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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单剑赴会,何时?何地?”
“以谯楼的钟声午炮声为准,午正日正当中,南门外三里处的废校场,届时有人在南门迎接尊驾前往,时辰不多,尊驾可以决定去否,还不算迟。”
“在下准到。”符可为淡然说:“除非沿途发生意外。”
“本府的人,绝不会在沿途施诡计。”十绝剑笑道:“告辞,并祝顺利。”
“不送。”
抢出两名店伙,慌张地将拘魂鬼剑扶走。
口口
口口
口口
煞神等三人,坚决反对符可为单人独剑赴约,坚持要易容化装伴同前往,但为符可为所坚拒。
“他们已放话在先,绝不允许陌生人接近,否则约会流产,那就无法避免这些地头蛇的杯葛,将会掀起可怕的血雨腥风,枉死更多的无辜。”符可为语气坚决地说:“所以我必须要去,你们放心,真有危险,我会见机退走的,我有把握摆脱轻功天下第一的绝顶高手,请相信我。”
三人对他的轻功有强烈信心,只要他不逞强愿意脱离,他们深信没有人能阻挡得了他的来去。
三人勉强点头,但表示要联络花非花等人在邻近的地方藏身,随时准备接应。
午正前一刻,符可为青衫飘飘出现在南门。
“符兄守信,咱们深感荣幸。”两名接应的大汉行礼恭敬地说:“在下兄弟领路,请移步。”
“有劳两位了,请!”他也客气,双方毫无敌意,修养到家。
南行三里,抵达废校场,野草一片青绿,地方平坦,正是理想的决斗场所。
四十余名男女,围成半圆迎客,四十余双眼睛全用怪怪的眼神迎接他。
其中有些人的眼中流外出愤怒,似乎认为他这种大胆的举动,狂妄得全没把徐州的英雄好汉放在眼下。
三里外府城谯楼,隐隐传来报午时的悠扬钟声,与三声午炮,正是午正时刻。
十绝剑带了五个人,离队上前迎接,保持地主风度,先礼后兵。
主人是狂剑余廷耀,他立即表明立场,他是萧家的朋友,代表毒箫萧独,邀集府城内外的英雄好汉,有志一同要以地头蛇的身份斗一斗符九这条强龙。
强龙来势汹汹,不曾按规矩拜会地方豪霸,他们忍不下这口气,所以才有今天的南校场之会。
表明身份后,狂剑替一同迎客的另四人引见。
绝剑苏天朝,武林九大剑客之一,排名第四,比长风堡徐堡主低两名。
落英剑路安,是位剑术名家,名气虽然没有武林九大剑客大,但剑术造诣并不比九大剑客逊色。
追魂镖骆太和,当代暗器名家之一。
神刀尚贵,江淮地区的刀术名家,修正相当扎实。
符可为感到好笑,这些人以徐州的地头蛇自居,自认是徐州的英雄好汉,却只有神刀尚贵,是真正的徐州人。其他都是当地豪霸请来做保镖的高手名宿,岂能代表徐州的地头蛇?
主人狂剑,也不是徐州人。
人太多,不便一一引见,其中绝大多数的人不知道符九是老几。
场面话交代毕,狂剑余廷耀话上了正题。
“咱们都是吃刀口饭的江湖好汉,尊重江湖道义和规矩。”狂剑话里藏刀,表面上却摆出英雄气概:“符兄初出江湖,谅必也心中明白,道义和规矩并非一成不变的,会随时地而有所差异……”
“呵呵!余兄,你的意思我懂,大家都懂,我不会介意的。”符可为大笑接口,相当不礼貌:“你说得好,我符九初出江湖,既然我来了,你们都是前辈,你们怎么说我怎么听,所以有何吩附尽避措教,满意了吧!”
“符兄谦中有傲,快人快语,我敬佩你。”狂剑一脸得意的奸笑像逮住了鸡的黄鼠狼:“余某五个人,每人公平和你较量一场,中间可以休息片刻,五打三胜;你胜了,拍拍腿走路,咱们徐州的好汉,今后绝不过问你的事。你输了,向咱们徐州的好汉磕头谢罪,带了你的人,日落之前出城远走高飞,走了就不要回来。”
“很好,很公平!”
狂剑举手一挥,出来了十个男女。
“这十位是见证,保证双方公平相搏。”狂剑愈来愈得意了:“他们代表了徐州群豪的尊严,绝对公平裁决,你有异议吗?”
“没有,很好!我信任他们的公正。”
这些家伙已把他当成砧上肉,有异议又如何?
“谢谢符兄的信任,符兄是否有话要说?”
“一件事,为何不许在下带人来?”
“嘿嘿嘿……”狂剑发出一阵得意的阴笑:“咱们已经知道,你明里带着煞神等三人,暗中还带有花非花那个杀人无所不用其极的女煞星,这四个人都是不要命的亡命之徒,他们如果发起狂来,这……咱们将付出可怕的代价。”
“哦!原来如此,我知道如何对付你们了。”符可为欣然微笑,心中却说:“你们真不幸,原来都是些怕死鬼。”
怕死鬼是容易对付的,而且已注定了是输家。
“你说什么?”狂剑显然没听清他的话。
“没什么,在下就等余兄宣布开始啦!”
“对,准备宣布开始。哦!符兄,还有一件事……”
“请说。”
“符兄,刀剑无眼……”
“对,刀剑无限,即使是宇内第一武功宗师,也不敢夸口说他可以神到意到,认穴出剑,攻左眼绝不会误中右眼,我懂。”符可为笑笑说:“双方交手,谁也不敢保证谁幸谁不幸,又不是师徒喂招。
放心啦!如果在下死在这里,我的人会在这里挖个坑把我埋了,拍拍腿走路,不会怨天尤人;因为我是在公平较量下把命输掉的,他们了解输是怎么一回事,怕输的人是不会赔命的。”
“好,快人快语,现在咱们就开始,神刀尚贵尚兄,他先下场。”
烈日炎炎,没有一丝风,在烈日下赌命拼搏,需要大量的体力。
要拼搏五场,简直是开玩笑,要耗损多少体力?
这是说,即使符九的武功,一比一都比五个人高明,但只要采用游斗术,拖一段时间再认栽退出,一定可以把他累死。
这是一场注定了的拼搏,徐州群雄用这种绝对不公平的手段,逼他走上绝路,存心置他于死地。
双方照面先客套一番,仍然保持英雄好汉风度。
公证人等双方客套毕上布就位。
符可为站下着,表示尊敬对方的成名前辈地位。
公证人并不宣布规定,也没查验兵刃暗器。这是说,双方均可任意施为,没有任何限制。
行礼毕,剑出鞘,符可为客气地献剑致敬,一拉马步立下门户,脸上肌肉开始松弛,因此而涌现傲世者的飘忽笑容,与那些争强斗胜者怒目而视、气涌如山的神情完全相反。
神刀先前威风凛凛的神情消失了,换上了庄严肃穆的表情,大概是真正的行家,知道对方已修至元神内敛,不为外界所撼的境界,不得不提高警觉。
“得罪了!尚前辈。”符可为用不带感情的嗓音平静地说。
这表示他要抢攻,反客为主;他是晚辈,前辈应该让招才是。
“请便。”神刀沉静地说,刀遥伸龙吟隐隐。
神刀以为符可为必定小心翼翼地探进,以制造进手的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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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完全料错了,符可为竟然放胆从正面强攻。
请便两字余音在耳,迸射的电光陡然迎面压到。
符可为出剑的劲道极为猛烈快速,不由神刀不接招,闪避不当,后续的追击攻势必定更为猛烈。
神刀果然来不及闪避,大喝一声全力接招,刀上风雷乍起,迎着射来的剑光吐出、外振,要将射来的电光震出偏门。
符可为出剑的速度,半途突然增加了一倍。
神刀的刀,封得太慢了。
“滚!”
电光排空而入,传出符可为的冷叱。
剑无情地贯入神刀的右肩窝,猛地一挑。
神刀嗯了一声,向左飞翻丈外,爬不起来了。
“在下显然胜了这一场。”符可为退回原位,向四周的十名公正男女冷然问:“诸位公证是否有疑问?在下等候宣判。”
四周哗然,人人变色。
不可能有胜负争议,堂堂一剑将人挑飞,是千真万确的事。
“你……你胜了这一场。”为首的公证中年人,用并不稳定的嗓音宣布,脸色泛青,惊恐的神色十分明显。
“在下不需歇息,请绝剑苏前辈下场赐教。”符可为以剑支地,站在那儿屹立如山。
他指名挑战,挑上名列武林九大剑客中排名第四的绝剑苏天朝。
绝剑出来了,双方按例先客套一番。
仍然是符可为站在下首,表示尊敬对方。
绝剑的信心,因神刀一剑受创而打了折扣,拉开马步,竟然一反往昔的习惯采取守势。
符可为滑进一步,剑映着烈日光华熠熠。
“我让你尽量发挥。”他沉静地说:“是你们逼我用剑的,今天我要替你在江湖除名。”
“小辈,你狂得离了谱……”
符可为不等绝剑的话说完,一剑点出。
电光迸射,风雷骤变,这一剑引发了绝剑的豪情,发起空前猛烈的进攻上剑运一剑绵绵无尽,快速移位形如疯狂,人与剑已无法分辨。
“铮铮铮铮……”一连串惊心动魄的双剑碰击声,急剧连绵震耳欲聋。
符可为在三尺方圆的地段内闪动、旋转、移位,来一剑封一剑,来者不拒,而且不乘机回敬,尽量让对方发挥。他根本未施全力,连名列武林九大剑客为首的山东青云庄庄主,北地一剑陈若天都一招失手,如果他认真出招,绝剑恐怕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这是一场绝望的攻击,枉费精力而已。
狂攻了一两百剑,绝剑心慌了。
四周观战的人都是行家,一个个心惊胆跳手心冒汗。
落英剑路安也是剑术名家,旁观者清,一看便知自己上去也攻不破符可为的防卫剑网。
“苏老兄的名号,今天真要被这小子勾销了。”落英剑无限感慨,向一旁的追魂镖说:“他的剑术真的神乎其神,人与剑已凝合为一;骆兄,咱们的希望在你身上了。”
“路兄,但愿他不会暗器,但希望不大。”追魂镖也泄了气:“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一拥而上,去找余老哥下令吧!他是这次约会的主事人。”
“那会死多少人?春秋会不比咱们强?”落英剑苦笑:“糟!苏老兄完了!”
情势逆转,主客易势。符可为反击了,绝剑接一剑退两步,仅接了六七剑,已经远离斗场中心,被逼退出四丈外,显得手忙脚乱。
先前符可为是不屑反击,这时是绝剑无力反击。
“撒手!”符可为冷叱。
一声清呜,绝剑的剑翻腾着飞出三丈外,落在凌乱的草丛,发出隐隐震呜!
符可为的剑,锋尖点在绝剑的胸口上。
“你很幸运,知趣的撒手。”符可为冷笑说。
“你……你的剑有鬼!”绝剑脸色死灰地说。
“你输了!”
“我……你嬴了。”
绝剑从死神手中逃出来,却从九大剑客中除名。
符可为倒垂着剑,大踏步回到原地。
“诸位不打算宣布吗?”他向发呆的公证人问。
“你……胜……胜了这一场。”公证人宣布得有气无力。
五打三胜,符可为已经胜了两场啦!
“那么,请狂剑余老兄下场赐教。”符可为再次指名挑战,找上了主谋狂剑。
狂剑余廷耀似乎不感意外,硬着头皮昂然出场。
“第三场,在下志在必得。”符可为冷然说:“余老兄,你明白在下的意思吗?”
狂剑余廷耀只感到寒流发自尾闾,上冲昆仑顶,大热天烈日炎炎,却感到撒体生寒。
他当然明白,符可为要下杀手了。
“你也明白你的处境,是吗?”狂剑不死心,用上了威胁性的话。
“你用不着替你这些人担心了。”符可为以牙还牙,给予对方同样的心理压力。
“什么意思?”
“因为他们都要死,为替你报仇而死,你虽然比他们先走一步,看不到结果,但不必遗憾。”
“你禁受得起……”
“四十几个土鸡瓦狗,算得了什么?”符可为冷酷地道:“神力金刚廿一名春秋会的精英,每个人都比你们两个人还要强;片刻间,在下就把他们屠个精光大吉,你们!算什么东西?要不,你们一起上,杀不光你们,我姓符的从此不在江湖现世。”
他这番话,揭开了神力金刚一群人失踪之谜。
春秋会的弟兄,包括玉树秀士在内,都不知道会主一群重要人物失踪内情,虽然猜想已遭到不测,但仍然怀有一线希望,生见人,死见尸;谁都不希望证实会主他们已经死亡的事实。
符可为这番话,虽然说得淡然,但却具震撼人心的威力。
“不想死的人,离开我愈远愈好。”他冷酷地说:“向我递爪子的人,杀无赦,绝不留情!”
他的剑向前一伸,指向狂剑。
狂剑被他那冷酷的表情吓得退了两步。
“你准备了,莫道皇天无报应,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们这些助人为恶的混蛋,没有一个具有真正武林人的风骨和尊严,把你们杀光,天下虽然不见得会更好,至少不会比现在更坏,你必须第一个先死。”
“你……….”
一声长啸,他扑上了,电虹破空,人影朦胧。
狂剑侧射三丈,再一跃又远出三丈。
剑气压体,电虹如影附形。
脚一沾地乘势下挫,丢剑。
光华熠熠的锋尖,已停留在胸口。
符可为阴森的目光,凌厉得像锋利的尖刀。
狂剑像是失魂,浑身发抖快要崩溃了。
“你这算什么?”符可为沉声问。
剑丢了,表示认栽,但认栽岂能了之?
四周的人,有一半已经悄悄走掉了。
“蝼蚁……蚁尚且……惜……生……”狂剑几乎语不成声。
“狗屁!你不是蝼蚁,你是人,是有尊严有担当的武林高手。”
“我……我我……”
“你知道我有权将剑送入你的胸膛,对不对?”
“符兄,我也是受……受人之托……”
“受谁之托……”
“是……是华……华大爷华一峰……”
符可为沉思片刻,收剑后退。
“你可以走了,我会去找托你的人。另外,请转告毒箫萧老兄,叫他安份一点,否则他将后悔莫及!”符可为说完,扭头大踏步扬长而去。
口口口口口口
符可为当着数十仇敌面前,击败绝剑等几个有名高手的消息,在江湖上不陉而走,而且愈传愈离谱。
江湖上出了一个剑术名家符九的事,成了江湖大事。
狂剑离开校场,正南走上返城的大道,前面走的两个青衣人突然转身劈面拦住去路。
他有五个同伴,六人不约而同手按上了剑把,已看出拦路之人不怀好意,准备撤剑是本能的反应,他们都是机警的老江湖。
“你们能全身而退,真该早晚多烧一柱香,多谢老天爷保佑,其实你应该被杀死的。”年约半百的青衣人冷冷地说:“我保证,下次幸运绝不会再次降临在你的头上,我可预立保单。”
“可恶!阁下是何来路?”狂剑火来了,忍受不了恶意的警告。
“你该听说过我这个人物,咱们是同一代的人,虽则你比我多混了些日子.”
“阁下高名上姓?”
“霹雳虎曾杰。”
“哎呀……”
“只要你的人敢卑鄙地发起疯狗式的围攻,所面对的将不止一把剑,而是许多刀剑,当然我这一把也在内,可以绝对保证,你们不会有一个活人。”
“阁下是符老兄的……”
“朋友,但他办他的事,我办我的,各行其是,各找相关的凶手。”
“这……”
“我特地现身警告你,因为我不希望符老弟杀人太多,有伤天和;他毕竟是凡人,不是主宰人间善恶生死的神祗。所以,你最好收起或打消所有的恶毒念头,不然即使他不杀你,我也会杀,记住了吗?”
“在下记住了。”狂剑沮丧地说。
“那就好,希望今后咱们不再碰头。”
目送霹雳虎两人去远,六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发呆。
“好险!”狂剑终于不再发呆,拍拍脑门悚然说:“咱们以为符九最多只有五个人,谁知……”
“五个人已经多得令人做恶梦了。”一个同伴悚然接口,不住打冷战。
“姓符的一个已经嫌多了。”另一个同伴说得更严重,不啻承认符可为一个人就可以屠光他们四十余名高手。
“咱们现在怎么办?”另一位同伴说:“就这样回去?”
“你难道请人用八人大轿拍我们回去?”狂剑没好气地说:“咱们只得将实情分别告知各人的东家,至于如何决定,那是他们的事。”
“万一几位东家不死心,仍然要暗助华大爷呢?”第三位同伴问。
“那得看你们自己了,命是你们自己的。”狂剑冷冷地说。
“走吧!我不希望再碰上其他的人,硬着头皮像蠢蛋一样的受羞辱,毕竟不是愉快的事。”
口口口口口口
徐州的地头蛇,似乎一夕之间都躲起来了,英雄好汉都躲在豪霸的大宅院里,不再管外地人的闲事,毕竟外地人的仇怨与他们无关。
他们被符可为吓破了胆,不敢存有争回面子的念头。
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但强龙太强了,地头蛇不得不避风头。
城西八里处的吟风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