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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被你拆穿了,娘子真是越来越聪明了,不太好骗了,下回一定想好了再骗你,这两次编造的有些粗糙。”
陆轻盈骄傲的抬起下巴哼了一声,从玩具堆里找到了一座小桥,扣在四眼桥的位置上,得意的拍拍手说:“今日成就不小啊,我完成了北城门,就是不知道坊市和春秋俩坊的确切位置,不好下手,明天让猴子再去打探一下,憨牛死笨死笨的,您当初招收仆役的时候怎么不挑猴子这样聪明的?”
云峥也将手里的最后一块泥团安置好,就搓着手,看着一卷卷的泥团从手心掉下来,没好气的对陆轻盈说:“你夫君那时候就是一个穷光蛋,有仆人使唤就不错了,谁敢挑三拣四的。”
洗完了手,俩人手牵着手从屋子里走出来,发现云二的小木屋已经没了灯火,这孩子累了,估计早就睡觉了,只是腊肉的木屋里传来花娘小猫叫春一样的声音。
陆轻盈撇着嘴小声说:“一点都不注意,小叔刚才还在木屋呢,也不怕教坏了孩子。您说他们既然郎有情妾有意的为何不成亲?整天这样不三不四的勾搭在一起算什么?”
云峥拖着陆轻盈边走边说:“你管人家干什么呢,你小叔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谁教坏谁还不一定你,这点场面,云二扛得住。”(未完待续。。)
ps: 第一节
第三十二章生活啊
云峥早上刷牙的时候一直偷偷的看腊肉的小树屋,以至于好几次把配好的牙粉弄到了地上,就不喜欢这东西,还是青盐好使一些,但是陆轻盈固执的要求自己必须使用这种新事物,据说里面夹杂了冰片一类的东西,对嘴巴和牙齿很好。
这样的忽悠其实对云峥来说就是一个笑话,后世已经被各种牙膏忽悠的早就心如铁石,可是陆轻盈说不用牙粉,不许亲她,这样的一个杀招使出来,云峥就只好乖乖地用这东西蹭牙,据说价值不菲。
水在嗓子眼里咕噜噜一阵之后远远地喷出去,这是云大,云二不多的乐趣之一,陆轻盈说了无数遍不让有这样恶心的动作,结果无济于事。
洗漱完毕之后云峥连早餐都没有吃,就背着手在花园里散步,总是在有意无意的接近腊肉的树屋。
五沟和尚正在花园里摘薄荷,准备熬汤喝,他昨晚上火上的利害,而且牙齿也疼得他死去活来,半边脸肿的发亮,只好一大早来到花园子里采点薄荷降降火,见云峥的行为猥琐,不由得出言道: “别看了,笑林在自己的房间,花娘在和腊肉睡,没有发生你心里想的那些事。”
云峥懊恼的拂拂袖子正打算走,忽然看见和尚包子一样的腮帮子,就上前问:“人家没有办成事,你在这里上什么火?难道说你昨晚偷窥了一晚上。”
听云峥说的恶心,五沟呲牙咧嘴的宣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你这张嘴就该下拔舌地狱。贫僧心忧昭觉寺这样一片佛门净土就要沦为罗刹的猎食场,如何不心忧,如何不上火?只可惜这里没有可吞鬼怪的孔雀明王,贫僧恨不得以身代之。”
云烨笑了起来,指着五沟说:“凌云渡上的桥梁你担心,昭觉寺的危机你也担心,现在你能告诉我这个世间还有你不担心的事情吗?
我总觉得你将白云寺维持好就不错了,让那些跟着你的和尚能吃饱了肚子再念经就是大功德了,你自己总算是浑身是铁又能打得多少钉儿 。”
五沟摇头道:“此言差矣,常怀慈悲心。善根自种心间。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五沟和尚不去想昭觉寺。还能有谁去想。如果人人都不去想。昭觉寺才会真正地沉沦地狱。”
云峥转身就走,说话都说不清楚,就想下地狱。现在牙齿疼的估计五沟和尚已经在地狱里了,没有一点可信度。
回到后宅,翻箱倒柜的找东西,陆轻盈奇怪的问:“夫君您在找什么?”
“牛黄,就是装在一个匣子里的黑色东西我记得家里好多,最大的一块足足有拳头大,上哪去了,怎么找都找不见。”云烨不耐烦的说,五沟快要疼死了,这东西泻火最好。
陆轻盈从腰上解下来一枚钥匙,打开一口最大的箱子,从里面抱出一个红色的木盒子,云峥一见就高兴,正是这东西。
“拿最大的那块,五沟等着用呢,那家伙快要疼死了。”
陆轻盈在匣子里挑拣了好久,才拿出指头蛋大小的一块递给云峥说:“这块就足够,要不是我收拾屋子,还不知道家里有这样的贵重东西,您以为牛黄很多吗?”
“五沟比较胖……”
“再胖的人这些也够了……”
云峥无奈之下,只好拿着一小块牛黄找到正在嚼薄荷的五沟,将牛黄很不好意思的递了过去歉疚地说:“你先吃着,不够了我再去要。”
五沟一把夺过牛黄,拎着一把柴刀就跑去了院子里的那丛竹子,还要云峥给他拿一个小碗,五沟三两下就砍倒了一根竹子,破开竹节之后,淡青色的竹沥就流了出来,竹沥接了半碗,就掰了一小点牛黄混进竹沥里面,拿手指头搅和两下,等到牛黄散开,一口就喝了一个精光,然后把剩下的牛黄用纸包好,小心的揣进怀里。
“ 够不够啊 ,你怎么不一次都吃光,吃光了家里还有。”
“足够了,火泄得太狠,我的肠胃又要倒霉,有了它,贫僧就能睡个好觉了,唔,现在已经不太疼了,晚间再吃一次,说不定就能好。现在贫僧要去睡一会。”五沟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就推开自己的房门去睡觉了。
陆轻盈过来看望五沟,见人家已经进了屋子,就笑着对云峥说:“夫君,我们今日去采莲蓬好不好?”
“不好,我要读书,小气的婆娘!”
陆轻盈翻了一个白眼说:“够用就好,妾身怎么小气了?这个家您是挣钱的,妾身就是花钱的,量入为出最好,妾身可不是小气,居家过日子就是这样,我娘说过,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会受穷。人家五沟大师都没有说什么,您干吗生气。”
“我就是……”
论起吵架,陆轻盈可一点都不害怕,强拖着云峥回到卧室,将门窗关的紧紧地,自己选了一个舒服的地方坐下道:“您继续,这几天就发现您的脾气不太对,好像心里窝着火气,有什么您现在就说,今天总算是找到发火的理由了。”
被人家一句话就给戳穿了,云峥仰面朝天的躺在床上,呻吟出声道:“好无聊啊,我发现我现在做的事情没有一点意义,浑身懒洋洋的,就是不愿意动。”
陆轻盈并排躺在云峥的身边,把他乱动的手拍掉,笑着说:“那就出去走走,司马相如作赋的地方,卓文君当垆卖酒的地方,都是好地方。”
“不去,一对淫奔的人,有什么好看的,司马相如这人我从骨子里就瞧不上他,倒霉的是时候就去勾引寡妇,富贵的时候就忘记了人家,为了向老丈人要钱,逼着自己的老婆去当垆卖酒,无耻之尤,卓文君遇到这样的男人,简直就是她自己的悲哀,一个连自己老婆都养不起的人凭什么名垂千古?在我看来啊,他连农夫都不如。”
陆轻盈惊讶地坐了起来说:“难道你不觉得人家一曲《凤求凰》就让卓文君和他夜奔,这需要多么高明的琴技才能做到,才子佳人相得益彰。”
云峥瞟了一眼陆轻盈说到:“现在有一个弹琴的高手在咱家院子外面弹琴,你会不会跑掉?假设他的琴技高超的出神入化。”
陆轻盈扭扭身子不好意思的调侃云峥道:“您知道的,我很喜欢弹琴……”
“死了这条心吧,不等他弹琴,我就会把他的狗腿打断,然后在他的身上绑上一桶火药,炸成肉块子之后,再拿去喂狗。”
“哈哈哈哈……”陆轻盈再也忍不住了,抱着云峥大笑,云峥也觉得似乎有点好笑,夫妻间这样胡说八道一番,心里仅存的阴翳一扫而空。
少年夫妻搂搂抱抱的很容易出事,等到俩个人再一次从卧室里出来,已经是日上三杆的时候,花娘瞅了一眼陆轻盈脸上的春色,就知道这两个人迟迟的不出门到底在干什么。
花娘只是眼神怪异一点,陆轻盈就显得非常羞涩,自从嫁给了云峥,她发现自己已经破坏了很多的女子戒条,虽然知道不妥,但是她非常的迷恋这样的自由的生活,很希望就这样快快活活的一直活到老。
缫丝作坊里水汽弥漫,云峥和陆轻盈走在大棚子底下, 看着那些工匠熟悉的找丝头,然后车丝,无数条白线缠在锭子上不断地缠绕,那些人接线的本事非常的高超,一只手就能连好线头,不过这里大部分都是妇人,煮茧的地方陆轻盈说男人不能进去,里面太热,好多妇人都是不穿衣衫的。
回头看着这些简陋的工棚,云峥这才确定传承了千百年的蜀锦就是从这里一步步的被生产出来,怪不得会有那么多的悯农诗集体出现在这个时候。
一个妇人就能背起百余斤的茧桶爬上一丈多高的横梯,如此反复,想要得到最好的蚕丝,就需要将这个流程走整整七遍,而云家今年的收购的大茧,足足有十万斤。
腊肉汗流浃背的从里面走出来,接过云峥递过来茶壶美美的喝了一大壶,喘息了很久才对云烨说:“今天就剩下最后五百斤大茧了,熬过今天,后面的活计就轻生了,少爷,您干嘛来这里,这都是妇人待的地方,您在这里不吉利。”
“喝你的水吧,什么吉利不吉利的,干活的人阳气重,不分男女,这个道理你还不懂,以后我慢慢给你说,刚才跟夫人商量给这些妇人加点工钱,人家不同意,那就把伙食做好一点,少爷我以前也是在工地上当过账房,知道这些人不容易。
别人家把中午那顿饭做的像是猪食,咱家不许,人吃饱了才好干活。”
“不是的,少爷啊,工钱整个成都府都是这样,牙行早就限定了工钱是多少,咱家要是私自涨工钱,以后就招收不到工匠了。”
云峥倒吸了一口凉气,大宋的人难道说已经有了公会不成?牙行不就是一个介绍劳力的地方吗?怎么可能这么厉害?不让涨工钱是个什么道理?云峥想通道理之后才发现,这些牙行根本就是帮着富贵人家压榨工匠的一种组织。
“那就把饭食弄好一些,这些应该没有人说三道四吧?”(未完待续。。)
ps: 第一章
第三十三节世间好酒难寻觅
云峥总说这个世界和自己的人生观背道而驰,当然,他只会对云二说,作为当地土著的陆轻盈和五沟笑林他们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自然的,你如果在胡人面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就会得到大家的一致赞扬,认识不认识的人都会朝你挑起大拇指。
太气人了,巴掌大的一小块苏合香居然要价八十贯钱,他为什么不去抢?
云峥手里握着这块苏合香,面对包着脑袋,一脸大胡子的大食人咆哮如雷,非要用俩贯钱买下来不可。
八十贯钱够云峥再娶两个美丽的蜀中美人儿还绰绰有余,后世的香奈儿也没有这个价格,这个老混蛋绝对是在骗人。
陪伴云峥逛街的陆轻盈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说好了今天在坊市好好玩一天散心的丈夫,现在非常没道理的和大食人杠上了,苏合香本身就价比黄金,夫君的话说的太没道理,这样买东西只会让别人鄙视。
大食人好脾性,并没有恼火,而是让伙计从后面搬出来一麻袋的树皮,告诉云峥,苏合香就是从这里面提出来的,如果云峥觉得可行,俩贯钱就可以把这些树皮买走,提炼出来的苏合香一定比他手里的那块大。
“提炼苏合香一定要用金瓯银碗,玉杵,还要采集惊蛰那一天的晨露,谷雨那一天的雨水,作为引子,才能提练出苏合香,所以人家卖价高也是有道理的。这个年轻人有些无理。”一位见多识广者捋着胡须嘲讽的看着云峥,如果不是估计到云峥腰里的官带,担心这位官员恼羞成怒波及到自己,否则还不知道会说出什么话来。
“我看他们是想强买强卖,咱大宋可不兴这一手,市舶司出手,这位可就倒霉了,市舶司就是专门供奉官家的。”也有好心人出言点破。
那位大食人久居大宋,对这里的门道非常的清楚,所以还是笑呵呵的。告诉云峥。如果嫌麻袋里的树皮少,库房里还有百十袋子两百贯全部拉走。
云峥蹲下来仔细的检验了一下这些褐色的树皮,折取了一小段树皮放进嘴里嚼,然后吐掉。。笑着对大食人说:“你还别激我。就按照你说的。一麻袋这样的树皮俩贯钱,你有多少我全要了,过几天我提出苏合香之后。便宜价格卖的满世界都是,让你没饭吃!”
“哈哈哈。”大食人笑的开心极了,提炼苏合香一直是大食人的不传之秘,他自己都不知道,只有香师才懂得怎么提取,这位宋人居然认为自己能够提炼出苏合香,实在是太可笑了、
这些树皮都是自己的香师在去麦加朝圣后陆续从契丹人那里流落自己手里的,现在香师依然没有回来,这些树皮也就成了无用之物。
朝拜的路上危机重重,香师很有可能已经死在了朝拜的路上,但是,这不是一件悲哀的事情,而是一件非常荣耀的事情,一个人不管有多么大的罪孽,朝拜安拉总是没有错的。
现在有人买走自己的苏合香树皮,这样自己也就能启程去麦加朝拜了,完成自己毕生的心愿,说起来有些伤感,自己有多久没有看到宏伟的克尔白了?
想到这里,大食人最后问了云峥一句:“尊贵的客人,您真的要购买这些香料皮?假如您能够一次购买完,只需要付给我一百五十贯就够了。但是我要申明,就算是我阿卜杜勒也不知道提香的过程,所以您很有可能购买的是一堆无用的树皮而已。”
云峥点点头,这个人还算诚实,不过有一点他想不通,就张嘴问道:“树皮非常的轻,而且体积庞大 ,你们为何不在产地将树皮里的香料提出来,这样他们的重量和体积就会小很多,为什么要在这里体香呢?难道您不觉得这样很愚蠢吗?”
大食人阿卜杜勒笑道:“尊敬的客人啊,东来的这一路,布满了强盗,和马贼,苏合香珍贵无比,所有人都喜欢,所以马贼和强盗们也喜欢,但是树皮就没有人会喜欢了,所以在大宋才会有珍贵的苏合香卖啊。”
云峥拿扇子敲敲脑袋,自己怎么就忘记了这一茬,敲定了生意,就让大食人将所有树皮运到云家,自己随后就会付钱。
陆轻盈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定之后才对云峥说:“夫君啊,您这一次可是为了面子破财不小呢。”
“心疼了吧?就知道你这个小心眼会心疼,你夫君可不是丢不起面子的人,回头让老廖问问大食人,他的店铺是不是也要出手,我觉得这个大食人好像准备回家了,这时候捡便宜很不错。”
陆轻盈大吃一惊赶紧拉住云峥的手问:“夫君,难道您真的知道怎么从树皮里提出香料?”
“什么叫真的知道,我本来就知道,你夫君本事大着呢,以后不要问什么您真的知道之类的废话,只要全力支持就好。”
“那是一定的,只要夫君您把香料提出来,妾身以后一定闭嘴,再也不多说一句话。不如我们现在就回家提香料吧!”陆轻盈像个小女孩一样,兴奋的快要跳起来了。
“别高兴的太早,还要做很多的准备,”
“知道,金瓯银铲银碗,这些好办,就是惊蛰的露水,谷雨的雨水难找,怎么样也需要到明年才成。”想起这些东西,陆轻盈就有些失望。
“别听他们胡咧咧,谁告诉你需要这些东西的?这里面关键中的关键其实就是酒,而且还必须是最烈的酒,不过我估计最烈的酒也不行,我回家还要重新蒸一下才能用,不过咱家卖不成酒,没有酒引,大宋这一点很不好,卖点茶需要茶引,卖点盐需要盐引,现在卖酒的都是官府在卖,老百姓卖酒的权利都没有,官府这是捞钱捞个没够啊。”
听到夫君开始攻击官家,陆轻盈连忙拽着云峥去买酒,成都府商业繁荣,游乐之风甲于西蜀,正月灯市,二月花市,三月蚕市,四月锦市,五月扇市,六月香市,七月七宝市,八月桂市,九月药市,十月酒市,十一月梅市,十二月桃符市,每个月都有庆祝的理由,也都有游玩的借口。
上个月云峥被困在书院,看不到宝市,据说所有青楼里的红倌人,都会在七月里戴上珠光宝气的各色首饰,四处炫耀,其实也是再给那些制造这些饰物的银楼做广告,据说好些红倌人纱衣底下什么都不穿,香艳至极。
现在是八月,当然是桂子飘香的时节,桂花油已经被卖的到处都是,吝啬的腊肉都买了一葫芦,每天都要给头发上抹一点,气味浓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