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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以心平气和的谈谈了吧。”说着风落云定卢韵之飘飘然落到了地上,谭清也是降了下来,眼睛依然恶狠狠地看着卢韵之,蒲牢变回了细长的模样缠在谭清腰间。谭清轻叹一声拿出一个皮囊,又从怀中拿出七八只甲虫放入皮囊,蒲牢嗖的一声钻入皮囊之中。
“你要说什么?卢先生,请讲吧。”谭清憋了几口气,这才强忍着用平淡的语气说着。卢韵之刚想开口,却剧烈的咳嗽起来,一口鲜血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于是他连忙拔出钢剑撑在地上,好使身子不至于跌倒。
谭清的眼中闪出一丝精光,她抬起手臂一股红褐色的烟雾散发着花粉的香味,冲着卢韵之依旧咳嗽不止的身影而去。此技一出谭清也是有些后悔,毕竟她是想与卢韵之谈判的,只不过是想求些谈判的本钱而已,可是这么一来她却是自断后路,于是心中暗骂自己过于冲动,只为蒲牢和玄蜂心痛忘了自己的初衷,不过事已至此却别无选择,想要收招为时已晚。
一抹金光挡在卢韵之面前,并且一只硕大的金色拳头从那金光中闪出,分开红褐色的烟雾击打在谭清身上。谭清心中正在懊恼,心思有些飘忽,并未集中注意力,那拳头又来的极快,猝不及防之下谭清挨了个正着,顿时倒在地上也如同卢韵之一般口吐鲜血。
原来白勇看到了谭清的动向忙来救驾,还好白勇受毒不深又服用了丹药,现在毒性全解身手依然迅速,这才挡住了谭清放出的剧毒。白勇还想再御气聚神继续击打,却被卢韵之扶住了肩头。
卢韵之用袖口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说道:“我没事,这谭清能战到这个份上也是个人物,竟然逼我御气之道天地之术皆用,最后要不是有这黑雷伏魔阵,我说不定就败了。只是我的旧伤又有些不太舒服,来兄弟,扶我一把。”
白勇架起了卢韵之,卢韵之低语道:“梦魇,能否替我用鬼灵疗伤。”梦魇在耳畔答道:“啰嗦,早说让我上阵你不许,看了吧你自己又受伤了。”卢韵之吐纳几口气后,待梦魇替自己用鬼灵之力给肝脏疗伤过后,又用御气之道游走全身一周,这才舒爽许多。
卢韵之抬眼看了看倒地不起的谭清,还有在一旁呆若木鸡的苗蛊一脉女子,她们有的手中蛊虫被破被御气师团团围住,有的则是中了自己的毒并未解开,加之谭清昏迷群龙无首乱作一团。“白勇,把她们都绑起来,记得要搜身不要让她们藏有蛊虫或者蛊物,然后对城门喊话要是城内守军不开城投降立刻强攻下来,不留活口。我有些倦了,我先去歇息一番。”卢韵之说着拍了拍白勇的肩膀,走上前去扛起谭清,捡起散落在地上的小罐子和装有蒲牢的皮囊,向着队伍后方走去。
霸州城守军看到了谭清和卢韵之的战斗,皆是目瞪口呆,他们无法想象这是人的战争,有听觉灵敏者清楚的听到了卢韵之所说的话。所以还未等到白勇喊话,城内守军早已挑起了白旗,城门大开投降示意。
卢韵之等人顺利进入霸州城,苗蛊一脉女弟子纷纷被绑住,关入了屋中并且卢韵之下令,挑选了几名品行端正的御气师看守,这才回到知府衙门。这里已经被卢韵之占用了,不过为了不扰民做到一视同仁,所以并未把知府家眷赶出去,只是占用了一个偏房还有衙门的大堂罢了,大军则在原先守军大营驻扎。
谭清缓缓睁开了,发现卢韵之正蹲在自己身旁打量着自己,谭清望向身上,发现自己被紧绑着。卢韵之突然伸出手去,用指节请抬起谭清的下巴,做了个很轻浮的动作。谭清怒喝道:“泼皮,你要干什么,看你斯斯文文的没想到是衣冠禽兽。”说着还使劲啐了卢韵之一口。
卢韵之侧身躲开口水,依然端详着谭清却好似想不起来了一般,用力的挠了挠头说道:“谭清脉主,您好像一个人,可是我又忘了在哪里见过了。”谭清却媚眼一番说道:“你这个臭男人想睡老娘就直说,绕这弯弯绕作甚。”
卢韵之真起身来拂袖怒斥道:“你这女子好不讲道理,我与你好好说话,你怎能如此回答。看你年纪不大,张口闭口的污言秽语,成何体统。”谭清反唇相讥到:“你个书呆子,装什么假正经,这把年纪了还装羞涩少年,也不嫌害臊,看看你的白发估计连孙子都有了。一把年纪欺负我一个小姑娘,算什么本事,你快放开我,快放开我。”
白勇一直站在卢韵之身旁,听到谭清连番羞辱卢韵之,就想冲上去打上她几个耳光,可听到谭清所说卢韵之连孙子都有了的这番话的时候,不禁看向卢韵之。卢韵之也摸了摸自己鬓角的白发,与白勇一对视,白勇自然也知道卢韵之年华老去的内情,两人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谭清看着两人不知道他们为何而发笑,还以为是在羞辱自己于是破口大骂起来,卢韵之却调笑着说:“谭脉主,不是在下不肯放你,只是你过于厉害,而我又技艺生疏,我担心放开你就治不住你了。所以我亲自用牛筋绳把你绑住,介于您是女儿家,我又用鬼灵给您搜了搜身,这下我才能放心。”
卢韵之顿了顿,然后对白勇说道:“白勇,我讨厌别人叽叽喳喳的,把谭脉主的嘴堵上,扔到柴房里去,由你照料。”白勇拱手答是,说着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块破布,走上前去就要塞住谭清的嘴。
谭清又一次破口大骂起来。
第三十八章 困兽之斗
谭清骂着骂着看到白勇就要堵上她的嘴了,才冲卢韵之呼喝道:“卢韵之,你别欺人太甚,你要把我绑到什么时候,你不是来议和的吗?还不快把我放了。”
卢韵之点点头答道:“对,你不说我都忘了,我是来议和的。”谭清面露喜色,却听卢韵之又说道:“白勇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把她嘴堵上。”白勇把布塞入了谭清嘴里,结果用力过大直塞的谭清翻起了白眼,白勇忙抽出后重新塞入,并且冲着谭清一抱拳说道:“姑娘抱歉,在下粗人一个,请见谅。”谭清白了白勇一眼,又看向卢韵之。
只听卢韵之又说道:“至于什么时候放了你嘛,那就得看你什么时候能好好说话了,你若能心平气和的讲话,我就坐下来跟您谈谈,并向您赔罪。您的玄蜂和蒲牢我就替您暂为保管了,它们的元气有些损伤,我会替您照料的。”
谭清的嘴被堵上了,呜呜几句虽然听不出它在说什么,可是看得出来态度友好了不少,不像先前那么激动了。她本以为自己这样,卢韵之就会达到使自己屈服的目的,从而放了自己,可是没想到卢韵之却一挥手说道:“带下去吧,白勇,好生招待。”说着卢韵之回到案前,摊开一卷书读了起来,对眼前谭清和白勇置若罔闻。
白勇拎起谭清快步走到后院的柴房之中,本想重重的扔到柴堆上,心中一动却轻轻地把她放在了地上。谭清感激的看向白勇,眼中充满了可怜委屈,却又有一丝勾人。白勇哼了一声说道:“主公早就提前交代了,说你们苗家女子最善于勾人,让我好生防备,不然真被你迷惑住了。你自己好好在这里反省吧,以后说话客气点。”说着白勇走出门去,柴房的门慢慢的掩上了。
再说山东战场之上,朱见闻愁眉不展看着眼前的战报,所有的军情都是求援抱怨以及满腹的牢骚。自从与前派出了几脉天地人加入军队之后,不光战斗力上大有长进,更加动摇了自己的军心,因为大明的军队同样有了一支战力非凡,驱鬼引神的“天兵”,加之神机营和三千营的加入,更是雪上加霜。
朱见闻引兵退居济南府,集结兵力准备与朝廷的军队做最后一搏,所以济南府周边布满了勤王军,他们挖设战壕高筑城墙箭塔,埋设陷阱做好木栅,静静的等待着朝廷的最后的总攻。
这种安静不是那种沉默的等待,亦或是无畏的无言,而是一种恐惧的噤声,自从己方的天兵消失之后加上朝廷的援军,屡战屡败的勤王军再也没有一丝信心。现在避无可避,造反不成众藩王只等战败被俘,既然参与了造反就别无他路可走,他们虽然不知道于谦是何人,但是朱祁钰是什么人物他们是了解的。一个可以把对自己有恩的亲哥哥囚禁起来的人,对于这些外亲更加不会珍惜。所以藩王们此时倒也是众志成城,统一下令若有逃跑者群起灭之。可是久而久之,还是有不少人起了投降之心,连日的征战让人身心疲惫。
济南府这座城池不算大,但是城墙倒也结实,而且此地离孔孟之学的故土不远,虽然民众崇尚儒家思想,可是民风淳朴的背后却带着血腥和彪悍。恰巧此地官员是个外调而来的贪官,与当地居民并不融洽,朱见闻攻下此地后杀了贪官也算是大快人心,所以有不少当地民众加入到勤王军中,也算是补充了一点损失的兵力。
朱见闻正在愁眉不展之中,一声“报”响起,一个军士快速跑入院中,朱见闻又是一阵头疼,问道:“又是何方败报。”只听那斥候说道:“启禀左副统帅,山东备操军在西边逼近。”“什么?!”虽然这个结果在朱见闻的预料之中,但是他还是发出了这声惊呼。
紧接着又有两名斥候同时跑入院落之中,“报,河南备操军由南部逼近,已经破楚王兵,现楚王正带兵进入济南府防守境内。”“报,三千营神机营从北大举进兵,不日便能进入防守阵地。”
朱见闻转身跑入房中,在地图上圈画着,合围之势已经明确现在除了东部毫无退路,可是往东退去就更无周旋余地。一旦勤王兵被逼到沿海地带,那将退无可退,要么破釜沉舟背水一战,要么被大明军队赶入海中,命丧浩瀚。
朱见闻想来想去毫无办法,于是传令召集各路藩王以及义军将领,他有话要说。半个时辰过后,众人齐聚院落之中,朱祁镶威严的站在台阶之上,他的身旁站着低垂着头的朱见闻。
朱祁镶手持着掌兵虎符和大印说道:“今日我儿见闻传各位前来,有要事商议,作为咱们各路藩王的统帅,我对他的想法一概赞同。现在我守着大家,正式把兵权交与我儿,望你日后能够逢战必胜,让敌人闻风丧胆。”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支军队的指挥权一直在朱见闻手中,正在闹不清朱祁镶父子在搞什么名堂的时候,只见朱见闻也是毕恭毕敬的虎符和大印,扬声说道:“谢父王。”
朱见闻收起大印和虎符,这才扫视着石阶下的众人,然后口中说道:“刚才根据我派出的斥候来报,山东河南两地备操军已由西面,南面向我们推进。”众**惊失色慌乱成一片,只听朱见闻继续说道:“三千营神机营也从北面向我们进攻而来,向东逃窜想也别想,背依大海又无结实城墙,那就是死路一条。如此说来,我们已经被逼到了绝境。”
刚才喧闹的众藩王和将领顿时都闭上了嘴,石阶之下刹那间鸦雀无声,大家都感到了死亡即将到来,却又不明白此时朱见闻所言意欲何为。朱祁镶显然不知道朱见闻要说这种扰乱军心的话,也是吃惊的看着他,好似不认识自己的儿子一般。
朱见闻悲叹一声说道:“无路可逃,困兽之斗,就是形容我们现在的处境。”
第三十九章 围城战备
朱祁镶听了朱见闻的话,疑虑的说道:“见闻,这。。。。。”朱见闻冲着朱祁镶眨了眨眼睛,朱祁镶不再多言,静看自己的儿子扭转乾坤力挽狂澜。
朱见闻又是一声叹息过后这才说道:“各位如今大势已去,我们如同大海里的孤舟一般,若是众位想要投降我绝不阻拦,现在你们就可以高打着白旗去投降,日后怎样只能听天命了,各位珍重。”说着朱见闻拔出腰间悬挂的剑,高喝道:“不想投降的跟我上城墙,上阵地拼死守住,等待曲向天的援军到来。”
朱见闻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朱祁镶一愣也是走了出去。一股悲凉感在众藩王将领心中油然而生,他们或许下错注了,这是一把必输的赌注除非那支天兵降临,或者曲向天能够迅速打破南京的阻拦,前来支援。
朱见闻走出院中,拐了个弯停步不前等待着朱祁镶追上,果然朱见闻前脚刚停,朱祁镶后脚就追了上来。朱祁镶低声问道:“见闻,你在搞什么鬼。”朱见闻神秘的一笑答曰:“父王莫急,若是我不说此番话,并且执行先前的逃跑投敌者群起灭之的命令,或许他们可能会一时糊涂绑了我们去向朝廷邀功。可是我刚才说出那番孤城被围的话之后,我明面上是在给他们一条生路,这时候他们就会思考,若是投降了后果会如何。自然大家都不笨,肯定会知道若是投降了也逃不过日后的肃清。这时候,他们才会万众一心与我们共同奋力抗敌,不过如此做来可谓是一招险棋,也不知道会不会成功。”
“这么说,你先前所说的现在三方大军对我们形成了合围之势,是故意诈他们的?”朱祁镶问道,朱见闻苦笑一声说道:“那倒是真的,否则我怎能被迫使出这个置死地而后生的计策。”
朱祁镶错愕道:“此技能成功吗?”“不知道,父王你看,成了。”朱见闻佯作要向城门走去的样子,只见从院落中各藩王和将领纷纷走了出来,口中高喝道:“誓与吴王共存亡。”正如朱见闻所料,刚才院落中的每个人都思前想后一番,然后面面相觑,顿时明白既然已然造反了,只有拼死一战才能有一线生机。
一天后,众人所“期盼”的大军终于围城了,首先交战的是南面外围的战壕和箭塔,朱见闻亲自上阵,大涨己方士气。河南备操军大举进攻,可无奈本来备操军就是二等军队,加之先前被勤王军打败了多次,所以有些怯战。双方互相冲了几次阵后,反倒是把河南备操军赶出了七八里,勤王军没有乘胜追击退回战壕,但是军威大振众人信心大涨。
第二日,西侧的山东备操军也发动了进攻,虽然山东备操军也是二等军队,可因为先前在京城与瓦剌的战争中获得了实战经验,又被调去了几名得力的将军,所以进攻倒是炅然有序的多,很快就夺下了西侧的外围阵地。朱见闻在南边与敌军对垒,无暇顾及西侧,朱祁镶亲自上阵,身先士卒冲向失去的阵地。这一天双方都在互相抢夺济南府西侧的阵地,来来回回死伤多达数千,全都是短兵相接拼的就是勇猛。直到傍晚时分,朱见闻领兵来救这才完全抢回了阵地,这一日虽然异常艰苦,却也是基本取得了胜利,还算是个皆大欢喜。
第三日,位于济南府北方的神机营和三千营依然不发动进攻,他们已经来到此处一日了,却一直做观望的态度。正午时分,南面西侧两路大军同时发动了攻击,这次的攻击更加猛烈了,其中还夹杂着鬼灵攻击,朱见闻看去只见五丑一脉已经助阵自己防守的南面,而据报判断西面应该是蒙古的独狼一脉。
为了防止全线溃败朱见闻果断下令撤军回城,就在此时神机营和三千营发动进攻,其中还夹杂这驱兽一脉,各种野兽发疯了一样向着士兵扑来,撤退中的军士死伤惨重。朱见闻撤回城后,又反身带兵救援北面,经过一番厮杀这才抢回来一些人。回城后,他连忙传令清点人数,发现经过三天的大战,己方损失八千余人,伤者更是多达几万。退回的勤王军,已经经过连番征战,伤亡惨重仅剩十万人,其中还夹杂着大量信奉伍天师的信徒,这些人虽然忠诚但是训练不精不堪大用。
济南府本是小城,十万人挤在城中略显拥挤,可此时朱见闻却嫌兵不够多,将不够用。济南府的城边有一圈护城河,河上有四座桥,朱见闻炸毁了其中的三座桥,只留正对着北方的一座。朱见闻连夜配置好中正一脉的秘药撒入护城河中,整个护城河顿时成了一条毒河,只是朱见闻对这些药物的搭配所学不精,此刻有些书到用时方恨少的感叹。护城河经过朱见闻的投毒,沾到水虽然不至于丧命,可也会烧毁皮肤疼痛无比,这也就够用了。
济南府泉脉极多,即使护城河有毒也不影响城内饮水,这可就苦了城外围攻的明军了,所通河流皆有毒只能钻井取水,还好周围地下泉脉也是颇多,没有费什么功夫就挖出来几股水。
朱见闻派一万人守历山门,又派一万人守泺源门,还有一万人紧守汇波门,两万人居中调度,剩余五万人全部挤在了北面的济川门,城墙城内门口到处都是人头攒动。朱见闻担心天地人反叛之人用鬼灵攻城,还用数条一丈多长的白布沾着狗血画符挂与城头之上,并且在正中城楼之上悬挂临时打制的八卦镜。
不光如此,朱见闻还不断派人加固济川门附近城墙,仅一日之内,城墙就加高了一丈,厚度也是惊人。朱见闻忧心忡忡的看向眼前逐渐汇集的明军,心中筹措不安,既盼望着早些开战一决雌雄,又盼着对方晚些进攻可以多做�