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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渔夫站起身朝胖子拱拱手,就一头扎进汴河水中,刚刚落水,就秤砣一般的沉了下去,很明显他的身上绑着重物。
胖子缩回探了半截的手笔叹息一声道:“为何要选择汴河?再走二十里就到黄河了,那里才是最合适的所在。”(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谁是傻瓜啊!
“老子还是失败了,看样子云峥不参与的事情基本上没有什么好结果,幸好老子做事谨慎,没有把全家押上去。
格老子的,天知道赵祯的命那么硬,瘫在床上这么多年,还吃了那么多的铅,这几年算起来已经吃了一斤多铅了还不能让他失去性命,他的命怎么就这么硬?难道说他真的有上天保佑?”
胖子崔达等了好一阵子,没看见老渔夫浮上水面,确定他已经死了之后,这才开始在扁舟上发疯,胡乱的把船上的东西往外丢。
看着自己在水中的倒影,崔达随便收拾一下自己散乱的头发苦笑道:“人生在世不得意,明朝散发弄扁舟。难道说老子非要跟着云老大去海上吃鱼?”
一声闷雷在汴河上炸响,崔达呲着牙花子瞅瞅阴云密布的天空,小心的来到小船的后面,熟练地摇着船橹把小船驶进了一处芦苇地,然后破洒了灯油,准备把小船付之一炬。
“少爷现在没有什么后手可用了吧?是不是想一个人逃遁?老夫看见紧随我们的那艘船离开了,怎么,看见老奴活着您不惊讶?”
崔达半点不惊讶的应答道:“福伯,你在蜀中的时候就有水上漂的雅号,对于你没死这件事我一点都不惊讶。”
浑身**的福伯握着一柄短刀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崔达就像是看见了一只肥羊。
福伯嘿嘿笑道:“少爷您这几年算是历练出来了,遇事不慌的本事,即便是老爷活着都不如你。”
崔达转过身来看着福伯笑道:“我爹只是一个小商人,而我是大宋最厉害的一个巨贾,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是必然的事情。
我只是好奇。你腰上绑着十几锭银子,按理说那些钱足够你逍遥一生了,为何不从此隐姓埋名远走他乡,非要过来找我?”
福伯干笑一声道:“老奴只是想要少爷怀里的交子而已,觉得有那些交子老奴可以多养几个义女。”
崔达想都不想的就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道:“都在这里了,全是你的。福伯,你是什么时候背叛我的?”
“半年前,我告诉了一位宦官,是谁要毒死皇帝,不过少爷您不必惊慌,我没说您的名字,只说了一个熬粥人,结果您今天早上就听说淑妃娘娘也宾天了。”
崔达咽了一口口水,艰涩的道:“为何不直接说我?”
福伯得意的摆摆手道:“出卖了您我只能得到一点点赏银。或者连一点点赏银都得不到,如果把您控制在手里,只要您不断地在交子上盖印,老奴就能源源不断的得到银子。”
崔达摇摇头道:“你的计划很好,真的不错,算准了淑妃宁愿死也不会出卖我这个对他儿子来说有大用处的人,所以你只需要逼死淑妃,就能把我逼到绝路上来为你所用。
好计划啊。只有一个缺点,太贪心了。生意人之拿走属于自己看得见摸得着的利益,那些遥远的,不可测度的利益,不该伸手,我这一次就犯了这个错误,没想到你也重蹈覆辙了。”
福伯那张原本苍老的面颊忽然变得狰狞起来。咬着牙道:“什么叫做贪婪?你父亲当年和我一起合伙做生意,说好了我帮他十年,等他生意成了之后,他就会帮我开一家铺子。
十年,十年间我和你父亲走南闯北。最后终于在成都站稳了脚跟,你父亲却说现在不是帮我开店铺的时候,他需要我再帮他十年,结果直到他死我的店铺都没有影子。
他死之后,我只能看着你的生意遍布大江南北黄河两岸,即便是塞外,绝域也有商队抵达,你的生意做的如此之大,你崔家的儿郎披金挂银,住豪宅涌美妾,锦衣玉食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们享受的所有东西都应该有我的一半。
老夫现在来拿,有何不妥?”
崔达苦笑道:“我爹是得急病去世的,没来的及说你的事情,你就不能直接告诉我吗?”
福伯凄然的摇头道:“那个时候你的生意做的如日中天,外面有云峥这样的人为你的后援,老夫如果张嘴讨要自己的那份钱,唯一的下场就是被你暗地里弄死,老夫即便是告上官府,成都府的官员上上下下都和你称兄道弟,老夫有那个门路吗?”
崔达点点头道:“确实,你如果要的不多,我会给你,如果你想要我一半家产,我确实会毫不犹豫的弄死你。”
福伯笑道:“现在没有这种忧虑了,老夫现在要我该得的那一半。”
崔达继续摇头道:“不行,我还是会弄死你,不管是谁想要我一半的家产我都会弄死他。”
“你一个养尊处优的少爷,在这种境遇之下有本事弄死老夫吗?”
崔达忽然笑了起来,指着福伯道:“你跟了我这么些年,我真的是一位养尊处优的少爷吗?
如果没有独自面对你的本事,你以为我会让那艘船上的死士离开吗?老子十五岁加入少年军,这些年那一次不是游走的刀尖上?你真的以为老子没有两手保命的本事吗?”
崔达说着话就举起了一个带着一根管子的铁疙瘩,铁疙瘩上嗤嗤的冒着青烟。
福伯笑道:“你加入少年军一日都未曾操练过……”
“噗”的一声响,铁疙瘩的管子里突然冒出大蓬的火光,一股浓烟升起,崔达咳嗽着用袖子扇开了浓烟,他的胖脸已经是漆黑一片了。
福伯烂糟糟的身子破布一样的倒在地上,整个胸口和头部都在往外冒血,两只眼珠子没了,只剩下两只流着黑水的窟窿……
崔达揉揉自己被震的发麻的右手,反手就把手里的铁疙瘩丢进了汴水,嘴里絮絮叨叨的:“什么破玩意,还不如手弩好用,杀个人还要和他废话半天,还说什么手炮是天上地下最厉害的单兵武器。”
埋怨完毕的崔达把自己丢出去的东西全部收回来,确认自己没有什么遗漏,这才把福伯的尸体拖到船上,看看阴郁的天空,一把火点燃了这艘扁舟,然后分开芦苇,艰难的向河岸走去……
“霆儿,不能再吃了,你母亲在家里大概都等急了。”
“二娘,您吃的比我还多,现在想起我娘的厉害了?”
云霆非常不满的从椅子上站起来,随便指指一笸箩刚出炉的肉饼,让店家赶紧趁热送家里去,自己抹抹嘴巴,这才被葛秋烟拖着从肉饼铺子里走出来,天知道堂堂侯爷家的衙内,偏偏就喜欢吃什么肉饼。
往日最喜欢穿艳色衣服的陆轻盈如今一身玄色,头发非常老实的绾起来,除了一枚银簪子之外头面上不见首饰,站在挂满白布的府门口冷冷的瞅着畏畏缩缩的云霆和葛秋烟两人。
回到内宅之后,陆轻盈没有理会拿着肉饼往自己手里送的云霆,板着脸道:“要你们去送太子回宫,顺便参加一下皇帝的头日,谁允许你们跟着赵延年去西水门的?”
葛秋烟小声的道:“这可不怪我和霆儿,是霆儿的战马不安分,主动去找赵延年的战马,怎么勒也勒不住,这才去的。”
陆轻盈皱了一下眉毛,这些事情她不懂,知道惹事的一定是云霆,回头瞅着自己儿子孝顺的把肉饼往自己嘴上递,也就不好责备他们了。
放下手上的肉饼叹息一声道:“现在是多事之秋,我们要谨守门户,关起门来过自家的日子,只要别人不找咱们家的错处,我就阿弥陀佛了。”
葛秋烟道:“这是皇帝死了,关我门家何事?又不是我们把皇帝弄死的。”
陆轻盈重重的在葛秋烟背上擂了一下怒道:“在孩子面前瞎说什么,要是被孩子当笑话说出去,如何了得?”
云霆撇着嘴道:“娘,我是傻子吗?”
陆轻盈在云霆的脑门上点一下道:“我儿不是傻子,是呆子!”
“我为什么是呆子?”
“不是呆子人家为什么能用一个凉了的肉饼换走你的玉佩?”
这事就不能说,对于云霆来说五岁的时候遭遇骗子对他来说是一生的痛楚,而这个骗子竟然还是当今皇帝陛下。
每次太子到云家的时候他之所以会发飙吗,主要原因就是太子拿肉饼骗他玉佩的旧事,别人总是拿这件事来质疑他的智商。
瞅着大怒离去的儿子,陆轻盈苦笑一声道:“和皇家的纠葛还是少一些的好。
这些年来,夫君总是不让我们太接近淑妃,想不到今日应验了,淑妃到底丢了自己的性命。”
葛秋烟警惕的四处瞅瞅,然后凑近陆轻盈的耳边道:“姐姐您不知道啊,妾身送太子进皇宫的时候,淑妃还好端端的站在大庆殿的外面,可是陛下召她进宫,结果,才一炷香的功夫,就传出淑妃决意殉葬的说法,等陛下召文武大臣进殿的时候,淑妃和陛下都已经快不成了。”
陆轻盈斩钉截铁的道:“给陛下下毒的一定是淑妃,这件事无论如何崔达逃不掉干系。
夫君给我来的密信上说崔达可能就在京城,要我们哪怕是见到了也要装作不认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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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太高看京西军了
四月的草原最是耐看,满眼仿佛是漫无边际的绿毯。迎着东方的一丝亮光,云峥踩着苏软的草地向前走去,顾不上露水打湿了鞋子,那一股沁人心脾的冰凉从脚背延伸到心里。
没有到过草原,你就不能明了“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那份寥廓和深远,没有到过草原,你就不知道‘天穹压落、云欲擦肩’的那份豪迈和洒脱。
站在天底下,脚踩着绿色的草毯,让人几欲引吭高歌。
不知名的小河劈开了满眼的绿色,蜿蜒流向远方,也只有这样,才能把浓的几乎化不开的绿色分成南北两岸。
到了草原上不喝酒,那就太遗憾了,尤其在大军围绕之下,这天与地都仿佛成了自己的帐幕,云峥不但喝酒了,还高歌了一曲。
“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挥动鞭儿响四方,百鸟齐飞翔……”
一首歌还没有唱完,文彦博就学云峥以前的样子胡乱鼓掌,拍的一点都不整齐毫无美感可言。
“曲子悠扬动听,就是词句直白了一些,乃是下里巴人之乐趣,非我阳春白雪之高雅。”
如果放在后世,这样的人早就被在座的所有人用口水淹死了,但是今天在座的诸位却齐齐的点头认可,云峥很想把王安石提拔上来的那个叫做段彦修的家伙踢死,明明大字不识一个,他竟然也在点头。
大将军踢死一个偏将算不得什么,放屁太臭都是杀他的理由,不过云峥不打算和他一般计较。
很早以前,王安石就盯上了来自陇西的悍将王韶,认为这个家伙将来会有大出息。可是王韶在经过秦州大战之后果断的投在了富弼的门下,这让王安石一度非常的郁闷。
武将需要文官的支持,相对的,文官也需要武将的后援,这个现象一般只有官至参知政事之后才会出现,王安石现在虽然不是参知政事。但是他曾经是参知政事的副手,自然知晓文官和武官之间的那点破事。
这次来西北,他其中之一的目的就是在军中为自己找到一个代言人,太聪明的人王安石不喜欢,聪明人一般心思都多,所以出纰漏的地方也多,那些憨厚些的武将才是他的不二人选。
云峥京西军体系里的武将王安石是不考虑的,赵旉麾下的骑兵群王安石不能动,所以出身火山军的段彦修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官职不大不小,人既不聪明也不傻,唯一能拿出手的就是一手上好的投枪本事,据说百步之内无不中者。
王安石现在不论走到哪里都会带着这个家伙,像今天这种高等级的聚会,连郎坦都没有资格加入,王安石却把段彦修带来了,不论是陈琳还是文彦博都有些不高兴。
他们四人地位相差无几。不论是谈论正事也好,诙谐戏谑也罢。中间夹了一个低级武官,总有些不方便。
也不知道王安石那么精明的人为什么会出这样的昏招。
这样做的结果只会促使云峥找机会把这个碍眼的家伙弄去当敢死队,或者被陈琳找一个小事情一刀砍死,即便是云峥和陈琳不在意,文彦博这个人天生就是来给人添堵的,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王安石培植党羽?
今日是一个庆祝的好日子。姜哲统领的左翼在莫虎山击溃了辽将萧朝贵统领的达州辽军,并且顺利的将战线拉成一条直线,如今大军面对的就是耶律乙辛在黑云山下的铜头关摆下的八门金锁大阵。
事实上云峥对于这个八门金锁大阵几乎一无所知,在他看来,所谓的阵法不过是借用了地利。再加上合理的兵力布置就完成了一个个妖异的传说。
这是一套形而上学的东西!
云峥就是这么认为的,在草原上,最凶悍的军队是蒙古的骑射大军,没听说成吉思汗曾经摆下过什么大阵,即便是有阵势,不认识字的铁木真恐怕没有能力把那些复杂的解说看个明白。
文彦博这些天极度的兴奋,因为四个人里面只有他看过的杂书最多,也唯有他能够清楚明白的把这个所谓的八门金锁阵说清楚。
云峥只要看一眼文彦博画好的阵图就头昏眼花。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标示,云峥看了很久都没有看出来一个所以然。
最后好不容易看出来一点门道,这才发现,所谓的八门金锁大阵是一个纯粹的冷兵器时代的产物。
利用地势合理的用兵,总能在某一个区域内形成以多打少的态势,因为阵势在不断地变化,利用橹盾或者石块将攻进来的敌军分开,从而达到减少伤亡歼灭敌人的目的。
云峥不明白在短兵相接的情况底下,辽人舍弃了自己骑兵的优势和自己进行阵地战,他们是傻了还是糊涂了?
拥有火药弹和燃烧弹的宋军此时在强弩的配合下,步战近乎于无敌,云峥不相信耶律乙辛麾下的辽军会比杀人魔王耶律花塔的麾下更加的精锐,那些有着蛮人血统的狂暴步卒都不是宋军的对手,耶律乙辛的底气到底从何而来?
诺大的军阵把所有的辽军都一团一团的布置在一起,这是多么好的火炮靶子啊?如果大量的燃烧弹再投进去,白磷弹也扔进去,八门金锁大阵就成了真正的人间炼狱。
宋军现在不缺少远程攻击的能力,事实上宋军目前七成左右的杀伤力都是来自远程攻击的,不论耶律乙辛布下的阵势多么的精妙,只要宋军不进去,他又其奈我何?
“八门者: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如从生门、景门、开门而入则吉;从伤门、惊门、休门而入则伤;从杜门、死门而人则亡……阵势变化万千,惊门接开门,杜门接生门,死门接景门,休门接伤门,八门相互转换,生生不息,端是厉害!
如今,耶律乙辛在铜头关下布下此阵,我们万万不可小觑,大阵由二十万辽军组成,大阵连绵三十余里,想要破阵,唯有悍将尽出,从如从东南角上生门击入,往正西景门而出,其阵必乱……”
看着文彦博将的口沫横飞,陈琳王安石等人听得如痴如醉,云峥端着酒杯瞅着天上的浮云发愁。
文彦博为了证明自己的才华不虚,这些日子里不断地蛊惑王安石和陈琳,云峥自己如同石头一样无法改变,所以他就想说服这两个人一起来向云峥施加压力,免得他行差踏错,葬送了目前来之不易的大好局面。
云峥现在知道太宗皇帝的三次北伐为何会失败了,每次开头都是极好的,到了最后一定会有一大群叫做文官的苍蝇在他面前嗡嗡嗡嗡嗡的飞舞,硬是把一个睿智的主帅给忽悠成了一个傻瓜,貌似目前的局势不错,可惜总有漏洞被辽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