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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得起。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根本就没那种事。”
“要有呢?”
“要有——要有的话,你就拿脉门弩打我们,怎么处治我们都行!”
张明志、赵明真为事所迫,一狠心甩出这么句话来。也该着他们倒霉,正这时候门外来了俩人,进门就喊;
“张老剑客!赵老剑客!英王给你们下请帖来了。”
这句话多要命啊!俩老道激灵灵打一冷战,心说这可是催命鬼呀!早不来,晚不来,专赶这时候来,定睛一看,来了两位年迈苍苍的老头,一个大个,一个小个。这大个长得细高条,黄白的脸膛,一部银髯,稍微有点马蜂腰,但是干净利落;那小个的老头,脖子挺细,脑袋挺大,大秃脑门子,奔颅头,窝眍眼,翘下巴,山羊胡,也非常干净利落,冷不丁一看就和那南极仙翁差不多少。
书中代言,来的这俩人都是了不起的剑侠。这二位在三月三亮镖会上全露过面,而且登台献艺,受到众人的好评。自从他们在亮镖会献艺之后,就被云台剑客燕普发现,燕普一想,人才难得呀!我要能把这两位带回剑山,岂不成了我的左膀右臂呀?因此,他不惜重金恳请二人上山入伙。这二人情面难却,就跟燕普到了剑山,英王降阶相迎,待之如上宾,一日三餐把两个人给恭敬得不知如何是好了。英王加封他们为站殿将军之职,打那之后,两个人就在剑山扎下根了。昨天英王得到禀报,说甘肃总督岳钟祺率水旱大军三万已经来到剑州,要配合年羹尧攻打剑山。英王一听,马上召开了御前会议,作了紧急部署,加强了戒备,准备跟官军决一死战。他唯恐力量单薄,让这二位拿着自己的请帖来请张、赵二人帮兵助阵。可是他们俩也不知双羊观发生的事儿,还是出于一片好心,给张、赵二人道喜,哪知话也扔出去了,才知道院内出了事。
再说欧阳修扭回头,看看来的二位,他不认识。老剑客把脸一沉:
“二位!你们给谁下请帖?”
“嗯,给这个……”
张明志、赵明真直摆手,示意他们别说实话,这些举动都被欧阳修看在眼里。老剑客冷冷一笑,问道:
“二位!请帖在何处?交于贫道观看。”
“这,您是哪位?”
“我是福建寒峰岛慈祥观的,名叫欧阳修。”
“啊?”
两个人闻听此言大惊失色,赶紧整理衣冠跪倒在地:
“原来是老圣人,恕弟子眼拙,给圣人叩头了。”
“无量天尊!请起,请起。”
可这俩人也不知道武圣人到这儿干什么来了,管他们要请帖,他们不敢不给,恭恭敬敬把请帖往前一递。欧阳修看完了,扭回身问张明志、赵明真:
“二位!人证、物证俱在,你们还有何话说?嗯?”
“这……”
这回俩人可没词儿了,你看我,我看你,呆若木鸡,哑口无言。在一旁可气坏了泥小鬼陆恒,他心里纳闷儿,就凭我师父这么高的身份,这么高的武艺,怎么怕欧阳修呢?什么武圣人总门长的,狗屁!说好的怎么都行,要说翻了,就是我们的仇人,干脆动手就得了呗!这陆恒也不请示他师父,“呼”就蹿出来了,用手点指:
“欧阳修,你算个什么东西?跑到这来指手画脚,我就不服你,接棒!”
说着抢棒就砸。欧阳修慈悲眉倒竖,方便眼圆睁,怒打心头起,心说这个东西太可恶了。老剑客身形唰啦一转,双棒走空,欧阳修就到了陆恒的背后,抬左腿奔他的穴道就是一脚。那陆恒怎么能是欧阳修的对手!只一个照面,就被老剑客踢倒在地。陆恒使了个鲤鱼打挺飞身站起,还想往上冲,把张、赵二人急得赶紧跑过去给了他一个嘴巴:
“畜牲!还不后退,你想作死不成?”
“这……”
陆恒不敢言语了。欧阳修虽然把他踢了个跟头,但也知道这人的功夫不善,要没有几十年的好武艺,没有好气功,也架不住这一脚,踢到他身上跟没事似的,可见他的基本功过硬啊!
张明志、赵明真赶紧过来赔礼:
“武圣人!小徒性情野蛮,以小犯上,罪该万死。看在贫道的分上,老门长就饶了他吧!”
欧阳修笑而不答,过了一会儿,说:“二位仙长!人证物证都在,你们还有何言狡辩?”
“这……武圣人!我们错了。只因双羊观就在剑山,英王对我们不错,头几次请我们帮忙,我们真的是拒绝了,可是后来没有办法,也就答应了。蒙老剑客指点明路,我二人从今以后再不与英王来往。不知老圣人意下如何?”
欧阳修点点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既然两位剑况这话,我是一万个相信。愿你们心口如一,过去的事就算过去了。”
张、赵二人高兴万分,一再称谢。武圣人一看事情办得不大离了,这才带着陆老剑客、苗吉庆、张方离开双羊观。
等他们走了,张明志把送信的二位让到屋里头,别的事没说,先埋怨他们俩:“二位呀!你们真会给我们上眼药,多悬呐!差一点送了我们的命。”
这两个人后悔不迭。张明志说:“二位剑客!根据现在的情况,我们得慎重考虑考虑。”
“怎么?您真要跟英王断绝关系?”
张明志摆了摆手,到外面转了两圈,看看无人偷听,这才放心地回来,说道:“二位老剑客,请你们禀报英王千岁,就说我们爷仨的处境非常不妙,表面上必须偃旗息鼓,暗地中我们帮忙就是,公开场合我们不宜露面哪!”
“好吧!要那样,我们就如实地回禀。”
“修书来不及,请二位老剑客把话给捎去。”
二位这才告辞。他们走了之后,陆恒过来了:
“师父!他们实在是欺人太甚哪!难道咱就忍了不成?”
“嘿嘿嘿嘿,陆恒啊,你都这大年岁了,怎么还跟小孩儿似的?有道是随机应变嘛!当时情况,我们处境何等危险?那欧阳修一变脸,焉有咱们的命在呀?因此,我们才说了一套谎话。这个事完不了,咱们跟英王照样相处;跟童林、张方照样是仇家,要变本加厉地报复,你懂吗?”
“我懂了。您这么一说,我这气儿才顺过来。”
“陆恒啊!光棍不吃眼前亏,往后多加谨慎才是。你看见没看见陆民瞻、苗吉庆、欧阳修都在这儿呢,说不定八大名剑都能来呀!如要一步走错就有性命之忧。咱们表面上一定要偃旗息鼓,暗地中照旧干,只要把欧阳修给打死,夺过脉门弩来,咱爷仨就能横扫天下,没有可怕的了!”
“师父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把脉门弩得到手。”
按下他们咱不提,单说欧阳修老剑客几个人离开了双羊观。到了东山坡无人的地方,欧阳修停身站住,陆民瞻这才有工夫过来,见过武圣人。老哥俩攀谈了好一阵,苗吉庆也过来说了一会儿话,欧阳修这才把张方叫过来,斥道:
“跪下!”
“嗳。”
张方一想这回该着我倒霉了,脸也吓黄了,规规矩矩往师父面前一跪,说道:
“师父您还生我的气呀?我错了。知错必改就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呸!冤家,脉门弩是你偷的不?嗯?”
“我可没偷。”
“没偷怎么落到你手了?”
“那是没人看见,我拿的。”
把欧阳修可气坏了,举起巴掌,断喝一声:
“张方!我说的话你都忘了。为人要走正道,要光明磊落,不说谎话,你可倒好,自从下了山之后,走到哪唬到哪。尤其不能容忍的,是你偷了我镇洞之宝脉门弩,你还打着我的旗号招摇撞骗,实在是可杀而不可留。今天我要清理门户!”
张方也没词儿了,把眼一闭在这儿等着挨打。陆民瞻一看,于心不忍,过来一把将欧阳修拦住:
“圣人!且息雷霆之怒。张方做得虽然不对,但他并没胡作非为呀!今天他拿着脉门弩是对付二位妖道的。老实说,要没有这宝物,我们几个人都活不了哇!老人家看在他年轻不懂事,情有可原,就饶恕他吧!”
苗吉庆也劝道:“老圣人!张方这孩子可不错呀。别看他嘴贫,心眼儿却非常好,出生入死不容易。他要不依靠脉门弩,怎么对付张明志、赵明真哪?老人家您就饶了他吧!如果您不赏脸,连我带他一块儿打死得了。”
苗吉庆说罢跪在张方身边。老剑客能舍得打吗?不能。这无非是吓唬吓唬张方,一看有人劝,就顺坡下了驴。他把手放下,轻轻打一唉声:
“唉,也罢!看在二位剑客的面上,我就饶他一次。”
张方咯咯一笑:“师父哇!我就知道您舍不得打我。哪能呢,虎毒还不食子呢!”
“站起来!”
张方规规矩矩站起来。欧阳老剑客说了几句话后告辞要走。凭他的身份能在这儿久呆吗?张方一看不行,眼珠一转计上心头,说:
“师父您等等!”
“什么事?”
“您要上哪去?”
“我要回寒峰岛。”
“师父!您也清楚,这剑山是最难打不过呀!像张明志、赵明真、陆恒这样的大有人在,您要是走了,我怎么办呐?万一张明志他们口不应心,找我报复,我这条小命不得交待吗?”
“喔,说得在理。那为师也不能总守着你呀?”
“当然了,师父是不能总守着我。但是,您应该把那脉门弩借给我,我好做防身之物,在迫不得已的时候也可以吓唬吓唬他们。”
欧阳修一听,这小子真哏儿。我是给,还是不给呢?
要知欧阳修给不给张方脉门弩,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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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回 发大兵攻打剑山 遭伏击二侠被擒
话说老剑客厅了张方的话,是又气又乐。气是气张方这小子不识好歹;乐是乐他真够哏儿的,竟厚着脸要脉门弩。欧阳修真有点儿左右为难呐!按理说这件宝物乃是三教八十一门的命根,是不能轻易给别人的,一旦出了事,负不了责任;可是又一想,张方说的也不假,面对强敌,没有防身之物不好办哪!所以欧阳老剑客沉吟不语。陆民瞻和苗吉庆急忙说话了:
“老圣人!我看张方说的不算过分,您就把宝物先借给他,对我们大家都有好处,倘若遇上麻烦,可以叫张方亮出脉门弩吓唬吓唬这些贼寇。”
“无量天尊!二位老剑客,我不是驳你们的面子,我怕张方年幼无知,一时控制不住自己,再惹了麻烦。”
陆民瞻说:“这样吧!您要就为这一件事担心,我可以给张方担保,我们大家监督他,绝不让他胡来就是了,待破了剑山之后,让他完璧归赵,把脉门弩给您送回去。您看怎么样?”
张方一笑:“师父!这回您放心了吧?”
“哼!混账东西!你敢保证不胡来吗?”
“师父哇!上有天下有地,离地三尺有神仙,我要给老师捅了娄子,我就不是人;我是小狗,汪汪汪!”
一下把老剑客逗乐了:“也罢!我就犯个错误,把脉门弩借给你。我可告诉你,你要给我惹了麻烦,我决不轻饶!到那时候可休怪为师无情。”
“好…!我多谢师父。”
欧阳修把脉门弩拿出来,长叹一声递给张方。张方把宝物举过头顶,给师父叩了仨响头,然后揣在怀中。欧阳修又说道:“张方啊!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为什么说没有本事的人不能使用宝家伙呢?不但没有好处,还得为其所害,这就是说,你没有这种能力驾驭这个东西,你就不能使。就拿脉门弩为例,张、赵二人还有陆恒他仨人已经知道你有这种东西了,必然挖空心思,想把脉门弩夺到手中。因此,你的风险就更大了,你要随时警惕有人从你身边把脉门弩夺走。”
“师父放心,徒儿早有这种防备。”
老圣人嘱咐再三,这才告辞而去。张方回过头来邀请陆民瞻和苗吉庆去公馆,两位老剑客一摆手:
“不必了!我们都是闲散惯了的人,不愿意受约束。你走你的吧!攻打剑山之时不用你找我们,到时候我们肯定露面就是。”
“好!咱们一言为定,我可告辞了。”
按下苗吉庆和陆民瞻走了不提,且说张方高高兴兴回到剑州公馆,一进门正遇上童林。
“张方!你怎么回来了?”
“师叔!我娘病好了。”
“是吗?你回瓜州这么快?”
“哪来的,您听我说吧!”
张方就把半路如何得知母亲病好了的事说了一遍,后来又讲了双羊观的事。童林听了大吃一惊,同时也替张方高兴,张方偷着告诉童林:
“师叔!我告诉您点秘密,我身上带着脉门弩,乃我师父三教圣人欧阳修所赠。这回咱谁都不怕了,不管他张明志还是赵明真,还是比他们高的人,只要他们敢碰师叔您,我就用脉门弩打他们!”
童林一笑,拍拍张方的脑袋:“孩儿呀!此物乃是八十一门的宝贝,我早就有耳闻,不能轻易动用,不能给老圣人惹来麻烦。”
“是喽。您说的跟我师父说的是一点不差。师叔您放心,平常我不能轻易使用,非得在关键时刻我才能动用。”
爷俩说完话,回到房中去见年大人。年大人一看张方回来,真是高兴,问了问张方的经过。张方把别的事儿都说了,就没提脉门弩的事,他也是有意保密,恐怕张扬出去。张方发现,公馆忙得不可开交,正在筹划攻打剑山之事,现在方案已经定下来了。年大人眼望童林:
“海川呐!后天我们就要发兵攻打剑山,本钦差打算一举成功,不知你有没有这种把握?另外呢,张方刚回来,你心中也得有数,你看我们后天打剑山行不行?”
“嘿嘿嘿,年大人!您要叫我探听个事儿呀,抓个贼呀,我还能办得到,要说指挥大部队攻坚,我是一窍不通啊!我琢磨着,能差不多。童师叔您说呢?”
童林素知年羹尧刚愎自用,这个人骄傲得很,如果说不行,必然招他不高兴;如果说行,内心又不愿说这种过分的话,所以他一时沉默不语。年羹尧不解其意:
“海川!你还有什么想法不成?”
“大人!我是这么想的,要攻打剑山可以,为了把握起见,最好让一个熟悉地理的人给咱们带路为好。”
“嗯,说得对。海川呐!前些天你夜探剑山,不认识个朋友叫褚凤巢吗?听说他久居此地,对剑山的地形了如指掌,是不是请他来给带路?”
“大人!咱们俩想到一块儿了,卑职就要提这件事。”
“海川!那你就麻烦一趟,拿我的帖子去请褚老侠客。”
“是。”
当天,童林带着刘俊、张方就起身了,到了褚家渡见着东海龙君褚凤巢,结果事情不凑巧,他有病了,正在床上躺着吃汤药呢。童林皱着眉头不知如何是好。褚凤巢知道童林是个忙人,要来就是有急事。他带着病勉强坐起来:
“童侠客!有事你就说吧。”
童林一笑:“老英雄!我说也没用啊。我是来请您帮忙的。年大人想请您给大军带路,不巧,您又在病中,我说出来又有什么用呢?”
说着话童林把年大人的请帖递给褚凤巢。老爷子看完,口打唉声: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福祸,头几天我这身子骨还挺硬实,说病就一病不起。哎哟,这事可怎么办呢?”
童林道:“老侠客!官不差病人,既然如此就算了,我们另请旁人。”
“你等一等。”褚凤巢沉思片刻,突然想起个人来,“童侠客!我看这样吧,我虽然不能亲自带路,但我推荐个人准定能成。”
“哦,此人是谁?”
“就是我的好朋友,叫何万年,人送外号叫‘地行仙’。此人就住在褚家渡,跟我关系密切,论水性,论经验,只在我之上,不在我之下呀!我把他推荐给年大人,不知童侠客可愿否?”
“太好了!不知这何万年可在家中?”
“我派人去找找,他一般是不离家门的。”
说着,褚风巢打发管事的去请何万年,童林他们着急地等待着。时间不长,门外脚步声响,家人进来了。
“回庄主的话,何老先生到。”
“快快有请!”
童林、张方、刘俊全站起来了。就见外面人影晃动,何万年满面是笑来到房中。此人五十岁挂零的年纪,黄白脸膛,透着精明强悍的样子,过来跟褚凤巢打招呼:“老哥哥,您病体见好吗?”
“唉,吃了药,有些好转。贤弟呀!我给你引见引见,这位就是著名的震八方紫面昆仑侠童林,这位叫张方,这位叫刘俊。”
童林急忙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