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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们收集的?而不是伪造?”我微微吃惊,我一直以为那些罪证全是北辰王和季绾凌伪造的,不想会是真的。
记忆中靳南天是极忠之人,除了受命领兵灭苗异族一事,他看似对皇帝没有半点异心。
“伪造?靳南天狼子野心,有心谋反,何需伪造?要不是他重伤不愈,早就付诸行动,掀旗造反了。”季绾凌冷笑一声,似在笑我愚钝。
我倒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在心里直骂靳南天,好好做他的狗屁王爷不好吗?造什么反?也幸好他现在要死不活地躺在床上,不然靳夙瑄早晚都会被他牵连、害死的。
“你说!你不是篡改了靳夙瑄的气运吗?为什么他近来气运更佳,更得狗皇帝的宠信?而我与北辰王反而行事诸多不顺?”季绾凌一想到最近做什么事都不顺,连连倒血霉,越想越不对劲,终于怀疑是我诓骗了他。
“我确实改了他的气运,大概是他天生受尽老天庇护吧!而你和北辰,我哪里会知道?”我面不改色道,拒不承认我动了手脚。
“你可以不承认,但现在必须帮我把气运扭转过来!”季绾凌咬牙切齿道,他压根就不相信我的话。
“好啊!”我边应道,便倒了一杯凉透的茶水往他脸上泼去。
“你敢泼我茶水?”季绾凌怒目圆瞪,一时还想不明白我怎么就敢这样对他。
“茶水可以清除晦气,别告诉我你连这个都不懂?”我‘惊讶’道。
“对了,你最近是不是经常食人心?”我装模作样地将他从头倒脚打量一番,在掐指一算。
“你如何知道?”季绾凌眉头蹙得死紧,想不通我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季绾凌自从那次在王府厨房吃了一次人心之后,就爱了这种血腥滋味,每日必生食一颗人心,不然就浑身不自在。这事他自然不敢让任何人知道,不想却被我道破了。
“你不知道凤来运转的棋谱中自然记有各种影响气运之事?我看你浑身透着血煞之气,一算便知。”我随口胡掐道,俨然像一个招摇撞骗的神棍。
根本就没有什么凤来运转棋谱,季绾凌身为庶子当然不了解凤来运转,季绾晴的娘当时防他们母子防得紧。
“笑话!我怎么会不知道,废话少说!给你三天的时间,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拿回罪证,放在靳夙瑄的书房之中。”为顾全脸面,季绾凌当然不会承认他对凤来运转一无所知。
季绾凌这么急切地想要害靳夙瑄?我想起靳夙瑄是被皇帝匆匆传召,所以才提早离开圆法寺,看来最近要有大变了。
“我做事,你且放心!”我假意听从季绾凌的话,心里有了主意。
“你最好记住你来南陵王府的目的!不然别怪我不顾念兄妹之情。”季绾凌狠声威胁道,见我这么‘顺从’,达到威胁的目的就要走。
“等等!光是泼茶水还不够,我这里有道符,化成符水也是可以去晦气的。”切!还兄妹之情,可笑!
我喊住了他,拿出一张靳夙瑄给我的符纸,烧成符灰化在茶水里。
然后递给季绾凌,他接过茶杯,面上显出了犹豫,怕我会害他。
我知道苗异族的密传术法传嫡不传庶,所以季绾凌根本就不懂苗异术法,只有季绾晴这嫡女得到真传,我可以尽情胡扯。
现在的季绾凌何和后来作为活了千年的神秘人简直逊了不止一点半点,他所会的那些邪术应该是这千年期间修炼的。
“不敢喝,那就别喝了,继续倒血霉,喝了这符水,你就可以尽情食人心,而不必担忧会因食人心而生得血煞之气来影响气运。”
总之,我把季绾凌霉运缠身的事推到他食人心之上,他也无从验证。
啪!季绾凌把茶水喝尽,就将茶杯重重摔在地上,转身跳窗离去。
我不会告诉他那符纸被我动了手脚,改动了一下,他要是再敢食人心,人心确实带煞,肯定会受到符纸的反噬,肠穿腹烂。
******
我等不及靳夙瑄回来,就想去水牢找莫萦烟,逼她拿出罪证。
但转念一想,刚才有人偷听,得先把这个人揪出来,我才能无后顾之忧做我想做的事。
站在门口偷听,又穿着那么醒目的颜色,肯定是挽情阁的人,玫红色是挽情阁丫鬟服饰的统一颜色。
我第一个就怀疑是桑钰,此人我早就想除掉了,一直有事耽搁,现在正好!她被瓷片刺伤应该很好辩认。
我没有叫桑钰进来,也不想公然按个罪名给她,好处置她!我宁可暗中杀死她,毕竟她是云氏的人。
突然死个丫鬟,无凭无据,云氏不敢拿我怎样,否则就等于承认桑钰是她的人。
今夜是桑钰值夜,刚才我房里闹那么大的动静,却没有人来,肯定是被她为了方便偷听而支走了其他等级较低的丫鬟。
“少夫人,不好了!桑钰姐姐被人杀害了!”我正准备去弄死桑钰,一个面生的小丫鬟就急匆匆地跑来。
“死了?桑钰怎么会死?”我惊住了,想不明白,这才过多久,桑钰就死了?
挽情阁的丫鬟比较多,我无法一一认得,也是很正常的。
听到桑钰的死讯,作为主子我理应去看一下,于是我就跟着这个小丫鬟走。
“她是怎么死的?死在哪里?”我问道。
“回少夫人的话,桑钰姐姐被王妃招进锦绣阁,奴婢一个交好的姐妹在锦绣阁当差,听说桑钰姐姐不知怎么就得罪了王妃,被王妃命人杖责而亡。”小丫鬟抽抽噎噎地说道,伤心不像是作假。
我猜想会不会是刚才桑钰偷听我和季绾凌说话,结果被我发现了,又心急地跑去向云氏禀报我在房中与人密谋的事。
大概是把她被我发现的事也说漏了嘴,恰巧云氏今日心情糟得一塌糊涂,才让云氏随便安个罪名处死,发泄的成份居多。
桑钰怎么说都是挽情阁的人,云氏处死桑钰,好歹也应该派人来告诉我,不可能一声不响就把人弄死了。
我想着想着意识到不对劲,等我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这个小丫鬟并不是把我带往锦绣阁的去路。
而是与锦绣阁同一方向的另外一处阁院,这座阁院没有挂牌匾。
这里是?我想起来了,这是被靳南天列为禁地,府中任何人不得进入。
“谁让你诱我到这里的?”我一转身,发现身后多了十来个王府侍卫,个个凶声恶煞,那个诱我过来的小丫鬟一溜烟地往里面跑。
“把她押进来!”云氏的声音从阁院里面远远传来。
呵!原来云氏这么沉不住气,才相隔不到两个时辰就忍不住了,当靳夙瑄是个蠢的?
“我自己走!”我冷喝住想要拿下我的侍卫,自己往里面走。
我刚走到大厅,本该死的桑钰就迎了出去,而云氏已不在厅里。
桑钰看到我,眼神是十足的怪异,脸上有一道血口子,应该是被瓷片刺伤的位置。
我狠瞪着她,她略有心虚地低下头,默默地在前面引路。
我看现在这架势、气氛都显得极为古怪,云氏是想杀我、还是想教训我,一时不好判断。
但我相信靳夙瑄没那么快找来,云氏应该派人拖住他了。
哼!我倒要看看云氏想做什么,必要的时候,为求自保,我只能使出术法了。
当我被带进一间房间,看到云氏跪在床下,而看清躺在床上的人是谁时,我傻眼了。
第227章小鬼苏醒救了我
云氏到底在搞什么鬼?怎么把我骗到靳南天的房间?没错!床上躺着的人正是靳南天,他脸色一片死白,毫无半点生气。
之前不管是季绾晴还是季绾凌都没有找到受伤的靳南天的藏身之处,却不想会在这里。
印象中。季绾晴翻遍整个南陵王府都没有找到靳南天的下落,连这座阁院也曾经造访过,难道是后来才转移到这里的?
变了!很多事情都变了,云氏把我引来这里,该不会是识破季绾晴最初的目的了?越想越忐忑,不!应该不可能的!
“把她绑起来!”云氏握住靳南天的手,把他的手覆在自己脸上,本是一脸爱恋心疼,我一进来,她就命人把我捆绑起来。
我不明所以,见在场有好几个侍卫,自知无法仅凭蛮力的话我是跑不掉的。索性没有反抗与挣扎,想看看云氏想玩什么花样。
我被按在椅子上,双手连同上身被紧紧捆绑在椅背上,云氏向我走来。
“王妃,你用这种手段把我诱骗来这里,未免也太不光彩了。”看着云氏越显狰狞的脸,我猜测她的动机,应该不是为了杀我。
“对付你,我没有必要用什么光彩的手段。我之前就猜到你嫁给瑄儿是另有所图,你胆子倒是不小,敢在房间与人密谋。”云氏掐住我的下巴,冷笑道。
“呵呵,我说王妃,你侄女在房间里藏了个男人都没见你有这么大反应。倒是给我安了个子虚乌有的罪名。”是的,云氏当时把莫萦烟打入水牢,是因为人偶一事,并未怒及房中有男人。
现在,应该是以为我发现了桑钰,干脆就直接引我过来,她没有明传,而是偷偷引我来。
我想要是靳夙瑄向她索要我,她肯定不会承认,云氏接下来的话证明我的猜测是正确的。
“我不必给你安插什么罪名,就算瑄儿知道你被我捉了又如何?我并没有让人传你过来、或者去挽情阁捉人,谅他不可能为了你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而真正与我这个当娘的撕破脸皮。”云氏说得极为笃定,且得意。
“你得意得太早了。说不定你在他心里的地位还没有我重。”其实这话说得连我自己都没有多大的底气。
“不自量力,一个你能比得上生养他的爹娘?”云氏嘲讽一笑,手一招,便有丫鬟端了一只托盘过来。状讽序弟。
托盘上放置着一把锋利的短刀,还有一只玉碗,我终于明白她为什么要把我引这里来了。原来是要用我的血来给靳南天作为药引子。
“我的血恐怕比不得莫萦烟的血。怕反害到王爷。”我强装镇定道,放血的事只要是人都会感到害怕,我也不例外。
“要不是萦烟提醒,我倒是忘记去查你的生辰八字,你的血更适合给王爷当药引子。”
又是莫萦烟这死贱鬼害我,古代的季绾晴根本就不是什么纯阴之体,反而命体至阳。
古代男女成亲是需要用双方的生辰八字进行合婚,云氏要查季绾晴的生辰也是非常容易的,莫萦烟也有可能动手脚误导云氏。
“莫萦烟是出血出怕了,引你割我的血,没事!你尽管用我的血试试,要是害了王爷,我可不负责。”我凉凉道。
云氏拿起刀,本要亲自放我的血,被我这么一说,面显犹豫,随后又很快褪去。
“你这点伎俩是骗不了我!”说完,就把刀抵在我的手腕上。
冰冷的刀身让我生生打了个寒颤,咬牙忍着即将到来的疼痛。
巧的是,这时有侍卫来禀报,说靳夙瑄找来了。
云氏的手明显一抖,到底还是把刀扔到地上,看她那表情八成是没想到靳夙瑄这么快就找来。
她转动一只花瓶,靳南天躺着的那张床榻竟自动移开了,露出一道石制的门,我也没有看清楚她还按了哪里,那石门就自动打开了。
我连人带椅都被扔了进去,门内却是一个深坑,我重重地摔了下去。
“啊!”妈呀!这个坑好深啊,我的身体直直往下坠,周围又是一片漆黑,我真我就这样摔死了。
上面,回荡着云氏的声音:“季绾晴,我改变主意了,有萦烟在,并不是非要你的血不可。但,留着你终究是一个祸害,这个坑深不见底,连瑄儿都不知道。”
云氏的声音阴测测地激起回音,我还听到嚯地一声,那是石门关合上的声音。
我只意识到这回死翘翘了,云氏说靳夙瑄也不知道靳南天床后有机关、有这个深坑。
就在我心灰意冷,以为自己就要摔死时,我肚子爆出一阵强烈得刺目的银光,刺得我睁不开眼,只觉得银光化作一股无形的力量把我托住,并将我身上的绳索和椅子震得破碎。
我身体坠落的速度也在减弱,带着我缓缓往下降落,我心一暖,是小鬼!是小鬼救了我。
“小鬼,是你吗?”我激动地大喊道,她在我肚子里苏醒了,太好了!
“咯咯……妈妈、妈妈!别怕,我会保护妈妈的!”肚子里传来小鬼甜糯糯的咯咯笑声,又带着一股刚睡醒的鼻音,让我感动得想哭。
小鬼的力量让我安稳落地,借着肚子散发出来的银光我看清楚了置身的环境,确实是一个没有多加修饰的坑。
“太好了,你醒了、告诉妈妈,你什么时候可以出生?”我再度把目光停留在肚子上,没有经过大脑就问出这个白痴问题。
“妈妈,你好笨啊!要十月怀胎呢!”小鬼嘟囔道。
呃?我汗颜,我居然被一只还没出生的小鬼鄙视了,我哪里知道鬼胎是不是和普通胎儿一样。
“妈妈,那里有道门哦!”小鬼的声音拉回我的思绪,她的声音刚落下,我肚子里的银光就汇成一股往坑壁上一射。
我呆了,居然凭空多了一道门,门上封了很多张黄色符纸,从符纸的破旧程度来看年份不低。
“你、你怎么知道有这道门?”我纳闷了,从符纸看来,应该很多年都没有人开启过这道门。
也许连云氏和靳南天都不知道这道门的存在,小鬼怎么会知道?
“我是感应的,妈妈,我是不是很厉害呀!快夸夸我!”小鬼笑得更开心了,稚嫩的童声竟显出了得意。
“嗯,你乖、你厉害!”我随口应道,双脚却不自由主地往那道门走去,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牵引着我。
我心里好像听到了无言的召唤,浓浓的压迫感把我紧密地包裹住,让我觉得快要窒息了一般。
快走到门前时,黄符蓦地急射出黄色强光把我震飞了出去……
“啊!妈妈,我好痛!”小鬼在我肚子里痛嚎着,随后呜哇大哭了起来。
我肚子射出的银光也越来越薄弱了、也预示着小鬼的能量在捡弱。
我明白了,那黄符挡的是小鬼,符纸素用来克制鬼物的。
“小鬼,你没事吧?乖、乖,不哭啊!”我摔得不轻,却被她哭得整颗心都揪疼了,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或者减轻她的痛楚。
小鬼毕竟只是小孩子,被我这么一哄反而哭得更厉害了,我慌得不知所措。过了好一会,许是她哭累,终于停止哭泣了。
“坏蛋!那门是坏蛋!”小鬼不哭了,却耍起小孩子性子了,嗔骂了几句,就凝起所有的力量。
我肚子变得无比灼热,身体被小鬼带着漂浮起来,直往那门上撞去。
“啊啊啊!小鬼,你悠着点,别谋杀亲妈啊!”眼见我的身体就要撞到门上,吓得我哇哇大叫,闭上眼睛不敢看,做好再次被摔得屁股开花的准备。
我并没有看到黄光被小鬼的力量吞噬,门自动打开。
当我睁开眼睛时,我已经稳稳地站在一间安放了一个个牌位的祠堂。
奇怪?靳家乃皇室,供奉祖先牌位应该是在太庙,不可能在自己府中私设祠堂。
我心里觉得奇怪,走过去一看,看清最前面的牌位上的名字时,差点把我给吓尿了。
怎么会这样?我不敢相信,把所有的牌位看了个遍,最后目光停留在一个熟悉的名字上。
我已承受不住打击,整个人瘫软得跌坐在地上,只能无力地低念着:不可能、不可能………
第228章那是谁的牌位
我一遍又一遍地揉着眼睛,好希望是自己看错了,可我无法再自欺欺人了。
那些牌位上的名字正是南陵王府一干人的名字,靳南天、靳夙瑄、云氏…………
还有、还有季绾晴的。也许就差莫萦烟,她是被靳夙瑄杀的,所以她的牌位没有资格安放在这里。
为什么会这样?这里的人早已经死了,那这些时日,我所见到的人都是鬼?难怪了,几乎我所无意碰触到的人的肌肤都是冰冷没有温度的。
但如果说这里是古代化的鬼界,为什么还有可供屠宰的活人?李耀晖还附在尸体上?状岁巨血。
“啊!我要疯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忍不住撕声痛吼,扑向供桌案,将所有的牌位全扫在地上。
最后整个人虚脱般倒在地上,不仅是身体、还是心,都累得一塌糊涂。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你可别死啊!”小鬼虽然在肚子里,可苏醒之后。外界的事物她都看得清楚。
见我倒在地上,她急坏了,连声音都带着哭腔,我有力无气地出声安慰她:“小鬼,乖!妈妈太累了,休息一下。”
小鬼倒是很懂事,果然噤声了,我轻轻地抚摸着肚子。此时,唯有小鬼让我感到真实。
闭上眼睛,努力把来到古代之后发生的事给在脑中回想、过滤个遍……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想出个大概。
操!肯定是圆空搞的鬼,他有可能把我和靳夙瑄送到南陵王府覆灭之后,所以这里有人有鬼。
但是当初靳南天并没有意图谋反,王府上下算是枉死的。怨气太大,不甘心,企图重新来过。
也可能是他们潜意识里并不承认自己已死,保留了活人的习性,自导自演了自己生前发生过的事。
相信除了南陵王府、整个定天国的人都被控制重演历史。
不!更可能操控这一切的并不是南陵王府众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