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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是皇后有的身孕,自己的孩子则不幸胎死腹中,当真是风水轮流转。
“呦,瑶荣华,你身子没好利落怎么敢来凤仪宫啊,不要把你的怪病传给皇后娘娘了,胎死腹中啊,最不吉利了。皇后娘娘的腹中怀的可是皇上的长子,岂能沾染了你的妖气?”夏婕妤不耐烦的扫了一眼书瑶,没好气的道。
“不得无礼。”皇后轻声斥责道,心里则笑开了花。
骂吧,骂吧,往日书瑶有孕时,皇上连看自己一眼的兴趣都没有,老天有眼夺了书瑶的孩子,令皇上重新将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皇后姐姐,妹妹哪里说错话了吗?瑶荣华怀胎五月了才落胎,听说还大病了一场,这宫里的人都在传说是瑶荣华克死了自己的孩子,连钦天监的大夫们都说瑶荣华影响国运,是个祸国殃民的妖女。这次明着是给皇后姐姐送礼,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什么玄机?说不定就藏着、掖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夏婕妤撇撇嘴,不悦的继续说道。
“书瑶妹妹,夏染牙尖嘴利,年纪尚轻,还请不要和她一般见识。这礼物本宫都收下了,只是本宫有一事不明,为何你会替灵妃送上一份心意呢?”皇后略带歉意的朝书瑶笑一笑,旋即正色道,狭长的凤目不怒而威,夹裹着斜睨天下的气势。
好你个书瑶,竟然看见自己有了身子,就去投靠灵妃,真是一个两边倒的墙头草,想与本宫为敌,你还嫩了点。
“也许是灵妃娘娘身子不适……”书瑶平息下心中的怒气,低下头低声开脱道。
“哦,这样啊,也好,这些礼物本宫都收下了,书瑶妹妹前些日子又是怀了身子又是得了大病,倒是忘了晨昏定省这一茬了,如今妹妹的身子也恢复了八;九不离十了,这宫里的规矩还是要守的。”皇后审视着手上长长的鎏金义甲,漫不经心的道。
“书瑶自会遵守宫中的规矩,如有越距之处还望皇后娘娘海涵。”书瑶盈盈一笑道,娇艳的容颜上看不出任何神情。
“你退下吧,皇上快要来凤仪宫了,本宫不希望看见不相干的人。”冷冷的下着逐客令,皇后起身朝着内殿走去。
书瑶朝着皇后的背影拜了几拜,正要起身离去,突然一个刺耳的声音敲击着她的双耳:
“慢着。”
“夏婕妤还有何赐教?”书瑶看向夏婕妤的方向,微微蹙眉。
每次看见夏婕妤,她总是对自己冷嘲热讽,今日更是说出自己克死孩子之类不堪的话,如果不是形势比人弱,她真想走上前去狠狠的还击。
夏婕妤恶狠狠的盯着书瑶,静静的绕到她的身后,用脚背将椅子移开了些,旋即附在书瑶的耳边轻轻说道:
“瑶荣华,坐吧。大家同是皇上的嫔妃,何必站着说话呢?”
“谢夏婕妤赐座。”书瑶没好气的大声说道,旋即坐了下去,才坐了一半便觉不对,原本在身下的椅子不知所踪,身子失去了支撑,瞬间摔在地上,摔了个四仰八叉。
“你……”愤恨的用手指指着夏婕妤,书瑶气的七窍生烟,这夏婕妤太过分了。
“哈哈哈……”夏婕妤仰天大笑起来,她一向看书瑶不顺眼,仅仅是骂她一顿远远不解气,只有这种作弄才能解她心中郁结的气。
书瑶气极,自顾自的站起身来,拍打着衣衫上沾染的尘埃,一边朝外走去。
心里不停的告诫自己要忍耐,夏婕妤是皇后的表妹,自己现在一无所有,根本不是她们姐妹的对手,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犯不着继续呆在这里受辱。
“书瑶,你这个狐媚子,不要妄想再得到皇上的宠爱了,如今皇后姐姐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皇上每日与皇后姐姐同吃同宿,你就算勾搭上了灵妃,也依旧是一条永远翻不了身的臭咸鱼。”夏婕妤欣赏着书瑶愤怒的神情,大声的呼喊道。
书瑶的心中再也难以平静,这宫里的每一个人都以为自己是在邀宠,其实自己对皇上的宠爱根本不屑一顾。
“你错了,皇上宠爱谁是皇上的自由,没有人能够干涉。只有你们这些卑微的女子才会去渴求那根本无法企及的爱情,每天幻想着能得到皇上的青睐,我从来就没想过争宠,你多虑了。”冷冷的宣告心中的想法,书瑶不再理会夏婕妤。
“你放肆,竟然敢说出如此大不敬的话,身为皇上的女人就应该……”夏婕妤看着书瑶渐行渐远的身影,没好气的大声喊道。
“还喊什么,她已经走了。”皇后从内殿一步步走到正殿的正中,兴味的回味着书瑶的话。
卑微的女子?哈哈哈,谁才是卑微的女子,如今的自己贵为皇后,而书瑶,只不过是一个可以随意蹂躏的蚂蚁,好戏还在后头。
“皇后姐姐,这些个礼品怎么办?”夏婕妤急忙换上一副笑脸,指了指两个礼盒,谄媚的道。
“扔了吧,免的碍了本宫的眼。”皇后随意的挥挥手,紧紧的盯着坤宁宫的方向,姑母,如今的燕晨已经怀了皇上的子嗣,你又会有什么新的计划呢?
阵阵微弱的呢喃随着温煦的春风四处游走,化为一声声哀伤的叹息。
真没想到今日与皇后的会面会以闹剧收场,书瑶随意的摇摇头,想要将积聚的怒气都挥发出去。
漫无目的的浏览着一座座精致的宫殿,书瑶慕地觉得自己的人生宛如一场悲剧,生活的每一处都充满了欺骗,时时刻刻的生活在谎言中。
不敢说出心中真正的想法,不敢纵情的哭,不能恣意的笑,每一日都如同在脸上戴了一副微笑的面具,她讨厌这样的自己。
不知道怎么回到的宝澜苑,才推开内殿的门,便看见一抹湖蓝色的身影,熟悉的音容笑貌,这幅容貌她已见过无数次,正是灵妃。
“呦,这么快便回来了,本宫托你带的礼物可有带到?”灵妃自顾自的端起一旁的茶壶,优雅的斟了一杯茶。
“灵妃娘娘的吩咐,书瑶岂敢不从。已经将礼物交由皇后娘娘了。”书瑶大喇喇的坐下,沉着脸道。
“呵呵,果然书瑶妹妹玲珑剔透,若是托别的妹妹去送,说不定还会被皇后直接拒绝呢,这样本宫的脸面往哪里搁啊?”灵妃作势用手托腮,状似委屈的道。
“那尊送子观音可是有什么蹊跷吗?灵妃娘娘如此紧张?”书瑶疑问的道。
心里对灵妃的表演嗤之以鼻,灵妃肯定最初便是想让自己代她送礼物,否则也不会用哥哥的事来要挟自己?如今又何必惺惺作态,真是令人作呕。
“自然有蹊跷,否则又何必借妹妹的手呢?”灵妃似笑非笑的盯着书瑶,晶亮的眼神里闪烁着莫名的意味。
“灵妃,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本宫,万一皇后娘娘有个三长两短,本宫一定会说出都是灵妃在幕后主使……”书瑶气愤的盯着灵妃,双手气的直发抖,心里闪过无数个可能,观音像上有剧毒、或者有导致滑胎的药物……
第117章 来自太后的威胁
“害你?你想多了,本宫还不会笨到给别人留下如此多的把柄。”放下手中景泰蓝的茶杯,灵妃理了理衣物上的褶皱,不屑的道。
书瑶静静的坐在一旁不再出声,心中暗自忖度:静观事态发展吧,灵妃说的对,她能立足后宫数年不倒,岂会如此笨拙。
当下不再言语。
灵妃看书瑶不搭理自己,顿觉无趣,聊了些童年趣事,直至再也找不到话题。
两人相对无言,期间春桃来添过数道茶水,没有多久灵妃起身告辞。
无聊着抚摸着琴弦,书瑶的内心荒芜的快要长出野草,每日除了去凤仪宫晨昏定省,这宝澜苑仿佛成为了一座牢笼,将她囚困在其中。
这一日,卫长风凯旋回朝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飞遍了整个皇城,宫人们彼此讨论着这场残酷的战争,讨论着卫长风会得到何种封赏以及卫家会怎样青云直上。
皇上大喜之下大宴群臣,宫内热闹非凡,达官贵人们连同家眷往来不绝,皇宫内充斥着欢歌笑语。
宝澜苑中,一盏孤灯遥遥的印照着窗前那抹孤寂的身影。
怅然长叹,书瑶已经记不清这是自己今日第几次叹气,皇上大宴群臣,席间自然少不了皇后,就连灵妃、夏婕妤、婉婉仪等嫔妃也已经出席,偏生宝澜苑没有得到任何消息,仿佛自己已经被彻底的遗忘了一般。
也罢,这不正是自己所求的吗?与皇上之间再也没有感情上的牵绊,有的只是延绵不断的仇恨。
“吱呀……”殿门无风自动,发出晦涩的声音,在暗夜里格外的突兀。
书瑶急忙转身,一眼便看见一个高大的宫女提着风灯站在自己的身后,容貌掩藏在阴影中,看不真切。
“请问你是?”正要问出心中的疑惑。
“太后请娘娘前往坤宁宫。”宫女扔下这句话,便转身向外走去。
“太后?”书瑶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娘娘最好快些,太后可没什么耐性。”宫女冷冷的接着道:
“太后不希望娘娘被人认出来。”
说完这句话,宫女如同一道幽灵一般迅速的飘入浓浓的夜色中,消失无踪。
书瑶侧着头想了半晌,太后让自己去坤宁宫做什么?自己平日与太后并没有什么私交,更何况上次在坤宁宫自己险些毙命。
“快点吧,太后等急了。”宫女冷不丁催促道。
书瑶只得在身上披了一件黑色的披风,带上兜帽,将如花的容颜遮蔽起来,跟着宫女朝着坤宁宫走去,小小的风灯散发出幽幽的光芒,将眼前的世界照的纤毫毕现。
进了坤宁宫,远远的瞥见那抹坐在明黄色软垫上的身影,书瑶急急的拜了下去:
“书瑶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赐座。”太后挥了挥手,自有宫女搬了一个软凳放在书瑶的旁边,书瑶乖巧的坐了下来,低眉顺目不敢看太后。
“你们都下去吧。”太后随意的摆了摆手,其余宫人应声而退。
“知道哀家找你来是为了什么事吗?”太后一边转动着手上的祖母绿,一边冷眼盯着书瑶,锐利的眼神一寸寸的拂过眼前的女子,似要将她剖成两半。
“回太后,书瑶不知。”书瑶察觉到投射到脸上的冷凛的目光,暗暗心惊。
“卫长风凯旋归来的事,想必你也有所耳闻吧。”太后随意的把玩着手指,漫不经心的道。
“是,书瑶听闻皇上今日大宴群臣便是为了犒赏卫参将平叛之功。”书瑶点点头。
“不错,卫长风此次屡立战功,皇上势必会为他加官进爵。哀家听闻卫长风对你情根深种,由你去接近他,将他带至云霜殿,如何?”太后笑笑,鬓边的凤钗在烛光中闪烁着金色的光华,彰显着太后的威严与气势。
“回太后,书瑶与卫长风之间清白如水,并没有情根深种之说。书瑶断断不会去做这种事来败坏自己的名声,请太后另觅他人。”书瑶急急回绝。
现在的她已经失了皇上的宠爱,如果再去招惹卫长风,恐怕会被皇上一怒之下下令处死。
更何况云霜殿中不知有什么,她不会轻易涉险。
“听说前段时间宫里来了个刺客,而且那个刺客就待在宝澜苑中,过了几日那个刺客又乔装成医师来为瑶荣华治病是吗?”太后端起一旁的香茗,好整以暇的继续道:
“花千落便是那个刺客,堂堂流音国荣华娘娘竟然有个刺客哥哥,这事要是传出去,你说皇上会怎么处置你这个美人呢?”
“太后娘娘所说书瑶闻所未闻。”太后每多说一句,书瑶就越发的心惊,为什么,为什么太后知道这么多?
“哦,是吗?花书瑶,你当真连自己的哥哥都不认识吗?”太后走下长长的软榻,直直来到书瑶的面前,捏着她的下颚。
花书瑶?听到这个名字,书瑶只觉得万念俱灭,自己如此小心谨慎,为何这些信息还是泄露了出去?身子不由软了下去,直直跌坐在了地上。
太后已经识破了自己的身份,是不是代表今日便是自己的死期?
仔细的欣赏着书瑶眼中的幻灭,太后满意的大笑出声:
“小美人,你放心,你的身份哀家是不会说出去的,哀家需要你做很多事,若是你就这么死了,哀家又去哪里找这么合适的人选?”
“太后娘娘,你为什么会知道……”书瑶的脸涨的通红,有一种被人戳穿的错觉。
“哀家想要知道什么并不是难事,只要你专心为哀家办事,少不了你的好处。”太后斜乜了一眼书瑶,重新坐在软榻上,一双凤目不怒而威。
那日在收到书信时,自己也讶异不已,这瑶荣华竟然是花潮涌的女儿,更何况书瑶还一心认定皇上就是杀父仇人,还有什么比书瑶更好的复仇工具吗?
墨昊泽,就让你尝尝被挚爱之人所伤的痛苦滋味,不过这些远远不够,你那个死鬼老爹欠哀家的,一世也还不完。
“只要太后不说出书瑶的身份,书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书瑶不得已只得立誓。
既然太后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么杀死自己易如反掌,哥哥的安危想必也牢牢的掌控在太后手中。心里顿时无比的茫然,报仇的希望又渺茫了一分,皇上是太后的孩子,她又怎么会容忍自己心存异心呢?
一时间整个脑海乱成一团,再也找不出半点思绪。
“很好,今夜务必将卫长风带到云霜殿,届时哀家自有安排。”慵懒的说完这些话,太后施施然的起身,转到了屏风之后。
一个宫女如同鬼魅一般的出现,阴测测的道:“瑶荣华请回吧。”
书瑶木然的起身,皇上在流霜殿大宴群臣,自己又有什么法子能够引出卫长风,这不是存心刁难她吗?
走出了坤宁宫,迎面吹来的冷风一点点将她包裹起来,摄取着微不足道的温度。
虽然不知道太后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是是从她今日的话语中可以听出,太后想要利用自己。也罢,努力完成太后吩咐的事情吧,只有这样才能保得哥哥平安。
流霜殿中丝竹之声不绝于耳,殿内左右两侧并排列着几排小几,小几上摆满了各式珍馐,王公大臣坐在左侧的小几后,为首处赫然坐着一身银白色盔甲的卫长风。
嫔妃家眷坐在右侧的小几后,灵妃坐在首位,不时的看着对面的卫长风,心里充满了自豪,其余妃嫔依据品级依次排列。
大殿的尽头横放着一只雕金桌案,一袭明黄色龙袍的墨昊泽坐在正中,金冠束发,完美如同神诋一般的容貌上噙着淡淡的笑意,高深莫测,身穿绯红色宫装的皇后坐在皇上的左侧,凤目中隐藏着浓浓的荣耀。
当中的空地上有一干舞姬随着乐声起舞,每一个舞姬都妖艳无双,后背的衣物竟然是透明的薄纱,透露出淡青色的莲花刺青,无比妖娆。
目光迷离的看着眼前不断跳跃的舞姬,墨昊泽的心中充满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去见瑶儿了,每每想到那个妖娆绝色的人儿,他的心都仿佛要裂开一般。
为什么自己那般的宠爱她,她的口中依然满是谎言?在那些确凿的证据面前,他不得不认定瑶儿靠近他是怀着莫测的心思。
眼前有无数的莲花刺青在随风摇曳,仿佛每一个都是瑶儿,不由回味起佳人后背处那朵艳丽的莲花,蚀骨**的回忆带来更多无法纾解的恼怒。
狠狠的灌下一口酒,继续看着眼前姿态曼妙的舞姬,听着悠扬的乐曲,心神不知飘荡到了何处。
一旁的卫长风不住的喝着闷酒,满以为自己早日回到皇城就能看到那个满心挂念的人儿,搜寻的目光逡巡过那些妃嫔的容貌,却没有一个是她?
为什么她不在,自己走时她已经身怀龙嗣,算着日子已经接近临盆了,难道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第118章 云霜殿的异状
远远的看见流霜殿灯火通明,人影曈曈,不时传出丝竹声,煞是热闹。
静静的依偎在假山上,书瑶有些无奈,卫长风是今日宫宴中的主角,自己如何能将他带到云霜殿,可是不带走他的话,太后那边又不好交代。
无助的坐了一会,书瑶试探的朝着流霜殿走去,走的越近这丝竹之声越盛,觥筹交错间热闹非凡。
走到流霜殿门口,有两个侍卫前来挡住书瑶的去路,冰冷的道:
“瑶荣华,没有皇上的准许,任何人不准入内。”
“难道本宫也不行吗?本宫今日非要进去。”书瑶有些头痛。
“属下也是照章办事,还请瑶荣华行个方便。”两个侍卫微微抱拳,身形丝毫不动。
“罢了,罢了,本宫也是闲来无事,看这流霜殿热闹忍不住想来瞧瞧。”书瑶看出两人毫不让步的架势,作势找了个台阶,不待二人回答,远远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