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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林看罢不认识,就见这个人说话了:“童林小辈!死到眼前你还有什么得意的?本将军奉大帅所差特来捉你。你是想打打呀,还是愿意投降?两条路任你抉择。”
童林哼了一声:“来人报通名姓,少要…嗦!”
“哈哈哈,好吧!我姓秦名凤字晓阳,乃关西人也,现在扶保英王千千岁,官拜站殿将军之职,人送绰号骷髅鸟丧门大剑。”
童林听过他的名字,也知道有这么个骷髅鸟丧门剑客秦凤。此人受高人的传授有绝艺在身,我可要多加注意。童林想到这,点手唤小船,就想过去交手。正在这时候刘俊过来了:
“师父且慢!”
“刘俊,什么事?”
“师父!杀鸡焉用宰牛刀,谅他秦凤乃无名小辈,还值得您伸手吗?您应当主管全局,待徒儿过去拿他!”
“噌!”刘俊蹿上小船,乘风破浪奔秦凤。丧门剑客也跳到小船之上,两只快艇眨眼之间凑到一处,刀剑并举杀在一起。所有的人都注目观看,但见刘俊掌中这把刀都使活了,上下翻飞,寒光闪烁,身形滴溜溜乱转,闪辗腾挪,声息皆无。刘俊这二年功夫突飞猛进,要论他的武艺足够个侠客,所差的是年轻,不那么老练,在一定的时候沉不住气,显得有点毛草,相比之下不如人家秦凤。骷髅鸟一边打着一边暗笑,心说刘俊你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就凭你这两下子还想跟我伸手吗?今儿个趁着英王、大帅、军师、站殿将军所有的朋友都在场,我秦凤要露两手,立几件大功,让王爷高高兴。得了,抓了活的算啦!他打定主意,把长剑抓紧,突然伸出左手,轻舒猿臂,抓住刘俊的绊甲丝绦,往怀里一拽:
“你给我躺下吧!”
刘俊站立不稳摔倒在船板之上,喽罗兵往上闯,抹肩头拢二臂把他生擒活拿。童林看得清楚,一看刘俊被拿心如火烧,刚要过去,就听身边嗷一嗓子,跳出来叱海金牛于和于宝元。这牛儿小子跟刘俊的关系最好,爷两个经常在一处。刘俊这一被捉,可急坏了牛儿小子,他也顾不得叫小船了,一个猛子跳至水中。这于和真像一头水牛似的,一溜水线来到秦凤的船边,手扒船舷,身子一跃跳上去了,把掌中的大槊一晃,叱道:
“好小子!竟敢抓我侄子,你有几个脑袋?把他放了!”
秦凤一听,这是什么玩意儿?说话怎这么个味?抬头一瞅面前站着条大汉,高人一头,…人一臂,圆乎乎一张大脸,手提一条大槊,看罢多时,并不认识,厉声问道:
“呔!傻小子,你是什么人?”
“连我你都不认识呀?我师兄就是震八方紫面昆仑侠童林,我徒侄就是穿云白玉虎刘俊。要问我,我姓于叫于和于宝元,人送绰号叱海金牛,牛儿小子。牛儿小子就是我,我可不能告诉你。”
把秦凤逗乐了,心说不告诉我你还吵吵什么?看来这位是个二百五呀!
“哈哈哈,牛儿小子!就凭你这样子还想跟我动手吗?不用问,你是个傻东西,本将军有好生之德,不能跟你一般见识,你赶紧回去换童林。不然的话,你是自讨苦吃!”
“去你娘的,着槊吧!”
他举起大槊分心便刺,秦凤往旁边一闪,两个人战在一处。等伸上手了,秦凤大吃了一惊,别看于和这人说话很傻,功夫可够高的,比那刘俊高得可不是一点半点,而且臂力过人,如若不加小心,这柄剑就得飞了。我别跟他磨蹭了,干脆用巧劲赢他。秦凤马上改变招数,使了个黄龙大转身,唰!转到于和的身后,探双指一戳他的穴道:
“别动!”
于和真听话,站在那里呆然不动了。秦凤把手一挥:
“绑!”
喽兵过去把傻英雄生擒活拿。童林看得真切,一见师弟、爱徒双双被擒,他虎目圆睁,往身边背后一指:
“各位!没有我的话谁也不准过去,待我亲自会斗于他!”
童林点手唤小船,飞身形跳上去,这只船其快如飞,闪电般就到了秦凤的船边。童海川双腿一飘落到船板上,把双钺一分:
“秦凤!童某前来会你!”
“嘿嘿嘿,我就知道,打了孩子大人得出头。童林呐,你早就应当过来,何必让他俩白搭性命呢?我秦凤久闻你的大名,早想会斗会斗,今日夙愿已偿。童林,你就动手吧!”
事到如今,童林也有点沉不住气了,他把双钺一晃,形往上纵,他要大战骷髅鸟!
要知谁胜谁负,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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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回 年羹尧错杀向导 夹扁头代理钦差
话说童林会斗骷髅鸟秦凤,双钺对长剑,打了三十回合没分上下。可见秦凤的功底深厚,非是等闲之辈。
且说英王富昌,在东山头观战,一看秦凤不能胜童林,心中着急。对谭天说:
“大帅,这样打真叫人发急呀!你赶紧传令全面出击,按我们事先的计划办事。”
“臣遵旨。”
谭天把三角令旗往空中一举,唰唰唰,摆动了几下,剑山的喽兵分十路杀了出来,两个山头有两门巨炮,对准官兵的船头猛烈的轰击,“轰轰轰”,同时又乱箭齐放,水鬼在江里也冒上来了,手中拿着锤子、凿子凿官军的船底,刹那间就是一场血战。只杀得天昏地暗,青龙潭的水都被染红了,双方都伤亡巨大。
再说童林,无心恋战,回到自己的船上,找岳钟祺一商量,岳钟祺口打唉声:
“童侠客!我们只有退兵这一条路了,不然的话就得全军覆没。”
童林点头称是。他们这两条船在头前开道,其它的船在后头跟着,冒着炮火、弓箭往外拼命地冲杀,一直杀到第二天天光见亮,好不容易杀开个缺口,他们这才退到江边。岳钟祺和童林弃舟登岸,查点人马,损失了三分之一,战船损失了大半,这是头一次出兵,落得个大败而归。所庆幸的是,还保存了一部份实力。
岳钟祺口打唉声,紧皱双眉,跟童林回公馆交令。
且说钦差大人年羹尧,他虽然在公馆之中未曾参战,但是前方的消息他随时都可以得到。听说打剑山失利了,大败而回,年羹尧是又羞又恼又气又恨,他吩咐一声,击鼓升堂。堂上供着金牌、圣旨、尚方宝剑,四十名削刀手怀抱鬼头刀,身披大红,站立两厢,年羹尧居中而坐。正在这时候岳钟祺、童林等各位侠客英雄全都来到。岳钟祺一看这阵势,吓得魂不附体,抢步来在公案前边双膝跪倒:
“钦差大人!卑职大败而回,特向钦差请罪,您就处治吧!”
年羹尧看看岳钟祺,唰啦,眼眉就立起来了:
“岳钟祺!临行之时本帅是怎样向你交待的?”
“回钦差的话,大人命我一鼓作气拿下剑山,活捉英王富昌。”
年羹尧冷笑一声:“我来问你,你做到没有哇?你来向我禀报些什么?”
此时岳钟祺这汗就流下来了,磕头碰地:
“回大人的话,是卑职未加小心中了贼寇的埋伏,故大败而回,伤兵损将,我是罪重如山,愿甘当军令!”
“好!本帅有话在先,决无更改之理。来呀,请尚方宝剑!”
尚方剑乃是皇上御赐的,代表皇上可以先斩后奏。有人去取尚方剑,大伙这心就提到嗓子眼儿,准知道年大人要拿岳钟祺开刀。童林急忙跪倒,磕头带响:
“大人留情!卑职有下情回禀。”
年羹尧一看是童林,他把脸往下一沉,问道:
“海川!你有何话讲?”
“回大人的话,我们这次进兵别的都不怪,就怪我童林呐!”
“怎么能怪你呢?”
“卑职身为帮办,理应当事先就把敌情探清楚,然后再进兵也不为迟晚。是我没打探清楚,致使我们中了人家的奸计,与岳大帅并无干系。您要杀就杀我吧!”
童林把错全揽到自己身上。其实,他明着是说自己,实际是指责年羹尧,心说,你没准备好为什么要打剑山呢?打了败仗你问谁?你应当问你自己呀,怎么能怨旁人呢?我们曾经一再向你建议要把事情料理周到,要有把握。可你,刚愎自用不听别人的话,如今败了,你赖谁?但是你身为钦差,我们是属员,倒霉的是我们呐!能叫岳钟祺掉头吗?所以童林把罪过揽到自己身上。正在这时候混元侠李昆、天灵侠王凤、知明侠石昆、光明侠明灯、大判飞行侠苗泽、云中侠高亮以及那些小弟兄全跪下了:
“大人!我们愿意陪着童林掉脑袋,要错我们都有错,您就杀吧!”
“呀?”年羹尧一愣。他把火往下压了压,仔细想了想,杀不得,那童林乃是雍亲王的心上人,是我借用的,人家在这纯属是帮忙啊!我要抓一朝之错把童林给杀了,雍亲王能饶得了我吗?再者说也不怪童林呐!人家身为帮办,就去打仗的角色,关于这筹划之事,全在我和岳钟祺身上。他暗挑大拇指称赞童林,他这个人推功揽过,肝胆照人,可钦可佩,他再看看岳钟祺,心中好生不忍。岳钟祺跟随自己转战多年,屡立大功,那是一员大将啊!这一次失利,自己也有一定的责任,怎么能都怪别人呢?年羹尧思前想后长叹一声,冲卫队一挥手,将天子剑放回原处。
“海川呐!各位英雄大家都起来吧!本帅不怪你等也就是了。”
童林往上叩头:“大人!既然不怪卑职,我给岳大帅求情,您也不能怪他。”
“童林!你是你,他是他,本钦差还有话说。”他转过脸对岳钟祺说:“岳大帅你可知罪?”
“卑职罪该万死,毫无怨言。”
“好吧!兵家胜败此乃常事,权且给你记大过一次,戴罪立功,以观后效,以后再要失利,治你个二罪归一,平身、暂退一旁。”
“谢大人!”
大家呼啦全站起来,退列两旁。年羹尧一想,伤兵损将这么惨,就这么完了,何以保持军威呀?岳钟祺不能杀,童林也不能杀,那我得拿谁开刀哇!不然的话往后还得打败仗,我可就指挥不灵啦!他眼珠一转有了主意了,问道:
“海川!”
“在。”
“这一次是谁给领的路?”
童林一听就是一愣,心说关领路人什么事?他不知年羹尧打的是什么主意,赶紧回话:
“大人!是我们聘请的何万年何老先生带的路。”
“好,请何老先生。”
何万年也在下边听信儿呢,听说钦差叫他,赶紧收拾衣服来到大堂之上双膝跪倒。
“草民何万年叩见钦差大人!”
“哼,何万年!这次本钦差命人攻打剑山是你当的向导吗?”
“正是。”
“你是本地人,熟悉本地的情况,号称地行仙对不对?”
“嗯,是。”
“既然你这么熟悉,怎么能上得了当呢?这条路线是你提供的.你是带路人,把我们的人领进敌人的埋伏圈,这又做何解释?”
何万年一听可吃不住劲了,往上磕头道:
“回大人!我带的路一点错也没有,走九转十八弯,闯青龙潭可以直达剑山的水师营。中了人家的埋伏是事情有了变化,于小人毫无关系。”
“呵呵呵,你倒推得干净,本钦差有点怀疑,你是不是受英王派遣,名义上是给官府帮忙,实际上你乃是奸细?”
“冤枉,冤枉啊!大人呐!小人是奉公守法的良民,我本来不愿意给大兵带路,是童侠客把我请来的。我一不图当官,二不图发财,纯粹是报效国家的一片忠心,我怎能给英王当奸细呢?吓死我我也不敢,求大人明察!”
“什么?我要把你给饶了,死伤那些将士也不能答应啊。刀斧手!”
“…!”
“把何万年推出去,斩!”
刀斧手往上一闯把老何头拖到下面。童林一看,大惊失色,急忙抢步上前跪在大堂之下:
“刀下留人,杀不得!”
抬起头对年羹尧说:“大人明鉴!何万年乃是我们请来的向导,人家一不图名二不图利,是一颗忠心给咱们带路,至于我们中了埋伏,与何万年没有关系,全是我们的消息不灵所致。大人怎么能随意杀无辜的良民呢?求大人手下超生。”
岳钟祺也过来了,躬身施礼:“大人!海川所说极是。那何先生可是好人,您老人家可不能杀他呀!”
“胡说!”年羹尧把桌子一拍怒喝道:
“童林、岳钟祺!你们俩身犯死罪,本钦差没有处治你们,有何面目在我面前求情?如果何万年不是奸细,我的军队肯定不会打败仗,别听他口喊冤枉,实际上他一点不冤。不杀他何以立军威,不杀他怎样给死难的弟兄报仇?尔等不必多说。斩!”
童林又磕头求情,怎么说年羹尧也不开恩。岳钟祺吓得也不敢再求情了。就这样,把何万年的人头砍下,年羹尧拂袖退堂。
他走了,大伙可不干了,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尤其是各位剑侠,怒不可遏。大伙在背后议论,年大人这叫什么脾气呀?这不叫滥杀无辜屈枉好人吗?身为国家的一品大员,怎么能够草菅人命呢?有功的不赏,有过的不罚,功过不分,这算什么钦差?
大判飞行侠苗泽和云中侠高亮两个人一赌气不辞而别;李昆李太极收拾东西也要走;明灯明照远、石昆也气得不得了。童林一看,这怎么办呢?再三地挽留,一再地解释:
“各位老哥哥!当然年大人此举确实不对,但是他在盛怒之下,情有可原。我求各位不看旁人,看在我的面上,大家不要走哇!眼下正在用人之际,我相信年大人一定有后悔的那一天,我求各位仁兄留下吧,我童林跪下了!”
李昆、石昆和明灯一看,也就没办法了,都看在童林的分上这才留下。
将士们久在军中受约束,他们是不敢说别的,只能是心中不快。童林命人准备棺椁把何万年装殓起来。何万年的女儿何晓燕哭得死去活来。这个消息传到褚家渡,老英雄褚凤巢闻此讯大吃一惊,赶紧通知何万年的家属,他带着病坐车赶奔剑州。一进公馆的大院,但见高搭灵棚,正中央摆着棺材,老何家的人哭得死去活来,褚凤巢手拍棺材哭道:
“贤弟呀!是愚兄把你给害了,你本过的好端端的日子,我把你推荐给钦差年大人,没想到你落得身首异处。这罪责都在愚兄身上,我对不起你呀!”
褚凤巢越哭越痛,拉出宝剑就要自杀,被童林、张方等众人给劝住了。这件事就传到内书房年羹尧的耳朵里了。这会儿年大人火也下去了,气也消了,脑袋也冷静了,他一琢磨,杀何万年的确是没有道理呀!俗话说,捉奸要双,捉贼要赃,你得有人证物证啊!望风扑影,大脑一热就指责人家是奸细,你根据什么?再一想,人家何万年是一片好心前来帮忙,打败仗跟人家有什么关系?全怪我们指挥不当啊!年大人思前想后,追悔莫及,万般无奈他也赶奔灵堂,一看老何家的惨状,是愈加痛心。年羹尧亲自捻香跪倒在棺材前,喃喃道:
“何老先生!谁都不怪,就怪我年羹尧处理不当啊!老先生,我对不起你呀!”
年羹尧说完,又向老何家的人一再表示歉意,这笔抚恤金由自己掏腰包,马上批条子,给何家五万两白银。可是,多少银子也买不来一条命啊!话又说回来了,这么大个钦差,能主动承认错误,这也就不易了,童林、张方一个劲儿地打圆场。老何家的人这才忍气吞声勉强答应,准备好大车拉着棺椁,褚凤巢陪着回了褚家渡。
丧事料理完之后,年大人越想越后悔,打了败仗怎样向朝廷交待?我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够人呐!年羹尧一着急,哇的一口血喷出来了,顿时两眼发黑昏倒于地。年大人一吐血,可把大伙吓坏了,七手八脚把他搀进内书房。大夫号完脉说,就因为大人肝火太盛啊,没有多大的危险,但得需要静养,一半时不能理事。把药抓来,有人煎好给年大人服下去,到了第二天,年大人才清醒过来,睁眼一看童林、张方、岳钟祺等都在身边,长叹一声,滴滴泪下:
“岳大帅!海川!我对不起你们呐!我更对不起老何家呀!待我病好之后,马上书写本章,请旨定夺,我要进京去领罪,钦差一职另委旁人。”
岳钟祺道:“大人,您现在病中,需要静养,不要想这些事了。虽然我们打了败仗,胜负乃兵家之常事,不算奇怪,不吃一堑不长一智,我们吸收教训也就是了。大人呐,您就安心养病吧!”
“唉!大帅、海川,公馆之中的事情如此繁忙,我这一有病没有料理哪行啊?我看岳大帅,由你暂时代理钦差,多承担点重担吧!”
“不不不!”岳钟祺一摆手,“钦差大人!吓死我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