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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妞,还有奶奶呢?”蓝夫人和蔼可亲的冲着小女孩儿嚷。“奶奶。”妞妞从妈咪怀里跳下来,笔直向高贵优雅的蓝夫人奔了过来。
抱着蓝夫人猛亲。“妞妞,好乖,奶奶今天去逛商场,给你买了一个小熊。”
蓝老夫人话音刚落,下人已经将一只白色的小熊呈递到妞妞面前。“小姐,给。”
“哇!好漂亮啊!”妞妞抱过小熊,不停在地吻着小熊雪白颈子。“妈咪,它好可爱啊!谢谢奶奶。”
蓝夫人望着可爱的小精灵,粉嫩的芭比娃娃,眼角的皱纹舒展!
“妞妞,你刚是不是吃糖了?”敖雪拧起秀眉冷问,小妞妞闭上一只眼睛,偷偷瞄了妈咪一眼,见妈咪板起了脸孔,声音小如蚊蚋:“吃了一点点。”
“就,就半颗。”“你不是叫牙疼吗?真是的。”敖雪抱起了妞妞,捏着她脏兮兮的小手儿,视线向焰君煌瞟去,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喜欢男人太过于灼热的眸光,这样子看她,她可以理解成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人说她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儿,孔圣人早说过,食色性也,她已经对男人这种爱恋的眸光习以为常了,只能说众女人心中膜拜的男神,中国赫赫有名的空军大校,攻无不克,战不无胜的战神也不过如此而已。
见了她仍然是原形毕露,登徒子一个。
只是,他有这种炙热的眸光看她的女儿,她就有些受不了,而且,她找不到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
所以,她心里有一缕不爽在升腾,所以,她借口妞妞手指吃糖不干净,要抱女儿上楼。
事实上她已经这样做了,蓝隽见未婚妻的面色不太正常,及时向大家说了一句:“焰大校,踢易丝公主,不好意思,我们带她妞妞去洗手,失陪一会儿。”
然后,转过身跟随着敖雪白步伐,伸手搂着女人与妞妞上楼。
“爹地,我只吃了一颗糖,一颗啊!”小妞妞向父亲做了一个鬼脸,调皮地伸了一下舌头,蓝隽则一直给她暗示,让她小声一点,食指甚至压在了她粉嫩的小嘴儿上。
“知,知道。嘘!”小妞妞用眼尾扫了一眼妈咪,然后,整个小身子埋在了敖雪的肩膀上。
蓝隽见女儿如此聪慧,发出了爽朗的大笑声。
“就是你太宠她了。”敖雪听闻笑声,自然猜到了这对父女之间的刚才默契,有些埋怨蓝隽对女儿的宠溺。
“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不宠她宠谁呢。”蓝隽的话从楼上飘下来,落入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焰君煌望着一家三口和乐融融的温馨画面,心里有一股莫名的失落在扩散,多美的画面,也是他一直羡慕追求的画面。
路易丝望着她们消失的楼道口,心里也有说不来的惆怅,如果敖雪没出现在在蓝隽的生命里,说不定妞妞就是她与蓝隽的孩子,造化弄人,好在,现在,她有了比蓝隽更出色的男人,火热的眸光向身边的男人望去,这才发现,男人也在望着那一家三口消失的地方发呆。
而且,神情莫测高深,丝毫都探不出喜怒哀乐!
蓝夫人呷了一口荼,笑着对身份地位都不一般的年轻男女邀请。
“焰大校,今晚我们这里要举行一场面具舞会,你与路易丝公主就不要走了,一起庆祝吧!”
“面具舞会?”路易丝公主听了蓝夫人的话,惊奇地问出。
“是的,公主殿下,蓝氏庄园新研制的红葡萄酒成功,我很高兴,蓝隽能将我们祖业发展出今天的这样规模,我也感到很兴慰,庄园里的员工为了这次开发案,夜以继日地加班,我心里过意不去,又想不到什么好办法犒劳他们,幸好敖雪想到面具舞会,虽然,这些都是你们年轻人玩的,但是,我也想参加。”
蓝老夫人说明了一切原委,路易丝公主开心地叫起来。
“老夫人,太好了,我喜欢。”外国女人与中国姑娘相比,总是少了一份矜持与含蓄,她一向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很直爽,大方。
喜欢就明确表达出来,不喜欢也会说出来,不会扭扭怩怩!
只是这种直率,焰君煌感觉无福消受,他一直坐在路易丝公主的旁边,默不作声,想起刚才自己的眸光无意与黑衣女人相遇,女人却及时移开了视线,并且抱着妞妞就上了楼,在他看来,大有逃避之意,对于她来说,他就是洪水猛兽,唯恐避之而不及,这种逃避不是女人对男人的那种天生羞涩,而是他心中藏的那个秘密,毕竟,在这个国度里,只有他知道了她的秘密,虽然还不知晓她真正的身份,至少,这个神秘的女人已经在一点一点地暴露在自己的面前了。总有一天,他会揭开她神秘的面纱,一定会的。
*
夜晚七点,蓝氏庄园里一片喜气腾腾,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所有男士齐聚金碧辉煌的大厅,蓝夫人一身淡紫色的盛装出席,脖子上带了一圈珍珠项链,珍珠闪发出的光辉映衬在老夫人保养极好的脸蛋上,发上戴了一顶与衣服相配的帽子,一身的淡紫张显她庸容华贵富太气质。
她站在T形伸展台上,高端大气地向台下清一色黑色西服的男人们宣布面具舞会规则。
“亲友们,来宾们,很感谢大家能来参加我们蓝氏举办的面具舞会,这些日子以来,大家为了我蓝氏新研制红葡萄,几乎是倾尽全力,为了感谢大家,所以,才有这样一场别出心裁的面具舞会,今晚大家可以尽情玩乐,不受任何限制,男士们可以选自己最心仪的女孩为舞伴儿。”
“下面,我宣布,舞会正式开始。希望大家玩得快乐。”
蓝夫人语毕,向大家鞠了一下躬,然后,退下了那个伸展台,那一刻,轻缓飘渺的音乐声在大厅里缓缓响起。
由于女人们全都是按照舞会的规定,清一色的橘红色长裙,大红的衣裙勾勒着她们性感迷人的身体,头发都做出一种发型,吹成了卷筒花,全搭在了肩头,女人脸上都戴了一面火狐面具,所以,男人们非常不好认出自己心仪的女人,如果能认出来,就全凭自己对女人熟悉的程度,这也是蓝夫人狡猾的设计,不来一点新鲜的,大家都没兴趣儿。
焰君煌站在某角落,指节上夹着一根香烟,烟雾袅袅,一双眸子笔直地向那一道又一道优美漂亮的身形望去,女人身着橘红色的长裙,艳冠群芳,身形是所有女人当中最漂亮的一个,灿亮的灯光照在了银狐面具下那对幽深的黑眸里,黑眼珠子的边角划出了碎金的光泽,光是这样远远地望着,焰君煌感觉就犹如已经醉了,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他迷上了一个女人的眼睛,整个晚上,他一双眼眸一直就盯望着女人的身形转,根本丝毫都没有移开过。
“妈呀!”小苏子站在首长大人身后,望着一大群美人,心儿如小鹿般乱撞。
“君皇,你看中了谁?”半晌没听到首长大人的回答,抬眼看下老大,才发现老大看某个女人,眼珠子都不转一下,小苏子顺着他视线望过去,自然也看到那抹高挑惹火的身材,女人头发烫成了微卷的波浪型,玉指上端着一杯红酒,迈开金莲步向了角落的一组红沙发椅中,举手投足间都充满了无限的魅力,这个女人是全场最耀眼的一个,但是,他肯定是泡不到的,小苏子向来有自知之明,好的绝对是君皇的,嘿嘿。
焰君煌收加视线,抬头见小苏子一脸思春样,扯唇调佩道:“别口水都流出来了,小苏子,有点儿志气,如果你抱一个金发碧女的妞儿回去,你老妈准得吓晕。”
焰君煌第一次掀唇调佩跟随了自己多年的警卫员。
“虽然外国妞儿奶子大,屁股也大,可是,我却不好那一口。”小苏子的眼睛火辣辣地在几个中国美女的身上打转,即便是她们戴着银狐面具,但是,她们的头发泄露了国藉,能大约分辩出那些是英国人,还些是与他们同种族的异性。
“君皇,我先过去了。”小苏子说着,已经迈步走向自己相中的那个美女,牵起她手就走进了舞池。
“蓝隽,陪我跳一曲舞吧!”蓝老夫人笑脸盈盈地走向孙儿。
蓝隽正应付了一个商场上的同伙,正欲要迈步走向坐在角落里那抹红色的身影,没想到,蓝老夫人就成了一只拦面虎,蓝氏庄园庆功宴,陪蓝老夫人跳一支舞再正常不过。
所以,蓝隽自是不好拒绝自己的祖母邀请,向蓝老夫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老夫人玉手放在了他掌心,两人款款向舞池迈去。
路易公主同样穿了一袭橘红色的长裙,一双火红色的高眼鞋,她正欲向窗台边那抹高大冷沉的身影走去,没想到,半途中冲出一个男人,男人身上的西装是白色的,发丝有些卷,有着一对湛蓝色的双瞳,大刺刺地拦在了路易丝公主的面前,一双利眸落在了公主的脸上。
他不知道对路易丝说了一句什么,路易丝开始冲着她尖叫,并扬手打了他一个耳光,所有人目光不约而同向她们扫去,男人脸色有些铁青,众目睽睽之下,他居然蛮横地拉着路易丝迈向了舞池。
路易丝公主叽哩呱啦地叫着,甚至不惜抬起了脚,高跟鞋重重地踩到了男人的脚背上,男人不痒也不痛,箍住女人腰身的大掌聚然收得更紧,不理会路易丝的叫嚷,径自走起了舞步。
路易丝公主本身就是威廉王子最疼爱的宝贝,这个男人敢那样子对她,身份与地位应该都不在她之下,至少是足可以与她匹配的身份,所以,才敢对她那样蛮横无理。
焰君煌饶富有兴味地看着路易丝的恼怒与那个白西服男人的纠缠,眸光调向了坐在斜对面角落红色沙发椅子里的女人身影,此时,女人正端着一杯红酒,翘着二朗腿,坐在一组红沙发椅子上休息,虽然她着装与所有女人一样,但是,她那双明亮幽黑的瞳仁是与众不同的,清澈如一湾干净的泉水。现在,他就只对那双眼睛感兴趣。
女人从沙发椅子上站起身,走向了一个圆圆橙色柱子,火红色的身形倚靠在柱子上,身段在所有女人当中是上上之选,冲着那抹背影与飞儿的相似度百分之九十,焰君煌将手中的红酒杯搁置到了侍者手中的托盘里,迈开长腿笔直向她走了过去。
“美丽的小姐,可以陪我跳一支舞吗?”
弯腰,手掌摊开,用着十分绅士的姿势,首长大人开启了极薄的唇。
抬眼,纤长卷曲的眼睫毛如蝶儿羽冀般煽动,长睫毛下,黑眼珠子犹如浸泡在一汪水晶池里的黑葡萄,这眼神,清澈透明,干净不含一丝杂质,让他心灵再次微微一震,为什么每一次与她对视,他的一颗心就会如小鹿般乱撞,就好似十七八岁情窦初开毛头小伙子。
为何每一次只要一见到她,不,准确地说,只要看到她那双眼睛,他就会有一种不顾一切,想把她还离英国的冲动,是他太想念飞儿了么?即便是看到一双与飞儿一样的眼睛,他也会有如此冲动。
“不好意思,我很累。”女人打了一个哈欠,佯装疲倦转身欲走,但是,男人却上前一步,高大的身体就这样无所忌惮地堵住了她的去路,高大的身形立即就将她娇小的她笼罩,全身散发的凌万气势无形中给她一种压迫感。
女人一直低垂着头,甚至开始用牙齿咬着她的红唇,雪白的贝齿咬在到了樱花的唇瓣上,白与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焰君煌感觉自己身体倏地一下就崩得死紧。
由于脸上戴着面具,首长大人看不清楚她脸上的表情,只感觉她不太敢面对自己,是因为昨天晚上那段小插曲吧!
“在怕什么?”平淡无波的话语再次从男人薄唇里泄出。
女人嘴角扯了一个漂亮的弧度。“我有么?”她挺直了脊背,吸了一口气,抬起头勇敢地直视着他。
“没有就证明给我看,一支舞。”他伸出一根指头压在了她红艳艳的唇瓣上。
“当然……”他倾过身体,向她吹了一口香气,邪肆地开口:“你也可以选择离开。”
“如果你不怕昨天晚上的事情公诸于众的话。”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这男人威胁她,活了二十六载,第一次有男人胆敢威胁她,敖雪气得浑身发抖,怎么奈何他打中了她的死穴,他手里握有自己的把柄,她没办法与他抗衡。
昨天晚上,她独闯白金汉宫,本来是想冲进机要室偷走秘密文件,没想到,是他们设的陷井,在她就要闯进机要室时,他拦住了救了她一条命,可是,她永远不会感激他。
他拿了一个高脚钟摆,并将连接在钟摆上面的金属坨强塞进了自己的内衣里,把她整个胸都摸遍了,吃过了豆腐再告诉她,那个是心率炸弹,心跳超过百分之三十就会爆炸。
然后,他把她丢在那儿,那三分钟她感觉浑身每个毛孔都立了起来,幸运的是,三分钟的并没有爆炸,她才明白那只不过是恐吓之语,他欺骗了她,而她也成功逃离白金汉宫。
想到昨天晚上他对自己所做的事儿,敖雪气得恨不得一口将他咬死。
见女人犹如被人使了钉钉法,男人从她玉手上抽走了那个红酒杯,将杯子塞到了侍者手里。
然后,执起她雪白的玉指,放在唇边一吻,手臂抬高绕了一圈,女人身子一阵旋转,不偏不倚落入了男人宽阔的怀抱,男人的舞步灵活,带着女人翩翩起舞,敖雪这一刻才发现,这个男人除了长相堪称完美外,他的睿智与能力都在许多男人之上,是众女人心目中的完美男人,在京都迷碎了多少汪芳心?她真的有些好奇了。
大掌紧紧地握着她纤细的腰身,女人大气也不敢出,不是因为怕,只是因为他那双眼睛太灼热了,她们不过才见过两次,雪域高原抢卫星残赅的那一次,然后,前两天的宫廷宴会上,再有就是昨天,想起昨天晚上的暖昧交手,清楚地记昨,这双带有粗茧的大手曾撕开了她黑皮衣拉链,毫无顾忌地穿梭在她的雪丘上,她以为他是是一个军痞男人,想占她便宜,或者说,他是想要强暴自己,当时,她真的有这种想法,不过,当他拿了一个金属冰凉的东西贴在自己胸口上,告诉她是那东西是心率炸弹时,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她与他相比,终究是太稚嫩了,但是,她有自己必须要完成的责任,在这个国度里,她的隐秘身份无人能知,不过,这个男人已经窥视了她的一些秘密,至少,现在,摸不清他具体想法时,她还是不能与他翻脸。
现在,她针对的是英国,并非是他的国家。
“在想什么?”男人食指勾起了她的下巴,她被迫将头仰高,被迫望进了一双深邃如枯井一般的黑眸,对,他的眼睛就如一口望不到尽头的枯井,这口枯井仿若要吸进她的灵魂,誓要她失去自然,迷失方向。
“没。”女人别开了眼,吞咽了一口水,她没办法面对如此炙烈的眸光,火辣辣的,似乎想把她全身上下都点一把火,将她燃成灰烬。
她想别开脸,但是,男人不许,大掌霸道地箍住她的细腰身,眸光向人缝中扫了过去,隐晦的光线里,看到了有一抹高大的身形正在舞池里穿梭,蓝隽已经陪蓝老夫人跳完一曲了,在寻找他的未婚妻吧!
焰君煌脸上闪烁着一抹坏坏的笑容,然后,一个旋转,用高大的身体挡住了女人的视线,他带着她隐没舞池深处。
“宝贝,你皮肤真滑!”男人的粗厉的手指开始在她脸蛋上游移,甚至不惜描绘着她艳红的唇瓣。
一下又一下地勾画着,俯下头来,薄唇离她寸许的距离,两人的气息几可交闻。
“这唇型真好,是我喜欢的樱桃小口,很适合接吻。”男人面情若有所思,眼睛里一片迷离色彩,尽管面对的是与飞儿一双一模一样的眼睛,但是,他的心是警觉的,怀中的这个女人不是飞儿,稍不注意,说不定她会要了他的命,杀人灭口就是她现在最想做的事儿吧!
“把你的爪子拿开。”女人可能第一次被人如此轻薄,气得嘴角都咧歪了,扬声怒斥。
“嘘,宝贝,你真想让大家都知道咱俩的勾当啊!”
敖雪真的气死了,这男人口没遮的,见邻近已已经有好几个男女向她们扫射过来好奇的眸光,她有火却不敢发,只能抬起腿,狠狠地往男人的脚踩了下去。
男人没有呼痛,只是拧了一下剑眉,捏握着她纤细腰肢的手掌力劲加大。
“我焰君煌想要做的事从未失败过,警告你,最好马上给我松手,否则,我不会对你再客气。”
他的话忽然就变得冷厉,如一阵冷风郑向了敖雪。
敖雪当然明白他的警告是什么意思,他是在警告自己别妄想挑拔中英两国的友好关系,自己已经败露在这个男人面前,面对他的警告,她是无话可说。
但是,他不是神,她不可能因为他区区两名恐吓就松手,那是绝不可能的事。
“对不起,焰大校,我上个洗手间。”剥开了腰间那两只略带占有性的大掌,敖雪撩了撩披在肩上的乌黑秀发,踩着轻盈的步子离开了舞池。
焰君煌凝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开的方向,眼眸里迸射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冷咧光芒。
这场面具舞会是她向蓝氏老夫人提议举办的,如果他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有一定的阴谋,所以,他刚才才会警告她。
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