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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张,下人很嚣张,主子就更不用说了。
谁说只有女人才有第六感,其实男人也有,就像耿护院,他的第六感就很强,这个走过来的女子果然很让人生厌。
屋子里又传来了乔月淡淡的声音:“怎么还在吵?”
淡淡的声音,却有着浓浓的不满!
隔着一扇门,耿护院能听见,走过来的冯玉兰自然也能听见。
她不屑的冷哼道:“猪插大葱装什么象?京城,这里可是京城,谁敢动他一下,就是和我冯玉兰过不去,和我冯玉兰过不去,就是和威武侯府过不去!”
“呵呵…”
房间里,乔月冷冷的笑了起来,不过脸上的平静和淡然早已经消失不见,笑声很冷,就连脸色也变得无比的阴沉起来。
下人很骄傲,主人也很骄傲,就像冯春想要见自己,随便打发一个下人过来一样,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原来就是这个样子。
这哪里是在请人,明明是派一个下人过来奚落自己而已,好像是在说落毛的鸡,是永远不可能一夜之间变成凤凰的。
这个比喻很好,说的就是乔月现在的处境,当然,更像是在对乔月当头棒喝,请你过去,只不过是碍于面子而已,别想得太多了。
乔月冷冷的笑声过后,久久没有再说话,这让外面的冯玉兰更加的嚣张了起来。
其实也不算是嚣张,这是一种习惯,威武侯的掌上明珠,这种态度根本算不上是嚣张,而是盛开得最艳丽的花朵,在对着脚下的一粒微尘说话而已,她怎么可能进得了她的眼睛。
歇了片刻,冯玉兰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听说你家卖鱼的小姐长得不错,不为别的,我爹想讨你家小姐回家去做小…
怎么样?是不是很开心?对于你们这种穷酸的小户人家,能攀上我们侯府这样的高门大院,是不是连白日梦都不敢这么做?”
做小!做小!
这句话从冯玉兰嘴里说出来,这是多么可笑,又讽刺的事情。
自己的爹,尽然是想着讨自己回去做小!想象都觉得可笑,又让人反胃想吐!
“哈哈…”
乔月愤极而笑:“很好,很好!做小,我已经给人做过一次小了,再做一次又何妨…”
乔月冷厉的声音听得姜鸿的脸早就已经寒成了冰块。
本以为这是冯春的家事,他不愿意参与,可是现在不能不再参与,要是再让冯玉兰这么说下去,乔月这辈子肯定是再也没有和冯春相认的可能。
其实姜鸿一直很疑惑,那个送帖子过来的下人出现的时候他就很疑惑,这么重要的事情,侯爷怎么可能派这么一个下人过来?
即便侯爷碍于他是父亲的身份,不便亲自来请乔月,那么最少也应该派周三,或者五戒过来吧,派这么一个下人过来,实在是太有些儿戏了。
“贱。人,果然就是贱。人,给人做小都做习惯了,你连那些一张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的窑姐都不如…”
冯玉兰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越说越难听。
姜鸿实在是忍不下去了,风一样的就朝外面走了过去,紧接着,门外就响起了啪啪的两声脆响。
再然后,就听见那个自称叫做冯玉兰的女子撕心离肺的哭了起来,哭得很委屈,也很夸张,想都不用想,肯定过不了多久,满街的人都知道威武侯的掌上明珠在这里受了欺负。
再然后,便听见冯玉兰身边的下人开始说些没营养的威胁之类的话。
乔月冷冷的听着这一切,其实她有些失望,应该叫住姜鸿的,不应该把这个女子的话打断,应该再让她继续说下去,看一看她还能说多少难听的话出来。
再怎么说,她的态度,就代表了他的态度,因此,乔月其实还很想听下去,看他究竟想把自己折辱成什么样子。
怀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空了,扭头转了转,才发现柳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门边,而且手里还拿着一把血淋淋的鱼刀。
乔月喊住她问道:“妹妹你要干什么去?”
柳杏头也没回,平静的回答:“叽叽喳喳的吵得人心烦,我去把她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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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没来
西城东街,百福街走到底,从耿明的鱼铺走过来,不外乎三里路而已,也花费不了多少时间。
入门的窄巷不算有多门宽大,差不多三辆马车并行的宽度,很早的时候下人就已经把入门的通道扫得一尘不染了。
顺着窄巷走进去,高大的梁柱撑起的房屋给人一种别有洞天的感觉,园林假山,亭台楼谢,一样都少不了。
不过都已经积满了积雪,都算不上什么好的景色。
冯春把着大门口凝望了许久,好久没有穿这么正式的衣服和皮靴,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适应。
扫了的雪很快就又积满了入门的石梯,热了两遍的饭菜有凉了,主厨的厨师终于是忍不住走出后厨,出来问道:“老爷,还有多久能够上开席!”
开席?
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和特别的宴席,准备的都是一些普通的家宴而已,麻婆豆腐,回锅肉,干烧鱼,清炒笋叶之类的家常菜,虽然是家宴,不过今天侯府的厨师显然是比平时贵客上门的时候都更加卖力。
什么时候见过侯爷请人上门做客,自己还要在大门口左顾右盼,等着这个客人上门的时候。
显然,这是大姑娘上轿,第一次,因此,侯府的人都显得异常的重视。
看着不甚透光的窄巷,冯春的面容多多少少有些失落,说道:“不急,不急,还早着,也许她还需要梳洗一番。女孩子嘛,出门的时候多多少少要打理一下。这是应该的事情,不急。不急…”
话虽然这样说,不过他的脸上明显苍白的厉害,饱满的嘴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干裂得泛白,微微颤抖的手下意识的去握着腰间的那个酒壶。
这是等人的时候一种烦躁的焦急,很自然的反应,不过想要去喝酒,却是一种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
冯勇顺着冯春的眼神从窄巷的远处看去,肩上扛着一把大大的树丫扫帚,很显然。他们再怎么扫雪,还是扫不赢天上飘飞的雪花。
他上前说道:“爹,要不要孩儿过去看一看,万一姐姐请不过来,孩儿也好好好劝说一番。”
这个姐姐,说的自然是冯玉兰。
本来冯春是准备亲自去邀请乔月过来的,不过上午的时候被府里的人劝了下来,他身为父亲,哪里有亲自去请自己女儿的道理。于情于理,都不应该这样做,不然,会沦为全天下人的笑话。
本来准备是安排周三和五戒亲自去请的。可是冯玉兰却是毛遂自荐的上来了。
因此,看在冯玉兰一番孝心的分上,冯春哪里还有拒绝的道理。
他说道:“有你姐姐亲自去了。你去了也没什么用。”
周三又呵斥了一番正在扫雪的下人就走了过来,说道:“老爷。不急,不急。大小姐此番出宫,和鱼铺的那几个熟悉的人也是有一段时间没见了,应该要说一番知心话,咱们再安心等一等。”
“呵呵…”冯春依然是凝视着那个入门的巷道,说道,“不急,我不急…”
不过他焦急的表情,和捏着门框微微泛白的指节,却说明他真的很急。
五戒从大门里面的院子走出来,可能是好久没到京城的原因,早已经喝得烂醉如泥。
他摇摇晃晃的出现在冯春面前,不满道:“侯爷,大小姐怎会这般不懂事,你是她的亲爹,自家的亲爹召见,那有还不赶紧的道理,待会儿大小姐过来了,我作为叔辈长辈,自当要好好训斥一番,三哥也真是的,既然一直跟着大小姐,怎会让他这么不动礼貌,依我看,此事都应该归于三哥的不是。”
“呵呵…不急,不急。”冯春再次轻笑,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那个进门的巷子,说道:“你可不能胡言乱语,月儿这些年在外面受了不少苦,我这个当爹的等一等她又有何妨?
对了,礼物可是准备好了,这个是我第一次送她礼物,可是不能有半点岔子。”
“哈哈…”五戒大笑一声,“北原五城那边早已经回了信,他们已经知道了这个大小姐,从今以后,她便是整个大顺朝最尊贵的公主,刘家有皇室又算得了什么…”
冯春的面容微微有些不满,呵斥道:“可不能胡言乱语,咱们已经落后了太多,当今的天下可不能和十八年前相比,对了,明日面见皇上的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可有和皇上说我要将月儿接回府里的事情?”
五戒摇摇晃晃的打了一个酒咯,不以为然道:“些许小事哪里还用这么重视,听说最近刘武德正在拿商许开刀,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商许可是他最有力的支柱,看来真是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过河拆桥啊!”
冯春懒得理会五戒的这些胡言乱语,临近正午的时间越来越近,一双略带愁容的眼睛凝视着幽深的巷道,心里越来越紧张。
正房里准备好了的酒菜早已经拿下去热了第三遍,这时候开席的话就正正刚好,调料什么的都已经非常入味。
拉长了脖子都有些酸痛的冯春正紧张得思绪不宁的时候,巷道的深处终于是有了动静。
一个委屈得让人听了都十分心痛的女孩子声音从巷道深处传了过来:“爹,爹,她欺负人,欺负人…”
声音拉得很长,抽泣的悲鸣只要听见这个声音都为之痛恨,谁,谁尽然敢把侯爷的掌上明珠欺负成这样!
直到眼珠都差点期待得掉下来的时候,出来的人尽然不是乔月,而是那个高挑而纤细,鼻梁上还有一颗小黑痣若隐若现的冯玉兰。
这让冯春心里大大的失落。
没有理会冯玉兰的哭诉,他继续朝冯玉兰的身后看去,过了半晌。他说道:“怎么只有你一个回来?”
是的!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他没有第一时间关心冯玉兰为什么会哭得这么委屈。
冯玉兰的眼睛早已经哭得红肿,听见冯春的问话。她心里发憷,有些心虚。她斜着眼睛悄悄看了一眼冯春,急忙扑到他怀里撒娇道:“爹,您不疼女儿了吗?女儿都已经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了,您看,您看,脸上都被她打成这个样子了!”
冯春这才回过神来,凝视一看,果然,冯玉兰的脸上两边都有五个深深的手掌印记。
他微微皱眉。怜惜道:“苦了你了,兰儿,她不愿意来吗?”
听见冯春这么一说,冯玉兰哭泣的声音就更加嘹亮了起来,起码隔着几个街道的人都能够听见她委屈的抽泣。
她拿出一张绢细的手绢擦了擦泪水,可怜巴巴的说道:“爹,她说她不认识你,她和你没有半点关系,请您以后都不要去打扰她。不然,不然她会杀了女儿。”
说话之间,冯玉兰小心的观察着冯春的表情,害怕冯春不信。她急忙又把刚才那个一起去送请帖的小厮叫过来说道:“爹,您看,不仅孩儿挨了打。就连下人她也不放过…”
“哎~”冯春叹息,愧疚的看着怀里的冯玉兰。“罢了,罢了。既然如此,那就吃饭吧!”
冯玉兰还有些不满,嗔怒道:“爹,孩儿被她打了,不能就这么算了,你要给孩儿做主!”
俗话说打蛇随棍上,不得不说冯玉兰把这一招简直发挥得淋漓尽致!
冯春面做苦色,满脸惆怅:“既然如此,那你就打为父吧,既然你是替为父办事,受了委屈,为父替她给你道歉行不行,实在消不了气,你在为父身上打回来也成。”
话虽然这样说,冯春的脸上一点都没有慈父的模样,反而是愣愣的失神和满脸的失落。
冯玉兰继续撒娇:“不干,孩儿不干嘛!是她打了孩儿,孩儿怎么也得讨回来,不然,她还真以为咱们侯府的人好欺负了,您可要知道,这一次她敢打孩儿,下一次她可就真敢打您。”
冯春的脸上微微抽搐了一下,冯玉兰的话,好像让他察觉到了什么,他凝视着她,严肃的说道:“她打了为父又如何,为父可是巴不得她来打,只可惜,她恐怕连打为父一下都不愿意…
此事不要再提,不然,休怪为父不轻饶于你…”
冯春何等人物,若不是冯玉兰一直紧抓不放,他还不会察觉到什么,可是现在,他多多少少已经发现了一些不对。
乔月是她的亲生女儿,冯玉兰是他的养女,要是乔月顺利的来了侯府,那么本来属于冯玉兰的一切,都会被乔月全部夺走,女人的心眼,从都都不会大。
只是在一眨眼的时间,发现了冯玉兰不对劲的一瞬间,冯春的脑子里已经想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看来,她脸上的伤,还有乔月不来的事情,并不是冯玉兰嘴里说的这么简单。
“哼…”他冷哼一声,把还哭得梨花带雨的冯玉兰从怀里推出去,转过身,对还在同情冯玉兰遭遇,愤怒乔月的五戒说道,“即刻把天绣宫转到乔月名下!算是玉兰对她冒犯的歉意。”
他的声音威严,那种难得的,不容改变的威严。
霎时间,就连还有些醉意的五戒和冯玉兰都脸色为之一僵,不明白冯春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不等五戒和冯玉兰回过神来,冯春狠狠的甩了一下衣袖,一转眼就不悦的进了侯府。
今天本来应该是很高兴的一天,没想到事情的败笔就发生在他让冯玉兰去邀请乔月这个事情上面。
错不在冯玉兰,而是在于他。
“呵呵…我应该亲自去的,应该亲自去的,作为父亲,她的亲生父亲,亲自去请她又怎么样,很落了面子吗?
冯春啊冯春,你怎么会连这点事情都考虑得如此不周全。”
冯春嘀嘀咕咕的说道,往大门里面走了不到二十步,忽然,他猛的一下转身,喊道:“周三,咱们两个亲自去请。”
说完,冯春转身,直接就朝巷道深处走去。
只留下冯玉兰一张怨恨和恶毒的眼神呆呆的站在那里。
是的,她恨乔月,她害怕的事情终于还是来了,她求了很久都得不到的天绣宫,现在尽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要成为乔月的产业。
她恨乔月,一向,她都没有得到过冯春的亲自邀请,她凭什么就能享受这一切,她乔月,一个卖鱼的女子而已,一个给人做过小老婆的贱。人而已,凭什么就能用得到堂堂的威武侯的亲耐。
冯春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巷道里的时候,冯玉兰在渐渐的回过神来,回头看一眼满脸通红的五戒,说道:“五叔,您不会把天绣宫给她吧,咱们早就说好了的,这应该是我的东西?”
她腻人的声音一停,呼呼的刮起了一阵很冷的风,吹起满天的雪花都捶打在他脸上。
五戒打个寒战,早已经上头的酒劲好像一瞬间就醒了过来,忙嘿嘿笑了一声,朝冯春离去的方向追去,说道:“什么,什么,你说的什么?醉了,醉了,你五叔我喝醉了…”
百福街中段的鱼铺又正常的打开了大门开始营业,老板有喜的牌子已经被摘了下来。
停在门外的那辆顶着黄布的马车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咚咚咚…”
铺子里不时传来一阵钝刀劈砍在案板上的声音。
除此之外,不算宽大的鱼铺,显得异常的安静。
很整齐,三个身高参差不齐的人都清一色的站在案板前劈鱼,即便是到了饭点的时候都没有人喊饿。
满案板上都是鲜红的鱼血,不过没人清洗,他们都在不停的砍着从桶里捞起来的活鱼。
柳杏刚刚把一条活鱼劈成了渣,再一转身朝桶里抓鱼的时候才发现,昨天进的鱼都已经被他们全部劈完了。
她不满的说道:“耿护院,再到东阙门那边去进五百斤鲜鱼回来…”
她声音一停,耿护院手里的鱼刀哐当一声就扔在了案板上,转身直接就朝店铺门口走去。
走了一半,驻足,阴沉的说道:“下次再见到那个恶毒的女子,我直接把她砍了!”
柳杏的声音从铺子里面传来:“你个没用的东西,用不着你动手,我直接砍了便是。”
正在这个时候,铺子外面传来一个温厚的男子声音:“饭做好了,都过去吃饭吧!”
吃饭?
三人同时朝这个说话的男子看去。(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 王三
初雪如旧,故人相见,应该是很好的心情才是,可是大好的心情,全被一张侯爷有请的帖子给搅黄了。
乔月踩着满街道的积雪,慢慢悠悠的走在街道上,四周都是吆喝叫卖的声音,这种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