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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小鱼儿不好意思的转头看向应无邪,只见他一见坏笑的看向自己,而另一边,白尘却若有所思的向自己望来,一收眼,小鱼儿便连忙把眼神回避开来。
应无邪走到香香面前,把她围在颈间的白纱一把扯了下来,其实之前,为了办案,应无邪早把她脸上的白纱拉下,可却没有把纱取走,于是,这纱便滑落到颈间,正好把颈项围了个严实,现在取下来,再一仔细端祥,那个若隐若现的喉结便出现在大家面前。
“哼,原来还真是个男的!”
二十 死人开口说话?
香香居然笑了,笑声虽清澈,可那音域绝对不是女子所拥有的,也就表明,众人的怀疑是对的,他是真真正正的男子。
“没错,我是男的,又如何?既然容许女扮男装,为何就不能男扮女装呢?更何况,我凭自己的实力,自己的琴技赚钱,有错吗?”
孙大人摇了摇头,不可思议的用手指向他,一字一句的说道:“难道,你就是那孟飞失踪多年的儿子孟玄止?”
香香嘴角荡起一丝轻蔑的笑来:“我是男的没错,可我不是孟玄止,孟飞是谁?我根本不认识!”
应无邪大声说道:“不对,你一定是孟玄止,故意接触姜禽就是为了暗自加害于他!”
“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辞,作为捕盗厅的巡捕,居然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把人私自扣押,我可以告你们!”香香毫不示弱的顶撞道。
白尘一言不发地走到香香面前,突然蹲下来,为香香解开了绳索,轻拍着双手冷笑道:“既然你不是我们要找的人,那么,就到此为止吧,你可以走了!”
应无邪及小鱼儿全都惊讶的说道:“喂!就这么放了他吗?”
“他说得对!岂今为止,我们没有任何确切的证据证明姜禽就是他所杀,甚至连他的真实身份都无法确定,那么,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放人,根据千雪城的刑法规定,巡捕办案如有特殊需求要把相关证人带去问话的,绝对不能超过六个时辰,所以现在,他可以离开了!”
香香站起来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胳膊,把右手搭在白尘的左肩上,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轻笑来:“算你识相,不过,我是个恩怨分明的人,被绑在这里****,我一定会牢牢记在心底,日后加以报答的!”
白尘把香香的手从自己的肩上打了下来,回以轻蔑一笑道:“不要以为从这里走出去就不会再回来,要知道,死人也可以开口说话的!”
什么?死人开口说话?小鱼儿惊讶的看向一脸高深的白尘,而香香也微微一怔,回瞪了白尘两眼后,便恨恨的摔门离去。
“你说,真的可以在姜禽及原叙的尸体上找到凶手的线索?”
诺大而阴森的停尸房内只摆放了两具尸体,而围在尸体边上的则是应无邪及白尘。
“你才是验尸官,在尸体上寻找线索可是你的强项,如果这个也问我,捕盗厅请你何用?”白尘的话豪不留情一针见血的刺中了应无邪的痛处,事实上,出身富裕的他不是一个特别有天赋的人,之所以会谋得验尸官这门差事,纯粹只是为了打发时间而已。
大家都明白,在这座近十年都没有发生重大案件的城里,捕盗厅只是形同虚设,所以能够当上验尸官既没有难度,更没有经验,受家中世代行医的熏陶,他还略懂一些医理,由于对草药还有些许兴趣,所以那些极为普通的病痛及毒药也难不倒他,可到了关键时刻,他的这些看家本领只是小儿科而已。
由于好赌而欠下赌债被赶出家门的他,心中拧着一股绳,憋着一口气,此时被白尘直接说中痛处,可谓给了他重重一击,立马产生了不一样的效果。
“不要这么嚣张,我会证明给你看的!”应无邪压着怒气开始了手里的工作,尸体上的每一个细节,甚至一根头发,他都仔仔细细的检察了,并作好了记录。
而此时,小鱼儿也轻手轻脚的推门而入,看到工作中的二人,低声说道:“那个香香果然没有再回到香满楼,虽然跟踪到半路上,他突然没了踪影,但我敢保证那个方向绝对不是通向香满楼的!”
白尘眉毛微微一拧,冷然说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喂,你以为自己是谁,说话这么没分寸,当了几天教练就真以为自己是头儿了!”小鱼儿十分不服气,虽然叉着腰一幅气愤的模样,但她始终没有走近来。
说实话,她心底还是有些惧怕白尘的,但又对他说话的态度及语气感到极为不满。
而此时,正当气愤极为尴尬之即,应无邪突然说道:“这个原叙的死透着些古怪,我从他的鼻孔里找到了一些线索,你们看,这里的粘膜组织呈现出奇怪的青紫色。”
白尘及小鱼儿纷纷聚了上来,仔细看向应无邪手指着的位置。
“你的意思是,中毒?”
“这毒非常奇怪,虽然身体其它部分没有表现出中毒的迹象,可是鼻内这一丁点儿古怪的现象却惹人怀疑,如果我的猜测没错,这种毒很有可能藏在一种气体中,通过鼻子的呼吸而对粘膜造成了刺激,才会有这种怪异的颜色!”应无邪分析道。
白尘点了点头道:“有道理!假设这种毒气是一种乱人心智的迷烟,那么,也就可以解释他为什么会撞死在李子松的房间里了。”
小鱼儿不屑的接口道:“因为吸进大量迷烟,而让他产生了某种幻觉,于是,他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了李子松的房间,而此时,李子松正在睡梦中,那么,他会做什么?”
白尘突然感觉到眼前一亮,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小鱼儿突然点醒了,脑海里呈现出昨天李子松的呆滞模样来,他的颈部有一块淡淡的瘀伤,从那块瘀伤的面积及形状来看,有点像指印。
“在迷烟的作用下,他进入李子松房间后,面对睡梦中的李子松,他痛下杀手,用双手掐住了李子松的脖子,令他一时间透不过气来,于是,产生了假死的现象!而当原叙发现已经把李子松掐死后,在幻觉的作用下,他一头撞死在墙上!”
小鱼儿及应无邪彼此对望一眼后,微微点了点头,对白尘的描述表示赞同。
“而李子松之所以会变成那幅痴傻模样来,很有可能同样是因为迷药产生幻觉的作用,要知道,十年前害死孟飞的事情一直都是他心底深处的疙瘩,我问过其他侍卫,他们都说李子松这个人非常相信鬼神之说,如果他当晚产生幻觉,那么一定会认为那个企图掐死他的就是孟飞的鬼魂,于是,由于暂时的窒息而幸运逃过死亡关口的他,经过那般惊吓,醒来后变成那幅痴傻的模样也就说得过去了,更何况他的嘴里还念叨着孟飞二字!”
白尘的分析句句在理,投投是道,合情合理,虽然只是一种推断,但由不得小鱼儿及应无邪不信,所以,现在最关键的就是要有证据,证明原叙当晚的确是中了迷烟,而李子松同样也是被迷烟迷惑而产生了幻觉。
再次来到侍卫府,白尘及应无邪分别来到原叙及李子松的房间,准备对他们所使用过的物品展开细致的检查。
而小鱼儿则被派去给各个侍卫问话,让他们把这几天来,侍卫府所发生的所有细支末节的小事叙述一遍。
“其实这两天像平日里一样,并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吃饭睡觉都很正常,而姜统领他们四人照样像往常一样喝完酒后才会回来睡觉,所以,也并没有任何异样!”
“比赛的头一天晚上,侍卫府里是谁当值!”
“是我!”一个瘦高个微黑的侍卫回答道。
小鱼儿点了点,继续问道:“那天晚上,你真的看到姜统领回来?人命关天,必须老实回答!”
“这,这,其实,那天我并没有亲眼看到姜统领的身影,只是看到其它三人回来了,我一个小侍卫,总不能巴着他们去问统领的去向吧,所以,也就没太在意,稍晚些时候,原统领及李统领房间的油灯不亮了,让我帮着去加了点油。其它的,就再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小鱼儿眼前一亮,大声说道:“你刚才说什么?油灯不亮?”
“对!”
“我明白了!”小鱼儿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正欲转身通知应无邪及白尘,便看到白尘手里拿着两盏油灯走了进来,身后紧紧尾随而来的是应无邪。
二十一 完美的推测!
“我在油灯里面找到了奇怪的凝固物,片状呈紫黑色,似乎并非油灯燃尽后残留下来的!”应无邪率先发话了,看来,他只想证明自己并非无能之辈,甚至有几分邀功的嫌疑。
白尘把两盏油灯放到桌面上,然后从内取出了几片紫黑色的细小碎片,凝思片刻后,低声吩咐道:“去呈两杯清水来!”
小鱼儿用手指着自己,疑惑的问道:“你是在叫我吗?”
白尘没有回答,只是专注地盯着手掌心的碎片一动不动,小鱼儿只有知趣地走开,不一会儿,便端了两杯清水来。
当白尘把紫黑色细小碎片分别丢入两杯清水中后,便奇迹般的溶化了,而此时,清亮的水也倾刻间如同着墨般被晕染得青灰一片。
“这,这,我好像在哪本书里看到过,是叫,叫——”应无邪使劲回想着,可是越是着急,便越是想不起来。
“是沉,一种极为罕见的迷药,从毒蘑菇汁液里提取出来的,有干扰神智的作用!”白尘接口道。
“对,对,沉,有一本医书里有记载的!”应无邪大声附和道,可脸上的面情却显得极为尴尬。
小鱼儿仔细打量着两杯昏浊的水,轻声嘀咕道:“看来,来者不善,这使毒的技巧相当高明呀!”
白尘微微笑道:“虽然他的确是一个用毒高手,可并不聪明,如果是我,绝对不会把这么重要的证据留下来。”
“不管怎么说,这人的确厉害,居然不费吹灰之力就轻易得手,这一出招,便两死一疯一残,如果他再聪明一点,恐怕千雪城内就没人能够对付得了他了!”小鱼儿叹道。
掌握了毒药的成分及下毒的时间,之前的一切推断便隐隐有了定论。
假设,那个嫌疑最大的香香就是十年前被害死的孟飞之子,那么,他将如何来部署这一局呢?很明显,十年的积累,不仅让他掌握了高深的用毒手法,更令他为下好这步棋铺好了后路。
白尘脑海里如同案件重现般出现了香香杀人的手法,他坐了下来,一字一句的开始了自己对当时情景的推测及描述。
如果香香就是孟飞的儿子孟玄止,那么,一年前,他之所以男扮女装进入香满楼,就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真实身份,一个貌美如花的美娇娘,怎么也不会让人轻易联想到男子。
混入香满楼后,他用自己的琴艺及神秘作风引来了不少仰慕者,当然,侍卫统领姜禽等四人便在其中。
他用一年的时间,成功的把姜禽等人的视线聚集到了自己的身上,也就表明,第一步棋,他成功了。
当他听说铁甲侍卫就要与捕盗厅进行一场蹴鞠比赛时,便深深的感到自己的机会来了,因为有关于冷凝子的事情,在这千雪城内,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哪怕是每次比赛都使用过此药的其它侍卫队成员,也只是在姜禽的命令下当成补药在涂抹,根本对此药的药性及名称一无所知。
可是香香不同,因为这药就是他家的祖传宝贝,对于配方及药性,他一清二楚,所以,当比赛的头一天,四人再次前来喝酒时,他偷偷传递迅息,留下了对其万般痴迷的姜禽。
不过,他绝对不会蠢到让姜禽真的如愿以偿的抱得美人归,因为如此一来,他的男子身份便不得而知,所以,他的真实目的,并非留宿,而是使诈。
他用自己的贯用技俩给姜禽用上了迷药,当其昏昏睡去后,便把自己配好的药水涂在了姜禽的腿上,他知道姜禽为了应付比赛一定会备上冷凝子,于是,他用上了另一种本身无毒的药水,或许,当姜禽真的把冷凝子涂上后,二药相互作用,便会产生不可知的毒性。
而令其毒发的引子,便是第二天的比赛,激烈的奔跑会加速体内血液的循环,当身体表面因为血液循环过快而散发汗液时,这毒性便开始从肢体表面渗透至里层,于是,这也就能解释,姜禽为什么会在比赛快要结束时突然暴毙了,如果不是因为公子白的袒护,几乎所有人都会认为是与其发生冲突的小鱼儿所为,那么,香香自然就没有了任何嫌疑。
那么,现在再把时间回到头一天晚上,姜禽在香香房内留宿,整个人应该是极不清醒的,香香在这个当口,不仅给他下了药,还偷了他的钥匙,那是进入侍卫府的重要钥匙。
香满楼的兰儿曾经说过,当天晚上,看到香香房内的灯亮了大半夜才熄灭,这在平时是很少见的,那么,也就证明,这灯,确实是他有意亮着的,只为暗示屋内有人,其实,他本人早就潜入了侍卫府中。
现在再来说说这两盏油灯,非常巧的是,那天晚上,原叙及李子松的油灯居然突然熄灭了,在这个当口上,一个值夜班的小侍卫前去为二人加灯油,如此一来,香香便极有可能趁机下手。他把迷药同时倒入了两盏油灯中,而当小侍卫再次把油灯拿到原叙及李子松房间时,酒喝多了的二位,已经沉沉睡去,那么,这灯便放到了桌上,根本没有点燃。这也就能证明,为什么二人会在第二天比赛结束后的晚上才相继遇害。
或许,这****,香香还做了一件事,那便是毒针,他偷偷地把两根毒针放到了谢离的鞋子里,可谓神不知鬼不觉。
第二天夜晚,原叙及李子松点燃了油灯,预料中的事情发生了,他二人同时产生了幻觉。
原叙在药力的作用下,进入了李子松的房间,用双手使劲掐住了李子松的脖子,造成了他的短暂休克,而李子松本人也因为吸进了迷烟,产生了幻觉,把这个掐着自己脖子的人看成了心中最耿耿于怀的人——孟飞的魂魄。
当李子松从昏迷中醒过来后,看到了因为迷药撞墙倒地而亡的原叙后,极为恐惧的他,突然变得痴傻起来,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我们看到他后,他嘴里一直都叫着孟飞的名字了。
再来说谢离,或许因为比赛的重要性,令他选择了另外一双鞋,因此,当他第二天清晨,重新换上那双布有毒针的鞋后,毒素攻心,****也就因为这个原因而瘫痪了。
而我们,因为兰儿的一句话,在第二天晚上,也就是姜禽出事的那天晚上,把香香关到了捕盗厅内,说不定,那天清晨,被兰儿看到姜禽的背影,是他故意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就是想让我们二人怀疑他,从而带走他,直接为他制造后面几起案件之不在场证据。
虽然一切都有机可寻,有理可推,但是却没有任何一样证据可以确确实实的证明香香乃孟飞之子的真实身份,更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肯定那迷药及毒针是香香亲手所为。
当白尘把自己的推断一一道来后,小鱼儿及应无邪彼此面面相觑,惊讶不已,他们没想到,白尘会把这案件推测得如此严谨而完美,仿佛是他自己在亲手策划一般,虽然此人有些难以相处,可不得不承认的是,他的确很聪明,心思尤为慎密。
二十二 圈套与较量!
三天后,捕盗厅的大堂内,人山人海。因为近十年没有特大案件发生的千雪城内居然出现了一桩震惊全城的连环谋杀案,匆匆两天时间内,便造成了铁甲侍卫的两死一傻一残,自然引起了全城关注,当然最重要的,是坐在一边儿的旁审,他便是甚少在人群中露面的千雪城城主公子白。
三天时间里,关于此案的一切都被传得沸沸扬扬,因而,终于到了结案的时刻,冷清了近十年的捕盗厅突然变得热闹非凡,连门外的大树上都挤满了看热闹的民众,大家都想看看,这个失踪了十年的杀人犯——孟飞,到底是何方神圣?
而高坐在上,一身白衣的公子白,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下面无数少女的心,因为潇洒淡然的他虽然为人极度低调,可是温润如玉的笑容却令人有如沐春风的感觉。
公子白身边坐着的,便是他千娇百媚的妹妹白盈,肌肤如雪,翠衣如烟,典型的美人胚子,哪个男子看了都有一种难以言明的心动感觉,可是,此刻,她的双眼却死死地盯着对面那个清丽的身影,而这个人便是小鱼儿。
今天的小鱼儿穿得极为正式,脱去平日里那身随意的百家衣,换上湛蓝的巡捕服,居然在伶俐中透出了一股英气,那双明媚的大眼睛此时正急忙的把视线挪开,她比谁都明白,白盈那直勾勾的眼神意味着什么,不过,既然公子白在这里,她心里还有几分底气,至少,公子白一直都待自己不错,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白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