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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盘传-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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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见过的番人也比这老者模样强了不知多少。

李笑坐起身来,满面疑惑的打量着老者,心道:“先前分明是看见他……这回又是老头儿……”环眼四顾,却是在个大山洞里面,身边燃着一堆柴火,自己正坐在一堆兽皮上。看那老者满面须发中隐隐露出一双神光闪闪的眼睛,也正打量着自己。李笑记起了自己一群人在“地绝谷”奔逃着,接着铁水道人便追上来了,铁水叫大家不要走……只是,再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心中疑惑道:“我怎么会在这山洞里?先前明明是看见他的……这老头儿又是谁……”李笑忐忑不安的问道:“这……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我爹爹呢?”他突地想起了父亲,不自禁的问道。

一条人影从洞外进来,挡得洞口光亮一暗。李笑看得分明,大声惊叫道:“你……你没有死?”来人竟是自己亲眼看到被铁水一掌打死的边如君!先前把他吓得晕过去的也是边如君。一个自己亲眼看到已经死去的人再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难免有人被吓坏的。

那天晚上,文凤伤心欲绝的抱着如君离开了风雷观。文凤实在不堪如君被打死的事实,但如君确凿已经死了,身体都冰凉了。文凤哭得那么伤心,但又哭不出半点眼泪来,仿佛和哭以外的一切事情都不存在了,都与自己无关了。文凤只觉得如君不能离开自己,自己也不可能与如君分开。死人是没有思想的、是不能想问题的,活人也一样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想……只抱着如君,紧紧的抱着!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去哪里。天和地都不存在了,只剩下自己和如君,如君和自己。一切都到了尽头,一切又没有尽头,不知道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是身在何处,文凤的神智开始有些意识了。在这冰天雪地里,自己竟然感到了一些热!而且热得有些受不住了!当文凤发觉这种热是从如君身体传给自己时,不由得惊呆了。死去的人是不能再有热气的,且还是那种很热很热的热。文凤觉得似乎就要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她看着如君的脸,这才发觉如君的脸火一样红,这也是死人不可能有的!文凤心里猛一颤,忙把自己的脸贴了上去,她觉得出如君的脸火一样烫,而且还在不停的大口的急促的喘着粗气。

“没有死!还活着——”文凤自己也分不清是在心中这样大叫还是从口中真的叫出了声,只是不住的流着泪——这是欢喜的泪,每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都凝聚了文凤无尽的希望与欢喜——一切又都开始存在了,仿佛老天与自己开了个大大的玩笑,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回来了,原来一切都是这么美好!

但是,文凤的欢喜很快又被愁苦掩住了。如君的喘息越来越急促,身子变得发烫起来,在晕沉中,口中还不停的梦呓一样叫着热。如君固然没有死,但也不见得有能活下去的迹象。铁水道人那一记“风雷掌”灼伤了他的五脏六腑、奇经八脉,若不是他练的得奇异内功护住了心脉,十个如君也是被打了死了,透入体内的三昧真气烧得如君血液都沸腾了。

文凤不知所措的看着如君被痛苦折磨,禁不住垂泪道:“怎么办?怎么办……”蓦的,文凤想起了自己身边还带着一粒“大还丹”——“大还丹”是十年前如君送给文凤的。十年来,文凤一直都把“大还丹”珍藏在身边从不离身的,这倒并非“大还丹”是什么疗伤圣药、武林至宝,文凤是把“大还丹”当作了自己与如君唯一的最最亲近的宝贝。然而,文凤万万没料及幼时如君送给自己的珍藏了十年的宝贝到这最后会拿来给如君救命。文凤启开如君牙冠,用尽一切办法让如君把“大还丹”吞入了喉头。

第十七章、冰火相融——2

 文凤静静聆听着如君细微的声息与动静,指望奇迹能发生,指望如君能马上好转来。可是,如君的身子越来越烫了,呻吟声也越来越粗重而急促,文凤似乎觉得事情有些糟了,似乎是因为自己让如君服下了“大还丹”而加重了伤势。

文凤的心弦随着如君沉重而急促的呼吸颤动着、紧绷着,只要是能让如君平安,那怕是自己以如君十倍的痛苦来换得也是毫不犹豫的!但文凤也明白,便是自己死上千次、万次,受及比如君更千万倍的痛苦也无济于事。文凤把自己冰冷的脸紧紧贴在如君滚烫的脸上,如君滚烫的脸和着自己滚烫的泪似火红的烙铁般烙在文凤心上。“如君哥——你不能死啊……”文凤嘶声竭力的哭喊着,希望能把晕沉的如君唤得醒来,这时候,自己一个人实在是太无助了!眼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在自己怀中受着死的煎熬,而自己却又无能为力,这是多么的不堪呵!

实在没有办法了,实在看不下去了,文凤哭泣着把如君的衣衫一件件解开,让刺骨的寒风来使如君凉快好过些。她不禁想:“就是死,也要死得好受些……”

如君火烫的身子在风雪的吹拂下冒着腾腾热气。仿佛是好受了些,如君的呻吟声低了些。文凤把自己的头脸埋在如君滚烫的胸膛上,叫道:“如君哥……如君哥……”如君轻轻“嗯”了一声,呻吟道:“放……我下来……雪……雪……”这话声低若虫鸣,却使文凤如闻惊雷。文凤来不及思想,忙把怀中的如君放在冰冷的雪地上。片刻间,如君着身的雪地间凹下了一大片,厚厚的积雪被如君滚烫的身体融成了一大滩雪水!如君整个身子都浸在了积雪里,冒着腾腾热气。文凤不知这样把如君浸在雪地里是好还是环,常人像这样是活不成的。

如君平静多了,不再呻吟了,只是脸色还是通红通红的,呼吸还是沉重而急促。文凤轻轻的,像是怕把如君从沉睡中惊醒一样在如君耳畔叫着:“如君哥……如君哥……”如君又是轻轻“嗯”了一声,接着,紧闭的双眼竟缓缓张开了一条缝,很快又合上了。文凤知道这样是有些对路了,至少如君没显得那么痛苦了。

文凤陪着如君在冰天雪地里凉着、凉着……不停的打着寒颤,全身都冻得麻木了。文凤似乎是忘记了什么是难受,只要如君好过些,再大的难受也是不觉了。

直到如君微弱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道:“抱……抱……抱我起来……”文凤猛然惊醒。如君的任何言语都让文凤觉得圣旨一样不可违抗,容不得想,只照着去做。如君在雪地里浸得久了,抱在怀中似抱着块寒冰一样,但文凤还是忍住了。

不过片刻,如君冰冷的身体又开始发热、发烫,随即便让文凤觉到暖和舒服了。渐渐的,如君又开始呻吟痛苦了,“放……放我下……”文凤不等如君说完,也明白了如君的意思,又把如君放回了雪地间。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文凤冷得直哆嗦的时候,如君又叫着让文凤抱自己起来。待到文凤觉得暖和的时候,如君又呻吟着叫文凤把自己放回雪地里。如此数次,文凤终于发现,如君总是在自己冷得快受不住的时候叫自己把他抱起来,这——竟然是为了让自己从他滚烫的身体上取暖!文凤终于明白了——如君是在忍受着难耐的痛苦来让自己暖和好过些……文凤不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悲还是喜,禁不住哭喊道:“你好了!你好了是不是?如君哥,你清醒了!如君哥,你不疯了!你好了……”文凤再也忍不住了,失声大哭起来,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突然间竟会有这么多眼泪来流。

如君微微睁开眼,目光中尽是温柔,仿佛是想让自己对着文凤笑一笑,但是,却没笑得出来。“你……受苦了……”如君用尽所有力气才吐出这微弱的声音,眼睛又合上了。

文凤虚脱无力一样趴倒在如君身上,尽情的哭着、呜咽着:“你好了!不疯了!你……你……”再也说不出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是哭,哭个痛快!她是要把这许久以来都不曾哭的哭全部都哭出来!如君是知道她为了他受苦了。

第十七章、冰火相融——3

 良久,文凤猛然惊醒了一样,突地收住了哭声,对如君急声道:“如君哥,你是懂医的。你的伤,你一定能治得好你的伤!”

如君似在摇头,但只是微微偏了一下脖子。

文凤不死心的哭着,大叫道:“你说!你是能医得好的!你是无尘大师的徒弟,你什么伤都能医得好的!你说啊!如君哥——你说啊……”她平常多听教里的白旗旗主胖大海提及能与他医术并肩的就只有少林寺的无尘禅师,只可惜无尘禅师早在十年前就云游四海从未再有过音信了。如君曾同无尘做过两年关门弟子,多半已学到了无尘的起死回生之术。此时此刻,只盼望如君能施术自救,让自己活过来。“如果连如君哥自己也束手无策……”文凤不禁想到了胖大海:“……说不定胖旗主能寻着记号到关外的。他的医术也是神奇的,也是能起死回生的!”

文凤抱了如君拼命往山下走,只有重回地绝谷才能找得清楚当初入谷时的方位。胖大海若真能寻来,一定是寻着她们先前走过的来路寻来的。只有重回到原路上,才能遇得着胖大海,只要如君有一线希望,其它的一切危难文凤都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只走了一天,就到了山岭脚,原来自己迷迷糊糊抱着如君乱走,并没走得太远,只是离进谷时的方位相反了。

挨到天色暗下来,文凤抱着如君延着山谷的边缘躲躲藏藏朝来时入谷地方潜行,生怕被风雷观道士发现了。其时天色已黑,加上离道观也有三四里地相隔,是不会被轻易发现的,但文凤还是极尽小心。文凤明白,如君是万万不能再落入铁水手中。

远远望去,风雷观一丝灯火也没有,仿佛暗中的幽灵正无声窥视着地绝谷里每一丝动静。文凤的心扑扑直跳,指望着自己教里的高手能多来一些,四大旗主最好都能来,牟海、方冲也是应该来的。文凤又不禁有些担心道:“教里差不多都是自己一辈的年轻人了。当年爹爹同宇文伯伯他们,哪一个不是叫武林中人闻风丧胆的顶尖高手!如今到了我们,却是处处受人欺凌,贼一样躲着别人!”她又想:“方三哥同牟大哥的武功虽高,若同铁水这样的高手比起来就有些不如了。那次他二人的‘虎鹤双形’也挡不住铁水……倒是胖大海这老一辈的教众武功还高一些,只是……唉……若同铁水比起来,只怕也……”文凤想教里的人物是找不出谁能比得过铁水的,何况风雷观里还有铁水一干师兄弟,便几个年轻道士的武功也算是好手了。打是打不过的,只盼是胖大海能早些来治好如君的伤。文凤不禁悲叹道:“师傅!宇文伯伯!你们都去哪儿啦啊?这些年,铁水老道横行无忌,你们的凤儿可吃苦了……”她忆想起自己父亲当年安在的时候,自己的无忧无虑与现在躲躲藏藏疲于奔命的情形,不禁黯然泪下,自己当真好孤苦无力。

文凤一咬牙,强作精神。横穿过谷底才能到原来入谷的地方。好在风雷观离在三四里外。文凤抱着如君微微猫着腰,一边飞快的往谷中间走,一边机警的四下张望着,以提防暗伏的危险,同时,也觉到如君的身子滚烫如火了。倒似如君也知道此刻的非常不一般,强忍着全身火烫痛苦一声不吭。

往谷中穿行不过里许,文凤觉到如君的身子烫得可怕了,心中不禁叫道“不行,会把如君哥烧坏的!”再顾不得许多,顿身停下来,把如君轻轻的往雪地间放下。如君粗重的喘息声清晰可闻,仿佛能传到远处风雷观中铁水的耳朵里一样令文凤不安心慌。文凤心中自责道:“早该在过谷的时候让如君哥凉一凉身子了,都是我心急,莽撞得只顾自己跑,忘了如君哥的伤势。倘若这接骨眼儿上有什么……”她正担心会在这当口发生什么意外,突地发觉身边一块大石头猛的朝自己扑了过来,半点反应都没来得及便没了知觉。

第十七章、冰火相融——4

 文凤醒来时候见如君正躺在自己身边,一个满头满脸都是长毛的怪物正在如君身上摸来摸去。文凤大惊之下,双腕一翻,已然持出双剑狠命朝那怪物扑过去,她不容许如君受再到什么伤害。

那怪物似不及防文凤会朝自己忽下杀手,仓促间朝着文凤一掌挥出,整个身子快捷无比的跳开丈余。

文凤只觉到一股刚猛凌厉的劲气向自己当胸撞来,直被撞得气血翻腾,摔出老远。盯睛一看,却是个全身裹满兽皮、头脸上都长满了雪白长毛的野人!只是这野人刚才打出的一掌却是厉害之极,只怕中原一流高手也不过如此!文凤见对方立在那里不言不动,心下稍安,四下一看,已是到了谷底另一边,想必是这野人把自己同如君弄过来的。看情形,这野人对自己并无恶意。

野人望了文凤半晌,突地开口说话道:“你们也是来这谷中寻冰蟾的?”他说话声音有些僵硬,仿佛是舌头不太灵便了,但也能听得明白。

文凤猛然间听那野人开口说话,不禁一惊,喝道:“你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冰蟾’是什么东西?我寻它干嘛?”这话出口才想起对方并非是自己所想的野人,听口音还是中原人物。

只见那人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女施主不必瞒老衲了,只有冰蟾才能医治你这位朋友的伤势。这谷里住着一群道士,武功极是厉害,女施主若不是为了冰蟾而来……”

文凤看眼前这野人一样的老者又是双手合什又是“老衲”、“施主”的,心道:“原来是个深山里修行的野和尚。”听那野和尚说什么只有冰蟾才能治好如君的伤时,文凤脑袋嗡一声响,差点激动得晕了过去,什么也不顾了,直朝那野和尚飞扑过去。

野和尚往旁边一闪身,还当是自己说透了文凤的心事,她又来与自己拼命了。

文凤扑了个空,双膝一屈,朝野和尚跪倒在雪地上,双膝不断移动,双手一把抱住野和尚的双脚,不停磕头叫道:“求你救救他!救救他……”

野和尚微微愣了愣,道:“出家人当以慈悲为怀,救人济世是本份……”

文凤把头在雪地里磕得扑扑直响,泣声道:“大师若救得好,我什么都答应!要我的命也给!”说着又是不住的给野和尚磕头,生怕野和尚会突地反悔。

野和尚微微往后退了退,却被文凤逮贼一样抱住双脚不松手。叹道:“施主请起来说话,这位施主伤势十分重,救不救得过来也是难说的,老衲尽力而为就是!”

文凤猛地趴起身来,又扑在如君身边叫道:“如君哥,你可听见了?这位大师要给你治伤了,你有救了!”她说着又猛的翻身跑到野和尚身边,扯着和尚的兽皮衣服急切道:“大师快给他治伤!快给他治伤!”手上不住使劲把和尚往如君那里拉。一时间,似被这突来的惊喜激得有些迷乱了。

野和尚抱了如君带着文凤在密林中穿行。走了六七天,上了岭脊又往下走,来到一凹进去的山坳里,露出一个大石洞来。

和尚领了文凤到洞里。洞里甚是宽敞,四周都是干燥的石壁,靠里边角落里铺着一堆兽皮,侧边壁角下摆着一些瓦盆瓦罐,还有两只泥做的小炉子。一条黑沉沉的大禅杖依在靠铺着兽皮的角落里,禅杖头上的月芽上挂着一窜黑沉沉的念珠。

文凤想:“果然是个在深山里修行的和尚。这洞里有股子浓浓的味道,嗯,想是些药膏味。看这和尚果然是精通医术的!”到此时也才发觉自己对这野和尚一无所知便跟着来了,还深信这和尚能治好如君的伤!她想:“也不知道这和尚是什么来路?寻在这深山雪岭中练丹药!在地绝谷中听他口气,像是在寻什么冰蟾,那冰蟾能治如君哥的伤,他就以为我也是为了寻冰蟾才到地绝谷的。”一想到如君的伤,文凤发觉如君的身子又开始发烫了。只得照着老办法,把如君抱出洞外,放在冰冷的积雪中凉快。

和尚道:“这办法虽能一时减轻他的痛苦,对他的伤势却无益处。恕老衲问一句,这位施主也是被地绝谷的道士打伤的吧?”

文凤点道:“大师是知道病因了,这伤,大师一定能治好的!”她口中这么说,心中却着实担心。听和尚口气,想那冰蟾是极难寻到的,不过和尚能看出如君的伤源,证明和尚是有法子的。

第十七章、冰火相融——5

 和尚不语,到如君身旁,俯下身在如君身上细细的查看了一番,又把如君的腕脉摸了很久,仰面露出一副迷惑不解的神色。

文凤不敢出声打扰,只提心吊胆的看着老和尚的表情,可老和尚一张脸被雪白的须发遮得干干净净,哪里又看得见什表情。

只见和尚又是一阵摸脉,又是把鼻子凑到如君口鼻间,似在嗅如君的气息,又是良久的仰面思索,自语道:“奇怪!真是奇怪!”半晌才转首对文凤道:“这位施主的伤势奇怪得很!他的内腑经脉都已被三昧真气灼伤了,本该是死了的,但老衲细察,发觉他的心脉却是完好无损,似一直被什么的东西护着的。老衲想,只有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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