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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面上的表演,掀起一阵高过一阵的****,欢声如雷,鼓声如雷,掌声亦如雷,一声一声敲击在甄钰的心上,直至麻木。
忠勇侯,那就是忠勇侯!可恨这一刻离得这么近却仍是那么远,她感受到他的气势,却依然看不清他的面目。但她不会忘记,就是这么一个人,将她带到世间,然后又无情的弃她而去!
甄钰不知不觉远离了福清公主等人,一个人怔怔的靠在一角栏杆,目光直直的瞪着发号施令的指挥台。
“甄姑娘,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耳畔忽然传来一个关切的声音,甄钰下意识抬眼望去,一双深邃的眸子恰恰映入眼帘。是计世宜。
甄钰直直的瞪着他,这个人,算起来该是她前世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啊!弟弟!多么可笑!她嘴角扯出一缕嘲讽的笑容。
“甄姑娘,那天……对不起!”计世宜有些愧疚的低声说。
“对不起?”甄钰的声音轻飘飘的,目光忽然变得空洞,她身子往后靠了靠,嘴角勾起一个弧度轻轻道:“与你何干?用得着你说对不起?”
“甄姑娘,你没事吧?”计世宜愣了一愣有些纳闷,甄钰这个样子分明不是为那天的事情生气,但她对自己的厌恶与反感却是实实在在毫不遮掩的,他不懂自己除了那天还有什么时候得罪了她!
“跟你没关系!”甄钰收回不受控制的眼神叹了口气,不觉微微苦笑,眼前这人,虽说是计秉毅的儿子,但他跟计秉毅做下的事又有何干?她的报仇对象是计秉毅,没有必要针对其他计家的人。
可是,对计家的人她绝对喜欢不起来!
“我有点累,想清静一会儿,计公子请吧!”甄钰淡淡说道,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
“姑娘若是不舒服便说一声,福清公主不是那等不讲道理之人,定不会为难姑娘。”计世宜见她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当下也不好说什么,点点头便掉头走开。
不料计世宜脚下刚动,突然听到甄钰一声惊惧的尖叫,他猛一转头见她所靠之处栏杆不知怎的折断了,她整个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外倾去。
下边,是两丈多高的平地……
计世宜想也未想脚下如风闪身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牢牢握住了甄钰手臂将她拉了上来。甄钰脸色惨白,惊魂未定,脑子里轰鸣一片睁大了眼怔怔的望着他。
“甄姑娘!”计世宜目光一跳,深邃的五官直直倒影在甄钰的眼眸中。
“出什么事了!”甄钰的尖叫声在这热闹喧天的场合中别处的人没注意到,可是福清公主、二皇子、梁玉中等几个同一高台上的人哪能不注意到?一时都抢了过来。
看到甄钰身后那空出来偌大一块窟窿,福清公主只觉眼睛一花****发软,“啊!”的一声尖叫起来,被二皇子一把捂住嘴,她好一阵才回过神来。
“甄姐姐!你没事吧!”福清公主惊吓劲过去推开二皇子的手,奔到甄钰身边紧紧握着她的胳膊,将她拉着往内走了走。
四名随行的太监也吓懵了,忙斟茶递水搬椅子的伺候几人坐下,其中一人就要跑下去叫人,被二皇子一声喝了回来。
“今日之事谁也不许说出去,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好了,”二皇子的声音有点懒洋洋的,嘴角还噙着笑,目光一溜,以一种无谓的腔调懒洋洋道:“不然的话你们一个个的都是失职,脖子上的脑袋还想不想要了?”
四名太监脸色一白,慌忙答应,其中两个机灵的不等二皇子吩咐已经往那处缺口走去,将那歪在一旁的栏杆木条小心翼翼的拉回来做成完好无缺的样子。
“不行!”福清公主十分气愤:“这些臭奴才一个个都该打!干活干成这个样子,若是甄姐姐摔下去了,那,那——本公主一定要告诉皇后,教皇后查出来狠狠打他们板子!”福清公主想起刚才不由打了个寒颤,二皇子等也不由心中一凛。
二皇子瞧了甄钰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公主,”甄钰轻轻吐了口气,握了握福清公主的手勉强笑道:“二皇子说的对,反正我也没事,这件事就不要声张了!”在宫里头出事,小事也能变成大事,更别说这还不是小事了,到时候还不知牵连到多少人、牵扯出什么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甄钰不愿意在皇宫里出这个名。
“可是,可是甄姐姐你——”福清公主犹自不甘、不忿、不平。
“我这不是好好的嘛!”甄钰苍白的脸恢复了几分血色勉强笑笑,柔声道:“公主,这件事一个人也不许说,好不好?”
“可是,为什么呀?明明姐姐受了委屈了!”福清公主扑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脸上满是愧疚。
甄钰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道:“因为,因为我觉得太没面子了、太丢脸了,好公主,求您了,别往外说好不好?”
二皇子、计世宜等没想到甄钰会这么说,一时都有些愣住了。
福清公主一想也是的,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但一想到奴才们不尽责害甄钰受到了惊吓她又有些不甘心,左思右想好一会才便不情不愿的点头:“好吧!甄姐姐这么说,那我听姐姐的!二皇兄、表哥、世宜哥哥,还有你们几个,都不许说出去!”
二皇子等人听福清公主转眼又吩咐得一本正经无不暗暗好笑,面上却是忙一本正经答应下来,那四名太监更是半个不字不敢说,连连点头应是。
“龙舟竞渡比赛要开始了呢,一年一次的机会错过就没有了,公主您不去看吗?”甄钰浑然无事般笑了一笑。
福清公主扭头瞧了瞧热乎朝天的湖面,忽然有些意兴阑珊说道:“甄姐姐你差点就出事,我哪里还有什么心情看!”
甄钰心中一暖,呵呵笑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公主,咱们说好了的,此事再不许提!”
福清公主一愣,抿了抿唇嗯了一声。
“二皇子、小公爷、计公子你们陪公主一块儿去看吧,我在这里一个人静静的歇一会儿!”甄钰眼波流转扫过他三人笑了笑。
二皇子哂然一笑:“甄姑娘果然洒脱,疯丫头,走吧!”说着一把拽着福清公主过去了,福清公主瞧了瞧甄钰没再吭声,梁玉中和计世宜也跟了过去。
甄钰的目光蓦然一冷,冷冰冰的瞅着计世宜的背影,心中冷笑:计家的人,果然都了不得啊!老的负心薄幸始乱终弃,小的眼高于顶无利不早起!方才计世宜的速度显然是习过武的,他今日能如此眼明手快千钧一发的拉住她,那日相撞却任由她跌倒在地,想来今日她是尚书千金、公主贵客而当日只是个平民小子吧!
福清公主几个虽然仍在观看着比赛,但却没了先头指点评论说笑不断的气氛,几个人都闷声无言胡乱瞧了一瞧,结束之后,便随众谢恩,各自散了。
甄钰依然随福清公主回了明珠苑,次日与公主告别回甄府。福清公主盈盈再三叮嘱,让她有空一定要进宫陪自己。期盼的目光眼巴巴的望着她,还透着点讨好和内疚,甄钰便知她还在为北苑中事不能释怀,可是答应了再也不提她又不好再提所以才用这种眼光看她。甄钰又觉好笑又觉心疼,宽慰了她一番,答应一定常常进宫陪她,福清公主这才又高兴起来,漂亮的大眼睛闪亮闪亮的。
甄钰回府之后,甄夫人才算一口气落了地,携着甄钰的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目光极其挑剔仔细,一个劲的念叨着:“我的钰儿可算回来了,可把娘想死了!”
王妈妈也在一旁笑道:“姑娘您不知道,姑娘不在这几日夫人早晨一睁眼便开始念叨姑娘,念到晚上就寝了才罢!若是姑娘将来出嫁了,还不知夫人怎么样呢!”
说得一屋子人都笑了起来,甄钰害羞的扑入甄夫人怀中,甄夫人揽着笑道:“那可不一样!”说着又感慨道:“虽是玩笑话,钰儿今年十岁,也留不了多少年咯!不知哪家的公子有福气,求了我家钰儿去!”
“可不正是呢!”王妈妈也叹了口气。
甄钰心里一惊,突然有些心烦意乱起来,大仇未报,谈何嫁人?她嘟着嘴沉下俏脸抱怨道:“娘!人家一回来娘就说这些个话!”说着扭身就要走开。
甄夫人忙笑着一把拉住:“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携着她坐在身边娘两个好好说话。
甄钰忽然抬眼往四下里瞧了一瞧,笑道:“怎么不见锦心姐姐?”(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83章 内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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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内奸
甄夫人和王妈妈相视,锦言、锦绣等丫头亦面露怜悯之色,甄夫人便叹道:“这锦心今年也不知是怎么了!麻烦事一遭连着一遭!也不知是怎么了,突然起了满脸满身的疙瘩红疹,上了药这些天都在房间里避风呢!”
“有这种事?”甄钰吃了一惊。
“可不是呢!”王妈妈叹道:“用了好几天药,身上的倒好了一些,脸上一时好些一时又反复没个消停时候,再这么下去脸可就毁了,那丫头急得直掉泪,偏府上不知哪里传起来的流言还说她是沾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夫人好生惩戒了几个嘴碎的才把这些闲话压了下去。可那丫头的脸仍是——,唉!”
甄钰不由纳闷,如果说是沈姨娘那边搞鬼,锦心一个丫头而已,在甄夫人跟前再有脸面也是一个丫头,况且又是即将出嫁的,根本已经碍不着沈姨娘了,沈姨娘何必要针对她!如果说没人搞鬼,怎么接二连三的都是她沾惹上麻烦事?可如果以上两种情况都不是,那会是谁这么处心积虑的非要害她不可?
“娘,是不是请的大夫不行啊,不如换一个医术高明些的再替锦心姐姐瞧瞧吧,她可马上要当新娘子了,要是毁了容怎么办呢!”甄钰笑着,眼光流转。
“请的是吉祥街鹤年堂的坐堂李大夫,有名的老药堂,家传的医术,那还有不好的?这也真奇了怪了!”王妈妈说道。
甄夫人也随着感叹了几句。
甄钰默然,王妈妈既然这么说,想来那鹤年堂的大夫必是不错的,锦心只是一个丫头,请到这样的大夫诊治已经不错了,总不能去把胡太医请来吧?贸然去请胡太医,那是对他的不尊重了!
不多会摆上午饭,母女两个便用了饭,饭后略坐了坐,甄夫人照例要歇小半个时辰,然后应付各处当差媳妇婆子们的话。甄钰不困,便往南熏馆去找甄克善。
难得甄克善居然没有偷溜出去练功,正坐在书房里看书,一手举着书,一手支撑着脸,眼睛半眯半合,头一会往下一点,瞌睡极了的模样。
甄钰在外面见了忍不住“扑哧”一笑,甄克善听到动静眼中精光蓦然一闪,整个人霎时散发出一种凌厉的气势,看清是她精神遂松,不由将书一抛笑道:“钰儿,你回来了!”
“哥哥,你好用功哦!”甄钰踏进来,抿着唇笑。
甄克善叹道:“还有半个月爹就要回来了!”
甄钰恍然大悟:她就说呢!爹回来检查功课,又没有甄克守帮忙掩护,他能不着急吗!
甄钰倒不好打扰他太久,坐了没多会兄妹俩说些闲话,便仍旧回正院去了。
甄钰抽空顺带去了一趟锦心房里,锦心见她来了,慌忙转过身去手忙脚乱的拿起面纱盖在头上,然后才起身屈膝见礼,虽勉强含笑,可那声音里的憔悴、彷徨、无助与烦闷苦恼谁都听得出。
甄钰坚持要瞧她,锦心无法,只得轻轻撩起面纱一角随即又飞快放下,苦笑道:“二姑娘,奴婢知道姑娘是好心,关心奴婢,可是奴婢这个样子实在是——”
甄钰暗自磨牙,虽只一眼,触目一片皆是绯红,大大小小的疙瘩挤挤挨挨几乎布满了整张脸,五官几乎都被掩盖了。
“平日里,是谁给你熬的药?”甄钰问。
“亏了锦言、锦芳、锦绣她们几个姐妹了,有时是下边的小丫头们。”锦心叹了口气,低低道:“姑娘,奴婢没福,偏这当口又遇上了这种事!”
“你也别多心,你心里越急,心火过旺,这疙瘩才会冒得更快更多,心情平缓些,这药喝了才有效呢!”甄钰忙安慰道。
恰好锦言端了药送进来,见甄钰在笑着招呼了一声,便也接着甄钰的话笑道:“二姑娘的话再不错的!锦心姐姐,你放宽心!”
锦心叹了口气,悠悠道:“谢二姑娘关心!锦言妹妹,麻烦你们了!”
“咱们是姐妹,锦心姐姐你平日里最是热心,常常提点妹妹,这点小事算什么呢!快趁热喝药吧!”锦言说着将药碗小心翼翼捧了递过去。
甄钰见自己在这儿锦心有些别扭不便喝药,于是笑着嘱咐了两句起身出去了。临走时她回头深深的瞥了一眼。
锦心的脸不时的在甄钰面前晃悠,甄钰便跟甄夫人提了,坚持要换大夫给锦心重新看过,甄夫人拗不过她只得答应。第二日,来的是福济堂的吴大夫,吴大夫诊治一番,重新开了药方,抓了药。甄钰见桂圆、莲子左右无事,便命她二人专门管替锦心煎药,省得锦言、锦芳、锦绣几个人都没闲空歇一歇。
两天下来,锦心脸上的疙瘩居然消了许多,原先又红又亮、饱满亮泽的疙瘩也渐渐的瘪了下去变成暗红色,相信要不了几日就会结疤,只要不去挠她,结了疤脱落了,也就好了!
锦心自是欣喜不已,锦言锦绣等也都代她高兴,都说二姑娘体贴下人,心地善良,甄夫人不以为意摇头微笑,却也喜欢看到听到别人夸赞自己的女儿。甄钰自己也颇为得意。
桂圆、莲子小孩儿心性,认真了两三天,见锦心也渐渐好起来了,便也不大上心了,那药罐子熬在厨房中,两人不时的跑到院子里玩。
这日中午熬药时,两人见锦芳有空便磨着她描花样子,厨房里的药罐子咕噜噜的冒着浓郁的药味。
一个窈窕的人影悄悄的自门边闪了进去,猫着腰四下里警惕的望了望,突然迅速用抹布捏着药罐盖子揭开,一手从袖中翻出一个纸包飞快的打开,便欲将纸包里的白色粉末往药罐里倒。
“你在做什么?”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同时,她的手腕也被人紧紧握住。
那女子身子一僵,惊异的扭过脸,瞳孔骤然一张一缩,脸色“唰”的变得惨白。
“锦言,你在做什么?”甄钰紧紧握着她的手腕一动不动,目光冷冷的盯着她。
锦言浑身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甄钰才勉强长到她肩膀那么高,可她却感觉到一股压顶而来的压力,逼迫得她喘不过气来。
“二姑娘……奴婢,奴婢”锦言身子一软情不自禁跪了下去。
甄钰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纸包重新包好,冷冷道:“是你自己走还是要我叫人来押着你走?”
锦言脸一僵,颤抖着起身,硬着头皮垂首跟在甄钰身后,一步一步走向了正屋。
“竟有这种事!锦言,你好大胆!”东耳房中,甄夫人怒不可遏,恨恨的瞪着锦言。
不由得她不生气,她手底下最得用、最宠信的四个大丫头之间居然出现了这么样一个暗算姐妹的人,正院岂不成了一个笑话?沈姨娘那边知道了,她能不难堪吗!
“锦言,你说,你为何要这么做?今儿这事你若再敢有半句隐瞒,立刻拖出去打死!”甄夫人护短,对自己手底下人少有动怒,但锦言这事显然已经挑战到她的底线了。
锦言跪在地上早已泪流满面,抽泣不已。
王妈妈一边替甄夫人顺气低声劝慰,一边叹着气催促锦言:“锦言,夫人问你话你倒是快说呀!你们几个跟了夫人这么多年,平日里亲如姐妹,你怎么就下得了手!你知不知道,你会毁了锦心一生呀!”
锦言再也忍不住,双手捂脸呜呜咽咽哭了起来,她又羞又愧,断断续续呜咽着道:“夫人,夫人,奴婢没脸再见夫人,没脸再见锦心姐姐了!夫人,奴婢一时鬼迷了心窍,奴婢,奴婢,奴婢——嫉妒!”锦言连说了三个奴婢才有勇气说出下边的话,她一下子抑制不住哭出了声,死死的咬着唇忍着哭腔道:“奴婢嫉妒锦心姐姐,嫉妒她有那么好的,归宿,奴婢才会——夫人,夫人,奴婢对不起夫人,对不起锦心姐姐!”
“嫉妒?”甄夫人气得一口气憋在胸口几乎出不来,恨铁不成钢骂道:“锦言,枉你平日聪明伶俐,原来竟是个愚蠢透顶的!坏了锦心的姻缘,于你有何好处?你还想替嫁不成?也要看夫人我许不许、人家看得上看不上!锦心有这样的福气,你应该为她高兴才是!你们几个跟了我这么多年,将来你们的婚事自然是我来做主,我岂会委屈了你们?你为了这损人不利己的龌龊心思就如此毒害相处多年的姐妹,你的心是怎么长的!我真是瞎了眼,竟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