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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迁面露喜色,“如此甚好!除掉凌花落,便除掉了我们的心腹大患啊!”
林铮轻蔑地扫江迁一眼,“哼,井底之蛙不知天大。只是除掉区区一个凌花落算得了什么,值得你如此庆幸。”
江迁不敢顶撞,讨了个没趣,脸上有些挂不住,便又向人群略作张望,似自我解嘲地说:“不知凌花落来了没有……”
正说着,有一名天都门弟子从后面走了过来,低声说:“禀报二位护法??刚才弟子在那边的人群中发现有个人很像凌花落!”
江迁立刻警觉,压低声音问:“你看清楚了?”
那名弟子:“是,应该不会错。”
江迁面露喜色,点了点头,“好,你先退下吧。”
林铮的脸上也微露阴冷的笑,“如此甚好。我跟你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吧?一切按照计划进行,不得有误,听见没有?”
江迁却仍不放心,“我自然记得。但是那个凌花落,确实非同小可。一旦鬼附也不是他的对手,他岂不成了武林盟主?那可怎么办?”
林铮没有回答,只是问了一句:“依你之见,这十三派掌门人中,谁的武功最高?”
江迁略作思量后说:“五毒门掌门人冷九云,毒功极其高深,在场之人恐怕属她武功最高,所以这次大会,本应是她坐上盟主之位的机会最大;但听闻东岳门掌门龙仁佑闭关苦修多年,最近刚刚出山,想来功力定然大有长进。如此看来,他们二人在这次的结盟大会上最有希望胜出。至于他们两人究竟谁更胜一筹,现在说不清楚。”
林铮却不屑地斜视了江迁一眼,“哼。乌合之众。一会儿就拿他们两人中的一个来让你见识一下鬼附的功力,也让你知道主公的手段!”
江迁惶然,不敢再多言。
擂台上面,穆杰已经打败欧阳叹,此刻正和西岳门掌门人原天浩激烈对战;台下的红儿已经有些厌烦,轻轻摇了一下凌花落的胳膊,“喂,好象没有想象中那么有趣啊。就是这么些人,打来打去的,武功也不怎么样。不如咱们走吧!听紫儿姐姐说杭州西湖是江南第一美景,你带我去好么?”
凌花落:“先别急。这次我来,并非是为了看这群人比武。不到最后是不会明白江迁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所以我还不能离开。”
红儿噘起嘴巴,有些不高兴,但也不再说什么了。
台上的情形有了些变化。原天浩打败了穆杰,又打败了太虚道长,却败给了洪耀;洪耀的“鬼舞刀法”确实不容小觑,林荣和冯颐二人接连在洪耀手上落败;之后五毒门掌门人冷九云走上台去。
洪耀见冷九云上来,脸色凝重了许多,拱手说:“久仰冷掌门毒功冠绝天下,洪某有幸得以见识,还望冷掌门手下留情!”
冷九云虽然已是年过半百,发丝如雪,但仍旧精神硕朗,双目矍铄有神;她对洪耀温和地一笑,“洪老弟,多年不见,你的气色还是这么好。”
洪耀哈哈大笑,一脸的络腮胡子都扬了起来,“冷掌门说笑了!请吧!”
冷九云也不客气,一条长袖向前一甩,看似轻描淡写地对洪耀挥了一下;洪耀心知此人功力非同小可,往往在看似不经意的举动间便能让人身中奇毒,早有防备,立刻挥刀而起,以刀气护体,并提身而进,反手一刀劈向冷九云,一道明亮的刀气横飞向冷九云!
冷九云向后略让一步,另一条长袖向上一抬,“噗”的一声闷响,以内力挡住了洪耀的刀气;而后运起轻功,身体连连旋转,拔地而起,双臂一开,两手间一股黑色之气赫然涌出;冷九云双手在黑气间对掌翻了几下,黑气迅速拢成一团;见洪耀也飞起身来,右手食指、中指并在一起,以内力催动黑气,击向洪耀!
洪耀怒喝,提刀的右臂向前一绷,刀尖直指那团黑气;两股力道相抵的刹那,那团黑气“嘭”的一声四处散开;洪耀不敢冒进,再挥两刀,又是两道刀气交叉而去;同时借力略退身形,攻守兼备。
冷九云飞向洪耀,单掌推出,又挡下了洪耀这一击,同时借力旋身,身体向上回翻。
二人对战近百招,冷九云闪过一道刀气,身形似乎显老,悬于半空;洪耀见有机可乘,立刻沉身落地,弯膝半蹲,手中的黑铁鬼牙刀在周围横扫一圈,一道耀眼的刀气满台荡开;洪耀立起身来,举刀而起,刀尖指向天空,暴吼一声,那片刀气从冷九云脚下向上袭来!这一招是“鬼舞刀法”的绝杀之技,名曰“鬼擎天”,令空中所受之人无处躲闪!
这一击着实厉害。冷九云的身体在空中连连横翻,伴随一阵“啪啪”的声响,衣衫与裙摆被割下无数的碎片,而后落在台上。
众人一片叫好。虽说洪耀的刀法威力惊人,但冷九云竟能在这一击下安然无恙,只是衣裳破损了一些,人却神采奕奕,丝毫没有狼狈之感!
洪耀欲提刀再攻,突然感觉脸上一阵发痒,而且有什么东西落了下去。侧目而视,一片鸟卵状的淡蓝色花瓣在身旁飘然而落。洪耀的脸被这片花瓣划破了个很细的伤口,一滴血从伤口里流出。
洪耀大惊,心中大叫“不好”,已经感觉身体有些发麻;冷九云立在那里对他微笑,“在下刚才趁洪掌门不备,用那片花瓣划了一下你的脸。不过请放心,花瓣上的毒只会让洪掌门身体发麻,过一阵子就没事了。”
洪耀败得心服口服,能在抵挡“鬼舞刀法”杀招的同时悄无声息地攻其不备,这冷九云果然深不可测!洪耀只有苦笑一声,挪动着僵麻的身体,走下台去。
冷九云转过身,望向坐在那里的龙仁佑。虽不说话,但众人都已明白其意。至今为止十三派中还未出手的,只剩下天都门与东岳门;眼下天都门武功最高的可能就是江迁了,而他却根本不是任何一位掌门人的对手;只要冷九云再打败东岳门掌门人龙仁佑,这盟主之位便非她莫属。
龙仁佑腮上红色的胡子抖了一下,嘴角扬起一丝奇怪的笑容;他缓缓站起身来,立在那里而不挪半步,洪钟般的声音响起:“冷掌门,好功夫!”
冷九云:“听闻龙掌门近来刚出关,真可谓虎修双翼,想来足以雄霸武林了!”
龙仁佑一扬头,傲然道:“雄霸武林绝不敢当。在蜀中毒煞婆婆的师妹面前,龙某可不敢随意造次,目中无人。”
听到“毒煞婆婆”,冷九云脸色顿时一变。江湖上人人都知道,冷九云与毒煞婆婆虽是同门姐妹,但彼此不合;二人因为当年五毒门掌门之位一事决裂,而后毒煞婆婆退隐,再也不问江湖之事。
冷九云面露怒意,厉声说:“我冷九云的名号,不是因为她才立起来的!龙仁佑,废话少说,上台赐教!”
龙仁佑听她直呼自己的名讳,心知已经激怒了她,而这也正是自己的目的??面对冷九云这样的对手,连经过多年闭关修练的他也没有把握胜出;让人带怒而战,往往会更容易露出破绽。龙仁佑见激将之技得逞,便提气贯身,旋飞而起,一身火焰般的衣衫在半空中随风飘摆;旋即身影在众人眼前一闪而过,再看到他时,人已在台上,单掌直推向冷九云!
冷九云撤身半步,袖舞如波,霎那间那股黑气又笼在周身!
龙仁佑却无半点退却的意思,身影竟在那黑气中如游龙般穿梭,与冷九云拼力对战;那黑气是五毒门的“魔云瘴”,只要吸进去一口,便会头昏目眩,无法发功;而龙仁佑的攻势不但丝毫不减,竟然越来越快;细看此人的身影,周边似乎有一道金色的光芒笼罩,护住了龙仁佑的身体,应该就是这道光芒抵挡了魔云瘴!
冷九云在打斗中心里暗暗疑惑??这龙仁佑究竟练成了何种神功,能护在身体四周不受魔云瘴的半分侵害?看来此人确实功有所成,自己恐怕要苦战一番。想到这里,冷九云便使出了全部功力,左手掌一翻,“五毒天殒??雷毒!”浸毒的内力敛成一道湛白的光雾斜劈而去!接着右掌一挥,“花毒!”又是一道粉色的光雾袭去!而后寒毒、炎毒、瘴毒毫不停歇地接连击去,这套五毒门绝奥之技一气呵成,顿时整个台面毒气满溢,五彩斑斓,看得众人个个心惊胆战!
龙仁佑双掌翻飞,深厚的内力不断涌出,硬抵着冷九云的毒功,台下很多人都对他这般强硬的功力暗暗叫好;而这时冷九云突然双掌一合,“天殒??毒煞!”本来已被龙仁佑击散的五彩光雾突然一凝,瞬间在龙仁佑头顶上方聚在一起;冷九云双指并起,向下一划,那股五彩雾团向龙仁佑的头顶猛砸而下!
这一招,便是毒煞婆婆称号的由来;当年她正是因为此招的无人可挡而名满天下;冷九云此招一亮,功力竟与毒煞婆婆不遑多让,众掌门仿佛又看到了当年毒煞婆婆的身影!
呼呼一阵风响后,毒雾渐渐散去;龙仁佑半蹲在台上,面色惨青,嘴角渗出一丝血;火红的衣服因为强烈的毒浸而有些暗黄。他慢慢站起身来,长吐了一口气??他一直屏息,想避免毒雾入体;但这招是冷九云凝聚全身的内力,催动五毒而击,即使受招者不呼吸,毒雾也会从皮肤立刻渗入体内。
冷九云也因为耗尽力气而气喘连连,稍作平息后说:“受此一击尚能站立,龙掌门的功力果然不凡!”
龙仁佑已经无法再出手了,渗入体内的毒素全因为他苦修的一身功力强顶着,才不至于使他有性命之虞;他对冷九云点了点头,“厉害!想不到我修练了这么多年,却仍不是你的对手!”说罢手捂胸口,一步一步走下了台,回到座位上闭目运功。
冷九云的目光从龙仁佑那边慢慢挪到江迁身上,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是要他站出来宣布山河会正式成立,冷九云为山河会盟主。
江迁站起身来,点头微笑,“冷掌门技压群雄,卓尔不凡,令人佩服!”
冷九云本来对江迁并无任何好恶之感,在中原她只信服沈万尘和圆智大师;但在听说江迁带领众人联诛沈万尘并取而代之号令武林时,已对他心生不满,便没好气地说:“多谢!本座雕虫小技,得到这本应属于沈老前辈的盟主之位,实在惭愧!”
江迁却阴冷地一笑,“冷掌门先别急。还有天都门未出人比武呢!”
23 鬼附邪功大展魔威 昔日同伴刀剑相对
江迁对冷九云说的这句话让所有人都迷惑不已。究竟是他不自量力,斗胆一试,还是天都门内另藏高人,暗隐锋芒?
冷九云讥笑着说:“江迁,你不是要代表天都门,上来与我比武吧?今天上台比武之人,哪个不是一派掌门?不要以为沈老先生死了,你替他在中原武林发号施令,就真的成了名家望辈。大家不过是冲着杨烈云的面子,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天都门掌门人了?”
冷九云的这番话,很多尚未与凌花落有正面冲突的掌门都有同感。毕竟江迁只是天都门一个老护法,论资排辈由他来号令群雄都有些说不过去;只是这盟主之位高高在上,实在令人垂涎,所以众掌门也没有太多心思去介意大会的号召之人了。此刻听冷九云这么一说,一些掌门也发出了笑声。
这些笑声在江迁听来格外刺耳,脸上青一阵紫一阵,正感觉下不来台,一向对江迁较为敬重的洪耀却不满地说:“冷掌门,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十八年前是江兄协助杨烈云共同对付冥水宫,现在凌花落在中原狂杀滥戮,也是江兄竭尽全力,挺身而战。莫非是因为你师姐毒煞婆婆的那个外甥女现在与凌花落站在一起,你就想打退堂鼓了吧?”
冷九云大怒,“她们家的事,与我何干?你干脆说我也是和冥水宫一伙的得了!”
此时林铮在江迁身旁沉声说了一句:“你愣在那里干什么?别因为面子忘了正事!”
江迁回过神,提高声音说:“二位切莫争吵。江某心知肚明自己的份量,决不敢以武林名望自居,也不敢窥探天都门掌门之位。与冷掌门比武之人,当然是天都门掌门人了。”
此言若石落平湖,波荡千层;满场的议论声响成一片。
凌花落猛一抬头,惊愕万分地看到一个年轻公子,从天都门众弟子后面缓步而来,登上了擂台,站在冷九云面前!
凌花落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眼前的情形,失声低呼:“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到底是怎么回事……”
红儿见凌花落如此模样,奇怪地问:“你,怎么了?”
凌花落极受震惊,一字一字地说:“他是……杨孤鸿……”
众人的议论声更大了,显然都对眼前这一幕都无法理解;江迁的声音又响起:“请众位稍安勿躁,听江某一言!”
场面声音渐小,最后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屏息而待。
江迁:“前几日在太湖与沈万尘一战中,杨掌门身坠太湖;江某与林铮贤弟念及与他昔日的主仆之义、同门之情,将他救起;杨掌门有所感怀,经过我们苦心相劝后决定弃暗从明,与凌花落那个魔徒分道扬镳,与魔教一刀两断;天都门念其身为杨老掌门唯一子嗣,又有悔过之心,便决定继续由他担任天都门掌门人,率领门内弟子,共同对抗冥水宫。”
众掌门听江迁这番话,渐渐平静下来。虽然江迁的说法很牵强,但毕竟杨孤鸿又回到中原武林;且盟主之位要紧,大家也无暇想那么多,便勉强接受了江迁的这一说法。
江迁:“所以下面就由杨掌门,代表天都门,与冷掌门比武问鼎。”说到这里看向台上的冷九云,“冷掌门,您意下如何?”
冷九云虽然不知道江迁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但是杨孤鸿不过是一介晚辈,冷九云还没把他放在眼里。看着面前目光幽冷、面无表情的杨孤鸿,她心里一阵窃喜,打败一个后生对她来说易如反掌,这山河会盟主一位,还不是自己稳坐?
想到这里冷九云忍不住露出一丝胸有成竹的笑,一伸手,“杨掌门,请吧。”
杨孤鸿却似乎没有听到冷九云的挑战,仍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而就在这时,林铮以袖掩口,一缕细若游丝却如野鬼哀号般森惨的笛音传来;台下众人好像都听不到此音,而杨孤鸿似得到了命令,单掌提起,一股强劲的掌风推去,同时身形飞驰而来,有如风驰电掣一般!如此功力大出冷九云之所料,顷刻间便落于下风!
凌花落却在隐约间听到了笛音,立刻惊觉,“这是什么声音?好奇怪!”
红儿也听到了,“是啊,好?人的笛音。好像是从天都门那边传来的!”
凌花落微微侧头,在前面攒动的人头中以一个极窄的角度望向那里,正看到林铮长袖掩口,且似乎也在望向自己!
凌花落赶忙避过他的目光,一边看向台上两人的打斗一边对红儿说:“这声音好像是天都门右护法林铮发出来的,看来杨孤鸿就是被他以这笛音控制住了心智,而且其他之人只有功力极深方能听见!”
红儿:“难怪那群掌门听不到,都是一群饭桶!”
凌花落摇了一下头,“不。不是他们功力不够,只是这林铮绝不简单!”
红儿:“噢?天都门一个小护法还能有什么不简单?”
凌花落略作思量,而后说:“我不知道他是以什么邪功控制了杨孤鸿,但是要想让自己的笛音不被其他人听到,需要发功者本身具有比这些人更高的功力??也就是说,这个林铮的功力,应该是远在这些掌门人之上!”
红儿有些不信,“这怎么可能?一个门内护法,怎会有这么高的功力?”
凌花落愈发沉思,“以前我就奇怪,这个林铮在中原突然出现,竟然能立刻身居天都门要职。看来这个人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背景。”
再看台上,冷九云疲于抵挡和躲闪,满台都是杨孤鸿鬼魅般飘来闪去的身影;仅十几招过后,杨孤鸿已将冷九云逼得险象丛生,眼看就要落败!
冷九云的身法已经有些乱。杨孤鸿一掌斜劈,冷九云侧身旋飞,顺势后退至台边;掌力仍然刮到了冷九云的左肋,半空中她的身体猛然一颤,急忙凝气而定,勉强稳住身形,一只脚点在台柱上面,才没有掉落下来;而后突然转身,双掌急速对翻五周,一团五色彩气在双掌间缭绕而起;冷九云双臂一开,大喝:“雷花寒炎瘴??五毒天殒,毒煞!”双掌猛然向下一压,那团缤纷的毒气向正冲上来的杨孤鸿迎头劈去!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连发两次极耗功力的毒煞神功,看来冷九云是要拼了!
却看杨孤鸿,左掌在头顶托起,竟然迎向那团毒气;众人只听见“嘭??!”的一声巨响,而后满场无声。
彩雾四溅,然后在山风中渐渐飘散;冷九云从台柱上落了下来,气喘吁吁,脸色苍白,汗流涔涔,看样子已经没有力气再打下去了;而杨孤鸿的身影渐渐清晰,他依旧站在那里,左掌未收;正在众人目瞪口呆之际,杨孤鸿的衣襟猛然一摆,似被体内冲出的内力吹动;继而身体一转,右掌向冷九云正身推去!
冷九云万没想到他不但能击散自己的绝杀之招,还会迅速反击,猝不及防之下被一股强劲的掌力打中,仰面飞出,落在台下两丈外的地面上,险些撞到陈海青;陈海青赶忙站起来扶起冷九云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