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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庭园里,我听到你和公公的争执。”沈纤纤低声道:“在我投奔独孤家时,我并没有成亲的打算,当我听到这桩莫名其妙的婚事时,就想逃婚了,但我听到你对我的厌恶,既然你不想娶,我也不想嫁,也许由你这边来拒绝会比较有效,毕竟我对北夏的一切都不甚熟悉,独孤家的势力也不容小觑,我没有十足的把握一定能够逃得了,只是没想到……”
独孤毅微微一笑,“你那点心眼早被我那难缠的母亲大人给看穿了,所以干脆先一步地请皇上赐婚,让我们谁也跑不了,也还好有她插手,否则我可就错过你了。”
沈纤纤奇异地看了他一眼,“你是认真的吗?但你明明不要我的,为什么……”
“我对你的厌恶,只是因为被剥夺了选择妻子的自由,我不想娶个素昧平生的妻子,不想被无法自主的姻缘给束缚住,你不也是因为这样,才故意让我看见那个庸脂俗粉的沈纤纤?”他轻抚着她脂粉末施的脸颊, “直到我看见那个褪下娇弱伪装的沈纤纤,看见你好打抱不平、行侠仗义的那一面……才知道这桩婚事的背后,有个这么大的惊喜。”
行侠仗义?
沈纤纤闻言一颤,双眼惊疑不定地望着地。
他知道了多少?他应该不知道她在南齐的所做所为吧?
“你猜我知道了多少。”他莫测高深地笑了笑,“也许我对你的了解,比你所以为的还要深。”
这……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已经知道她所有的秘密?包括她和夜枭的事情?
“你……等等!”她忽然质疑地瞪着他,“你说要去救我爹娘他们,该不会只是你设下的陷阱吧?”
至少她从头到尾就没看见他出了哪些力,他可别说夜枭是他指派过去的!
“没想到在你心中,我的信用竟是这么差。”独孤毅苦笑了下。“我若是未曾参与此事,怎能将你归来的时刻算得这么准?”
这倒也是,她低下头深感抱歉地道:“对不起,我……”
未曾出面并不表示他未曾参与此事,毕竟这一路上接应的人员可都需要严密的安排,何况最后她和夜枭双双落水之后,爹娘仍被安全地送达江北之地,可见安排这一切的人必定有相当大的势力。
夜枭说这一切都是二皇子安排的,而独孤毅是二皇子的心腹,那夜枭呢?他是听命于二皇子?还是独孤毅?
沈纤纤突然感到恐慌,若是独孤毅知道她和夜枭的事,他可会对夜枭不利?
“我……很感激你费心地救了我爹娘。”她紧张地咬着唇,“尽管我不是个称职的妻子,但你却愿意为我费这些心思……”
“我是真心要与你共度一生,你还是不相信吗?”
他悄悄地圈住她的腰,缓缓地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语,“纤纤,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不再讨厌我?”
他那隐含着忧伤的声音,听得她心头一酸,“我不讨厌你……”
她抬起头来,他猛然逼近,俯下头攫获了她的唇,灵活的舌尖进一步地探入她的口中,占据了她的甜美,侵夺了她的呼吸。
沈纤纤脑中顿时一片空白,他温柔的唇却将最炽热滚烫的火焰送入了她的口中,烧毁了她的冷静,焚化了她的理性,再以缠绵的吻勾引出她以为早巳埋葬的热情。
陌生的火焰在她体内燃烧着,她模糊地怀疑着,独孤毅的吻为什么跟夜枭的如此相似?还……一样令她情难自禁?
她猛地一震,她是怎么了?她怎么可以……
她突然挣脱他的怀抱,一脸惊恐地瞪着他,事实上她是被她自己的反应吓坏了。
“怎么了?”独孤毅不满地问,他感觉得到她几乎就要在他的怀里融化了,却不知道为了什么突然拒绝了他。
“我……我不能
沈纤纤脸色苍白如纸,她不明白自己怎能才肝肠寸断地与夜枭诀别,却又马上投入独孤毅的怀抱里,她怎能如此……水性杨花?
“你能的!”他缓缓地说,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可抗拒的魔力,“过来!回到我的怀里。”
“我……不能……”沈纤纤有些动摇,她挣扎地咬着唇。“独孤毅,不要逼我……”
“叫我毅,”独孤毅伸出食指探入她的口中,拯救她惨遭蹂躏的唇。
看见他指尖沾上的濡湿,她不禁羞红了脸。
“你是我的妻子,我对你所做的再正当不过了,怎能算是逼你?何况你明明也有反应的,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抗拒这些?”瞧见她羞涩的模样,他的目光不禁柔和了许多,粗糙的指节轻轻地摩挲着她脸颊上的红晕,“你刚说你不讨厌我,那么我今夜……是不是可以留下来?”
留下来?留下来做什么?
沈纤纤呆了一下,忽然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血色迅速从她的脸上褪去,她忙不迭地挥开他的手,“不!不行……”
独孤毅脸色一沉,“为什么?给我个理由!”
理由?!她哪拿得出什么理由,丈夫要妻子是天经地义之事,独孤毅没有强要了她已属难得,她还能拒绝他多久?
独孤毅见她久久不语,等不及她同意,一伸手又将她拉进怀里。
“不!住手……”沈纤纤慌乱地拍打着圈锁在腰际的手臂,“你……你……先等等……”
独孤毅询问地挑起眉毛,结实的手臂仍是紧紧地将她锁在怀里。
“你……能不能……先放开我?”她紧绷着嗓子说道,两人贴得那么紧,她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独孤毅不悦地眯起眼睛,抿紧的双唇忽然展开一抹危险的笑容,带着邪恶至极的魅惑,缓缓地逼近她。
他这是什么意思?
沈纤纤头皮发麻地盯着他过于灿烂的笑容,忍不住机伶伶地打了个冷颤。
独孤毅低下头,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吐了个字,“好。”
沈纤纤愣了愣,问道:“什么?”
“你不是要我放开你吗?”独孤毅轻笑着道。
“啊?”
他有这么好商量
沈纤纤又是一愣,独孤毅却在她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打横抱起了她,踏着稳定的步伐走向床榻。
沈纤纤吓得脸色发青,几乎要尖叫了,“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准备……”独孤毅愉快地微笑着, “把你放到床上去!”说完最后一个字时,他刚好将她的身子安置在床榻上。
沈纤纤连忙撑起身子,还没来得及退缩到安全的地方,独孤毅也跟着上了床榻。
“你……又要做什么?”她睁圆了眼睛,神经紧绷地瞪着他。
“要你!他理所当然地说着。
“喀”的一声,紧绷的神经倏地断裂,她像只蚱蜢般敏捷地一弹,落在靠墙的角落。
“你不是说过不会逼我的?”她尖声地嚷着。
“我没说过我不会逼你。”独孤毅锁定她瑟缩在角落的身影,热烈的火焰在他的眼底燃烧着, “我只说过我们应该先培养感情。”
“那你……”现在要开始逼迫她了吗?
“我现在就是要来跟你‘培、养、感、情’!”
独孤毅一挥手,雪白的纱帐轻轻落下,将他们关入一小方天地中,也关住了浓浓的春意,沈纤纤突然感到呼吸困难,这么暧昧的氛围让她的脸烧红了起来,情欲的火焰因为空间的缩小而显得更加地蓄势待发。
“是你要过来?还是要我过去?”
他伸出了手,深幽的黑眸透射出奇异的光芒,用肉眼看不见的绳索一圈一圈地套牢她,让她无法动弹,再也挣脱不出他的掌握。
她感到恐惧,并慌乱地寻找着逃走的生路,然后惊恐地发现,他庞大的身躯挡住了这方天地的惟一出口。
独孤毅缓缓地逼近她,双手抵在她身体的两侧,将她圈锁在一个狭小的范围内。
“不,求求你……我……我还不行……”她像是落入陷阱的动物,已经害怕到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了。
“为什么不行?”他执意要问出原因,壮硕的上身倾向前,灼热的气息亲昵地笼罩着她。
“我……我……”她闭了闭眼,然后一鼓作气地喊道:“我不爱你呀!”
周遭的空气突然冻结了般,他的呼吸吹拂到她的脸上,却已不再温暖撩人。
她坦然地迎视着他的眼, “我……我爱上别人了!
独孤毅似乎僵了一下,冰冻的黑瞳瞬也不瞬地凝睇着她,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他见状勉强地笑了笑,轻抚着她的脸颊。
“为了拒绝我,你也太不择手段了吧!他试图轻松地说着。
“我……是说真的。”她紧张地看着他,发现他没有继续进犯的意图才又说道:“在我嫁给你之前心里已经有人了,我本以为这辈子没机会再见到他了,可是……我们又相遇了,然后我已经管不住我的心了……”她咬着唇,心里满是挣扎,“对不起,我们……虽然没有做出有违礼教的事,但我的心已经背叛了你……”
她不想伤害他,也不想欺骗他,可是,她现在所说的却全是伤害!
他又会怎么做?骂她水性杨花,然后休了她,将她赶出独孤家?毕竟没有一个男人能够容忍自己的妻子爱上别的男子!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他幽黑的眸子如凝结的黑玉,却看不透他的心思。
“打算?”
沈纤纤微微一愣,迷惑地望着他,她看不透他的心,猜不透他心里的想法。
“想要我休妻,好成全你跟那个男人?”独孤毅深深地凝视着她,话音有些黯痖。
“不!我……”沈纤纤垂下眼睑隐藏瞳眸中的哀伤,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不会再见他了,我们……不该相遇的……不该相恋……更不能在一起……”
她沉默了下来,整个人坠入深沉的哀伤里。
“既然如此,那就留下来吧!”独孤毅握住她的肩膀,轻柔但坚定地说道:“留下来与我共度一生吧!
她意外地看着他,“你……还要我?”
他不是该气疯了吗?怎么……
“我说过,你一辈子都会是我的妻子,而我……”他轻轻地勾起她的下巴,认真的说道:“也只要你一个!”
他眼中的执着,让她心疼,也让她受到深深的感动,她不知所措的想掉泪。
“你是认真的?你不介意……我爱的是别人?”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却不是哀悼逝去的恋情,而是心疼他的痴。
“我当然介意,但是……”他低下头,在她的唇边低语,“我知道你终有一天会爱上我的。”
他温柔地覆上她的唇,而这一次他没有花费太多力气便让她意乱情迷,等她回过神来,才惊愕地发现她竟已躺平在他的怀里,衣衫凌乱不堪,襟口也松了开来,露出嫩绿色的兜胸。
沈纤纤愕然地看着他,恐惧令她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独孤毅从不掩饰要她的意图,只是她没想到他的动作竟然这么快。
“让我起来,你……”沈纤纤伸手只住他的胸膛,想推开他,不料手一滑,竟扯开了他的衣襟。
独孤毅低声地笑了起来,“没想到你比我还要性急啊!”他大方地扯开衣衫,露出黝黑结实的胸膛。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快点把衣服穿起来。”
她几乎要掩着脸尖叫了,独孤毅却乘机利用自身的体重压得她动弹不得,“放开我……我没办法呼吸了……”
她难受地推着他沉重的身躯,拼命地在他的身下扭动着,突地,她僵硬着身体,动也不敢动地瞪着他。
“乖!”独孤毅恶劣地看着她涨红的小脸笑着道:
“若是不想让我马上失控,你最好不要再乱动了。
他灼热的气息拂上她敏感的颈项,她全身窜过一阵轻颤。
独孤毅见她不再挣扎,便好心地挪开大部分的体重,可那要命的部位还是紧贴着她。
“你……”
她气死了他的恶劣,更气自己不受控制的反应,然而他明显的生理变化却让她不敢轻举妄动,她不明白为何独孤毅跟夜枭都能够这么快地撩起她的欲望,难道她的本性是如此淫荡的吗?
“热情跟淫荡是不一样的。”他很不喜欢她眼底的罪恶感,尤其这份罪恶的祸首。“床第之间,我希望你是热情的。”
“你不是女人,你不会明白世人加诸女人身上的道德枷锁有多么沉重。”
若非那一道道沉重的枷锁,母亲和她又何必以病情沉重为理由隐居在沈家大宅里?可笑的是还有不少高官世族为着沈家惊人的财富,而以母亲必不久于人世为理由,拼命地将自家的女儿往父亲的怀里送,为的不就是等母亲一命呜呼之后,好登上沈家主母的位置吗?
然而父亲不肯纳妾,母亲在“卧病多年”之后仍安然无恙,还为沈家生下了一双儿女,这才令许多人在咬牙之余,不得不死了这条心。
“那就让我替你卸下这副枷锁吧!”独孤毅坚定地说,“不要再压抑你自己了,你会这样过着双面人的生活,不正是因为受不了南方的封闭压抑,为了逃避那令人窒息的教条规范吗?”
沈纤纤讶异地看着他,不相信地问: “你……是说真的吗?”
他不介意她心里还爱着别人?也不要求她做个温柔资淑的贤妻良母?不要她遵守那条条的妇德女戒?他怎度能这样?
怎么能呀?
她值得他付出这么多吗?她值得吗?他会不会终有后悔的一天呢?
独孤毅拉住她的小手贴在他的心口上,深邃的眸光无比专注地凝视着她。
“即使你还想离开,我也不放你走了,你若走了,我的心也不会完整了。”
“你……”她心头一暖,不知为什么,他总是能够温暖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总是让她感到心疼与不舍,“我答应你。”
他眼睛一亮,黑眸忐忑地瞅着她,脸上的肌肉紧张地绷着,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他所听到的,却又不敢开口求证。
她温柔地一笑,轻抚着他紧绷的脸颊道:“我答应你留下来,留在你的身边,做你的妻子……”
“纤纤……”他抓住她的手,在她掌心慎重地怜惜地烙下一吻,幽黑的眸再转向她时,他眸中的火焰几乎让她燃烧了起来,但她却已不再感到恐惧了。“抛开你所有的束缚,跟我一起飞翔吧!”太过幸福会不会遭天嫉呢?
第十章
沈纤纤轻轻地叹了口气,独孤毅的确做到他的承诺,不要求她守在家里做个贤妻良母,给予她绝大的自由,甚至于主动和她切磋武艺,还送她穿着舒适、行动便捷的胡服,带她出外骑马狩猎。
这样的自由生活是她以前想象却不敢奢望的,而独孤毅却给予了她一切自由的空间,并且还超出她所奢望的生活。
然而沉醉在幸福中的她,心里却不时掠过阵阵的不安。
她和夜枭的回忆似乎已成了遥远的记忆,夜枭曾经给予她的深情热爱已沉淀在她的心底深处,再也激不起她狂热的爱恋,分离的悲伤已愈合成一道浅浅的伤口,再也感受不到伤口的疼痛,就连夜枭的影子也已经模糊淡去。
然而他们不过才分手半个月,她却在投入独孤毅的怀抱之后,便将他忘得如此彻底,她简直不敢相信。
她竟是这样喜新厌旧的人?她怎么能呢?
“在想什么?”一双大手温柔地将她拉入坚实宽阔的胸膛里,沈纤纤挣扎了一下,仍是不由自主地投入他温暖的胸怀。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道:“我在想……爹娘呢?为什么一直没有他们的消息?”
从南齐回来之后,她就没有看过爹娘,连沈逸轩和赵雅儿都不见了,一问之下,才知道北夏皇帝李建德想接见他们,二皇子便早早地将他们送到长安去了。
不过,说是接见,李建德的本意却是要招沈昊宇入朝为官,否则哪有皇帝亲自接见南方商贾的道理。
“二皇子想邀岳父入朝为官,岳父不肯,看样子还有得磨咧!”
沈纤纤微微一笑,道:“爹不会答应的,他若是想当官他早当了,何必等到现在?”
沈昊宇一向讨厌官场上的纠纷,能力太强的不是功高震主,便是容易招意小人嫉恨,一个不小心便惹祸上身,若为求安身立命而与之同流合污者,那也是误国扰民。
“二皇子可不是会轻易放弃的人,不过岳父可也不简单,我想最后应该还是会让岳父做个生意人,只是……”
“爹得适时地提供一切资源来满足皇室的需要。”她忍不住翻翻白眼,说来说去还是得帮皇家做事,只是不需受到官方的限制,又可借由皇家的关系得到有利的资源,跟人朝为官比较起来自由了些。
想到自己可也算是个官夫人,她不禁皱了皱眉头,广陵不算是权力的中心,她也毋需出去和官方的眷属应酬,但以后呢?
“你又在想什么?”
他很不喜欢她这样一再地神游太虚,尤其是在他的怀里。
“我在想……”她顿了顿才道: “娘刚到北夏,一定会想要四处看看,这会儿却被留在长安,恐怕已经快要按捺不住了,不知道爹还能够安抚娘多久?
或许她已经先行离开了也不一定,不知道娘什么时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