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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更多的人加入你们的队伍,最后把这些该死的骇胡儿生生的拖死在兰州城。”
陈树凛然一惊,死死地盯着春哥儿道:“你是不是也打算把我们兄弟也活活的在这兰州城上消耗干净?”
春哥儿笑道:“你可以不做,老子更加可以不做,趁着地道还在,我们一起逃出兰州城,你去东京找你的主子云峥,我带着老婆孩子另外找一处安居乐业的好地方如何?”
陈树大笑一声道:“想不到老子还有被人逼到墙角动弹不得的一天,好,今日就遂了你的意,我们兄弟听你调遣就是。
嘿嘿,不过你的妻儿还在我们手上,如果你敢半路逃跑,老子一定会让你痛悔三生。”
“小蛮不是你们的首领吗?怎么又变成人质了?”
陈树笑而不语,摆摆手示意春哥儿可以开始了。
春哥儿冷冷的瞅了陈树一眼,就轻轻地挥动了一下手,两柄被树叶子装扮的花花绿绿的神臂弩就被几个马贼悄悄地运上城墙。
藏在城墙上比较完整的地方,静静地等待骇奴儿游骑的到来,只要那些骇奴儿进入射程,这张强弩一定会惹起轩然大波的。
走不掉的兰州知府刘文春,虽然组织了大量的兰州人守在城墙上,但是谁都知道,这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一旦骇奴儿发起进攻,这些人就会星散逃离,他这样做不过是为了保持自己最后的尊严而已。
他已经不求生了,只求身后的一点哀荣,希望朝廷知道自己进行了抵抗,最后玉碎在城中殉职而已。
陈树很自然的将自己的部下都安排在城墙缺口之处,等待那个该死的小丑引爆最后的导火索。
二十骑游击从城墙的东面迤逦而来,因为习惯的缘故,他们把队伍拖得很长,自从李清遭受过大规模火药弹袭击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使用过密集进攻这个最有效的战术。
陈树取出自己的强弩,上好了弩矢,单膝跪在地上,弩弓上的望山已经打开,春哥儿那两架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神臂弩,还要看看弩臂上斑驳的裂缝,就知道这种老掉牙的东西并不能当成依靠,更何况操持弩弓的还是两个粗陋的盗匪。
既然是杀人,还是让自己这种身经百战的人来比较合适。
当一个粗壮的骇胡儿的身影被套进望山之后,陈树就毫不犹豫的扳动了机括,以此同时他另一边的张挺也同时扣动了机括。
当两只弩矢流星一般的向目标飞去的时候,城墙上的那两张神臂弩才发出刺耳的响动。
京西军中的强弩出自大宋弩弓院,每一柄弩弓都是精工细作的强弓,从制作到完成非经历一个春夏秋冬而不可得,尤其是在加装了木滑轮之后,强弩的性能已经接近了制作繁杂的神臂弩,即便是这样,制作一柄强弩的花费,也比制作一柄神臂弩所需的时间要少的多。
刘文春惊骇的看到有三个骇胡儿从战马上掉了下来,而其余的骇胡儿骑兵却呼喝着开始向城头施放弩箭,转瞬间就有十余个战战兢兢的守城民壮惨叫着从城墙上掉了下去。
刘文春找不到施放弩箭的人,惨笑一声大叫道:“敌袭,守城!”
他的话似乎提醒了那些鹌鹑一样惊呆的民壮,眼看着凶神恶煞一般的骇胡儿怒吼着从四面八方向城墙扑了过来,发一声喊,一哄而散。
最先跑动的两个西域民壮,才转过身,就看见一个彪形大汉守在城墙的出口处,长刀一挥,两颗头颅就滴溜溜的飞上了半空,脖腔里的鲜血喷起老高。
一个宋人老者怒骂道:“红鹰你要干什么!”
红鹰呲着白牙又一刀披在老者的胸口上狞笑道:“敢下城墙者杀无赦!”
惊恐的民壮见平日里和气待人的红鹰开始发疯杀人,就一窝蜂的向城墙的另一边狂奔,他们不管城下的骇胡儿会不会进城只想回家和自己的妻儿待在一起,祈祷骇胡儿能够放过自己。
只可惜城墙的另一边同样有手持利刃的盗匪,同样杀起人来毫不留情。
春哥儿混在人群里怒吼一声道:“反正都是死,我们和西夏蛮子拼了,那些狗日的要杀光我们所有人啊!”(未完待续……)
PS:第二章
求票,厚颜求票。
《大宋的智慧》已经进入了后半部分,到了这个时候,一般都是作者最彷徨无奈的时候。
一年多连续不断地更新,身心俱疲!
我想完整的将一个悲剧性的现代宋人表现出来,有时候自己也会陷入那种悲痛的情绪之中不可自拔。
我最钟爱的就是宋朝这个物华天宝的时代,有时候会看着家中影印版的《清明上河图》思绪万千。
把自己代入那个文采风流的时代,会干出很多外人看起来非常蠢的事情,老婆说我已经走火入魔了,可是我自己却乐此不疲。
想的太多,于是写的就越少,这简直就是一个魔圈,每天早上为自己鼓劲,今天一定要写出满意的内容和满意的速度,却一次次的成了泡影。
结果我发现自己有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写书其实不应该想的太多,尤其是思想性的东西,否则就会把自己弄成废人。
我把自己弄到一个孤独的环境里来写书了!!
如果少了外界的干扰,不知道会不会写的更精彩一些,请兄弟姐妹们帮我,鞭策我,我真的需要你们的帮助,克服自己的一些心理问题。
孑与拜上,对了,我其实是来求票的。再次拜求一下。(未完待续……)
第三章买命
春哥儿的话激不起百姓的抵抗**,反倒引来了更大的慌乱,眼看着那些人咆哮着,呐喊着哀求着,发疯一样的向自己冲过来。春哥儿苦笑一声之后就闪身后退,露出魔神一样的红鹰……
陈树朝已经卷入乱局的春哥儿冷冷的笑一下,兰州城的百姓处于一种无政府状态很多年了了,想要驱使百姓拿着木叉,锄头去对付全副武装的骇胡儿,这个计划从刚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百姓和军人有着孑然的不同,出身正规军人的陈树对这一点有着很深的认知,成为队正之后他曾经受过组织百姓的训练,想要把百姓组织起来,首先就要成立一个松散的民间组织,不管这个民间组织的名字叫什么,它只要能在百姓心中有一定的威望或者强权就成,只有这样,才能把一团散沙的百姓给组织起来作战,否则,就算是勉强依靠弹压让百姓去打仗,这样的军队哪来的战斗力?
大宋各地都有团练,这个组织其实就是一个准军事组织,每年需要花一定的时间去训练,这才勉强成军,不过,即便是大宋团练,他们的战斗力也低的可怜。
京西军中从不使用团练,即便是自己分出一部分人去运送粮草,挖掘坑道,也绝对不会使用团练和民壮,因为这些人和军队在一起,最大的作用就是涣散军心。
他冷静地射出一支弩箭,那支弩箭射进了一个骇胡儿的眼窝,带血的箭簇从后脑穿出,身体从城墙下的土坡处滚落下去。
骇胡儿果然名不虚传,在一人倒地之后,其余的人就迅速的结成了盾阵。一寸多厚的硬木削成圆形,上面再覆盖上生牛皮,弩箭想要突破这样的盾牌非常的困难。
眼见骇胡儿已经靠近了,陈树就把已经射空的弩弓收起来,拿起插在地上的刀子准备肉搏。
守在缺口对面的张挺,手里轻轻地摇晃着一柄巨大的连枷。当三个骇胡儿用木盾护卫着身体冲进缺口的时候,沉重的连枷正好蓄足了力气,呼啸着砸在木盾上,木屑飞溅,持盾的骇胡儿惨叫一声连连后退,一柄长枪从漫天的木屑中钻了出来,毫不犹豫的钻进了失去木盾保护的骇胡儿的小腹,发起攻击的京西军悍卒并不停步,长枪刚刚钻进了甲胄。想要杀敌还需要迈进一步,他丝毫不管作用两边攻击过来的斩马刀和狼牙棒,不退反进,用力的将长枪刺进骇胡儿的身体,直到长枪从骇胡儿的背后钻出来,这才止步。
左右两边的斩马刀和狼牙棒,自然被陈树和张挺接了下来,长刀和斩马刀一触即分。陈数的长刀乃是百炼精钢所制,两刀互歽胡人的斩马刀清鸣一声就断为两截。陈树大吼一声用身子催动已经失去力道的长刀一头撞进了胡人的怀里,身子剧烈的向左面旋动,长刀随着身体的转动切割在胡人的胸腹上,裂帛一声响,胡人身体连连后退,每退一步都有大量的鲜血喷涌而出。
手持狼牙棒的胡人最是强壮。张挺的连枷和狼牙棒碰触几次之后,张挺的身体就像喝醉酒一样摇晃起来,此人的力道实在惊人。
长枪宋军见张挺危急,来不及转过长枪,两手一用力。长枪的枪柄就向胡人的后脑袭去,狼牙棒呼啸着在半空中转了一个弯,砸在长枪的枪柄上,竟然把持枪宋军砸的倒向一边。
张挺站住脚跟,胸腹间气血翻腾的厉害,这是他第一次和长着花毛的胡人交锋,没想到这家伙的力气这么大,眼看着赵平的长枪被人家一棒子就抽到天上去了,赶紧上前一步,连枷带着风声搂头就砸了下来。
胡人怪叫一身,侧身避开连枷,抬起膝盖就重重的顶在张挺的小腹上,张挺惨叫一声,身子软软的倒在地上。
胡人向前一步抬起脚准备踏在张挺的脖子上彻底结束张挺的性命,粗大的身子却震了一下,大嘴巴张开露出满嘴的烂牙,一截刀刃从他的嘴里露了出来。
刀刃一闪而没,陈树从胡人的身后闪了出来,瞅了张挺一眼,就匆匆的给弩弓装弩矢,胡人的援军到了。
密集的箭矢落在城头,城头惨呼一片,陈树并不理睬不断从城头掉下来的人体,手里的弩弓不断地向外施放,两颗火药弹已经挂在顺手的位置上。
张挺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脸色苍白,嘴角挂着两道血线,刚才胡人的那一下膝撞,让他受了内伤。
兰州城正面的城墙并不宽,也就千步左右,陈数的手下散布在这道城墙上和零零散散的胡人作战。
城头的弹压也已经到了尾声,因为京西军阻击的缘故,并没有一个胡人能够杀上城墙,红鹰的两只眼睛已经成了血红色。
人人都恐惧地压低了声音,小声地说话、低吼汇成一片奇异的喧嚣,胆小的早已经吓得哭泣起来,许多人甚至被吓得腿软,走出不远便已经没了继续跑的勇气和力气。
兰州城仅存的衙役们却也好不了太多,人影来来回回,陡然间。前方刀砍人肉的声音再次响起,天上的也飞下来无数的利箭,咻咻的尖啸如同死神的呼唤,紧接着就利箭噗噗的入肉声,于是,城墙上的民壮再一次变得疯狂起来。
陈树避开潮水一样到处奔走的人群独自上了残破的敌楼从上方望着这片混乱的气氛。
胡人为了加剧城上的混乱状态,已经动用了火箭,灰沉沉地烟雾包围的整个敌楼,推开残破的窗户后,风力从四面八方向里面灌进来,在廊道、房间中呼啸回旋,不少地方已经着了火,熊熊地燃烧着。
闻着烟雾中的油气,陈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味道实在是太熟悉了,几年不打仗,战场的感觉似乎已经消失殆尽了,好在,今日又重新拾回了那种血脉贲张的感觉。
第一波战斗以京西军的全胜告终,三十余个骇胡儿的尸体被丢下城墙,数十匹无主的战马在兰州城下游荡。
长箭的呼啸声从远处须臾就到了跟前,陈树稍微侧一下脑袋,一支拇指粗的羽箭就从脖颈边上呼啸而过,牢牢地钉在木制的墙板上。
兴之所至,陈树掏出一枚号角,嘟嘟嘟的吹了起来,城上的骚乱稍微平息了下来。
陈树收回号角站在敌楼上大声吼道:“你们既然不愿意战,那就离开吧,等我们战死之后,你们能不能活着,就看骇胡儿愿不愿意大发慈悲了,想保护妻儿老小的汉子留下,打算把老婆送给胡人的就赶紧滚!”
春哥儿恶狠狠地瞪了陈树一眼,想要发话阻止这些人离开,却看见陈树的弩箭正瞄准着自己,只好生生的把话咽进肚子里。
红鹰等人刚刚让开通道,一群人就警惕的瞅着他们准备从他们的身边悄悄地溜走。
陈树大笑一声又道:“城下的胡人并不多,也就五百人,不对,现在就剩下四百多人了,我们有一万多人,如果大家侥幸不死,战后,城外的驼城随你们取用,老子分文不取!”
更多的人从红鹰的身边溜走,春哥儿脸上讥讽的笑意越发的浓重,这些丘八还是死心眼,以为用这种空头承诺就能让这些人效命疆场?
一个女声突兀的出现在城墙上:“守城一天,纹银一两!”
流动的人群忽然停滞了下来,春哥儿气急败坏的从人群里挤出来,只见自己的老婆俏生生的站在城墙后面,她的脚下是一大包已经散开的碎银子,白花花的夺人耳目。
“蛮娘子说话算数?”一个衣着破烂的黧黑汉子忽然问道。
小蛮从银子堆里取出一块一两重的银锭,随手抛给那个汉子道:“可以先拿!”
汉子接住那锭银子,放在嘴里咬了一下,然后小心的把银子揣起来,拎起自己的锄头就要上城墙。
小蛮笑道:“这位大哥,咱们赚银子也不能不顾命,想要有命赚银子就要听敌楼上那位军爷的,另外,这里有刀子您也拿一把,怎么也比锄头好一些。”
汉子闻言咧嘴笑了一下道:“老子是赌鬼,最近连老婆都输掉了,迟早也是一个死,不如揣上银子再死,到了阴曹地府也好有钱耍子。”
小蛮俏生生的站在那里不言语,只是等着其余两眼冒光的人上前领银子,这世道人命不怎么值钱,一贯钱卖命一天很公平。
这兰州城多得是卖命的刀客和保镖的镖客,他们把脑袋拴在腰带上干活,一天不一定能够赚到一两银子。
春哥儿见陆续有人去小蛮那里拿自己的银子,他记得这些银子好像是自己昨晚才交给小蛮的,是用来带着全家老小逃命用的银子,这个败家婆娘竟然一文不剩的全部搬到这里来了。
陈树咧嘴笑了一下,这个妇人还真是有点意思,多少有些京西军财雄势大的意味。
用银子买的命,远比逼着人家卖命要好得多。这手法大帅早就用过无数遍了。(未完待续……)
PS:第一章,您先看,我继续。
第四章亡命
城墙上该走的人已经走了,留下来的大多是一些不要命的人。
春哥儿认为不要命这个说法有些笼统,这些不要命的人并非不要命,只是因为赤贫比死亡更加恐怖一些。
留下来的人中,其中以吐蕃人最多,这些已经被族群抛弃的人,如今正是兰州城中最穷的那一批人。
离群的孤雁最容易死亡,因此,没了族群庇护的吐蕃人和离群的孤雁差别不大,赶着最肮脏,最劳累的活计,拿着最微薄的工钱,吃着最差的饭食,如今有希望脱离赤贫的人群,还是有好大一部分人愿意尝试一下自己到底有没有命来享受这些金钱。
春哥儿这时候已经不吝惜金钱了,一两银子买一条命他觉得非常公平,只是这一战过后,自己和小蛮就再也休想在兰州城立足了。
那些没胆子对付骇胡儿的百姓,在事后一定会把自己全家以及红鹰这些人撕成碎片的,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他们也会这么干。
城墙上终于安静了许多,大家为了保命都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任凭骇胡儿的游骑在城墙前面游荡也不露头,鹌鹑一样的缩着脑袋,瞅着半天也不动弹的太阳发急。
李清来了,他非常的好奇,一群什么都没有的百姓竟然能让骇胡儿战损近四十人,即便是在西域,这样的战损也是不多见的。
战事起来的突然,原本只想恫吓一下兰州知府刘文春,好弄到更多的钱财来补偿一下自己的损失,现在看来,要是不攻破兰州城,自己这支军队的士气能不能在都成问题。
来到城墙前面瞅了一眼李清就乐了。破破烂烂的城墙依旧还是老模样,守城的人连起码的修补城墙的工作都没有做,放眼望去,城墙上只有孤零零的几根长矛从城墙上的垛口背后冒出来,这样的乌合之众是如何让精锐的骇胡儿军士战损四十余人的?
“百人队,攻城!让我看看!”
李清从战马上下来。半躺在一张软榻上朝虞侯挥挥手,示意他可以正式攻击一下兰州城了。
攻破兰州城的法子不是没有,李清只需要借助战马的速度围着兰州城跑一圈,找一个最虚弱的口子突进去,这座城池也就破了。
但是,李清并不在意能不能攻破兰州城,他更想看看兰州城里的人凭什么在一波攻击中就让自己战损了那么多人,不弄清楚这个事情,他吃饭都没有什么滋味。
陈树很想把自己的旗子竖起来。可惜这个念头只能在心里想一下罢了,这一战自己根本就不打着京西军的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