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青藤药葫中就有青冢生秘制的解各种秘药软毒的解药!
因此,叫出童童之后,我便吩咐道:“这屋里的几人中了秘药,你给他们解开吧。”
童童自去解救表哥、都先生不提。
望月却道:“师父,对头是怎么进来的?”
我指了指屋子里的床,道:“从床下冒出来的。我估计这床下有密道。”
望月走过去,双手抓起床的两条腿,用力一举,早将床移到一边,床下却是一片平铺的木地板,和整个屋子的地板连在一起,看似毫无破绽。
望月走了上去,缓缓行了一圈,然后在东南角落处站了片刻,接着又缓缓走了出来。
他看了我一眼,我朝他点了点头。他随即将右脚轻轻踏了上去,用力一蹬,只听“咔嚓”一声裂响,那木板立即碎掉塌陷下去,露出来一口黑黢黢的洞穴。
望月没有找到机关所在,只是发现了那里有问题,便用蛮力将木板强行踏碎。
江灵一看床下果然有暗道,登时气的使劲一拍桌子,发狠道:“这真是家黑店!我去找那个臭老板!”
江灵话音未落,木仙早一溜烟跑了出去。
“啊!怎么了?什么声音!”
表哥猛然间一跃而起,惊声而呼,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挠挠头,诧异道:“怎么都在,天亮了?我嘴里怎么这么涩?”
众人纷纷一愣,随即都笑了起来,江灵道:“大表哥,让你保护元方哥,你倒好,先被对头的药熏晕了。”
“啊?”表哥瞠目结舌,又急忙看看我,我将前事简要节说,又指了指那个洞口,表哥登时义愤填膺,挺身就要下去探看。
这时候,木仙提着缩成一团的店老板过来,丢到洞口旁边,厉声喝道:“老混蛋,你还有什么话说!”
“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店老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脸揉成了一团橘子皮,尖叫道:“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放了他吧,他是真的不知道。”我淡淡道:“他没那么大胆。”
木仙悻悻的“哼”了一声,道:“我们头儿太善良,要是我,直接先丢进去再说!”
我哭笑不得道:“咱们又不是土匪,什么头儿不头儿的,别瞎说。”
木仙笑道:“我看当土匪也挺过瘾。”
望月转眼道:“师父,我先下去探探。”
我道:“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对头已经跑了。不过,下去看看也好,千万小心,彩霞陪你一起吧。”
两人都点了点头,次第跃入洞穴。
我回头看了一眼众人,道:“和程姑娘的梁子结下了,对方敢对我下杀手,足见对方不死不休的心迹!”
江灵攥着拳头道:“那就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木仙笑嘻嘻道:“她程姑娘厉害,这里的姑娘们也不是吃素的!”
我道:“但这里毕竟不是咱们的地头,所以,在死磕之前,先找到掌管这片地方的术界势力,打个照面,拜会拜会。”
表哥道:“这个交给我来办吧。”
第420章 天南变故
这时候,童童已经将都先生也救醒,都先生看见童童,又惊又怕,饶是满屋子人在,他也连滚带爬地缩到了墙角里,瞪着惊恐的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句话也没说。
我也没理他,让童童重新回了青藤药葫中,都先生这才惊呼了句:“天爷呀!”随即又噤如寒蝉。
我正要吩咐表哥如何去拜会这地方的术界强人,木仙却道:“我们收拾姓程的,是我们自己的事儿,跟别人打照面干嘛?”
我道:“强龙不压地头蛇,每个地方都有管辖其地的大势力。就好比陈家村方圆四十里之内,没有哪个术界人士敢另立山头,甚至整个禹都,外来的相门中人想要谋生执业,都必须要来陈家村挂个号,否则便待不下去。张家寨也是如此,整个禹都的医门中人,都唯张家马首是瞻。这在咱们术界有个称谓,叫做‘抱旗杆’,这里必定也不例外,肯定会有个‘旗杆’矗着,等咱们去抱。”
江灵接着说道:“这是术界不成文的规矩,不得不守,否则术界早乱套了。”
木仙撇撇嘴道:“我最烦的就是这些规矩,什么强龙不压地头蛇,咱们这叫做不是猛龙不过江!”
阿秀道:“姐,你先前在血金乌之宫,又做九大队的眼线,自由散漫惯了,所以不懂民间术界的规矩,这样不好。”
表哥也连连点头,道:“俗话说,好狗咬不过庄……”
“你才是狗呢!”木仙不等表哥说完,立即瞪眼回奉了一句。
我连忙道:“程姑娘既然敢在这里兴风作浪,那就说明这片地域的术界势力对她有纵容和默认的态度。如果我们事先不与这地方的‘旗杆’通气,贸然与程姑娘生死搏杀,很有可能会引起此地‘旗杆’的不满、怀疑,甚至是惶恐,‘杀过界’可是江湖大忌!在道义上也站不住脚。”
木仙无奈道:“好好好,这是你们做头头的事儿,跟我无关,反正我也不懂,也不想懂,你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我“嗯”了一声,从身上摸出神相令,回顾表哥道:“哥,街头找找那些摆摊算卦、立案测字、开脸看相的,或者兜售祖传秘方、神奇膏药的,花点钱就能问出来,然后带着我的神相令去拜拜此地的‘旗杆’,探探他们的态度。”
表哥伸手接过神相令,道:“中!”
表哥走后,江灵有些忧虑道:“元方哥,就像你先前所说的,那个程姑娘既然敢在这里兴风作浪,必定是有当地强人做后盾,他们肯定在分好处,你说他们会同意我们除掉他们的摇钱树吗?”
我道:“这个不怕。”
江灵诧异道:“不怕?元方哥你还留有什么后手?”
我道:“云桂黔三省,势力最大的术界门派是哪家?”
江灵眼睛一亮,道:“天南柳族!”
我道:“柳族是谁的人?”
木仙拍手笑道:“神相令下人,如果此地的‘旗杆’不服,就找柳族来调停,谅他们也不敢不买柳族的面子!嗨!既然是这样,咱们直接把柳族的人叫来不就行了。”
我道:“神相令一事,天下术界共知。令下有多少门派,又是哪门哪派,他们清楚得很,此地强人不会不知道柳族是站在咱们这边的。我让表哥拿神相令去拜会他们,既不落了我令主的身份,又给足了他们面子,这叫做有礼有度有节。但是如果现在就请柳族的人来,就显得咱们托大,好像是以大压小,未免给人落下恃强的话柄,不好。再者,柳族总舵在云南大理,分舵只有六处,昆明、丽江、昭通、南宁、贵阳,广西一境只有南宁有其分舵,距离咱们这里也有上百公里的路程,太远,太耽误事。”
木仙摇头道:“你这心眼儿也太多了!”
我笑了笑,道:“心眼儿不多,如何成得了事。这世上很多人看似天从人愿,顺风顺水,其实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正说话间,屋子东南角落的地道洞口处白影一闪,彩霞已然是跃了上来,紧接着望月也显露身形。
我道:“怎么样?”
望月摇了摇头。
彩霞道:“地道很长,曲曲折折有两三里,另一端连着一处木屋,我们到的时候已经空无一人。我们在那木屋周围转了几圈,也没发现任何人。”
望月从怀里掏出一件物事来,道:“师父,我在那屋里找到了这个东西。”
我接过来一看,见是一张纸,白纸,那种用来做画心的半透明白纸,上面画着一个怪模怪样的人,似乎没有完成,很凶恶。
那个程姑娘既然号称“驱鬼画仙”,想必平时也能画一些东西。眼前这画或许就是她未完成的作品。
我正诧异望月给我这个东西是什么意思,突然间法眼一动,那纸上的怪人轮廓竟出现了一圈黑气!
邪祟!
我的手猛然一颤,暗自摄定心神,以相味之术翕动鼻翼,很快便嗅到了一股略带刺激性的异味!
我连忙把那白纸往鼻端凑了凑,一股浓烈的血腥污臭味登时熏得我鼻头只皱,眼角发涩!
我吃惊地看了望月一眼,望月道:“师父也感觉到了吧,这画有古怪。”
我道:“何止是古怪,简直是邪异!看这画的笔迹,应该是毛笔,但用的墨似乎又不是纯正的黑墨。”
江灵凑近了看看,道:“笔迹有些发红,是墨水掺了朱砂吧?”
我摇了摇头,道:“不是朱砂,是掺了血。”
“啊?”除了望月之外,四个女人一起惊呼。
我道:“以我的法眼来看,这画中有股邪气,用相味之术来辨,这墨中还有一股血腥臭味。我断定,这墨水里掺入了血,人血,死人的血,而且是死后怨气极大者的血!”
歪坐在地上的店老板,一直没敢吭声,这时候却大着胆子颤巍巍的挺了挺身子,探头探脑地把脸往那画纸上凑来观望。
木仙刚要伸手去拍他的脑袋,那店老板却惊呼一声:“这是阿傍!”
木仙一时没有醒悟过来,反问了一句:“什么阿傍?”
店老板白着脸颤声道:“就是十八层地狱里勾魂的牛头鬼!这是驱鬼画仙画出来勾你们魂魄的!你们真闯大祸了!”
被童童救醒后,一直蜷缩在墙角里不敢动弹的都先生听见店老板的这些话,两眼一翻,无声无息地瘫倒了。
木仙劈手揪住店老板的衣领,喝道:“还敢胡说八道!下巴又想掉了不是?”
“我没有!我没有胡说八道!”店老板也不敢挣扎,只是拼命摇头摆手,道:“你看看那画上的人头,除了两根牛角没有画上之外,其余的像不像牛头?”
店老板这么一说,我们再仔细一看,那画中的形象果然真有些像个牛头人身的怪物!
我们面面相觑,阿秀轻声道:“难道那个程姑娘真能驱鬼?还能驱使牛头这样的大恶鬼?”
我摇了摇头,盯着那画纸,道:“这画上邪气如此浓郁,也不像是故弄玄虚作假,但是要说那个程姑娘真能驱鬼勾魂,我……咳,现在我也不确定了。”
江灵道:“管她会不会勾魂!元方哥有伍子魂鞭,什么鬼也不用怕!”
我忧虑道:“一条鞭子再厉害,也架不住一群恶鬼。”
江灵笑道:“一群恶鬼也不怕,我满囊茅山符箓,足以摆得下一局五雷斩灵阵。”
望月逡巡环视,道:“师父,蒋先生呢?”
我正要解释,突听得外面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又是一句回音:“我在这里。”
我急忙回首看时,只见表哥一低头,已挺着高大魁梧的身躯闪了进来,木仙诧异道:“怎么这么快?是没找到还是已经见过了?”
表哥却朝着屋外喊道:“你们也进来吧!”
三个身材瘦小、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鱼贯而入,刚站定就俯身而拜,一揖到地,朝我行了个大礼,且异口同声喊道:“韦氏韦见素、韦见书、韦见信三兄弟拜过陈令主!”
我慌忙起身,惊诧道:“这三位是?”
我本以为是这韦氏三人乃是神相令下管辖的某一门派中的人士,却听表哥道:“这三位老兄就是本地术界最大门阀韦家的掌舵人。”
我听见这话,赶紧上前扶起三人,又一一还礼,道:“原来是韦氏贤昆仲!久仰,久仰!原想拜会诸位,只恨无门,却不料三位亲自前来,着实令人喜出望外!只是三位的大礼,晚生绝不敢当!”
韦见素仰起脸,却突然凄凄惨惨,叹息一声,竟猛然单膝跪地,道:“陈令主,还请援手救我韦氏一门!”
我大吃一惊,眼见韦见书、韦见信也要随同下跪,慌忙拽起韦见素,道:“实在是折杀我了!这却是何故?”
韦见素勉强站了起来,眼中却热泪滚滚,道:“陈令主,韦家老一辈的人全都被那姓程的害绝了!”
我又吃了一惊,道:“这么说,现如今你们是落难了?”
韦见素道:“现如今方圆百里之内,都是那鸠占鹊巢的程姑娘说了算!”
我皱眉道:“素闻云桂黔三省联防一体,最大术阀乃天南柳族,难道柳长青、柳长荫兄弟不知此事?”
韦见素叹息一声,道:“柳族的处境还不如我韦家,他们已是自身难保了!”
第421章 变生肘腋
韦见素话音甫落,在场众人已是齐齐愕然。
我惊疑不定道:“那个程姑娘居然有这般手段?”
“不,令主误会了。”韦见素摇头道:“与柳族放对的不是姓程的,而是另有大敌。”
“谁?”我道:“柳族乃是天南术界之霸,千余年的基业,势力遍布三省,稳如磐石,寻常门派根本不能撼动其分毫,我实在难以想象在这里还有何方高人敢对柳氏兄弟下手。”
韦见信插言道:“陈令主可听说过刀族?”
“刀族?”我吃了一惊,失声道:“隐匿在关外长白山林海雪原中的刀族?你是说刀族到了这里,与柳族作对?”
韦见信点了点头,道:“柳族的大敌正是刀族!”
韦见书接着说道:“现如今柳族的六处分舵已经全部瘫痪,只剩下云南大理的总舵还在勉力支撑,但柳族式微,刀族势大,柳族败亡只是迟早的事情。”
众人面面相觑,这件事实在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简直是匪夷所思!
刀族居然敢不远万里,从关外奔赴天南,深入柳族的势力范围,在柳族的老窝里与之争雄,而且还能一路高歌,将柳族打的一败涂地!
江灵突然道:“这消息有些不可靠!”
韦氏三兄弟都拿眼去看江灵,江灵继续道:“前些日子,我们还发令柳族,让他们配合寻人,那时候还没听说他们有什么难处,怎么刚来广西,他们就快举族败亡了呢?”
表哥也道:“是啊,再说,这么大的事情,术界怎么一点风声也没有?而且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柳族也不向咱们报告求救?”
韦见素道:“说起来确实奇怪,这件事情发生的太快,也太突然了,大战是昨天才刚刚开始,刀族几乎是与陈令主一行人前后脚到达南疆的。”
我心中一凛,道:“你是说刀族只用了不到一天时间,就将柳族打的大败?”
韦见素点了点头,道:“是,刀族众人骤然出现,对柳族一总六分七处堂舵口同时发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霹雳手段,在极短的时间内,将六处分舵一并摧毁,然后又进发柳族巢穴,合围了总舵!柳族的消息机关被全盘摧毁,总舵周围还被对头设下了电磁波干扰,不但派不出去人,就连电话也打不出去。至于我们这些术界的二、三流门派,虽然平时都服柳族管辖,但是这时候柳族尚且一败涂地,我们谁敢去螳臂挡车,不自量力?”
韦见信道:“我们韦家被姓程的弄到这般田地,本来是要仗着柳族出面主持公道的,柳长青族长也派了人前来调查,可调查的人也就是前天才回去,紧接着就发生了这桩轰动天南的大变故,我们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幸好陈令主亲身来了桂省,还望为我们做主啊!”
我有些心不在焉道:“这个好说。”
与程姑娘的事情比起来,柳族的事情显然要更严重。
神相令的事情轰动术界,任谁都知道柳族是我令下的门派,它代表的不仅仅是柳族一门一家,还代表着令下其余的十八家门派,刀族胆敢在这时候对柳族下手,究竟是仗了谁的势头?又是出于何种目的?
阿秀沉吟道:“历来都说刀族和柳族是世仇宿敌,但是两家的水平势力却相差不多,所以谁也奈何不了谁,因此一在关外,一在天南,老死不相往来,怎么现在刀族就突然有了灭掉柳族的实力?”
木仙道:“更奇怪的是,刀族的行程居然和咱们一样,这是巧合?”
我的目光霍然一跳,盯着韦见素道:“韦先生,刀族带来的人中,不全是刀族的人吧?”
韦见素想了想,道:“令主高明!我们韦家虽然败落,但是散兵游勇还是有的,我们的眼线确实探听到消息,刀族带来的人中,高手众多,但却不尽然是刀族的。”
我暗道一声:“果然!”又问道:“韦先生,刀族来人中是不是还有一个戴面具的绝顶高手?”
“有!”韦见书插言道:“我听我的弟子说,在大理,围困柳族总舵的人中,有一个脸戴塑胶人皮面具,身着深蓝色中山装的奇人,甫一出手,就将柳长青、柳长荫两兄弟连带四具天地双配木傀儡一并击败,柳氏兄弟从此闭门不出,只守不攻。”
韦见信也道:“我们的弟子还说,刀族族长刀无缺对那个戴面具的人极为恭敬!”
“晦极!”我心中泛起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口里喃喃道:“果然是你!”
木仙脸色一变,道:“晦极,他这是要干什么?”
江灵恍然大悟似地喊道:“我想起来了!暗宗,刀族不就是暗宗属下的一支吗?这次围攻柳族肯定是暗宗宗主晦极的主意!所以,来的人中,不止是刀族,还有暗宗的其他人马!柳族因此才会一败涂地!”
望月突然道:“晦极……血玲珑曾经说过,晦极是个连她也看不透的危险人物。”
阿秀皱眉道:“晦极对柳族下手,是表明暗宗要对抗神相令吗?”
我摇了摇头,道:“神相令下那么多门派,他为什么偏偏要选中柳族下手?而且还是在咱们来到这里的同时跟着来?”
众人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