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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智老剑客飞身上了擂台大战朱敦。二人刚一伸手,谭天谭桂林看这朱敦确实够个人才,想他连战了三阵,体力不支,这么打下去恐怕凶多吉少,便高声喊喝:
“朱老剑客!你请下来,我有话说。”
朱敦不知道怎么回事,虚晃一招,跳下擂台回归本队。
“弥陀佛!大帅叫我有事?”
“朱老剑客!你这就算给我们万龙长风岛露了脸了,立下了首功。这十阵赌输赢我们就胜了三阵了。现在胜利操在咱们手中,你应该休息休息,让别人替换替换。”
朱敦还有点不满意,认为这谭天小瞧他,心想,要不是把我叫回,这十阵我一口气都拿下来。谭天让他归坐,然后问左右:
“各位,哪个登台继续比武?”
言还未尽,海外的三佛葛得奇站起身躯:“阿弥陀佛!大帅,贫僧愿往。”
葛得奇说完话,便晃着高大的身躯上了擂台跟齐智齐老剑客见了面。齐老剑客一笑:
“葛得奇,你乃是我手下的败将,还敢跟我伸手不成?”
“呸!齐智啊,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从现在开始,十阵赌输赢,我们已经胜了三阵了。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贫僧对你就是不服,咱俩重打锣鼓另开张,我叫你知道知道海外三佛的厉害。接掌!”
晃身躯抡掌就砸,跟齐老剑客战在一处。这齐老剑客也有股火,心里对方才发生的事情十分难过,为了给石老侠客报仇,他抖擞精神,发挥出最大的本事。一百个回合之后,使了个野马分鬃跺子脚,正好蹬到葛得奇的肩头上。耳轮中就听“啪”的一声,把这位海外金刚三佛登下擂台,摔得这个脆劲儿就甭提了。葛得奇一骨碌身站起来,败归本队。仗凭他功夫高,不然这一脚把他蹬碎了。
葛得奇归坐之后,满面通红,不住地摇头叹息:“弥陀佛,惭愧呀,惭愧!”
他败下来,他的两个师兄可觉着有点挂不住了。他的二师兄托天换柱八法金刚佛哈得海大吼一声上了擂台:
“齐智老匹夫!贫僧会你一会。”
哈得海使出八法神掌大战齐智齐连方。两个人战了一百多个回合,就听齐老剑客喊了一声:“着!”大力金刚掌正揍在哈得海的后背上。哈得海屏住一口气,没被打得吐血,但是随着掌声,摔落在台下。这时气坏了海外金刚佛的老大摘星捕月大力金刚佛贺得理。贺得理飞身上擂台苦战齐智。这海外三大金刚佛都不是省油的灯,特别是这老大,功夫比他两个师弟强出一大块。齐老剑客劳累过度,体力不支,想胜贺得理不是那么容易,因此两个人打了八十多个回合,没分输赢。云龙九现周寻一看,站起身来:“海川,我上去替换替换齐老剑客。”
云龙九现说完,牵着小毛驴顺着台阶上了擂台:“我说齐老剑客,你的脸露得够足了,连胜了两阵,大显神威,足以使贼人丧胆。你去下边歇一歇,把他交给老朽吧!”
齐老剑客确实是累了,一看周老剑客来替换他,便虚晃一招,跳下擂台归座。
且说周寻让他的小毛驴在旁边等着,来在大力金刚贺得理面前:
“我说大和尚,认识老朽吗?”
“当然认识。你乃乾坤八大剑侠的第二侠云龙九现周寻。”
“对了,一点都不错。我说贺得理,你们师兄三位这是何苦呢?在海外呆着多么清闲自在,非要跑到中原杀生害命,纯粹是自讨无趣。来来来!周老爷子陪你走几趟,我瞅瞅你们海外三大金刚佛究竟有什么能耐!”
贺得理并不答话,抡掌就砸。周老剑客往旁边一闪身:“等等!今儿个,咱们来个真驴斗假驴,我先让我这小毛驴跟你比比。”说着话,他一拍毛驴的屁股,“去,跟你师兄见见面。”
贺得理一听,这老头够多损呀!让我跟驴打,还说是真驴斗假驴,可把我骂苦了。正在这时,就见小毛驴四个小蹄儿一蹬,小尾巴一竖,蹦过来就是一蹄子。贺得理往旁边一闪身,毛驴走空,一掉屁股蛋把两腿一分,…就是一股尿,这股尿能有三斤多,喷到贺得理身上。贺得理一闻这个臊就甭提了,恨不能都吐到台上,转身跳下擂台更换衣服。周寻一乐:
“小毛驴呀,小毛驴,你算给我立了战功了。谭天,咱可把话说清楚,今天计算计算,你赢了三阵,我们也赢了三阵。我这小毛驴大胜海外金刚佛,这算不算?”
把谭天气得脸一红,心说,真是倒霉呀!这老周寻可恶之极。正在这时,贺得理换好了衣服,洗完脸,漱完口,又二次上了擂台。
“周寻哪,不算!这一阵不算,哪有人跟牲口打的?我要跟老匹夫你动手。拿命来!”
大力金刚佛贺得理气得眼睛都发红,二次登台与周老剑客战在一处。周寻抖擞神威也使出大力金刚掌。二人是金刚掌对金刚掌,打斗到一百多个回合,周寻老剑客大吼一声,发丹田力,这一掌打在贺得理的左肩上,把个大力金刚佛打得咕咚一声摔倒在台下。大佛寺里一阵骚动。谭天急忙命人把贺得理抬回来。他受的伤比他两兄弟重得多,因为这一掌揍得太狠,把他的锁骨给打折了。谭天急忙命人用软担架把他抬到后面进行调治暂且不提。
单说周寻手捻须髯满面是笑:“谭天哪,快派挨揍的人来吧!趁着我这阵高兴,都把你们打发了。如今我们可也胜了三阵了,咱们可是三比三,账你要记住。”
这时张明志站起身来:“无量天尊!大帅,看我的。”
老道晃着高大的身躯来到擂台上与周寻见面。两个人无话可谈,抡掌就打,二人战在一处。云龙九现周寻虽然武艺高强,想要赢张明志可不容易。何况刚才连胜几阵也费了不少体力,因此跟张明志打了个棋逢对手,一百回合没见高低。
按下他们两个人打着先不说,单表台下童林忙里忙外,从胜家庄拉来三口棺材,把石老侠客、米良、米瑞的尸体成殓起来,小太保王环哭了个死去活来,跟童林说:
“师叔啊,我打算告辞,把我老师三位的尸体运回杏花村操办丧事,然后我再来。”
童林一边擦泪一边点头:“孩儿,实在对不起你。你说我留你吧,老人家的丧事没人操办;不留你吧,我真舍不得让你走。这样吧,我派几个人给你护送。”
就这样童林派了三十名军兵用三辆大车拉着三口棺材,让王环起身。临走,童林赠了二百两银子。小太保王环本来不想要,情面难却,只好收下了。等他离开大佛寺起身赶奔山西杏花村,小太保心如刀搅。心说来的时候我们爷四个有说有笑,哪知道不到一天的工夫死了三口,就剩我一个人了,我师娘要听着这个信儿,就得活活疼死啊!王环一边哭着一边押送着车辆往前走。简短捷说,他们路过一座山,叫白虎岭。刚走到山下,就听见树丛中一阵呼哨响,紧跟着出现一队强人把道路给拦住。为首的这个人有五十多岁,黑灿灿的面皮,脑门子上斜着有一道伤疤,相貌十分凶恶,手中提着把钢叉。这个劫道的寨主口念山歌: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要胆敢说半个不字,你来看!我一叉一个管挑不管埋。站住!有金银财宝给我留下。”
军兵和赶车的老板急忙把车停下。三十名军兵把车护住。小太保王环一愣,心说人要倒霉喝凉水都塞牙,没想到遇上强盗了。王环把气往下压了压,迈大步来到队伍的前面,冲着这个寨主一抱拳:
“朋友,高高手吧!我们身上没带着川资路费,也就是够吃饭的钱。我们车上拉的不是金银财宝,也不是绫罗绸缎,而是三具棺木。难道说你们还劫死人不成吗?”
这寨主看了看:“我说你是谁呀?”
“在下姓王名环。”
“噢,车上拉的是什么人哪?”
“是我义父和二位兄长。”
“你义父是干什么的?”
“我义父姓石,叫石金生,江湖人送大号公平大侠。”
“什么?谁?”
“公平大侠石铎石老侠客。”
这个寨主闻听此言火撞顶梁,手中叉连晃了三晃:“原来是老匹夫石铎呀!噢,他死了?可叹我的大仇未报啊!虽然他死了,我也得把他的尸首弄出来,叉他一百叉!”
说着话领着喽罗就冲上来了。王环不知道怎么回事,赶紧拉出长剑把他拦住:
“我说寨主,你这么做不过分吗?慢说我义父跟你没仇,就是有仇,人死了也就算了。你还敢开棺材不成?这是王法所不容的。”
“嘿嘿,小畜生!什么是王法?天是王大,我是王二,我拿王法当个屁!它管别人去,管不了我。你要不闪开,我连你一块儿包圆儿。”
原来这个寨主人送绰号赛白狼,他的名字叫袁金亮。这个袁金亮当初拜石铎为师,石老侠客看他品质不正,把他给开除了。袁金亮怀恨在心,后来就勾结了一伙人大闹杏花村,去打石老侠,结果被石老侠砍了他一刀。难怪他脑门子上有道伤疤呢,就是那么留下的。打那之后,他占据白虎岭当了寨主。虽然事情过去数年,他对石老侠客仍然怀恨在心。今天他也不知道是石老侠客的棺材,小太保王环这一说,正碰到他心上,他想起当年的仇恨,才要开棺戮尸。王环能答应吗?晃长剑跟袁金亮战在一处。他可没想到这个山寨主武艺高强,掌中这条叉上下翻飞,把小太保逼得是节节倒退,眼看就不是人家的对手了。正在千钧一发的紧急关头,顺着大道上来了个老者。这人走动其快如飞,满身的尘土。这个老者个头不高,奔颅头,凹口脸儿,翘下巴。一缕山羊胡,肉棱子眉毛,一对蓝眼珠,稍微有点酒糟鼻子头,两只扇风耳朵,身穿蓝色的袍褂,后头斜背着包裹,手中拿着根铁条。来的这老头可太了不起了,乃是乾坤八大名剑第八位,北京牛街大清真寺老酒海金元是也。
金元是从哪来的呢?是从北京。上哪去?去找童林。原来童林保着年大人赶奔四川,一走就将近一年。虽然说消息不断地传到北京,但有时也消息隔绝,为此雍亲王胤…放心不下。如今的雍亲王一心一意想当皇上,但是他弟兄众多,连他算到一块儿,他们哥儿三十五个,究竟这皇位落到谁手?还很难说。他每天就为这事儿发愁。如今他的政敌就是十四皇子胤…,这个胤…虽然被发放到西安,他心仍然不死,只要他活在世上,对自己争夺皇位就很不利。后来他听说胤…有不臣之心,把这件事就禀报给他爹。康熙皇帝听后十分愤怒,为这件事情还吐了几口血,一病不起,到眼下康熙还在病中。胤…为这个事又高兴,又害怕。高兴的是他爹恨透了胤…,肯定不能把皇位传给他;不放心的是他爹一口气上不来,究竟什么人当皇上,现在还很难说,没有迹象表明,就能把皇位传给自己。因此这胤…就盼着童林和年…尧赶紧扫平匪患,奏凯还朝。只要他们一回来,自己的势力就大了。一旦皇位传不到自己手中,他就要发动政变,手下没人怎么行呢?因此,他派人把牛街清真寺的老洒海金元请到亲王府。这金元跟他的交情不错,虽然算不上推心置腹,但是有什么事情两人经常商议。胤…把金元让到密室之中托付他一件事儿:
“老剑客,我打算求您老人家辛苦辛苦,到成都府去一趟,替我办件事。”
金元就问:“王驾千岁,让我办什么?”
“您到成都府看看童林,究竟这个战事还要打到什么时候,还得多长时问。最好让他们赶紧进兵,迅速扫平匪患,把英王富昌,尤其是十四皇子胤…抓住之后,就地处决,不能留他们活气,然后奏凯班师,赶紧回京。”
金元多聪明啊,一听就明白雍亲王的用意了,也不便深问,点点头:“既然王爷对我如此信任,老朽也感到无尚的光彩。”
胤…说:“在您老起身之前再来一趟,我这有封信,您给海川捎去。”
老洒海金元回到大清真寺,把家里的事全交给徒弟铁木真和鼓上飞仙丁瑞龙。第二天他早早地到了雍亲王府。胤…把他请进内书房,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信皮上什么也没写,递与金元:
“老剑客,这封信至关重要,您不要叫旁人知道,亲手交给海川。”
“好…!您放心吧。”金元把这封信揣到怀里带好,跟雍亲王告辞,才离开北京。
一路上金无边走边想,他感觉到朝廷内要发生变化,如果老主一口气上不来,不定多乱呢。他又分析了雍亲王胤…能不能继承皇位。倘若他要当了皇上,对我们也没有坏处,一则感情上亲近,二则他是个有魄力有才干的人,他要治理这个国家,也不见得比他父亲逊色。因此,金元就打定主意,无论如何我要保雍亲王当皇上。他恨不能助生双翅飞到成都府,见着童林把信一交,就算完成使命了。他满身尘土,正好走到白虎岭下,老洒海登高一望:呀,这里打仗呢。有一个中年人手拿钢叉跟一个小伙儿伸手,看那个小伙儿快不行了。金元一想,不能见死不救啊!因此,他手提五金铁条赶到出事的地点,高声喊喝:
“哎,别打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拿枪动刀的,这是何意?我看你们哪个还敢打!”
这一嗓子果然奏效,喽罗们往两边一撤,大寨主袁金亮手托钢叉回头观看。他一看来了个老头,满脸的不悦,把眼珠子一瞪:
“老家伙,活腻味了?你走你的道得了,管什么闲事?莫非你那包裹之中是干货吗?给本寨主留下!”
金元一听,这小子真不是东西,闹了半天你是贼头啊!老洒海一不着急,二不着慌,先奔小太保王环来了:
“年轻人,这是怎么回事啊?不必怕,对老朽讲述讲述。”
王环正盼着帮手呢,虽然不认识老洒海,但是一看他的一举一动,这老头肯定不是平常的人。王环把宝剑还鞘,躬身施礼,便把以往的经过讲述一遍,最后用手一指那棺材。老洒海大吃了一惊:
“啊?棺椁之中装的是石老侠客的尸体?”
“是,是我义父的尸体。”
“哎哟!孩子啊,我跟你义父还有交情呢。没想到他死得这么惨!孩子,也罢,你也别这么伤心,我一定赶到三庄擂找这个姓朱的,给我的老朋友报仇。”
“我谢谢老人家了。不知您是哪位?”
“我是回回,叫金元。”
“您就是乾坤八大剑客的第八位老洒海金老侠客?”
“就是我。”
“哎呀,老前辈!”
小太保王环跪倒给老洒海磕头。金元用手扶起。
“孩儿,有话咱们一会儿再说,我先来把他们打发了。”
说完了,他转身奔山贼。金元把铁条往地上一戳:“这土匪头子你姓袁吗?”
“正是。”
“我说世上三百六十行,你干点什么不行?为什么打家劫舍,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啊?刚才我听说你连死人都不放过,还要把棺材翻个过儿,把死尸扎几叉,你未免欺人太甚了!听老朽良言相劝,你赶紧收兵回山吧!要不听,惹恼了我老人家,可够你戗。”
袁金亮哪能听得进去,抖叉就刺。老洒海忍无可忍,往旁边一闪身,右臂一晃,“啪”就是一铁条,正好抽到袁金亮脑门子上,把脑袋打碎,一蹬腿死了。老洒海往上一闯,把喽罗们给赶散。王环一看金元给解了围,对老剑客是千恩万谢。金元瞅着棺材,伤心地流了几滴眼泪:
“这么办吧,你先带人回杏花村,给你义父操办丧事,我要赶奔胜家庄找童林有点事儿。我在三庄擂等你。如果你能赶得上,我要叫你亲眼见我怎么打朱敦给你义父报仇。”
小太保王环又是千恩万谢,带着手下的人继续出发。他走了,金元起身赶奔胜家庄,结果到胜家庄补空了,老少英雄在大佛寺比武未回。他接着就赶奔大佛寺。等他来在里面命人送信儿,童林一听老洒海金元来了,真是喜出望外。童林跟老洒海有很深的交情。在前文书说过,这个金元性情古怪,对童林别开天地另创一家把式十分不满,曾经有过不服的想法。以后他才清楚,童林果然是了不起的人物,人家别开天地另创一家是名副其实。所以金元不但不拦着,相反挺支持。就这样他跟童林处得感情非常密切,还多次出手给童林帮忙。海川急忙带着张方、孔秀、刘俊、夏九龄、司马良、牛儿小子、虎儿小子等迎接出来。见礼完毕,小弟兄们也赶过来行礼。金元一摆手:
“好啊,好啊!海川哪,你不错吧?”
“托您老人家的福,都挺好!”
“海川,我先不急于进店,我打算个别跟你谈点事。”
童林把小弟兄们打发走,跟着金元到了大佛寺左面的树林。金元看看左右没人,把雍亲王胤…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