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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月下了命令,两人一个队,哪个队放飞的孔明灯最多有五十贯的奖赏,这可是一笔巨款,谁都不能大意。
捏在手里的发丝微微的晃动,方向很正,风也很稳,是个不错的天气,高高的黑崖山遮住了视线,看不见临江的战场到底是什么样子。
妹妹无能,能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乔月异常严肃的表情掩饰不了心里的担忧。
又是两天没有休息,依然没有一点点的困意,不管怎么说这已经是上天的恩赐,起码自己不再是孤独的一个人。
卖唱的父母而今走到了哪里?女儿的卖身钱可是花完了?如果没了记得回来找女儿要,年纪大了就应该少些奔波。
自己的亲生爹娘可还健在?却不曾听大哥说起过,如果大哥能平安归来一定要把这个事情问清楚,迷路的女儿找不到根了,如果有一天自己又变得孤独,起码心里有个盼头,知道有你们在盼我回家。
思绪飘得远了,心里有些淡淡的惆怅,乔月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身子不由自主的有些晃悠,她轻声的说道:“放吧!”
说完,胖丫扶着她转身就朝不远处的一辆马上走去,王翼走上前来问一声:“月儿妹妹不等等山哥吗?好让他知道你为他做了这么多,也好让他知道你在为他担心,以后做事可不能再这么鲁莽了。”
乔月的神情异常的严肃,王翼的这一番话让她想起了什么,看着带着火油已经缓缓升起的孔明灯,把钱管家带过来叮嘱道:“咱们放火的事情不可对任何人说!”
王翼一脸疑惑,不满道:“为什么不能说,你做了这么多事情难道就不能让大家知道吗?”
乔月严肃:“大哥是个很骄傲的人,如果他知道这把火是我放的,他的自尊和骄傲会被打击得一塌糊涂,我不希望看见他颓废,更不希望看见他难过,大哥是将军,将军就应该驰骋在沙场上,猛虎的锐气是不可泄的,泄了就很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有了。”
是的,打了败仗的南域军需要一场振奋人心的大胜仗,属于他们自己的大胜仗,这其中绝对不能有乔月的影子。
王翼疑惑的看着她,看来是还没想明白,不过有一点他是完全相信,乔月是真心为乔山好,这一点他从来就没有怀疑过。
钱贵很聪明,脑子一转就明白了其中的厉害关系,如果南域军仅凭自己就打了大胜仗,那么官府的人就是笑话,他们在顺江口停军不前的目的再明显不过。
说不定京城的朝堂上现在没想着怎么来救张大人,而是在讨论怎么处罚张猛的贸然出军。(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章 火起
事情反过来就完全不一样了,南域军大胜,最起码张猛就会永远立于不败之地,至于他怎么来解说顾嵩收到的求救消息,就不是乔月关心的事情了,这个方面张猛肯定会处理得很好。
乔月继续说道:“咱们就是专门来为大军庆功的,其他的什么都没做,放完了灯就火速去江坨镇,咱们在那里夹道相迎,大军胜利就应该享受这样的待遇,他们有资格享受这样的待遇。
切记…咱们放火的消息都忘了吧,江上的人出去之前我已经交代过了,我不希望再听见谁说起这个事情。”
严肃的交代之后,胖丫又扶着她往不远处的马车那里走,车夫端出来一个马凳放在地上,恭敬的等着乔月过来。
孔明灯升起的时候有一种艺术的美,着火的棉花上面升起熊熊的大火,火苗冲起的热气把油布撑得鼓鼓囊囊的,两边稳着的人感觉到有一股隐隐要脱手的拉扯力量的时候就试着慢慢放手。
美,真的很美,一只只升空的孔明灯像极了容装的女子,没有冲天而起的暴躁,而是莲步轻移缓缓升空,上百只孔明灯同时升空,场景是何等的壮观,乔月都忍不住驻足观看良久。
飞得远了,就像是一颗颗闪烁的星星,可爱之中又带着几分调皮,不多时就远远的听见大山里面有人大喊:“走火了…”
这个时候乔月才吩咐车夫挥动马鞭,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只能在心里暗暗为大哥祈祷。
山上的躁动声音越来越大,树林里已经开始有明火亮起,火焰越来越高,没有过多久,整个黑崖山好像变成了一座金山,很远很远的地方都能够看见他释放出来的万丈光芒,熊熊的烈焰把四周都照得宛如白昼。
冲天的火焰亮瞎了眼睛,就连天空上还在掉落下来一团一团的火焰都没有人能注意到,风助火长。火大生风。汹汹的烈火在满山遍野的燃烧了起来。
山里的人开始乱了,从刚开始的救火变成了逃命,可是置身火海之中又哪里有路可逃,上千个着火点。前后左右都被烈焰封死了。一股股的浓烟弥漫在山林中。
大火抽光了空气里的氧气。满身大汗的黑刀帮喽喽左突又窜的在山里跑了几下就倒在满是松针的林地里不动了,大火会把他们还回大自然。
直到几团大火掉进芦苇荡里的时候场面才彻底混乱了,江面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二十多条火船。时间选择得十分巧妙,就在黑刀帮大乱,准备拼命退出芦苇荡,进入江面的时候才发现外面已经被封死了。
二十多条火船是被铁索连成一起的,正在不断朝黑刀帮这边逼近,一字排开的火船正好封锁了整个水弯的出口。
慌忙从睡梦中惊醒的褚懵走出船舱就看见满天的大火,浓烟呛得他咳咳咳的咳了几声,就赶紧吩咐道:“不要乱,大家一起开船撞开前面的封锁,只要退到江面上这些火就奈何不了我们…”
乌合之众不可以和训练有素的朝廷军队相比,乱窜的黑刀帮喽喽死伤了不少之后就有人跳进水里逃命,江上客们都是水性很好的汉子,憋一口气就可以沉进水里很久,这是一个很不错的逃生方式。
好不容易组织好了三只大船的褚懵就开始命令船只朝外面撞去,然而正在这时黑漆漆的江面上又有震耳鼓声传来,好像有很多人大在大喊:“恭迎张大人胜利之师凯旋…”
“有埋伏…有埋伏…”褚良站在船板上急得跳脚,看见一个个跳进水里的手下就急得不行:“丢了船,进入江面上咱们就没有了任何的还手之力,会成为人家的活靶子,别跳啊,都别跳…”
“啊…”几声惨叫传来,果然,从水下面游过火船封锁的黑刀帮喽喽在江面上刚一露头就被几支利剑直接射穿了喉咙。
风娘子抱着莫知州的孩子出现在了褚良身边,她说道:“为今之计,咱们只有杀回去,把滩涂夺回来,只有借助那片滩涂咱们才有可能躲过这滔天的大火,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
“哈哈…结阵,放箭…”
憋屈了几天的南域军终于是找到了发泄的机会,手里的弓箭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扑上来的黑刀帮手下,转眼间就被射成了刺猬,张冲很得意,不知道外面来救援的将领是谁,能想出这么恶毒的计策真的是让他心生敬佩。
哦,不对,这不是恶毒的计策,这是排兵布阵的谋略,就在之前褚懵就这样羞辱过他。
“哈哈…”大笑起来:“褚老儿你来啊!不是说你在排兵布阵方面略胜老子一筹吗?过来看看咱们谁更胜一筹。”
张冲躲在重重的弓箭手后面,搬了一块大石头坐得四平八稳,面带微笑的看着一波又一波冲过来送死的黑刀帮手下。
一**大的火苗扑来,褚懵的头发都被烧焦了,差一点就掉进了火海中,大船上已经着了火,好不容易才把船头冲出芦苇荡就看见了滩涂上自己的手下已经被射死了一大片。
一口大血从他口中喷出,绝望的大喊道:“好阴毒的手段,好狠毒的计谋,有种就和老子大战三百回合,他们都有老母妻儿,都是活生生的生命,放他们一条生路可好?”
“哈哈…”
张冲大笑:“现在傻子才和你单打独斗,等火烧过了你还能拿得起刀来和张某决斗,张某倒敬是你条好汉。”
乔山冷哼一声:“血债血偿,我南域军的汉子们也有妻儿老母,乔某说过要用你的头盖骨来做酒杯告慰他们的亡灵…”
嗔的一声,一把直直的大横刀从乔山背上抽了出来,众人眼睛一花,就看见站在对面大船上的褚懵人头掉落了下来,身子喷起高高的血柱,走了两步就一头栽进了大火之中。
提起褚懵的人头,乔山仰天大笑:“褚懵已死,尔等若还不投降,格杀勿论…”
“格杀勿论…”
声音一阵一阵的回荡,震得大山都一阵颤动的声音吓得人魂飞魄散,被烧得乌漆麻黑的黑刀帮手下顿时就山呼投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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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没援
黑刀帮多年的积蓄足以补偿张猛的这一次用兵消耗,大火烧过之后,南域军所向披靡,很轻松就进得了黑崖山山顶,面对堆积如山的金银和铜钱让士兵们暂时忘记了战争的无情,一个个的满身是血,却咧着嘴笑得忘乎所以。
认识张猛和乔山的乔家下人第一时间就冲进来说道:“大少爷,大小姐在江坨镇备好了酒菜,大军苦战辛苦,张大人为国为民,咱们乔家聊表心意…”
这是百姓对胜利之师的款待,没有参杂任何的感情因素,大军在外,这种待遇是一种荣耀,他们可以大胆的去吃,即便是朝廷的言官,们知道了也不会拿这种事情说事。
“前来救援的主将是谁?这一手火烧黑崖山堪称绝妙,老夫行军二十多年,也没有过这等手笔。
地形、布局、放火时间、天气,无一不是被此人用得巧妙入微,老夫自叹不如,此战当写进兵书,列入经典战法,以供后人学习,若是在大军开拔之前就有这等神人为老夫献上此计,也不至于让老夫死了这么多士兵。
快快让他来见老夫,我南域军中若是有这等军师,定是如虎添翼,黑崖山这种绝地都能想出良策,以后我南域军何愁有打不赢的仗,破不了的城。”
张猛异常的激动,急忙催促乔家的下人去叫人,若是能收获一个有大能耐的军师,那可就赚大发了。
世人常言。主将无能,累死三军,可见一个高明的军师对一个军队来说是非常的重要。
商贾之家的下人天生就有演戏的天赋,下人木讷的样子真正的诠释了听不明白话的时候应该是什么样的表情。
他眼睛无神,左右看看,缓慢的语速又带着几分莫名其妙的感觉回答:“主将?神人?妙计?军师?小的不明白张大人什么意思?”
张猛瞪他一眼,若不是此人是乔家的下人,敢这么和他说话肯定是一脚就踢过去了,严肃的说道:“就是带人用火船封锁了芦苇荡的人,这个主意是谁出的?让外面带队的人来见老夫。”
面对张猛的虎目怒视。这个下人尽然笑了起来。笑容很单纯又有些傻傻的样子,他说道:“没人出什么主意,小的就是带队的人,也没有来救援大人的军队。那二十多条船是我家大小姐让小的运来的烈酒。用来犒劳大人军队的。只是距离近了,有火星掉了进来就燃起来了…”
“胡扯!”张猛怒了:“酒也能点燃,还能燃起这么大的火。你欺老夫无知?今天不把事情给本大人说清楚,本大人要你的人头。”
下人铛的一声就跪了下去,颤声道:“咱们乔家的酒烈,确实能燃,后面的船舱里还有几坛,小的怎敢欺瞒大人,只要大人一试便知。”
旁边的张冲立刻就让人去乔家的船上取来了两坛子酒,酒果然很烈,好酒的士兵喝下一口就开始面红耳赤,暴虐的酒劲冲得人胸中一阵翻腾,不过豪气的军中汉子却很喜欢这种暴虐的感觉,好几个喝了几口之后,大赞几声好酒就倒下呼呼睡着了。
用火一点,马上就升起蓝色的火焰,遇火即燃,原来酒真的可以燃烧,张猛脸上的怒色稍稍缓解了一下,不过心里却升起了另外的愤怒,难道自己的命令,宁州的官府无人问津?
疑惑的再看一眼面前这个圆滑的乔家下人,久居官场的他有一种天生的敏锐,所有的愤怒都瞬间退了下去,脸色比身陷重危之时都还要阴沉,脸上炸开的胡须有些轻微的颤抖。
后背升起一阵凉意,暗叫自己大意了,决口不再提是谁来救了自己,不管是酒杯点燃,还是有人故意布置的火船都不重要了,这就是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火。
哦,不对,是他南域军早就布置好了的这一场大火,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想一想都还在冒冷汗,差点阴沟里翻船,若是让黑刀帮以他为筹码和朝廷做成了交易,那么他张猛就会永远成为笑话。
天火吗?怎么可能是天火,这把火肯定是乔家娘子烧的,她不仅把火烧得这么妙到绝处,就连老夫的处境都能洞察先机,怪不得怀王会如此看重此人,果然不是普通女子可比。
张冲哼一声,还是不甘心:“我来问你,为何要把这船用铁链连到一起,又为何要雷鼓大造声势?”
下人回答:“小的人手有限,这样更方便一些,雷鼓是我家大小姐安排的,她说最好用最大的鼓,把大人打胜仗的消息传得全世界都知道才好,要让永州的江上客都知道我南域军的厉害…”
……
一些表面上的工作还是要做,摆出上官的威压训话一下断捕头这样的小兵是很有必要的。
在张猛强大的威压之下断捕头早就已经相信了乔月的话是真的,其实从始至终他就只看见被打得四处逃散的黑刀帮喽喽,乔月没有骗他,他们真的是来恭迎张大人的胜利之师,顾嵩的下场堪忧了,这是他此刻唯一的心思。
只要心中明白这场火是怎么回事就好,不用说明白,乔月的态度已经再明显不过了,她是不会承认这把火是她放的,那么这一场战争的胜利自然是全归南域军所有。
看着收拾完残局的士兵上船,张猛大笑着走过来拍一拍乔山的肩膀:“乔家出奇人啊,乔将军勇冠三军,妹子智慧卓绝,心细如丝,真是让老夫羡慕,哈哈…乔家有这等佳酿咱们军队的儿郎们有口福了。”
乔山得意的哈哈大笑,能得张猛这么夸赞,是个人都会高兴得找不着北,他有些腼腆的说道:“妹妹有些胡闹了,回头让她亲自给大人赔罪,永州正在大战之中,这是何等的危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又要让张大人为难…”
“哈哈…”张猛大笑:“不为难,不为难,不瞒乔将军,老夫这几日在滩涂上闲得无聊,也是在思索你们乔家大门的上的四道题目。
不想不知道啊!没想到乔娘子随手写下的四道题目尽然暗含天理之数,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学问之道,果然是博大精深,据说乔娘子的诗作也是相当了得,回头乔将军可要帮老夫讨要一首…”
乔山心里乐开了花,他觉得张猛随便怎么夸乔月都不过分,他乔山的妹妹一直都是这么的出色,他憨憨的笑道:“应当的,应当的,回头一定让妹妹给您作一首好诗出来…”(未完待续。。)
第五十六章 长大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高高的黑崖山都还在冒着滚滚的浓烟,昨天下午出现的官船又出现在了江面上。
浓浓的烟尘染黑了顺江的水,江风吹来,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灌进口鼻中让人作呕,没有人来阻拦这艘威风的官船,靠近水弯的时候才发现芦苇荡里有数不清的尸体浮在水面上。
看他们的衣服,没有一个是南域军的尸体,那就是说这一场仗,最终还是张猛胜利了。
两个灰发白须的老人和一个四十多岁身体肥胖的男子面色阴沉的站在船头上,体态稍微壮实一点,三个人当中个子最矮的是邢老,只有他的表情才和旁边的两个人不一样,有深沉,更多的是一种玩味儿和好奇。
卫征的额头皱成了麻绳,脸色由震惊到惶恐,最后转为愤怒,颤抖着身子大怒:“这哪里是打仗,这简直就是屠杀,老夫要弹劾张猛,弹劾他视人命如草芥,他是正规军,这些都是渔民,哪里是他的对手,张猛屠夫…”
邢老拍拍他的后背,平静的指着焦黑的黑崖山,又指着面前烧尽的芦苇,再指一指远处的滩涂,慢慢的说道:“咱们在来之前可曾想到过火烧黑崖山这一计?”
听他这么说,卫征也平静了下来,稍稍一想也发现了一些问题,点了点头说道:“火攻,不错,这场胜利的关键还是在于火。”
火?这么大的黑崖山怎么可能被烧起来,就只是要运火油上去这一条就断绝了他们二人的想法。
邢老满脸深意的说道:“老夫说过。咱们想不出办法,不代表她想不出办法,只是此计太过狠毒,杀孽太重…”
“她?你说是她?”卫征的眼睛变得无比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