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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儿,再不走可能就走不掉了。”张军毅已经提醒她三次了。
因为,候机室飘荡着播音员甜美清脆的声音:“飞往美国214航班还有十五分钟后正式起飞,请各旅客检票登机。”
“军毅,坐不上只能等下一班。”飞儿也很着急,可是,她不能一个人走,她不能丢下贝贝不管,都怪自己疏忽,交代展颜的时候,居然忘记了儿子的存在,她是被焰君煌气晕了。
她不能把孩子留给焰君煌,即然,他要娶那个女人为妻,那么,她就要与他断得干干净净,把孩子一并带走,不留一丝的留恋给他,让他给那个女人幸福走进结婚礼掌,她祝福他。
她真能有如此大的雅量?噢!不,光是想着焰君煌一身白西装与身着白色婚纱的新娘迈过红地毯的那一幕,她的心就会痛得足可以让她死去。
再过几个小时,那一幕就快到来了,对于她来说,那一幕就是世界末日,她要飞快地逃离,逃离这个令她梦碎心碎的地方。
颤抖着手指,拔了许多次阿菊的电话,可是,电话一直占着线,好不容易打通了,电话里却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喂,你好。”
她吓得赶紧掐断了电话,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忆起是小苏子的声音,惨了,阿菊肯定是被小苏子抓了一个现形。
然后,下一秒,她的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手机屏幕上居然闪烁着‘阿菊’的名字。
按下了通话键,她还没有发出声儿,那边就传来了小苏子急切的声音:“米妞,你在哪儿?”
‘啪’,好不犹豫就再次掐断了电话,小苏子这样急切地询问她的下落,莫非焰君煌知道她逃走了,不,这样的想法让她胆战心惊,她不知道如果被焰君煌抓回去,自己会面对什么样的处境。
“要不,你先走,过两天,我一定把孩子给你带过来。”
张军毅见她满面焦灼,为她想着办法。飞儿却摇了摇头,紧紧地捏着掌心的手机。“不。”
如果她走了,就再也见不到儿子了,焰君煌不会那么轻易将孩子给她的。
*
男人健壮的手臂往被子里一探,指尖的空空如也,冰冰凉凉让他倏地睁开了眼,视线在屋子里扫了一圈,没看到伊人的身影,心头火速窜起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急忙从床上跃起身,光着脚走向了浴室,浴室里没人,衣帽间没人,卧室的每一个角落没人。
仅用了二十秒钟,他就火速着装完毕,在整幢房子里开始寻找,直至,每一处都寻遍了,仍然没有看到女人的半点儿踪迹,他彻底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
揪着那两个喝醉了酒的属下狂吼:“说,人去哪儿了?”
“君皇,昨……晚,我们……喝醉了,对……不起。”那两名士兵早已酒醒,面对首长大人的质问,满面惊悚地扑跪在了焰君煌的面前,直呼首长大人饶命。
扬手‘啪啪’,给了两个玩忽职守的两名属下每人狠厉的两个耳光。
“封锁各种出口要道。机场,火车站,汽车站全部封锁。”他气得一脚踢飞了脚边的一个垃圾箱。
冷妄地下令。“是。”小苏子带着一拔人马火速执行命令而去。
到底是谁帮她逃走的?如果让他知道是那个男人带着她离开,他肯定会宰了她,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米飞儿,你好狠的心,居然带着孩子就这样弃我而去!
“四少。”阿菊被一名解放军从楼上拉了下来,披头散发,她尖声呼喊着焰君煌。
“我什么都不知道。”
焰君煌瞟了她一眼,一把从属下手中夺过她的手机,开始翻看通话记录,其中,最近的一条,是今天凌晨五点,时间显示为2分钟,是一串熟悉到镶嵌进灵魂里的数字号码。
食指点开,号码拔出,可是,再响了一声,电话直接成了关机状态。他妈的,他一把将手机掷出去老远!
该死的,她不接他的电话。“阿菊,告诉我,飞儿在哪里?”他凝扫向阿菊的眸光比平时多了一抹匪气。
以前,他对阿菊好,是看在阿菊对飞儿那份忠心上,这一刻,他却恨透了阿菊的那份儿忠心,这个女人,居然要帮飞儿逃离他的怀抱。
“我不知道,小姐去了哪里,她也没告诉我啊!四少。”
焰君煌冷厉的眸光泛着重重冷削的幽光,眸子浅眯。“不说是吧!拉下去。给我关起来。”
“是。”两名解放军毕恭毕敬地就应着,然后,将面如土色的阿菊带走,阿菊暗自庆幸,小苏子好死男人没有将她要抱走小贝贝的事禀报给焰君煌,否则,焰君煌更不会放过自己,小苏子还是偏袒她的。
不过,她不会感激那臭男人,要不是他的阻拦,她现在已经顺利将小少爷偷出去给飞儿小姐了,真是着急啊!手机被没收了,她没办法给飞儿联系,她肯定着急死了。
*
早晨八点,焰君煌带着两名属下冲进了白色的别墅,将枪抵到了展颜的脑袋上。
“说,飞儿去了哪里?”
“焰君煌,你老婆丢了关我什么事儿。”尽管焰君煌面冷妄,正个人感觉已经濒临疯狂的边缘,但是,她展颜从未怕过他。
“你说不说?”手中的枪支再度抵上了几寸,咬牙切齿冲着她嘶吼。
这个女人,昨天他找她去劝解飞儿,半夜飞儿就就不见了,这事儿不是她做的,他焰君煌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我说什么,我不知道她去了哪儿,我还想问问你,她去哪儿了?你把她囚禁在那个地方,一向骄傲的飞儿怎么可能受得了?她要逃走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哼!”展颜将脸别开。
“如果这事儿真是你做的,我不会饶过你。”
焰君煌不想耽搁太多的时间,转身带着人马离开,他离开,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就从楼上走了下来,站在花木抚疏处,狠厉的眸光扫向了那道某人刚离开的洞开大门,眼底掠过一抹幽深晶亮的光芒。
展颜瞥了他一眼,抿唇没有说一句话,启开烟盒,往嘴里塞了一支烟,径自吞吐着烟雾!
那天,天空下了整夜的雨,随着焰君煌通辑令发出,整座城市,就陷入了一片低气压中,全城戒备,十辆军用吉普车不停在大街上收巡,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是在抓捕逃犯,然而,谁曾想象得到,军区首长大动干戈,只为捉回一个逃走的女人,带着他的种逃走的妻子。
为了找回她,他要不惜一切的代价,因为,他有一种预感,如果她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今生,他与她之间就会再无相见之日,飞儿的脾气有多倔,他不是不知道,想当初,他追得多么辛苦,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却又被陆之晴与骆北城钻了空子。
“全搜遍了,君皇。”小苏子已经是让人第四次回来了报。
“换下军装,不得扰民,再去搜,找不到,我就拿你们开刀。”焰君煌随手捞起桌案上的一个杯子砸出去,再次冷妄下令。
“宾馆,五星级酒店,所有大大小小的旅馆都给我去搜个遍。”
就算是掘地三尺,他也要把她找出来,他派人去机场查了客人飞行记录,名单上显示,今天出境的客人名单中,没有一个叫米飞儿女人名字,又让人去了火车站,汽车站,派出去的人回来向他禀报。
“君皇,同样在客人名单上没有找到夫人的名字。”
这样的结果让他大喜过望,这代表着飞儿还在这座城市里,只要还在这座城市,一切就有希望,所以,他丝毫都不放松对飞儿通辑。
他绝不能让她带着他的种再一次逃离,米飞儿,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米飞儿,你的心好狠,好狠哪!
一拳击到了磨砂桌桌面,指关节处鲜血四溅!
“君煌,听说你下令在追捕一名逃犯?”李凤娇从医院里赶回,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医院里陪着焰啸虎,听医院的护士们谈论起儿子焰君煌,这才惊觉出了事。
“是。”不想与母亲作过多的解释,他头也不回地准备离开,没想到,李凤娇伸手就拽住了他军大衣的衣角。硬生生阻此他离去的步伐。
“外人以为是追捕逃犯,可是,有人告诉我,你在全城通辑米飞儿,你与之晴都定下来了,再过三个小时,你们就要走进结婚礼堂,即然都已经离了,就算了。”
李凤娇想劝解儿子放手。听了母亲的话,焰君煌一双眸子倾刻间就喷出了熊熊火焰。
“妈,我知道你一向都不喜欢她,可是,没有她,我活不下去,我不想就这样失去她,更何况,她现在又怀了我的另外一个孩子,我不想她们母子俩流落在外。”
“即然你这么喜欢米飞儿,又为什么要与陆之晴结婚?你这是在玩火*,陆家你惹得起么?”
李凤娇暗斥儿子真是疯了,脑子进水了,明明与陆之晴早没关系了,如今又要再度惹上她。
“陆之晴手里握有父亲犯罪的证据,我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妈,飞儿不理解我的苦心,难道你也不理解么?如果我这么做,父亲会立刻被送进去,你愿意看着有这么一天么?”
焰君煌痛心疾首说出自己心中的苦衷。李凤娇也没有想到陆之晴居然会这么狠,她真是错看她了,居然会要胁她的儿子,而且,还是用老爷子犯罪的事儿去要胁,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只是,你这样劳师动众,我真怕会给你还来负面影响。”李凤娇忧心忡忡。
“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焰君煌甩开母亲的手,正欲从烟盒里挑出一根烟点燃,就在这时,仓促的脚步声从外面跑了进来。
“报告君皇,南城宾馆有消息传来,说抓到了一个身有两月身孕的女人。”
扔了烟蒂,焰君煌不顾母亲的呼唤直接冲进了门,跨步上了黑色的奥迪,车身呼啦驰出,不过用了15分钟的时间,黑色坐骑便以凌厉敏捷之姿开到了警察局门口。
警察局办事人员正在与一起纠纷案做着笔录,见首长大人光临,‘腾’地从椅子起身,站立笔直,恭敬唤了一声“焰首长。”
“人呢?”
拧着眉头问两名办事人员。指了指隔壁的房间,吐出:“在休息室。”
焰君煌正欲迈步走向休息室,不想已经两名警察将一个女人扯了进来,女人身穿一件黑色的风衣,头发烫成了波浪卷,吹烫的卷花筒落在了肩头,看起来十分漂亮,那一身装备的确是飞儿离开时穿着的。
望着那件黑色的风衣,焰君煌一颗心迅速提到了嗓子尖口。
“放开我,你们还有没有枉法?”
女人怒骂的声音是那么陌生,女人谩骂之际,缓缓转过脸,清秀的五官让焰君煌一颗心寸寸变凉!
从他们描述的特征,着装打扮,他有百分之八十肯定是她,刚才,他也以为是飞儿,但是,抓错了。
焰君煌吸了一口气,心中充斥着一种挫败感,就算是被恐怖份子拦在了跳跳虎两天两夜的时候,他也没从未如此沮丧颓废过。
“焰首长,这是你要的人么?”见他迟迟不开口,一名警察麻着胆子询问。
焰君煌向他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把这个女人放走。
女人得到自由,狠狠剜了他们一眼,嘴里骂着:“就是一群疯子,老娘没犯法,也要扑,惹火了老娘,一把火将你地儿烧成灰烬,就算是首长又如何?怕你不成。哼!”
女人骂骂咧咧而去,女人的怒骂声顺着风儿吹绕过来,几名警察还有一干属下,都战战兢兢地看向焰君煌,本以为焰君煌会怒,没想到,他只是面无表情地转过身,笔直走出了警察局的大门槛。
*
飞儿本来是在候机室等待阿菊把孩子送过来,但是,张军毅发现有几个解放军在机场里穿梭,情急之时,这才拉飞儿的手离开了机场,然后,就将她安置在了一个小旅馆里。
张军毅离开时,说只需要二十分钟就可以将贝贝带过来,没想到,去了整整一个多小时也不见踪影。
飞儿躲在了房间,听着外面肆起的警报声,心里七十八下,这警报的声音响彻云宵,焰君煌,为了抓到我,你居然敢这样子劳师动众,她简直不敢相信。
眼前一直浮现着焰君煌那张嗜血骇人的脸孔……
叩叩叩,正当她胡思乱想这际,外面传来了叩门的声音,以为是张军毅回来了,她喜孜孜地跑过去开门,门口闪现的那张脸不是张军毅,而是一张朝气逢勃的女人脸孔,瓜子脸,柳叶眉,樱桃嘴儿,一双眼睛明亮透彻,这双眼睛长得与她有几分相似,透着灵气,女人皮肤不但白,而且,白里透着红,标标准准的一个美人胚子。
女人穿着一套橙色的套装,上身是蝙蝠式,下摆是长长的下裙,将她饱满的臀部包得很紧,看起来弧度美好。
前额头发挑了几缕淡黄,衬得她五官更艳,皮夫更白,女人很年轻,大约二十六七的样子,与她差不多年纪吧!
“喂,小姐,借一下洗手间。”女人弯下腰身,捧着肚子,五官渐渐泛成一片白色,一看就知道她是在闹肚子。
飞儿不想在这个时候惹是非,更何况现在自己还在被焰君煌通辑,不想被抓回去囚禁,就得格外小心才是,向她身后看了几眼,发现没有什么可缝的人,这才点了点头。
女人见她允许,飞速跑进了洗手间,飞儿站在屋子中央,双手搁置于肚腹中,十指紧紧交扣,心里忐忑不安,只要没有离开这座城市,她就不会感到踏实。
听着洗手间‘哗哗啦啦’的声音传来,望着这间破旧的旅馆,飞儿眉心拧起了一朵皱褶花,为了不让焰君煌找到自己,她住进了这种最破烂地方,空气里还能嗅闻到阵阵的发霉味儿。
水声停了,橙衣女人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嘴角扯出一抹笑靥,她热络地唤了一声:“你应该比我大吧?我喊你姐姐可好?”
“对不起,我现在有事,不太方便,用完了你就走吧!”
见飞儿毫不犹豫赶人,橙衣女人抹了一把额角垂落的留海,嘴角的笑痕勾深。
“不好意思,我的身份证掉了,然后,衣服也破了,我有一点儿紧急的事,能不能与你换一下衣服?”
这是一种无理的要求,飞儿眉心的皱痕更深。
“姐姐,我有去办一件紧急的事儿,去去就回来了,就二十分钟左右,回来后,我就将衣服还给你,好么?”
嘴角的笑意隐去,听着这个女人的乞求。
飞儿心里有一些软化,可是,想到自己面临的处境,她仍然摇了摇头,拒绝了女人无理的要求。
“姐姐,我老公要给我离婚,要争孩子的抚养权,我不是这里的人,十五岁被骗过来的,那时候,我爸娶了继母,她天天虐待我们,受不住她的虐待,我们姐妹三人全跑光了,就被一个老女人骗到这里来了,那年,我被人锁在了一间漆黑的屋子里,黑暗中,我看不到男人的脸,那一夜,我大出血差一点死去,就是那一次,我怀上了那个孩子,他那男人打我,经常打得我鼻青脸肿,为了逃避那男人非人折磨,我逃了,可是,离开后,我才知道自己有多么想念那个孩子?我舍不得她,姐姐,你不知道,她是一个多么漂亮懂事的孩子,我很想她,这次回来,我是无论如何也要带她走,我的小宝贝,妈妈不能没有你。”橙衣女人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飞儿听着她的诉说,有一种心如刀绞的感觉,这女人的经历很悲惨,完全值得人去同情。
同是天涯沦落人,看在同是母亲的份儿上,她幽幽叹息了一声,对她说了一句:“儿是娘的心头肉。”
说着从自己身上解下了风衣递给她。女人接过风衣踌躇了半天又道:“不好意思,姐姐,我想给你换里面的。”
飞儿看向她的眸光变得有些不耐烦。“那前夫认识我这身衣服,我怕被他再次抓出去,我是去偷我女儿,所以。”
橙衣女人迟疑地解释。也是道理,飞儿想着自己目前的处境又能比人家好到哪儿去?为了儿子,她才会被困在这里。
这个女人的每一字每一句直刺她心窝。她在这个女人身上仿佛看到了自己可怜的影子,同是天涯沦落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这样想着,她立马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衣物,全部递到了橙衣女人的手里。
“谢谢。”橙衣女人满心欢心,一把接过她的衣衫,再把自己的身上的衣服脱下,回递到飞儿手中。
不到两分钟,两个女人的衣物迅速互换,女人对她说了一句:“我去去就回,最多只要二十分钟,姐姐,真的很感谢你。”
“不用。快去吧!”
“好。”女人穿着黑色的风衣,转身离开了她租住的小屋子。
只是,女人说只要二十分钟,她左等右等,这其间,不止一次抬腕看表,整整过去了半个小时女人仍然没有出现,奇怪的是张军毅也没消息了,她给他打电话,张军毅的电话关了机。
将手机揣入衣服口袋,指尖触到了某个坚硬的边角,将她指甲挂破了,拿出那张东西一看,印入眼帘的是一张身份证。
“敖雪,27岁,身份证代号为X6016532。”
这张身份证不是居民身份证,身份证背面印着的不是那道神圣的门,而是……美藉华人!
天!刚才那女人说,身份证掉了,现在,却躺在衣服口袋里,她说她是香港人,然而,却是美藉华人。
检察官的敏锐告诉她,自己上当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