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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岩在洞中被佘夭的威力折服,与他一起来到此处,自遇到众鬼巫启动大阵。它见佘夭看得入神,心中异念忽起,不甘受制于人的他将佘夭打了下来,落入阵中,见佘夭被打下血湖,它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又乘鬼王灵血纷飞的时候,用起功法,如长虹吸水一般,吸上来几滴灵血,占了大便宜。哪想到,佘夭落入血湖,不但没死,而且如神人般重又现身,接着击倒了祭坛,杀死了鬼巫,又伸手就将它捉了下来,早吓得魂不附体,如吃了烟袋油子般抖成了一团。
佘夭冷声道:“血岩,你背叛我的时候,可曾想过此时?”
血岩哪里敢答,只是求告道:“爷爷,爷爷,是小的猪油蒙了心,一时贪念起,做下了这样错事,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爷爷饶命!”
佘夭一抬头,一股力量压着血岩的身体,让它不由自主的高高抬起头来。佘夭一只手掌印在血岩额上。那血岩痛的在地上不停翻滚,尾巴抽在地上,啪啪作响,石头为之粉碎。
转眼间,佘夭手中已多了一颗圆溜溜的内丹,那内丹比佘夭的远远要小,而且颜色是一种鲜艳的蓝,上面有几点血丝。血岩内丹一失,立即伏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了,只是呻吟道:“爷爷,放过小的吧,小的日后世世为奴,报答爷爷的恩德。”
佘夭一声冷笑:“谁要你为什么奴?可笑你自作聪明,把我击下来,你以为我暴露了,你自己就没事了?你早中了这些鬼巫的暗算!”
血岩不敢相信的看着佘夭。
佘夭将那内丹放在手中,右手一指,一道纯红色的蛇火射出,落在血岩的内丹之上。血岩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内丹的精纯是法力高深的一个重要的保证,以血岩的本领,根本没有练出蛇火。此时佘夭帮它用蛇火锻炼内丹,其实是帮助它。
蛇火之下,那内丹飞速流转,上面的幽蓝之中,忽然有一丝黑气冒起,想要逃走的样子,可是蛇火并没有放过它,将它引燃了。那黑气吱吱的叫着,化为了乌有。血岩就算再傻也知道,那黑气是自己中了他人的禁制所致,这禁制既然在内丹上,那自己的生命也就交到他人手中了。
佘夭将内丹丢还给血岩:“你虽然害过我,但是我不与你一般见识,反而救你一命。人族有个故事,说有个农夫救了条冻僵的蛇,那蛇醒来,就咬死了农夫。我不相信恩将仇报是蛇族的天性。我希望你别总藏身在阴暗的角落里!你走吧。”
血岩道:“小的不走,爷爷这样对小的,小的感激不尽,小的早说了,要生生世世给主人为奴,主人在上,受小人一拜。”
佘夭摇头:“我不收奴仆,你去吧。”说罢他不再理它,转向郑峥嵘:“来,你给我护法,我们准备解救鬼王。”
第七章(上)
第七章(上)
郑峥嵘点头。佘夭深吸一口气,忽然飞起身了,一飞冲天,向着那白气处的老人飞去。
由于祭坛破败,白气已经大为削弱,佘夭飞起凌空一斩,竟然将那白气暂为两段。他一把抓住老人,从白气的禁锢中解救下来。
他深深知道,这老人身中万毒,一离白气,万毒会立即发作,这毒是恶灵之毒,轻了会让他从此疯狂,重了就是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他在半空抱住那老人,内丹吐出,光华闪闪,围着老人的身体乱转,一股股毒气从老人身上散发出来,被内丹吸收,练化……
郑峥嵘在下面抬头望着佘夭,满脸都是崇拜的神色。正在此时,突然,几只惨白的手骨从地下伸了上来,抓住了他的双脚。他大吃一惊,已被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他拼命的挣扎着,想摆脱那些手骨。但他越是反抗,那些手骨就缠得他越紧。几只手骨一下子飞起来,想要插进他的眼睛里,把他的眼珠挖了出来,他一偏头,那手骨插在他的肩头,幽幽的蓝色元气溅向空中。这时他大吼一声,猛得将那手骨挣断,跳了起来。肩上的手骨还在不停的向里钻着。他一把将那手骨撕下来,丢在地上,那手骨用五指为足,又向他爬来。他一脚踏上去,将那手骨辗成粉碎。
这时,血湖湖水激荡,一个骨架从血湖和祭坛处爬来,向着郑峥嵘发起进攻。郑峥嵘一拳把前面一具骨架的脊柱打成两断,那骨架整个身子弯向身后,却还在向着郑峥嵘逼近,郑峥嵘只得将它拆成碎片。
血红的湖水继续翻腾着,咆哮着……
更多的骨架走了上来。
“哈哈哈,我们是鬼界阴气所成,用一条鞭子,是无法真正伤害我们的。”狂笑声中,七个鬼巫竟然重新在空中现身了,现在他们的身体完全是青色的雾气,但是威力似乎并没有减弱。“现在,他忙着救人,正是我们报仇的好机会。冲啊!”
骨架们更疯狂的冲向郑峥嵘。
而郑峥嵘在血湖中失了兵器,此时赤手空拳,对敌这些骨架极为吃力。眼见六个鬼巫在空中化为一个血球,突然爆发出一阵光芒,照亮了整个山洞。而为首的鬼巫手持人骨法杖吟唱道:“以万灵之血为引,以万灵之毒为锋,以万灵之骨为刃,铸成九幽破仙神术的力量!杀死这空中白衣的男子!”
他说着,喷出一口惨绿色的元气,那元气落在血球之上,那一血球便高速旋转起来,这血球的转动,引发了整个洞空中巨大的气流涌动,风从各个孔穴中呼啸而来,血湖中的鲜血和幽灵、祭坛上的白骨和毒虫,纷纷如万鸟归林般飞向那血球,形成一个巨大的旋涡,放出各种颜色的光芒。光芒散去,空中已出现了一口巨大的宝剑,那剑由白骨铸成,锋刃上流动着血色和蓝色的光,剑锋定定的指向了佘夭的方向。
祭坛被毁,他们已无法借助祭坛的力量,但是这九幽破仙神术,却依然有着惊天动地的力量。
郑峥嵘急迫的拳打脚踢,但是数不尽的白骨一拥而上,将他整个的埋了起来,后面的白骨冲不到佘夭身边,居然拱成了一座小山丘。
这时空中的宝剑发动了,它劈开虚空,向佘夭电射而去。它的速度越来越快,如同一个流星,长达五丈,宽达七尺,边缘带起重重幽蓝色的火光。与之相比,佘夭简直就像是苍蝇拍下的一只苍蝇。幽蓝的光照亮了佘夭的有些惊惶的脸,但他眼下无法动转,因为他只要一动,那鬼王定会魂飞魄散。他只得运起全身的力量,护身灵蜕散出光来,与那巨剑相抗。
他抗不住。
但是,眼下除非有什么奇迹发生,否则他只能是硬接这一剑。
会有奇迹发生么?
突然,半空中出现了一条长长的影子,那影子前端,飞着一颗与宝剑一样,泛着幽蓝色的珠子,那影子正撞在剑柄的位置。两种力量相遇的时候,珠子和宝剑同时泛起了夺目的红光,那是出于同源的灵血之光。
半空中,突然雷声轰隆隆的响起了。横向的力与纵向的力撞在一起,虽然这横向的力并不算很大,但还是使那纵向的力改变了方向。这口白骨的巨剑就在佘夭的身边探了过去,强烈的风令佘夭一头黑色的长发和白色的衣衫怒卷如旗。
轰--
白骨巨剑直刺在洞顶,洞顶顿时被轰成一个十数丈深的大洞,巨石纷纷崩落,如下了一场流星雨。
鬼巫首领变了脸色,他想不到这制命的一击居然被破坏。
但是此时,佘夭一声长啸,功行圆满,他带着那老人飞向毒蛇血岩。血岩强冲那白骨巨剑,虽然说他也是以毒、血、阴三者为主要力量,与这白骨巨剑可算同源而出,又有着相同的灵血功力,但这九幽破仙术威力何等巨大。此时它落下来,身上还冒着幽幽的暗火,全身上下几乎都被烧伤。佘夭一抬手,一道白光射出,落在毒蛇血岩身上,将他身上的暗火全部扑灭,同时,这白光还在滋润着毒蛇血岩的身体。这道白光是由蓬莱道术加上灵蛇秘术共同做成,蓬莱秘术疗伤效果极佳,但对血岩这种黑暗生物却有着巨大的伤害,而以灵蛇秘术所驱使的蓬莱疗伤秘术却对毒蛇血岩有着绝佳的好处。
转眼前,毒蛇血岩已经可以行动了,他弯着身子喘息着开口道:“主人,您说的每一个字,小人都铭记在心,小人绝不做那咬死农夫的蛇。”
佘夭点点头:“你,很好。”他把老人放到地上,老人不知在空中悬了多久,此时落地,竟然站不稳。佘夭对血岩道:“看好他。”取出逐山神鞭,一抖,一道金光排山倒海般冲了出去,满地的白骨如同被狂风吹起的稻草,卷上了天空,远远的摔在山洞的另外一头,一路上也不知互相摔碎了多少,骨片骨粉满天飘洒。
郑峥嵘向他走来,他全身上下也不知有多少伤口,元气像血一样滴落,却勉强还能站立。他一步步向佘夭走来,站到佘夭旁边:“恩公,小人无能……”
佘夭摆手道:“不用说了,是我轻视了敌人。现在,你和血岩照顾好鬼王,其余的,一切都交给我了。”
他转过身,向着那鬼巫首领。
鬼巫首领没想到必杀的一击居然落空,此时正面佘夭,他那青雾凝成的脸色抽动着,他一挥手,插在洞顶的白骨巨剑缓缓抽出,风又开始吹动,力量又开始向那巨剑之上凝结,剑锋又一次对准了佘夭。
佘夭冷笑道:“我一个人,在穆府挡住了鬼帅所领的大军,击败了鬼霸、蜘蛛怪、冰鬼、钟娉婷和石敢当,令鬼帅大军止步,就凭你一个小小鬼魂,还想要伤到我么?”
那鬼巫头领听佘夭说一个名字,脸就一阵抽动,但此时他哪里还有退路,一声尖锐刺耳的长啸,白骨巨剑破开空气,再一次向佘夭冲来。蓝光闪动,血色夺目,冰寒和火炎同时存在于这一口剑中,生命和死亡同时存在于这口剑中。其实,在某种方面来说,这口剑已经超越了鬼域的所有,向着大道的方面迈进了一小步。
但是,它的威力却并不像它的外表那样强大。
佘夭并没有动用逐山来对抗那口巨剑。他反而收起神鞭,负手独立,面对扑天盖地而来的狂风和狂风后那夺命摧魂的白骨巨剑,朗声吟道:“天地生灵,怨灵孽鬼,尔辈落入无尽的苦海,痛苦挣扎,为虎作伥,无法解脱。听我咒语,可穿越无尽生死的迷障,寻找内心真实的自己,得证圆满。归去来兮,去兮去兮,事已休矣,来此何必!散!”
就在他念出第一个字的时候,那白骨巨剑的来势忽然一挫。鬼巫首领一咬牙,喷出一口元气,那白骨巨剑再度向前,但佘夭的声音有如沉雷,在这地下洞穴中隆隆作响,在这鬼气森森的地方,竟然现出庄严宝象。一道灵气从白骨巨剑上散开,又一道灵气从白骨巨剑上散开,白骨巨剑再也止不住变小的趋势。竟然有的灵气在散开之后,反过来攻击那白骨巨剑,借着佘夭咒语的威力,这些灵气竟然现出一个个女子的形态。她们手拉着手,拦在那巨剑的前面。
“你们害死这些怨灵,又用她们来害人,注定是要失败的!要来杀我,用自己的力量吧!”
“好!那我就用自己最后的力量,和你同归于尽!”
鬼巫头领双目皆赤,它一声长啸,飞身而起,用自己最后的执念,带着从鬼王处得来的灵血,扑到那白骨巨剑之上。本已无法保持形势的白骨巨剑再度稳定。一时间,青光红光纷飞流转,照亮整个洞穴,那些女人的灵魂被这光芒击散。巨剑再次向佘夭冲来。
此时的巨剑,不再借那满洞的幽灵之力,是由七巫所化,力量更加单纯,无尽的怨毒,无尽的执念,令锋芒更加锐利。
佘夭的脸色终于变了,他如一道轻烟般,飘然而起,白骨巨剑击在他立足之处,轰然巨响,乱石横飞。地面被炸出一个十丈方圆的大坑。
那白骨巨剑虽然无人操纵,却由于那鬼巫最后的执念,再次飞起,向着佘夭的身影猛追!
第七章(下)
第七章(下)
佘夭已经见了汗,涔涔的汗水从额上落下来,流入眼角,眼睛火辣辣的。这时他有些怀念身体完全是条蛇的时候,那时候,他就算再热也不会出汗的。
现在,那白骨巨剑已经追着他在这洞中飞了七十余圈。佘夭曾隐身于洞顶巨石峰之后,藏身于深深的湖水之底,甚至利用那祭坛剩余威力来进行阻击。可是那白骨巨剑一路上劈碎巨岩,斩开湖水,洞穿祭台,无论佘夭如何逃避,却还是阻不住它的前进。
好可怕的执念,好可怕的怨毒!
佘夭一边飞着,一边急切的想着,该如何来对付这口充满戾气的宝剑。
执念,怨毒,佘夭忽然知道该怎么做了。
地上,鬼王、毒蛇血岩和郑峥嵘紧望着看着空中的佘夭与宝剑的追逐,看他们从空中追到水底,从水底飞到空中,时而巨石翻滚,时而怒浪滔天,狂风吹得他们东倒西歪,几乎睁不开眼睛。
忽然郑峥嵘和血岩齐声惊叫。
佘夭的身子突然停下,被那宝剑穿透了胸膛,鲜血激喷。
那宝剑略一停,却见佘夭的身子忽然变成了一个少女,她站在祭台上,鲜红的血液从她的头上、脸上、手脚上不断地流出来,滴在地上,直流进血湖之中。片刻之后,女人变成了一具又干又皱的尸体。接着,她消失了。
众人被这突变的情景惊住了,正在奇怪,却见佘夭就在前方,那死去的却是他留下的一个幻影。白骨剑似乎也发现了问题,忽得再次追上,穿透了佘夭的胸膛,鲜血横飞中,化成一个少女被杀时的影子。这还是一个幻影。
一个又一个的幻影被杀掉,一个又一个的幻影又得生成,空中已满是佘夭的幻影,少女被杀时的鲜血和惨叫声飞溅天空。这时,空中的影子已不单是佘夭一人,更多的,重又出现了那些真实的少女的幽灵,她们用自己的胸膛去挡那宝剑,就算化为飞灰,也要挣扎着重现当时被杀时的场景。
白骨剑的光芒越来越黯淡了。
终于,它从空中旋转着掉落下来,插在地上。青色的毒芒和红色的血光不再流转,而是凝在刃上。它仍然犀利,却如一口凡铁一样,失去了灵魂。
佘夭站在那剑前面,叹一口气,抬手将那白骨剑拔了起来。剑沉甸甸的,何尝不是一件好的兵器,只可惜,它的最初的目标却是害人。佘夭抬手把剑丢给毒蛇血岩:“你为我挡了一剑,这口剑就给你了,它与你本质相同,于你修行大有好处。只是你一定要记住,此剑戾气太重,你万不要被这戾气迷惑,以至失了本心。”
毒蛇血岩想不到佘夭将这口威力无比的宝剑交给自己,一时感动的全身发抖,只是道:“主人,小的一定记得主人的话,绝对不敢害人。”
佘夭点头:“那就好。还有,我不收奴仆,你也不用以奴仆自居。听到没有?”
血岩连连点头:“主人放心,主人的命令,小的一定尊从。”
一旁鬼王和郑峥嵘见毒蛇血岩一边说着听话,一边叫主人,都被逗笑了。佘夭也叹口气,转身向着鬼王:“你当真是这鬼域的鬼王么?”
老人叹了口气:“你看我不像么?”
佘夭却点头道:“很像。我能感受到你身上那隐藏的澎湃的力量。”
老人摇头道:“小兄弟是高人,能够看出来。不错,我是鬼王,只可惜,是个毫无力量的鬼王,一个还未经正式的化鬼仪式成为鬼王的鬼王。”
“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鬼王殿下能够讲给我们听么?”
老人点点头:“这番话,我在心里憋了整整十三年了。好吧,我就从头说起。这个鬼域,乃是西方鬼域,虽然也受十殿阎君管辖,却由于地域偏远,有着较大的自主性。这里的鬼王虽然远远及不上其余的鬼王的神威,但这里的鬼王,却是一言九鼎,有着绝对的权力。我们这里,鬼王的产生是由鬼王厅的灵玉来选择的。灵玉认定谁为鬼王之后,他就要在世间行走四十年,四十年后,方能以兵解的方式回鬼域继位。所谓兵解,就是人身被鬼域中的鬼杀死。只要杀他的人是鬼域中的鬼,他就可以恢复鬼王的力量。到时侯他只要杀死前任鬼王,就可以成为真正的鬼王--其实他也只是和那个被杀的鬼王交换了身份,被杀的鬼王又开始为期四十年的人间生涯。早在十三年前,我就应该继位为鬼王的。只是那时我已被尘俗迷了心智,自己并不知道。而鬼帅悄悄害死了老鬼王,又着人来追杀我。鬼域那些年四处作恶,其实都是因为这一点,他要杀我,使我无法成为鬼王,但是他那时不知道,他如果当真杀了我,我立即就可以恢复鬼王的全部力量,重新统治整个鬼域。但是,这个秘密并没有保住。鬼帅意外的偷入鬼王厅后,得知了这个秘密。那时,我作为鬼王的人间行走者,只是昆仑弟子铁山公的仆人,随着他到处行侠。”
“昆仑穆铁山穆老爷?”佘夭一惊。
“怎么?你认识?”老人也是奇怪。
“我听说过他的侠名。”口中说着,佘夭也是惊疑不定,难道说他就是穆仁智的未婚妻风鸾的父亲?据风鸾说,十三年前,他为救穆老爷,被群鬼拖下深渊,难道说他没有死?“鬼王殿下在人间,可是姓风?”
鬼王大惊:“你是如何知道我的姓氏,难道你见过穆老爷?”
“殿下请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