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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知道,那陷身匪穴而无惧的美貌姑娘正是吴霞。也正是吴霞的训斥让他们的手握在了一起。
“后来,霞姐姐的母亲才告诉我们,”丹月接着道:“她原本是一个姓柳的秀才的妻子。一年,同丈夫进京赶考路过孟尝镇,那老贼馋涎她的美色,害死了她丈夫。她本欲自杀同丈夫一起死了,无奈又放不下腹中已有的胎儿,只得忍辱偷生顺从了老贼。胎儿产下后,老贼还一直以为是自己的亲生骨肉,爱若掌珠。这个胎儿便是霞姐姐,霞姐姐的母亲为了把霞姐姐抚养成人,一直都顺从吴老贼,后来给老贼生下一个儿子叫吴才。老贼的妻子死得早,只留一对儿子,如今又添了一对儿女,他把霞姐姐的母亲奉为正室。到了霞姐姐十六岁那年才从母亲口中得知自己真正身世。霞姐姐本一直想寻机会为父亲报仇,奈何手无缚鸡之力,更怕连累母亲。从那次被劫上山后,霞姐姐便一直与哥通信连络,上月,哥与我才去连盟镖局刺杀李老贼不久,就得知老贼要把姐姐嫁入王府的消息。我们心急如焚,说了好多话才让义父同意山上兄弟来救霞姐姐。后来,我们便在那山神庙遇见了。”他最后一句是对如君说的。
“今天我们还能平安聚在一起,一切都得谢文凤姐姐!”丹月感激的望着文凤,道:“若非文凤姐姐救了霞姐姐出来,凭我们几十个人想要闯进孟尝庄救人,是万万不能行的!”
文凤道:“你不用谢我,霞姐姐端庄秀丽,一脸正气。一看就知道不是那种甘心被王府作贱的人!更何况那世子凑巧撞在我手里,若没有他,要想救人却难得很!”
“你怎么也去了孟尝庄?难道是专门为救霞姑娘?”如君问文凤。
文凤道:“我自有我的事情,同霞姐姐并不认识,只是到了庄上才识得的。”
“凤姐姐,你去孟尝庄是为了等如君哥吧?”丹月笑着问道。
文凤脸一红,道:“我另有事情。”
“你不用骗我了!你昨晚领那么多人来救我们,一定是听方大哥说如君哥也在那里才来的!”
文凤脸更红了,道“丹月姑娘,你不用乱想,你如君哥要寻我报仇都来不及,我敢去找他?”
“你知道如君哥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他若要报仇,此时怎么还同你好好坐在一起?”丹月越说越高兴了,似硬要文凤承认什么一样。
文凤知道不能和丹月争辩了,有些事情是不作声最好。“丹月姑娘,说说你们的事情吧!”她把话引开道。
“对!月儿妹子,说说这十年来你们怎么过的?”如君也说道:“那姓向的管家把你们带到哪里去了?”
丹月朝兄长望了一眼,道:“这,你得问哥。”
第十一章、恩怨——12
丹阳道:“爹爹大寿第二天,就出事了。”他脸色突地黯了下来,道“当时还小,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情。那天早上天还没亮,义父就急匆匆的把我和妹妹带走了。说了些什么、怎么走的都记不清楚了。只记得义父同我们兄妹乘了一匹马,还带了一匹马走。一路上马不停蹄,两匹马是换乘着赶路的。义父背了个大包裹,里面全是金银珠宝,一路上我们都不住店,只买了饮食往僻静地方走。也不知赶了多久,直到了一座大山处才停下来。我们三人都成乞丐一样脏乱不堪了。那时候我们还管他叫向叔叔,是后来才认作义父的。义父一路上什么都不说,也不许我们问,一路上都是惊惊慌慌的,直到进了大山他才同我们好好歇了一夜。”
丹月道:“那时候我同哥哥吵着要父亲,义父就冲我们发火。义父在山上寻到个山寨,里面有几十个人,义父都认识他们。他们管义父叫大哥,他们一个个都生得凶神恶煞的,但对我和哥却特别好,都管我们叫小姐、少爷。那时候,义父一直愁眉苦脸不说话。山上的人都下山去了,又隔了一段时候,那些人又陆陆续续回来了。每回来一个人,义父总要把他同自己关在屋子里说许多话。后来,义父就要我同哥练武功,义父说自己武功不好,不能教我们,只要我们练跑、练跳,练用刀劈柴,总之什么都练。后来,他又从外面寻回些练武功的书让我们照着练。我同哥天天都吵着要回去,义父见我们不练功就发火,就用树条抽我们,还叫我们叫他作义父。这样过了一段日子,我同哥也就习惯了,不再吵闹了。
“后来,义父又从山下带了一个小孩子回来,说是陪我们一起练功一起玩的。那男孩子比我们要大几岁,叫周天云,生得傻大个儿,对我和哥十分的好。哥哥练功比他好,他就叫哥哥作大哥。有人陪我们一起玩了,山寨的人对我们又当宝贝,我们过得到也快活。只是每天练功特别苦,不用功便要被义父责罚。义父平常对我们都特别好,每次下山都要给我们带回许多好玩东西。有一次,义父带了一只鸟儿回来,羽毛好看得很,我每天都教它说话,可教了很久它也学不会。如君哥,你还记得那只‘山玉’么?”丹月满脸都是幸福的问道。
“怎么不记得?”如君也仿佛回到了十年前自己幼时那刻,道:“那是我们第一次遇到的时候。”
“你还帮我和哥揍了抢我们‘山玉’的臭小子!”丹月兴奋的说着。
“那时也是在这皇城外,”如君记忆犹新的说道,不自禁的把眼神转到文凤脸上,见文凤正出神的望着自己。
文凤也沉浸在了儿时的回忆里。从那一刻起,如君的倔强、如君的侠义、如君的一切都深深的映在了文凤心上。只是文凤却没发觉自己的记忆竟会跟着自己的年岁一起成长呵!十年后的今天,那些记忆竟是变得更加清晰了,就似昨天发生的事情一样!只一闭上眼,脑海里面除了如君还是如君,文凤知道,自己整个心都被如君填满了——这当真是一种幸福而又痛苦的奇妙感觉呵!
柳霞道:“其实,你们永远也想不到那个抢你们鸟儿的恶少年就是我同母异父的兄弟——吴才!”
众人尽皆听得一愣,这确是大家都没有想得到的!
柳霞道:“那年的事情闹得特别凶,他从外面回来说同人争一只鸟儿被人打坏了。当时,朝庭捉拿天残教的缉拿令正发到我们庄上,听他一说,便疑心是遇上天残教,后来一路追杀你们的人都是庄上派来的。最后还捉住一个人,不知道是谁,也记不清了。”
“那一定是我常青大哥!”如君惊道:“后来呢?后来怎么样?老贼是不是把他害了?”如君变得激动起来。
柳霞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我那时也小,又没我什么事,我只是听母亲说的。我不爱同兄弟和庄上的人在一起。”
如君以拳击掌,恨声骂道:“吴老贼!可恨不是我亲手杀了你!”
众人都奇怪道:“那吴老贼不是你杀的?”
如君点点头,遂把吴家兄弟如何设下计策来利用自己破坏孟尝庄与王府的婚事,自己又如何上当受骗与吴义一起潜入庄上劫掳柳霞,又怎么碰巧遇上吴太贵被刺杀的事情说了一遍。众人惊奇不已,谁都想不到这其中却还有如此曲折匿密!然而,到底是谁刺杀了吴太贵,却更是令人想不出了。
如君道:“还好,是文凤把霞姑娘带走了。若真是被我劫出来,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那也不一定!你就真狠心害霞姐姐?”丹月道。
如君苦笑道:“谁说我有害霞姑娘之心?我不过想借霞姑娘向和亲王换回无名师叔的失物罢了。只是当时又哪里知道吴家兄弟是图谋已久了。”
文凤笑道:“我原以为你似木头一样呆愣的,你却也会把大力丸当毒药给吴家兄弟吃。这一招确是高明极了,既不用分心时时看住他二人,也不怕他二人背着你有不诡之心。”
如君笑道:“我也给别人骗乖了,不过随便学了一两招。”
李丹阳道:“骗人也没什么不好,不过是有些话怎么说、说与不说的问题。”
“你以前很少说话的,更不会说谎的!”如君对丹阳道:“这些都是你义父教你的吧?我看月儿妹子就说不来谎、骗不来人,她倒是没有变!”
丹月笑着道:“小时候,他是块榆木疙瘩,我就做他姐姐,现在不一样了,连义父都说他能干了,还把山寨都交给了他,我也只能做妹妹了!”
“你要做姐姐又有何妨?反正也弄不清楚到底是先生下你还是先生下的我。”丹阳幸福的说道:“义父倒是从来没教过我说谎,不过时常把江湖中尔欺我诈的勾当说给我听。有一次义父对我说,该同寨里兄弟出去走动一下了。后来我才知道‘走动’的意思就是同寨中兄弟下山去劫过路人的银钱。我们自称绿林好汉、劫富济贫,别人就称我们是匪类、强盗!但我们也有山规,只要钱财不伤人命!
第十一章、恩怨——13
直到有一天,兄弟们劫了一队镖银,连同马夫都杀了个干净。我十分惊怒,与义父说了。义父不但不责怪反还摆酒晏靠劳大家。我开始赌气不再下山走动了。除非义父重重责罚那些违反山规的人。
“一天山寨的兄弟又劫得了大批的镖银,义父又大摆酒晏。听又是把一行保镖的杀了个干净。我再也忍不住了,去找义父理论,当着全寨兄弟面在庆功晏上问义父为什么要纵容寨里兄弟违反山规。义父夸我不愧为李德福的儿子,像父亲一样禀性忠直。那是从上山以来第一次听义父提及了父亲。我再也忍不住了,问义父既然佩服我父亲为什么又要把我们兄妹偷着带出来,明知父亲是保镖的干么还要专门和保镖的作对为难。义父不作声了,很久都不说话,又连吃了很多酒才对我说,山寨里从我们上山的那天起就多了条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只要遇到了连盟镖局的镖队,不但要劫镖还要把所有人都杀个干净。我问这是为什么。义父说,因为连盟镖局的盟主是李德尚,只要是连盟镖局的镖,只要是与李德尚有关的一切,山寨都要尽力去破坏。我更不明白了,我说这样不正是和二叔同父亲作对吗。义父告诉我,在他带我们离开镖局的那天清晨,父亲就出事了、以前的飞龙镖局也变成了现在连盟镖局了。
早年,父亲押了一镖银子被吕啸秋领着天残教众人劫去了,后来,吕啸秋才得知那些银子是父亲从民间化来救助淮河两岸灾民的赈灾银。吕啸秋敬重父亲为人,不但还了镖银,以后二人也有书信往来。五十大寿那天晚上,吕啸秋派人送来了贺礼,那是我们李家失传已久的祖传刀谱。父亲得回了祖传刀谱十分高兴,不想,却有人密密通告了官府,父亲被当作逆党抓走了。而那个通告官府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德尚!”
如君和文凤都惊呼道:“李德尚!”
丹阳拳头握得咯咯直响,眼里布满了血红的丝,恨声道:“我知道你们不会相信,当时连我也不相信。李德尚是我二叔,是父亲的亲兄弟,怎么会害父亲呢?义父对天发誓说,知道吕啸秋送了贺礼来的人,只有父亲本人与李德尚还有义父自己三个人。那天晚上他出来巡视,正看到李德尚从那间密室里出来。当时义父也并没在意,天亮时候听到外面闹得厉害,才知道父亲与吕啸秋交往的事情被人告发了。吕啸秋送给父亲的刀谱和书信就是证物,父亲被抓走了!义父知道是李德尚去告了秘,心惊之下怕我兄妹又遭他毒手,趁天不亮收拾了一包金银携我兄妹二人逃走了。
“后来在山上,寨里的兄弟们全都下山探听父亲同飞龙镖局的情况。探得父亲在京城行刑那一天被一群蒙面人劫走了。而飞龙镖局也没有了,变成了现在的连盟镖局,李德尚做了盟主!后来,又托人到局里寻找昔日旧识,结果,全都被李德尚换了个干净,局中一切都变了,变成了李德尚一个人的天下!
“义父强逼我们练功,就是要我们有朝一日为父亲报仇!我们本以为父亲被那群蒙面人劫走了只要还活着,总有一天会相见的,可一过十多年了,四下里打探也没有半点音信。
“之后,劫杀连盟镖局镖队便成了我唯一泻愤的事情。当时,到处都是天残教的名声,为隐蔽,我们索性也打了天残教的旗号明目张胆的与连盟镖局作对。”丹阳说到这里,丹阳向文凤道:“为此,让贵教背了不少黑锅,文凤姑娘要多加担待才是!”
文凤淡然道:“劫杀连盟镖局的不是我们天残教,我们不用担待。你给我解释也没用,我也并不在乎这些。只是有些人却时刻盯住天残教不放!”她瞥眼看着如君。
如君也不争辩,笑了笑,道:“如果是你说的那样,全都是我错了,我一定会很高兴!我也并不希望事实是我知道那样!”
“是么?你现在倒是看得开了!”文凤冷笑道,仿佛终是找到机会来顺一顺憋在胸中已久的怨气了。
“凤姐姐,你别生气!其实这也怪我们,不过有许多专门劫人钱财的人都是打着你们天残教旗号的!”丹月说道。
“你不用解释,我都知道。天残教是什么?不过是借给别人杀人掠货的一块牌子罢了!谁都明白天残教的意思,天残教就是恶贯满盈、就是罪该万死!这又有什么?只要我们自己不是恶贯满盈、不是罪该万死就行了!”文凤自嘲着,猛然间,文凤又自惊道:“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当着他们来说这些话?……”
丹阳续道:“也许是太多人都在连盟镖局身上打主意,他们都是打着贵教的名号。连盟镖局年年亏损,李德尚看准了这个机会,把原来同父亲挣下的百万家业都拿来作补尝,大肆收买人心。不几年,就挣了个‘李大侠、南孟尝’的名声。可惜原来的飞龙镖局的百万基业被他耗得荡然无存了!他谋害了父亲,又用父亲的一切换来今天美名,他这种人早是该死了!”丹阳愤恨的说道。
“没有多久,我同月儿背着义父下了山,花钱买通了连盟镖局一个伙计,探得了李老贼的住处,夜里潜进去行刺。当时还有一个妇人,我们得手后在墙上留了血字,却不料……”丹阳叹道:“却不料竟是一个替身!”
文凤觉吟道:“李德尚同和亲王关系不同一般,据此看来,这关系多半在十年前计害你父亲的事情上就搭上了!”文凤想了想,又道:“当年,和亲王想捧你父亲做盟主,你父亲不愿与朝庭交道,没有答应。和亲王定是说动了李德尚来做这盟主之位!”
第十一章、恩怨——14
丹阳道:“这盟主之位与和亲王有何关系?谁做不都是一样?”
文凤道:“和亲王早有笼络武林之心,为此须得找个肯与他狼狈为奸的武林中人来为他蹬高一呼才行。李德尚早有扬名称雄之心,他既是与和亲王狼狈为奸,那二人必是要除掉你父亲才能心安的!”
李丹月道:“为什么要害我父亲?他们做他们的盟主,我父亲又不去同他争!”
丹阳惊道:“和亲王笼络武林中人,莫非是……”
“造反、篡位!”文凤沉声道。
丹月惊声叫道“造反、篡位?”
如君与丹阳都没作声儿,都只是望着文凤。
文凤道:“当年贼王为何要灭我天残教?为何又让皇帝派边老将军来与天残教相拼?很简单,我们天残教从我父亲接掌教主以来,一直都是保忠臣、杀贪官的!而贼王为了谋夺帝位,害忠良、养贼党,边老将军身为朝庭梁柱,只在朝一日奸王的奸谋便不能得逞,让边老将军与我们天残教拼个两败具伤,正是除却了他两个眼中钉!
“他笼络武林败类假名天残教四下做恶,弄得天残教在江湖武林身败名裂、成为众矢之敌!如此,不用他亲自动手也自有那自以为的英雄好汉的‘大英雄’来寻我们算账、为武林除‘害’!他笼络一批武林败类为后盾,一旦篡位不成也可纠集这些武林中人自立为王,或是以武力强夺帝位!到时,天下还有谁能奈他得何?”
如君默然了。文凤说这些,大半是与那刘公公说的得相同的,只是没料到当年自己父亲与天残教相拼也是和亲王一手安排的。这些不是没有可能,若真如文凤所言,那真正害死自己父亲的凶手就该是和亲王了!如君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相信文凤的话,这确是太不可思议了呵!
柳霞道:“那我们想办法让天下英雄识破和亲王的奸谋,不为其所用!”
丹月道:“那明天我们就去把和亲王的阴谋说给大家听!”
丹阳笑道:“若是你说的这样简单,还能叫阴谋?和亲王已是大得人心、贤名远播,凭你我几个到处乱说,别人还不把我们当疯子?”
文凤道:“奸王见你们刺杀了李德尚,少了替他号令武林傀儡,便又打上了‘北孟尝’吴太贵的主意。南北孟尝名扬武林、人人敬仰,他想以联姻来拉笼北孟尝为他所用!其实,这次要破坏孟尝庄与王府的联姻才是大事,却不料吴太贵不明不白的死了,而李德尚又并没有死。如此局势,奸王根本不用再费力气,他与李德尚的关系还是同以前一样不会改变!”
如君道:“他要号令武林就得开武林大会,若是换上一个有德行的人夺得这武林盟主之位……”
“换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