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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想越觉可怕,卓玉祥身上那颗寒铁念珠,是否真能解毒,可说毫无把握,因为那只是她从种种迹象,推想来的—结论。
如果自己推想错误,那么这石室之中,自己一个人岂不就陷于孤立无援,孤掌难鸣!一时之间,不由的急出一身冷汗!
就在此时,突听耳边响起了一缕极细的声音说道:
“毕姑娘,承蒙指点,在下体内剧毒,果然全已消失了!”
这是卓玉祥的声音,他以“传行入密”说的话!
毕倩倩听得精神为之一振!
卓玉祥接着仍以“传音”说道:
“在下试试,是否能把贞儿也救醒过来,咱们就可多一个帮手了。”
毕倩倩方自一惊,对方是个老狐狸,如果稍露破绽,岂非前功尽弃,要待以“传音入密”,加以劝阻,已是不及!
只听卓玉祥呼吸沉重的喘了两口气,突然双眼一睁,在地上连爬带喘口中大声叫道:
“贞儿……贞妹,凭咱们……这点功力,只怕……压不住了……咱们……死……也要……死在一起……”
他摇摇晃晃的扶着石凳,用力抓住石桌,站了起来,一下扑到慕容贞的身上,一面急忙以“传音入密”说道:
“贞儿,你如果还清醒的话,快和我一起倒下去。”
他这一扑,堪堪抓住慕容贞的手臂,也许用力太猛,脚下一个踉跄,身子摇了两摇,两个人砰然一声,双双滚到了地上。
但他一只左手,紧紧握住了慕容贞的右手,口中一阵喘息,叫道:
“贞妹……贞妹……是……我害了你……”
他左手掌心,紧握着一颗寒铁念珠,暗暗抵住了她右手掌心,一面仍以“传音入密”说道:
“贞儿!不可说话,快些运气功,让我助你先把体内剧毒解了再说。”说话之时,暗暗运功,把一股真气,透过寒铁念珠,缓缓朝她掌心输去。
慕容贞虽然体内剧毒已在逐渐发作,但这两种毒药,发作的极为缓慢,心头还有些明白,听了卓玉祥的话,果然不敢多问,暗暗提聚真气,和他输人的真气会合,但两人却像毒发昏迷,手拉手倒在一起。
好一对同命鸳鸯!
此时大家都在运功逼毒,只道两人功力较浅,毒药发作的较快,是以也没有人怀疑他们。
毕倩倩一颗心几乎一直提到了胸口,直到此时,眼看卓玉祥装作的极像,才算松了口气。
这样又过了顿饭工夫,慕容贞体内奇毒,果然也尽祛,心中暗暗奇怪,忍不住也以“传音”问道:
“卓大哥,这是怎么一回事?”
第 六 章 声东击西
卓玉祥道:“目前还不知道,我听毕倩倩的口气,好像四方煞神中,有一个是真正事后主使之人,从现在起,你不可稍动,更不可说话,要装作昏迷不醒,才能把他制住。”
慕容贞道:“我们不知那一个是幕后主使的人,你叫我出其不意,去制住谁?”
卓玉祥道:“毕倩倩大概已经看出来了,我们只要配合她的行动就好?”
慕容贞心里暗暗哼了一声:
“毕倩倩、毕倩倩的,每句话,好像都要提上她名字才高兴!”
她心里虽然有些不大舒畅,但究竟此事关系重大,倒也不敢再使小性。两个人只是闭着眼睛,手拉手静静的躺在一起,果然没有再动。
卓玉祥却借着侧转的身子,不易被人发觉,以一缕“传音入密”的声音,朝毕倩倩送去,说道:
“毕姑娘,在下把贞儿体内之毒,也解去了,只不知你说的奸细究竟是谁?”
毕倩倩听说慕容贞也解了毒,心头自然大为高兴,也以“传音”说道:
“这人也许只是郝总管的心腹,也许是郝总管的上司,真正在幕后主使的首脑人物,但目前还是我的推想而已,并末证实……”
卓玉祥问道:
“你要如何才能证实?”
毕倩倩道: “很快就可以证明了,我要他自己露出马脚来。”
卓玉祥道:“姑娘说的,究是何人?你先告诉我,也好让我事先有个准备。”
毕倩倩道:“告诉你当然可以,不过你要镇静些,不能让他看出破绽来。”
卓玉祥道:“在下自会小心,你说吧!”
毕倩倩道:“南煞戚建公。”
卓玉祥对南煞戚建公,从前并不认识,自然也不知道他过去的底细,只是问道:
“南煞如果是幕后主使人物的话,他怎么也会身中奇毒?”
毕倩倩道: “他不会装么?我想他一定有什么阴谋,不然,咱们早就死了。”
卓玉祥问道:
“姑娘打算如何让他自己露出马脚来?”
毕倩倩道:“这有两种方法,一种是等,因为他可以一举把大家毒死,但他没有这么做,我想他用的毒,在份量上,一定另有标准,他一定在等候毒性发作到某一时候,才会有行动,我们只要耐心等侯,他自会露出狐狸尾巴来。”
卓玉样问道:
“第二种办法呢?”
毕倩倩道:“那就是等他有所行动,就揭穿他的阴谋。”
卓玉祥道:“姑娘打算采取那一种办法?”
毕倩倩道: “这两种办法,各有利弊,第一种,拖长时间,本来对我们有利,我们可以设法先把我们的人一一解去身上之毒。但等他有行动的时候,他事先必然早有部署,暗中埋伏了高手,我们人手不多,万一敌不住,岂非弄巧成拙?至于第二种,虽然冒险,但主动在我,也许他和属下约定的时间未到,使他措手不及,反而对我们有利。
卓玉祥道:“那么姑娘准备用第二种办法试探他了。”
毕倩倩道:“不错,但你仍然要听我咳嗽为号,方可起来,哦,你把那颗寒铁念珠给我,我打算先替义父解去身上奇毒,他老人家,一身功力,是四人中最高的。”
说到这里,忽然口中“唉”了一声,倏地睁开眼来,说道:“奇怪,我怎么会一点感觉也没有?难道我根本没有中毒?”
她站起身子,目光左右抡动,自言自语的说道:
“难道这许多时间,他们还没把体内剧毒逼得住么?”
她目光落到卓玉祥、慕容贞两人身上忽然好似吃了一惊,急步走近,俯身去,无限焦急的道:
“卓相公,你怎么了?啊……”
她伸手抓起卓玉祥手腕,在他脉门上按了一阵,惊叫着道:
“会是剧毒发作了,这怎么办?”
当然,她在抓起他手腕的时候,已把寒铁念珠接了过去。
她故意惶恐,转身奔到东煞上官相身边,急急问道:
“乾爹,你老人家怎么了?”
暗中把念珠塞到上官相左手,一面以“传音”说道:
“乾爹,这是解毒珠,握在左手掌心,再行气运功,剧毒:自解,但千万不可露出了破绽,等女儿把幕后主使的人逼出来,你老人家务必听女儿暗号出手。”
上官相微微睁目,说道:
“倩儿,为父很好,再有半个时辰,就可以把奇毒全部逼住了。”
毕倩倩道:“这样就好,女儿是看了卓相公、慕容贞二人,似已毒发昏迷!心头焦急……”
上官相轻轻叹息一声道:
“卓老弟修为尚浅,自然无法把奇毒逼住了……”
毕倩倩道:“乾爹,你老人家有没有办法可以救他?”
上官相道:“此时大家都在用功紧要关头,唉,运功逼毒,不是解药,除了凭仗本身功力,别人是无法帮忙的。”说完,又缓缓闭上眼皮。
毕倩倩应了声“是”,徐徐退下,蛾眉低蹙,轻搓着玉掌,说道:“我该怎么办呢?”
她好像焦急得拿不定主意,一手扶着石桌,独自在凳上坐了下来。
这自然是在等侯时间,至少,也要等义父解去了毒,她才能有所举动。
这样过了盏茶工夫,只听上官相以“传音”说道:
“倩倩,你大概就是在等为父的动静吧?为父已经不碍事了。”
毕倩倩忽然站起身,举步朝南煞戚建公迎面走去。
南煞戚建公坐着的人,倏地双目一睁朝毕倩倩望来,说道:
“是毕姑娘么?老夫还当什么人?”
毕倩倩道:“戚伯伯倒是警心得很。”
戚建公淡然一笑道:
“咱们身处危境,自然要提高警觉了。”
说到这里,忽然目注毕倩占,说道:
“据老夫看,姑娘似乎并未中毒?”
毕倩倩道:“是啊,侄女方才运气检查,好像没有中毒现象,心中正在感到奇怪。”
戚建公沉笑一声道:
“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毕倩倩道:“戚伯伯此话怎说?”
戚建公道:“如果这下毒之人,和你有关,自然不会对你下手了。”
毕倩倩道:“戚伯伯还怀疑幕后主使之人,是我爹么?”
戚建公道:“虎毒不食子,除此之外,老夫想不出什么人来。”
毕倩倩道:“据侄女的推想,这人很可能就在这里,但不至于会是家父。”
戚建公道:“除了你爹,你是指我们三个了?”
毕倩倩道:“不,我说在这里的人,也包括侄女在内了。”
“这叫做不打自招。”戚建公呵呵一笑道:
“如以在这里的人,都有嫌疑的话,那是姑娘的嫌疑最重了。”
毕倩倩道:“是啊,谁叫我当过一年龙君,而且大家都中毒,只有我一个并没中毒。”
戚建公双目神光一注,突然沉声道:
“这么说来,果然是你做的手脚,你想趁大家中毒之际,和我们谈判什么了?”
卓玉祥听得暗暗忖道:
“此人果然厉害,一句话,就把整个罪恶,套到了毕姑娘的头上了。”
他此话出口,东煞上官相、西煞毕元、北煞卜元庆三人,倏的全部都睁开眼来。
毕元愤然道:
“家门不幸,出此孽女,兄弟早就怀疑是她捣的鬼了。”
毕倩倩道:“爹爹这是冤枉女儿了,其实在这里的所有人中,还有嫌疑比女儿更大的人呢!”
毕元嗔目喝道:
“你说是谁?”
毕倩倩道:“这人掩护的很好,隐身在众人之间,极尽挑拨之能事,可惜大家都没有发现他……”
戚建公哼道:“你可是说老夫么?”
毕倩倩道:“侄女可不敢怀疑你戚伯伯,但戚伯伯如若心中无鬼,就不会如此多疑了。”
卓玉祥听到这里,暗暗点头道:
“戚建公老奸巨滑,也只有毕姑娘才能和他针锋相对,以牙还牙。”
戚建公脸色一沉,怒声道:
“毕姑娘,你是存心和老夫过不去么?”
毕倩倩忽然咯的一声娇笑道:
“戚伯伯,侄女那敢和你过不去?侄女只是按照常理来说,只有心里有鬼的人,才会怕人揭穿他,戚伯伯何苦生这大的气?你身中奇毒,千万动不得怒气。”
她是存心激怒他,只要他忍不住气,含怒出手,就可证明他是否中毒了。
戚建公老奸巨滑,自然也不会轻易上当,但他被毕倩倩当着众人面前,如此莫落,已是有些忍耐不住,洪喝一声道:
“小丫头,老夫若不是看在上官相和毕兄的面上,一掌就把你毙了。”
毕倩倩一张粉脸,也突然沉了下来,说道:
“戚建公,你说话最好留些分寸,你应该知道,龙官之中,接替我的龙君还没有出现之前,我还是龙君的身份,你只是我手下一名较有地位的属下而已,你敢对我这般说话,那就是犯上,我可以立时把你处决!”
右掌作势,突然盛气的朝他逼近过去。
戚建公迅快一跃而起,目中精光暴射,洪笑道:
“小丫头,你居然还和老夫动手!”
上官相急忙喊道:“倩儿,你已经迷途知返,脱下了龙君的面具,就已经不是龙君了,怎可对戚兄如此说话?”一面朝戚建公道:
“戚兄,你运功逼毒,正在紧要关头,何苦与后辈一般见识,快坐下来,否则方才苦苦逼聚奇毒的一番功夫,岂不白费了?”
毕倩倩道:“乾爹,你也不仔细看看,他几时像中了奇毒的人?”
戚建公双目之中渐渐射出杀机,一手捋须,洪笑道:
“不错,小丫头,你说对了,老夫确然已把内腑所中奇毒,逼出体外了。”
毕倩倩冷笑道:
“你怎么不说根本没有中毒!”
戚建公道:“就算老夫没有中毒,你也不是没有中毒么?”
毕倩倩道:“这就对了,你在进入雾室之前,当着大家吞下了那颗有毒的解药,我吞服了,结果也只有你和我二人,没有中毒。我是龙君的继承人,从前曾服过一颗龙宫中的‘百毒丹’,一年之内可以不畏任何毒药,你也没有中毒,那就证明你也曾服过‘百毒丹’了。”
戚建公洪笑一声道:
“小丫头,你果然聪明得很。”
毕元骇然道:
“这么说,小女说的,莫非是真的了。”
戚建公巨目抡动,徐徐说道:
“不错,但老夫如有毒毙诸位之心,只怕诸位此刻早已毒发身死了。”
卜元庆大声道:
“什么,戚建公,你果然是把持龙宫的幕后主使之人?”
戚建公道:“到了此时,老夫也不用再否认了。”
毕倩倩道:“你想趁大家身中奇毒,无法动手,和我们谈判什么了?”
这句话,本是南煞戚建公说的,如今被她套用过来。
戚建公道:“正是如此。”
毕倩倩冷笑道:
“可惜你没有计算到我并未中毒。”
戚建公大笑道:
“老夫早就知你服过百毒丹,一年之内,百毒不侵,但你爹等人俱已无法和人动手,凭你这点武功,老夫又何用把你计算在内?何况……”
毕倩倩接口道:“何况我爹爹、义父都在你手里,谅我也不敢反抗。”
戚建公点头道:“也可以这么说,不过老夫也不想你反抗。”
毕倩倩道:“你有什么打算?”
戚建公道:“老夫颇为欣赏你的才华,仍希望你继续担任龙君的职务。”
毕倩倩道:“继续做你的傀儡。”
戚建公道:“老夫不愿出面,对外仍由你主持龙宫,你只是听老夫一人之命,待老夫统一武林之后,你在武林中,还是一人之下,千万人之上,何能称为傀儡?”
毕倩倩道:“你对爹爹他们呢?”
戚建公道:“包括天破大师、叶道兄在内,老夫把诸位引来此地,只不过想和诸位坦诚相见,共商大事。”
峨嵋天破大师、昆仑叶道人本来盘膝坐在壁角间,只是自顾自调气运功,一直并未开口。此时听了戚建公的话,天破大师双掌合什,低喧一声佛号道:
“阿弥陀佛,老衲和叶道友方之人外,不想预闻武林大事。”
戚建公大笑道:
“峨嵋、昆仑,名列江湖五大门派,兄弟想二位请来,正想多加惜重……”
叶道人道:“贫道和天破大师身中奇毒,但生死之事,并不足以威胁贫道和大师二人。”
戚建公道:“二位望重武林,自然不会把生死二字,放在心上,这点,老夫早已想到,但天下之事,有时会比生死更重大,二位如果不肯和老夫合作,老夫只好另外派一个天破大师,叶法全回转贵派去了。”
毕倩倩道:“你想以假乱真,李代桃僵,这法子果然恶毒得很,只可惜你的狡计,不一定会成功。”
戚建公脸色一沉,怒喝道:
“小丫头,老夫已经一再容忍,你如此不识好歹,老夫说不得就只好先杀了你……”
毕倩倩咯的一声娇笑道:
“戚建公,可惜你杀我的机会,已经过去了。”
戚建公听得一怔,突然大笑道:
“你看老夫是不是能杀你?”
毕倩倩唰的一声,从身边掣出一柄短剑,哼道:
“不信你试试!”短剑出匣,但见青虹吞吐,森寒逼人,照得她面目衣衫之间,都似笼罩了一层淡淡青气!
戚建公微微一怔,说道:
“泰山乙木神剑!”
毕倩倩道:“你果然识货。”
戚建公仰首大笑道:
“泰山乙木神剑,果然无坚不摧,但在你手中,也未必伤得了老夫……”
他话声未落,但听身后又响起了一声“锵”然拔剑之声!
这下,倒把南煞戚建公听得不由一惊,急忙回身看去,但见拔剑而起的竟然是卓玉祥。
卓玉祥,自然并不在他眼里,呵呵一笑道:
“好小子,原来你也没有中毒。”
就在卓玉祥站起的同时,上官相本来和毕元坐得极近,迅快把寒铁念珠递到了毕元手中!
卓玉祥横剑当胸,悠然道:
“在下早把内腑奇毒,逼出体外了!”
戚建公虽然不相信卓玉祥能把奇毒逼出体外,但也不解这年轻人如何会并未中毒?
只是“呵呵”一笑道:
“很好,你和小丫头,不妨联手攻老夫几招试试?”
东煞上官相以“传音”向毕倩倩说道:
“倩儿,你尽可能和他多拖时光,我已把寒铁念珠交与你爹,戚建公一身所学,不在我与你爹之下,如果他平日还隐瞒了武功的话,则可能还在我们两人之上,咱们必须有足够的人手,才能把他生擒得下来。”
毕倩倩冷笑道:
“戚建公,你少冒大气,我先给你看一招剑法,你认不认识?”
戚建公道:“你不是想拖时间吧?好,老夫就看你一招剑法。”
只要是练剑的人,无不对新奇剑招,存有好奇之心,南煞戚建公居然也不例外。
毕倩倩冷笑一声,左足斜踏半步,右手抬处,短剑向前一指,就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