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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节面红耳赤连连谢罪道:“这可不怪老奴,咱们只有三门炮,如果有十门炮,老奴一定会有十成把握的。”
云峥想想滑膛炮那不靠谱的准确性,也只好点点头,没办法弄出底药和弹头一体的炮弹,更没办法在炮膛里弄出螺旋膛线,更不要说炮弹和炮膛中间的缝隙了,炮弹一出炮膛就是歪的,孙节说有四成把握已经是冒着杀头的危险说的。
甲子营如今是自己的私军,这一点连天子都是承认的,云峥依旧不是很喜欢孙节那个老奴的称谓,不是他不喜欢高高在上的感觉,而是觉得这种叫法简直太土了,为了把自己兄弟俩和宋人区分开来,他已经在这个称谓上发过好几次脾气了。
年轻人已经不这么叫了,倒是这些老派人依旧会这么喊,在他们看来这样的称谓无疑要比其余的称谓亲近得多。
“炸不死萧打虎没关系,我就是打算试试炮,早就想试验了,只是找不到合适的靶子,萧打虎当靶子正合适,毕竟一颗炮弹要老子五贯钱呢,你放心大胆的去试验,只要不炸膛伤到自己人我就算你立了一功。”
云峥说的很是大度,上位者一般都是这样,但是小鬼就非常的难缠,比如猴子,他将孙节弄到一边小声道:“大帅为了给你创造弄死萧打虎的机会,不惜以身犯险,你见谁家的主帅跑军前来的?
这还不算,两军阵前主帅谈话的时候,突施暗箭会被人家不齿的,所以你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孙节闻言,大冷的天气里,一颗脑袋就像是刚出锅的馒头热气缭绕的,攥攥拳头道:“打不死萧打虎,我就死!”
猴子见自己把话说重了连忙道:“没那么严重,我就是要你用点心**,这是你们第一次出现在战场上,莫要折了锐气。”
就在猴子和孙节说话的功夫,年轻的参军回来了,满脸的激动,没被辽人射死,看样子萧打虎还是一个按理出牌的人,不像云峥想的那样龌龊。
“启禀大帅,萧打虎此人狂悖无礼,竟然拒绝和大帅阵前对话吗,只是说既然已经兵戎相见,多说无益,不如战阵上见真章!”
前军参军的身份低危,平日里无法见到云峥,现在能亲眼见到宋人中传闻已久的战神激动不已,刚才不惜性命的去联络辽人,这时候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辽人在军前将宋人使者的头颅砍下来再把没有脑袋的尸体绑在马上送回来这种事早些年干了不少,参军不是不知道,这时候不过是因为一时气血翻涌,竟然自告奋勇的去做了这件事,并且见到了萧打虎。
云峥笑道:“做的不错,一会弄死了萧打虎算你一份功劳,你现在去告诉孙节萧打虎在哪里就成,其余的就看他们的了。”
一头雾水的参军被亲兵领着去了炮兵哪里,云峥已经没工夫去想参军知道实情之后会不会鄙视自己,这时候为了留住萧打虎,前军需要适当的前行进逼才成,同时也会将炮阵掩饰一下,这种便宜云峥不想只占一次。
鼓声响了起来,宋军的重甲步兵,咔咔的从军阵左面中冒了出来,举着长达丈二的尖锐长矛,缓缓地向辽人逼进,同一时间,右面的重甲骑兵也迈着碎步向前进逼,和重甲步兵形成了一条直线。
云峥从衣袖里找出一团棉花,小心的塞进大青马的耳朵里,又撕扯了一点棉花,塞进自己的耳朵,回头确定一下自己是不是在安全的距离里,见炮兵距离自己足足有三百步之远,这才安心的抬头瞅辽人军阵中那杆淡青色的帅旗。
云峥的帅旗上面的暗纹是一头黑虎,这是皇帝特意命蜀中技艺最高超的织锦工匠制作的,而对面的那杆帅旗上却盘着一条狰狞的恶龙,这些都是从大宋这里学去的。(未完待续……)
PS:第一章
第三十九章不成功的炮击
云峥没有等候多久,就听见三声沉闷的响声,这是耳朵里塞了棉花的缘故,大青马不耐烦的摇摇脑袋,声波虽然对它灵敏的耳朵没有造成伤害,却让它的心脏为之停止跳动了三下。
三枚黑黝黝的炮弹在眼前消失之后,转眼间就来到了半空,炮弹飞行的不够快时间有点久,据云峥所知,炮弹这种这种东西难道不该是这边响了之后,然后就在敌人那边爆炸吗?为何还要在空中飞这么久?
三颗炮弹在晴空中就像是三只飞鸟一样的飞行,这让云峥大为不满,区区一公里的距离而已。
姜哲的轻骑兵从重骑兵后面冲了出来,他们的速度很快,很快就超越了蠢笨的重骑兵,战马的速度在最短的时间里得到了加强,两里之地最合适战马冲刺了,这样的话,到了辽兵阵地的时候恰好是速度最高的时候。
三颗炮弹准确的击中了萧打虎的帅旗,那里响起了三声巨响,那杆蟠龙旗子在硝烟弥漫中折断了,云峥回头看见孙节正在疯狂的催促炮兵们重新校正坐标,用拖把刷炮筒,往里面填火药,塞炮弹,这一套流程走完之后,又是三声巨响,又是三颗炮弹飞了出去,目标又是辽**阵中硝烟弥漫的地方。
姜哲的轻骑兵已经冲锋到了一箭之地,辽人军阵中并没有飞出羽箭,他们严整的阵型似乎有一点散乱。
看到姜哲的部下开始端起弩弓射击的时候,在云峥的示意下猴子狠狠的将云峥的飞虎旗子压倒,这是全军压上的信号。
姜哲的前军开始射击就说明敌军的远程防御已经消失了,这时候无论如何也要试探一下敌军的虚实,即便是中计也要进行。
云峥抽出腰间的长剑,斜指向前。大青马迈着碎步,旁边的战马向前狂飙,大青马似乎一点都不受影响,它知道他的主人不会希望他跑到最前面去。
云峥的亲兵将最后两只毛色油亮的海东青放飞之后,紧紧地跟随着云峥向辽人的阵地进发。
萧打虎有没有被炮弹炸死云峥不知道,反正从辽人的反应来看。他们的指挥出了问题,即便是辽人使诈,时间太短也不可能有什么新花样,即便是有后手,中军乱了之后,想要重整军阵绝对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做到的。
云峥的兵力说起来让人心酸流泪,人家萧打虎在野狐口外面准备了十万大军专门迎候云峥,云峥的一部分军队被困在白登山,一部分被困在火烧山。还有一部分偷偷摸摸的去了辽国西京,赵旉带着三万骑兵磨磨蹭蹭的躲在后面,生怕云峥把他们弄去当炮灰,如今云峥手里满打满算不到五万人,面对萧打虎这个巨人,他除了用卑鄙的手段之外,没有更多的选择。
大戈壁上无边无沿,如果在特殊的地形中和萧打虎对攻。云峥并不担心,有火药弹和燃烧弹。来多少人都会被打下去,可是在大戈壁上,萧打虎打不过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跑路,辽人跑起来谁都追不上,因为他们的骑术精绝。
大军团会战的时候。就要看谁的部下更加优秀,军侯这一级的军官才是决定胜负的重要砝码,一旦陷入混战之后,两支大军在方圆十里之内混战云峥的军令是没有办法传达下去的,这时候就要看谁的部下作战意志更加坚决了。
甲子营的部众已经被分散到大军之中担任军侯的副手。这么多年以来,这么一群人才是云峥军事生涯中最大的成就。
这也就是云峥在笑林偷偷来到雁门关之后就把他打发回东京的缘故,军阵之上自己还是有办法的,要是老婆孩子出了事情,用不着辽人打到东京,云峥自己就能把整个东京城一把火烧了。
梁辑带着重骑兵疯狂的向辽人军阵中突进,很快就在人群中撕开了一个血肉模糊的口子吗,姜哲的轻骑兵在冲散了敌人的弓箭手之后,就沿着重骑兵开出来的口子向两边扩展。
用不着云峥指挥,甲子营中的老兵已经率领着自己的部下组成一个又一个小的战阵面对两倍于自己的敌人厮杀的难解难分。
“报!云武将军快马来报,辽军不顾伤亡在小叶岭狙击,将军已经冲锋三次都被辽人击退!”
正在瞅炮弹炸点的云峥皱皱眉头道:“告诉憨牛,辽人越是重点防御的地方就说明那里是要害之地,三次攻不下来,就发动第四次!告诉他,我会把旋风炮给他调过去一部分,用燃烧弹吧!”
憨牛的传令兵刚走,又有传令兵跳下还没有停稳的战马单膝跪地道:“报!姜哲将军已经突破辽军左军防线,已经可以看到白登山了。”
云峥点点头道:“既然如此,命令他即刻向白登山进发,务必要打通白登山和火烧山之间的联系!”
交代完战事之后,云峥就继续看眼前的这些大坑,效果不是很好,每个坑不过两尺深,炸点并没有形成扩散,从地上那几具尸体上的伤痕来看,炮弹的威力还是不够的。
孙节的大炮从开始直到辽人退却,不过发射了四轮而已,好在没有一颗炮弹是哑弹,地上的十二个坑就是明证,萧打虎的蟠龙旗子已经被炮火撕成了碎片,跌落在地上的半截旗杆只挂着巴掌大小的一块破布,很是凄惨。
地上的尸体穿着白色的铠甲甚是醒目,亲兵数了一遍,发现身穿白色铠甲的尸体不到十具,其余的都是普通的皮甲辽兵。
云峥俯身抓了一把沙土遗憾的道:“看样子萧打虎没有死掉啊!”
苏洵穿着铠甲艰难的蹲下来瞅着地上大量的残肢断臂道:“即便是没有死,他也一定是受了伤,我甚至认为他至少昏迷了一阵子,否则辽人不会直到此刻才会组织起有效的防御。
如果老夫猜测不错的话,小叶岭就该是萧打虎的养伤之地,至少现在,他依旧在那里。”
“郎坦在白登山吸引了大批的辽人,李东楚在火烧山也做到了同样的事情,他们三万人已经吸引了辽人不下二十万大军,如果我们不能在短时间里击溃萧打虎本部十万人,战事就会回到最开始的样子成了一个胶着的局面。”
“时间是个大问题,现在大雪还没有开始,辽人还能源源不断的从北面调兵过来参与战斗,我们还需要坚持一阵子才行。”
“看样子拿下西京的时间要往后面推一下了,没了西京,萧打虎会毫不犹豫的撤退,在荒原上,我们追击他们到什么时候才算是一个终点,绝对不能形成一个跑,一个追的局面。”
苏洵犹豫了一下道:“不如我们把攻势停下来?”
云峥摇头道:“不能停,一停萧打虎就会胡思乱想,现在他是炮下亡魂,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如果我们停止进攻,他为了稳妥起见,至少会退兵和我们脱离接触。”
苏洵叹息道:“重甲骑兵的马力已经耗尽了,是时候退下来了。”
云峥再次摇头道:“恐怕退不下来了,这时候他们很可能已经杀透敌阵了……”
无尽地箭雨暴雨般倾泄而下;冰冷地攒射在重甲铁骑身上;却只是激溅起一片连绵不绝地轻响;重甲铁骑地冲锋竟是丝毫未受阻挡!
梁辑单手护住眼睛森然大喝;手中长刀斜斜后举;摆出了横劈斜斩地架势,胯下的战马吐着白沫继续向前狂奔。
“轰隆隆”
铁蹄踏在大地上尘土飞扬;在尘土中半隐半现的甲士如同地狱里出来的魔神似乎要择人而噬。
仅剩的两百余重甲铁骑纷纷将直刺长空地长矛压了下来;锋利黝黑地矛尖在辽军的重甲步卒地眸子中逐渐放大。
前面传来主帅阵亡,辽人都尉好不容易见到了重伤的主帅这才勉强在小叶岭重新建立起来了防线,无论如何不能被宋人的骑兵攻破。
望着重甲铁骑翻滚而至地铁蹄;军官眸子里终于掠过一丝震惊;凄厉地高喊起来:“放箭!放箭!放箭!”
辽人弓箭手冷漠地挽弓、再次挽弓,作为弓箭手他们知道自己的责任,如果不能用弓箭留下这些宋人骑兵,自己这群人在战后都会被都尉以贻误战机的罪名杀掉。
梁辑统领着的铁甲重骑地铁蹄终于挟裹着漫天飞卷地烟尘杀到。就像两百余柄锋利地热刀子轻易地剖开了辽人重甲步卒筑起地看似坚固地外壳!
一名宋人铁骑地长矛狠狠地洞穿了大盾;毫无阻碍地刺穿了躲在大盾后面地辽军步卒地胸膛。当辽军步卒地尸体被钉死在骑枪上时;他地腰刀才堪堪举起一半;却再也没有机会砍到那些卑鄙地宋人身上了。
滴血地锋利骑枪从两名重甲步卒之间地缝隙里呼啸而过。可两名辽军步卒还来不及转念。前排同僚地尸体已经重重地砸了过来。
一声闷响;两名重甲步卒同时被撞倒;宋人铁甲重骑席卷而来地强大惯性;绝非人体所能阻挡!
巨大地铁蹄凌空踏落。恶狠狠地践踏在一名辽军步卒地胸口;这一刻;清脆地骨骼碎裂声在辽军步卒地耳际清晰可闻;他感到自己地胸腔猛地一窒;再无法呼吸;惊抬头;只见自己地胸膛已经整个被践踏得凹陷下去。
辽军步卒张嘴喷出一团血肉;眸子里地神采烟花般散去,他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美丽的故乡了。(未完待续……)
PS:第二章
第四十章燃烧的油
裹着重铠的战马在密集的人群中前进了不到二十步,就被汹涌的人流给生生的阻塞住了,马上的骑士抛弃掉已经无用的长矛,抛弃缰绳双手挥刀收割生命,有的骑兵则拉响了火药弹随手抛出去,一时间血肉横飞,一颗火药弹就会清出一小片空间。
很可惜,刚刚清出来的空地很快就会被更多的辽人填补满,小叶岭上几乎是人满为患。
辽军步卒终于有时间挥刀斩出;狠狠一刀劈在宋军铁骑地马脖子上。清越地金铁交鸣声清晰可闻。遗憾地是;奋力一刀并没有给敌骑战马造成任何伤害。反而把自己地钢刀给震飞了!
也许应该换成前刺;效果会更好些;但他已经永远没有机会了!下一刻;辽军步卒感到嗡地一声响;自己整个人便骤然拔地而起;凌空翻翻滚滚地往后抛飞。人在空中;一股咸腥从胸腔翻腾而起;辽军步卒地嘴巴顿时张大。倾刻间;一股血箭凌空洒落,蛮横前行的怪兽撞在他的胸前,只一下,他的胸骨就凹陷了下去。
冰冷地骑枪再次疾刺而至;人在空中无处闪避。辽军步卒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锋利而又黝黑地枪刃冰冷地剖开了自己地腹部、冰冷地刺穿了他地身体;无尽地冰寒从腹部潮水般袭来……
梁辑闪身躲过一柄突刺的长矛,挥刀砍死一个想要扑到战马上的辽军,左手拎起挂在战马脖子上的战锤,砸飞了对面的辽军校尉,这个时候,战锤的杀伤功效似乎比战刀更加的犀利。
“呜呜呜——”
三声号角从身后的战阵中传来,梁辑大吼一声。还刀入鞘,在战锤的锤柄上按一下,然后就奋力抛出了战锤,同时他的手已经握在战锤锤柄吐出来的一截铁链子上,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另一柄战锤也跟着飞了起来。越过梁辑伏低的身体带着尖刺的战锤撕裂了一个想要偷袭的辽军脖子,大蓬的鲜血喷出来,他的脖子已经被尖刺撕开了一半。
丈二长的铁链子带着两枚势不可挡的战锤在人群中肆虐,在战锤刺耳的尖啸声中,被敲烂的人头脑浆崩飞,血肉模糊的跌落在一边。
重甲骑兵已经失去了冲撞的优势,减员的速度很快,看着一个个伙伴被辽人从战马上拖下来被人群淹没,梁辑胸中的怒火高涨。流星锤在人群中继续向前,他要把所有的弟兄都从包围圈中解救出来。
撤退的号角已经响起,憨牛此时一定准备好了后续的手段,如果在一盏茶的时间内依旧退不下来,憨牛的后续手段一定会照常发动,不会顾及敌群中是否还有自己人。
随着梁楫的拼杀,他的身边已经围拢了五十余骑,他们排成一道直线。继续向前进击。
“呜呜呜——”
比刚才更加急迫的号角声再一次响起,梁辑身边的军侯大声吼道:“将军。要撤下去了,我们的时间不够了!”
梁辑瞅瞅前方十几步远的地方还有三个重骑正在艰难的作战,张嘴道:“你带人先撤,我去救他们回来!”
说罢,轻轻地磕一下自己的马肚子,这匹来自遥远大宛国的骏马昂嘶一声。人立而起,两只碗口大的马蹄子闪电般的弹出,重重的轰击在两个阻拦的辽人胸口,马蹄子陷进了辽人的胸腔,却又闪电般的缩回来。眼前出现了一道缺口,梁楫的链子锤毒蛇一般的从缺口飞出,将一个准备偷袭重骑的辽人的脑袋轰碎。
宋军军侯在领军转头撤退的时候,他们不约而同的将自己身上的火药弹全部拉响,向周边投掷了出去,只要能在短时间里阻断辽人的增援,将军就有时间救那三位弟兄回来。
两位重骑幸运的转过来马头,而另外一个重骑却被辽人的铁钩从战马上钩了下来,梁辑砸飞了铁钩,见那个重骑像乌龟一样仰面朝天躺在地上,无论怎么挣扎也翻不过身,六十斤重的铠甲这时候成了他逃生的最大阻碍。
“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