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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闻言气极,朝着一旁的雕金扶手狠狠的拍了下去:“卫玉灵,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胆敢和本宫如此说话,你以为卫长风得势你们卫家就占了上风吗?哼,本宫所在的傅家承蒙几代君宠依然屹立不倒,这底蕴岂是你卫家一个新兴家族比的起的吗?”
看出皇后恼羞成怒的样子,灵妃的心里感觉大为畅快。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悠闲的道:“比不比的起,也不是靠嘴巴打仗,不是?倒是皇后娘娘有孕在身,可要小心身子才是。万一气出个好歹来,可是会有损流音国的大体。”
皇后死死的盯着灵妃,似要将她吃下肚去,咬牙切齿的道:“本宫的身子自有皇上关心,玉灵妹妹不必费心了。”
书瑶冷眼看着这场女人之间的争斗,感觉好生无趣,双腿早已站的麻木,身子渐渐的朝墙角退去,企图在大家都没注意她时,逃之夭夭。
灵妃冷冷笑道:“皇后娘娘,上次本宫托瑶荣华给皇后娘娘送了一尊送子观音,皇后娘娘怎么当天就把它砸了,当时宫人们告诉本宫这个消息,本宫的心都要碎了。本宫专门挑了一件整块羊脂玉雕成了玉佛送与皇后娘娘,那块玉可是价值连城啊,你就这么摔的粉碎,真真是令人心寒。”
第122章 椒兰殿中识异人
轻蔑的看着灵妃,皇后的脸上溢满了微笑,轻轻挑动眉梢,皮笑肉不笑的道:“纵使本宫将这凤仪宫的每样东西都摔的粉碎,你又能奈本宫何?”
“哈哈哈……”灵妃仰天大笑了起来,直笑到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皇后冷冰冰的盯着灵妃,心快要气炸了。其余的嫔妃也面面相觑,狐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终究低下头去,后宫中最有权势的两个女人对决,完全没有她们的份,没人敢私插一句嘴。
书瑶已经站到了墙角,再向前走几步,便能出了殿门。心底里暗自对这些女人之间的战争表示不屑一顾,后宫中的每个女子都为了那个男人拼斗的你死我活,为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不择手段,整个后宫就是一处没有硝烟的战场,真是眼不见为净。
待灵妃的笑声收歇,皇后精致的容颜早已气愤的扭曲在一起“笑够了吗?”
灵妃瞥见了墙角处的书瑶,一把将她拉拢到近前,转过头微笑的对书瑶道:“瑶荣华,想必你在这凤仪宫也是受尽屈辱,本宫真为你不值。反正啊这凤仪宫也不欢迎你,不如去本宫的玉灵宫做客吧。”
书瑶尴尬的笑笑,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心里暗暗责怪灵妃将她推到了风口lang尖。
皇后冷冷的瞥了一眼浑身不自在的书瑶,狭长的凤眸里盛满了阴狠:“瑶荣华,你且说说,本宫可有屈辱你?”
书瑶为难的支支吾吾了半天,皇后的身后站着整个傅家以及太后,太后又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犯不着和皇后斗气。
灵妃用力的握着书瑶的手,同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旋即淡笑道:“这是非清白,自在人心。皇后娘娘若是以权势压人,难保瑶荣华会说出违心之言,你说,是也不是?”
皇后气极,用手指着二人,眉心蹙成一团:“你,好大的胆子……”
书瑶见二者因为自己而起了更大的冲突,急忙打圆场,想要缓和这尖锐的局面:“皇后娘娘息怒,书瑶……”
不待书瑶说完,灵妃用力的抓着她的手将她带离了凤仪宫,那种充满了陈腐气息的宫殿,令她烦闷不堪,不如早点离开。
皇后气呼呼的看着走远的两人,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攥着手指,金色的义甲刺破手掌的肌肤流出鲜红的血渍。
其余嫔妃看皇后气色不对,生怕遭受池鱼之殃,早早的告辞,空旷的大殿中只余皇后一人望天长叹,眼神深邃莫名。
出了凤仪宫,书瑶不再拘谨,直接不悦的道:“灵妃娘娘,今日与皇后争执何必要将书瑶抖露出来?”
灵妃微微一笑,附在书瑶的耳边轻轻的道:“你已经站在本宫的船上了,又何必去皇后娘娘那里摇尾乞怜;彻底挑明也好。”
哼,书瑶在心底暗哼,灵妃岂会有这么好心,她可不会忘记自己刚刚被皇上宠幸时每天遭受着怎样的屈辱,两人又聊了些有的没的,在路过一个宫殿后分道扬镳。
平淡的日子如流水一般逝去,书瑶每日去凤仪宫晨昏定省时,总会受到各种刁难,长此以往也断了去请安的心思,期间皇后派人来催了两次便作罢,灵妃成了宝澜苑的常客,常常一待便是半天,摸不出灵妃的真实目的,书瑶只得小心伺候着,深怕惹恼了灵妃将自己的事情抖露了出去。
这一日,书瑶在宝澜苑中待的无比厌烦,叫上春桃来到了梅林,也许这是吃人的后宫中唯一的静地。
已经过了梅花盛开的时节,只余苍劲的枝干直指苍天。
静静的站在梅树下,书瑶的思绪飘出去了好远,眼前的世界一片恍惚,不记得站了多久,直至一个空灵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宁妃站在书瑶的身后,轻轻的出声道:“瑶荣华,你真美。”
书瑶回神,不好意思的笑笑:“宁妃姐姐也来了,我没有打扰到你吧?”
宁妃不好意思的笑道:“我才是后来的那一个,还没有向妹妹请罪呢?妹妹倒是先自罚了起来。”
书瑶捂嘴轻笑,随着宁妃一同看着这苍翠的梅林,静谧的气息横亘在二人之间,亲密而又友好。
突然一片绿叶随着清风脱离了枝干,落在了书瑶的发丝上,宁妃急忙体贴的帮她摘了下来。
书瑶娇羞的回答道:“谢谢宁妃姐姐。”
宁妃仔细的端详着书瑶的打扮,淡粉色的衣裙包裹着书瑶纤瘦的身姿,淡雅的妆容将她的五官衬托的更加灵动,流云髻上随意的插着一根羊脂玉簪,整个人透出一股说不出的淡雅空灵,彷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妹妹还记得当日我在凤仪宫外承诺为妹妹画一幅画像,捡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吧。”
听到宁妃的话,书瑶喜出望外,她还从未拥有过自己的画像,心里升腾起极致的喜悦,早已按捺不住那种欣喜,急忙点头答应。
二人相携着朝着椒兰殿走去,走出了梅林,又转过几处宫殿,便看见一座颇显破旧的宫殿。
琉璃的宫墙早已有数条裂缝,有些许青草从墙缝中探出头来,高高的门楼上布满了尘埃,门楼的正中挂着一块青底金边的牌匾,上面书写着——椒兰殿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笔法苍劲有力,倒似出自名家。
宁妃不好意思的说道:“这里简陋了点,倒是比不上妹妹的宝澜苑那般富贵逼人。”
书瑶的心里有一刹那的难过,想不到宁妃神仙一般的人物竟然居住在这种地方,宫墙很明显年久失修。心有所感,嗟叹道:“宁妃姐姐这些年都是在这里吗?怎么不找个工匠修一修宫墙、殿角呢?”
宁妃抬头,微眯着眼看着这处自己生活了几年的地方,不在意的道:“你也知道,我是个不受宠的嫔妃。按理说我早就应该被打入冷宫,只是当今皇上垂怜,让我继续留在这里。修宫墙、殿角都是需要银子的,我每个月只有那么低微的俸禄,怎么能支持这些花费呢?”
书瑶疑惑的开口询问道:“宁妃姐姐的娘家不是有权有势吗?又怎么会缺这几两纹银。”
宁妃似乎想起了陈年旧事,迷离的目光失去了焦距,良久黯然道:“我初入宫便拒绝与皇上行房,知道这件事以后,我的娘家早已不认我这个女儿。”
书瑶没有再说话,她明白那些官吏们将女儿当做结交权贵的工具,一旦发现她们不能发挥应有的作用便会弃之不顾,这与自己的遭遇何其相似。此时的自己就是文王爷的一枚棋子,只是不知他会如何处置自己。
在殿门口又站了一会,宁妃将书瑶让进殿内。青砖铺就的地面上有着不少碎裂之处,殿内有两排桌椅一字排开,四壁上挂满了书画,有山水,有花鸟,最多的是人物。
一个满脸带笑的男人或轻依梅枝,或盈盈浅笑,英气逼人的面孔竟与那日在忆宣殿看到的画像上的人有八分相似。
仔细的端详着画上的男人,越看越像,神态中自有一股王者之气,与忆宣殿的画像如出一辙。
怎么会这样?书瑶的脑海乱的无法思考?这画像上的人究竟是谁?皇上将那人视为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这三者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
见书瑶一直盯着画中的男子,宁妃出声提醒道:“你认得他吗?”
看出宁妃小心翼翼的样子,书瑶瞬间识破此人的身份,旋即调笑道:“这便是你心中住了十余年的那个男人吧?”
骤然听闻书瑶的话,宁妃的脸羞的红彤彤的一片,煞是惹人怜爱。
书瑶见此情况,早已了然于胸,轻轻用手指勾起宁妃的下颚,欣赏她害羞的神情。“难怪宁妃姐姐会钟情于此人,此人丰神俊朗,眉目清明,身上颇具王者之风,地位非富即贵,确实是个惹人惦念的男子。”
书瑶每说一句,宁妃便更加的娇羞,一张俏脸早已红到了脖子根,嚅动着嘴唇不知该说什么好。终于想起此行邀请书瑶的目的,急急开口道:“让妹妹见笑了,我这就去拿绘画的工具来描绘妹妹的花容月貌。”
书瑶规矩的做在一旁,有一个瘦弱的小宫女走进来为她添茶。
不经意间瞥见宫女弱不禁风的身子,抬眼看出她的容貌极其幼稚,还没有长开,像极了十岁以下的孩子。书瑶感叹道:“你伺候宁妃姐姐多久了?”
宫女急急跪在地上,一脸惶恐的道:“回荣华娘娘,奴婢伺候宁妃娘娘已经三年了。”
书瑶有些不可置信,这个宫女看起来如此稚嫩,她三年前还是个孩子,由此可以想见宁妃的日子过的有多麽的凄苦。
随意的摆摆手示意宫女下去休息,开始大量起四周的画。画的笔触相当细腻,浓墨重彩间又透露出一股女子的温婉情怀,用柔美的线条表现出名山大川、将花鸟图画的栩栩如生。
第123章 侠义心肠寻妙人
不多时宁妃从内殿走了出来,身后的宫女端着文房四宝,规矩的放在桌上。
看着书瑶专注的模样,宁妃轻笑出声:“这些都是我的拙作,让你见笑了。”
书瑶回转身,笑盈盈的道:“宁妃姐姐真是客气,姐姐的字画洒脱、飘逸、浑然天成,我佩服都来不及。”
宁妃娇羞的抿嘴轻笑,她身后的宫女也跟着笑出声来,这椒兰殿一向冷清,这位荣华娘娘倒是很好说话,灵动的眼神不时瞄着书瑶,朴实的容颜透着天真。
见宁妃的心情良好,书瑶指着一幅美男图,急忙问出心中的猜测:“宁妃姐姐,你知道此人的身份吗?”
宁妃抬起头,深情的凝视着画上的男子,良久长叹一口气:“只是十数年前见过,如今不知他身在何方?”
书瑶的心里一阵唏嘘感慨,十数年前见过,这需要怎样的痴情才能在碌碌红尘中坚定内心爱的信念,仔细的看着宁妃一脸的怅然,心中暗自做了一个决定,一定要知道这个人的真实身份,说不定还能圆了宁妃的梦想。
想到就做,这第一步自然是去找皇上,既然忆宣殿的画像与这名男子这般相像,说不定有什么渊源。
“宁妃姐姐,把这男子的画像借我一副吧,既然宁妃姐姐不舍得找出那个人,便由书瑶代劳。”
笑着遥遥的指向其中一幅男子迎风而立的画卷,那幅画与忆宣殿的画像最为相似,除了衣装,动作、神态完全相同。
听到书瑶的话,宁妃只道她在开玩笑,自己苦苦等待了这么多年,早已将这份感情深埋心底,早已不再奢望重逢的机会。更何况那副图是她最喜欢的画,曾经耗费数月才完成,岂能这般轻易的送出。
看出宁妃并不信任字,书瑶走上前去轻轻的抚摸着那幅画,转过身来目光灼灼的盯着宁妃:“宁妃姐姐,给我时间,我一定帮你找出这个人。如果找不出的话,定当原物奉还。”
宁妃有些犹豫,已经这么多年了,再去寻找那个人还有意义吗?更何况自己从未看透他的心思?
一旁的宫女轻轻的摇晃着宁妃的衣角:“娘娘,你已经痴痴的恋了此人无数个年头,这次说不定瑶荣华真能想出法子找出那个人的下落,这样岂不是成全了娘娘的心思?”
好吧,宁妃重重的点点头,表示肯定,或许真能找出那个人吧,只是还有可能吗?
宫女乖巧的上前取下画轴,卷起来后递给书瑶,书瑶心里挂念着打听此人的下落,与宁妃略微寒暄后便离开了椒兰殿。
湛蓝的天空飘着几朵如絮的白云,柔柔的春风拂面,带来一种心旷神怡的感受。
抱着画卷,书瑶漫无目的的在宫中走着,仔细思量着自己该从何处着手,既然这画卷中的男子与忆宣殿的男子画像颇为相似,不如前去验证一番。
回想着忆宣殿的方向,书瑶风驰电掣的赶了过去。好不容易赶到忆宣殿,还未进入殿门,便有两个手执长矛的侍卫挡住了她的去路。
书瑶气咻咻的说道:“本宫是宝澜苑的瑶荣华,现在想要进入忆宣殿,请两位行个方便。”
侍卫们彼此看了一样,旋即寒着脸冰冷的道:“得罪了,没有皇上的允许,这忆宣殿严禁任何人入内。”
书瑶有些生气,自己好歹也是皇上亲封的荣华,这忆宣殿已经来了好几次,何以这些个侍卫如此不识抬举?
“请回吧。”两个侍卫再次僵硬的说着拒绝的话语。
书瑶无奈的回头,看来自己想要进入忆宣殿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既然这样,索性去问皇上吧,他一定知道此人的身份。
狠狠的跺了跺脚,书瑶又朝着御书房的方向大步行去,同时心中暗暗祈祷皇上此刻在御书房。
才走到半路,便看见皇后扶着太后,身后跟着一群宫女、太监浩浩荡荡的迎面而来。
书瑶暗呼倒霉,慌张的朝四处张望,却没有看见一个可供躲避的地方,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书瑶只得硬着头皮迎了上去,乖巧的跪在地上行礼“书瑶给太后请安,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皇后娘娘万福金安,千岁千岁千千岁。”
瞥见书瑶,太后的眼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皇后则满脸厌倦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妙人儿,恨不得她立刻从眼前消失。
静静的盯着眼前的地面,书瑶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特意将手中的画卷朝下压了压,生怕自己引起他们的注意。
这画像中可是宁妃的心上人,千万不能被旁人看了去,后宫的女子思春可是重罪。
浩浩荡荡的人群朝着既定的路线向前走着,待走到书瑶旁边时,太后眼尖的瞥见书瑶手中紧紧握着的画卷,一时来了兴趣,缓缓出声道:“瑶荣华,你手中的画卷是什么啊?可否给哀家看一看?”
书瑶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慌忙拒绝道:“回太后,这画卷中什么也没有,是书瑶想要去宁妃那里求画,选的一副空白卷轴。”
看出书瑶的紧张,太后了然的一笑:“既然是空白卷轴,给哀家看看又何妨?”
书瑶一时间惊的汗如雨下,不知该如何是好。心里暗怪自己多事,才将画卷拿出来,就遇见这样的倒霉事。
太后不耐烦的转身对着身后的宫女道:“桂嬷嬷,去把瑶荣华的卷轴抢来给哀家看看。”
“是。”一名妇人出列躬身答道。
书瑶仔细看去,正是那日将自己引入坤宁宫的嬷嬷,心下更急,这件事千万不能曝光,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桂嬷嬷阴沉着脸走到书瑶的面前,阴阳怪气的道:“交出来吧,瑶荣华,若是争抢起来,太后的面子也不好看,若是抢坏了东西,更是不值得。’书瑶低着头,双手狠狠攥紧手中的画卷,暗暗焦急,这副画卷是自己好不容易说服宁妃才得到的,如今岂能这么轻易的让人抢了去。
“咳咳咳……”太后在一旁假装咳嗽,心里则暗怪书瑶不识抬举。同时心中有些好奇那副画卷里究竟有什么?能让书瑶如此纠结。
皇后在一旁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早已没有了耐性,转过身对身后跟着的宫女大声道:“你们都是木头啊,既然姑母想要看那副画卷,你们还不上去帮忙?难道还要傻站着耗费时间不成?”
“是。”一群宫女齐刷刷的跪在地上,转而朝着书瑶走来。
将她围拢在中央,一个个伸手紧紧的固定着书瑶的手脚,书瑶不甘受制,用力的挣扎了起来,本就有些散乱的发髻松散开来,满头青丝披散下来,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想要逃离,奈何寡不敌众,手脚被狠狠的按在青砖地上,蹭破了几块皮,鲜红的血渍沁了出来,桂嬷嬷轻而易举的拿走了画卷,呈给了太后。
皇后轻蔑的看着狼狈的书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