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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青一眼。放下木鱼,坐了下来,只见那小二上去便讲道:“大师真是来对了,我家掌柜的说了,凡是僧侣到时,一概不收银钱,我这便给大师上一碗素面!”
小二说着便要走,乌潇一听,即刻便喊道:“小二且慢!”
“怎么,大师还有什么吩咐?”小二停了下来,既不收银钱,脸上也不失客套。
只听乌潇淡淡地说道:“凡事都有因果,老僧吃了你的面,你却说不收银钱,莫不是因为可怜老僧,或是对僧侣的一种歧视!”
小二愣住了,这是什么道理,难道不收钱都成了一个错。楚青一直看着乌潇,见他在与小二辩驳,虽听不清楚,可也不由地走上了前来。不等楚青走近,那小二便笑言道:“在这里可没有什么因果,我们都是听掌柜的,掌柜的说了,我们自然要放在心上,如果大师执意要留下些钱财,也不影响我们为您上面!”
“这么说来,还是要收钱了!”乌潇却又说道。
“不收不是,收也不是,大师如此德高望重,难道是来为难小店的吗?”突然听有人在小二身后说道。
说此话者,不是楚青,竟是不知何时出现在此的舒莫延。舒莫延言语中有些笑意,说着便到了楚青一侧,而那小二闻声,也是回头看去。只听舒莫延又对那小二朗声说道:“你只管做去,做好了端上来,吃不吃,不是你的事!”
小二一听,一脸无辜的下去了,要不是舒莫延站出来,他还真不想再伺候这难伺候的主。等小二下去,舒莫延却又淡淡说道:“听大师的口气,好像不是中原人,难道大师一路走来,都是靠着银钱,或者说是到寺庙充饥的吗?”
要论道理,舒莫延就是在天下第一聪明的王宇志面前,也不甘示弱,佛门中人,他更是感兴趣相驳。等舒莫延说罢,乌潇便淡淡说道:“化缘之缘非买卖之缘,老僧所来之处,乃后者之缘,故而,也不如施主说的如此极端,至于那掌柜的要求,实则是苛刻了!”
舒莫延一听,不禁淡然一笑,与楚青示意了一下,便上前坐到了乌潇的对面,而楚青忙于店内事务,也走回了柜台。不请请示,舒莫延直接坐了下来,坐下后便欣然地说道:“大师好像又错了,佛门有言,无色无相,大师怎么区分的这么清楚。再说,对于我这小店而言,僧侣到处,在下还真不愿提及买卖!”
“依着佛门,无色无相乃中原的佛法,区分有别,施主更甚。依着实情,施主是在自作主张,若要达理,因随客便!”
舒莫延不畏王宇志,可是在观音寺,乌潇曾将王宇志说的无言以对,现在看来,这是要效仿当时了。这句话后,舒莫延确实变了脸色,可是紧跟着,舒莫延便又说道:“好,大师既然说了凡事都有因果,那在下倒是问大师,大师一路来此,可晓得中原的慈悲是何物?”
“徐徐万里路,处处皆慈悲,施主所看的、所听的、所嗅的,甚至于所问的,都可说是慈悲!”
“那何物非慈悲呢?”舒莫延跟着又问。
“世间之物在于自身的定义,处处是慈悲者,又处处非慈悲,这便有了大小之别、高低之论!”
舒莫延突然又笑道:“大师所言,在下心知肚明,这也正是在下厌倦佛法的头疼之处,试问一下,高深的佛法经意,还有没有讲不通的道理?既是这样,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间疾苦,什么求不得,什么放不下,还有什么怨憎悔,难道这都是理所当然的事?”
一字一句的听着,乌潇却仍旧是面不改色,舒莫延是以例相辨,看来也无从说服。只听乌潇又淡淡地说道:“正统的僧人无欲无求,故而老僧出家了,若是施主不弃,可随老僧而去,依着施主的悟性,定能做到正统!”
“不是,大师多虑了,在下可无此意!”舒莫延忙回道。
“可是听上去,施主对佛门,好像感兴趣的很啊!”
舒莫延不禁一怔,感觉像是中了招,他一再以佛法之言辩解,竟被其一句话便给否了。此路不通,舒莫延便又说道:“佛门有规,本店也有规,此地不是佛门,那再问大师,大师到了,是否该遵守这样的规矩呢?”
“听施主的意思,喝酒吃肉的,或者娶妻生子的,是不能进任何一家寺庙了!”
舒莫延又是一愣,脸上早已无了自信之样,反而有些三缄其口的担忧。舒莫延疑惑地问道:“那我为何要定下这样的规矩?”
“是啊,老僧也不解,施主为何要定下这样的规矩呢!”
舒莫延是彻底地失了信念,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竟不知不觉说到了自己的初衷。正在此时,小二也端了一碗素面出来,感觉自己再无争辩的必要,舒莫延便无心所思了。二人差了几代人,舒莫延不禁又暗自佩服,那句俗语说的好,姜还是老的辣!
小二上前放下了面,见舒莫延在招呼此人,看了一眼便默默地下去了,对于刚才的事,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哪知等他走后,乌潇却站了起来,收起木鱼便要走,这一幕,大出舒莫延所料。舒莫延忙说道:“大师请留步,在下还有一言!”
乌潇已走出半步,听了舒莫延的话,随即便停了下来。只见舒莫延又正色说道:“大师所来,一定不是为了这样一个结果,还请大师吃完再走!”
舒莫延话音一落,乌潇却犹如坚定了信念一样,继续慢步而去,这是在无形中打了舒莫延的脸。其实在二人说话之间,楚青虽回了柜台处,可一直留意着二人,见舒莫延脸色变了,岂能坐视不理,重又走了出来。等乌潇走到了柜台处,楚青也伸手拦下了他。
舒莫延跟着站起,乌潇又停了下来,只听楚青客套地问道:“大师为何要走,若是因为延哥,那就有些不值当了,依着大师的年纪,也不该跟晚辈们一般计较!”
乌潇看着楚青,淡然笑了起来,这还是他进店以来第一次改了面色。只见乌潇拱手说道:“阿弥陀佛,女施主别来无恙,看到‘延青’二字尚在,老僧也就无忧了!”
别来无恙,楚青不禁纳闷了起来,她又何时见过这个眼前人。不等楚青开口问,也不待舒莫延走到跟前,只见乌潇自楚青一侧,又行走了起来,这一次,楚青该拦却未拦。楚青在想着乌潇留下的话,舒莫延到了跟前,乌潇也已出了大堂,不知这是演的哪一出,也未跟去。
“我可从未见过他,他怎么说别来无恙?”楚青一脸疑惑地问舒莫延。
舒莫延或许猜到了乌潇的身份,也许因为猜到了,反而没有上前挽留。见楚青说着便走向了门口,不免又跟了上去,跟着楚青,只是为了不想让楚青担忧。二人没有出去,只是停留在了堂内,看着乌潇远去。看样子,乌潇是吃了饭,纯粹是来这里寻事,只是这件事,并非恶意罢了。
自乌潇的面色上看,并非只是说些话这么简单,至少在舒莫延看来,他是领教了。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乌潇用实际行动给舒莫延上了一课,就如同之前戏言王宇志一样,有益而无害。随来即走,不留任何多余,平平淡淡之间,透露出雷厉风行,也不失一种佛门慈悲。
沿着前面的大街,乌潇渐行渐远,舒莫延老远看着,一脸的茫然。楚青见他这般,不禁又问道:“真是奇怪,他是什么人?”
“一个出家人!”舒莫延愣愣地回道。
楚青看着舒莫延木讷的眼神,感觉他跟掉了魂一样,也不知那老僧跟舒莫延到底说了些什么话。只见楚青随即便回道:“你是不是傻了,我当然知道他是个出家人,可我问的是,他叫什么,来自哪里,还有,为何不吃就走了!”
听楚青一一列着,舒莫延也提了提神,不由地便又笑了。只听舒莫延笑言道:“既然不说,自然有他的道理,至于不吃,可能是不饿吧!”
楚青看着舒莫延的德行,张口便回了句,“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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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团圆饭
乌潇没了身影,舒莫延与楚青尚在门口处站着,却见大街上来了一骑奔马,又把二人的目光吸引而去。马上坐着二人,是舒婕与鱼星枫。舒莫延远远看着,顿时奇怪了几分,昨日在三狮口刚刚分开,如何这么快就来了。
“小舒婕!”楚青看清楚二人便脱口喊了出来。
再不迟疑,舒莫延携着楚青便走了出来,说起来,舒婕已很久没有回来过了。楚青一脸激动,这样的激动,同样出现在舒婕的脸上,只见舒婕大笑着,靠在鱼星枫怀里,一副童心未泯的模样。鱼星枫第一次到此,却如故地重游般,也是笑容可掬。
要说不同,还真有不同,只见龟龙刀已不在鱼星枫后背,而是挂在马背之后,还用粗布包裹着。这样做,自然是为了不打扰这里的环境,可是高马奔来,周围人又岂能视作无物。在众人的眼前,只见奔马到了延青酒楼前,舒婕早已等待不及,一个跃身便跳了下去。
“青儿姐姐,青儿姐姐,小婕做梦都想见到你呀!”舒婕喊着便扑向了楚青。
楚青欣慰地笑着,不禁敞开了怀抱,这也算是迎接了。舒婕扑到了楚青的怀里,跟着便又说道:“听说你出了事,我都哭瞎了,就在来到这里之前,我还在心里打鼓,抱着你真好!”
舒婕之前得意的样子,可完全不似她说的,现在深情地说着,倒是有了几分担心。楚青忙跟着说道:“你整日在外面,才让我担心呢!”
舒莫延站在一侧看着,见鱼星枫也下马而来,不禁看向了他。鱼星枫上前便淡然地笑道:“昨日刚刚一别,延兄一定没想到吧!”
听上去有几分考验的意思,只见舒莫延也是淡然笑道:“如此神速,确实未想到!”
“我们擒住了那个东瀛人!”舒婕挣开楚青的怀抱,跟着便对舒莫延说道。
楚青与舒莫延都是一怔,紧跟着,舒莫延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了鱼星枫,只见其正在淡然地笑着。还未来得及问,只听舒婕又跟着说道:“这下你服不服,就在我们分开不久,我们不费吹灰之力便把他给擒了!”
舒婕看着舒莫延强硬地说着,定是来时路上想好的话,就为了让这个哥哥说个“服”字。鱼星枫在一侧笑着,舒莫延顿了顿,不禁也笑了,跟着便回道:“服,服!”
一说此言,楚青虽不知何故,却也跟着笑了起来。只听舒婕又硬气地说道:“也没什么,擒住他之后,我们把他大卸了八块,扔到荒地里喂狗了!”
舒婕说的,那叫一个狠,楚青顿时又愣住了。而在一侧,舒莫延却笑道:“该不会是少林寺的狗吧!”
“你怎么知道?”
舒婕有些惊讶地说道,说罢便有了悔意,少林寺里哪来的狗,哥哥在那里比自己还熟悉,又岂会不知。见妹妹变了脸,舒莫延忙跟着说道:“做的对,就应该把他喂狗!”
舒莫延是故意扯开话题,舒婕自然有所收敛,转而便面向楚青说道:“青儿姐姐,我来给你介绍,这是‘小疯子’,江湖人称‘鱼大头’,跟莫天苑的王八蛋可是齐名啊!”
舒婕说的一本正经,楚青听着都傻了,这都是哪跟哪啊!舒莫延与鱼星枫都笑着,看着楚青的一脸迷茫,“扑哧”一声,舒婕再也绷不住脸,失声也笑了。只见鱼星枫上前对楚青拱手说道:“河北鱼星枫!”
舒婕一笑,楚青才反应过来,听鱼星枫介绍,忙回道:“早听延哥说了,今日一见,果然气度非凡,我家小婕真是好眼力,我是楚青!”
楚青早已把舒婕当成自家人,故而如此说道,就是舒婕听了,也未在意。鱼星枫也是回道:“早听小婕说了,今日一见,也算大慰平生,延兄真是好福气!”
鱼星枫说罢,四人又是大笑了起来,只听舒莫延又说道:“也别都站在这里了,到后堂说话,到后堂说话!”
四人说话间,早有三个店小二在门口站着,或许是看见舒婕回来,都是在小声议论。舒莫延见得他们三人,便又看着门口喊道:“五子,将马匹牵至后院,行礼送到后堂!”
……
正值夏季的晚上,大街上热闹非凡,延青酒楼里也甚是热闹。一楼坐满了人,二楼却被封了起来,只见在二楼靠窗处,大摆了一桌,灯火通明之下,舒莫延等人尽数围坐着。伴随着楼下的吆喝、大街上的喧闹,这一桌团圆饭,算是静悄悄地开始了!
舒靳为长,自然为首,只见舒靳的左侧依次是楚青、舒莫延、鱼星枫、舒婕,右侧依次是苏穆、闻袖、田铮铮。不见梁彦,也不见了尤羽与完颜雪,这八人坐在一处,更为紧密了一些。这里没有江湖事,只有其乐融融,新的生活,也即将由此开始。
只听舒靳又开始讲道:“作为一个长辈,今天我去见了青儿的父母,婚事定在七月初七,现在这顿饭,也当是提前庆祝了!”
舒靳就是这一大家子的长辈,宣布完后,众人都是乐了。苏穆更是向舒莫延、楚青二人说道:“恭喜表哥、表嫂,可不要忘了准备红包啊!”
“我还没要呢,你争什么,哥,我可不要那么俗的东西!”舒婕又抢着说道。
舒莫延不禁看向了舒婕,随之说道:“小穆儿的红包自然少不了,你不要红包,那你要什么?”
“我要你教我搏天功!”舒婕毫无避讳地说道。
包括舒莫延与鱼星枫在内,众人都是一怔,只听舒莫延有些无奈地说道:“这功夫传男不传女,你又不是不知,传了你,你会走火入魔的,换一样,换成什么都行!”
“不,我就要搏天功,我学不成,枫哥可以!”
说到底,舒婕竟是为了鱼星枫,舒莫延顿时无奈地笑了。鱼星枫一听,脸色却是大变,忙对舒莫延说道:“别听她胡言,延兄莫要在意!”
“谁胡言了,我说的是真的!”舒婕一下子拉过了鱼星枫,随之便说道。
舒莫延不知如何是好,舒靳却插口说道:“嫁出去的妹妹泼出去的水,说的一点都不错,这好没有呢,就开始帮着夺东西了!”
舒靳略带笑意,说罢之后,众人便都笑了,只有舒婕还认真的一张脸。只见舒婕愣愣地看着舒莫延,正色地问道:“你只管说,传不传吧?”
舒婕又是紧追着不放,鱼星枫的脸都红了,夹起一筷子菜便塞到了舒婕口中。这倒好,鱼星枫本想堵住她的嘴,哪知舒婕一边吃着,还是一边紧盯着舒莫延。舒莫延见得,不禁笑道:“依着鱼兄的功力,早已是天下第一,我算哪根葱,怕是会误人子弟啊!”
听着哥哥毫无说服力的解释,舒婕便看向了楚青,不禁嗲声说道:“嫂子,你看他这样,没有一点的诚意,您就帮我说句话吧!”
到了相求的时候,舒婕也换了称呼,楚青听她这般说着,倒显得一脸好笑。只听楚青说道:“行,不过,要拿东西换,我的延哥可不能吃亏了!”
这一招是以牙还牙,一看这个嫂子是帮着自己的哥哥说话,舒婕顿时又为难了起来。舒莫延跟着又笑道:“怎么,一说这个低头了,这可不像你以往的得意啊!”
“是啊,我们拿什么来跟人家换?”鱼星枫也是帮着楚青,质问起了舒婕。
舒婕一看,哪里能受得了,推了一把鱼星枫便生气地说道:“拿你换,总行了吧!”
舒靳等人又都是笑了起来,这一下,舒婕也该安静了。岂料不然,只见舒婕夺过了鱼星枫面前的酒碗,端起多半碗酒便转向了另一侧,又对着田铮铮说道:“小妹还不曾与姐姐说话,此刻敬姐姐一碗酒!”
突见此状,田铮铮都愣了,她可从未想到过,如此自主任性的舒婕会这样来一句。上次因为冷落田铮铮的事,舒婕还跟哥哥发火了,这时看来,舒莫延、以及当时在场的鱼星枫都是一脸意外。只见田铮铮有些紧张地回道:“真是不敢当,那我以茶代酒,也敬妹妹!”
舒婕一笑,有模有样的与田铮铮对碰了一碗,喝了一口却露出了痛苦之状,不过,还是强忍着喝了少半碗。舒婕不改以往的脾气,想起什么就做什么,这倒不用问,众人早已习惯了似的。等舒婕实在喝不下去,将碗放下,鱼星枫便又抢了回去,生怕其喝多了。
在一侧,舒莫延欣慰地看着,随后便回头看向了楚青,二人对视了一眼,都是无奈地笑了。只见舒莫延为楚青夹了些菜,竟倒起酒来,随之又在鱼星枫的礼让下,亲自为其添满了一碗。在九泉寨,楚青知道了舒莫延能喝酒,可此时,她却又有了一丝的担心。
“延儿,你不是不能喝酒?”舒靳突然问道。
舒莫延看了一眼舒靳,跟着便又看向了楚青,只见其怔怔地说道:“是豪杰必有真情,大丈夫岂能无酒,今天高兴,当饮一碗!”
只见舒莫延慷慨说罢,随即便转向了鱼星枫,跟着便又朗声说道:“鱼兄,我们干了这一碗!”
《本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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