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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笙-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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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焕只觉雨水打在身上生疼,眼前白茫茫的,更要命的是鼻子里突然痒得很,控制不住地想要打喷嚏。

    到后来他实在是忍不住了,猛地一推琴,扭头捂住了鼻子。

    众目睽睽之下,这个酝酿了好一阵的喷嚏竟然……没能打出来。

    江焕又急又气又羞恼,大半辈子了他还没当众出过这样的洋相。怪顾文笙吧,好像也不能,只能怪这个贼老天,没事下什么雨。

    台下气氛很轻松,有人忍不住嬉笑出声。

    文笙也止了琴,这时候,雨水开始落到她的斗篷上。

    主考席上谭大先生摆了摆手:“好了,顾文笙胜,你们赶紧下去换衣裳,下一场。”

    江焕狼狈抱起琴来,招呼也不打,掉头就奔台下而去,下台阶的时候到打出一连串的喷嚏来,惹得台下笑声更盛。

    而后才是如雷般的掌声。

    不管如何,顾文笙战胜了连续几年的个人战第一人江焕,实在是出人意料。

    接下来的两场,安敏学对阵华飞舟,慕容长星对阵吕罄,不出意外,华飞舟和吕罄取得了胜利。

    第一轮的五场对战全部结束,众人本以为五个输了比赛的学生还会较量一二,谁知谭老国师直接宣布,根据适才众人的表现,出局的是甘秀成和慕容长星。

    剩下八人捉对再战。

    文鸿雪毫不犹豫选了葛宾,江焕找上老对手华飞舟,第三个出列的安敏学可不想步师兄江焕的后尘,当先排除掉文笙,在吕罄和钟天政之间摇摆了一下,选中钟天政。

    这样剩下来的文笙和吕罄就自然而然成了对手。

    四场比试,文笙对吕罄的一场被安排在最后。

    众人都觉着谭老国师果然英明,适才文笙和江焕那一场占用了太多时间,等这一轮前三场打完,肯定已经是中午了,把文笙和吕罄排在最后,大家实在撑不住了可以先回去吃个饭。回来说不定两人还耗着呢,不耽误看结果啊。

    谁知其他几个也好似受了那场的影响,前三场都耗时很久。

    文鸿雪苦战半个时辰终于拿下葛宾。钟天政战胜安敏学也花了两刻钟以上,最叫人没有想到的是,江焕同华飞舟经过一番激烈的较量,竟然是罕见地输给了华飞舟。

    赢了的不见得多么欢喜,输了的茫然若失,这一战江焕明显不在状态。

    众人一想就明白了,这位还没从上一场比试里缓过神来呢。

    他在雨里和顾文笙足足耗了一个多时辰。最后以那样一种方式输了比赛,不管是身体的消耗还是心灵的伤害都太大了。

    八人里头只有他和安敏学连输两场了,众人都在想。按照规则,等这一轮结束,谭老国师该不会直接宣布这师兄弟两个出局吧。

    文笙上台时,雨虽然还在下。但却小了很多。

    濛濛细雨叫吕罄松了口气。好歹不会像江焕那么狼狈了。

    而且他师从谭三先生,和江焕的路数也不同。

    江焕擅长压制和强攻,这顾文笙恰好同江焕相反,看那场斗乐,简直就像是为了克他而存在,加上天时地利都不在江焕这边,输也就不奇怪了。

    而他擅长藏匿和抓住机会发出致命一击。

    师父谭三先生也来了,就在旁边看着。这种时候,总不能给师父丢脸。吕罄倾身过去。听着师父最后又面授了几句机宜,匆匆上场。

    这时候天早已过午,观战的很多人都饥肠辘辘,待看到台上两人坐下来,文笙又老神在在地弹起了《太平春》,再不是上一场那屏息凝神的模样。

    甚至不少人都忍不住“噫”地一声。这是什么?喝倒彩啊。

    钟天政几番上台,尤其刚才那场时间又长,衣裳早就湿透了,只是他外袍料子光滑挺括,湿了只是穿在身上不舒服,到不怎么难看。

    他没急着去换衣服,站在同乐台旁,撑着伞抬头看文笙同人斗乐。

    听到这么明显的一声“噫”,他登时“扑哧”就笑了。

    因为雨越下越小,且有渐停之势,本来就很考验人耐性的一场比试就连场面也变得无趣起来。

    还真有不少人抗不住先去吃饭更衣去了,准备过会儿再回来接着看。

    但这些人注定要悔得肠子都青了。

    因为这场较量在他们走后不久,就分出胜负尘埃落定,而且还发生了堪称整个上午对局中最为诡异的一幕。

    吕罄半点都不想陪着文笙耗下去。

    他觉着若是叫他坐在这里,听对方弹上一个时辰的《太平春》,接下来的比试他会表现的比江焕更不济。

    顾文笙防御的本事虽然厉害,自己却可以凭着技艺找到对方的破绽,或者是干脆骗开一道缺口。

    他的琴声,他的指法,都具有很高的欺骗性。

    比如说,在他这里,“掐起”不是掐起,它和“抓起”、“带起”、“推出”这些指法一样,都可以令声音藏匿,进、退、吟、猱,可令攻击方向瞬息万变,而最有代表性的,则是那一式叫人肝胆俱裂的“振索鸣铃”。

    这种瞻前顾后忽左忽右的攻击方式确实叫文笙颇不习惯。

    比之上回团战里交手,吕罄的琴艺提升了不少,出于谨慎,文笙上来便假借《太平春》的调子,撑起屏障,把自己由头至脚,护得严严实实。

    吕罄手指少息,做了个停顿,突然右手中指贴着弦向外一滚,五声琴响,带着零星雨丝,到了文笙跟前。

    再厉害的防御也一定有其破绽。

    竖起屏障的范围越大,意味着厚度越薄,不怕山岳之重,却未必不怕针芒之锐。

    果然就见文笙身前雨雾急速凝结,挡住了琴声,她在调整!

    吕罄心中一动,左右手配合着悄悄掐撮三声,琴声带着迷惑视听的幻影就飞了出去。

    比起谭三先生,他的隐匿之术还带着些微痕迹,吕罄本没想着能蒙混过关,但叫他心中一喜的是,顾文笙的反应比他预料的要慢了不少。

    看来那一个时辰的相持,不但影响了江焕,顾文笙这里也没有恢复过来啊。

    此念一生,吕罄顿觉机会来了。

    他准备速战速决,以简单的勾、抹、挑,配以左手进退,发动了一拨快攻,就在顾文笙全力应对之际,突然来了个“半轮”。

    熟悉谭三先生的人都知道,“半轮”在他手里,相当于一记狠辣地背刺,绕过前方的重重防护,专攻薄弱之处。

    吕罄也是如此,随着这一击,那层无形屏障就像是被戳破了的气泡,消失不见。

    吕罄松了口气,唯恐这一下无法令对手出局,没办法,顾文笙实在是太难缠了,好不容易有了这等机会,他绝不会放过。

    故而他右手食、中、名指“振索鸣铃”!

    这一下既快又隐蔽,紧跟“半轮”之后,结结实实轰在了文笙背上,击起一大团白雾。

    不知有多少人眼睁睁望着这一幕,在心里大喊一声“出局”!

    但实际上,结果与他们看到的恰恰相反,吕罄接连两击得手,文笙还未怎样,那团白雾“砰”地漫延开,直接将始作俑者吕罄吞噬。

    吕罄毫无抵抗之力,两眼一黑,直接扑倒在琴上。

    观战的乐师们哪里还顾得上保持安静,同乐台四周“嗡”地一声炸开了。

    刚才那是反噬吧?

    怎么回事,明明吕罄大局已定,怎么会毫无征兆就出局了?而且看起来还伤得不轻。

    主考席上,谭老国师目光一凝,谭大先生、谭二先生一齐站了起来,太突然了,完全来不及阻止,他们此刻需得先上去救人。

    文笙此刻也不好受。

    她眼前一阵金星乱冒,手上不敢稍停,强自忍着将《捣衣》换成了《伐木》,弹了两遍,方才恢复过来。

    这是她第一次将《捣衣》用在斗乐当中。

    这一首《希声谱》有反弹攻击之效,恰逢吕罄方才全力一击,得手的瞬间,他唯恐无法令文笙出局,还加上了“振索鸣铃”这样的大杀招,舍命一击本就是两败俱伤的招式,两下合起来,吕罄这个亏可就吃大了,乃至直接仆倒,直将文笙吓了一大跳。

    谭大先生已经将吕罄扶了起来,唤得回神,给他服了药,叫他先在原处坐着歇一会儿,待好转了再说。

    吕罄直歇了一刻钟,方才能站起来,自己抱着琴走下台去。

    这一局自然是文笙赢了。

    众人议论纷纷,显而易见,吕罄接下来的比试没办法参加了。(未完待续。。)

    ps:  谢谢大家的粉红。

    可能有错字,我一会儿改。

第二百八十五章 朋友还是对手(二合一)

    文笙今天的表现可以用邪门来形容。

    谁说她没有攻击力,没有攻击力能将吕罄打得直接昏厥过去?

    这一上午,她凌虐了以往排名第一的江焕,干净利落地战胜了稳居前五的吕罄,这是要翻天啊。

    中午会有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在那之前,谭老国师宣布了第二轮出局的两个人。

    有些出乎大家意料,这两个人既不是受伤无法继续比试的吕罄,也不是输了一场又一场的江焕,而是葛宾和安敏学。

    不过谭老国师的决定必有其深意。

    众人仔细一想,可不是嘛,吕罄就算接下来再无法出手,至少这一轮尽了全力,表现也不算太差。

    葛宾败于文鸿雪,那是实力不济,至于安敏学,之前好歹也是二三名的常客,今天不声不响连输两场,众人目光集中在江焕、吕罄、顾文笙等人身上,还真是将他给忽略了。他和江焕不同,今天从一开始就不在状态。

    剩下的六人里头,吕罄是铁定无缘前三甲了,大家都觉着只要江焕下午能恢复过来,谭老国师应该还是看好由他来做队长的。

    众人散去吃饭休息,备受瞩目的文笙跟着师父回乐君堂换衣裳。

    侍者早将饭菜做好,这会儿都放凉了,文笙看了看没有胃口,同卞晴川道:“师父先吃吧,我去睡一会儿。”

    卞晴川也看出文笙自与吕罄一战之后不太有精神,挥手叫她快去歇着。

    文笙回屋躺下。只觉头一阵阵抽痛,半晌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她是被侍者敲门叫醒的,拥被坐起来。好半天未反应过来当下是白天还是黑夜,自己身处何地。

    侍者隔着门恭敬地道:“顾姑娘,卞先生说时间不早,您该起了,下午还要几场比试要打呢。”

    文笙应了一声,听到窗外传来熟悉的“噼啪”声。

    怪不得光线这么暗,原来外边雨还没有停。

    文笙洗了把脸。人清醒了些,睡这一觉令她同吕罄战罢的不适得到了缓解,头好歹不那么疼了。

    她开了门。以帕子擦着脸走出来,想着要不要喝碗粥,脚下一顿。

    外间屋多了一个人,正背对着她站在窗户前面。

    虽是背影。但文笙根本不用看第二眼就认出来:钟天政。

    他换了一身玄青色的软缎夹袍。银色发带低垂,衣裳袖子很宽大,抬手露出指尖,垂手就只见洞箫的一截。

    “阿政,你来很久了?吃过了没?”文笙主动打招呼。

    钟天政回过身来,上下打量文笙,脸上是不容错识的关心:“怎么了,是不是和吕罄那一战你也受伤了?”

    文笙没有隐瞒:“是有点儿。不过已经好多了。”

    钟天政挑了一下眉:“即使这样了也要争?”

    文笙不甚在意:“这算什么,不要忘记咱们打的那个赌。”

    钟天政目光闪烁了一下。停了停,将脸转向了窗外。

    文笙不大习惯他突然变得这么沉默,过去站在他身后,探头循着他的目光望了望:“看什么呢?”

    “看雨。刚才我跟自己说,若是下午比赛的时候这雨仍然不停,我便能战胜你和华飞舟,拿到第一。”

    “是么?”文笙诧异地望了他一眼。

    雨中斗乐明明对自己有利。

    钟天政脸上的神情显得有些高深莫测。

    文笙没有多理会,转身去厨房喝粥,然后漱了口,回屋拿上“太平”,招呼师父和钟天政出发。

    一上午冒雨作战,钟天政这会儿有了准备,他带过来两件油绢长衣,和文笙一人一件罩在外头,再戴上大斗笠,淋一两个时辰的雨都不成问题,如此就不会重蹈江焕的覆辙。

    等到了同乐台,文笙才发现,她这一中午光顾着休息去了,原来不只是钟天政,华飞舟、江焕几人都有了差不多的应对,一个个披蓑戴笠,挡得严严实实。

    吕罄也来了,情况看着大见好转,出于礼节,文笙过去问候了一下,表达歉意,吕罄苍白着脸摇了摇头。

    天阴沉沉的,这雨看起来还有得下,一墙之隔的玄音阁大街上看热闹的人远不如前两日多。

    谭老国师带着两个儿子一到,便宣布比试继续。

    越到后面,可以选择的余地越小。

    这一轮吕罄带着伤,不管是否出战,淘汰已成定局。

    大家都有意避开他,文鸿雪选了文笙,钟天政选了江焕,剩下华飞舟和吕罄都是北院的,吕罄松了口气,主动退出,送华飞舟更进一步。

    文笙也松了口气。

    剩下几人里头,文鸿雪无疑实力最弱,她也想多休息一阵,养精蓄锐,再来对决华飞舟和钟天政。

    作为上午曾大出风头的人,文笙用时一个多时辰耗赢了文鸿雪,这在很多观战者眼中实属平常,甚至有些波澜不惊。

    他们想看江焕和钟天政交手。

    早在钟天政以一种旁人无法企及的学习速度领悟了妙音八法第四重之时,大家便意识到,这新老第一人之间必有一战。

    如今他二人是遇上了,却并非是光彩照人万众瞩目的头名之争。这主要是因为江焕,今天他霉星高照,连输两场,与钟天政这一战,会不会就此输上第三场呢?

    江焕此刻心中充满了斗志。

    南院的气氛向来松散自由,再加上钟天政是院长谭二先生的学生,谭家属意的谭令蕙夫婿人选,是以簇拥在钟天政身边学习新乐的人也特别多。

    他早便听到了钟天政会很快取代他的那些议论。

    乐师,还是要以实力说话。

    上午。他输给了顾文笙,输给了华飞舟,不是他实力不济。是他没有调整好心态。

    这场大雨,令顾文笙独特的技艺在雨中出现异象,叫他乱了手脚,跟着又叫华飞舟捡了便宜,但经过这一中午,若认为这些还会对他产生影响,那真是太小瞧他了。

    谭老国师一轮一轮把他留下来。这是对他寄予了多么深切地期望,他若是不拼尽全力拿下这一局,还有何等面目站到他老人家跟前聆听教诲!

    他携“鸣山”上场。稳稳坐好,如老僧入定,看都没有多看钟天政一眼。

    等到开始,江焕一上来便使出了看家本领。八根手指如梦幻泡影。上下撞逗、拨剌滚拂,使得七弦同震,同乐台上再掀雷电风暴。

    若是不知情的人闭上眼睛,听此刻的古琴声,根本不会相信这是由一个人弹出来的。

    数种旋律高低交错,来往应合,是夹击,是合拢。是要令对方陷于围困,束手就擒。

    乐师们倾身向前。全不顾雨水淋湿头脸,台上那人头戴斗笠,看不到面目,这琴声、这气势,叫人恍惚间以为那是另一个谭四先生。

    但更叫人吃惊地是钟天政。

    面对着江焕如此恐怖的发挥,钟天政相当于同时在与六七个妙音八法四重的乐师交手,他竟不是在防御,而是在与对方对攻,以攻代守!

    琴有七弦,每一根弦都可自成曲调,箫有什么?

    钟天政的这支洞箫上只有六个音孔而已。

    以一调对七调,钟天政的秘诀就是快!

    他仿佛根本就不需要呼吸换气,气息在胸腹间随意流转,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箫曲中所有的气震音都要用到腹部的力量,很难控制到十分精确,这个令所有使箫、笛的乐师头疼的问题,在钟天政这里就像是与生俱来的天赋,妙到毫巅,偏偏轻巧地一掠而过,真是叫人叹为观止!

    因为够快,省略了一切不必要的间隙,他的箫声才能与对方针锋相对。

    就听着“砰”“砰”“砰”,空中像爆豆一样,音浪接连相撞,和着雨水炸开,变成一团团的白雾。

    这一幕太震撼了,论年纪钟天政足足比江焕小了三十岁,后生可畏!

    这样的技巧,这样的天赋,怪不得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崛起。

    文笙凝神望着那两人激烈地交锋,心中却在想,包括谭老国师在内,大家都错误地估计了钟天政,他天赋是不错,但能做到这样,真正在起作用的,只怕是他那深厚的内功。

    江焕感受到了来自对手的压力。

    自从几年前拿到个人战第一,他就再不曾像现在这样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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