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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君生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愣愣的看着叶老夫人,好像他那句“哪里来的胆?”意有所指。
二双身子一颤,没想到老爷平时不温不火的,对下人也很好,这回尽然动了真怒。忙着又爬过去抱住叶老夫人的腿,她是真的怕了,哭着哀求道:“老夫人救救二双,救救二双,没了这份工,我爹娘肯定要把我卖去青楼,求您了老夫人,救救二双…”
“啪…”的一声惊鸣,被叶君生大怒吓得愣住了的婆子立刻反应了过来,现成的替死鬼哪有不用的道理。她狠狠的就往二双脸上甩了一巴掌,骂道:“你个贱蹄子,尽然敢贪墨夫人的银子,害老夫人受了冤枉,赶你出叶家算轻的,再不赶紧滚,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见叶老夫人无动于衷,身边的婆子还在恶毒的咒骂,这会儿二双也不干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刷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一副狗咬狗一嘴毛的模样:“我做这些都是你们…”
“指使”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婆子见势得快,又是一个耳刮子甩了过来:“死到临头了还敢冤枉人,真是个害人精,耿护院,赶紧把这个贱。人乱棍打出府去…”
五大三粗的耿护院还在后怕,这个阵仗他早就不想再呆下去了,新夫人的厉害他可是见识到了,论武艺,他自认连乔月一招都接不下来,论心机,他更是连人家一根小指头都比不上。
乔月三言两语不仅让老夫人吃了憋,更是把二双也赶出了叶府,想到自己刚才还扇了乔月的耳光,耿护院简直感觉一阵阴风狂躁,全身都凉飕飕的,冷汗刷刷的往上涌。
这会儿有机会走,他哪里还有不麻溜的道理,深怕乔月一会儿反应了过来再把他也搭进去,听见婆子的使唤,他赶紧一挥大巴掌,拖着二双便出了叶府,心里暗暗坚定以后一定要离这个新夫人远点,可是招惹不得。
要说现在最开心的就要数胖丫了,心里更是坚定了以后跟定了乔月的念头,刚才还吓得一身冷汗,这会儿立刻就峰回路转了,也暗自庆幸自己这些天来没有为难乔月,不然这会儿的二双就是她的下场。
“你信她的话?”叶老夫人的表情很复杂,好像又很心痛:“我在你心里尽然连一个面都没见过的女人都不如?”
“这不就是你一贯的风格吗?”叶君生痛心疾首,加重语气:“叶老夫人!”
“哼…”叶老夫人有苦难言,幽怨的瞪着还在叶君生怀里瑟瑟发抖的乔月:“今天我认栽,咱们风水轮流转。”
她说着,跺了一脚,转身便走得远了,旁边的婆子也是恶毒的瞪了乔月一眼,敢紧跟了上去。
“对…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一时人散,叶君生的表情却变得有些局促,刚才的怨恨和暴怒消失无踪,深邃的眸子和微微冒出的胡渣又恢复了一脸的愁绪,他不自然的将乔月从怀里推出。
虽然两人已经是名义上的夫妻,可第一次见面就这么暧。昧,心里还是有些不适应,他不是色急的浪子,这个动作显得有些轻薄了。
乔月拂袖拭泪,微微又抽泣一声:“多谢夫君了…”两人同时尴尬,都不敢再去看对方的眼神。
胖丫是个激灵的丫头,这个时候早就消失在了他们二人的视线里,没了踪影。
“夫君事多,妾身就不打扰夫君了。”
她说着,心脏没来由的噗噗急跳,许是有了夫妻这层名义上的关系,脸上不自然的泛起红晕。
“嗯…”叶君生愣了一下,正准备转身离开,忽地又说道:“娘子额头上的伤疤…回头我请城里的大夫来看看。”
乔月下意识的摸了一下额头上蓝丝绑着的地方,脸色一下都变得黯然了,也不知道怎么的,随口就说了出来:“相公是觉得我丑才一个月都不来见我吗?”
“不…”叶君生一时语塞:“是还没想好怎么来面对娘子,我心里还装着别人,这样对娘子不公平…”
说到这里,许是又想起了他死去的几个娘子,脸上的愁容堆得更浓了。
他的表情,哪里骗得过乔月,真是个痴情种,乔月心里狠狠的乐了一番,感觉逗一逗她这个大叔型的相公还有那么几分乐趣。
“小梦,你个死丫头死哪里去了?”她转身就是一声大叫,那里还有半分刚才的楚楚可怜。
乔月的表现前后反差太大,叶君生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乔月一眼,笑了一笑,一脸欣慰,心想,许是乔月性格开朗洒脱,比较健忘刚才的被小娘欺负的事情。
“这样也好,少些烦恼。”他心里叹息。“过两天有个踏青会,能邀请娘子参加吗?”
他小声的说道,乔月的身影已经穿过了前面的花园。
两人既然已经是名义上的夫妻,要成为真正的夫妻那是早晚的事情,叶君生再怎么忘不掉过去,也还是要面对这个事实,是以在今天这个巧合的情况下与乔月见面,也许更是一种冥冥中的安排。
他相信缘分,也许他和这个阳光美丽而又可怜洒脱的姑娘这一次真的能够有相伴到老,他的心里升起了一丝希望,阴霾的内心也升起了一丝阳光。
“呵呵…我要钓鱼挣钱呢,没空,倒是可以把胖丫派给你…”乔月掩口而笑,声音清脆传来,她是越来越觉得这个叶君生有趣。
“呵呵…好啊,那就这么说定了。”他说道,脸上难得的挂起了会心的笑容,脚步都变得轻盈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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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平静
“老夫人,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婆子不愤,转过两个回廊,她说道:“老爷也真是的,也不问问原由,本来就是她没规矩在先,还要动手打人,卖唱出身的野丫头就是没规矩,没教养…”
“哼…”叶老夫人冷哼一声,面色阴沉:“谁说我输了?这一场本来就是为了让他们两人见面,哼哼…倒是以后行事要谨慎一些了,这个卖唱出身的女子到还有几分功力,比起前面三个更有意思。”
婆子嗯一声,一脸狠色:“就是,一定要给她点颜色看看。”
叶老夫人嘴角斜了斜,仿佛早就成竹在胸的样子:“智云寺义捐修善今年可是轮到咱们叶家了?”
婆子点头:“嗯,上回是城北的黄家,他们还上了头香,可把黄老婆子得意坏了,去年还叨叨了很久,今年咱们叶家可不能输了阵势,让人看了笑话。”
“嗯,那是自然。”叶老夫人意味深长的往东边小院的方向看一眼:“回头你过去通传一声,智云寺义捐的事情就交给咱们的新夫人来办了…”
婆子身子一顿:“老夫人,智云寺的义捐可是大事,全宁州城的人都看着呢…
新夫人是卖唱出身,在宁州又没什么关系,她来操持义捐,怕是要冷了场,智云大师可是得道高僧,有朝廷文牒,新夫人要是把这事儿给办差了,咱们叶家不仅要在全宁州百姓面前丢人,还要得罪了智云大师…”
“哈哈…”叶老夫人大笑一声:“就是要让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丢人么?放心吧,叶家丢不了人,不是还有我这个老夫人在么,要丢也是她这个叶家夫人的人。”
婆子恍然大悟,忙着竖起大拇指:“高…老夫人这一招真是高…”
“哈哈…”
她两人又说了几句,便渐渐往后院的佛堂里去了,丝毫不提二双被赶出叶府的事情。
东小院这边,乔月心情大好,巴拉着手里的一把铜板给胖丫扔过去:“给,这是今天卖鱼的钱,分你的!”
“多谢夫人。”
左右也没几个大子,胖丫到是没拒绝,免得太矫情了反而让乔月不高兴:“夫人真厉害,连老夫人都吃了败仗,以后咱们可以直接到账房支钱了,嘻嘻…”
这可不是拍马屁,而是胖丫的心里话。
“瞧你个没出息的,怕她做甚,都老人珠黄了,还搞得跟个十几岁小姑娘似得,看着都让人反胃,老不正经的东西。”
一想到叶老夫人的样子,乔月忍不住又嘀咕两句,这都是她这几年走南闯北染下的习惯,骂起人来也是顺口惯了。
胖丫吓了一大跳,叶府里可没人敢这么说老夫人的,要是被有心人听了去,再乱嚼舌根子,乔月这一句话又要惹下不小的麻烦。
她缩头缩脑的赶紧左右看看了,又擦了擦一额头的冷汗,赶紧岔开话题:“夫人的曲儿肯定唱得很好!”
说到唱曲,乔月脸上很自然的就浮起了一丝骄傲:“那是当然,要是唱得不好谁给你钱,夫人我可是吃这碗饭的,不是我吹,就是那些花魁什么的也没你家夫人唱得好,想不想听?”
“想听,想听…”
“也不问你多要,刚分给你的钱当酬劳就行了。”乔月奸笑一下,猛的一下就夺过胖丫手里的钱袋:“少是少了点,算是夫人给你打了折扣。”
又是几声嬉笑,不一会儿,叶府东脚的小院便可听见淡淡的琴声从二楼传来,帘幕风起,依稀可见一个身穿蓝衣的妙龄女子缓缓的拨弄着琴弦,她动作轻柔,仿若流风回雪,清婉的容颜隔着纱罩若隐若现,清幽而淡雅,宁静悠远的曲子从她指尖荡漾开来,一个傍山依水的竹楼在她音乐声中勾勒出来。
她好像是静静坐在竹楼之中,晨雾清散,时而轻柔水,时而湍急潮的旋律,让人忍不住心潮澎湃。
忽地,琴声一顿,她幽远而清脆的歌声仿佛从天上传来:“三月,一路烟霞,莺飞草长,柳絮纷飞里看见故乡,一丝青丝一生藏…”
她的歌声,彷如入夜的春雨,轻轻回旋在整个叶府,仿佛是大自然本来的声音,又像梦里的吟唱。
日头下的叶府,琴声迷了魂,歌声醉了人,渐渐的,就连已经睡下了的叶君生都不自觉的走到了乔月的院外,静静的抬首看着二楼的纱帘下,正弄着琴的乔月。
他的神色带着惆怅,带着期待,带着欣慰,带着赞赏,又透着几分彷徨,几分担忧,十分复杂,他就站就在小院外的地方驻足凝望。
胖丫距离乔月最近,她一脸陶醉的神色早就入了迷,从最开始的傻子夫人,再到后面的张口成诗,再到现在的醉人歌声,就连钓鱼都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她执着的时候让人觉得痴傻,她任性的时候像个丫头,她抚琴的时候又是那么的高贵,她撒泼的时候像个市井小民,她的身上好似总披着一层朦胧的面纱,简单纯粹的同时又是那么的让人捉摸不透。
听着听着,胖丫心里早就已经崇拜得不行。
风起了,琴不停,歌不歇,不知过了多久,远远一声雄鸡鸣叫的时候,不知宁静了多久的叶府才开始听见有下人轻轻走动的脚步声传来。
时间流水,又是三天过去,可以直接到账房支取银两的乔月依然还是没有放弃她钓鱼的大事,上阳桥下的河滩依然可以听见乔月和胖丫两个时而嬉闹的声音。
怂恿童子往乔月钓鱼的地方丢石头的老人最近很是谦逊,一副不耻下问的样子,说是要乔月当他钓鱼的老师,什么钓鱼钓心,真是应了乔月的那句话,扯淡,那是钓不到鱼的人欺骗自己的鬼话。
经过了上次的事情,叶老夫人那边好像也消停了下来,不管乔月是钓鱼还是卖鱼,反正没人来管了。
不仅如此,叶府的下人都开始躲着乔月,不知道耿护院说了什么,就连五大三粗的护院们看见乔月都早早得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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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不去
东风不来,三月的柳絮不飞,樱花白了山,桃花红了林,草叶绿了地,就连风都带着淡淡的泥土气息,这是一个心儿骚动的季节。
踏青是宁州少不了的活动,赏赏花,品品酒,带上几个唱功一流的欢唱女子抚琴歌唱,再来几个文人墨客吟诗作对,到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话说去年一首名诗《佳人故》便是出自宁州的踏青会,而今早已传唱开来,据说远在京城的文人才子都为之赞不绝口,其中一句“风过处青山依旧,夕阳下佳人何在?”堪称绝妙。
都说商人无情,戏子无义,商人有了钱,自然是想到了品,附庸风雅自然是少不了的,踏青既然沾了个会字,自然不会是叶府自己的人出去游山玩水。
晨光撕开黑夜,第一缕阳光照向大地的时候叶府门前早早就停下了三辆马车。
跨过两个花园,叶君生为了今天可是特别的起得早,三更天的时候就开始对着铜镜摆弄着自己。
此刻,他两束耳发配白衣,浅浅冒着的胡渣已经刮了好几遍,脸上少了几分愁蓉,多了几分精神,微微含笑,看起来年轻了不少,一换的平时肃穆庄重的妆容,看起来到是有几分仪表堂堂。
他拨弄着一把纸扇摆了好几个姿势,又转身盯着身边的小厮问:“怎么样?老爷我今天这个样子像不像个书生?可不能让别人说夫人是一朵鲜花插到了我这堆牛粪上。”
旁边的小厮肚子里早就憋满了马屁,张口就来:“老爷您玉树临风压海棠,风流倜傥赛潘安,不仅像书生,更是大才子一枚,您看您这一袭白衣随风起,两缕青丝耳后挂,在配上您那迷离的眼神,挺拔的身姿,伟岸的身材,别再说其他的,只要往哪儿一站,都不用动小手指,夫人便已经被您迷得神魂颠倒…”
他话还没说完,外面一个下人走了进来:“老爷,按您的吩咐,文人才子是请的宁州书院的姜晟,琴乐歌舞是请的去年伊水坊的花魁兰慧儿。
人都到门口了,您看什么时候出发?”
叶君生往东边的小院看了看,一脸的期待:“不急,不急。”
他身边的小斯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好像还没有消化这个下人说的话,顿了半晌才结巴的说道:“可是…可是宁州第一才子姜晟?就是去年作出《佳人故》的姜晟?还有去年一曲佛照伊水名动宁州的兰慧儿?”
面前的下人点了点头:“是的,就是他们。”
“哇…老爷这次可是下了血本。”小厮兴奋得跳了起来,忙着摇了摇叶君生的手臂:“老爷这是要一举把将夫人拿下啊,我要是夫人肯定感动得哭啊!”
他说道,忙着又往屋里转了几圈,找了一块丝巾在手里扬了扬:“老爷,丝巾…丝巾,一会儿夫人要是感动哭了,您好给她擦眼泪…”
许是这个小厮总是能逗得叶君生高兴,在叶君生面前颇为得宠,是以少了不少拘谨。
叶君生笑了笑,白他一眼:“你再给我油腔滑调,今天的踏青会就不带你去了。”
“别呀…别呀!”小厮吓了一大跳:“姜晟可是我的偶像,兰慧儿,兰慧儿…”
他说到这里,脸色一红,尽然开始变得羞涩起来。
“哈哈…”这一幕,难得的又逗得叶君生一阵大笑。
日头渐起,东院边的小院里胖丫简直急得直跺脚:“夫人,求求您了,您就去吧!您是不知道,咱们宁州城的踏青会可是难得的盛会,每年除了中秋和元宵,就数这踏青最为热闹。
据说今年老爷可是出了巨资,请到了宁州第一才子和伊水坊的花魁来帮咱们叶家,这一次叶家肯定大出风头…”
“不去,说不去就不去,你要是再啰嗦,回头我就不要你了。”乔月态度坚决,无论胖丫怎么说,她就是不愿意。
跟着柴氏夫妇天南地北的卖唱了三年,乔月最烦的就是别人把她当猴看了,好不容易可以不用卖唱了,这又要去参加什么踏青会。
一想到会有很多人参加,乔月心里就是十万个不愿,倒不是一定要她去唱,就是这种人多的氛围,都让乔月心里不舒服,好像对于这种所谓的聚会已经有了心理阴影。
下人已经过来催了三遍,叶君生更是一副望穿秋水的样子依在门口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
胖丫无奈,叹息一声:“老爷,实在是请不动夫人,她说…她说胖丫代她去,回来讲给她听就好。”
叶君生本来一脸的期盼,还指望这次踏春会能和乔月擦出点火花,不料乔月直接不参加,心里很是失落。
小厮费了老大的力才逗起来的一点笑容,瞬间又落了回去,继而又是一副惆怅的面容,失落的摇了摇头:“走吧,时候不早了。”
……
“夫人说等老爷回来了,她专门为老爷弹奏一曲,让老爷您比一比是夫人弹的好,还是花魁弹的好!”
“哦?原来是因为这个才不来参加的吗?哈哈…倒是老爷我不解风情,误会夫人了,可是让兰慧儿回去,你再去请一次夫人?”
“嘻嘻,夫人又说了,要是您让兰慧儿回去了,专门为您弹的那一曲就没了。”
“哈哈…夫人倒是滴水不漏啊!”
伴着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