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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角龙王低喝一声道:“防她咬舌自绝。”
石中英急忙伸手食中二指,点了她“迎香”“牙腮”二穴。
独角龙王觉沉声道:“戚婆婆,老夫有话问你,你若是好好回答,老夫可以不为难你,但你若想在老夫面前,耍什么花样,须知老夫并不是好说话的。”
戚婆婆张张口,似要说话,但因两处穴道被点,说不出话来。
独角龙王朝石中英微微颔首。
石中英右手疾出,拍活了她两处穴道。
戚婆婆吸了口气,问道:“你要问什么?”
独角龙王道:“老夫想知道的就是你们这个神秘组织。”
“神秘组织?”
戚婆婆膛目道:“什么叫做神秘组织?”
敢情她没念过书,不橄“神秘组织”这四个字的意思。
独角龙王道:“神秘组织就是很秘密的帮会。”
戚婆婆摇头道:“咱门只听命于盟主一人,没有什么帮会。”
独角龙道:“那么你总知道他的来历了”
戚婆婆道:“盟主是六合门的掌门人,各大门派公举出来的武林盟主,你李帮主还不知道他的来历?”
独角龙王怒哼一声道:“戚婆子,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故意装蒜?”
戚婆婆道:“李帮主这话就奇了,老婆子落在你们手里,你问我的话,我那一句答的不真实了?”
石中英在旁插口道:“你难道不知道那老贼是假冒我爹之名?他不是我爹吗?”
戚婆婆看了她一眼,问道:“你是石中英?”
石中英道:“不错。”
戚婆婆道:“我只知道盟主因独千在十年前失足落水,心头甚是悲痛,才收了一个义子,叫秦小芳,后来你突然回来,盟主本已怀疑你有为而来,你又一再在暗中和盟主作对,才认定你是‘护剑会’派来的奸细,决心把你除去,对要秦小芳假扮了你,老婆子并不知道盟主假冒你爹的事。”
她口中说的秦小芳,自然是七星剑主假冒的那人了。七星剑主敢情杀了秦小芳,才混进石家庄去的。
石中英看她说的不像有假,但依然并不放心,回头朝左月娇问道:“妹子,她说的是真的么?”
左月娇微微摇头道:“我知道的有限,但戚婆婆说的这些话,却是不假。”
戚婆婆呷呷尖笑道:“小丫头,你别在老婆子面前得意,要不要老婆子把你一起抖出来?”
左月娇脸上一红,轻哼道:“随便你,我不在乎。”
独角龙工沉哼道:“戚婆子,你是那老贼的心腹,你会不知道老贼来历?这话有谁能信?莫非老夫对你太客气了?”回头朝石中英喝道:“石世兄,你给老夫点她‘吊筋穴’。”
(吊筋穴在“肺苗穴”下,若被点伤,遍身筋缩,不能伸直。)
石中英答应一声,正待举手点去!
戚婆婆脸色剧变,大声道:“且慢!”
独角龙王冷晒道:“你说是不说?”
戚婆婆道:“我真的不知道,你们若是不信,不妨问问这丫头,我老婆子从前是干什么的!”
独角龙王道:“你从前是干什么?”
戚婆婆道:“李帮主是江湖上的大人物,试问有没有听说过我戚婆婆的字号?当然没有。那就是说老婆子这块料,在江湖上是个微不足道的人,怎会是盟主的心腹?”
她没待独角龙王开,接下去说道:“李帮主虽然没听说过老婆子的字号,但你总听说过江湖南一带活动的‘拍花党’吧?老婆子就是‘拍花党’的老祖宗,二十年前的七花娘……”
独角龙王微微点头道:“七花娘,老夫倒听人说过。”
戚婆婆得意的道:“原来李帮主也知道江湖上有我这个七花娘。”
石中英道:“你武功不弱,用毒也高明的很。”
戚婆婆呷呷尖笑道:“因为老婆子是我老鬼师父的关门徒弟,颇得师父钟爱,本来咱们这一门,不但武功不高,而且也只会一些迷魂香,迷魂粉,但师父在有一年,无意之中,在一座破庙里,遇上一个垂死的老道人,送给师父一本手抄的武功秘友和用毒的书,那时没有满师的只有我一个,所以师父就传给了老婆子……”
独角龙王道:“你什么时候和老贼勾结上了?”
戚婆婆老脸微微一张、歪着头,想了想,才说道:“咱们‘拍花党’原是到处拐小女孩来,有的卖入戏班,有的卖入勾栏,那年……晤,大概在十二年前,盟主派人来和老婆子来接洽,要买一个小女孩……”她目光溜了左月娇一眼,又道:“来的那人,就是屈总管,他挑中的就是这丫头。”
接着说道:“第二次屈总管又来找我,说要买一个男孩,那就是后来假扮石公子的秦小芳,那次盟主就赏了我一刀”两银于;阻当我回到家里之后,就发现中了一种慢性剧毒……”
独角龙王道:“那是屈长贵下的毒?”
戚婆婆切齿道:“就是他。”
独角龙王道:“你不是也擅于用毒么?”
戚婆婆恨恨的道:“我那老鬼师父传我用毒之时,其实还留了一手,几种最厉害的毒药和解药方子,都没传给我,他死了之后,我虽然从他那册破本子上,发现后面被人有撕去了一二页,当时也并未在意,一直等到我身中奇毒,连服了几忡解毒药九,仍然无效,才知我那老鬼师父留的一手,是书中最重要的一页。”
独角龙王道:“后来呢?”
戚婆婆道:“等我毒发之日,屈总管就赶了来,他劝我投到盟主手下,才给我解药。”
独角龙王道:“你就这样投到老贼手下?”
戚婆婆道:“我不答应也不成啊,他给我的解药,只能维持三个月,若是百日之内,没有解药,就得七孔流血而死,我还有选择的余地么?”
独角龙王道:“这么说,你只是受他们控制,并不知道他门内部情形?”
戚婆婆道:“老婆子在他们里面,论地位,还不如丫头呢,她如今是盟主的义女,石家庄大小的丫儿,她可作得一半主张,这叫做乌鸦飞上了凤凰巢,不然老婆子每次到石家庄,会小姐长,小姐短的巴结她?”
这倒也是实话,左月娇也曾说过,她每次去,都竭力的奉迎着她。
独角龙王道:“你也不知道龙门帮发生的事?”
戚婆婆道:“我真的不知道,盟主只说左丫头不听话,要我严加管束,把她送到龙门帮去,上船之后,我甚至连里面一间囚禁的是谁都不知道,石家庄的规矩,凡是没告诉你事,就不准多问,因此,钥匙虽由我保管,但琴儿每次送饭进去,我都没有问过一句。”
独角龙王听倒也相信,问道:“你说的句句是实?”
戚婆婆道:“老婆子若有一句虚言,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独角龙王看了石中英一眼,那意思是说:“看来再问也问不出所以然来。”一面持须说道:“好吧,老夫相信你,但你仍得委屈些日子,等咱门到了龙门帮卞住了这些贼之后,自会放你。”
戚婆婆的听大急,说道:“李帮主,你行行好,你们要问,我一字不漏,照直了说了,老婆子这次奉命押送左丫头,要到了君山,才能领到解药,你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死吧!”
独角龙王道:“你尽管放心,老夫逮住了他们自会要他们给你解药,如果老夫此行失败了,你戚婆子那也只好认命了。”
戚婆婆还待再说,石中英伸手点了她睡穴,一面问道:”老前辈认为她说的可靠么?”
独恿龙王一手持须,说道:“虽有避重就轻之处,但大致还不算假。”
左月娇道:“李帮主说的极是,她说的这些话,和我知道的差不多。唉!我在石家庄住了快八九个年头,也一直不知道干爹竟是冒名顶替的人。”
独角龙王沉吟道:“这些贼党,一定有一个神秘而严密的组织,只是咱门不知道罢了。”
正说之间,只见里间舱门启处,走出两个人来。
一个正是和戚婆婆面貌一般无二的老姬,另一个则是假扮卢传薪的人。
独角龙王目光一抬,含笑道:“方才她说的话,弟妹都听清楚了?”
那和戚婆婆一般无二的老姬,连忙欠身道:“贱妾都听清楚了。”
假扮卢传薪的道:“娘,你不是说有话要问左姐姐么?”
那和戚婆婆一般无二的老岖笑道:“娘是说好跟左姑娘在一起,娘若是疑问,也可以随时向左姑娘请教的。”
左月娇道:“伯母要问什么?晚辈知无不言。”
原来这假扮戚婆婆的,正是龙门帮安庆分舵主双枪杨天寿的妻子“夺命金丸袖底针”穆五娘,假扮卢传薪的则是她女儿杨杏仙。
她们是杨天寿回去之后,和假扮戟高顺的穆慎行,一起扮作送酒的伙计,上船来的。
这是蓝纯青和独角龙王计划好的,先把船上贼党,全换上了自己人,才能上君山去,出其不意,一网打尽贼党。
他们自然全是由石中英动手易的容。
石中英问道:“李帮主,咱们要不要再问问花戟高顺?”
独角龙王道:“不用了,高顺只不过是石家庄重金礼聘来护院师傅,目前大概也和戚婆婆一样,被他们下了奇毒,受人控制,他知道的决不会比左姑娘、戚婆子多,连左姑娘、戚婆子都不知老贼底细,高顺更不会知道了,由此可以看出这老贼心机之深,委实令人可怕!”
石中英道:“贼党图谋篡夺各大门派,进而妄想称霸整个武林,这是一个极大阴谋,范围不能说小,不可能只有一两个主谋,其余的人一点也不知道。”
独角龙王点头道:“石世兄说的也是。”
左月娇道:“我想除了干爹,和总管屈长贵之外,像爹(华山祝景云)、八卦门高翔生、百步神拳邓锡侯、风云子赵玄极,还有假冒李帮主的贼人,这些人都应该知道内情的。”
她十多年来,叫惯了爹、干爹,一时自然无法改过口来。
独角龙王拂须笑道:“不错,咱们只要一举逮注这些贼党,江湖上就可以太平了。”
石中英道:“那老贼老奸巨猾,只怕未必能逮得住他。”
独角龙王呵呵笑道:“这个石世兄只管放心,君山三面环水,老夫不信他能飞上天去。”
帆船继续在航行。
船上虽然已经换了几个人;但一切如常,好像昨晚根本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样。
花戟高顺(穆慎行)依然那么做岸,很少和人家说话。
穿云镖沈长吉还是那么笑口常开,看到什么人都谦恭有孔。
卢传薪是杨杏仙乔装的,因为卢传薪和石公子订了交,所以她不得不经常陪石中英下棋、谈天,也经常在第二层舱中进出。
这可苦了石中英,他平日从没和女孩有过接触,既然明知她是女的,难免就处处感到恫促不安。倒是杨杏仙的落落大方,和他有说有笑,毫不避嫌
这几天,两人同桌吃饭,聊天、下棋,有时手扶栏杆,井肩远眺江面,除了晚上,她回到底舱和娘一起睡觉,几乎整天都和石中英在一起。
娇柔的杨姑娘,如今正当寂寞的十六岁。她本来空虚寂寞的心扉,如今却闯进了一个的影子!
她好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蓓蕾,遇上了春天,就显得活泼起来。
自然,她不再寂寞了。
有时会娇羞的笑,有时会脉脉含情凝视着他,她连自己已不知道,已经偷偷的爱上了他。
这也难怪,那个少女不多情?石中英不是呆头鹅,也自然感觉得出来。
只是他一直像在逃避着什么?这并不是说他不喜欢她,或者杨杏仙生得不漂亮。
这可恰巧相反,杨杏仙如今虽然装扮成卢传薪;但她却长得柳眉如画,杏眼如波,尤其是一张小圆脸,宜喜宜哎,一张小喘唇,又甜又翘。
就是她长得又娇、又美,又带点稚气,会使人情不自禁!
石中英才不敢看了,才处处感到恫促不安。
一晃眼几天过去了。
船终于驶近洞庭湖,缓缓的驶近君山。
本来限期要在四月十五前两天,必须赶到的船只,如今直到四月十五日的己牌时光,才赶到。
在时间上,足足的差上两个昼夜。
这原是计划好的路程,舵工有把握会在限期内赶到。
但这是石公子吩咐的,要水舵的老大把握住时光,必须在四月十五日己牌时光,驶抵君山,不准早,也不准迟。
这没有别的理由,早到了,距离会期尚远,自然得避奉老贼的指示,把独角龙王先收押起来,左月娇山得另外住一间地方。
这一来,无形之中,人手就被分散了。
龙门帮六镇,三十六分舵,欢宴武林盟主石松龄,时间是在四月十五的中午。那么扣准已时驶抵君山,等到靠岸,下锚,登岸,再外队进去,就差不多是正午了。
自己一行人,既可不要分散,贼党几个主要头儿,也齐集在一起。
再加安庆分舵杨天寿,向开山已经先来了,六镇三十六舵,自然也有未被贼党渗透的忠义之士,可作内应。
这是经独角龙王,蓝纯青磋商之后,才决定的。
君山,龙门帮的总舵所在,果然气势不凡!
帆船还未驶近,就有一艘快艇,迎面驶来。
般头上站着一个青中包头,一身青色水靠的汉子,右手高举着一面三角青龙旗,迎风招展,大声喝道:“来船可是石门山来的?”
船上水手答道:“不错,石公子就在船上。”
汉子收旗,一抱拳道:“兄弟奉命在此恭候,老哥们请随兄弟的船来。”
说完,一挥手,快艇在水面上转了一个圈,破浪乘风,朝君山驶去。
既然他们前来领港,帆船自然尾随着快艇驶去。
渐渐近接近君山,江面上巡逻的船只,也穿梭般来往不息,因有快艇在前领港,自然也免去了少的查询。
快艇忽然一个右转,驶进了一处港湾。
这里停泊舍不少大小船只,正面是一座石驳的码头,一排宽阔的石级埠头,两边站着几十名一式青衣水靠,腰跨单刀的壮汉。
站在炔艇船头的汉子举起手中青龙旗,迎凤展了几展。
快艇迅疾在埠头边上,停泊了下来,帆船也跟着缓缓靠岸,水手们用竹篙勾住埠头的木桩,套上绳索,另有几名水手,随着跳上岸去铺好了跳板。
这时岸上匆匆赶来一个身穿青布衣衫,中等身材的汉子,急步拾级而下,趋近跳板,拱拱手道:“在下龙门帮迎宾司管事陆传芳,奉命谒见公子来的。”
一名水手道:“你请稍候,在下立时进去通报。”
说完,转身朝舱中走去。
过不一会,那水手招招手道:“公子请陆管事上船。”
陆传芳拱拱手道,随着水手登上甲板,进入第二层舱门。
只见左首一排站着十四名面目冷森的黑衣武士。(有两名在船头和船尾站岗)右首站着老少四人,那是花戟高顺(穆慎行)、穿云镖沈长吉、火龙卢馄(蓝纯青)、卢传薪(杨杏仙)。
陆传芳不知那一位是石公子?
他看卢传薪的约模三十左右,生得眉目清秀,只是皮肤稍微黝黑了些,只当就是石盟主的公子,正待上前行礼。
只见后舱走出一个腰插短剑,年约十五六岁的书童,口中喝道:“公子到。”
他说到“到”字,站在中舱的一干人,全部肃然立起了身躯。
就在此时,随着书童琴儿身后,缓步走出一个少年公子。
只见他身穿梅红长衫,足登粉底快靴,生得面如博粉,唇若涂朱,腰悬一柄长剑,配着悔红剑穗,人如临风玉树,好不俊逸滞洒!
陆传芳慌忙跨上一步,拱拱手道:“龙门帮迎宾司管事陆传芳叩见公子。”
石中英连忙还礼,含笑道:“陆管事不可多礼。”
陆传芳早已被石中英气势所俱,行了一礼,才垂手道:“在下三日之前,就奉敝帮主之命,在埠头恭候公子大驾,石盟主一连两日,均不见公子赶来,心中甚是惦念。”
石中英淡淡一笑道:“水上航行,比不得陆地,全仗风力行驶,咱们这一趟,遇上了逆风,才比预定日期,延误了两天。”
祟传芳连连应“是”,道:“公子说得是,如今公子赶到就好,石盟主和敝帮主此刻正在大厅上,特命在下前来迎接,公子就请登岸了。”
石中英含笑道:“家父可有什么吩咐么?”
陆传芳道:“没有,目前厅上筵席快要开了,公子请吧。”
石中英点头道:“好”字,没待陆传芳答话,就回过头去,朝黑衣队领班的那人吩咐道:“咱flll岸之后,你另派两名兄弟守在船上,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擅自上船,一律格杀勿论。”一面朝陆传芳道:“陆管事最好转告贵帮在码头上弟兄,不得走近,免得发生意外。”
陆传芳听的暗暗奇怪,心中忖适:“这位石公子,外貌英俊,看来平易近人,原来他为人却是严峻的很。”
心中想着,一面没命的应“是”。
石中英回头朝琴儿打了个手势,琴儿领命,匆匆而去。
在他说话之时,“黑衣队”领班已经指派了两名武士,留在船上,他就率同其余十一名武士,鱼贯出舱,当先上岸。
石中英这才朝花敕高顺四人,抬抬手道:“大家请吧!”
口中说着,人已浙洒的举步朝舱外行去。陆传芳赶忙趋上一步,陪着他走上跳板。
花戟高顺、沈长吉、蓝纯青、杨杏仙也相继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