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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不要吃,他就马上一副被爱人抛弃的忧伤模样,扬声的说着一堆让人误会的暖昧话语,害的她身边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还纷纷把矛头都指向了她,什么始乱终弃,什么喜新厌旧,什么……水什么性扬什么花的,她缩的不能再缩,还错把拉着她进餐厅避难的他当作了是恩人,早就忘了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他!
吃饭就吃饭,免费的东西不吃是傻瓜!
只是,吃个饭而己,用不用弄出那么多的门道?
饭前,清汤一碗,说是方便使食物能顺利下咽,有益于胃肠对食物的消化和吸收。
正餐上来了,也要分别的按照顺序来吃,先是蔬菜,再是饭,最后才能是少少的肉,里面的道理自然又是说到她只能点头称是。
餐后,是水果和汤,因为进餐前食用的话会胀气,引起胃部不适……
她像个幼稚园的孩子,被他一步一步的纠正,好不容易吃完了整顿饭,正是酒足饭饱之际,两人间却出了大状况!
酒足饭饱,人的防备和警觉心都会降到最低,雅灵正是这样的典型,而且,不只是防备心,连表情和神态都会放松不少,完全是忽略了餐桌那面还有一个温柔的宁先生正一眼不眨的盯住她的一举一动。
眼皮有些打架,都怪这餐厅里的气氛太好,舒缓的音乐是最好的催眠曲,特别是在人的安逸细胞活悦的时候,这曲子简直如同妈妈的手,轻轻的抚过雅灵的身TI,慢慢的随着时间一起覆住她的整个全部意识,她单手撑着下巴,勉强又喝了一口据说能养胃的那个汤后,就再也睁不开眼睛了。
“雅灵?雅灵?”
这么轻柔的声音,哪怕是打扰了她的睡眠,她都没有办法动怒,半梦半醒间,思维迟钝的可以,她很努力的想认出这说话的是谁?为何自己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向他投降,愿向他俯首称臣?
“雅灵,不要睡,会着凉的。”
那人这样对她说,却不忍心叫醒她,似乎她这样安心睡去的样子很珍贵一般。
她的手开始打晃,渐渐的撑不住她的小脑袋,忽然手一错,头失去了支撑,就这么歪歪的向侧面倒下去,心中一惊,梦里也燃起了危机感,还未真的撞到哪里,就己经扁起嘴,预料到自己恐怕又要伤到了,只是形动比意识慢了很多,竟无法自救呢。
然后,一个暖暖软软的东西就接住了她,像是被绵花絮满的枕头,还是暖烘烘的那种,她用脸颊磨梭了两下,就不再动了,心里隐约感到有些怪异,却没有心思计较太多。
饭后小睡,是一件多么令人惬意的事情啊……
梦里的世界五采斑斓,她的梦一向单调,不是黑就是白,不是沥沥的雨,就是空落落的天,何时像这次这般丰富多彩,流连不己?
她梦了自己飘到了半空,从上向下俯视,在她下面,隐约有一幢房子,她看不清它的具体形状,却能看到那门前站着一个男人,他在向她招手,他说:“雅灵,下来,不要飞到那么危险的地方。”
他在担心她,这个认识让她无端由的感觉到幸福,转而向下,慢慢飞到他的头顶。
他仰头看她,神情里有焦急有惶恐,还有幸福,她有些迷惑,问他:“你为什么要我回来?”
他伸长手臂,想拉住她,她又有些怕,退后了一些,再次问:“你为什么叫我回来?”
“你要到回到我的身边来,这里才是你的栖身之所。”这样说着的男人,声音是如水般的温柔。
她有些醉了,又下落下些,视线扫过面前的景致,忽然一阵悲伤涌来:“不,我该怎么办,我不能回来,这里不是我的家,我没有家,我只能一直飞。”说着,就用双手捂着自己的双眼,声音惶恐起来:“我为什么没有家,为什么没有?好累的,上面很冷,空气很少,我的衣服挡不住寒流,我也想有个家,我也想回去。”
男人听这话,神情就悲伤起来,他缓慢的看过他们周围的一草一木,眼里的色彩一点点的褪去,褪成灰,褪成白,褪成同她一样的瞳色,他回头看她,微微张开双臂:“到这里来,我来做你的家,它们都不要了,只有我,好吗?”
“只有你?”她歪头,半懂的孩子一样,怯怯的扫过那漂亮的房子,和院里所有的一切,不确定的问:“它们,很漂亮,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有我,你会后悔的。”
他是真的伤心了,眼泪像钻石一样从闪在眼眸里,他的双臂慢慢放下,放下……她看到这里,心也再次凉了下来,突然,眼前抖落几片白羽,他身后洁白的翅膀嗖的一声打开,她惊呆了,愣愣的停在半空,一直到他飞到她面前,带着让她安心的气息,张开双臂把她护在怀里,她才从惊愣中缓和过来。
“如果你感觉到恐惧,那么,我到上面来陪你。”他雪白的双翅把慢慢收拢,把两人都包裹住,他在她耳边说:“家,很简单的,有你,有我,家就有了。”
她的泪因男人的话就这么掉了下来,擦不干一般,明明是幸福,却仍抑制不住的想要哭泣,究竟是积压了多久?还是跨过了多少的山,越过了多少的艰难险阻才得到他这样的一句话?她不清楚,她什么都不清楚,她只是哭,哭的狠狈,哭的一塌糊涂,哭的弄脏了宁思远的外套……
宁思远……的外套?不是双翅?!
她一时间的清醒,头从男人的外套里挣了出来,入眼便是他满满收敛不住的心疼,她一征,几乎就要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的差距了。
“你……怎么还在这里?”她这样问,头却向四处瞧着:“家?没有了?这里……是哪里?”
男人眼色又是一动,横过手臂又把她捞到怀里,她呆呆的无法回神,梦里那个温暖的怀抱与此时的为何如此的相象?
“不管你梦到什么?都不算数,都不是真的,只有我是真的,听到了吗?你就在我怀里,感觉到了吗?不要哭,不要再哭了,它们流的太多了,乖,忘记,忘记它们……”
她鼻尖有些痒,眼里有些胀,却还是无法回神:“家呢?你…。。他……我的家呢?”
她问的茫然,他把她拉到面前,捧着她的脸,上面的泪痕还很清楚,只是眼神还有些焕散,心里一动,双唇就像是没有了控制,只凭着自己的感觉印上了那两片思念己久的地方,她木然的没有反应,他急急的求索着,直到感觉她开始挣扎,才放开她不住的在她耳边说:“我来,就是为了给你一个家,有你,有我,我们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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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家?”
她喃喃的问,男人把她往怀里按的更深,点着头,又怕她感觉不到,就凑到她的耳边不停的说:“是的,我们的,你和我,不会再变了……”
她因为这话,安静了片时,他怀抱着她,两人的心跳都彼此传递着,他忽然,就安心下来,找了那么久,原来,寻的,就是这么温暖的一时。
两人相拥的姿势持续了半晌,忽然……
雅灵一声怪叫,双手乱挥着打向宁思远,嘴里还呜啦呜啦的怪叫着:“你这个色坯子,你占我的便宜,披着羊皮的狼!大混蛋!滚开!别碰我!”
宁思远哪里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心里憾然之外,却是想着如何能把雅灵哄弄好了。
雅灵挥着手,把头从他的怀里挣出来,这回是真的清醒了,两眼里的迷茫全部换成了愤怒,双拳打在他身上的力度也不小,有几次,就擦着他的脸边过去,乎乎生风!
“雅灵,我做了什么?你总要给我个理由才好吧。”
轻易的躲过她的拳头,却又怕一时闪失让她伤到自己,只好做着天然的屏障,一面承担着她的拳头,一面还想安抚下她的情绪,明明刚在他怀里还那么乖的,怎么就突然发了彪?
“你还敢要理由?你刚刚做了什么你不记得了?”她双眼瞪的老大,看到他一脸无辜表情后更是怒不可遏的想要打翻他完美的鼻梁。
果然日记里说的没有错,温柔的男人都是最危险的家伙,先用温柔剥掉你的防护罩之后,就会露出本来面目,她怎么就相信了他?还会一时大意上了他的当?
“我真的不知道哪里做错了……雅灵,小心伤到自己。”
又在装!又在装!这一招骗过多少的女孩子了?
雅灵躲过他抓过过来的手,还未大吼,脸就先红了:“你,你做过的事情,竟然还要装傻?你这人,真是太差劲了!”
雅灵扭身要开门,被宁思远制住,雅灵扭着胳膊拼命想甩脱他,又听他说:“是我的错,无论什么,是我的错,我承认,我道歉,我错的罪无可恕,我错的天理难容,我错的理当应罚,好了吗?不要再闹了,手不疼吗?”
疼也不用他管!
说了那么多,他就是不知道他错在哪了,也是,让一个狼承认他吃肉是错误,那简直就天下最可笑的事情,他本性就是如此,她还要他承认什么错误?从他今天见面殷勤示好开始,她就开有警觉心的,明明就是陌生人,他却是一脸的深情,好像她们己经老夫老妻了一样,饭后又把她拐到这拐到那,一直拖到天黑人稀,她又泛起模糊时,才挥去伪装下了手……
可恶!可恶!可恶!
他骗她没关系,但他为什么,可恶到要夺走她的初吻?
看他一脸迷茫的样子,根本就是觉得这个不算什么,他是笃定她像其它的女孩子,对于这个不甚在意?他错了,她一直,都只想把它留给未来的老公,就算她的行情不好,她也有要珍惜的东西吧,这样妄自评断它人的想法,而径自行动的他,真是自私的可耻!
“不要你管,让我下车,我要回家!”
“雅灵!”他声音提高了一个分贝,喊完又马上后悔,只能继续困着她,脑中迅速寻找着自己方才做过的一切,在掠过接吻这个细节时,他并未在意,又不是第一次,老夫老妻了,这样的事情,不说是熟悉,也不该引起她的激烈反应,那么,是自己的哪句话吗?
百思不得其解,雅灵这边又不愿意安稳下来,他们的车子本就是停在了路边,因为是回去的路上,雅灵睡到一半突然哭了起来他临时停的车,所以雅灵如果一时情急跑下了车,会很危险,他只能坏人做到底,把车门的锁都落下,一边又紧抱着雅灵不停的承认错误。
他何曾做过这样的事,过的去他,不说是高高在上,也些许有些被众人宠坏了,道歉这回事,从来都是一个态度,一个眼神,或淡淡的两三个字,就足以让对方感动到泪流满面,哪里有这种如雅灵一般的艰难状况待他解决?
他的好话说尽,雅灵也不肯安歇,最后被雅灵一拳打到了脖颈处,脸色一变,他才松开手,捂着唇压抑的咳了起来。
雅灵本想逃掉,但看他这个样子,就犹豫起来,半晌,不甘不愿的问:“喂,你没事吧?”
他的脸色有些发白,不像是装出来的样子,手捂在唇上也许久没有放开。
雅灵看着他此时的模样,突然有些后怕,他该不会松手,吐出一口血吧?不由的结巴起来:“喂!你,你不要吓我!我可,可没有用力的,你装样,装样子也没有用!”
色厉内荏的小模样让宁思远想笑,但那股咳意还没有过去,为了不吓到她,只能保持沉默。
“喂!你,你,你别吓我,我没有用力的,我就是,就是吓吓你啊,是你自己不躲开的,我没想真的打到你啊,你怎么,样,我打电话叫医生,我现在就打。”
听出来她是被吓到了,他不忍心,硬是咽下那股咳意,松开手,唇角抿起一个玩趣的笑容:“不生气了?”
“你!”雅灵因他一脸无事的样子征住,几秒钟后,眼里的怒火更盛了,淡淡的委屈加上刚刚的恼火一股脑的都冲上来,雅灵一甩头,转身就要开车门下车。
“咳咳~~~~”
他一急,又开始咳起来,雅灵却不再信他,扭开车门就下了车:“咳你的吧,我才不管!”
他一听这话,就知道这小家伙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可是他,究竟是哪里招惹到她了呢?就算是行刑,也要事先定个罪条下来才对啊。
不放心她一个人下车,偏自己要行动的时候,又咳的厉害,只能看着她一步步的离开,而无它法。
她当然不知道,他的身体,也是在一点点的恢复之中,一年的时间,他从昏睡,到清醒,再到坚持着自己坐起身,最后是能够扔掉助行器自己行走,其间,花去了他大半年的时间,他也想早些来看她,只是怕她被自己的样子吓到,只能一拖再拖,努力的坚持着复健,希望能够快一点的以健康人的身份站到她面前。
思念的重了,就托应珣,也就是当初的应医生,把她的近况一点点的念给他听,听的多了,两人的距离就慢慢的拉近了,即使这么久未见,也未曾错过一分她生活的锁碎细节,当然,也时不时的派人去搞一些小小麻烦在里面,不小心就破坏了某人屡次的相亲约会。
终于能够自己行走的那一天,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订了机票,应珣当然不同意,冷着脸说医院的大门随时向他敞开。
他走的一无反顾,药也是吃的极其夸张,生怕会在她面前露出一丝的异常,这一切,当然都只是为了她,为了她能重新回到他身边。
咳的突然厉害起来,大概是雅灵那一拳头赶巧打在了某个敏,感点上,身上没有带药,不知这一咳起要多久才能平息下去。
心里焦急着雅灵,身子却偏偏不听他的意志,焦燥难耐的时候,车门轻轻的又被拉开了一条极小的缝隙,他余光看到了,身体万分不舒服之中,竟可以在嘴角悄悄抿起了一个笑。
那缝隙只有食指粗细,那人打开门的动作也是极轻,轻到要不是他一直焦急留意着她的行动,是万万不会听见的。
门打开后,就没有什么声音了,似乎她在观察着什么,又好似在评估着什么,他眼尾微弯,喉咙吞咽了几下,咳意渐消,表面却更加大声的咳起来,几乎让人以为他要咳出肺来一般。
声音刚过,他果然看到那门缝边有小小的阴影接近,先是极缓慢的向这边移动,再是慢慢的蹲下,身子低到只有车门的一半位置,同时,上身倾过来,却没有整个靠近车门,只把耳朵的部分凑过来,空隙太小,她的耳朵几乎要塞到车内,但倔强的不肯看他一眼。
于是,他又笑了。
他的确时时带笑,但这样舒心的笑,却是今天才见多起来的。
这小东西,对她只能用苦肉计呢。
无柰的想着,咳的更加卖力,一直咳到自己都有些要误以为真,胸口也真的有些发闷,才偷瞄到那门边空隙处的耳朵换成了眨巴眨巴的小眼睛,他一喜,手捂着唇边,一边装咳,一边掩饰着那笑意,身子却伏到方向盘上,身子微微弯曲,好似,己经有气无力的一般。
还要多久?十个数?五个数?他暗暗猜着,心里数算着数字。
门缝慢慢变的大了一些,有路边的灯光照射进来,余光中,他垂下的发丝有了金灿灿的边缘,发丝间隙中看到她的脸上有着犹豫不决的表情,仍旧是心软的毛病,如何改,她也改不掉。
继续咳,咳到她的手也伸了进来,脸上的神色有些慌张了,还是不肯罢休,有些豁出去的感觉,连身体都不要了。
“你……又在骗人是吧?”
她还有些怀疑,身子始终不肯钻进门内,只是趴伏在方向盘上的男人看起来情况很坏,她想走走不了,想进又无法进,矛矛盾盾的,倒是觉得男人的咳嗽声越来越大了。
终究是自己的错,而且,虽然不想承认,她的内心最深处,仍是有一丝莫名的心疼的,这男人……。真是让她整颗心都乱掉了。
手指握在门边上,迟疑了许久,才一把拉开车门,半个身子探进去:“喂,你怎么样?用不用我去叫人?”抬头,四顾望了一遍,有些抱怨:“你停的地方是哪里啊?连个住家都没有的,怎么办?我打电话叫救护车来好不好?你等一等。”
半俯的姿势不方便接电话,她只能坐到车座上,从口袋里掏出电话要按号码,突然,一条胳膊横过来,她尚未弄懂发生了什么事情,身边的车门己经被关上了,她呆愣愣的看着面前的景色开始快速的后退,后知后觉的啊了一声,然后就是愤愤的把目光转向再一次欺骗她的宁思远,眼里怒火越聚越多,几乎就要将她整个人爆掉了,她呼呼的喘着气,视线似乎要将他整个燃掉!
“你!”这个大骗子!
她本想这么吼的,可是男人的脸色确实不好看,一手迅速捂住嘴巴的动作也是她吞掉下面的话的原因之一,男人抱歉的回过头,似乎要笑,但笑的有些逞强:“送你回去以后,我会回去吃药的,不用担心。”
“谁在担心你了!自恋狂!”
环着双臂,冷哼一声,头扭向车窗外,却不再继续嚷着要下车了。
再然后,就是到了她家门前的那条巷子,她下了车,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声再见,就提步向前走,未曾想,只走了几步,后面就有人跟上来,二话不说,先摘了她的眼镜,她眼前有些模糊,跳着脚要夺自己的眼镜,他就开始大言不惭的说什么送她回家,保护她安全……
看,她并没有冤枉他,一切罪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