“大理穷困不堪,把一只好好的金翅鸟弄得不够威严,咱们把各色宝石和佛宝加持上去,这叫做供养,放心睡吧,那些高僧只会估量金翅鸟的价值,没人会在意别的。”
陆轻盈叹息一声道:“夫君,您小觑了天下高僧,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关注金翅鸟的价值的,不说别人,您觉得五沟会在意那些金珠宝贝吗?这世间崇信佛法的高僧不是没有,在妾身看来,他们的数量很多。”
云峥重新拿起书本漫不经心的道:“真正的高僧,只会将僧人的死认为是劫数,只会为那些死掉的僧人诵经,只有那些六根不净的和尚才会想着利用僧人的死来捞取好处。
能不远万里来到滇西去咒骂梁楫的和尚,你觉得可能是高僧吗?”
“可是他们的势力很大。”
“势力这东西是世俗的东西,位高权重的和尚还能算是和尚吗?只要是势力,就有利益诉求,只要有利益诉求就一定可以商讨和收买的。
你也知道这一次前来滇西的和尚,不光有禅宗,法华宗,净土宗,律宗,听说连久不出世的的法相宗和和天台宗也出现了。
夫人,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陆轻盈稍微思索一下就惊叫道:“二桃杀三士!”
云峥哈哈一笑,拿手摸摸老婆光洁的脸蛋道:“说错了,是一鸟杀七士!”
陆轻盈咽了一口唾沫道:“您会挑起佛门争斗的。”
“福祸本无门,尤人自招取,五沟说他们想要我们从大理国夺回来的佛宝,那就必定要承受这样做的后果。
越是贪得无厌,他们之间的争斗就越是激烈,我们站在一边看笑话就是了,我这两年年岁大了,火气消减了很多,再不发威别人会以为我这头老虎是一只病猫!”
陆轻盈把头枕在云峥的腿上道:“既然夫君您都已经谋划好了,妾身也就放心了。”
说完话就闭上眼睛睡觉,不一会悠长的呼吸声响起,她真的很困倦,心事才放下就睡着了。
潘良再一次从豆沙寨军营回来,依旧没有能够见到云峥,中军说的很清楚,云帅依旧在蒸笼峡养病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自从在滇西草原扑空之后,潘良就明白云峥这是准备出手保护梁楫了,再加上自己又被彭九带着在滇西草原兜圈子,他就更加确定自己这个想法的正确性了。
说实话,这一次领命来对付梁楫,潘良的两条腿是打着哆嗦来的,云峥这个人粗暴无礼,而且极端护短的脾性在大宋是出了名的,如今大宋的御史大夫李常都被他打掉了满嘴的牙,至于他当年一人群殴言官的辉煌事迹更是让人记忆犹新。
满朝文武到现在都不明白,本应该最恨云峥的御史大夫李常现在却变成了云峥最坚实的盟友。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能让李常这种卑鄙小人变成了目前这种状况。
这一点没有人能够明白,李常绝对不是在敷衍云峥,他是真的在帮助云峥,只要是长着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到,他真的和云峥情谊非常的深厚,只要看他在朝堂上帮助云峥据理强争,生生的把云峥从屠僧这一大事件中摘出来就可见一斑。
罪责最后落在了独自领军出征的梁辑身上,这是潘良所没有想到的,现在,云峥不会有任何事情,而梁辑最后的下场除了砍头之外没有其他出路,至少,那些义愤填膺的高僧就是这么认为的。
“庆云大师,云峥依旧避而不见,我们此时如何是好?”
潘良不愿意把云峥往死里得罪,从一开始就把自己定位在一个胁从的角色上,他根本就不愿意得罪云峥,他很清楚一旦梁辑死了,自己必定会受到云峥最强烈的报复。
庆云僧睁开眼睛看了潘良一眼道:“急什么,他总会出现的,三百多僧人被屠,身为刽子手的云峥他总会受到佛祖惩罚的,这是他的罪孽,他逃不掉。”
潘良笑道:“大师错了,朝廷之所以派下官前来协助诸位大师其中的第一条就是不得对云帅无礼。”
白马寺的慧真和尚宣称了一声佛号道:“杀人者王侯,这是自古不变的道理,也是你们俗世的道理。
贫僧此次来蜀中,就是想请这位杀人王连贫僧一起杀掉,只要能够稍减杀人王的凶焰,贫僧舍却这身臭皮囊又如何?”
慧真才说完,驿站里其余的僧人一起宣称佛号齐声称善。
潘良朝大堂里的三十四位僧人拱手道:“此次屠僧事件朝廷大为震怒,向我华夏自古就是礼仪之邦,如今出了这样骇人听闻的事情,实在是前所未有,本官一定会为那些冤死的僧侣讨回一个公道。”
“我就奇怪了,你身为大宋官员,却想着为敌国子民向自己的将领讨公道,这才是骇人听闻的事情,
左右侍卫何在?这样里通外国的奸细不赶紧拿下更待何时?”
潘良大怒向大堂门口看去,只见一个青衣人施施然的踏进了驿站,一群如狼似虎的军兵正如潮水般的从那个青衣人的身后涌进大堂。(未完待续……)
PS:第二章
第四十七章威胁?利诱!
面对凶神恶煞般的军兵,庆云僧,慧真僧并不畏惧,只是面带嘲弄之色的看着军兵收拾潘良等官吏。
潘良努力地抬起头看着踱进大厅的云峥道:“云帅,某家乃是奉了朝廷法令专门来豆沙关督办屠僧一案,因何拿我?”
云峥笑道:“我且问你,什么叫做屠僧案?本帅就驻守在豆沙关为何从未听说过蜀中有什么屠僧案?”
潘良的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云峥会偏袒梁辑,只是没想到会偏袒的如此离谱,连大宋士大夫的颜面都不顾了。
自己此行之所以会带上这些和尚,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自己执法的理由不充分,大宋官员好端端的去管大理国的事情确实站不住脚,更何况梁辑大军是在征战中出现的问题,这时候为了异国人去找得胜之师的麻烦确实让人齿冷。
明知道不妥,自已却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身处的阵营已经不容许他考虑这些后续的事情。
“阿弥陀佛,天下僧侣都是佛祖座下弟子,眼见同门惨遭屠戮,我等自然不会袖手旁观,还请云侯交出凶手还我佛门一个公道。”庆云僧不理会潘良求救的眼神,宣了一声佛号之后开始质问云峥。
云峥背着手笑道:“大师是宋人还是大理人?”
庆云僧愣了一下道:“贫僧乃是方外之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要说是哪一国的人贫僧只能说自己是佛门中人。”
云峥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冷冷的道:“佛门中人比我们这些宋人高贵一些吗?”
慧真稽首道:“我佛慈悲,众生平等,虽猪马牛羊也与我等僧众无异,云帅何出此言?”
云峥抬头看着房顶道:“大师既然说僧侣与猪马牛羊无异,那么我就想问了。东京城每日宰杀的猪羊不下上千口,却不闻诸位大师的喧嚣之声,本帅只不过在大理杀了三百余僧侣,就能让诸位不远千里而来口诛笔伐,这是何道理?”
庆云僧颌下的白须无风自动,已是愤怒以极。僧侣和猪狗没有区别这句话只适合佛祖说,也只适合存在于佛经里,即便是高僧自己也说得,唯独不适合普通人当面说出来,这样说出来已经不是什么禅机,而是**裸的羞辱了。遂颤声道:“莫非云帅就是这样看待我辈佛门子弟的吗?”
云峥瞟了一眼庆云僧笑道:“我不明白你们是站在一个什么立场上来向我提出要求,最可笑的是你们竟然敢要我交出大宋功臣供你们枭首示众,平日里愚弄百姓,获得一点敬意就认为自己高高在上了?竟然敢在我的军门前咆哮。真是不知死活。
来人啊,将这些秃驴全部打入槛车,我要带着他们一路招摇进京,让天下人看看他们本来的面目。”
庆云僧,慧真僧惊愕至极,大宋虽然尊崇道教,但是对佛门也向来是心存敬意,从不曾有过如此**裸的羞辱。即便是庆云僧等人也是见过世面之人,也在一瞬间脑子乱成一锅粥。不知道如何应对。
他们想到过云峥会推诿,会否认,甚至会杀人灭口,唯独没有想到他会干的像现在这样激励,干脆,这根本就不打算给自己留一毫半点的退路。
和尚们都被军卒们粗暴的装进了槛车。在槛车里他们只能站着,即便是如此,军卒依旧把大枷给他们戴上,完全是对付江洋大盗的阵势。
屋子里只剩下潘良,此时的潘良不但不生气。反倒笑容满面,他料定云峥不可能杀自己,既然不杀自己,那么云峥如此粗暴的对待这些和尚,对他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这样一来,那个贵人的要求自己算是圆满的完成了。
云峥笑吟吟的对潘良道:“满意了吧?大家都是同僚,我怎么可能不满足你的这点小小的期望。这样一来也就不负你千里奔波了。”
潘良笑道:“云帅,解决此事的办法有无数种,您偏偏选择了下下策,这是您的失误,可不是下官逼您的。”
云峥忽然朝潘良拱手道:“对于潘兄的大胸襟,云某是钦佩至极啊,自从前唐“武宗灭佛”以来,再加上北魏太武帝灭佛、北周武帝灭佛和后来的后周世宗灭佛,佛门在大宋本土已经遭受了重创,那些僧人不得不远赴大理,交趾,倭国,高丽,辽国,西夏传经布道,可以说是成就斐然。
但是这些年,又有死灰复燃之势,想不到在这个微妙的时刻,又有潘兄这样的灭佛斗士出现,真是我大宋百姓的福气。
如今佛教势力日益膨胀。私度之钱归之于地方官吏和寺庙所有,造成地方官府和寺庙多度僧尼。风景绝秀多见飞檐,遂深山幽谷梵音不绝,托钵僧往来于街市之中,富贵门多见禅门比丘。
弃民落发为僧只求逃避赋税,豪门托庇于僧舍缘故超脱世外,百姓疾苦不求努力奋争,献出最后一口粮只求获得来世报。
啧啧,这样的文章真是字字珠玑,潘兄好文采啊。”
潘良不解的看着云峥道:“与我何干?”
云峥笑道:“小弟刚刚背诵的就是潘兄锦绣文章中的一段,如今您的这篇文章想必已经如同一道惊雷响彻了大江南北黄河两岸,潘兄的灭佛之志云某佩服。”
潘良的脸色瞬间就变得煞白,不过又马上恢复了过来,干涩的朝云峥笑道:“没有人会相信的,只要朝廷的巡察使下来你的谎言立刻就会被戳穿,到时候云帅如何自处?”
云峥俯下身子悄悄的在潘良的耳边道:“吐蕃妖僧擅于剥人皮制鼓,据说剥下的人皮可以非常的完整,只要把人皮用膏油浸泡,找一个身形与你相似的人穿上,即便是父母妻儿都不能辨认真伪。
哈哈,滇西草原靠近吐蕃,轮播寺就在雅儿雪山之下,听说那里的僧人尤善此道,我已经派了快马去了轮播寺邀请那里的妖僧前来。
在蜀中和滇西本帅的一句话还是比较管用的。”
潘良的双目都要突出来了,惊骇的大叫道:“何至于此,我退出就是了,云帅手下留情。”
云峥摇摇头道:“已经晚了,你的文章已经散播出去了,去请妖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