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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的智慧-第4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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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氏夫妇就站在隐秘处偷偷的看着那一对小少年,云峥的判断非常的准确,云落落用最快的速度吃完了那一晚美味的冰乳酪,然后就把那个漂亮的琉璃碗塞进赵旭的怀里,抹抹自己的嘴巴,然后就小鹿一样的跑了。

    留下傻乎乎的赵旭抱着琉璃碗站在原地大喊下次还给她带更美味的食物。

    陆轻盈笑的快要背过气去了,被云峥搀扶着才从那片竹林里走出来,这样好玩的场景很久没有在云家出现过了。

    云二接到狄咏的邀请去了樊楼。

    站在樊楼二层上的狄咏远远地看到云二过来之后,惊讶的把手里的金杯掉地上都不知道。

    四十位盔明甲亮的全装备甲士,轰隆隆的从街道上走进樊楼之后,樊楼的老板嗓子眼里咯喽一声差点昏过去。

    狄咏指着满地的云府家将呐呐的道:“至于吗?”

    皮匠阴着脸不顾樊楼老板的阻拦,依旧带着人把樊楼翻了一个底朝天之后这才朝云二点点头,表示这里很安全。

    至于那些衣衫不整的歌伎和刚刚从包房里揪出来的客人,皮匠没有心情去管那些人在想什么。

    总的来说大宋还是一个开明的社会,当客人们发现骚扰自己快活的人是云二之后,一片污言秽语就劈头盖脸的向云二喷了过去。

    这个不好计较,如果是云大,这些客人可能会选择隐忍,至于云二,虽然他的恶名在外,不惧云二的纨绔和客人还是有很多的。

    云二朝四周作个罗圈揖算是表达一下自己的歉意,然后就一屁股坐在狄咏对面的软榻上道:“没办法,兄弟我最近有点招人恨,不把自己弄得安全一些,说不定就没命和你一起喝酒了。”

    狄咏咕哝一声道:“不就是杀了几个西夏人吗?至于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嘛?那些西夏人被你弄死了,人家的使节不是一句话都没说,把嘴巴闭得紧紧的和庞相他们谈判共同削减西北驻军的事情?”

    云二奇道:“嘴巴闭得紧紧的如何谈判?”

    狄咏笑道:“西夏使者韩璜还真是这么参加谈判的,一开始就说了一句“大宋和西夏在横山两边各自保持三万的军兵以保证双方的边境安全,”说完这句话之后,就一言不发的应对大宋的唇枪舌剑。

    无论庞相他们如何驳斥,韩璜翻来覆去就这一句话,死活不肯松口,这样的谈判你经历过吗?”

    云二瞅瞅鼻子道:“没有参加过,看样子韩璜非要在这件事情上给西夏国挽回一点颜面。”

    狄咏大笑着在云二的肩膀上捶了一下道:“说的没错,嘶!你衣服底下穿了重铠?”

    云二瞅着不断甩手的狄永,解开外衣,露出黑黝黝的黑铁甲之后道:“你说对了。”(未完待续……)

    PS:第一章

第三十节不设防的东京

    “王雱的老婆其实很漂亮,你就没有和王雱交好的愿望吗?虽说东京城处处都是纨绔,可是够和我们兄弟一起玩耍的可不多。”

    “你这话说的也不嫌寒颤,我可没有你那种见了别人老婆就和别人有倾心相交想法的习惯,王雱这人不好处,就他那张别人永远都欠他百十吊钱一样的冷脸,我看了就难受。”

    “你家总不能把酱料作坊开遍全城吧?”

    “云家求财向来是宁可直中取不可曲中求!”

    “你说的直中取是不是就像你大哥在交趾大理干的那样?那直接是抢!”

    两人很久不见了,自从上回在沙门岛一别之后,狄咏把老婆接去沙门岛住了一阵子,原本想着夫妻二人在沙门岛好好的过几天私人生活,谁知道簪花公主在那里住了一个月之后就死活要回东京。

    小夫妻在一起固然甜蜜,但是那里的气氛却能把人逼疯,总不能从早到晚都留在卧室里造人吧,狄咏见老婆反对的太厉害了,自己也觉得在沙门岛待着很无趣,就随了簪花的心意,来到东京当一个小小的礼部郎中。

    樊楼的大掌柜躲在柜台后面眼睛咕噜噜的四处乱瞅,店里面的客人除了云二和狄咏之外已经跑光了。

    只要在东京稍微有点门路的纨绔都知道一个事实,云二杀了没藏讹庞的女婿,对这事大宋官府不愿意管,既然官府不愿意管,那么西夏人也就有了正大光明报复的手段,于是,不论云二走到哪里都会有冷箭从某一个射出来。

    短短的三天时间,云二已经被袭击四次了。同样的,大宋朝廷对云二被刺这件事,也保持了绝对的安静。

    能不能报仇就看西夏人自己的了,如果在使节团离开东京之前还不能报仇,那么这件事就永远不能再提起,相对的。云二如果在这段时间里不好好的躲在家里到处乱跑,被人家杀掉也是白杀!

    皮匠把一壶刚刚送来的酒倒在了地上,云二和狄咏瞅着地上泛起的白色泡泡,不由得对视一眼。

    “这怎么还下起毒药来了?我要回家,和你在一起太危险了。”狄咏装模做样的站起来,发现云二依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叹息一声重新坐下来,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小酒壶递给云二道:“我上辈子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和你成了朋友。”

    云二没工夫理会狄咏。只是把眼睛盯在那群正在舞动的歌伎身上,悄无声息的把身子坐正,隐隐的把狄咏藏在身后。

    “你挡住我看美人舞了……”

    狄咏话音未落,一阵暴雨一般迅疾的箭雨就朝云二袭击了过来,早有准备的云二把酒桌踢得立起来。只听一阵暴雨打荷叶的闷响传来,那些剪枝尽然大部分穿透了半寸厚的桌子,露出明晃晃的箭头。

    云家的护卫来不及上前,两个穿着彩衣的女子手持利刃已经冲杀到了云二的身边。

    皮匠闷哼一声挡飞了一支长箭。甩手就把自己的荷叶剥皮刀抛了出来,那两个彩衣女子似乎根本就没有躲闪的意思。一个扬手洒出一大包白灰,另一个挺着一支尖刺直奔云二的面门。

    刀面肥厚的剥皮刀重重的撞在一个彩衣女子的腰上,爆起大蓬的鲜血,这一刀几乎将她腰斩。

    仅剩的一个彩衣女子偏头躲过狄咏扔过来的酒壶,在漫天白灰中怒咤道:“受死!”

    云二不明白这个死女人为何能在白灰中说出话来,自己虽然有准备。勉强不让白灰进入自己的眼睛,这种生石灰的效力很猛,即便是很小心,他的双眼视线已经变得很模糊,泪水长流。

    彩衣女子的尖刺噗的一声刺在云二的身上。仅仅刺破衣衫之后那柄长刺就再无寸进,因为力量的缘故,长刺在一瞬间弯曲起来,彩衣女子想要退后,小腹部却微微一痛,低头看的时候,才发现一柄银色的短矛已经穿透了自己的身体……

    赶上来的护卫一脚踹飞了那个已经快死了的彩衣女子,一瞬间六面五尺高的塔盾已经将云二和狄咏牢牢地罩在里面。

    狄咏听着塔盾外面传来的厮杀声,闭着眼睛问云二:“你这是有多么招人恨啊,这才会让人家拿生石灰招呼你,老子的眼睛要瞎了。”

    一个护卫熟练地拿出一小瓶子菜油,帮助云二和狄咏清洗眼睛,生石灰清洗的时候不能用水,否则生石灰产生的热量会烧瞎眼睛。

    当皮匠在塔盾外面说出“清理完毕”这句话之后,护卫们才撤掉塔盾,警惕的在一边护卫。

    云二瞅瞅狼藉的地面和鲜血淋漓的尸体,找回狄咏扔出去的酒壶,擦拭一下上面落的白灰,喝了一口之后又递给了狄咏。

    狄咏见云二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揉着红肿的眼睛道:“你打算把战场安置在樊楼里面?”

    “总不能在我家吧?”

    皮匠走到那两个死掉的彩衣女子的尸体跟前,一把就扯掉女子身上的衣衫,向来怜香惜玉的狄咏正要叫唤,却发现女子高耸的胸口上纹着一朵青色的莲花。

    皮匠面无表情的瞅瞅莲花,又把女子的尸体翻转过来,扯下女子的下裳,瞅着臀部上的两朵寒星对云二道:“人家请杀手了。”

    狄咏明显的对这两处纹身比对杀手这个名头有兴致,张嘴问道:“为什么会把纹身纹在这里?”

    皮匠瞅这狄咏沉声道:“纹身纹在这两个地方,这些女子此生休想安稳的嫁人。”

    狄咏桀桀笑道:“在大宋纹身的女子很多,相扑场的罗三娘胸口就纹着一只雌虎!”

    “这样的女子你娶啊?”云二也瞅瞅那两具尸体随口道。

    “可能不行,老爷子会打死我,不过因为两个漂亮的纹身就不嫁人实在是太可惜了。”

    皮匠笑道:“白莲会的妖女有吞云吐雾之能,采阴补阳乃是常事,男子在她们的眼中不过是炉鼎而已,更何况这些女子世代以收割人命为生,二公子能让人家动用大名鼎鼎的一朵莲花两寒星,不管怎么看西夏人算是动了血本了。”

    “你的意思是说这两个女人是宋人?”云二皱眉道。

    皮匠笑道:“人家可不算是什么宋人,或者说人家根本就不算是人,清水为神玉为骨,她们认为自己本就是佛祖座下莲花池的莲花,生死对她们来说算不得什么,死亡对她们来说不过是一个新的开始而已。”

    “你说的吞云吐雾难道就是撒石灰?”

    皮匠让家将们把尸体拖走,然后正色对云二道:“二公子,白莲会是出了名的不死不休,如今,我们杀掉了两寒星,算是和白莲会结下大仇了,您以后面对女子之时,一定要小心了。”

    狄咏大笑道:“这事简单,只要云二兄弟以后见到女人,就立刻下手剥光她的衣衫,检查一下有没有纹身就什么都清楚了。”

    云二换了一间干净的包厢坐下,瞅着家将们清理现场,不大功夫被清水洗过的楼板立刻没了血腥味。

    刚才短短的一瞬间,先是毒药遮人耳目,而后就是长箭远程偷袭,最后混在歌伎群里的杀手趁势出动,用心不可谓不阴毒。

    云二不害怕这样的偷袭,他只是想不通,西夏人在京中这样大鸣大放的出手杀人,大宋朝廷真的一点都不在乎?

    庞籍,韩琦,王安石,文彦博,这些人哪一个是眼睛里能揉沙子的主?如今这样隐忍到底是为了什么?

    即便是自己杀掉了张虎,其实对大宋来说这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事情,该进行的谈判依旧会进行,不可能因为小小的一个张虎就让大宋和西夏之间的一揽子谈判停下来,个人命运在面对国家大势的时候根本就小的不容计算。

    自己杀张虎国家不追究,西夏人杀自己国家也不追究,这需要一个多么冷酷的心才能做出这样的决定。

    “从现在起,但凡是向云家伸手的人,不管是西夏人也好,杀手也罢,都不必手下留情,同时开出悬赏,只要有人能捉到白莲会的妖人,确定之后,一个人一千贯赏格,云家绝不吝啬。即便是京中西夏人,只要有人能够提头来见,一百贯一颗人头,云家收下了!”

    云二咬着牙发出了这样的命令……

    “这样一来东京城就乱了啊……不过我喜欢,要是我拿来人头你也必须兑现!”狄咏笑嘻嘻的道。

    “云家这样肆意胡为……东京会出大麻烦的……”五城兵马司的大将军侯之坦不无忧虑的道。

    “云家这样的自保之策……老夫无话可说,既然我们事前没有庇佑云家,总不能让人家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吧?”

    “如果仅仅是云家和西夏的纠纷,还算好处理,云峥和西夏的血仇无法开解,你杀我,我杀你的总有道理可讲,只是出了白莲会的妖人,云家会认为他们已经被大宋遗弃了……”

    “云家这样做了,真正丢脸的是大宋,某些人为了一己之私,让开封府变成了一座可以任由魑魅魍魉进出的城垣……”(未完待续……)

    PS:第二章

第三十一节事件升级了

    云钺坐在马车里,身体微微后倾,半片飞轮镶在马车的铁板上,锋利的边缘闪烁着寒光,他用手指敲敲飞轮的边缘,叹息一声,却没有下马车。

    就在刚才,有两位力士用绳子牵着飞轮抡了好几圈之后,飞轮就脱开绳子,从左右两边轰击在车厢上,如果不是车厢比较结实,云钺这个时候应该已经被飞轮轰击成肉泥了。

    拉车的战马已经倒在地上,其中一匹战马的脑袋被旋转地飞轮削掉了,马头挂在一家成衣店的旗幡上,就像是在示众一样。

    五十步之内,重达十斤的飞轮堪称所向无敌,当年张良在博浪沙刺杀秦皇的时候,用的就是这样的手段,方式虽然古老,但是效果惊人,尤其是刺杀坐在马车里的人。

    幸好这次刺客的目标只是云钺自己,如果这样的两只飞轮撞进密集的家将队伍,云钺能想象的出那是一副怎样的场景。

    这不是西夏人能想到的手段,这该是汉人自己的手法。

    “二公子,刺客共有五人,两人截杀,两人殿后,一人居中指挥,殿后者被家将格杀,截杀者受伤被擒,指挥者逃遁,家将战损一人,受创三人……四处的制高点已经被家将控制,该如何行事请公子示下!”

    皮匠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云钺长吸一口气走下了马车,先是原地瞅瞅那匹可怜的战马,然后就来到了那两个满身是血的刺客面前。

    皮匠说的没错,这两位确实算的上是力士,宽厚的胸膛,青筋坟起的粗壮胳膊,虽然跪在地上,眼睛却能平视云钺。

    他们身上中的弩箭不下十枝。皮匠可能是为了生擒活捉这两人,弩箭全部招呼在他们的下半身,可能跪了有一阵子,脑袋依旧高昂着,桀骛不驯的样子让人看一眼就想一刀砍死,不过。地上流了好大一摊血,他们的精神并不算很好。

    “名字?”云钺轻声问道。

    左面的壮汉习惯性地想要喷一口唾沫,嘴角才努起来云钺的长刀就掠过他的脖颈,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壮汉的脑袋一歪就掉在了地上,一股血泉冲天而起。

    血泉喷涌了一瞬,就只剩下汩汩的血沫子从脖腔里缓缓流出,云钺重新走近另外一个被血泉浇透了的壮汉,轻声问道:“名字?”

    壮汉的喉咙里嗬嗬有声。眼中才出现一点哀求之意,不过很快就变成了死灰色。闭上眼睛引颈就戮。

    这没什么好客气的,云家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自然不会因为此人一心求死就下不去手,于是,云钺的长刀再一次挥起,刚才那一幕让东京人无法忘怀的场景再次出现。

    “二公子,咱们应该回府了。”皮匠担忧的对云钺道。

    “搬一把椅子。我就坐在这里,等他们来杀!”

    皮匠见云钺的意志很是坚定。也不再多说什么,派一个家将去旁边的店铺里搬来了一张椅子,云钺就坐在壮汉的尸体边上,他的脚下就是两颗死不瞑目的头颅。

    太阳火辣辣的照射着大地,殷红的鲜血很快就变成了褐色,最后变成了黑色。成群的苍蝇从不远处的牌楼里飞了出来,落在尸体上,很快就把尸体遮盖的严严实实。

    衣服穿得整整齐齐的云钺就坐在一把遮阳伞的下面,身边只有皮匠守卫着,昔日热闹之极的玉牌街除了他们主仆之外再无一人。

    东京人多。知己难求!

    有这个念头的不止是云钺一人,张飞虎此时也有这样的想法,昨晚的时候自己身边还是宾客满堂的,到了今日下午,他忽然发现自己身边所有的人对自己都充满了恶意。

    刚刚从自己生死兄弟玉臂麒麟那里逃得性命,现在追杀自己的却是自己最敬重的师父。

    造成这一切的根源就是西夏人放出来的一句话——得云钺首级者赏金万贯!

    他不管云家是否对大宋有功,亦或云家是一个怎样的家族,对他来说有了一万贯的赏金,付出任何代价都是值的,生于绿林世家,他对任何一个王朝都是仇视的,更谈不到忠心。

    当年王则率领贼寇占领贝州后,建国号安阳,称东平郡王。城内之民,不分老幼,在面部刺上“义军破赵得胜”六字,文彦博击破王则之后,凡是面部刺字者,男子诛杀,女子流刑。

    当时张飞虎身在涿州,听闻王则之事后,在自己的脸上刺上了那六个字表示一心从贼。

    不想,王则仅仅坚守了两个月就被文彦博诛杀,心惊胆战之下,用炭火炙烤脸部,毁掉了那六个字,别人问起只说是遭了火灾。

    在房顶狂奔的张飞虎身子猛地一震,左肩部被一支长箭贯穿,在东京,拥有强弓的人不多,自己身在校阅厢军任职的师父混江龙就是其中的一位,自己的箭术就是跟着混江龙学的。

    他甚至来不及多想,肩部的疼痛像潮水一样的几乎将他淹没掉,为了自己的老命,张飞虎狂叫一声,踩破脚下的青瓦,身子从房顶掉落,不待身子站稳,就一头撞破一扇窗户,而后一头钻进一道阴沟,亡命的狂飙……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身后的追兵终于不见了踪影,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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