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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药商-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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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三心中便道:“如此一来,我百药门却要遭他小小百草门压一头,是可忍孰不可忍。”便到扬州寻孙四张十八商议。

孙四张十八正为断了杭州生意犯愁。

金三道:“狄大等垄断部分货源,操纵物价,加上所聘郎中也不少,着实害我不浅。如今我制药成本增加两成,售价却被压低一成。”

孙四道:“金师兄成药毛利厚,便算如此,也还有四成利。我等生药价格起伏不定,如今价格倒悬的都有。”

金三道:“二位师兄弟怎晓得我的苦处,我用人多开支大,如今能持平已经是大幸了。”

三人便道:“如今不仅是我三人,而是我百药门之事,便须联络同门,共同抗衡。”

哪知联络诸多同门,大家既不在江浙做生意,便没有兴趣,找了种种理由推辞。三人大骂同门不仗义,合三人之力打败狄大等虽然可以,自家也要大受损失,便转想别途。

张十八道:“当初赵五烧我货船,着实让我好久才恢复元气,如今何不效仿?”

孙四摇头道:“只怕不妥,如今他又不用船运,干脆烧店。”

金三忙道:“使不得。这等犯法之事还是莫做。一者要烧仓库,潜进去不容易;二者便算烧得,那百草门有些功夫,怕跑不得。当初赵五也曾要烧平安堂,却被狄大莫谷打退了,我虽未亲见,次日听孙先生徐先生讲起,确实有些厉害。三者便算侥幸得手,万一留点蛛丝马迹,官府也要追查。”

孙四道:“照这样讲便无可奈何了?”

金三道:“如此我便去寻孙先生出些主意。”

金三便去寻孙先生,孙先生正在著书,照例大讲一番道理。谈到金三之事,孙先生分析道:“双方如今皆无外援,地势于你不利。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你如今实力大约有他几倍?”

金三思索道:“合孙四张十八之力,七八倍总有之,但孙张生意主要在徐扬一带,怕不能全力对付杭州。能抽调杭州的财力估算也就是二三倍于他。”

孙先生道:“那最好便要分他,一种离间,一种纳叛,也就是挖角。”

金三道:“如此却难,如今镇痛堂四人合办,皆有股息,且属百草门同门。”

孙先生思虑再三,闭目良久道:“莫谷曾是我属下,百草门自然要寻他帮助,虽然他只学到我一些皮毛,但总算有些师徒情份。我虽然胜他不难,但师父打徒弟,胜了也无光。这件事我是不好插手了。”

金三无奈只得离去,孙四张十八见孙先生也不出手,便纷纷打了退堂鼓。

金三心中无奈,盘算如此苦苦维持终究不长久。路过苏州,便邀宋九见面,听闻莫谷不见踪迹,金三又寻思:“莫谷的鬼主意还是有些的,如今却无需忌惮。”只是自己的资本有限,也不愿与狄大等斗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

宋九心思活络,见金三面有愁色,便询问究竟,道:“胡掌柜财力雄厚,不妨与他合议?”

金三也便愿意,和胡掌柜相谈甚欢,胡掌柜便注若干现银与金三,占股三成半,只是金三所制成药要挂正气堂名号。

正气堂名气已颇响亮,金三如何不愿,当下便回杭州筹办。

宋九介绍有功,自然更得胡掌柜信任,便兼管正气堂与金三合作事宜,名义上便是正气堂杭州的掌柜。如此便可经常回杭州,照顾家小。

金三便集合下属,宣示更名,每位郎中座台前搭一白布,上书“苏州正气堂,济世可安邦。丸散膏丹剂,江南名药王。”

众人见了,无不一惊,纷纷道:“好响的名气,好大的口气。”偏生主顾便认这个,便比原先价高一点也不计较,金三生意便见起色。
六十六、夺位

船进江南小村,夕阳西照,成方远远便见莫谷正带着几名船家练拳。

这小船靠岸,两名船家忙不迭赶过去道:“有位少年一定要来见帮主。”

莫谷皱眉道:“不是不允许唤我帮主么?”抬眼望见成方,更是烦恼心生,走上来迎接成方入内。

成方笑道:“莫师兄做了帮主,却教师弟好找。”

莫谷叹道:“此事好生烦恼。”那日见众船家苦苦不舍,心道:“果然不允,只怕将来这些人真做贼了。”便约法三章,定下规矩戒律,这才答应。莫谷便教些防身的拳术,分配职位,心道等成气候便离去,不肯吐露姓名来历,将帮主之位虚挂,不肯就任。至于大挂旗帜,起名巨蟹,皆是为了一鸣惊人,使其他帮会轻易不敢侵犯,免生冲突。

怎奈众船家一心认定他便是帮主。如今成方寻来,身份也瞒不得了。

成方道:“师兄行侠仗义,却让师弟钻了套去。”因将沈家招婚事说明。

莫谷自然不肯去,道:“不过是两名船家嘴巴轻薄,不是大事。我在此地,只是暂留,权宜之地,师弟莫向他人讲去。”

王七刘二便在身旁,笑道:“你还需谢我这两位大媒。”沈家家境殷富,成方却也满意,果然来谢,却教王七刘二脸面有些发臊。

成方道:“还请师兄向沈家一行,不然师弟如何交代。”

莫谷踌躇道:“如此你但知会你云娘师姐,我这里与她一封书信。”又叮嘱道:“我在此地,只教授一些防身功夫,不敢牵扯百草门。时机成熟,便要离去。”

几名船家立即拜倒:“恳请帮主留下。”

莫谷皱眉道:“第一我不是帮主,第二我自有门派,第三我无意立身江湖。你等再相逼,我即刻离去。”

众船家便不言语。却又有一名船家入门来道:“有位少年一定要见帮主。”

莫谷只有苦笑,不知又是哪一位师兄弟。

出得门来,却是一位不相识的带刀少年。

莫谷道:“少年有何事相寻?”

那少年年纪约十七八岁,慨然道:“我来挑战帮主。”

莫谷道:“巨蟹帮与少年有何过节?”

那少年道:“并无过节,我闯荡江湖,要来挑战帮主,如果我胜了,便要夺了你这帮主之位。”

莫谷心道怎生还有这等事情,便道:“此处帮主之位确实空缺,等待择贤而立。”

众船家不依道:“您便是帮主。”

那少年哈哈大笑道:“原来是个胆小鬼,听见康某挑战,连帮主也不敢承认。”

众船家无不愤慨。莫谷道:“在下并非胆小,只是无心其位。”

那少年哈哈笑道:“如此便是将帮主之位送与我了。”

莫谷道:“这帮主之位定要选一贤德者方能担当,少侠若有心此位,也须经过考验。”

那少年道:“是你做缩头乌龟,不敢应战。”

众船家愤然,王七便来与那少年相斗,不过两三招便被打翻在地。稍有功夫的赵六上前,斗了数招,那少年吼一声,竟将赵六砍伤。

莫谷也愤然道:“你这少年,居然出手伤人。”

那少年鄙夷道:“果然是一群饭桶。你这帮主还不敢应战么?”

莫谷道:“习武所为何来?你先向这位兄弟道歉。”

那少年冷笑道:“你若胜我,便是下跪唤爷也可以。胜不得我,你便唤我爷爷。”

莫谷道:“欺人太甚。”上前相斗,总归空手对兵刃,束手束脚。

那少年却招招使狠,恨不得一刀砍翻莫谷。

莫谷拳路一变,反而变慢。

那少年呼道:“你找死。”一刀照莫谷右臂用力砍来。

莫谷忽然一侧身,右手一翻,压住刀背,向前一带,那少年便不由自己向前冲去。

莫谷右脚一勾,左手一掌击在那少年背心。这便是国老拳的招数。

那少年便飞出两丈,扑翻在地。众船家与成方一片欢呼。

那少年起身过来向莫谷跪下道:“如今已败,任凭处罚。”

莫谷道:“你只向这位兄弟道歉便是。”

那少年便道:“他是我手下败将,我只跪你。”向莫谷一拜,起身道:“如今我胜不得你,他日一定还来挑战。”扭头便去。

莫谷道:“且慢。”

那少年道:“还要如何?”

莫谷道:“只想问你一句,倘若你做了帮主,准备如何行事。”

那少年愤道:“何必取笑。”

莫谷道:“只是假设。”

那少年便道:“若我为帮主,一定要让巨蟹帮成为江南第一大帮,扬名天下。”

莫谷道:“如何才能做到?”

那少年道:“将周围的小帮派全部打败。”

莫谷默然,然后道:“你走吧。”
六十七、博棋

狄大等人正在下宝应象棋。狄大弈棋稍逊,下象棋却胜过众师弟。

狄大道:“当初莫谷曾道可与李路合做成药,如今正是时候。”

狄四道:“此乃长久之计,不过短期么,却不必如此大费功夫。”

三人问他有何妙计,狄四道:“莫师兄如今是巨蟹帮主,这苏杭之间往来的船只有二三十条挂着巨蟹帮的旗号。只要莫师兄一声令下,封锁了正气堂的水路。它靠陆路运输,便有许多不便,一次运量有限,费用又高,也不安全,稍稍再吓它一吓,嘿嘿。”成方嘴巴不牢,莫谷再三叮嘱,他还是将莫谷的行踪透漏给了同门师兄弟。

阮风陆六叫好道:“好计策,打压对手便是抬高自己。何况是四两拨千斤。”

狄大道:“只怕莫二不肯。”

狄四道:“自然不能让莫师兄白做,我等每年可与巨蟹帮若干资助,往来运河的货运自然也全部交与巨蟹帮。”

阮风也认为可行。

狄大道:“四弟这你便不了解莫二。他方从正气堂出来,断不会对付正气堂。”

狄四道:“难不成我等与他同门的情义还比不过他与正气堂的交情?”

狄大摇头道:“这倒不是,只其中还碍着他那位不知算不算夫人的面子,这就难说得很了。”

阮风嘿嘿笑道:“原以为莫师兄是重情义,原来是重色轻友。”

狄大点头道:“莫二这家伙被桐柏宫那些道士给蛊惑了,怎会懂得我佛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的高深道理。”

狄四道:“金三与众安堂总店及各分店交情不浅,每每我店的郎中与金三郎中有些冲突,掌柜总是偏向与他。大哥与云娘师姐讲讲去,选几家店将金三郎中轰出去。”

狄大笑道:“四弟总是想着釜底抽薪之计,好便是好,只是那云娘与莫二一般皆是个痴人,这种事断不做的。”

狄四道:“这同门之间皆不能相助,岂不是着人家笑话。”

狄大道:“论起来我百草门的弟子各有所长,莫二运筹有术,四弟行事利落,阮师弟善与人沟通,陆师弟善制药,云娘有众安堂的根基,再加上新师弟们隔三五年不断出山,如果能齐心合力,自然可成大事。”

阮风道:“好一盘象棋,我等便是士象车马,狄师兄便是将,听说牛僧儒相公加了砲,却不知怎样用。只是如今合力却难。”

狄四道:“刘师兄在杭州时,请他做药商会名誉会长,怎奈他不肯,如今药商会却名存实亡。”

狄大道:“终归借人之力不好用,怎生将自家力道聚拢便好。”沉沉思虑。

狄四道:“莫师兄便算自己不愿意对付正气堂,难道他下面那些弟兄还会与银子有仇不成?看来急着明讲是不成的。我再作一计。”

众人笑道:“莫不成还是釜底抽薪?”

狄四道:“我等先将货托与他运,将来下面弟兄都需倚仗我等的生意,到时弟兄们都与我等有了交情,莫师兄也就不好拒绝了。”

狄大笑道:“便算再出数计,终究还是釜底抽薪一招。如今却抽到莫二身上。”

狄四笑道:“大哥怎好这样讲,抽莫师兄的底,莫师兄不剥我的皮,大哥也要剥了。如今能为巨蟹帮带去生意,是为莫师兄招揽人心,巩固位置。”

狄大笑道:“这样讲来确实不错。”阮风陆六皆无异议。

狄四便来寻见莫谷,托他运货。莫谷不愿自己陷足江湖,作生意自然是愿意的,便接了下来。

狄四欣欣然以为得计,临别时见码头上船中载着正气堂的货物,便询问莫谷。

莫谷道:“成师弟寻巨蟹帮为正气堂往来苏杭送货。”

狄四心中不知是甚么滋味,回到杭州与三人商议:“没想到成方这小子添乱。”

狄大却道:“这却未必不是好事。”对阮风道:“待得成师弟再来杭州,便约见他。”

正气堂苏杭之间运货多是成方与柳三押运。成方来杭,阮风便约他与狄大等见面,狄大好好招待。

阮风便也有些不解:“师兄莫非还要与正气堂金三和气?”

狄大道:“师弟但看勿语。”和成方东拉西扯,成方见师兄如此招待,自然感激不尽。

成方嘴巴本就不牢,狄大言语间便将正气堂的一些动静察探明白。

成方去后。狄大将象棋取来,在车旁边加上砲,教导三人如何用砲,道:“我在成德,彼处人已多用砲。”

三人道:“这砲也奇怪,走着直线,却要隔子吃子。”

狄大道:“南方多水,打仗有水军。北方却不同,重用骑兵,如今攻城用石砲却多,抛石可打到城楼上,端得厉害。成方既是我等同门,岂不是大好一个不使钱的间谍。阮师弟不知砲怎样用,这岂不是一门隔山打牛的好砲。”

三人大笑道:“师兄高明。”
六十八、行医

徐先生果然在城中一隅开了一间花柳专科,莫看地偏,偏便有偏的好处,谁道商家一定要选热闹的市口。

这主顾也不知从何来的消息,徐先生开张半月无人问津,一旦来了主顾,便日日不断。

徐先生心道:“我只拿出当年自家看诊的一张医方,不想用在旁人身上还是有效的。甚么医道艰深,看来也不难的。”

闲来看看医术,就书中再抄几个药方,切脉不准,晓得大概便是,总之多问几句不就了事。

这日来得一位公子,顺带两位小厮。那公子也不通名,只伸臂着徐先生诊脉。

徐先生自然见怪不怪,来此地者怎有通名的,便通了名也不见得是真名。当下作势诊脉,寻问几句,终归是花柳之疾,便提出几付按素常方子早已包好的药去。

那公子抛下一锭银子,徐先生大喜,这些银子配十几副药也足够了,这花柳科郎中就是与常科大大不同,别科在药中动足心思抠银子,哪比如今,这诊金不知高出药费几倍。

那公子取了药,便径朝众安堂总店走去。

到众安堂,三人不走大堂,着边门便进去,径入内宅。那公子吩咐两名小厮去,自家入内坐定,原来竟是众安堂的少东家,便是云娘丈夫。

云娘见他进来,便起身到仓库去了。

那公子居然安心在家呆得三日,按时敷药。云娘看在眼中,只作不见。三日过后,那公子自觉效果不佳,便来寻徐先生。

徐先生道:“公子这病有些年头,所以一时效果不著也是寻常。”便又诊脉,再取几副药来道:“还不见好转,不收费用。”

那公子再耐性敷用几日,虽然疼痛,果然有些效用,下面便有些干。

那公子大喜,来谢过徐先生,便又玩乐去了。

过得半月,病情又起,却比前次还重,出门也不大方便。

云娘无奈,便按莫谷给的方子与他内外施用。那方子甚细,何种情形如何加减详注明白,初时确不大起效,五六日后便起效甚速,再将养十数日,便近痊愈。

那公子问起云娘药方来历,云娘若只讲从百草门学来的便也罢了,一时不合讲是从一位师兄处讨来的。

那公子大怒道:“你这贱人,竟将丈夫的隐疾告诉野男人。”一把将药方夺来扯得粉碎,要来打云娘。

云娘冷笑道:“打便由你,只看你如何向公婆交待。”

那公子便不敢动手,反向云娘赔不是。

云娘便劝告他,莫再去花柳之地。那公子初时也听了,在家与歌妓宴乐,过不得两个月,耐不住,竟又去了。

这日来到徐先生处,使两名小厮着实一顿好打。

徐先生道:“我药分明已经有效,只不过功劳尽被人抢了去。”

那公子也有些半信半疑,便饶他不再打。

那公子便依然故我,半年后又染病,向云娘讨方子。

云娘已然心如寒冰,冷笑道:“药方被你撕碎,我又去哪里与你。”

那公子道:“再向你师兄讨去。”

云娘冷笑道:“如今你便不顾脸面了。只我那师兄是江湖人物,如今也不知身在何处。”

那公子便又来寻徐先生。

徐先生思量这次需得见效快些,便将其中南星大黄黄柏剂量加重。

那公子回去照方敷用,过了两日下面又黑又亮,竟中了毒,直痛得翻天覆地。寻来名医相看,命虽保全,却成了残疾,莫说再寻花问柳,便连吃饭的力气也剩不多了。

那公子便欲寻人来打死徐先生,反被家中人痛骂一顿。又气又悔,镇日趴在榻上,眼见一日不如一日。

东家见儿子病重,又无子嗣,只怕香火要断,便雇船启程,沿运河一路向京城去,沿途寻求名医。

云娘再恨丈夫,也终不能绝情,托成方向莫谷讨药方。

成方果然将药方送来,转付莫谷来信中道:“如今已非治隐疾了,乃是要续命调理。柳泌山洞中并无这类药方,再道人已极衰弱,下药分量要拿捏极准,不是谁人拿一张药方便可。”

云娘泣道:“如今只有听天由命了。”

成方道:“京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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