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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盖甚至都摸出血来,到刚才他可以为了那个女人放弃他们这些朋友,他真的觉得,他离他越来越远。
他们停住,像往日那般,身子都靠在墙上,白浪点燃了一根烟,洗了两口,习惯性的递给那个男子,可刚伸出手,又缩了回来。
可还等他缩回来,他手上的烟,便被旁边那个冷傲的男子给夺去了。
他一惊之下,那男子已经将他抽的烟放在唇边,白皙的十指头,夹着烟管,红唇妖娆,他狠狠的吸一口,轻轻的吐出,漂亮的眼圈,在烟雾缭绕间,那冷艳无双的男子,一张漂亮到极致的脸忽隐忽现,白浪觉得,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这个时刻。
他知道,顾一顾可能会原谅他。
他心里觉得已经死得了的某一处,正在生根发芽。
可是,他也十分清楚的知道,那个原谅究竟是为了什么,那完全是因为,那个女子,可能会好起来。
而且,她生出的儿子愿意——也平安的归来。
若是论有谁更懂的顾一顾,那么,除了他白浪第二,就再也没有人敢称第一了,那顾一顾之所以那么在意愿意,也无非是愿意是那个女人生的孩子,而不管他是不是他顾一顾亲生的儿子。
即便推一万步说,愿意不是他的亲生儿子,若是再也没有回来,那顾一顾依旧不会原谅自己。
这样想着,白浪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该哭呢,还是该笑,是庆幸呢,还是觉得可悲?
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他们最终没成陌路,那,已经是对他最大的恩赐了!
…。
“白浪,你知道我曾经有多么恨你吗?甚至想过,如果这辈子,从来没有认识过你,该有多好呢?”
顾宠宠抽了一口烟,仰着身子,目光始终透过玻璃,看着不远处的梁城城笑得一脸灿烂,“可是,当我有一天看到梁城城还会笑,还能笑出来的时候,我就不恨你了,真的不恨了。因为,我不想爱她,用我余下的生命来好好的爱她,一分一秒,都不想浪费,所以,我不愿意去浪费时间来恨你,我觉得不值得,我要用那些时间,来爱她,疼她…。”
这一刻,白浪突然有一种元神碎裂的感觉,像是冬日迎头被人扑了一盆冷水,从身子到心,都是凉凉的,他觉得自己的心快要冻僵了,可是,没有冻僵。
因为,冻僵了,就不会觉得痛了,还在痛,就说明没有冻僵。
原来,原来,恨一个人也是需要力气的,恨一个人也说明那个人是有价值的,那么不在恨他,是不是说明,自己连被恨的价值和机会都没有了呢!
真是可悲到了极点。
原来竟是这样。
“哦…。”
许久,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从喉咙里溢出来,说不清是什么音调,可是满满的都是苍凉。
“可是。”顾宠宠忽然侧面,看着白浪,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眸含着笑意,看着白浪,“现在不了,我想通了,我现在不恨你,是因为我觉得现在的生活很好,我不想恨了,你看——”
他点头示意白浪往外看,愿意和唐糖面带快乐,城城也是开心,暮翔和安笑笑还是不说话,可处处都洋溢着生活的乐趣,生活多美好。
“你看,白浪,我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好,我不想要恨了,所以我原谅你了…。”
顾宠宠非常真诚的一句话,白浪心里热浪滚滚,眼睛里一片潮红,眼前的这个男子,真的真是长大了!
早些年,他一直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嚣张,看着他任性,看着他自私冷漠,他觉得顾宠宠就像是一根风筝,反而他自己更像那一根风筝线,可是,那一根风筝如今早已挣脱,成了一个真正成熟的男子,他再也无法左右他了。
他,顾宠宠,他白浪在心里默默念叨多年的男子,为了一个女人,成熟了。
白浪笑了,眼睛潮红,那一滴眼泪是为了自己流,原来,他最奢望顾宠宠不恨自己的一天,竟是他们之间距离最遥远的一天——他们从此只能是好朋友,只能这般。
孽债
他,顾宠宠,他白浪在心里默默念叨多年的男子,为了一个女人,成熟了。
白浪笑了,眼睛潮红,那一滴眼泪是为了自己流,原来,他最奢望顾宠宠不恨自己的一天,竟是他们之间距离最遥远的一天——他们从此只能是好朋友,只能这般。
他笑着,伸出手,搭在顾宠宠的肩膀上,“好。”
那一个好字,白浪似乎用尽了一生的力气,从此,遥远的古巴,那个名为迷醉的雪茄烟片,再也没有绽放过妖娆的红花,因为,那个专门制作为他的“迷醉”再也不需要了。
一月之后,当白浪在那片,他最宝贵的烟叶田地里发了疯的拔出了那些植物,一直跟在白浪身后的漂亮女孩欢颜,默默的流出了眼泪。
话说间,门外有佣人过来,“少爷,门外有个女人在叫喊,叫白少爷出去呢!”
白浪愣了一下,谁找他能到这里呢?
“打发她走。”
白浪发话了,这人怎么能知道他在这里,分明是时刻跟踪了他,他心里很反感,想着,可能是个叫做欢颜的女子,可是,印象中那女子并不是这般。
“无妨。”
顾一顾却没有那么介意,“既然是你的朋友,也能找到这里来,相比和你关系很熟,可能有事,去看看吧。”
白浪有些焦急,可是面上依旧是不动声色,“一顾,她和我——”
“白浪,你知道这我并没有多大关系。”
顾宠宠打断了白浪,白浪也终于知道自己的样子和话是失态了。于是惨然的笑笑,转身,黑色的背影是落寞,是孤独。
…。
到了门口,白浪看那女子,他并不是很熟悉,样子冷冷的,孤傲的很,眉眼间很是凌厉,比安笑笑更孤傲,但是比安笑笑更有真性情。
“我并不认识你。”
白浪说话一向是冷漠疏离的,可是对方也不是一个温柔的女子,冷冷的看了白浪一眼,“要隔着门说话么?”
佣人很自然的打开了门,白浪不满意的皱皱眉,可是也无奈。
女子进来,看了看四周装饰,也不理会白浪,径直问佣人,“请问,顾一顾在吗?”
这一句,有礼貌,但是同样孤傲的很。
枣红色的小脚九分裤紧紧包裹着细细长长的腿,身上藏青色的套头毛衣,里面穿了件红黑格子衬衫,袖口翻出来挽着,露出雪白的皓腕,领口翻出,露出一截雪白而纤细如天鹅般的脖颈,隐约可见细细的血管,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脚上穿了一双尖头的细高跟鞋,露出纤细的雪白的脚踝和雪白的脚背,整个人竟然是风情万种,她跟着佣人去了大厅,见到了顾一顾。
“我是欢颜的朋友,能和你谈谈么?”
女子说话很真诚,一双慵懒淡漠的眼睛看着顾一顾,但是顾一顾却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真诚二字!
他点点头。
两人进去了有十几分钟,那女子才出来,径直到了白浪身边,白浪猝不及防的,她伸出雪白的手,迎面对着白浪就是一巴掌!
毫不留情!
声音在巴掌和脸皮的摩擦声中可以爆破发出,那是一声很清脆的掌声,以至于很寂静的室内,更加宁谧的让人窒息。
阳光洒在女子骄傲而冷漠的脸上,她尖尖的下巴高傲的仰着,像一个女王,真正的女王,没人知道,这个女子,曾是风尘出身。
她艳丽的红唇轻轻的启开,冷漠的嗓音,仿佛一把刺刀一样插到白浪心里,“欢颜是瞎了眼,为你糟践自己,我不过饶过她,因为一个女人她不爱自己,伤害自己,就没有资格去要求任何人去爱她,当然,你伤害了她,我更不会饶了你!我可不管你是什么白家几公子,在我眼里男人之分两种,一种是男人,另外一种也可以不称为男人,我习惯称为他们为畜生!”
女子说话声音很冷,语调很平淡,慢慢的,轻轻的,但是每一个字,每一个眼神,都是无比的锋芒毕露,那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迷人的霸气。
场上的人似乎都被这个不速之客都镇住了,梁城城呆呆看着那女子,似乎是看懂了什么,她大大的眼睛,迷迷茫茫的看着那女子,看着她全身都散发着迷人的光芒,那一刻,梁城城昏沉的内心,某一处,似乎真的清明起来。
这个世界人没有所谓的我为了你,你为了我,你若是爱一个人,至少要首先保重自己,即便你不爱某个人,也要为了自己保重自己。
白浪被眼前的女子一巴掌打得也愣住了,但是习惯面不改色的他,依旧抱持着惊人的沉着,只是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女子,那眼神冷得恨不得将女子打入冰窟。
暮翔那一刻也愣住了,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在他的生命中,经历过无数女子,从十八岁开始,他采编花丛,那些女子千娇百媚,有的是投怀送抱,有的是故作清高,欲擒故纵,他们这样御女无数的男人,看一眼就可以知道这个女人是在玩什么把戏,所以,自从暮翔喜欢安笑笑之后,就再也没有别的女人入过他的眼,入过他的心,可是,这一刻,暮翔看着那女子,竟然觉得如梦似幻,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当很久之后,暮翔的身子压着眼前这位让她身心荡漾的女子准备进入时,当她看到女子流泪的眼睛,他竟然再也无法强行。
…。
“怎么,还想换手吗?”女子讥笑道,她今天的大胆行为,而且是在顾宅,没有几个人敢这样,但是女子的脸上,此刻竟然没有丝毫的害怕,坦然讥诮道,“打吧,在我的预料之中,畜生做出任何事情都是可以理解的。”
包括唐糖都呼出了一口气,毕竟没有几个人敢这样大刺刺的打了白浪之后,还能这样红果果的羞辱他,唐糖睁大了眼睛,这女子,难不成真是活腻味了?
想死了,想死了,还是想死了呢?
“你以为我不敢吗?”
许久,大家才听到白浪冷酷的几乎可以冻死人的声音一字一句的挤出来,那眼神恨不得将眼前的女子都撕碎了!
可是女子不怕,连话都没回,只是冷笑了一声,当时,白浪那一句重拳几乎是打在了棉花上。
“白浪,我警告你,如果下次,你再敢那样对欢颜,我绝对给你好看。”
女子说完,踩着高跟鞋,优雅绝伦,曼妙异常的与他擦身而过,根本不去看任何人,那气场完全压过所有人,暮翔的心被完全震撼,所以,当不久的几天后,暮翔在一个店门口遇到那凌厉的女子,那女子当时和是旋转的玻璃门给挤掉了指甲,十指连心,她竟然不哭,不闹,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便在门口拦住了他的车,径直进去,淡淡的口气道,“帮忙,带我去医院。”
暮翔当时就认出了那女子,他一路飞车到了医院,女子径直的挂号,付款,包扎,取药,很熟悉,很熟练,像是做了很多次,那一刻,暮翔觉得自己竟然像一个傻瓜一般,呆呆的看着那女子,很想很想去保护她。
一路忙下来,那女子一张绝美的脸一直是淡漠的,仿佛那手不是她的,而她脸上只是那种很焦急,很想结束包扎的表情,一种很游离,很忘我的状态,仿佛她只是一个很心疼那个受伤女人的人,而那个人不是她自己。
当她包好手,出来,暮翔走过去,看着她竟然像一个梦游娃娃一般,他问,“你怎么不哭?”
因为只要是人,第一反应肯定是喊疼的,那样的疼,肯定是会哭的。
“如果他在,会心疼的,要包好。”
当她漠然说着这样,一双漆黑的眼睛,看着暮翔的时候,暮翔的心,一下子被一千根针刺痛了一般,从来没有过的心疼,真的很心疼。
暮翔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死死的抱住。
可是,那女子挣脱了,眼泪流了出来,这时才哭,“原来,真的很疼…。”
……
“那是谁?”
暮翔问愣住的白浪,而白浪此刻受得冲击也不小,顾一顾狠狠的瞥了一眼白浪,走到梁城城身边,拥住了梁城城,温柔的看着她,对着佣人说,“送客。”
语气之恶劣,看白浪的眼神之鄙夷,让白浪心里难受的厉害。
那女子是欢颜的朋友,最好的朋友。
她问顾一顾,“你了解白浪吗?”
顾一顾点点头。
“你和他会有结果吗?”
顾一顾摇摇头,但是他的目光始终透过雕花的墙壁看着大厅里的梁城城。
目光温柔似水。
女子忽然一笑,婉转而美好,但是在顾一顾的眼中也没有厅里那个笑得烂漫的女子绝色,女子道,“我知道了,谢谢!”
目光真沉。
顾一顾,“不用。”
女子走出来,到了白浪身边就是一个耳光。
…。
后来白浪喜欢上了这个女子。
白浪总喜欢用的一句话是,这便是报应,上辈子欠的债,总是要还,暮翔常问,我又是哪辈子欠了什么孽债呢?
肉肉吃肉
一个人,不管男人女人都不要为了别人而伤害自己,因为,你都不爱自己了,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别人来爱你呢?
当我们打着爱人的幌子去伤害自己的同时,又伤害了我们爱的人,那才是世界上最最愚笨的事情吧。
…。
梁城城某日清晨醒来,看着温柔的阳光洒满了卧室,淡淡紫色的窗帘让整个室内蕴含着温柔的光线,她醒来时,突然觉得大脑清醒,脑子就闪过这些话。
她躺在床上,觉得好像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而现在好像是梦醒了,愿意在床前走来走去,不过是蹑手蹑脚的,顾一顾从衣帽间走出来,换了衣服,一大一小两人,似乎都怕惊醒了她,唯恐惊扰了她的好梦。
慢慢的,她好看而迷人的唇角弯出了一道完美的弧度,明亮的大眼睛像是含着两汪深泉,弥漫着温暖的笑意,她觉得生活真好,和自己爱的人,爱自己的人在一起,真的很好。
“一顾——”
她慢慢叫出了那个名字,很轻,很暖,以至于真正换衣服准备去做早餐的顾一顾全身都震撼住,立场僵硬在那里!
那个声音很熟悉,很特别,他知道,他觉得,那是他的真正的梁城城声音,温柔中带着含蓄,柔美不失纯真,可是,可是,这样的声音,他也无数在梦中听到过。
可是梦醒,面对的依然是那个懵懂的她。
这一次,他不再敢相信了。
可是那不死的心还是让他有过一次狂喜,可害怕受伤的他,还是选择了不敢相信,于是,他继续穿衣服。
“一顾——”
这次声音抬高了很多。
这一次,顾一顾全身真的是如遭雷击,全身的每一个细胞,血管里的每一滴血液都沸腾了,他僵硬的不能思考,狂喜的快感让他心跳加速,他慢慢的回身转头,看到和煦的阳光之下,那美艳的女子在微笑的看着他,唇色秀美,唇角弯弯。
顾一顾的眼泪就那样直直的流了出来,没有任何的酝酿和先兆。
他知道那是喜悦的眼泪,后来,顾一顾经常回想这一幕,原来上帝真的不能薄待每一个人,它总会在人的不经意间,给你一个惊喜。
“妈妈——”原来真的有心有灵犀的,愿意也感觉到了那个假妈妈的离开,真的妈妈又回来了。
他狂奔过去,随之而去的还有顾一顾,不过,他是慢慢的走过去,短短的十几步的距离,他像是走了千万里,很近,却又很遥远。
相拥的那一刻,他们才有了这种感觉,原来彼此,真的需要彼此很久很久了。
那是一种心灵的契合。
…。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一家三口好像有了默契再也没有提起过去的事情,每天都是很快乐,顾一顾白天去公司上班,愿意和梁城城在家里,等着他回来,日子过的顺风顺水,一转眼间,冬天已经到了。
愿意最喜欢的就是冬天围着一起吃火锅。
所以这一天梁城城带着愿意去超市大采购,愿意又快乐又兴奋,跟在梁城城后面,怎么都不愿坐在专门为小孩子准备的车里。
他们买了喝多的蔬菜和海鲜肉类,刚到家,梁城城把东西放在厨房里,就找不到愿意了,她远远看去,小愿意到了屋内,连外面的棉服都没有来得及脱,胖乎乎的像一只小企鹅,正抱着电话不松手呢。
“…。那你几点下班呢?我们晚上要吃火锅的,不来太可惜了…。”
愿意说的是一板一眼,有模有样。
他挂了电话,又拨通了一个。
“喂,唐叔叔,晚上要来吃火锅么?可好吃了,我妈妈做的,可棒了…。”
“喂,暮叔叔么?大火锅吃过没?有很多虾饺的,我做做亲手做的,我爸爸都没得吃的…。一定要来哟,为你留了位置…。”
终于愿意打完了一圈电话,他胖乎乎的小手放下电话,呼出了一口气,抬头,正看到梁城城正在阴测测的看着自己,愿意身子一抖,“妈,我…我觉得吧,人多吃饭热闹…。”
梁城城点点头,“嗯,是的,要是有肉肉陪你吃饭就更热闹了——”
梁城城的话音还没落,愿意就迫不及待的站起来,语无伦次,“…愿意,愿意可不是只请了肉肉啊,愿意还请了其他的叔叔阿姨,只是顺便请了肉肉,而且肉肉那么胖,最喜欢吃肉,愿意觉得咱们这次买的肉吃不下,肯定会坏掉,还不如让肉肉来…。吃肉…。”
梁城城爽朗的笑了起来,笑得愿意的一张脸都红了,梁城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