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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淤泥,这东西不好对付,将士们在淤泥里面走出百步需要至少一柱香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面足够辽人的弩箭覆盖这片区域八十回的,所以老夫不同意郎坦说的强攻。”
“我们有火炮掩护,到时候城头上根本就没法子站人,如果辽人喜欢把弓箭手排成一排排的接受火炮的轰击,我是没有意见。”
“长点脑子啊,耶律乙辛不是蠢驴,吃了一次又一次的亏之后,如果还不知道火炮侵袭的时候需要拉开散兵线,不能挤在一起的话,他这个辽国将军也是太失职了。”
“姜哲说的没错,这些天铜头关的关墙上出现了很多的箭孔,这些箭孔距离垛堞至少有一丈,也就是说辽人在城墙上挖了藏兵洞,这样一来就不怕我们的火炮攻击,那些弓箭手就能躲在藏兵洞里攻击我们进攻的兄弟了。”
“如果兄弟们能像平地上一般在淤泥里行动迅速,这点难题就不是难题,橹盾护身之后,把火药放到墙下去炸就成了。”
云峥瞅瞅孙节,他不相信这个军中大匠连能在淤泥上滑行的木板都制作不出来!(未完待续……)
PS:第一章
第五十三章攻城战
所谓的军事会议其实就是一种把困难摆在台面上,然后大家一起想办法解决的会议,这也是上位者为了掩饰自己的无能而特意想出来的一种把别人的智慧当成自己智慧来使用的一种办法。
按道理说这是一种很严重的剽窃行为,可是这种行为从远古时期就已经开始了,他甚至和权力诞生于同一个时期。
很多的词汇都在赞美这种行为,从不耻下问到群策群力都是,大部分都是褒义词,当然,这里面也带有强烈的权力色彩。
孙节在想出滑板这种奇葩的东西之后,获得了云峥由衷的赞美,激动地浑身发抖的孙节,几乎是想都不想的就要第一个上滑板,然后去攻城。
孙节是炮手,这是很珍贵的人才,是被军队用数百枚炮弹喂养出来的专门人才,现在已经有人送他外号——轰天雷,岂能当做炮灰白白的战损在铜头关下。
滑板其实非常的简单,就是把木头锯开然后订成一头上翘的木排,然后用八牛弩把钩锁发射到岸边干燥的地方,钩锁紧紧地锁住地面之后,木排上的军卒就可以拉着木排向岸边冲锋了,这个法子虽然并不是太好,但是用来应付目前的局面足够了。
将士们只要不用在泥浆里跋涉,就能把橹盾这种最佳的防御弩箭的工具的性能使用到极限,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减轻将士的伤亡。
如果这样的木排可以不断地靠近铜头关的话,木排甚至就能直接铺设在泥浆上面,把泥泞的地面变成一个稳固的平台。
事情解决了,这场军事会议自然是一场胜利的有效的军事会议,在这场军事会议上,在大将军的勉励下。在枢密使的诱导下,在各路将军的集思广益之下,匠户孙节制出了泥沼战中的利器——滑板!因功得银一十六贯。
明知这件事对孙节是非常不公平的,云峥也不打算去纠正,在会议上自己一直在打盹,文彦博在研究山形地利。其余的将军你一言我一言的说着屁用不顶的废话,真正沉下心思去思考的是孙节,然后他就想出来了在今后泥沼战中很有用的滑板。
这纯粹是孙节一个人智慧上的闪光点,不过所有人似乎都选择了遗忘,如果不是云峥在会议上赏赐了孙节十六贯铜钱,军中的书记连孙节的名字都不会提起。
至于滑板这东西将要产生的军功,自然属于战无不胜的大将军!
一座想要攻打的城池太坚固的话,用人命去填这是最愚蠢的做法,不过自古以来用这个办法的人最多。因为对大将军来说人命才是最方便,最廉价的东西。
使用相应的器械去攻击这样就算是比较睿智了,至于兵法里面说的不战而屈人之兵这种神话里才有的事情云峥一般是不会去考虑的。
时间还有,只要战火一直在辽国的土地上燃烧,每燃烧一天,辽国的实力就会衰弱一分,敌我双方都在使用一个国家的资源的时候,伤害将是双倍的。
万事齐备。今日将是决定铜头关命运的重要时刻,宋军已经克服了耶律乙辛在洋河以及铜头关前制造的所有障碍。能不能对铜头关做一点有效的进攻,今日就要见分晓了。
说好了全军三更造饭,五更起兵的,云峥在三更天的时候就被站在帐幕外面的猴子唤醒,艰难的把自己的脑袋从那个鬼女人丰满的胸膛中间拔出来,用毯子三两下把她裹紧推到一边。这才起身来到军帐的前面在猴子的伺候下穿上铠甲,临出门的时候还听见那个女人用极为慵懒的声音唤自己快点回来……
来到帐幕外面长吸了一口清冽的空气,发昏的头脑立刻就清醒了,云峥为了让自己保持最好的状态,把脑袋埋进冰冷的水里。直到快要窒息的时候才抬起头,长吸一口气之后,真个人仿佛重新活过来一般。
亲兵,幕僚,参军,书记官都在中军大帐里等候,至于将军们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营帐,准备作战前的所有准备。
饭食送来之后,所有人都在低头大嚼,早餐准备的非常丰盛,每一个人都在尽可能的吃饱,天知道吃完这顿饭之后,下顿饭在什么时候才能吃到。
饭后,云峥就带着中军来到了洋河岸边,盘膝坐在一个高高的木台子上等候日出,长剑就搁在膝盖上,大军已经运动到了该在位置上。
海东青带来了最新的消息,洋河上下游的战斗已经打响了。
八面巨大的战鼓在河边一字排开,精赤着脊梁的历史,在天光大亮的那一刻,就挥动了鼓槌,整耳欲聋的鼓声顿时在洋河岸边回荡。
敲鼓是为了让辽人上城关,也是为了帮火炮找最好的活靶子,孙节精神抖擞的立在栈桥上的火炮阵地上,狞笑着等候开炮的军令。
鼓声刚刚停歇,孙节就恶狠狠的将烧红的铁条捅进炮眼,火炮轰响,栈桥被巨大的后坐力震的咯吱乱响,平静的沼泽水面上起了层层涟漪,好在栈桥足够结实,还是扛住了后坐力,顺利的将炮弹送上了铜头关关头。
硝烟弥漫了城头,折断的旗帜和乱飞的城砖夹杂着一些被撕裂的人体从硝烟里面钻了出来,那里就像是有一个凶恶的巨人正在城头挥舞自己的锤子。
郎坦副将葛天方第一个举着橹盾跳上了滑板,身后的八牛弩被木槌砸动了扳机,强劲的弹力将带着绳头的粗大飞爪送到了对面的空地上,葛天方的助手缓缓的将连接在滑板上的绳子往回拖,拖动几下就拖不动了,对面的飞爪已经牢牢地抓在地面上了。
在橹盾构建成的龟壳里,四五个大汉吃力的拖动绳子,他们没有把对面的大地拉回来,在反作用力下,他们脚下的滑板在向岸边快速的滑动。
从一开始,火炮的目标就是辽人放置在城头的投石机上,羽箭对龟壳阵作用不大,但是人头大的石块一旦从高空掉下里,会把龟壳彻底砸烂的。
城头硝烟弥漫,看不清楚那里的局面,云峥只能从飞出来的烂木头来判断是不是已经毁掉了投石机。
铜头关城墙上的一些木板被推开了,露出来了黑洞洞的箭孔,随着一声锣响,密集的羽箭就从箭孔里喷射了出来,这根本就不是弓箭的射速能够提供的密集箭雨。
“猛虎齐奔!”姜哲怒吼了一声之后,就看着专门负责后勤的王安石,他不明白辽人怎么会有这种类似齐发火箭一样的武器。
王安石看着缩在龟壳里面的宋军正在经受前所未有的密集箭雨的袭击,面无表情的道:“很多年前,猛虎齐奔这种武器曾经是大宋送给辽皇的寿诞礼物。”
云峥的脸垮了下来,因为他看到了从硝烟中飞出来的石弹,他眼睁睁的看着石弹落在一个龟壳上面,将龟壳砸的四分五裂,而后仓惶躲避的宋军转瞬间就被带着焰火的弩箭射成了刺猬。
看着自己的部属打着旋掉进了淤泥里面,郎坦的面色铁青,顾不上礼仪,来到孙节面前,怒吼着要他加快火炮的射击速度。
好在从硝烟里飞出来的石弹不多,更多的石弹因为是胡乱发射的关系落在距离滑板很远的地方。
一个滑板忽然猛烈的炸裂开来,巨响之后滑板和上面的八位宋军全部消失了。
葛天方探手抹一把脸上不知从哪来的血迹,大吼着催促部下,快些,再快些!(未完待续……)
PS:第二章
第五十四章残毒
“火药的安全性还待改进啊,现在的黑火药只要遇到火星或者严重撞击,就会爆炸。
看样子耶律乙辛确实对我们的战法下了大工夫,有针对性的布置了防御,效果还不错。
不过啊,耶律乙辛要是认为这样简单的就能钳制住我军,他实在是太幼稚了,火器一旦开始大规模的使用,它和冷兵器就是两个时代的产物,就像远古石器时代的人用石器来和全副铁甲装备的军队作战。
如果耶律乙辛没有彻底的跟上时代的步伐,辽人所具有的勇气,彪悍都会在火炮的轰炸之下烟消云散。”
云峥的话就像魔音一样将几个看自己部下伤亡惨重从而变得心浮气躁的将领安抚了下来。
果然,葛天方这个百战悍将自然有自己的一套,密集的滑板在淤泥上面很快就用竹篙给相互撑着给散开了,目标变小了,就有效的分散了辽军的密集攻击。
而郎坦则非常及时的向对岸投射了第二批飞爪,不等第一队靠岸,第二队滑板就已经开始出发了。
眼看葛天方乘坐的滑板就要到对岸了,一颗巨石呼啸着从空中落下,葛天方大吼一声,将手里的橹盾丢在淤泥上,自己抢先一步踏在橹盾上飞身上岸。其余的军卒来不及动作,发一声喊也把自己手里的盾牌丢在淤泥上四散逃开。
巨石准确的落在滑板上,不但砸碎了橹盾,还溅起了漫天的泥点子。周围的宋军立刻就变成了泥人。
葛天方仗着身上的甲胄精良,用铁护手挡住眼睛蛮横的向前突进,辽人的羽箭乒乒乓乓的射在他身上,都被甲胄阻拦了下来。只有一支粗大的羽箭透过了他身上的两层重甲死死的咬在他的胳膊上。
一发炮弹准确的落在城墙上的箭孔周围,爆裂开来之后,在城墙上撕开了一道很大的口子,紧跟着其余的炮弹就跟着将落点选在这里,虽然没有第一发炮弹准确,却也将城墙轰击的摇摇欲坠。
葛天方没了橹盾就没有办法在对面设立滩涂阵地。唯有咬着牙继续向前冲,希望能够吸引到足够得辽人弩箭,好为后来的将士们减轻一点压力。
冲上了一座小坡,眼前是一道宽约两丈的壕沟,壕沟里面流淌的水流并不湍急,但是很厚的淤泥让葛天方对眼前的场景束手无策。
手中的长刀不断地挥舞格飞了大部分的羽箭,但是总有那么一两只羽箭可以穿透他的甲胄,刺进他的**。
就在葛天方感觉自己的双臂越来越沉重的时候,一面橹盾挡在了他的面前。紧接着就有更多的手持橹盾的悍卒从后面涌过来,飞快的在壕沟前面组成了一个新的龟甲。
小型的弩炮也被搬过来了,一个军卒在粗粗的测算了一下距离之后,就果断的剪短了火绳把一个八斤重的火药包点燃之后放在皮兜子里面,搬动机括之后,这个小小的弩炮就把火药包投掷到了城墙上面。
“轰隆”一声巨响之后,城头上乱石纷飞,打在龟甲上面叮当乱响。这个火药包的威力可比炮弹的威力大了许多。
流血过多的葛天方只觉得耳朵里嗡嗡作响,眼睛看什么东西都是重影。同伴大声嘶吼的声音仿佛离他越来越远。
郎坦在橹盾的包围下匆匆的来到葛天方的身边,瞅了一眼就脸色大变,一探手就拔出一根插在葛天方肩膀上的羽箭,怒声道:“箭上有毒。给老子用磷火弹,老子要烧化这座城!”
一个军侯急忙道:“将军,距离太近。会误伤到我们自己兄弟。”
郎坦狞笑道:“施放,磷火飞过来了就给老子用橹盾挡开!”
军侯见郎坦似乎已经失去理智了,瞅瞅气若游丝的葛天方咬咬牙就从带来的铁箱子里取出一个个红色的圆球,长吸了一口气之后,就把这种圆球放进了小型弩炮的皮兜子里面。点燃引线之后就弹射了出去,片刻都不敢在自己的人群里多留。
“橹盾准备,放弃应付羽箭,全力格挡天空……”军侯声嘶力竭的吼叫了起来,第一时间将手里的橹盾叠加在自己的头顶。
猛虎齐奔再一次开始发威,雨点般的箭雨打在军候的身上,让他连连后退,走不过三步,一支弩箭就钻进了他的眼睛透脑而出。
白色刺眼的火光在城头爆响,声音并不大,但是无数朵蓝幽幽的火焰从空中缓缓地落下,火光在阴暗处看起来是淡蓝色的,但是在阳光下,那些火焰却呈现出一种古怪的苍白,这些漂在空中的火焰,随着风四处飘荡,从无数个通风孔口上钻了进去。
眼看军侯惨死,郎坦亲自下令再一次发射磷火弹,直到手中再没有一颗这样的炮弹才罢休。
不知为何城头安静了下来,即便是猛虎齐奔这种大威力的火药驱动的弩箭也变得渐渐稀少,透过橹盾的缝隙,郎坦挥刀挑中了一朵蓝色的火团,火团并没有因为郎坦的挥动而熄灭,反倒变成了一串蓝色的火星,随着郎坦的舞动而舞动。
漫天的火雨降临了,宋人个个如临大敌,决不允许有一团火焰沾身,城池里面传来的惨叫就是沾染了火团的代价。
磷火一时半会要不了人的性命,但是它却如同跗骨之蛆一般沾上之后就甩不掉……
滑板不断地靠岸,那些后来的军卒们抬着滑板向城池冲锋,来到第一道壕沟之后,就小心的避开那些掉在地上依旧熊熊燃烧的磷火,把两丈余长的滑板搭在壕沟上,只要磷火熄灭之后,他们就会立刻继续冲锋,前面火海一样的场面,即便是最大胆的宋军也不寒而栗。
壕沟里的流水缓缓地带走了很多落在水里的磷火,就像是一条蓝色的燃烧之河。
口吐白沫的葛天方被迅速的抬走了,军医在第一时间就去掉了羽箭,用最锋利的刀子剜掉了伤口附近的血肉,直到有新鲜的血液渗出来才罢休。
这不过是粗粗的救助一下,剩下的工作还需要军中医术最高明的军医来对付。
王安石见云峥停止了炮击,随着城头的硝烟被风吹散之后,这才发现城头这时候正在着火,在阳光下那些火焰呈现出一种奇怪的惨白色,而城头见不到一个能站着的辽人。
旗帜在燃烧,旗杆在燃烧,城墙在燃烧,甚至连水也似乎在燃烧,在这些具有毁灭性的火焰面前,那里看不到任何的生灵。
“磷火,来自于坟墓,果然是地狱之火,非凡人所能承受!”
“人的骨头里含有大量的白磷,遇到水或者碱之后就会燃烧,你见到的磷火大部分是无害的,只要被风一吹就会散开。
军中的磷火不同,它来自于磷矿石,被锻造路燃烧之后,专门收集矿石产生的气体,冷却之后得到纯净的黄磷。
这东西很容易着火,即便是没有火种,只要天气足够炎热,或者让它得到比我们体温高些的温度,它就会燃烧,所以我们平日里都是把它装在密封的罐子里面,然后埋在沙土之中。
为了运输这些东西,军中耗费的人力物力不少。”
王安石道:“如今看它的威力,我们付出的代价是值得的。”
云峥叹息一声道:“这东西只要沾到人身上就很难熄灭,只要被他烧伤,或者留在密集的火场中间闻到磷火气,就很难存活,如果介甫兄有一天想要杀人灭口,只要用指甲挑一点让对手服下去,本帅保证此人又死无生。”
王安石瞅了云峥一眼冷冷的道:“老夫杀人只会用刀子,不会用这些阴毒的东西。”
不耐烦听两位大佬胡说八道,苏洵站起身指着洋河道:“滑板已经铺满了滩涂,大军该进发了。”
云峥摇头道:“哪里地域狭窄,去的人多了会吃亏,等郎坦炸开城墙城门之后,大军才好随时跟进,刚才看军医抬着人下来了,看样子我们有将领受伤了,去看看吧。”
前面的话是对苏洵说的,后面的话却是对憨牛说的,憨牛转身就吩咐家将去看看,而苏洵重新坐回山包,继续看郎坦所部缓缓向城墙逼进,对他们的缓慢的速度很是不满意。
城头的火焰渐渐熄灭了,苏洵立刻挥动旗子,火炮重新开始轰炸城头,城下的郎坦用湿毛巾堵住口鼻,也加快了行军的速度。
第二道壕沟比较窄,一个滑板足够在上面铺设成桥,因此,速度很快,眼看着地面上的磷火熄灭了,郎坦就催促将士们把携带过来的火药包成堆的堆积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