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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娘子还有什么吩咐?”
卫征回头朝乔月这边走过来,满脸的疑惑。
“听说户部尚书司徒大人是你的学生?”
司徒信?怎么会想起他?卫征再次疑惑,这个时候被乔月叫出他的名字,肯定不会是好事情。
他想了想道:“司徒大人可有得罪了乔娘子的地方?”
乔月摇头:“没什么,就是问一问!”
说完。乔月便没有再管卫征,让旁边的护卫牵过来了之前的那辆黄布小马车,小心的把王三扶上车,她微笑道:“王叔,咱们这就去接王翼哥出来。”
顺便又把柳杏也塞进了马车里,没有再管还楞在食铺旁边的姜鸿,一行人便开始往东城那边的京兆府而去。
一时间,整条街,除了满街道还在嚎叫的侯府家将,就只剩下姜晟一个人孤零零的从臭水沟了爬出来。
望着远去的马车和人群。姜晟在心里含恨的咒骂:“如此迂腐无用之人。尽然都能当官,老天爷,你不公啊!我姜晟寒窗苦读十余载,我要求个仕途有错吗?有错吗?凭什么杨慧贞那种蠢货都能当官。而我姜晟。论学识。论聪慧,哪样不在这些人之上,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么待我…”
马车走了几条街道,坐在车辕上的乔月这个时候才对旁边一袭白衣的李茂元说道:“说吧,你找小女子有什么事情?”
李茂元看了看四周的皇宫护卫,好像在说他要说的事情不方便让这些人听见一样。
乔月停了马车,让四周的护卫都离开视野之后,她说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不料,满身文气的李茂元此刻尽然刷的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小声道:“请乔娘子帮我…”
乔月大惊,什么事情能让李茂元这样一个文武双全的人物跪地相求,问道:“李大人文武双全,到底是什么事情?尽然要我一个小女子相助?”
李茂元道:“李某一家都是胡族,二十年前威武侯挥师北进,我北胡国大片国土尽数落入刘家之手,我胡族也被赶到了长年冰封气候恶劣之地,近年来,家母身体每况愈下,思及家父一个人长年生活在北原,家母常常念叨,垂暮之年,唯一的念想就是再和家父见上一面,然而,我这个当儿子的,尽然连母亲唯一的念想都完成不了,真是无用至极…”
李茂元说着,简直泣不成声,以泪洗面,看得乔月都为之感动,为人之道,孝字当先,这李茂元果然是不同于姜晟这样的读书人。
乔月道:“你要去,那便去就是了,你要求的人,应该是皇上才是,何故又找到我这里来?念你一片孝心,想来皇上也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李茂元垂泪道:“乔娘子有所不知,威武侯当年在墨石河建了北原五城,这五座城池扼守关隘,生生把胡国和顺朝隔绝开了,咱们不能北上,他们也不能南下,北原五城就好像是矗立在顺朝和北胡国中间的一个国家,即便皇上说了话也不管用,过不去!”
“哦?”乔月皱眉,若真如李茂元所说的这样,李茂元想要让他老娘回北胡,还真不是好办的事情。
乔月想了想,好像明白了李茂元为什么要来求她,不过她此刻很不想提起冯春这个威武侯。
乔月的脸色阴了下来:“那你也应该去求冯春,而不是来找我,城是他建的,想来那里的城主会听他的命令。”
李茂元摇头:“规矩是侯爷当年定下的,李某早已经求过侯爷很多次了,哎…”
“哦?”李茂元这么一说,乔月心里升起了一丝疑惑,“既然这样,那北原五城的人怎么生活?难倒他们没有通商,你可以假扮商队混进去呀!”
李茂元道:“咱们的货物只能在南城门下交易,据说北胡的牛马,只能在北城门下交易,都是不能进城的…”
“啊!”乔月更加不解,“你们傻啊?那岂不是好处都让他们给赚了,顺朝的货物他们转一下手,中间赚差价卖到北胡国去,北胡国的东西,他们又转一下手卖到顺朝,这世界上没有这么傻的商人吧,既然他们不放行,大家也可以断绝与他们的通商就是了,他一个处在中间的小国家,难道还能难得住偌大的顺朝?”
李茂元叹息:“乔娘子讲的不无道理,当年最开始的时候都如您说的那样,大家都是互不通商,可是后来才发现,那个北原五城很不简单,深处复地,不仅能自给自足,无论是手工,丝锦,冶炼技术,农工之术,都不是咱们顺朝和北胡能比的,咱们的宝刀在他们那里,简直就是一堆废铁,咱们的布染,人家跟本看都不看一眼…”
李茂元说了很久,不过乔月大概是听明白了,那个北原五城大概就和藏药村差不多,只是那里的人多,从冯春哪里得到的先进技术更多,所谓的通商,五城里的人都只是从中间换得一些原材料罢了,并没有赚取暴利。
而且更难得的是,那个地方生产的东西不会卖到外面来,无论外面的人出多高昂的价格,他们都不会卖,而且哪里的人非常骄傲,说白了,就是他们好像很有优越感,自觉比胡国和顺朝的人都要高一些。
“嗯,好,这个事情我记下了,你且先回去等我的消息吧,等我想到了办法,自然会派人去通知你!”
乔月皱着眉头打发李茂元离开。
之所以是皱着眉头,实在是听这个李茂元说了这么多,乔月总感觉这个人很不简单,好像这是一个天大的阴谋一样。
为什么会这么说,那是因为李茂元好像早已经想好了乔月要问的所有问题,不管乔月问什么,他总能对答如流,条条是道,而且前后没有半点漏洞,每一句话,前后逻辑严谨。
看着李茂元笔直的身躯远远的消失在巷子的转角处之后,这种有阴谋的感觉在乔月心里简直是越发的浓烈。
不是已经想明白了李茂元所谓的孝字背后隐藏了什么样的阴谋,而是一种女人潜在的第六感。
北原五城,好像在这之前在哪里听说过?
乔月没有挥动马鞭,而是就这么静静的坐在车辕上苦思起来,四周离开了的护卫又重新出现在了她的身边。
车里的王三虽然很急切想见到王翼,不过这时候他依然很安静。
他要去胡国,想过北原五城,怎么就找上我了呢?难道是因为他知道我是冯春的女儿,所以希望我去向冯春求情?
四周的人虽然散开了,但是我和他的对话肯定都被这些人听了去,而且之前就听小珠说过他在皇上面前说要求见我的事情,那就是说他根本就不怕皇上知道,或者说他早已经开诚布公的和皇上说过他的心思。
不对,所有的一切,在这个孝字背后都太理所当然,太无懈可击了。
忽然,乔月猛的拍了一下额头,眉头舒展,她终于想起来了什么时候听说过北原五城。
那是她几个月前在昏迷的时候模模糊糊的听说过戴德和姜鸿的对话。
姜鸿说:“是不是知道了之后你就能让北漠国越过北原五城,直达京城?”
戴德回答:“前辈果然不愧曾经是威武侯账下的八大金刚,总是能一语道破其中的关键,因为她,所以才有了这一次的交易!”
姜鸿疑惑:“那个和你交易的人是谁?”
戴德回答:“不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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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殷红妆
滴答的水滴从假山飞泄而下,满院子枯黄的蒲苇早已经被积雪覆盖,不过雪冻不了活水,听雨宫里依旧还有雨声。
赏过了初雪的御花园,刘武德鬼使神差的来到了听雨宫,没有人跟随,就他一个人,整个天下都是他的,更别说这个朱漆高墙里的皇宫。
殷红妆站在上次那个宫女凉衣服的回廊处看着满园子的积雪发呆,身穿皇袍的刘武德都已经走到了她身边,她好像也没有察觉。
“你难倒就不想去看一看她?”
刘武德先说话,这个她,说的自然是乔月,他盯着殷红妆白皙而透着几分红润的脸颊,心里再次叹息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女人。
和乔月的美不一样,她风韵妖娆的身姿上有一张冰冷而孤傲的脸,她微微露出的颈项,微微上扬的下巴勾勒出美丽的弧线有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高贵。
她的美已经脱离了外貌的千言万语,这是一种骨子里的气质,孤傲,高贵,成熟,她一袭红妆,就像是深秋里染了白霜的枫叶。
她冷冷的说道:“看或不看又有什么关系,难倒还能改变得了我是她亲生母亲的事实?”
刘武德点头:“冯春出了慈云山,到京城里来了,今天一大早就来了,说是明天就要进宫来见我,你说他会不会来看你?”
“哦?”殷红妆的脸僵硬的动了动,“你怕了?”
“怕?”刘武德扶着红栏的手微微用力。指节有些发白,“是的,我应该怕,他十八年不出慈云山,这次出来,想来是要来找朕报仇的吧。
哦,不对,其实她更想杀的人应该是你吧?毕竟当年让他心灰意冷,让他杀了最爱的人是你,而不是朕!”
说到这里。刘武德的气势猛的一变。刚才的自称还是我,这会儿立刻就变成了朕。
“他不会杀我!”
殷红妆说道,语气坚定。
“为什么?”
“因为我是她的娘,生她养她的娘。这还不够吗?”
“可是你不是一个合格的娘!”
“这又有什么关系。你不了解她。你更不了解冯春,只要有她在,乔月就不会看着我死。冯春也不会让我死,即便我做了再多天怒人怨的事情,我都不会死,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
殷红妆的语气坚定而自信,她说完,转身,轻轻迈步往听雨宫里走去。
宫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刘武德大惊,记忆中,这个听雨宫里不应该有人才对。
他两步走到殷红妆前面,走进大门,原来有一个穿着黑色破布衣服的男子在弯着腰打扫着积满了灰尘的宫殿。
“你是谁?”
刘武德警惕,声音在宫殿里回荡。
弯腰打扫的人回头,一张长满了络腮胡子,容貌有些颓废,不过他直起身来的时候,八尺多高的个子,大山一样的身材,给人一种莫名的压抑。
“是你!尽然是你!”
刘武德大惊,虽然这个男子满脸的颓废和落魄,还是把他惊吓的连忙退了好几步。
拿着扫帚的男子看不清楚表情,因为他的脸已经被胡子覆盖满了,除了那双渗人的浓眉虎目,一切都是那么的平常。
刘武德扯着嗓子正准备喊人,不过刚刚一口气震得脸红脖子粗的时候,他好像才意识到了什么,如果眼前的这个人想要杀他,这个时候恐怕他早已经没命了。
他努力的平静了好久被惊吓得起伏不停的胸膛,回头看一眼依然冷冰的殷红妆:“他什么时候来的?”
殷红妆道:“知道了又能怎么样?腿长在他身上,他什么时候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难倒你还能拦得住他不成?”
是的,当年他设下重重埋伏,这个人依然如履平地,他还真拦不住他,如果没有他,或许十八年前,冯春就已经死在了他的手里。
这个长满了胡子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齐州城郊那个已经死了很多年的乔豆腐,乔月的养父乔云天。
乔云天名冠天下,就连当日姜鸿在遇到戴德的时候都说,北漠离刀门的绝学,只有我六弟的狂刀十八式可以克制。
言下之意,论武功,他姜鸿不及他这个六弟乔云天,他是北武刀王,他是冯春手下八大能人里,武功第一的乔云天,盛名之下,从来就没有弱者,即便是姜鸿都进不来的皇宫,他依然可以来去自如。
“是的,是的,你应该在这里,她在这里,你又怎么可能不在这里,朕尽然没有想到这一层关系。”
刘武德还有一些激动,她和你重复的用,不过还好,在场的人都能听明白他讲的什么。
这时候殿外急匆匆的走进来一个跟随乔月的密卫:“皇上,乔娘子伤了威武侯的女儿,现在正朝京兆府去了。”
三个人同时朝这个密卫看去,乔云天依旧是那副不理不睬的样子,不过他一直在看着殷红妆,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着什么。
不等刘武德说话,那个密卫又接着禀报:“对了,中间的时候乔娘子见了一次李茂元。”
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情报,李茂元早已经很多次当着刘武德的面要求见乔月,不过都被刘武德挡了下来,在他看来,乔月是他的私人物品,不论是谁,想要求乔月什么,他都要提前知道。
刘武德心里稍稍有些不悦,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心思,既然见了,那就见了吧。
刘武德挥了挥手,示意这个密卫退下,反正乔月这一次出宫,对他来说已经收获不小。就凭乔月当街把平阳公主是皇后偷人剩下的野种这个事情公诸于众,对他刘武德来说,真的是太好的事情,对他即将要对商许动手,简直就是民心所向。
密卫刚刚退下,不料这时候殷红妆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再然后,她的笑声戛然而止,脸色变得阴寒,说道:“你的密卫真是群没有的东西。尽然让冯玉兰活着回去了。你真是越来越没用了。”
刘武德皱眉,不过殷红妆的话在心里稍稍过了一下就明白了她的言下之意。
街上的时候真的是很好的机会,如果趁乱杀掉冯玉兰,激化乔月和冯春的矛盾。这样。。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不论最终是谁胜利。他刘武德都是最后的赢家。
“呵呵…”刘武德随后也冷冷的笑了起来,“果然还是最毒妇人心,你尽然忍心这么折磨你的亲生女儿,你用她一辈子来布这个局,你以为朕看不出来?
你这样折磨她,把她抛下自身自灭,受尽欺辱,为的就是要在她心里种下对冯春无尽的恨,最后让他们父女相残。
女人的心,还是太过狭隘,从今天的事情来看,你已经成功了,不过成功的不是你,而是那个冯玉兰帮了你。”
殷红妆的心思被刘刘武德一语道破,一点也不怒,只是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往宫殿里面走。
刘武德追上:“我听说项儿和她的关系不错,要不要朕再帮你一把?”
“刘项?”殷红妆停足,“和你一样没用,若果你要说让冯春杀了刘项而激起他们父女两个的矛盾,那么你就错了,我的女儿,我了解,她根本就没有喜欢上你那个没用的儿子。”
“没有喜欢上吗?”出乎刘武德的预料,“齐州和宁州的事情朕后来已经派人调查过了,项儿不会有这么缜密的心思,这一切,都是你苦心安排的。
因为项儿入封地之前见过你,你要让乔月爱上项儿,然后项儿利用乔月,这一切你们都进展得很顺利,巧妙的安排齐州的遇刺,项儿巧妙的和乔月相遇,两人孤男孤女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半个月之久,想来应该一切都进展得很顺利吧。
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也有失算的时候吧?项儿利用乔月杀了成儿不假,不过你们谁也没想到,乔月尽然遗传了冯春神仙一样的手段,如果不是后面朕详细的调查,朕尽然都不知道,她尽然能指挥天雷。
天雷啊,她不仅能行云布雨,还能降下天雷,恐怕冯春也没有她这么厉害吧?
所以,你策划的用项儿利用乔月杀掉成儿,然后皇后降下雷霆之怒,这个时候你再让项儿血淋淋的告诉乔月,这都是他利用她干的,让她一个小女孩子无助的面对皇后的雷霆之怒…”
“不错…你猜得很正确。”殷红妆阴测测的打断刘武德的话,“只有她受到的伤害越深,她才会恨冯春越深,只有这样,才能弥补他对我的伤害。
因为他冯春,我殷红妆这一辈子就这么完了,他以为他每天守着那个坟墓就能赎罪了吗?
呸…我要让他绝望的看着她的亲生女儿,亲自掘开她最爱的人的坟墓,戴璇儿,她抢了我男人的心,就算她死了这么多年,我殷红妆也要挖开她的坟墓曝尸。”
本来就阴冷的宫殿,经殷红妆阴寒的声音这么一说,就更加阴冷了,就连刘武德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女人发起狠来,特别是像殷红妆这样聪明的女人发起狠来,真让人害怕。
“可惜…”殷红妆叹息一声。
刘武德道:“可惜什么?虽然你没有算到乔月能有冯春这样神仙的手段,可是事情依然还是在按照你的计划在发展啊!
乔月和冯春的关系已经越来越疏远,朕承认今天应该趁乱杀了冯玉兰才是最好的结果,可是你要知道,在场的可不只有朕的密卫,还有姜鸿在,西棠街那边距离冯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