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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欲至死不忘,可是此事如何确定?”
“此事虽无凭无据,可这也只是唯一的线索,渐渐地拖至后来,我更是无从知晓了!”
“可是我听到了另一种说法!”
花安欲突然激动地说道,卓木止不禁一愣,随之便问道:“听到了什么?”
“安欲听说父亲并非死于外人之手!”
“外人?不是外人,那就是内人了,这可不是胡乱说说那么简单!”卓木止淡淡说道。
花安欲看着卓木止又正色说道:“有人说父亲是死于了太师父的手上!”
“胡言乱语,听何人造谣?”卓木止有些激动地回道。
卓木止突然加大了声音,花安欲知道说及了卓木止的师父,内心了然,脸色却故意大变,至少有了些畏惧之色。花安欲顿了一顿,转而便淡淡回道:“是大义门的林和!”
“林和是谁,林和是林极北的儿子,当然要向着林极北说话,对了,你不是说去找林和报仇了吗,怎么会与林和走到了一处?”
花安欲诚恳地回道:“安欲确实去找那林和报仇,不巧听到了林和与旁人的言谈,他说他识得浩劫令的幕后主使,而且此人正是太师父,安欲不知其故,故而想回来问明师叔,安欲绝无诋毁太师父之意,还请师叔明察此事!”
花安欲说出了实情,也有意为自己留了一手,把疑问推给了卓木止,由他来定夺此事。卓木止听是这般,脸色大变,心里顿时产生了顾虑,思索了一下,随后却仍旧说道:“此事骗骗旁人尚可,要是欺骗到我的头上,我定不饶他。你父亲要是在世的话,也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你太师父视我等如子,怎么忍心做出此等事,再者而言,你父亲出事之前,你太师父已经过世三年之多了!”
花安欲即刻回道:“安欲也知此番道理,可是林和既然这样说了,也不会空穴来风,师叔若是不确定此事,倒也罢了,若是知道一二,还请明示,以免误解了太师父之意!”
“你这是何意,你难道信了他的鬼话?”卓木止怒问道。
卓木止发怒是必然的,花安欲又似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待他说罢,便直接回道:“安欲不敢,安欲只是觉得师叔在隐瞒什么,我先前来时便先行见了二师叔,师叔却说他老人家闭关去了,这是何道理,难道不是因为太师父之事?”
“怎么,连我的话你都在怀疑,几日前我前往了大义门一趟,刚刚赶了回来,尚未去拜访你二师叔,听弟子说他闭关了,便未去拜访,说与了你,你却在质疑,既然质疑,又何须回来问我关于你父亲的事!”卓木止不禁激动地说道。
花安欲看着卓木止激动的样子,知道说恼了他,可他未曾反目,也听不出一些端倪,这倒是让他有些懊悔了。花安欲无凭无据,仅仅靠着自己的窃听,犹如一面之词,忙又转而回道:“师叔不必动怒,当安欲是在胡言罢了,说句不该说的,安欲在江湖上飘荡了近十年,过的不是别人能够承受的日子,真想早些了却此事,好安定的生活!”
花安欲顿时话软了下来,卓木止也缓和了脸色,不知其说的是真是假,也跟着淡淡说道:“你跟珊儿自幼青梅竹马,珊儿虽视不得物,可今日见你,也知道你们当年的情份还在,为了我的珊儿,我也希望你不要再离开了,只要你们愿意,我即时便可以为你大办一场婚礼!”
卓木止似是有意提到了卓珊,还专门提到了他们的情份,只见花安欲忙恭敬地回道:“多谢师叔成全,可是我告诉了珊儿,不报杀父之仇,不能成婚!”
“师叔还是那几句话,林极北都死了,即便你杀了林和又能怎样,到二十年之后,林和的孩子又会来杀你,即便不是杀你,也会来杀你的孩子,到时候你又该怎么办?踏踏实实地留下来过日子吧,我想你父亲也不愿看到你因此有了闪失,珊儿更不愿意看到!”
花安欲也知道其中的道理,可是从小至今都是为了此事不辞劳苦,突然让其放下,岂会是几句话那么简单。之前刚刚回答了卓珊同样的问题,花安欲很快便又无奈地回道:“我把此事看的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我想我一定要讨个说话!”
卓木止知道花安欲一向的脾气,见得此状,也是露出了一脸的无奈,叹了一声,转身便去。花安欲见他离开,没有急于跟上,而是看向了父母的灵位,但愿父母在天之灵,保佑他早日脱离此种苦难。
第十三章 暗室高人
暗夜,月色微亮,整个天山派也寂静了下来。花安欲回来之后先行见了卓珊,随后与卓木止上了天山之巅,等二人下来,他又去拜访二师叔王元吉,哪知还当今如卓木止所言,王元吉闭关而去。花安欲也未纳闷,不见到人,也便回到了郑昭阳为其备好的客房,待吃过晚饭之后,回了屋中。
花安欲到了屋内,依着自己的灵敏,突然感到了不对劲,似是有人在暗地里监视,便悄悄来到了门口探听。探听了一时,听不到动静,便熄了灯烛,缩在了门内一侧。只见花安欲轻轻错开了一道门缝,又行侧眼看去,果真看到了一处人影,随之一怔,便又轻轻地合上了房门。
花安欲犹豫了一下,抬头见是一处瓦房,上有房梁,轻轻的一跃便上了房梁。伸手掀了几处瓦,罗置到了房梁上,只取下七八,便见掏出了一个大洞。听四周没有动静,花安欲伸首而去,又是一跃,静悄悄地出了屋子。
花安欲不是逃走,也不为拜托某些人的监视,他要去一个地方,刚刚来过的天山之巅。拿不出证据,只能靠自己去寻,他既然疑惑于诸葛苍隆的生死,便希望到其墓穴一探究竟。倘若其中不实,那林和之言便是真,倘若确定无疑,也可以放心于此事,花安欲希望可以在那里得到答案。不时,只见其来到了天山之巅下的坡地,没有停留,直接纵身跃向了上方。
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花安欲可以想到的,卓木止又何尝不知,刚等花安欲上去,便见夜幕中走出一人,此人正是卓木止。卓木止料定花安欲会来此,早已在此等候,见花安欲独自上去,走了出来,且一脸淡然地看着他远去。卓木止并未跟上去,而是露出了一脸的无奈,这样也表明了一件事,花安欲此去一定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却不见得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花安欲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至少换了一份安心。等花安欲重又上了天山之巅,悄悄地又来到了白日里来过的院子,见此地寂静无人,直接走向了为首的屋子。习惯性的推开了屋门,哪知等他刚一推开,“嗖嗖”两声,让他大惊失色,瞬间闪开了两步,只见两支短箭几乎擦着他的脸上而过,站稳之后,让他脸色大变。
见屋内一片漆黑,花安欲站的老远,借着一些月色,他也不敢再次轻易靠近,生怕屋内还有机关。花安欲正自犹豫,突然听屋内有人说道:“身手不错,能躲过我暗器的年轻人,你是为数不多的一个!”
屋内的声音苍老无力,让花安欲为之大惊,原来屋内不是设置了机关,而是有人在此。此处虽是天山派前辈的墓地,可花安欲从不相信鬼神之说,听此人言道,更加不畏于此。花安欲站在原地便镇定地回道:“何人在此?请出来一见!”
“我问你,你是叫做花安欲?”
花安欲一听,不禁一怔,听屋内之人的声音,要比自己高出了两代人,除了舒太与渔头之外,又有哪位高人识得自己。花安欲转而客套地问道:“前辈是什么?如何识得在下?”
“花安欲,好名字,你可知道是何人给你的名字?”
花安欲更加不解,这人又为何问及这个,犹豫了一下便回道:“安欲的名字是父亲所起,这与前辈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吧!”
“狗屁,花无影大字不识一个,怎么会起出这么好听的名字?”
暗室中人说及了自己的父亲,花安欲没有生气,反而正色问道:“晚辈再次斗胆相问,前辈是何人?”
“我就是给你起名字的那个人,你老爹真的没有跟你提起过?”
为花安欲起了名字,此人定然非长即尊,可花安欲自幼丧父,又如何记得父亲的说辞。花安欲不禁淡淡说道:“安欲记事起,父亲已经不在人世,安欲就是想知道,也记不起一二了!”
“这事我倒是忘了,那我再问你,你三更半夜的来这里作何?”
此时尚不足一更,此人却说到了三更附近,想是在暗屋内呆了许久,时间推敲错了。花安欲并未在意,直接淡淡回道:“我来这里祭拜自己的父母,前辈又在这里作何?”
“胡说,白天你不是来过,再说,你的父母真的在此吗?”
“前辈到底是谁?据我所知,天山派好像没有上了年纪的人,前辈既然知道我在胡言,也一定知道我来此作何,不妨现身一见,安欲不想在此多言!”
花安欲听这暗室中人一直在相问,问答中又得不出一些关于此人的线索,他又是一个直接的人,率性急了,势要逼迫其出来。那暗室中人却笑道:“哈哈,没有上了年纪的人,怎么会有你们,当真说笑,好了好了,我也不与你兜圈子了,我与你是同样的目的,你来作何,我便来作何!”
“前辈此话当真?”
“信不信由你!”
“可前辈既然知道在下白日里来过,也定然是来了许久,晚辈来这里要做的,根本用不了这么长时间!”
“那是你低估卓木止了!”
暗室中人突然直呼起了卓木止,让花安欲又是一怔,他更加确定此人不是卓木止的人。来此目的相同,同样是查看诸葛苍隆生死的真假,为自己起了名字,又定不是什么恶人,此人到底是谁,花安欲越来越茫然。花安欲不禁又问道:“前辈也是天山派的人?”
“现在你才听出来?”
“前辈知道我天山派陵墓有别,又这般随意地称呼家父与师叔的名讳,出现于天山禁地,还下得去墓室,自是天山派的前辈无疑。可是父亲虽未提起,两位师叔却说及过一事,在天山派的武功里,根本就没有暗器,行侠仗义的天山弟子,更用不得暗器!”
“这你就完全道听途说了,天山派是暗器之祖,怎么会没有暗器?天下人只知道天山剑客,轻功无敌,可是他们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
花安欲皱了皱眉头,也不确定他说的是真是假,不过反过来想一想,此人又为何要骗他,只能隐隐约约地信了。敷衍着淡淡说道:“前辈所言,晚辈还真的是第一次听说,看来晚辈日后行事,要对这暗器刮目相看了!”
“你要是想学,我可以教你!”
暗室内又直接说道,花安欲本来都不看好,突然听得,随即便回道:“多谢前辈厚爱,晚辈连前辈的长相都不知,何谈拜师学艺。”
“可是你跟着舒太公学艺的时候,你也并不知道他是谁呀!”
暗室中人又突然提到了舒太,花安欲心头大震,脱口便问道:“前辈如何知道这些?”
“哈哈,猜你也该是这一副模样,现在看来,你该放心于我了吧!”
“我刚才只是夺了一下前辈的暗器,前辈就是再高明,看出了晚辈的武功招式,可也断然看不出我当时不识得太公,倘若不是太公与前辈所言,前辈一定无从知晓,前辈既是太公的朋友,晚辈理应尊重,还恭请前辈告知一二详情!”
“知道我是太公的好友便罢了,此事日后再说与你不妨,我再问你,你为何深夜来这里?”
暗室中人又问到了直接之前所问的问题,花安欲也不愿再隐瞒,顿了一顿便正色回道:“晚辈偷听了大义门林和与河北鱼星枫的对话,得知浩劫令的幕后主使是天山派的一位老前辈,其中还牵涉了家父的真正死因,故而来到了此地,可是掌门师叔并不相信,晚辈只能深夜到此,查看这位老前辈的墓陵!”
“原来是这样!”暗室中人随即说道,之后却又转而淡淡问道:“可以你一人之力,即便查到了一二,你又能怎么样?”
此事花安欲又何尝不知,以他现有的能力,即便抛开了打败舒莫延的诺言,他又能改变些什么呢!他之前不知一次想过此事,既然来此也不会不做打算,随即便回道:“如果此事为真,晚辈想将此事告知莫天苑的舒女侠,晚辈现在可信的,又会把我放在心上的,恐怕也只有莫天苑的人。毕竟莫天苑苏掌门也因此事而丧命,他们不会坐视不理,然而告知了莫天苑,也就等同于告知了少林寺!”
“说的不错,看来你没有失了理性,能说出此话,看来你见过你的二师叔了吧!”
“晚辈先前去过二师叔那里,院门紧闭,知道二师叔出了事,也未做声张,只求他老人家安好!”
“未做声张不见得就没有人留意,你去与不去,只要是进了天山派,便会有人跟着你,恐怕你来到这里,他们也早已知道了!”
花安欲相信自己的能力,可是正如听这暗室内的高人所言,不知道的事情接二连三,他又不得不信。花安欲不禁淡淡说道:“他们知道了还让我上来,这是何道理,难道他们不怕我来此作何?”
“他们当然不怕你,因为这里已被人做了手脚,早已没了线索,所以我奉劝你,你还是早些下山去吧!”
“既然没了线索,那前辈又在这里作何?”
“我留下来帮你啊!”
暗室中人随意一言,又不似说笑,花安欲顿时愣住了。只听那暗室中人又正色说道:“卓木止念着叔侄之情,只要你不去主动惹他,他也一定不会动你。你明日去向他请愿,就说为父母守灵几日,他也一定会允你,你到时候再上来,我再告诉你一些你想知道的事情!”
第十四章 太师叔
在天山之巅,花安欲巧遇到了一高人,且听了他的话,为了不弄出动静,很快又下了天山之巅。暗室高人所言,句句不存恶意,反而处处向着花安欲,花安欲回屋之后,久久不能入睡,实不知他是何人。一想那人最后所言,明日便会得到知道想要知道的,倒安心了许多,反正自己本就一无所有。
第二日一早,花安欲规矩地去向卓木止拜礼,卓木止没有把他放在心上,便许了他的请愿。花安欲又从郑昭阳那里取了些糕点,独自一人又上了天山之巅,既然那暗室高人不在乎被卓木止发现,花安欲也没有留心谁会跟来。可是等花安欲到了那院中为首的屋舍,却不见了那高人的人影。
为首的屋内同样设置了木架,同侧室之内相比,此处摆满了牌位,花安欲提了一糕点盒子进来,不见人影,倒是让他奇怪了。花安欲站住顿了一顿,不禁又回想起那高人昨日的话,关门出来,走向了自己父母所在的侧室。哪知其刚一走近,隐隐约约地竟听到了打呼噜的声音,花安欲脸色一动,忙推门进了屋内。
打开房门一看,只见就地躺了一人,正自酣睡,竟是一个老乞丐的样子。年纪与舒太、渔头相仿,样貌方正,穿着破烂,花安欲上前一看,不禁大惊,此人竟没有右手,是个独臂老人。也难怪昨日此人发镖,且称暗器之重,想是失了右手,是个用不得长剑之人。
花安欲见他尚在酣睡当中,也不便上前打搅,将盒子放于地上,不禁又看向了父母的牌位。正在此时,却见那老者打了一个喷嚏,让花安欲心头一怔,重又看向了他。只见那老者尚在闭着眼睛,鼻子却四处闻了起来,嗅到了花安欲提来的盒子,一下子也睁开了眼睛。二话不说便掀了开来,拿起就吃,活像一个几天没有吃饭的叫花子。
花安欲见他这般,也不便打扰,且等他吃罢再言,那老者大口吃着,看花安欲呆呆地样子,却显得有些尴尬了。只见他随手抛给了花安欲一块,花安欲也接到了手里,不等花安欲说话,那老者便率先说道:“要是有酒有肉就最好了,昨日也忘了安置于你!”
花安欲一听他说话,确定此人便是昨日那高人,忙拱手回道:“安欲见过前辈,如若前辈需要,我即刻下去为前辈取来!”
花安欲虽客套地说着,那老者却一点都没有一个长辈的样子,依旧坐于地上,听花安欲一言,边吃着边回道:“难得你有这份孝心,今日就不必了,不过今日是今日,明日还需取来!”
“前辈放心,晚辈一定照办!”花安欲即刻回道。
那老者继续吃了起来,花安欲手中取了一块,却出了礼数,不曾张口,只是呆呆地站在一侧看着。却听那老者淡淡说道:“坐下吧,问你想你知道的!”
此处无座,老者竟让花安欲坐下,花安欲见得,便盘膝坐于了地上。花安欲有许多事情要问,可是到可以问的时候,却不知从何问起,一时竟愣住了。那老者见他这样,却先行说道:“本来我退出了江湖几十载,不想再过问世事,可是偏偏就有人不想让我闲着,我也只能出来看看!”
“前辈说的是什么人?”
“找事的是什么狗屁浩劫令,找我的是舒太那两个老家伙!”
老者言语轻狂地说出了浩劫令与舒太、渔头二人,前者是愤怒,后者却更像是老朋友。花安欲忙又问道:“按时间推算,太公正自闭关,他们为何将前辈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