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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永湘道:“钉上淬毒,只是使他手部暂时麻痹僵硬,无法施放暗器,决不会伤他性命。”
一旁林雪贞笑道:“咱们还在出口准备了一面大网哩,网上有倒钩,也浸过麻药,只要他敢来,就休想逃下老鸦岭去。”
霍宇寰想了想,又道:“那厮行踪飘忽,一直对咱们的行动很注意,我想,这次他一定也会事先潜来老鸦岭踩探,这些布置,能够瞒得过他吗?”
罗永湘道:“大哥请放心,就算他潜来踩探。发现咱们已在岭上准备布置,也绝对想不到是为了对付他的,何况,真正重要埋伏,譬如暗藏毒钉的横梁,咱们得等到当天夜里才换读上去,决不会被他事先发现的。”
经过这番解说,霍宇寰也觉得再无破绽了,但心中那一丝不祥的阴影,却仍然挥之不去。
他始终感觉到,还有什么地方不够妥当,却又说不出哪儿不妥?
就在这时候,一条人影如飞而至,竟是“燕子”陈朋。
陈朋在旋风十八骑中,以轻功最佳,专门负责通讯联络的工作,大伙儿一见他赶来,便猜想到必是单家牧场有事了。
霍宇寰连忙迎了过去,问道:“是有什么消息吗?”
陈朋兴奋地道:“三哥果然料事如神,诱敌的事已经见效了。”
霍宇寰道:“怎么说?”
陈朋道:“今天上午接到消息,在乌鼠山附近发现苗飞虎的人马,正向单家牧场移动。”
霍宇寰“哦”了一声,精神顿时振奋起来,回顾罗永湘一笑道:“真想不到,消息会传得这么快!”
罗永湘忙问道:“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陈朋道:“大约是昨夜,因为夜间不便施放信鸽,迟到今天上午,消息才送到单家牧场。”
罗永湘道:“共有多少人马?是否苗飞虎亲自率领?”
陈朋道:“据估计约有五十个骑,由苗飞虎亲自率领,其中除了九头龙王杨凡和飞天骷髅欧一鹏之外,全是燕山三十六寨的精锐。”
罗永湘得意地笑笑,道:“好极了,来得越多越省事,正好将他们一网打尽。”
林雪贞接口说道:“咱们快回牧场去准备吧!”
霍宇寰点一点头,说道:“二弟和四弟留在这儿,继续布置,老七先走,通知探巡的弟兄要谨慎监视,板时报告对方的动向,千万不能被苗飞虎发觉了。”
陈朋答应一声,转身便走。
霍宇寰带着罗永湘和林雪贞、孟宗玉等人,也随后离开了老鸦岭。
回到牧场,又接获两只信鸽,密函中报称:“燕山人马已抵临挑,天明即停,未再继续前进。”
霍宇寰道:“这是什么缘故?难道发生了什么变化?”
罗永湘迫:“不要性急,且等下一次的消息再看。”
第二天上午,信的又到了,画内报道:“苗飞虎率领众自昨日入夜后出发,黎明前抵达临夏附近,即行领驻扎营,仅派探子入城,打听单家牧场位置,现无进一步动向、”
霍宇寰看罢,笑道:“原来他也怕泄露了行踪,居然昼伏夜行,十分谨慎。”
罗永湘说道:“以他们的行程估计,二十七日可以进入西倾山了,如果他们选择夜间发动,正好是在二十八日晚上,跟咱们预期的时间,可巧不谋而合。”
霍宇寰道:“万一他们顺利地找到这座山谷呢?”
罗永湘笑道:“不会的,小弟早已在沿途布置了人手,伪装土著,负责替他们带路,一直要把他们引进了后山隧道,才算功德圆满。”
果然,信鸽继续传来消息:燕山人马,二十六日在韩家集备办干粮,二十七日夜晚,前队已经进入西倾山口,随即在荒山中扎下营帐,派人四出探路……
苗飞虎雄踞燕山,严然北五省绿林盟主,自视极高,是以总喜欢摆摆“排场”。
他那座帐篷,也与众不同,墨黑的围慢,大红色的帐顶,四周配以金黄彩缕,帐中设了虎皮交椅,地上更铺着厚厚的毛毯——当真是既豪华,又威武,气派不逊将帅。
若在平时,天色还没入夜,燕山人马驻扎的营帐中,早已灯火通明,金鼓不绝了。
今夜,苗飞虎却顾不得“摆排场”了,下令营中不许燃灯举火,禁止高声喧哗,连他自己的宝帐中,也是鸦雀无声,一片漆黑。
十几座帐篷搭在树林里,看不见一丝灯光,听不到半点人声,只有刀锋剑刃上偶然闪现的寒芒,映着几十张肃穆凝重的脸。“四五十名高手,都已经饱吃干粮,结扎停当,只等苗飞虎令下,便可立即出发。
然而,苗飞虎却全身劲装,背插两支乌金双戟,端坐帐门前,一点举动也没有。
飞天骷髅欧一鹏抬头望望天色,神情显得十分焦急,憋了好半晌,最后终于忍不住了,低声道:“老爷子,还等什么?西倾山总共就只有这么大,咱们。。。。”
苗飞虎突然举手一按,冷喝:“禁声!”
话声方落,只见两名黑衣大汉飞步而至。
两人向苗飞虎抱拳躬身。左边大汉道:“回老爷子,西南方发现灯光,离此地约莫四里左右。”
右边大汉接口道:“树林后面有一条车道,已被大树和乱石截断,路上有马蹄印,是最近三五天内的新痕迹。”
苗飞虎缓缓点了点头,道:“附近可曾发现对方的暗桩?”
右边大汉道:“没有。但小的奉命及时回报,未敢深入。”
苗飞虎又问:“有没有小路可以绕过去?”
那大汉道:“并无小路,不过,若由侧面山坡绕道,并不算困难。”
苗飞虎以手抚须,微微一笑,说道:“很好,你们在前面带路。传令下去,不许骑马,一律步行。”
两名大汉躬身应诺,退了下去。
欧一鹏奋然道:“酒家负责开路,大伙儿随我来。”
苗飞虎既未赞同,也没有拦阻,只挥了挥手,站起身来。
欧一鹏迈开大步,当先开路,其余大队陆续出发,穿出树林,果见林后有一条车道,也果被许多大树巨石截断。
那车道一边是树林,一边傍着小山,如今路中,堆满了断树和乱石,倘若不细心观察,的确是不易发现。
欧一鹏笑道:“看来旋风十八骑已经黔驴技穷了,弄这劳什子的障眼法有什么屁用,咱们不必绕道,每人搬它一棵树、一块石头,不消多久,就能把道路清出来了。”说着,双手抱住一棵树干,一挺腰,便举了起来。
苗飞虎突然喝道:“给我放下!”
欧一鹏不禁一怔,诧异地说道:“老爷子,您这是……”
苗飞虎沉着脸,说道:“我叫你把树干放下,而且,要轻轻收回原处,不许弄出声音来。你听懂了没有?”
欧一鹏听是听懂了,却想不透为什么要这样做?呐呐道:“这……这……”
杨凡急忙上前两步,低声道:“老爷子是不愿惊动对方,以免对方有了警觉,欧兄就快些放下吧!”
欧一鹏总算领悟过来,忙不迭松手,“蓬”的一声,。树于区地。
荒山静夜里,这一声巨响,恍如平地一声闪雷。
苗飞虎怒叱道:“蠢物——”
叱声方出口,忽听前面山脚有人喝问道:“什么人深夜入山?”
众人吃了一惊,纷纷拔刀抽剑;准备应变。
苗飞虎却摆摆手,示意众人不许妄动,一面向九头龙王杨凡努了努嘴皮。
杨凡会意,哑着嗓子应道:“是我。”
那人又问:“是老宋回来了吗?”
杨凡道:“晤!不错。”
日里答应,探手人怀,扣了一枚三棱源,举步向小山坡走去。
皆因那车道阻塞处,正好在山脚下转弯的地方,杨几只能听见那人的声音,却看不见那人藏身何处?
谁知他刚刚踏上斜坡,那人突又喝道:“站住!你真的是老宋?”
杨凡漫声道:“难道还有假冒的不成?你若不相信,过来看看就知道了。”
那人道:“你先报出今夜的口令,说对了再过来1”
杨凡一怔,答不上话来,忙回头望望苗飞虎。
苗飞虎也知道无法再搪塞下去了。举手一挥,示意众人都准备暗器,待机出手。
杨凡笑道:“自己人要什么口令,见面就认识,何必故意刁难……”笑声中,身形一闪,掠过了斜坡。
他身形甫动,对面山脚下也同时飞起一条人影,显然,那人已经发觉情况不对,准备逃走。
杨凡低喝一声:“打!”
身未落地,三棱镖已抖手打出。
他一出手,后面四五十人也紧跟着动了手,刹那间,满天暗器,密如飞蝗,都向黑暗中射去。
那人一声闷哼,凌空一个筋斗由树上翻落下来,急急循着前面车道,拔足飞奔。
苗飞虎挥手道:“追!”
一声令下,三十六寨高手立即由斜坡绕过了山脚,潮水般疾迫下去。一那人踉跄奔逃,就在前面十丈外,一边跑,一边不住回头张望,燕山群雄虽然衔尾疾追,却始终追赶不上。
转过几次弯,竟失去了那人的踪影。
杨凡停步道:“此人轻功十分高明,不像受了伤的样子,莫非是对方故意派来诱敌的?”
苗飞虎沉吟了一下,摇头道:“咱们一路昼伏夜行,应当不至于泄露了行迹,何况这条车道并不像新近开辟的,霍宇寰若有意诱敌,又何必将车道截断……”
正说着,突见前面林子里射起一道磷光号箭。
欧一鹏脱口道:“那厮定是受伤跑不动了,才躲在林子里施放号箭,向同伙告警。咱们快追吧!”
苗飞虎狠狠一跺脚道:“事已如此,好歹要跟霍宇更见个高低,决不能空手回去,大家沿着车道快追。”
欧一鹏见苗飞虎居然采纳了自己的意见,心里一高兴,顿时精神抖擞,抢先向前奔去。
又追了一程,前面火光掩映,竟远远望见了一座木栅门……
欧一鹏大喜,振臂高呼道:“伙计们,到了地头啦,要发财的跟我来吧!”
其实,不待他喊叫,燕山群雄也已经看见了那座木栅,而且,更看见方才追丢的那人,正慌慌张张奔进门内,木栅随即掩闭。
欧一鹏倒提着戒刀,当先冲近木栅前,忽听弓弦声响,一排劲矢,迎面射到。
别看欧一鹏性子急躁鲁莽,一身武功确也高明,庞大的身躯向后一个翻滚,戒刀挥起,寒光展处,当场将十余支箭管全部震飞。
木栅内的弓箭手眼看抵挡不住,连忙抛了长弓箭壳,纷纷逃散。
欧一鹏飞身冲上前去,手起刀落,砍开了木栅门,后面大队立即一涌而入。
苗飞虎拔出乌金双朝,大声道:“听说这牧场只有一条通路,大家乘胜追进去,体给他们喘息机会。”
燕山群雄,齐声呐喊,争先恐后地,追进了山谷。
绕过谷口密林,果见铁莲姑手提长剑,正督促着两名壮汉,抬着一口铁皮箱,向木屋后面匆匆逃去。
欧一鹏登时红了眼睛,厉喝道:“贼婆娘,哪里走,把箱子给佛爷留下来!”
铁莲姑等理也不理,加快逃去。
待大伙儿连到木屋后面,却不见了铁莲姑等人影子,只听一阵隆隆之声,由后院猪栏内传过来。
欧一鹏举目四望,诧异道:“人呢?怎么不见了?”
一名燕山寨主奔到猪栏前,探头一看,忙道:“这儿有条地道……"苗飞虎顿足道:”糟糕!谷里一定另有秘密出口,快下去瞧瞧。“那名寨主想必对机关消息有些研究,急急越过猪栏,进入地道。不旋履间,又退了出来,回报道:”底下果然有一条秘密而道,修筑得十分宽大,设有铁门,由机关操纵……“
苗飞虎截口道:“铁门已经关闭了没有?”
那寨主答道:“尚未关闭。南道内隐约还有火光和脚步声音。”
欧一鹏急道:“一定是那贼婆娘押着箱子,尚未远去,咱们不追还等什么?”
说着,飞身便向地道人口冲去。
杨凡伸手拦住,道:“不可鲁莽,用道内可能设有机关埋伏,这样追进去太危险……”
欧一鹏没让他把话说完,早已不耐烦道:“咱们是干什么来‘的?岂能够眼睁睁地由她把箱子带走?你若害怕,尽可留在这儿,咱可是非追下去不可了。”不由分说,推开了杨凡,俯身冲进地道。
苗飞虎似乎怕欧一鹏会独吞宝箱,举手一挥,道:“下去!”
第十四章 元凶现形
苗飞虎亲自率领着三十六寨高手,一齐都追入雨过去了。
杨凡无奈,只得也跟了进去。
大伙儿拥进市道,果见前面隐隐有火光闪动,而且有纷乱的脚步声响。
欧一鹏奋勇当先,迫了半里路光景,那火光和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分明就在前面不远了,只因甫道曲折,无法一眼望到尽头。
现在,连杨凡也不禁心动了,脚下一着力,立时加快了步子。
欧一鹏深恐功劳被别人抢去,活吸一口真气,接连三次腾身,向前飞蹿了十余丈,来到一处转角的地方。
当他飞步转到转角处的石壁,眼睛一亮,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这儿仿佛是间石室,南道至此,忽然分为三条岔路,壁上插着明亮的火炬,室内有一群山羊——所谓脚步声,正是羊群互相挤擦移动的声音。
但欧一鹏的发笑,却是为了羊群中那口高大的铁皮箱子。
苗飞虎等人也随后赶到了,大家见了铁皮箱,都为之怦然心动,对那些羊群何以出现在南道中?却无人再去费心推敲了。
欧一鹏迫不及待地驱散了羊群,大步上前,便想开箱取宝“慢着!”苗飞虎大声喝住欧“鹏,正色说道:”此地是在山腹之内,箱中如盛着炸药,,一旦触发,后果不堪设想。‘“
欧一出伸出舌头:贪婪地舔了辞了嘴唇,笑道:“老爷子太多疑了,咱们亲眼看见那贼婆娘押着箱子进来,如果里面藏着炸药,难道那贼婆娘就不怕死?”。
苗飞虎道:“不管怎样,东西既已到手,早晚都是咱们的,现在且把它带走,等出了市道,再开也不迟。”
杨几点头道:“老爷子顾虑得很对,大伙儿身在险地,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先离开南道要紧。”
欧一鹏耸了耸肩,冷笑道:“现成的珠宝都在箱子里,索性大家早些分了,岂不省事,带着个大箱子多累赘!”
苗飞虎不理,回头对两名亲信寨主道:“你们先把这箱子抬去牧场,小心看守,大家分头寻找路径,继续往前追赶!”
那两名寨主同声应诺,举步向铁皮箱走去。
欧一鹏不悦道:“老爷子,这箱子里全是价值连城的珠宝,在场的人,都有份儿,就这样交给他们二位带走,只怕不太妥当吧?”
苗飞虎脸色一沉,道:“阁下这话,敢情是信不过我苗某人?”
欧一鹏冷笑道:“老爷子德高望重,我自然信得过,但这两位贵属……"苗飞虎截口道:”他们是苗某人的属下,我信得过他们,阁下为什么信不过?“
欧一鹏忿然道:“可是一"杨凡见两人面色都不善,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